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贫道小小子
“嗖……”
粉笔头以近乎完美的抛物线形态,不偏不倚地砸在正神游太虚的林风眉心。
靠,好痛!
“啊……谁?谁拿粉笔扔我?”林风噌地一下子窜起来,及肩长发散乱开来,睁着惺忪睡眼,环视四周,眼眸中两点猩红,像极了一只被吵醒的雄狮,惊怒的找寻着扰其美梦的猎物。
“啪”的一声,教科书被重重摔在讲台上,旁边那位素有十三中十三太保之首的秦刚老师,早已是横吹胡子竖瞪眼,五官扭曲,俨然愤怒到极点。
“是我扔的,怎么了?”
这平地一声吼,林风顿时清醒过来,顿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全然没有先前的狮威,赶紧堆起笑脸,对秦刚说道:“没什么,没,其实我就只是想知道谁扔的而已,没其它意思,秦主任您多心啦!”
“真准,您看,正中眉心。”林风不由地摸了摸眉心,拭去上面粉笔灰,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完美形象定格在这一刻,不管什么时候形象工程是最重要的,无论是在泡妞,还是上课。
“来,大家为我们秦主任的精彩技艺鼓掌啊!”林风这小子是典型的骚乱份子,唯恐天下不乱。一抓到机会,立即带领同学们起哄道。
刚才还不敢出声的男生们,见到林风这样,都跟在后面叫嚷开来。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这个道理果然不错。
人啊,憋得太久,只要有一点小小火星,就会引发燎原大火,何况在这即将面临高考的日子里。
“林风,你给我出来,你们想造反了是不是?都给我住嘴!”面对陡然失去控制的哄乱局面,秦刚把满腔怒火全部发泄到林风身上,他又怎知站在他面前,也是号称十三中四大天王之一的风大少。
“怎么?我又怎么啦,秦主任,您这丢粉笔手法真的很准哎,您看,同学们都被您的绝技所折服,在为您喝彩呢。”林风露出一脸无辜,撇撇嘴说道。
“喂,我说,林风,注意点,他可是秦刚哦。”坐在林风前面的陈佳转过脸,捂着嘴小声对林风说道。
“哼,我才不管他是谁,吵了我美梦都一样。”林风眉梢一扬,不屑一顾地嘀咕道,“唉,春梦了无痕啊!”
“你,你给我出去,其它哪个再说话,就和林风一样给我出去。”秦刚手中的教鞭在讲台上甩得是叭叭作响,十三太保之首确非浪得虚名,如狮吼之声再加上他“鞭神”的美誉,令其它同学不得不忌讳他几分。
“秦主任,您轻点敲好不,敲坏讲台可得赔偿。”林风轻松地说道,听得众同学又是一阵窃窃暗笑。
“哈哈,有趣,没看出你还挺能说的嘛!”秦刚看似憨厚地大笑道。
不好,看这秦刚是要出他的必杀绝技――追魂鞭,这笑声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征兆,几个曾经领教过秦刚手段的学生不禁在心中暗暗念道,看向林风的眼神更多了几许忧心。
唉,人长得有模有样,怎么笑得这么难听,还这么大声,简直就是噪音嘛,一点都不懂得收敛!林风心里暗暗咕嚷着,举起手想捂住耳朵。
不等他手到耳边,那教鞭经陡然伸长近三倍,“刷刷!”带着二记风声重抽在林风两只手上,一边一记,很是迅猛有力,痛的林风哇哇叫唤。
“秦主任,您可是身为人师,怎么可以动用武力?出手还这么重,我要去校长那投诉!”林风顿时哭丧着脸,抚摩自己手上已经淤血的两条血痕,愤愤地说道,心里则咒骂:这家伙果然下手毒辣,典型的道貌岸然之徒。
“啊……”随着林风一声夸张惨叫,两只手又分别挨了一下,教鞭速度之快,令在场所有同学为之汗颜,纷纷暗自感叹,幸亏挨打的那个不是自己。
“没关系,你尽管去投诉好了!”秦刚不紧不忙地把那根教鞭背到身后,慢步走了过来。
“林风啊林风,你小子怎么就叫个林风呢,还不如叫”零分“的妙!三年啊,整整三年,你的数学成绩什么时候超过五十分了?简直就是我们十三中的耻辱,没几天就要高考,你拿什么去参考?还自命不凡,整天和那几个阔少在一起,他们的老子是校董,你老子呢,好象只是个默默无闻的独臂警察吧?”秦刚一边说着,一边用鄙夷的目光瞄着林风。
“秦主任,我有错,您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请您别羞辱我老爸和我的名字!”林风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沉,两只手按在桌上,瞪圆双眼,铿锵有力地说道。
“怎么着,有什么意见,是不是还想尝尝我”追魂鞭“?”秦刚赤裸裸地挑衅道。
林风哪受得了如此叫嚣,愤愤地说道:“士可杀,不可辱!”
“喝!还挺有志气,不过你这一腔志气怎么就不用到学习上呢?”秦刚听了这话,突然有点欣赏起林风来,要知道寻常学生,经过了他这几鞭调教,都会乖乖认错求饶,可是林风却……呵呵,有点意思。
“数学,我吗?哼!学好有什么用,咱只要识数,买东西时不会算错就成,大家说是不是?”林风仍不失时机的想煽动班上同学造反,可这次只有几个大胆的稍微有点响应。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救也!”语音刚落,“追魂鞭”已经呼呼奔向林风。
“啊……啊……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林风如一只在风口浪尖中搏击的海燕,晃动着身体,躲闪着那似暴风雨般的追魂鞭,只是本性难改,仍不忘幽默一下,也算是对秦刚最无奈的叫阵。
“呵,动作蛮灵活的,竟然还能闪得了,好啊,再来试试看!”
顷刻间,密密鞭线交织出一片青网向林风迎面压来,鞭势由上中下三路一齐并发,好歹毒的招数!林风已是无处可逃,他心里暗叫声不好,脚步连连后退。
啪啪,啪啪,传说中的神鞭果然名不虚传,众同学看得是目瞪口呆,无人敢出头。
“秦老师,还是快给我们上课吧!我们可没几节课上了,还有很多问题不懂呢。”一串如三月黄莺般的话语突然响起,那声音仿佛刚出巢的小黄莺,奶味十足,直听得人骨头缝里都麻酥酥,当然性情中人的秦刚也是不例外。
“啊……哦,原来是秋然同学。”听到如此酥彻透骨的嗓音,秦刚顿时停下手中教鞭,满脸堆笑回头对着后面的班长秋然说道。
“大家看看,秋然同学是何等的好学奋进!大家就应该以她为榜样,不要学某些人,不学无术,简直是废材一根!”说完,秦刚转头狠狠瞪了林风一眼道,“今天暂且放你一马,不能为你耽误大家的学习。”
“谢谢秦老师,恩,林风,你没事吧?”秋然关心地对林风问道。
“呵呵,我――很――好!”满身伤痕的林风是强颜欢笑,傲然而立,故作镇静回道。唉,总不能在佳人面前失了颜面,再疼也得硬撑着。
秋然,绝对属于美貌与智慧的化身,财富与气质的共存,十三中公认的校花与状元。
她老爸秋易天为本市最大的企业家,易天集团首席执行总裁,手下涉及汽车制造、仓储物流、酒店娱乐、建筑房地产、商业零售等等近二十多个产业群。现在这所学校也是秋易天庞大产业群中的冰山一角,在学校四个校董中,他拥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理所当然的是学校的法人代表加幕后老板。
秋易天老婆红颜早逝,但却给他留下一对聪明漂亮的女儿,大女儿秋冬在美留学后,嫁给华盛顿的一位华商巨富之子,现定居华盛顿。
小女儿秋然今年芳龄十八,已经出落得是亭亭玉立,娇美动人,尤其是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只要一个眼神,就不知能让多少俊彦迷失天地方向,找不着北了!
三年高中生活,她身边不乏商贾巨富少爷,政客要员公子疯狂追求,却无一能搏得佳人一笑。只因在三年前,她心底就深深印下一个身影――林风,这个象风一样的男子。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林风给对她并无任何好感。
“哦,你没事的话,就回座位吧,好好听课。”林风对秋然强颜欢笑的一句话,却也像甘醇绵长的陈酒,直喝得秋然原本白皙透红的脸颊越发地红润起来,粉嘟嘟,红扑扑,仿佛两朵灿艳的牡丹在脸上开了。
“林风,你听见没有,秋然同学让你回座位听课,还不给我快点!”见林风没动静,秦刚又对林风大吼道,当然了,秦刚会对秋然无比恭敬,自然是忌讳她老子秋易天的校董身份。
“不啦,我还是那句话,我已经不需要再学数学,够用了,我看我还是出去的好。”从容淡定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林风直了直身子,打开教室后门,头也不回地大步扬长而去。只留下秋然寂寥的眼神在身后送行。
秦刚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林风已走远,便也没再追究,回头冲班上同学说道:“来,同学们,别管他了,我们继续上课……”
“我靠,他妈的疼死我了,这哪是什么教鞭,分明就是教育界的至煞凶器,可怜我这双嫩手!”看着手上的条条血痕,刚一走远的林风不禁咒骂起来。
“唉,还有我的腿,操,真痛,不能走了,先歇歇吧。”在楼梯拐角处,林风一屁股坐了下来。
“奶奶的,等老子哪天习得什么绝世武功,第一个就先废了你秦刚,哼哼!啊……我的下巴!”可能太过激动,伤口被牵动,痛得林风又是哇哇乱叫。
唉,还是赶紧下去吧,不然等会下课,被同学们看到咱的这副窘样,我风少以后还怎么混!心里想着,林风又强行支撑着站起身来。
太没人性了!高考复习教室怎么就被安排在八楼,已经颤颤抖抖的双腿,必须依靠双臂撑扶才能艰难而下,以至于每节楼梯对林风来说都是一次意志力的考验。
八层楼,慢慢走,总不能在教学区就以现在的衰样面对广大弟兄吧。
从教室到操场,平时三分钟的路,林风今天足足走了有二十分钟,绝对的失败和耻辱。
还是躺在草地上舒服些!一头栽倒在草坪上的林风,心里暗暗嘀咕着。妈的,今天糗大了,好你个秦刚,教鞭舞得是一套一套,想我林风好歹也是四大天王之首,竟然这么不给我面子,要不是考虑殴打老师有着被开除的恶果,我今天非要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十三中的风、雨、雷、电四大天王个个是玉树临风,风流倜谠,各有所长。每人都在打架和泡妞方面具有很深的造诣和功夫。
四人之中,唯有林风,风大少仿佛是另三人的完美结合,高大伟岸的身躯,俊朗的面容,一双明亮且深邃的眸子镶嵌在那白皙面颊上,总是能够给人以无限遐想,顾盼卓资,步履生辉。
尤其是对女生,简直是致命的诱惑,再加上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以及诙谐幽默的性格,还那他那百分百的自信,可以夸张一点说,只要是他风少看上的女孩,是绝对会臣服在他那太子裤下。也难怪秋大小姐只一眼就被深深地迷上了。
四人之中,雨、雷、电的老爸都是a市屈指可数的实业家,也都是世交,同样又都是这家私营学校的校董,他们理所当然进了这所学校就读。林风能进这所a市最高档的私立学校,全因他那在公安局工作的老爸和校长有过一段生死之交,三十多年前他老爸林炅在那场残酷的越战中,不惜一只胳膊的代价救下了战友一条命。故人当是不好驳了救命恩人的颜面,只好让世侄在自己的麾下就读。
林风却一直对此事嗤之以鼻,他觉得老爸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不幸的人,年轻时候当兵为了国家和战友,十八九岁年纪,就丢了一条胳膊在越南战场上。
本来大丈夫为国家战死沙场又有何撼,可负伤退伍的林炅,什么也没有得到,只被分配到了普通单位当了名内勤。
林风的妈妈在林风出生不久,便丢下了小林风和身有残疾又大自己十来岁的老公,跟一有钱人跑了。林炅硬是拖着残疾的身体又当爹又当妈,待把林风给拉扯大了,已是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头面貌了。所以林风这辈子最佩服敬重的是自己老爹,最恨的,则是丢下他们爷俩的妈妈。
妈妈这个字眼只有偶尔从老爸的话语中得知,还有那几张照片中见到过妈妈的样子。老爸在他的心中就是一座山、一条底线,容不得旁人一丝亵渎与诋毁。
“哈哈!就知道你小子在这里!刚下课就听到风少大战秦太保的事迹,连他都敢惹,风少,兄弟可是佩服啊!”
躺在草地上的林风听到说话声,不紧不慢的睁开了眼睛,“靠,你小子!来笑话我吧!”
“岂敢啊?风大少!再说我唐雨是那样的人吗?”说话间用手拉起了躺在地上的林风,唐雨自己也就势坐了下来。
“恩,想不到雨少的消息这么灵通啊!”
“哦,是吗?消息灵通的可不是我一个,你看,他们俩不是也来了!”顺着林风的眼睛,唐雨的手指向了操场北面走来的两人。
“呵,那俩个家伙……”林风苦笑道,片刻间那两人已经到了他面前。
“雨少,你可比我们早到哦!”先开口就是有着雷少封号的陈洪雷。
“是啊!雨少,我们还去你班找你了,见你不在,就猜你们在这儿呢!还有啊,风大少,今天你可是出尽了风头啊,和那秦太保干上呢,想必风大哥今天的壮举必定能够加载十三中的史册!哈哈哈!”最后说话这位就是电少孙应电呢!
