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起脚尖，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了我。

       自那以后，我又重新出现在刘雯的身边。

       有一回晚上，她朋友打了电话给我，“刘雯自杀了。”

       我到医院的时候，刘雯脸色惨白，戴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仿佛没有了呼吸。

       像死了一样。

       砰地一下，我脑中地弦好像断了一样。

       我慌乱地叫来医生，医生说没有大碍，只是淋了雨有些感冒。

       然后刘雯自己拿掉呼吸机在床上和她朋友笑成一团……

       “这么怕我死了？”刘雯眼里还有刚刚笑出的泪水。

       我抬手覆上了她的眼睛，感受着眼皮连接着心脏的震动。

       刘雯说，“我眼睛早前瞎过，不过现在好了。”

       我眼睛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眼神。

       她的眼睛，曾经是属于别人的。

       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意料之中的，身边并没有刘雯。

       头已经不昏沉了，护士在给我挂水。

       一边叮嘱我，“年轻人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该休息休息。”

       白天上课，课间兼职，晚上熬夜带刘雯打游戏，长期疲劳又加上那天那么大的雨，所以我的身体一时还是没有负荷住。

       在医院休养这段时间里，刘雯都没有找我。

       是两个月后学校论坛里，有人在讨论顾琛要回来了。

       还有人突发奇想的发起了投票，“初恋回归，现男友还是现男友吗？”

       “不是，是。”

       顾琛就是刘雯的初恋。

       大一的时候是学校的风流人物，同学老师眼里公认的情侣。

       当天，我就接到了刘雯的电话，“去机场接个人。”

       顾琛看到我时，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遍。

       “你是在学我吗？”

       “你好像小丑啊。”

       “雯雯居然跟你在一起这么久。”

       我安静地开着车，没有回应他的话。

       “听说，你很爱雯雯呢。”

       “在那之前你女朋友割腕自杀了。”

       “雯雯也在那段时间配对成功了眼角膜。”

       04

       我把油门踩到底。

       在路上狂奔，交警在后面不断喊话。

       后座的顾琛没有系安全带，人疯狂往前扑，一头撞到了前坐上。

       “你想死自己去死啊！”

       直到把交警远远的甩到了身后，车也停了。

       他脸上还惊神未定，站到了车窗前整理衣服。

       而我，早已下车，蹲在了路边。

       交警的摩的姗姗来迟，下车就对着顾琛一顿劈头盖脸的呵斥，“开那么快干嘛？想死是不是？”

       说着还在车上贴了一张罚单。

       而顾琛此时的脸色更绿了。

       到包厢。

       推开门的那一刻，里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她们眼里带着看好戏的目光。

       嘴里说的话更是肆无忌惮，“假货就是假货，还是正品有看头。”

       哄堂大笑。

       刘雯也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轻蔑。

       刘雯今天跟往常不一样，头发染回了黑长直，衣服换成了白色连衣裙，脚踩着一双黑色的鞋子，整个人看起来干净不少。

       他的身边刻意空了一个位置。

       从前都是我坐在那里。

       现在顾琛自动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