半夜我揉了揉自己有些悶痛的太陽穴，結束一局後，想說休息一下。

       隊伍里傳來嬌聲斥責，“余飛，你干嘛呢？趕緊開始啊！”

       話筒的聲音在深夜顯得很是空蕩。

       我嘆了一口氣，“雯雯，已經很晚了。”

       “想分手直說。”

       我坐直身體，點了開始匹配。

       劉雯選了瑤，我選了打野瀾。

       可是劉雯卻全程跟著射手，從來不支援。

       射手是劉雯的朋友，他看我陣亡一次之後，就開始嘲諷我，“你這個打野

       行不行啊，才開局幾分鐘啊。”

       “這個段位不會是找人代打的吧。”

       我一時沒話說。

       用他們的話說，我就是劉雯的舔狗。

       這個男生看我沒有反應，說的話也越發肆無忌憚了起來。

       “喜歡雯雯的人多了去，你啥也不是，還敢說帶雯雯上王者這種話。”

       劉雯沒有吭聲，似乎是默許。

       反而操作著瑤在峽谷里面到處走，隨便帶節奏，不斷送人頭。

       連跪了很多把，直到又開了一局，她直接掉線掛機呆在泉水里。

       這個時候鬧鐘響起，上面寫著備忘錄︰兼職。

       劉雯說很想要阿瑪尼新出的口紅，為了送她生日禮物，我去了食堂做兼職。

       一小時八塊，三個月剛好差不多。

       我拖著沉重的身體又做了幾天兼職。

       很快，就到了劉雯生日那天。

       她在家里開了一個派對，那天下了雨，阿瑪尼早已售空，我去了好幾家專賣店才買到最後一支口紅。

       等我到她家時，蠟燭已經吹完了。

       她朝我摔了一個杯子過來。

       杯子砸到我的臉上很快就有血絲飛濺出來。

       伴隨著摔在地上的聲音，現場如死一般沉寂。

       我從懷里掏出了那支口紅，殷切地看著她的眼楮，“你的生日禮物，祝你生日快樂。”

       劉雯的眼神隨著我的話移到我的手上，眼楮亮了一下，接過，“也就那樣。”

       我面色平靜地想要轉身離開，但下一秒極度的眩暈讓我眼前一黑。

       在失去意識耳邊滿是嘲諷的聲音，“他發高燒了？牛逼啊，這個口紅色號早就賣光了。”

       “要不說是雯雯身邊的舔狗。”

       也不怪他們這麼說。

       劉雯從不忌諱在我面前對她的小姐妹們說，“不過是個替身而已。”

       每當這個時候，她們就會偷偷看著我。

       我只是在一旁安靜地坐著，不發表意見，也不生氣。

       心甘情願地任她調遣。

       她說喜歡綠色頭發的男孩子，我不顧同學異樣的眼光去染了。

       我粘著她，她去哪我去哪，我總是在旁邊安靜的不說話時，劉雯也會煩我。

       她轉身坐上了別人的車，“你一點都不像他，以後離我遠點。”

       我說，“我可以學。”

       “滾！”

       她坐在車上和身邊的男人嬌笑不斷，就連樹上的鳥兒都听的見。

       那以後，我大概好幾個月都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又氣惱地用包包拍打我，“不是說可以學嗎？”

       我沒有還手，就站在原地無動于衷，淡淡地說，“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