“靠,你们三位校董公子都来了!我林风好大的面子啊!唉,只是现在这样子太糗,怕是丢了弟兄们的脸面啊!”林风摇摇头,无奈道。
“自家兄弟,怎么可以说这些话呢!好歹我们也是兄弟,三年前,你那以一敌我们三人的气概,着实是令我们折服啊!我们也是由衷地佩服你风少,这才和你称兄道弟,今日风大少说这话,太见外了吧?简直令我等心寒呐!”唐雨说话间,已是一脸痛心的神情。
“呵呵,你小子就恶心吧!”林风听不惯这样的话,一把将坐地上的雨少推倒。
“是呀,雨少没说错啊,再说我们也不能辱没了我咱四大天王的名头啊!”一旁的陈洪雷也笑着附和。
“哈哈,我们天生就是做兄弟的命,风、雨、雷、电。你们看,tmd这是注定了的,谁也改变不了。你林风注定就是我们大哥。”孙应电也凑上来说道。
“小雷,你到车库把我的车开来,我们喝酒去!给风大少好好去去晦气。”唐雨说着,递给陈洪雷一把钥匙,“哦,我今天开的那辆bmw,妈的,a6昨天回家给个兔崽子刮了。”
唐雨和孙应电搀着林风专捡人少的地方走,这是林风的主意,他就是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结果绕了好大一截路才到了校门口。一辆崭新的bmw已经停在了大门口,看见他们走来,雷少急忙开了车门迎他们上车。
“风大少,今天去哪儿啊?”唐雨掉过头问坐在后座的林风。
“我?随便啊,全凭兄弟们做主。”林风蜷缩后座上面,有气无力的说道。他应该只有在他几个兄弟面前才敢把他受伤的一面表现出来吧。
“恩。我有个建议,我们就去我家新开的帝豪夜总会吧,前几天听我老爹说啊,刚来了几个湖南湘妹子,我还特地跑去看了一回,哇,果然不同凡响,那个清纯劲,仿佛出水的芙蓉一般,那身材更是火爆,tmd!我都怀疑是假的……”开车的陈洪雷想了想说道。
“好哎!嘿嘿,就去你家的帝豪啊!我们先去喝酒,然后再去吃大眯眯!”林风旁边的孙应电激动地手舞足蹈。
bmw卷起漫天的尘土,载着四个人向帝豪夜总会方向疾弛。
“铃铃铃”一阵急促的闹钟将林风给叫醒,他睁眼一看,哇,七点多啦,赶紧蹬地一下跃起来。
靠,今天可是六月一号,儿童节。也就是说距离高考只剩下一个星期。
教育部的那些官员真不知道怎么搞的,原来七月份高考的,现在竟然提前一个月。
老天!如果下个月再考试就好啦,以我风少的天资再加上勤奋刻苦,一个月后说不定还可以考个qh大学、bj大学的,可现在?唉,我可怜的老爸,别怪我,我是没时间,不是不学。
和平时一样,洗刷完毕,林风总喜欢站在镜子面前自己欣赏一番。
老爸其实你也该满足了,生了个这么英俊潇洒的儿子,帅的一点天理也没有,我真为你骄傲,他心里暗暗念道。
哎,老爹又留字条呢!餐桌上牛奶杯下压着张小字条。
“小风,早饭在电饭煲里,牛奶已经冲好,冷了,用微波炉热热,我这几天在局里加班,太晚的话就不回来了。高考临近,你一定要认真学习,为老爸争光。”
老爸!林风的喉头蠕动一下,手上的字条撰得紧紧的,俊脸抽搐一下。
长长叹息一声,林风似乎又看到老爸一缺一拐的将字条压在牛奶下,慈爱的双眼定定地打量着睡得正香的儿子,然后默默的,轻轻的掩门而去…
加油,林风!!林风吃完早餐,心中只这一个念头。
“啊……”一声惨叫。
怎么这么倒霉,原来刚刚被充彻了学习热情的林风在下楼时,不小心碰到了昨天的腿伤处,“nnd,秦刚老贼,总有一天我风少要你认识我的厉害。”
疼归疼,学还是要上的!要给老爹争光啊,我必须忍辱负重!
……
来到学校时,第一节课已经完了,不过迟到总比没到好吧!
安安稳稳上完一天课,这在林风的学习生涯中是很少见的,班上的同学们都以为林风被秦刚昨天的那顿鞭雨给打晕了,竟然像模象样地也在那听课记笔记。全班狂晕,他这样子倒害得全班人没法学习呢!唯有秋然在暗中窃喜,能够看到林风这样的变化是她一直的愿望。
刚走出校门口,一辆路虎越野车嘎的一声,停在了林风的身边。
“风大少,听说你要弃武从文呢,是吗?哈哈。”唐雨从路虎天窗中探出身子对林风调笑道。
晕,看来他们几个小子知道我的糗事呢,又失败啦!“唉!怎么办?没几天就高考了,总得在临考前抱抱佛脚吧?现在也只能希望佛能救我呢!”说完双手在胸前无奈地摊开。
“哎,风哥你什么也谈论起学习来了?今天的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的吧?算了!别和我谈这,我会晕的……上车啊,看我老爸新给我买的路虎越野车,我们一起去郊外试试感觉!”坐驾驶座上的雷少叫唤道。
“呵呵,你们去试车吧,我就不去啦,哦,路上小心点!”林风突然想一个人走走。
“那我们先送你回家吧。”
“哦,不了,我想走回去,感受一下这浓夏的盛景!……你们走吧。”
“那再见啊!风大少,我们去啦!”
一脚油门下去,路虎越野车像只离弦疾箭,从林风身边飞了出去。
好强悍的路虎啊,有个有钱的老爸真好,切!想什么呢我,我老爸也不赖啊!他可是越战战斗英雄呢!
“吱……”一辆宾利房车缓缓地停在了林风身旁,差点儿擦到正心不在焉的林风。刚想说些什么,却看见秋然从里面钻了出来。
“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我同学说会儿话,然后我自己走回去,”秋然回头对车内的司机和保镖说道。
“哦,知道了,小姐你自己小心呢,电话带了吗?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我们很快就会赶到。”从车内传出的话透着几分和蔼,却也又不失威严。此人正是易天集团的内务总管家――黎葳。
“恩,我知道,黎叔,我会小心的。”
宾利车还像来时一样,从林风身边静静的驶开了,铮亮的车身油漆把林风的倒影拉得老长。
怎么又是这小丫头啊,唉,快闪吧!林风虽说也对这绝艳小丫头心存几分爱慕之意,可又总是对她若即若离的,或许彼此的家世之别,让他望而却步吧。
“喂,站住!风大少爷,平时那么大度,怎么一见了我就跑啊?”秋然已经冲到了林风的面前,眨巴着那大大的眼睛,歪搭着脑袋看着林风,那样子可爱之极。
“哦,是吗?呵呵,我没看见你啊!”林风被秋然瞪得是一楞一楞的,怎么平时那所向披靡的醉迷眼神到了这小丫头身上就没了效果?反倒被她给……我林风究竟怎么了啦,清醒,快清醒。总也不能被她给用眼神杀死吧,“你好,儿童节快乐啊!”
“恩?哦,儿童节……呵呵,快乐、快乐,同喜同喜啊!”林风就是厉害,一句“儿童节快乐”既然立刻缓解了所有尴尬。
“今天秋大小姐怎么有宾利不坐,也学我们穷小子坐11路免费公交啊?”
“不想坐啊,想走走,感受一下这浓夏的盛景啊!”
靠,不会这么离谱吧?她听到我说过的话吧?竟然和我风少想法一样!这该叫心有灵犀吧?
“我听说你家的花园大得去了,里面的奇花异草比市公园里的都多,你还要看这大马路边的小花小草的吗?”
“这哪跟哪啊?知道什么是感觉吗?两个地方完全不同的感觉嘛!”秋然嘟起了那樱桃似的小口说道,“其实人家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嘛,和你在一起不管在哪儿,都挺好的,可你就是老躲着人家。”后面一句虽然说得很轻,但林风耳朵尖的很,还是隐约听到了。
“你说什么?”林风故意调侃道。
“恩,我,我没说什么啊,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秋然忽然觉得这样的话,似乎不该从她一个女孩的嘴里说出,脸上不由微微泛起了红晕。
“我没听见啊,所以才会问你呀?”林风突然间觉得这小丫挺有意思的。
俩人就这样有一答没一答的说笑着。
夜幕悄然撒下,路灯也在他们的头顶一盏盏的亮起。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少了许多。十三中地处郊区,本来是原来的一所公立学校市第十三中学,后来由于生源问题,政府就把学校卖给了秋易天为首的几个人,他们在里面注入了大批的资金,吸纳了众多知名的教育专家和学者,同时在硬件上大下手笔,砸了近二十亿人民币,欲打造华东第一私立学校品牌――易天国际私立学校。但a市的人还是喜欢叫它十三中,不为别的,亲切。
现在他们脚下的这条大路也算是学校附属工程,这是一条将近五公里的宽阔大道,直通市区。道路两旁的沿路绿化,可以算得上是两个傍路而建的相对应的公园,一年四季,景色却是颇为宜人,也就成了十三中的一个特色。
绿岛中的灯光时而明亮时而黯淡,俩人忘我的穿梭其中,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对于一对彼此存着爱慕的年轻人来说,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在绿岛公园的一个偏僻拐角处,阑珊的灯光稀稀落落。
“站住!”
蓦地,从他们面前就蹦出了三位蒙面的彪形大汉,对着他们大吼道。
秋然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情形?立时吓得花容失色,直往林风怀里钻。林风却也是怜香惜玉之人,一只手臂优雅的圈住怀里惊惶的佳人,一只手指向面前的三个歹人,大声呵斥道:“你们tmd什么东西啊?竟敢挡我的路!”
林风何许人也?又怎会害怕这些拦道打劫的小喽喽!三年前他就以一已之力大挫雨、雷、电三位豪门阔少。要不是这样,那三位阔少又怎会心甘情愿认他做大哥?之后又在各种舞厅、酒吧等等地方不知道大战了多少回,无一败绩。眼前这三位他又放在眼里,心中还暗暗窃喜,英雄救美的机会来啦!
“你tmd,小子你活腻啦,竟然敢跟我们大哥这么说话!”左边的稍瘦点的指着林风就大骂道。
“还是大哥神算,猜到了这小公园里有这些从十三中里面跑出来约会的小孩子们,他们可都是有钱的公子、小姐哦,呵呵呵!”右边的胖子不忘奉承中间的大哥两句。
“吆、吆、吆,这小丫头片子长得着实不赖啊!大、大、大哥,劫、劫财之前,我,我还想先劫个色玩玩,行,行不?”瘦子看到依偎在林风怀里一脸惊忧的秋然,不由地动起了歪心,激动的说话都有些结巴呢!说话间手已经伸向了林风怀里的秋然。
林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记右勾拳重重地撞在瘦子的脸上。
“啊!好、好痛啊!大、大哥!”瘦高个已经捂着脸躺在了地上。
“哦,对、对,对不起啊!下、下手重了一点点,下、下次我一定再、再重一点!”林风竟然学起了那瘦高个的结巴,逗得怀里的秋然咯咯直笑。
秋然还那样依偎在林风的怀里,感觉这林风蛮有意思的。她可不想林风被这几个劫匪伤到,于是趁着躲在林风怀里的这一刻,赶忙给黎叔发个短信求救。
看到同伴倒在地上,胖大个挥着那榔头般大小的拳头向林风冲去。
原本搭在秋然身上的那只手,抓住秋然的一只手轻轻一抬,秋然整个身体就转了起来,顺势离开了林风挺拔的胸膛。
此时那只肥拳已经冲到了面前,但见林风身子向左一斜,两只手悠然地接住肥拳,然后一个四两拨千斤,再加上脚尖一挑,那胖大个顺着自己的力量重重地摔了出去,完美的狗吃屎形象瞬间被林风打造完成。
刚刚还转了有些眩晕的秋然,看到林风这样完美的表现,站在一旁乐得是花枝乱颤。
“小伙子有俩下子啊,我这两手下,虽说是笨了点,但是手上还是有两下子的,你只一招就将他们放倒,我对你是有些感兴趣了!”中间的大哥终于开口了,虽说脸被一块黑布蒙遮了,但林风仍然感觉到了此人嘴角正挂着诡异的笑容,那露在外面的眼睛也射出一丝丝精光。
靠,不会是碰到兔兔了吧?“哎,说清楚啊,我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对你,我是一丁点兴趣也没有的!”说完冲着秋然趔嘴一笑。
“呵呵,无知小儿,让我感觉兴趣地只是你的拳脚。”
“哈哈,这样啊,马上我会让你更感兴趣的!”
“不知天高地厚,夸你两句,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怎么会啊!怎么能不知道自己是谁啊,我是你老子啊,哈哈!”
“笑!哼,我让你哭!”那位大哥眼皮突然一抬,脚下生风,拳头直奔林风而来。
哇,好快的拳,林风明显感到一股由拳头带来的微弱气息迎面而来,先闪一下吧。
林风身子向左一偏,右臂运气凝力,准备趁这个空挡照他的小腹来上一拳。可那歹人的左膝已经抢先一步抬了起来,也是照着林风的小腹。几乎是拳膝同进,不留一丝空隙给林风。
林风眼见不及躲闪,也只能化拳为掌硬接。这一击力量绝不容忽视,林风也是凝力于手臂,两股力量瞬间相撞,硬生生的将林风顶开了三四米远,摇摇晃晃差点儿摔倒。
“好家伙,果然是两下子,但刚才我只要了三成力来接。”林风垂下的手臂已经被震得颤抖不已,可嘴上仍然不肯罢休。
“哼,煮熟的鸭子,嘴还这么硬,刚才我也只用三成力,现在……”
“哎,好啦,不要打了,好吗?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们,求你不要打了。”刚才还面带笑容的秋然现在又是愁容满面,她看得出来林风可能不是眼前这个家伙的对手,她害怕林风有个什么闪失,所以赶忙掏出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棒在手上要交给那歹人。
刚才被林风打倒下两个人,赶忙屁颠屁颠地过来伸手接财物。
那歹人冷笑了一声,“等等,钱固然是要滴,但架还是要打的!”
我靠,歹人大哥,你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啊?你是来打劫的,拿了钱就走人啦,何故又要和我苦苦纠缠呢。林风心里这样想着,这样的话可是打死也不能说出口的。
“坏人大哥,哦,不,大哥,你要有点职业道德啊,你是来打劫的,又不是来打架的,对吧?现在钱就在这里,拿了就可以走人啦。”这些在东西秋然眼里简直不值一提,秋然就只希望林风不要受到任何的伤害。
晕,怎么又和我想的一样啊!莫非她个小妮子能看透我的心思,哇!太可怕啦。唉!不管她啦,英雄还是要做到底的,“秋然,你说什么呢?给我把钱收好,给他们岂不是助长了他们打劫的气焰吗?那社会成什么样啊?朗朗乾坤,浩然正气,岂能让你们几个小小流氓给坏了风气!”林风此时一脸正气。嘿嘿,看来我林风生来就是做英雄的料!说完这番话,林风的自我感觉好到了极点。
“操,你个小东西,你以为你是蜘蛛侠啊?还是蝙蝠侠?想做我们a市的城市英雄啊?还朗朗乾坤,你笑死我啦,看看你头顶吧!哈哈哈!”那几个歹人都被林风的一番话逗了是笑的前仰后俯。
秋然也捂着嘴窃窃地小声笑了起来。
哦,忘了,现在是晚上,没什么朗朗乾坤的,电视上大侠都这么说的啊,“不许笑,你们。”
“你这家伙真的挺有意思的,但是我们认识的地方和时间都错了,所以我们只能的敌人,”那位老大冷冷的说道。
“靠,你以为我tmd怕你啊,你这么喜欢打架,我奉陪就是!”
“退出黑市拳坛快十年了,一直没碰到过什么厉害角色,手痒得很啊,今天遇到你,你很幸运!”
什么tmd逻辑,我还幸运?这种幸运我可不敢轻易消受,我遇到你们这些混蛋我倒大霉死了,罢了,罢了!“来吧,让幸运来得更剧烈些吧!”
两人瞬间拳脚相向,你来我往,不可开交。
“哈哈,小子,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强些!”
“少废话,来吧。”林风趁那人说话间隙发动了更为猛烈的进攻,双拳像雨点落向那歹人。
那歹人不紧不慢左闪右晃轻而易举就躲过了林风的杀手裥,续而化防守为进攻,双腿轮换着向林风踢去,林风只有退的份了,但见那跃起的腿越来越快了起来,眼见林风就要招架不住,右脚正欲踢向林风的胸口,就在这时,呆站在了一旁地秋然,大叫一声“不要啊!”整个扑向了那歹人。
“给我闪开!”语落,老大的左拳已经砸向了秋然。随秋然一起落地的还有秋然从那人脸上揪下的蒙面黑布。秋然重重的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我在打拳时,最恨有人打扰呢!”
借着昏暗的灯光,林风看见这是一张还算英俊的脸,大约四十岁不到了样子,就是脖颈处上多了一道刀疤,像一轮弯月就势立在上面的一样,尤为扎眼。
已经被逼到了树下的林风,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秋然,已经是怒火中烧,振了振精神,走上前大声叫骂道:“我操,你个混蛋疤子,竟敢打她,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我风大少的马子,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是谁死还不知道呢,你真的是很幸运,看到了我的长相,所以只能一死。”刀疤一脸的不屑。
“是tmd你死!”林风火一样的挥拳冲向刀疤。
刀疤面无表情,脚下仿佛生根一般,静静的等着林风。
就在林风拳头到达地时候,刀疤身子猛地一闪,钻进了林风的怀里,本来垂下的右手上突然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狠狠地刺向林风。
林风出拳的右臂耷拉了下来,整个人趴在了刀疤的身上,双眉紧紧的锁在了一起,表情极为痛苦,“你,你tmd算什么拳手啊?竟,竟然耍诈,用刀子!”嘴角流出的血已经不给他再说什么的机会了。
“对不起,怪只怪你看见了我真实的面貌,我不能入狱,你知道吗。”说完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推了一下趴在自己身上的林风。
林风缓缓的倒了下去,嘴角不停的有血往外留,眼睛睁得铜铃似的,林风已无力再做些什么,只能静静地等待死亡。我可不能死啊,我才19岁啊,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好多东西还没享受过了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柱子、强子,北面山坡那边不是有座废弃的水库吗?把这小子抬到那给扔下去。”刀疤倒吸了一口气,对已经呆若木鸡的那两人说道。
“哦,是,是,大哥。”胖点的强子对依然傻站那儿的柱子叫唤道,“快啊,还楞着干嘛?等给人看?瞧你那点出息!”
“哦,别忘了在他身上绑块石头,免得没几天就浮上来,给那些臭警察嗅到什么线索!快,动作快点!”经验老道的刀疤不忘嘱咐一下两个有点少根筋的手下。
“知道啦,大哥,你放心好了。”两个人一头一脚抬着林风走向不远地那座水库。
操,这小丫头手里钱这么多啊!刚才没看清楚,早知道,就拿钱走人,刀疤拿起秋然拽在手里的钱,不禁有些后悔。
“找到了吗?”
“没有啊,再到处找找,就是翻个天,也要找到小姐。”
“那边有人我们去看看,快!”
说话声,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妙,有人找来了,赶紧走,刀疤心中猛地一惊,寻着柱子和强子的奔袭而去。
晚风习习,繁星闪烁。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这水库堤坝上的夜景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扔下去了吗?那小子?”刀疤站在堤坝边上,尽情地享受着那迎面吹来的微风,在这浓夏,水库上的爽风别样清凉,刀疤有些陶醉的闭上了双眼。
“大哥,放心好了,我还特地找了个大块的石头绑他身上,那小子当时好象还没死,还有微弱的呼吸,呵呵,但这会该去见阎王了吧!”柱子竟也西施效颦,学着刀疤闭起了眼睛。
因为身上绑了块大石头,林风的身体由于地心引力正急速地向水库底降落。
唉!天亡我林风啊!林风觉得越来越冷了起来,胸闷蜘极,似乎要炸裂开一样,呼吸已经不能随心,心跳也越见微弱,周围一片昏黑。老爹!风儿我走了,今生不能为您老尽孝,来世我再好好照顾你老人家。
这水库也真够深的,林风还在下潜着。恍惚间,两团亮光出现在了林风面前,似乎还有人在说些什么,弥留之际的林风哪还顾得了这些,已对性命失去信心的他只求早点咽了这点残存的气息。
“老道士,你真要赶净杀绝?”一个声音气喘吁吁的自水底传了出来。
“哼,不错,老妖孽,今日正是你的大劫,你气数已尽了,纵然我不杀你,天都要诛了你这老蛤蟆!”这声音凛然正气,响彻整个水底。
“哈哈哈,不自量力的老道士,你怎么诛我啊?你我斗法五千多年,从上古到现在,哪一次你又能全身而退的,这次也一样!”
老道士也不去理会蛤蟆妖,轻哼了一声,手中的拂尘随着手臂在面前画了一个圆,发出万丈霞光,照亮了整个水库。
“伏羲降魔印!”老道士大喝一声,光圈急速的旋转了起来,且越来越大,恍惚间光圈幻化成为一个巨大的伏曦先天八卦图,罩向蛤蟆妖。
老牛鼻子几百年来果然没闲着,法力愈发的精纯,但我又何尝不是?“蛤蟆擎天!”蛤蟆妖两只手臂应声暴闪光芒,立刻变幻成为两只巨大的擎天手臂。
“我顶!”蛤蟆妖利用两只擎天巨臂将“伏羲降魔印”生生的撑在头顶。
老道士忽然抛开了手中的拂尘,双手紧扣在一起,心中默念咒语,顿时那纤小的拂尘飞旋到了“伏羲降魔印”上方。“临_兵_斗_者_皆_阵_列_在_前,”拂尘诛魔阵“去!”老道大叫一声,瞬间那拂尘的白须竟疯长了起来,透过“伏羲降魔印”的干、兑、离、震、巽、坎、艮、坤八个方位穿透进去,一直深触到水库底下,伸到松软的淤泥之中。形成了一个八角形状的牢笼将蛤蟆妖倒扣其中。
蛤蟆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囚困于拂尘长须所构建的牢笼中,却也分不开手来还击。雌牙冽嘴的使出了全身的气力来抵御着泰山压顶之危,下半身也在重压之下深深的陷进了库里淤泥之中。
老道士见蛤蟆妖已被困住,嘴角微微一动,露出了一丝极不易察觉的笑意,双手合和,十指紧扣,疾呼:““拂尘诛魔阵”收!“但见那”伏羲降魔印“上方的拂尘突然间旋转了起来,”伏羲降魔印“也跟着快速的飞旋了起来,整个水库更是跟随着旋转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特大的旋涡,拂尘牢笼转眼间已扭曲长了像麻花一样,且愈收愈小。形状就像个巨大的蚕茧一般斜插在库底淤泥之中。此时库底已是混浊一片,激起的淤泥充斥了整个水库。
茧还在急速收拢着。
看来老牛鼻子今日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啊!在巨大绞力的作用下,蛤蟆老妖已经逼迫现出了原行,凹凸的表皮上面已经微微往外渗出了毒汁,四只爪子也已经被紧紧在束缚在身上,一点动弹不得。两只圆眼凸瞪,尽是惊恐与愤怒。蛤蟆老妖奋力张启了他那血盆大口,就只一点点的缝隙,然后凝神吸气,随着那缕缕的气流的充斥,蛤蟆老妖的腹部已经慢慢的鼓胀了起来。渐渐的已把拂尘蚕茧撑变了形。
老道士岂料蛤蟆老妖竟会如此相拼?一时大为吃惊,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赶忙又给拂尘注入了一股强大的灵力。
拂尘蚕茧在瞬间被注入了灵力之后,猛地收缩了不少,但慢慢的又有向外膨胀之意,老道士眼见不妙,只能口中不停的念着降魔心咒,连续不断的向拂尘注入灵力。
蛤蟆老妖,心无旁骛,嘴唇微启,有进气,没出气,腹部已经浑圆,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老道士见状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再与之相抗衡,只能抛出杀手锏,”“伏羲降魔印”附魔。“忽然,原本还在拂尘蚕茧上方盘旋的”伏羲降魔印“也向拂尘蚕茧罩了下去,刹那间幻化成干、兑、离、震、巽、坎、艮、坤八只灵符附在了拂尘蚕茧之上。
劈、呖、叭、啦……
就在乾坤八符着体之际,竟发出了尖锐的劈呖叭啦之声,且伴随着耀眼的电光火石般的火花。虽说在水底,但此等灵异之火依然映红了整个水库。
“妈妈的!这水库下怎么了啊?怎么一会儿有旋涡,一会儿爆炸,现在又在下面点灯了啊?”柱子看到变幻莫测的水库有些惶恐与不安。
拂尘蚕茧在灵符的劈击下,剧烈的颤动着,猛地收缩不停,终于,一声惊天的爆炸声响彻了整个水库,拂尘蚕茧在瞬间爆裂破碎,化为万千碎须飘荡于水库里。巨大的爆破冲力更是掀翻了整个水库。
“我操!他妈的究竟怎么回事啊,把这小子一扔下去,怎么这水库就没太平,现在居然把水库都掀翻了!那小子…他妈的不会是妖怪吧!”强子越说越发的害怕起来,另两人也是一脸的惊骇神色。
良久,沸腾浑浊的水库终于平静了下来。
蛤蟆老妖静静地趴在水底,气息也平稳了下来,老道士正飘于他的正上方,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老牛鼻子!你的拂尘法器都已被我摧毁,你现在还怎么跟我斗。哈哈哈!”蛤蟆老妖见老道拂尘已毁,愈发的轻狂起来。
“我自是要跟你斗到底。”老道士义愤填膺地大声喝道。
“不自量力,今日我一定要废了你,以雪你这几千年来对我一次次的追杀。”
“不自量力的是你老蛤蟆,哈哈哈,我自问是无力收得了你,可今日晚上,蛇蝎星座离地面最近,三千年才一遭,我会引”蛇蝎天雷“来吞噬了你,我等今日这个时候已经太久了,哈哈哈!受死吧!”太上老君,如在我身,临_兵_斗_者_皆_阵_列_在_前,蛇蝎天雷,引!“老道士双手十指紧扣在一起,嘴里念叨着咒语。
但见平静的夜空,突然雷声大作,从无边的夜色苍穹之中,在最为闪亮的那座蛇蝎星座之间幻化出九条闪电,犹如九条迅猛的电蛇,鱼贯而入,陆续遁入看似平静的水库里。
“靠,什么天气啊?怎么就突然打雷啊,还闪电,该不会下去劈那死鬼小子吧,哈哈,大哥,那小子原来是该死的!”堤坝的三人见到此等情形,除了感叹,更夹杂一丝丝莫名的惊惶。
“还是走吧,万一老天爷一个不留神,劈错了,我们岂不冤死?”刀疤有些心虚,带着柱子和强子离开了水库。
虽然一妖一道杀得天昏地暗,湖水翻涌,但一切也只是转瞬之间。
“哈哈哈,未必!”
蛤蟆老妖瞬间幻化成一道白光,从即将要魂游四海的林风腹部地刀口处钻进了他的体内。
“喂,小子,借你肉体挡一下天雷的诛杀。”一个浑浑地声音从林风的意识中传来。
有了这只水晶灵蛤的灵力在体内发挥作用,林风像是长了鳃似的,竟可以从水中获得了氧气,顿时觉得呼吸顺畅,意识也清楚了好多。“咦!你什么东西啊,我怎么了啊?怎么死都不让我好好死?”
“老道士,你劈啊,你劈的话就连这个凡人一起劈了,到时看你回天怎么交代的了,枉杀凡人,罪名可不小啊!哼!!”声音是从林风嘴里发出的,此时林风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
“此人命数已然了结,若非你遁入他的体内,他现在已经该到阎王那报到了!你逆天行事,今天什么人也救不了你。临_兵_斗_者_皆_阵_列_在_前,蛇蝎天雷,劈!”刚才还在水中游弋的九条电光火蛇陆续朝林风的天灵盖劈去。
我真他妈的前世做什么孽了啊?临死前,还要受天雷的力劈,到了阎王那我非要告你们不可,欺负我们老实人!
小子别做梦了,蛇蝎天雷何等厉害,被劈到了别说你个肉体凡胎,就是我也会灰飞烟灭,永生不得超生,你呢,魂飞魄散,哪儿也别想去了——两个声音在同一身体内做着最后的对话,都是一样的惶恐愤怒。
平静的湖面仿佛炸开了锅,顿时沸腾了起来,巨大的爆鸣声更是响彻整个水库,中间还夹杂着两种不一样地惨绝人寰的叫喊声。
水面慢慢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天空的群星愈发地闪亮,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唉!几千年了,终于给我灭了这水晶蛤蟆老妖,太累了,回去向师尊请个五百年的小假好好睡上一觉。就是还搭上了一个凡人的肉体,但怎么他也算是为天地间除了一大害啊!老道士一身长袍着身,立在水中央,若有所思的思附道。正欲离开,不禁回头望瞭望刚才林风出现的地方,毕竟林风的魂飞魄散,是他一手造成的啊!
不看也罢,一看,可不得了,那凡人的身体还静静地躺在水底,一丝不挂,并且通体发着幽幽红光。
老道士看到此,竟然意念一乱,忘了正在使用的“避水咒”,嘴里竟呛进了两口水。天地之间只有两类人不畏此等积聚了星辰神力天雷的劈击。一是神,二是由天地灵力而造设的拥有着“九阳炎体”的凡人。
相传三国时期的战神吕布就是个有着九阳炎体的人,可他太过儿女情长,为情所困,以至于英年早逝。莫非眼前这位少年也是“九阳炎体”之躯,心念一动,老道士飘到了水底,来到了林风身边。“临_兵_斗_者_皆_阵_列_在_前,天眼,开”语罢,老道士额头上洞开了一个口子,从里面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整个的照在林风赤裸的身体上,果然不出我所料,此儿正是“九阳炎体”之躯。
哦,这小子昏睡的正酣呢,一般的凡人在这水底,怎会?难道?难道我引的“蛇蝎天雷”只是将那只老蛤蟆的元神给灭了,他那五千多年的修为却没能散出去,被他的“九阳炎体”禁锢在体内,也就是说老蛤蟆的所有灵力全部嫁接到了这年轻人身上。怪不得一个凡人怎能在水底安然入睡呢,想必就是老蛤蟆的灵力所至吧!
水晶灵蛤的肉身和元神虽已消灭,但这灵力也多少透着一点魔性的,日后如果这年轻人心术不正,魔性会逐渐吞噬了他心志了,到那时,拥有“九阳炎体”的他可不是我辈能降的了他的呢!看他的面相也不像那种大奸大恶之人,唉,保险起见,干脆我入梦传与它密宗“九字真言”由他日后修炼来克制心魔的作祟。
老道士心念一转,随即幻作一道灵光从林风印堂之处遁入了其体内。
靠,这小子,貌似忠良,却做着如此龌龊的春梦。
这小子还真不是什么好鸟,这种环境的地方也亏他想的出来。在一个姑娘温馨的香闺内,香气袭人,偌大的塌床上粉红色的被捋更是给人一种醉迷的感觉。一位妖艳的女子趴在林风的身上,正口对口的给他喂荔枝呢。
“喂,这位小姐,你先行离开好吗?我与这位小兄弟有些要紧的话要说!”老道士眼帘低垂,沉沉地说道。
“哪儿来的臭道士啊,竟然跑到本小姐的香闺中来,真不识风情,坏了我与风少爷的雅致。”娇艳女子头也不抬地信口说道,然后继续给林风喂食着荔枝。
老道士看到那位小姐没什么动静,随即心念一动,那位娇小姐就凭空消失在了林风的梦境里。
受不了这小子梦里的一切,赶紧教授他“九字真言”,这里不是我等呆的地方。老道士心中暗附道。
“年轻人,清醒一下,我有非常重要的话要告知你!”老道士推了推正陶醉在温柔乡里的林风说道。
“啊……”
“你,你谁啊?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有,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呀?”
“那位娇艳欲滴的小姐呢?”
“快说,是不是你把她藏了起来?”
“靠,你是道士吧?怎么也好这一口啊。”
一串连珠炮似的发问,问的是老喇叭一楞一楞地。
“我来找你,其实是为了你……唉,真不知怎么说起?”老道士被林风问的是都不知道自己来做什么的呢,一时既语塞词穷。
“不知道啊,那我告诉你,你来找揍的,再不赶快找把我的小娇妹找来,看我揍不死你,虽然我林风平时非常地尊敬老人,但你这样,我很不高兴啊!”林风半开着玩笑和老道士说道。
无良小儿,果然不是个善类,要不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许我们枉杀一个凡人的话,我现在就在你小子的梦里给灭了你,免了后患。那臭老蛤蟆也不等这小子断了最后一口气再钻进他身体,无端地给老道添上许多麻烦!
“我就跟你简单地说一下吧,你听好呢!我本是张天师座下——九言道人,今日在这深潭中,我奉师尊之命去收服那有着五千年道行的水晶灵蛤,最后关头,我用师尊传授于我天雷法门,并成功引下了三千年一遇地威力无比的”蛇蝎天雷“。就在将其要诛灭的时候,你却被人捅伤,扔了下那水潭,就在你奄奄一息的时候,那水晶灵蛤为了躲避天雷的诛杀,趁机遁入了你的体内,我不得已引天雷击向了你,哦,不,是那只可恶的老蛤蟆。”
“靠!你个老毛道,别的我没听懂,只听懂了一句,就是你竟然拿雷劈我,说,为什么?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竟然劈我,还用什么讨厌的雷!”林风听到老道士说此处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他可不容许有人说要用雷劈他。
“年轻人,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老道士有些着急了。
“事实上我劈的本来就不是你,当然就是我劈你,那也是怎么也劈不死你的,你的身体不畏惧天雷的劈击!”
“靠!”鼻子里养小孩,你就哄人吧,还有雷劈不死的人啊?“林风不太相信老道士的话,又打断了他的话。
“你这年轻人,怎么这样呢,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老道士不想再多说什么,他觉得这人还真他妈的不怎么好沟通。
“天雷劈不死你,因为你不是普通的人,你是拥有‘九阳炎体’之躯的异人,所以不畏惧天雷的劈击,还记得我刚才说的那只蛤蟆妖吗?他却不行,就算他躲到了你的身体里也不行,天雷仍可以洞穿一切,将其诛灭。”
“但是蛤蟆妖虽已被诛,可他那五千年的修为,却被你的”九阳炎体“之躯禁锢在你的体内,也就是说他那五千多年的灵力全部转接到你的身上,可是妖就是妖,虽然你是”九阳炎体“之躯,但我仍是担心老蛤蟆灵力中的那份魔性会迷失了你的心志,使你变成嗜血残忍的妖魔,这可是天上人间还有你亲友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老道士一口气全部说完,没给林风打岔的机会。
“那怎么办呢?”林风像是听明白了一点,歪搭着脑袋有些调侃地问道。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现在我就传授你密宗的最高法门‘九字真言’,用以克制魔性的噬心,你仔细听好了,我只说一次,这九个字分别是”临_兵_斗_者_皆_阵_列_在_前“。”
“密宗以左手为常静,故名为慈悲之手,渡顽愚众生,右手为常动,故名为智慧之手,渡上根利器,称为‘悲智双运’渡尽无余凡夫。合此双手即表示断除‘贪嗔痴疑慢’之烦恼障惑,是远离身语意之无始无明,其合掌的姿势名为‘印’,即断身业的杀盗淫等三恶业,念佛号等密语,及观诸尊相好庄严,则成涅盘实相之常乐我净。
临——身心稳定(灵)
表现为临事不动容,保持不动不惑的意志,表现坚强的体魄。
结合天地灵力——降三世三昧耶会
手印:独钴印
咒语:金刚萨埵心咒
兵——能量(镖)
表现为延寿和返童的生命力。
行动快速如镖——降三世羯摩会
手印:大金刚轮印
咒语:降三世明王心咒
斗——宇宙共鸣(统)
勇猛果敢,遭遇困难反涌出斗志的表现。
统合一切困难——理趣会
手印:外狮子印
咒语:金刚萨埵法身咒
者——复原(洽)
表现为自由支配自己躯体和别人躯体的力量。
万物之灵力,任我接洽——一印会
手印:内狮子印
咒语:金刚萨埵降魔咒
皆——危机感应(解)
表现为知人心、操运人心的能力。
解开一切困扰——四印会
手印:外缚印
咒语:金刚萨埵普贤法身咒
阵——心电感应/隐身(心)
表现为集富庶与敬爱于一身的能力。
透视、洞察敌人心理——供养会
手印:内缚印
咒语:莲花生大士六道金刚咒
烈——时空控制(裂)
表现为救济他人的心。
分裂一切阻碍自己的障碍——微细会
手印:智拳印
咒语:大日如来心咒
在——五元素控制(齐)
表现为更能自由自在地运用超能力。
使万物均为平齐——三昧耶会
手印:日轮印
咒语:大日如来心咒
前——光明/佛心(禅)
表现为佛境,即超人的境界。
我心即禅,万化冥合——根本成身会
手印:宝瓶印(或隐形印)
咒语:摩利支天心咒
“听清楚了吗?咒语、手印我都也教了与你,你是‘九阳炎体’之躯,再加上老蛤蟆五千年灵力相助,只要用心,加以时日,你便能领会其中奥妙的,但是后面几层,想要炼成,就不是什么易事了!但以前面四层的修为,已能完全应付老蛤蟆的魔性噬心了。”
“那你修炼到第几层了?”林风还是不相信老道士说的话,又随便问了一句。
“我啊?呵呵,年轻人你见笑呢,我在师尊的座下修炼了近三千年了,却也只到了第七层,一直无缘涉及到八层的高度,‘在_前’那已经是佛镜了,修炼这两层不光要靠强大灵力修为的支撑,更重要的是要‘佛缘’,我不行了,可能我的佛缘就到此了。”老道士颇有些失意地说道。
“那我又能修到什么程度呢?你看我像佛吗?再帮我看看我的佛缘又如何?”林风说话时依然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调。
“以你现在的能力已经可以修到第五层‘_皆’呢,当然到了这一层,你就完全可以控制魔性的噬心呢。”老道士饶有兴趣的抚了抚胡须说道。
忽然间又有两个身着轻衣薄纱的妖艳女子闯了进来,冲开了站在林风面前的老道士,直扑在林风的怀里。
真是无药可救啊,这小子,原来还一直在想着这些东西,枉我刚才白费了那么多口舌,罢了,罢了!老道士摇了摇头,心中无限感慨道。
老天啊,怎么就把“九阳炎体”降到他的身上呢?
为什么他个老蛤蟆正好遁入了他的体内呢?
为什么这小子当时要在那出现呢?
唉!天意如此,算了吧!
“年轻人,希望你好自为之啊,老道我告辞了!最后送你一句:春梦了无痕!”说完嗖的一下,消失在林风的春梦之中,留下林风继续在自己梦的暖帐内消魂!
看在还昏睡在水底的林风,老道感慨良多,但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只能看着林风昏睡的赤裸身体,最后道了一声,珍重吧,年轻人。
盛夏早晨的阳光已然有些炙人肌肤,刺眼的光芒透过偌大落地玻璃窗户全部洒在了房间里的那张华美的大床上,床头摆放的鲜花因为有了阳光的照耀,羞答答的又抬起了头,仿佛欲与床上的睡美人比个高低似的。或许因为阳光的灼眼,或也因为阳光带进的暖意,床上的人轻轻地翻了翻身,微微地睁开了眼睛。
“小姐,你醒了啊?你昏迷了一夜,我们都担心死了。”看到秋然在床上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睛,一直守侯在秋然身边的保姆沈妈激动的眼泪直在眼眶打转。
秋然的母亲,在生下秋然不久就撒手人寰,留下了还嗷嗷待哺的小秋然,那时正好保姆沈氏刚刚生下了儿子王煜,哺乳任务自然就落在了的沈氏身上,沈氏对小秋然视同已出,在奶水不足时候,都是先让小秋然吃饱,然后才是自己的孩子。这样的保姆自是令秋易天一家很是感动,也就把沈氏当成自家人一样。秋然和沈氏的感情更是升华到了一种近乎血亲的地步。
昨晚看到黎葳他们把小姐找回来,沈氏就一直泪眼婆娑地守侯在她的身边,直到几位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受到一点撞击所致的暂时昏迷,她才收住了泪水,但揪起的那颗心却迟迟不敢松怠下来。
“小姐啊,老爷刚才还从毛里求斯打来电话,问小姐您醒了没有?想不到您这就醒了,我去打电话给老爷。”沈妈用手拭去了眼睛的泪水后说道。
“不呢,我自己打,还有啊,沈妈,和你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要小姐小姐的叫我,叫然然就行,下次可不许再这样喽。”说完嘟起了小嘴,故作生气状。可能由于动作幅度过大,牵动了昨日的伤痛之处,秋然双手捂着脖颈哇哇地叫唤了起来。
沈妈的心猛地仿佛如针刺了一般,急忙过来,将秋然揽入怀中说道:“怎么了啊?怎么了啊?然然。”
秋然不想沈妈太过为自己担忧,强作欢颜道:“没,没什么,只是不小心弄痛了而已。”看到沈妈依然深琐着眉头,秋然故意扭了扭脖子说道:“真没什么,你看,呵呵,沈妈,你就放心好了。”
沈妈见是如此,这才稍许宽了些心,嘴角挂起了浅浅的笑意。虽是浅淡的笑容,但秋然仍然读了出来,报以会心的一笑。然后顺手摘起了电话拨了起来。
“喂,是爸爸吗?恩,我是然然!”
“然然?你醒了?我刚刚打电话给沈妈时,你还没醒呢!”
“我知道爸爸打电话给我,当然要醒了啊!呵呵!”
“贫嘴,昨晚怎么那么不小心了,黎葳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居然把你一人丢在外面!”
“不是啊,不关黎叔的事啊,是我偏要到那公园逛逛的,嘿嘿,我以后当心啦!”
“然然啊,你知道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死去的妈妈交代啊?”
“爸啊!然然知道啦!您什么时候回来啊?然然想您呢!”
“恩,可能再过两天吧,等和他们的总理大臣合约一签我就赶回去。”
“哦,知道了,老爸自己那边要小心哦,然然挂电话了。”
嘿嘿,老爸变了,也没怎么骂我哦。她哪知道黎葳他们昨晚已经被秋易天痛骂了一顿,已经着命他们去彻查此事。
秋然挂上电话后,凝神了片刻突然说道:“天啦,林风!林风那小子呢?”
“怎么了啊?小姐说谁啊?”
“林风,林风啊,我的救命恩人啊,昨晚就是他救我的,要不是他我可就真的完了!”秋然故意把林风的形象树立的异常伟大。
“哦,是吗?我们小姐吉人自有天象,总有人在保护您!”听到这里沈氏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呀!不好!昨晚、昨晚我被打晕在地时,隐隐约约好象听到他们把林风扔到什么水库去了!坏了坏了!不行!我…我要去找他。”想到此秋然急忙从床上跳起来,鞑着拖鞋就准备往楼下奔。
“小姐,小姐,要去的话,总得先穿上衣服吧,让黎叔陪你去啊!”对于秋然的任何事,沈氏总是无条件的答应她,她爱她胜过自己的儿子,有时候秋然任性起来,有什么无理要求,沈氏都会为秋然在秋易天面前说情,秋易天也从没驳过沈氏的面子。
“张叔叔?你也在啊!嘿嘿,肯定是我爸让您来的!”一下楼秋然就看到公安局的张天奇局长和黎葳正在商讨着什么。
“是啊,然然没事吧?是哪个不要命的混蛋敢伤我们然然?!给叔叔看看,到底伤着没有?”张天奇一把拉过秋然,上下左右不停地瞅着。
“张叔叔,我没事啊,但昨天救我的一个年轻人却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好象听见他们说要把他扔到什么水库了,张叔叔您正好来了,就带我去看看,好吗?”秋然心中着急,索性就拉起了张天奇的衣袖耍起了小孩子的伎俩。她知道大人们,都怕的就是她这个样子。
“张叔叔快陪然然去嘛!”秋然又催促道。
“老黎啊,您看,我们就陪然然去一趟吧?”张天奇回过头来想看看黎葳的意思。
“张局长,实在太不好意思了,小姐好象很担心救他那人的,我们就陪她去看看吧,可别让人说我们小姐忘恩负义。”端坐在一旁的黎崴站立了起来说道。
“谢谢张叔叔,还有黎叔,呵呵,就知道你们最疼然然呢!”秋然笑的是那么的勉强,她的心已经全部系在了林风的安危上。
在那辆奢华的宾利车上,秋然不停的用手机拨打着林风家里的电话,可一直是无人接听,一丝不祥的预兆从秋然脑中闪过。
“黎叔开快一点啊!”秋然敛起了黛眉催了催黎葳。
在通向十三中的景观大道上,四辆车依次停了下来,车刚停稳当,秋然就迫不急待的冲向了路旁的公园,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淹没在了浓密的树林中。
“然然啊!你慢点走,别摔着了?”张天奇紧跟在后面大喊道。“你们两个,快点,追上去,别再让秋大小姐有什么闪失!”身后的两个警察闻声蹬蹬地追了上去。
阳光映照下的水库,异常的平静,堤坝上的绿树一棵棵的倒栽于水中,偶尔吹起的微风,令水面泛起了层层的涟漪,在阳光下波光淋漓。
“林风!!!,林风!!!你个臭小子在哪儿?在那里啊?呜呜……”秋然站在堤坝上,什么也没有看到,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别哭啊,然然,怎么啊?他不在这儿?”随后赶到的张天奇,看到满脸带着梨花杏雨的秋然,是又好气,又好笑!
“恩,呜呜,张叔叔,他不在这儿!该不会掉在下面了吧,呜呜……”说话间秋然把手指向了泛起微谰的水面。
“张局,此地非常的偏僻,少有人踪,根据现场留下的两个十分明显的脚印,可以确定是有一胖一瘦两个人来过堤坝这里,还有一个脚印比较的凌乱,且步伐较大,像是快速奔跑所至!”一名警察跑到张天奇面前报告了他所发现的一些线索。
“哦,知道了!再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其它线索!”张天奇沉思了片刻说道。
“张叔叔,林风会不会真被坏人扔了下去啊?”秋然轻轻用手拭了一把脸颊,那晶莹的泪花胡乱的坠了一地。
“然然,你说什么?你说救你的男孩叫什么?”张天奇猛地听到“林风”这个字眼,不由的惊了一下。
“林风啊,他叫林风,和我同学,也在十三中的。”秋然神情黯淡的看了张天奇一眼。
“张局,不远处一块置地的景观石,被搬掉了,痕迹清新,可能就是昨晚搬动的,至于用这块石头来做什么?那就不得而知呢?也许用来攻击的,再或者就是用来沉尸灭迹的。”
“林风,林风,不是局里老林、林炅的儿子吗?”张天奇好象没听到手下警察的报告,自顾顾傻楞着。
“快传我的命令,打电话给市海事局,让他们派出打捞队火速赶到这里,协作我们打捞!还有打电话给局里的老林,问问他儿子回家了吗?不管怎么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记着暂时不要惊动老林。”
昨晚因为局里要给辖区内的所有居民换发第四代身份证,人太多了,所以他让老林加班,可能现在还在局里,如果真是他儿子林风的话……唉!老林真是太可怜了!
“局长,海事局的大捞队马上就到,刚才我打电话到局里,老林还在呢,据他说,他儿子今天休息,没有十点是不会起床的,也就是说十点之前他儿子要是还在的话,那肯定会在家的,经多方证实,老林的儿子,极有可能被歹徒给扔下了水库。”报告的警官一脸的严肃,仿佛一切也成定局。
“什么?噢厄……”秋然听到那位警官的报告惊讶的大叫一声,头一偏,晕了过去。
张天奇眼捷手快,一把扶住了正欲倒下了秋然,右手用力的掐住了秋然的人中。
“啊!!”秋然醒来后,仍是一脸苍白,推开了扶住自己的张天奇。
“老黎,你还是先送然然回家吧,我怕呆会儿,出现什么不安的状况,然然会吓着的。”张天奇对站在自己身后的黎葳说道。
“我不嘛,我要在这儿看嘛,我想看看林风到底在不在水库下面?呜呜呜。”秋然嘟噜起了樱桃小口,轻轻地抽泣了起来。
“二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不是您呆的地方!”黎葳是真希望这位千金大小姐能够和自己一起回去,他害怕她要是再出了什么事,自己就不知道要在哪儿养老了。
“然然,听黎叔的话,跟黎叔回家去,有什么事,我会立刻打电话给你的,听话,回家去!”张天奇也劝秋然让她回去。
“我就不,我就要在这,林风林风他…张叔叔你们赶紧叫人去水库打捞啊!”秋然态度坚决,声音却有些嘶哑。
张天奇见秋然态度坚决,只好绕了一个弯:“好吧,张叔叔让你在这儿,但你得答应张叔叔,先回车里休息休息,你现在太虚弱了,自己昨天的伤还没怎么好,刚才还又晕倒了,你要是再怎么着呢,你爸爸回来还不骂死我。”
“恩,那好吧,我先回车里,一有发现,要马上通知我!”
“好的,张叔叔答应你,快去吧!”张天奇连哄带骗的把秋然弄离开了堤坝。
这边秋然前脚离开,后脚海事局的打捞队随后就赶到了。
打捞队的成员一行六个人,在简单地了解了一下情况后,身着潜水衣全都跳进了水里。
“张局,你们有数据显示这水库到底有多深吗?”握在张天奇手里的对讲机把水地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堤坝上。
“具体的不知道,但我听说过这水库已经有很多年了,好象近一世纪了,前两年在修建十三中大道的时候还把堤坝加固了许多……你们在水下的视野还开阔吧!”
“还行,今天天气不错,还有这儿的水很清,能见度非常高,只是温度有些异常,特别冷!”
“你们小心点!仔细搜查每个角落,务必要将其找上来。”此时的张天奇已经很确定林风就在水库下面。
……
“张局,我们找到了,我们在水库最下面找到了一具男尸,哦,还是赤身裸体的,我们正在靠近他!”
“哦,就是他呢!把他拉上来吧!”怎么会是赤身裸体的呢?难道遇到变态色魔呢?怎么会这样?
张天奇,仰起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张局,张局,奇怪呢,下面的那个人,不,是那个死尸,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死尸,倒像是一个大活人睡着了一样。”
“有这么奇怪的事?别管它了,将他捞上来再说!”大活人?睡觉?这么奇怪的事?大概是水下太黑,他们没看清楚。张局想着,他忘了潜水员们是带着潜水灯下去的。
不一会儿,平静的水面泛起了许多大大的水泡,随即两名潜水员先探出了头,在他们下面已经能清楚地看到林风赤裸体的身体隐匿在水中,一层层涟漪荡散开来。
岸上看到这样的情景便骚动了起来,纷纷跑向码头,一是要看看水中的死尸,二是要帮忙把潜水员从水中拉上来。
林风的尸体被轻轻的抬了上来,不,应该是林风被抬了上来,被几个人平放在了码头旁边的一块大青石上面,身行成大字行。张天奇走过来一看,不错!这正是林炅的儿子,林风!再看一看,果然正如几个潜水员所说,这哪儿有点死尸之象?分明就是一副熟睡之容嘛!面色红润,全身上下没一处腐烂败迹,相反全身皮肤到是异常的白皙红润,就仿佛一个睡的正酣的婴儿。
“小李啊,你来看看,到底这小子是怎么回事?看样子的确不像是死了的啊?”张天奇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忙吩咐身后的小李警官一探究竟。
小李也是一愣一愣的走到林风面前,蹬了下来,慢慢的把手伸到林风的鼻孔处,“张局,他没死啊,有气息,很有力,很匀称,而且相当平稳,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死。”小李说到最后兴奋的叫了起来。“张局仔细听,还能听到这小子有轻轻的呼噜声呢!”
“妈那个巴子!怪了,我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可还从来没见过溺水这么长时间一点事没有的,正常人也就几分钟的事,他小子不会是属鱼的吧?”
“张局,会不会他是刚给人扔下去的啊?”小李警官提出了异意。
“刚扔下去的?我们来了这已经有二十分钟了,难不成你能在水底呆上个二十分钟?拉上来后像睡着了一样?”张天奇一句话就驳倒了那位警官。“先别猜测了,叫辆车来,把他先送到医院,彻底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恩,知道了。”小李正为着急的话干戈,听了赶紧打电话去了。
“小李,先找件衣服给他遮上,这样不太好吧,马上可是要有小护士来的!”张天奇说完,饶有兴致的笑了起来。忽地想起了自己给秋然那小丫头的承诺,赶忙掏出电话,给秋然拨了个电话。
“喂,然然啊,告诉你个好消息。”张天奇手握电话,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他已经可以肯定加确定林风那小子没怎么地了。
“张叔叔啊,是不是找到林风了?”秋然迫不急待的打断了张天奇的话。
“是啊,找到他呢,而且是毫发无损!高兴了吧?”
“高兴、高兴,呵呵,谢谢张叔叔!他在哪儿呢?在你们那儿吗?我要去见他!”
“哦,现在还不行,他马上要去趟医院,你先回家,吃点东西,然后再到医院见他!”
“你不是说他毫发无损的吗?怎么还要去医院啊?”
“是啊,但是总要检查检查啊!听话啊,先回去,呆会儿去医院就见到了!”
“哦,知道啦!”秋然极不情愿地挂了电话,对坐在驾驶位子的黎慰说道,“黎叔,我们先回家吧,呆会儿去医院!”
……
医院里,林风穿上了医院的病号服,被推上了检测台。
“血压正常……”
“心率正常……”
“脉搏平稳……”
……
“各项身体体症检测结果表明,这人身体一切正常,唯有脑电波显示古怪,他的大脑好象正在高速的运转着,像是陷入了一场极深的梦境之中!”与检查室隔着厚厚玻璃的办公室内,一位资深的老专家对张天奇说道。
“哦?极深的梦境?什么意思?能叫醒吗?”张天奇满脸疑惑的向老专家请教道。
“通俗一点讲,也是平常人所说的昏迷,但一般人的昏迷,其实也就是身体机能的一种自我保护,当承受的痛苦或者刺激超出大脑所承受的极限,小脑就会自动陷入无意识状态,防止更深层次的伤害。但他的昏迷就不一样了,他的昏迷只局限于躯体的一种昏迷,相反大脑片刻也没停下来过,意识还是非常清晰,只是陷入了一种迷幻状态,就象装在瓶子里的不停旋转流荡的水漩,只是范围受了局限。能否清醒,就要看他能不能冲破这瓶子。但若强行将其唤醒,可能会引起精神错乱。就像一辆高速运行的跑车,突然给他止动一样。”老专家用极通俗的语言给张天奇讲解道。
“那可以知道这小子在做着什么黄粱美梦吗?”张天奇越发地好奇起来。
“呵呵,张局长说笑呢,至少以现今的科技还没有可能知道人的梦境,除非会神话中的所谓‘入梦大法’进入其意识,一探究竟。当然这些只是无稽之谈,呵呵!”老专家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脸严肃,“张局长,你说这年轻人可能呆在水里有一夜了,是真的吗?”
“是的,可以肯定他确实就是在水底呆了一夜!”张天奇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就奇怪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一个人可以在水里不借助任何设备而在呆上一夜?”老专家满脸困惑地摇了摇头说道。
“是啊,这事还真怪了,哦,那他什么时候能醒来啊?”张天奇想知道林风什么时候会醒过来,那样他可以从林风的口中知道一些那几个劫匪的情况,以利于他更好的破案,秋易天在回来之后要见到那个对他女儿施威的人。
“这很难说,我个人认为再有一两天吧,也许就会醒的。”老专家用手推了推搭在鼻梁上的眼镜。
“也许?”
“是的,他的情况很特殊,我也无能为力,但我们会随时做好监测,确保他没什么危险,具体什么时候醒来,全看他自己,他什么时候想醒,就会醒的。”
小祖宗啊,快点醒啊!我破案可就全看你了!
……
医院里,林风静静地躺在重症监护室内,身上连接着各种监测生命体症的数据线,几台仪器上的指示灯有规律地闪着,每个上面都显示着一切正常。
病房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秋然那小丫头来了,张天奇一卦就算到了是秋然。
“张叔叔,我来了,林风呢?”秋然一见到张天奇就叫唤道。
“那,躺在那儿了!”张天奇用手指向了玻璃窗的那边。
“啊?林风到底是怎么了啊?你不是说他一点事都没有的吗?怎么会这样子?林风到底怎么样了啊?呜-呜-呜,张叔叔,你骗然然!”秋然见到浑身布满管线的林风吓得呜呜地哭了起来。
“唉!你哭什么啊?你听我把话说完啊?”张天奇是最烦秋然这个样子呢,“林风真的是没什么,他就是睡着了啊,睡着了,明白吗?”张天奇竭力解释道。
“睡着了,睡着了怎么身上还要连那些乱七八遭的东西啊?”秋然愕然道。
“没什么的,只是监测而已啊!医生们想知道一些数据啊。”
“哦,这样啊,对不起啦,张叔叔,然然错怪您呢!嘻嘻,那我在这儿等他醒来好了。”秋然的表情就像那夏日的雷阵雨过后一样,蓦地一下挂上了道绚丽的彩虹。
“呵呵,那倒没有必要,他一时半会醒不来的,医生为了让他睡得久一点,给他用了一点药,等他醒来后,他就会和以前一样生龙活虎呢!”张天奇不想被秋然纠缠不休,就编个小慌骗过了秋然,“然然啊,张叔叔冒昧的问一下,你小丫头怎么这么在乎林风啊?该不会……”
“张叔叔您就别瞎猜啦,林风他救了我啊,况且我们还是同学啊,关心一下有什么不妥吗?张叔叔就会瞎联想,难怪你会做警察,哼!”秋然的心思被张天奇一语道中,羞红了圆圆的脸蛋,佯装生气一样,模样却甚是可爱。
“哈哈,果然被我说中了,我是会联想,可我的感觉从没欺骗过我哦!我每次破案就靠它的。”张天奇颇为得意的说道。
“是就是啦,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喜欢林风嘛!”心里没一点弯弯肠子的秋然索性默认了。这也确实是她的性格,敢爱敢恨。用她的话说——既然爱,那就要勇敢地说出来!
“哈哈哈,等你爸回来,我代表林风爸向你老爸求亲啊!我们局老林儿子,也算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与然然怎么说也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啊!哈哈哈”张天奇趁机拿秋然打趣道。
“恩,张叔叔,你可要当真啊,我就怕我爸不接受林风呢!到时候你可为我们说好话哦!”秋然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撮成她和林风的机会。
当你疯狂的爱上一个人时,是什么都可以抛弃的,面子、尊严,甚至是生命!
晕,这小丫头还当真啊!
“好、好、好啊!张叔叔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好好回家复习啊,没几天就要高考了哦,明天再来吧,今天林风也要好好休息休息啊!”张天奇边说边把秋然往外推。
秋然走到门口,又朝里面望瞭望,心道,风少,我走了啊!我明天再来看你啊!
……
盛夏的阳光愈发的毒辣起来,秋然早早的就起床,自那晚的风波后,在她的心里,现在林风就是她的全部,她想让林风今日醒来时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自己。
着一身清爽的连衣裙,脑袋后面晃晃悠悠的马尾,脸上欲与夏花比美的笑容更是灿烂无比,仿佛就是那出水的水莲花一般清纯灿烂。
医院里福尔马林的味道令秋然有些反感,可谁让林风在这里了!
穿过长长的甬道,秋然一路捂着口鼻,来到了重症监护室的观察室。
“啊!你们也在这儿啊?还这么早!”秋然被眼前的几个人给吓了一跳,脸上刚刚还洋溢的灿烂笑容顷刻间凝化了,转而又嘟起了那极可爱的招牌小嘴。
“呵呵,怎么?就许你来,我们就不能来看风少啦?”陈洪雷一向喜欢和秋然开玩笑,当然他也知道分寸,谁让他家大部分产业是依附在易天集团这把巨伞之下的。
“呵呵,是啊,你秋大小姐都来了,我们和风少可是好兄弟啊,怎能不来啊?”唐雨也乘机上前调侃道。
“我可是听说风少是救你秋大小姐才舍身成仁的啊?当时是怎么回事啊?我挺好奇的,来,说来听听啊?”孙应电也附和道。
“难得你们三位都在啊,也只有林风才有这样的魅力啊,能惊得动你们三位大公子的架!”秋然用眼角瞟了他们三人一眼,俏脸有些发热,只当没听见。“林风他醒了吗?”
“还没了,医生刚才说了,今天该醒了,瞧他小子睡得挺香嘛,呵!”唐雨指了指还睡在里面的林风。
“哦,我该去把林叔接来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风少的情况了,”孙应电说完转身就欲离开。
“说话缓和点,别吓着老爷子呢。”唐雨急忙在后面提醒道。
“恩,知道啦!”
“秋大小姐,说来听听啊,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也同样很是好奇,居然有人把风少给撩倒了!”
“臭雷子,不理你们了!”秋然自顾自地趴在玻璃窗上看着躺在床上的林风。风少,你快点醒来啊!
也不知,是不是林风听到了秋然来自那心灵深处的呼喊,靠在床边的手微微地动了动,就这小小的动作也被细心的秋然给捕捉到了,“哎,你们看你们看,风少醒了,我把他叫醒了。”秋然看到林风微动的手后,兴奋的叫唤了起来。
他们二人也急忙凑过来一看,的确如秋然所说,林风的手指不时的弹动一下。
“快去叫医生。”唐雨示意让陈洪雷去叫医生。
陈洪雷飞奔了出去,门都没来得及关,激动地在甬道里就大叫了起来:“醒了,醒了,医生醒了。”
一会儿,一位医生赶了过来,打开监测室的门,几个人鱼贯而入。
“喂,林风,林风,你醒了是吧?”秋然第一个冲进了监测室,两只手紧紧地抓住刚才林风微颤的手。
“喂,请你们让开一点好不好啊?让我给病人做做检查啊!”那名医生被他们几个人挤在了病床外有些无奈的道。
“哦,医生来这里。”秋然赶忙给医生让了一地方。
医生掏出了听诊器,挂上了耳朵,正解林风那病号服上的纽扣,林风突然睁开双眼,“喂,大婶,你准备干什么啊?”清醒后的林风急忙用两只手护住自己的衣领。
“啊,你醒啦,你终于醒啦!”秋然拨开挡在面前的医生,猛地趴到林风身上,冲着林风的额头就是一个香吻。
“喂、喂、喂,大小姐,可要注意影响哦!”唐雨见状又拿秋然开刷道:“风少啊,你可算是醒来啦,真是担心死兄弟们呢!现在没事就好啊!”
林风用手拭了拭刚被热吻过的额头,坐了起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大家,又看看四周,再看了看自己,“这是哪里啊?天堂?还是地狱?你们几个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靠,我说风少,你睡晕了吧,什么天堂地狱的?这里是美丽人间!well!”唐雨见林风醒来也是异常的兴奋。
“什么?我睡着了,我不是死了吗?”林风诧然道。
“死你个头啊,说什么死啊死的!活着最好!醒来最好!哈哈!”雷少在一旁打断了林风的话。
“不,我清楚地记得我真是死了的啊,好象是被他们扔到了水库里……”林风双眉紧拧,左手胡乱的拨弄着头发说道。
“可你现在活着啊,这就足够了啊!”秋然一脸俏皮的看着林风。
林风忽然撩起身上的衣服,他想起自己曾被歹徒给捅了一刀的,那刀疤该在吧。
“啊!!!”看到自己平滑的小腹上什么也没有,林风惊叫了起来。
不会这么夸张吧?怎么回事?
“这里是哪里?不要吓唬我好不好?”林风欲哭的表情却掉不下眼泪。
他哪里知道,他身上的那个刀疤,早在水库底的时候就好了。那老蛤蟆五千年的灵力又岂是儿戏,当老道士传授他“九字真言”后,强大的灵力就已经推动了“九字真言”的第一要诀-临-,也就是说-临-已经在林风体内自行运转开了,这点小小的皮肉之伤自然会很快愈合的,别说疤了,连痕也不会留下丝毫。
“这是医院,请你们几个人出去,我要给病人好好检查检查。”医生赶忙正言道。
“检查?给我吗?我不用,我好的很,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林风从小到大最讨厌在医院,现在醒了岂肯还呆在这儿,赶紧揭掉了身上的检测粘贴,就往床下跳。
至于自己如何能死而复生,又缘何到了这医院,都暂且不论,现在林风就想着早点离开这。离开他最为讨厌的医院。
“看,我能有什么事?不是好好的吗?一样生龙活虎,一样英俊挺拔,一样玉树临风。”跳下床的林风接连摆了几个poos,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可能是这边的动静太大了,那位老专家、还有张天奇,还有林风的老爹都相继赶到了这,大家看到生龙活虎的林风都松了一口气。
“老爹,你也来啦,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呢!老爹!”说完林风扑了上去把林炅揽入了怀里。
“怎么了?小风,乱说什么啊,怎么就见不到我呢!”林炅被儿子抱得有些窒息,慢慢推开了林风,说道:“来,见过你张叔叔。”
“张叔叔好,早就听我爸提起过您呢,您可是我们a市的守护神啊,破了不少的大案悬案哦!我挺敬佩您的。”林风笑言道,手却紧紧的拽着老爸。
“老林啊,你儿子可比你会说话多了!”张天奇乐呵呵的看着林炅,“什么破大案啊,悬案啊,都是局里同志们一起努力的结果!
“张叔叔真是虚怀若谷。”林风又献媚道。
“哈哈,别贫嘴了,小风,坐床上去让医生再给你仔细看看。”张天奇显然被这后生给逗乐了,虽然嘴里这样说着,但心里那个感觉,那个甜劲,就像被灌进了蜜似的。
“不呢,我没事的,再说又何必麻烦人家老先生呢!”林风看出了站在张天奇旁边的老先生可能就是替自己做检查的。
“刘主任您看?”张天奇对身旁的老先生说道。
“看他的样子,的确不像有什么事的样子,他不愿意就算了吧,以后有什么事再来找我吧!”老专家仔仔细细打量了林风一番说道。
“张局长,这年轻人真的在水里呆了一夜?”老专家还是有些不相信。
“当然!我亲眼看着潜水员从水里把他拉上来的。”张天奇信誓旦旦的说道。
“哦?这样啊,过来一下,年轻人!”姓刘的那位专家把林风叫到了自己身边。
“年轻人,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张局长所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许真的在你的身上发生了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我曾经在北京的国家特异功能研究所呆过一段时间,在那里我专门负责那些灵异人士的身体构造与研究,有些现象的确是令人匪夷所思。”
“我这次是随团来a市讲学的,正好和张局来看看的。我现在供职于北京qh大学生命科学研究所,如果日后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对劲,你可以随时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我过两天就要走了,欢迎来北京游玩。”刘姓老专家给林风递了张名片。
“北京qh大学生命科学研究所——所长,兼首席研究员——刘寅。恩,刘所长,谢谢您对我的关照,有机会我一定会北京拜访您的。”林风说完,深深的给刘寅鞠了一躬。
“年轻人,如果真是那样,我希望你好好把握自己的能力,挖掘自己的能力,更要善用自己的能力,知道吗?能力越强,所担负的社会责任也就越大。”刘寅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林风的肩膀。
“知道了,刘所长的话,林风一定铭记于心。”林风其实也不知道刘寅说的是什么,只是随口附应道。
送走了刘寅,病房里顿时七嘴八舌开了。
“好小子,你真的能在水里呆上一夜啊?真的假的?”
“前晚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把我们风大少给挂了,真不可思议!”
“唉,管它呢,风少现在没事就好!”
“哦,小风啊,你好好回忆一下,那晚袭击你们的到底是些什么人?把细节给我讲清楚,这样有利于我们尽快地将那几名歹徒绳之以法。”张天奇现在最想知道的倒不是林风如何在水下脱险,他只想从林风口中得到一些线索,可以尽快破案,给秋易天一个交代。
“我清楚地记得那人最后捅了我一刀,然后把将我扔水库里的,他们一共三人,为首的一个脖颈处有处明显的刀疤,四十上下年纪,他曾说是一位地下黑拳市的职业拳手,出拳相当的迅猛。”林风慢慢地回忆了起来。
“恩,是的,那家伙很厉害地,旁边的两人不怎样,林风一招就把他们放趴下了。”秋然也将自己那晚看到的告诉了大家。
“是这样的啊,地下黑拳拳手,四十上下年纪,很厉害的角色,呵呵,有这些就足够了,他跑不了的。”张天奇嘴角微微动了动。
“恩,是绝对的厉害角色,臭家伙,遇到他我还要好好和他再过两招,一定把面子讨回来,还有那一刀,也补上来,敢拿刀弄我。哼!”林风说话间又撩起了身上的衣服,但看见自己平滑的小腹,感觉甚是郁闷。
“呵呵,你们这些孩子玩吧,我还有工作要去做,老林接连加几晚班,今天就放你假,好好陪你儿子!”还有两天秋易天就回来了,到时可是要交人给他的呀,张天奇哪有心思和这帮孩子在一起疯。
“哦,不了,张局,我也回局里吧,这里留给他们孩子吧!林风收拾一下回家吧,我局里还有事要做。”林炅也不想杵在这里,他一向对儿子是听之任之,在他的心里,总觉得在好多事上他亏欠儿子,他想让儿子永远是快乐的。
“老爹再见!张叔叔走好!”林风冲着老爹和张天奇摆手说道。
“下面我们的节目是什么啊?”雷大少问道。
“我还要睡!”林风伸了懒腰笑着说道。
“靠,风少,你还要睡?你都睡两天呢!”孙应电向林风伸了伸舌头。
“干脆去我家龙泉浴城去泡澡,也算是为风少接风洗尘吧,当然啊,有些小妮子也可以跟着来哦,嘿嘿!”唐雨笑言道。
“臭唐雨,警告你,可不要林风给带坏了,不然饶不了你,哼!”秋然生气的样子也是那样的迷人,那般的可爱,那语气,敢情林风是她的私有财产,弄得几人大笑不止。
“靠,太夸张了吧,我总不至于就穿着这身行头出去吧?”林风发现自己的这身衣服真是有些不入群。
“穿我的吧,我车上有,这就去给你拿!”孙应电的车里通常是准备好几套衣服的。
旋刻,孙应电将衣服拿来了,“大小姐,你该回避一下了吧,风少要换衣服喽!”
“不和你们人这些说了,我回去了。”秋然冲他们三人做了一个鬼脸,“林风我先走了,明天我去找你哦!”
“哦,好啊!路上小心。”林风应了一声。
“哦,呵呵,佳人有约哦……”
……
龙泉浴城,a市最大的一家洗浴休闲中心,里面也是集洗浴、餐饮、娱乐为一体,常年无休,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开放,里面装饰极尽奢华,号称华北第一。
偌大的洗浴池中间,一根大理石柱子,扶植而上,一条金龙盘旋而上,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在接近穹顶处,龙头微微探出,龙嘴一开一合,开,龙口中则泄下万千银河,颇为壮观;合,龙鼻中则轻喷出潦潦热气,盘绕于穹顶,开合间,将整个洗浴池置于仙镜一般。
“妈的!我就喜欢来你家这龙宫洗鸟,真他妈壮观!”孙应电每次来都会发一次感慨。
“是啊,你老子找哪儿人搞的?真不错!”陈洪雷家新开的帝豪虽然也带洗浴中心,可和这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哈哈,这是商业秘密哦!”唐雨颇有些得意。
林风也随着他们后面也跳进了水池,他可没那么兴奋,他还在郁闷在自己身上的刀疤哪去了!
“我靠!风少,你什么时候搞了个鸟纹身啊?”孙应电忽然发现林风后背处多出了一个图腾。
“是啊,是啊,你小子什么时候纹的呀,也不告诉兄弟们一声,”
“恩,风少啊,哈哈哈,你没东西纹啦?怎么纹一只蛤蟆?”唐雨凑近一看。
“纹身?我?还蛤蟆?你们就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去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林风不以为然的笑答道。
“晕!我说风少,我们总不会三人一起骗你吧?那边有镜子,不信,自己去看看。”唐雨示意林风自己去照下镜子。
林风极不情愿的走到了镜子面前,用手拭去了上面的水气,靠!我还是我啊,一样的英明神武,一样的玉树临风。什么蛤蟆不蛤蟆的,蛤蟆?怎么这么熟悉?这几天怎么总听到有人说蛤蟆了?
林风不由的转过了身子,掉头一看,啊,怎么回事?蛤蟆!还真有一只蛤蟆图腾跃然在上,位于后背正中,约摸手掌大小,呈红褐色。
他哪知道,当他那夜被天雷击中后,老蛤蟆元神破灭后,禁锢在他“九阳炎体”之内的灵力就幻化成了一只蛤蟆显现于他的后背。
蛤蟆?蛤蟆?蛤蟆?
……
“黄毛老道,你真要赶尽杀绝?!”
……
“哈哈哈,不自量力的黄毛老道,你怎么诛我啊?你我斗法五千多年,从上古到现在,哪一次你又能全身而退的,这次也一样。”
……
“不自量力的是你老蛤蟆,哈哈哈!我自问是无力收了你,可今日晚上蛇蝎星座离地面最近,三千年才一遭,我会引‘蛇蝎天雷’来吞噬了你!”
……
林风最后坠下水库底的片段一个个的脑中闪过。
老蛤蟆?老道士?天雷?
哇!好乱,头好痛。究竟怎么会事啊?
不,还有“九字真言”,“九字真言”又是什么啊?是什么?!
“喂,风少,照好了吗?照好了就过来,别傻楞在那儿。”
“哦,来了!”林风满脸凝重的神情走到了水池里。
“发什么楞啊?不错啊,挺逼真的,呵呵,在哪儿弄的呀?也介绍我们去纹个?”唐雨见林风傻呵呵的样子,不知他心中之事,继续说笑道。
冷静!冷静!
我要冷静!好好想想,好好捋捋究竟是怎么回事。
待心绪平静一些,这才走到了水池中央,张开了双臂,一个猛子扎下,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一股暖流迅速席卷了全身,更重要的是那强劲的冲击力,仿佛又将林风置到了那天的水库之中。
水库之中逝去的情景有如电影画面一般,又在林风的脑海中飘闪开来。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哦,是了!是了!我想起来了,在我即将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候,一只和老道士斗法的蛤蟆妖遁入了我的体内,然后老道士引天雷轰我,我被击中,但幸运的没有死,反而获得新生。就是这样的,一定就是这样的……
对!对了!还有我的梦,我做的梦,梦中的老道士。魔性?九阳炎体?“九字真言”?
又一股落天银河冲向了林风,梦中的一切历历在目,林风慢慢闭上了眼睛。
“九字真言”控制魔性,我九阳炎体,原来这样。林风心念一动,“九字真言”所有的要诀手印全都浮现出来。有了五千年蛤蟆强大灵力的支撑,只要林风能依稀记起的东西,都会在灵力的驱动下全部显现出来。
黑暗中,九个字临_兵_斗_者_皆_阵_列_在_前围绕着林风的身体环绕着,眼睛一睁什么都没了。林风又试着闭起了眼睛,心念一动,九个字又赫然显现在自己面前,
临——身心稳定
表现为临事不动容,保持不动不惑的意志,表现坚强的体魄。
结合天地灵力——降三世三昧耶会
手印:独钴印
咒语:金刚萨埵心咒
靠,没这么夸张吧,表现坚强的体魄,不会是它将我的伤自动修复了吧。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所以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都是真的?
“结合天地灵力”,如果是真的,我该都有吧?让我试试到底是真的假的。
林风又睁开了眼睛,伸出右手,按照刚才出现在面前的手印样子,慢慢地把手挪到了身旁那根大理石柱子上,心中暗叫一声“金刚萨埵心咒”,然后用力的按了下去,就像按在了女人的酥胸上。
啊!林风整个手掌竟硬生生的陷了下去,足有四五公分!
林风缩回了手,看看自己的手掌,再看看那大理石柱壁上,一只手印深深的嵌了上去,甚至连手掌纹路都清晰地刻画了出来。掌印边缘看上去却丝毫损伤,连点毛边都没有,就好像是一个技艺通神的石雕大师刻上去的一个手印一般。
靠,太不可思意了!
浴池热气缭绕,再加上林风的动作几乎没产生什么动静,所以也就没人发现他刚才的惊世之举。
“风少,怎么又傻站在那里啊?快过来啊!”唐雨又在那边喊道。
“哦,来了!”林风愣神之余,忽然间兴奋了起来,干脆弯下了身子,准备从水里游过去,没入水中后,林风全然没有闭气的感觉,仿佛长了鳃一样,就同在上面呼吸差不多,此时林风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在水底呆上一夜呢!这全是老蛤蟆五千的灵力所至!
林风双脚在水中一蹬,整个身体就像只蛤蟆似的,在水中急速穿梭。眼看就到池壁,林风双手在池底一撑,整个人嗖的一下,从水中猛地窜起,贱起的水花,足有三四米高。
陈洪雷抹去了脸上的水:“哈哈哈,风少复活了啊!”
“哈哈哈,是啊!”孙应电也干脆跳到水中,往林风身上汲水。
林风哈哈哈地嘞着嘴,还没从刚才的兴奋中恢复过来。
“兄弟们忽然间我有个决定,我想亲自去找那拿刀捅我的混蛋!”林风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对付那刀疤已经是绰绰有余。
“仇,肯定是要报,但可不是现在,还有,你怎么总说人家拿刀捅你呀?看你这身上也没一处刀伤啊,我看你真的有点晕了!”孙应电围着林风全身看了遍。
“靠,你小子什么眼神啊?看的这么猥琐,这么淫荡,我有的你也有啊,要看看你自己的!”林风开了一下玩笑,对于那些怪事,他也不想再去过多解释什么。
“别说笑了,呆会儿先去吃饭吧,我他妈的有些饿了,林风也是吧?今日不醉不归!”雷少揉了揉咕咕叫唤的肚子说道。
“靠,你小子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有饿了,”林风会感到饿完全是意识上的,现在以他这样,三五年不吃不喝也不要紧的。
“恩,好啊,你们再泡一下,我先上去安排。”说完唐雨跳出水池走了出去。
……
已是午饭时候,龙泉浴城的人越来越多了起来。唐雨带着三人穿过就餐大厅,到里面的贵宾包厢用餐。
走在最后面的林风经过了刚才在水池的那次凝力运气,再加上池内的高温熏蒸,现在是满面红光、神采奕奕,气宇轩昂。
在一间包厢的门口,忽然间一串熟悉的声音传到了林风耳中。
“前晚弟兄们表现的还不错,大家先吃饭,呆会儿泡个澡,一人给你们找个妞玩玩。”
“谢谢大哥哦!”
“想不到那小丫头口袋里随便一下就装了五六万,要不然咱那有钱带你们到这来消费呢!”
这时的林风体能以及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已经完全上升到了另外一个境界。耳听八方,能分辨出方圆一公里以内各种生物的不同叫声;眼观百里之外,就仿佛在眼睛上装了两只高倍望远镜。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得得意于老蛤蟆那五千年的灵力修为。
我靠!是那三个王八羔子,妈的,真是冤家路窄。
林风刚想转身敲门进去,就被回头找自己的陈洪雷给拉走,“又怎么了你,还不快过去!大家都在等你。”
林风思附了一下,这老小子反正逃不出我手心的,暂时放了他,等风少我喝完老酒再来教训你,报我那一刀之仇。
“来啊,给风少满上,今天我们是不醉不归,”唐雨手指叭嗒一声,身后的服务员小姐急忙端起酒瓶上前为风少斟酒。
“来啊,兄弟们,为风少的平安归来,先干了这杯!”孙应电起身说道,然后头向后一仰,一饮而尽。“各位好兄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我爸已经帮我联系好了出国留学的学校,下个月就走了,在新西兰。”
“呵呵,我也是啊,我在canada,也是下个月走。”陈洪雷也无限感伤的说道。
“唉,兄弟们都出国呢,我就留下陪风少吧。”唐雨把一只手轻轻地搭到了林风的肩上。
“说什么呢?这是为我接风的吗?喝酒!琐事愁云都给我抛得远远的,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担!喝!”林风高举酒杯大声说道。
“好,喝!”
“喝……”
“恩,风少说的对啊,干。”
四只酒杯在酒桌上空相撞后,被一干而尽,一一的底朝上的放着。
……
酒过三巡,几人脸上都微微带了点醉意。只有林风还像之前一样,泰然若定,神色从容。
林风担心那仨混蛋跑了,于是凝神于耳,听到他们还在行着酒令了。嘴角露出浅浅的一笑,“来啊,兄弟们,我们也继续喝啊!小姐给他们都满上了。”
“喝啊!”“喝!”“来啊喝!”
酒杯又一次的被端起,又一次见底。
三人在恍惚间,又陪林风走了两巡,然后一个个在趴在了桌子上,小火咕碌碌地炖起了各自的猪头。
“小姐,找俩人把你们家公子和这两位少爷送到你们客房部去,他们醒来若是问起我,就说我回家了,晓得了吗?”林风站起来理了衣服,还不忘用眼角瞟了那还算漂亮的服务生小姐,瞟得那小姐是面颊绯红、心旌激荡,一楞一楞地。然后留下了一阵成功的笑声走出了包厢。
林风走到刚才经过的那间包厢门口,里面却是没了人声,心中暗咐道:“这么快就吃完了?恩,该是在泡澡,嘿嘿!泡澡?我让你喝完酒,再喝水!”
盘龙水池内的澡客已经多了起来,很多人都喜欢在这吃完饭,然后再泡个澡,如果你有那份雅致的话,大可以再找个小姐乐呵乐呵。
林风又一次褪下了衣服,寻着那刀疤的声音,再次来到了盘龙水池内。
那家伙正站在了林风先前站在的地方,享受着“疑是黄河落九天”的感觉。林风一踏进水池,就猫身钻进了水里。
林风游到刀疤的脚下,慢慢地直起了身子,水珠顺着及肩的长发缓缓的落下,林风直起身后和刀疤四目相视,目光甚是犀利。
“你是?是人?是鬼?”刀疤的脸色刷地煞白,语声惊颤。
“你说呢?”林风嘴角挂上了得意的笑容。
“你没死?”刀疤凸瞪着圆眼颤声道。
“我哪能就这么死了?记得好象我说过,要死的是你!”林风左手挠了挠后脑勺,嘿声道。
“你…你究竟是不是人?怎么可能从水库里爬上来?”刀疤的语气明显的有些颤抖。
“怎么?怕了?告诉你我属鱼的,不怕水,呵呵!”林风用一种调侃地语气说道。
“属鱼?你究竟想怎么样?还想动手吗?手下败将,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刀疤故意提高嗓音,壮了壮胆。
“呵呵,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林风嘴角挂上了一丝很是诡异的笑容说道。
“怎么,准备在这里动手?”刀疤上下打量了一下林风说道。
“呵呵,你以为呢?”说话间林风的拳头已经呼啸而出。
刀疤猝不及防,躲闪不及,或许是被林风的出现给吓坏了。被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倒在水池里。
刀疤跄了几口,从水中爬了起来。“好小子,才几天工夫,进步不小啊!”
林风甩了甩出拳的那只手,“一日不见,还如隔三秋,我们可隔了六秋了,”
“好小子!这不是打架的地方,你有种的话,就晚上跟我去个地方,我们好好较量一番。”刀疤捂住受创地胸口说道。
“你看我像没种的样子吗?呵,我就在这等你。你最好也不要想着逃走,否则的话,你将死的很惨!”林风压低了声音,冷冷地说道。
“哼,不知天高地厚!给了你点阳光,你还真灿烂了!”虽然刚才这下子不轻,但刀疤仍然相信自己还不至于会输给眼前这年轻小子。
“呵,我不是和你吵架来的。我就在这边休息,醒来时,希望你还这在龙池。”林风说完倚着龙池中间的那根大理石柱,坐在了水中,水面直至鼻孔。
刀疤也走了龙池边上,找了地方坐了下来,慢慢闭上了眼睛。
林风哪是在睡觉啊,他眼睛一闭,心念一动,又调出“九字真言”。
照先前那一掌的威力,我已然是练成第一层了,现在该是第二层了吧?
兵——能量(镖)
表现为延寿和返童的生命力。
行动快速如镖——降三世羯摩会
手印:大金刚轮印
咒语:降三世明王心咒
靠,这密宗的东西还真是厉害!居然还可以延寿和返童。延寿还可以,返童我就不需要了,我风少永保青春就ok啦,哈哈哈。
林风两只手在水中紧紧扣在一起,心中默念“降三世明王心咒”。顿时感到一股暖流行遍全身,林风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于是不停的起用灵力,心中也不住在暗念咒语。热感越来越强烈,林风沉浸其中,却不知,他的身体所产生的热量已经沸腾紧挨着皮肤的水,热气更是源源不断的从林风身边的水面升起。龙池中间本来就没什么人,现在这么大的热气,更是少人来,林风也正好乘机修炼大金刚轮印。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可以修炼第三层。
林风哪会知道,现在他的体内正翻江倒海一般,他所修炼的“九字真言”正在驱动蛤蟆的灵力融合在自己的九阳炎体之内,也就说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更好地支配与使用自己体内的强大灵力。在驱动转移的过程当中,同时也是对蛤蟆妖灵力魔性的一次洗礼。几种力量的相互冲击所以才会产生那么大的反应。
忽然间林风感觉自己胸口发闷,眼前也忽然一黑,只觉得一团东西从胸口直涌而上,叭!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但见那血团遇水也不曾散开,反而凝结成一块黑色的血饼,慢慢沉到了池底。
唉!定是自己心浮气躁,急功近利的后果,看来这“九字真言”还是循序渐进的比较好。
不经意间,林风又低头看了一下,靠!我刚刚吐的那口血饼呢,不会有人看上了吧,林风把头缩进水里,把整个水池收寻了个遍,就是楞没发现那血团。
算了,不管啦!
林风又坐了下来,慢慢调整了气息,继续修炼起一二两层来,把这一二两层修炼好了,对付那刀疤定是绰绰有余呢,林风心想。
片刻,林风又置身在了热雾水气之中。
龙池内特殊的环境,使林风不由得遁入了虚镜,恍惚间林风也不知神游到那里。天渐渐暗了下来,虽然里面的人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时候,但是越来越多澡客的到来,说明已经是晚上了。
龙池最北角,一直有三个人在密切注视着林风的动静。
“柱子,时间差不多了,去把他叫醒吧,要办正事了。”刀疤揭开了遮在脸上的毛巾对身旁的胖子吩咐道。
“我啊?去叫他?哦…”柱子极不情愿的答应道。
“喂,不要睡了,好不好,我们老大在那边叫你了,”胖子轻轻地推了推林风。
林风慢慢睁开眼睛,瞪了胖子一眼。
“别,别这么看、看着我啊,又、又不是我,是我老大让我来叫你的。”胖子领教过林风的厉害,本来让他扔进水库里的林风,现在却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岂有不怕之理?眼见林风瞪着他,赶忙把手指向了不远处了刀疤。
林风做了深深地呼吸,说道:“叫你们老大在大门口等我,我马上就到。”
“你很守信用嘛,冲这点我可以下手轻点。”林风来到龙泉浴城大门口,见到了正在等着自己的刀疤他们。
“呵,你也一样啊,没吓跑,我也会考虑先让你两招的。”
“那我是不是该为我的大胆而感到高兴呢,毕竟你要让我两招啊!”
“你认为呢?”
“别罗索了,婆婆妈妈的!准备在哪儿动手?”林风突然换了一种口气说道。
“我以前打架都是在拳场上,现在是没这机会了,前面不远河堤上有处四方的空旷处,有点拳场的味道,不介意的话就去那边吧。”刀疤试探性地问道。
“靠!说实话我很介意,但是我却愿意跟你去,免得你说我欺负你,现在什么都依你,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林风就是想百分之百的打败他,要让他输得是口服心服,那样才能挽回自己的面子,这在林风看来,可是天大的事情。
一行四人来到了刀疤所说的地方,这儿原来是一处网球场,可能后来废弃了,四个边角上各有一盏氖气大灯,把整个场地照的如白昼一般。
“你倒真会挑地方。”林风走到场子的中间。
“呵,还行。”刀疤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哦,忘了告诉你,这次允许你用刀子。”林风脸上满是不屑地说道。
“废话少说,来吧。”说完,刀疤脚下生风从场边冲了过来。
林风见势不躲不闪,依然稳稳地站在了那里,闭起了眼睛,心念骤起,凝神运力。
就在那快如疾风的拳头快要触到林风面颊时,林风猛地睁开眼睛,身子微微一偏,躲过了这一击。
刀疤也早已料到林风会这样,右拳刚毕,左脚又起,直扫向林风的小腹,哪知林风双脚仿佛在地上生了根一样,小腹轻轻一收,身体竟像一个平躺的“v”字,疾而有力的一记弹腿只能从中间打空,刀疤踢出的脚还没落地,林风又已经恢复了身行。
“好小子,果然有进步!好!”刀疤忍不住的叫一了声,欺身而上,又一轮猛烈的进攻开始了。
一旁的两人看的是目瞪口呆,除了张大了嘴巴发出无声的感叹外,剩下的只能是惊讶了。
刀疤这一次双拳连动,左右夹击,一套精美绝伦的组合拳立刻呈现出来。林风依然不动声色,反而把双手交叉拱在了胸前。面对暴风骤雨般的攻击,林风就像一只左右晃荡不停的不倒翁,使得刀疤的每一招都扑空。
又持续了一会儿,刀疤渐渐感到体力已经跟不上,速度也随之慢了下来。林风瞧准了一个空隙,照着刀疤的胸口就是一拳,这一拳林风也就是只用两成力,他知道现在自己的力量,连大理石都能轻而易举毫无声息的打陷,何况这肉体凡胎的人呢?
虽说只用了两成力,但刀疤仍被打飞出了五六米远,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干咳,嘴角也已渗出了丝丝血迹。
“你?你…不错!很好!力量够,速度也快得惊人,咳咳。”刀疤似乎已经爬不起来了。
“说过了我们已经有六秋不见了,所以这不足为奇。”林风冷笑道。
“今天栽在你的手上,我心服口服,你想怎么样?”刀疤知道,再做任何努力也是枉然。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竟然拿刀捅我,哼!”林风慢慢朝躺地上的刀疤走去。
林风的愤怒同时也激起了藏在体内的魔性,魔性噬心,兽性大发,顿起杀机,挡在面前的一切敌人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死。此时的林风瞪着猩红的眸子,双臂已经幻化成两只狰狞的蛤蟆臂,锋利的指甲似乎有种强烈噬血地渴望。
刀疤凡夫俗子,岂能看到林风的异变?但作为职业拳手,自然能感觉到了林风此时强烈的杀气,躺在地上的他只能坐以待毙,他的两个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溜得不见踪影。
“住手!”一阵天籁般的嗓音响彻了整个网球场,那声音清纯之极,仿佛来自遥远的异时空。
已经触及到刀疤胸口的兽爪,刚噬到了一点血气,竟然被那声“住手”给叫停了下来,林风的眼眸也随之恢复了正常。
啊!怎么回事?林风看到自己手竟然已经浅浅的插在了刀疤的胸口上,刀疤的表情痛苦之极。
林风赶忙缩了手,看到自己左手的五根手指上,粘着的淡淡血迹,心中不由大惊。
一阵急促的高根鞋的触地声,打断了林风的思绪,不禁抬头一望。
第一眼看到这女孩儿,林风惊为天人。一头瀑布似的乌黑秀发半遮于白皙的面颊之上,晚风轻抚,飘逸的青丝飘散在身后,一段润玉般的脖颈一直延及到凸起的胸脯,只是那紧锁的黛眉和凌厉的眼神有些大煞风景。
身材也是棒到了极致,丰腴却不多一点累赘。修长笔直的双腿,呼之欲出的双峰,刚及大腿超短裙,勾勒出极具诱惑力的臀部曲线,大半截柔嫩的大腿和一双雪白的小腿跃于眼前。
在林风看来,秋然的美,是清雅淡然,宜人心田,就像那出水的莲花一样。而眼前这位可绝对算得上是一朵艳媚正浓的牡丹。
忽然间,那女孩加快了脚步,快到林风身边时,整个人噌地一下,跃了起来,足有一人高,两只修长的手臂凌空展开,一只脚弯曲,另一只脚直踢向林风咽喉处。
好你个小妮子,要我命啊!就让我风少好好陪你玩玩!林风心中窃喜,能与这般姿色的小妮子过招,嘿嘿,死了也值。
靠!红色的内裤,太惹火了吧,简直要人命啊,哈哈。
女孩跃起了飞腿的那一刹,里面正浓的无限春色被林风是一览无遗,尽收眼底。
林风凝气运力,身子向后一偏,右手是稳稳地抓住了女孩的脚背,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继而右手继续向上游走,顺着女孩雪白的小腿丰满的大腿一直摸到女孩的胯部,才停下了那只咸猪手,左臂就势圈住了女孩的腰身,手就直接托住了女孩浑圆的翘臀。原地转了个圈,才停了下来。
四目相对,目光在空气中碰撞出了激烈的火花,异常的绚目。
刀巴躺在地上想说什么,却又说不了,嘴角不停的抽动着,紧握了拳头砸在地上咚咚作响。
良久,女孩避开了林风炽热的目光,涩声道:“喂,你…你该放我下来了吧!”
“哦,哦,是,是!”林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赶忙慢慢放下了怀里的美人儿,最后仍不忘再在女孩的翘臀上轻轻掐了一把。
女孩却也不生气,轻轻地报之一笑,她已经彻底的被林风所迷住了。飘逸的长发,深邃的眼眸,白净的面颊。还有那似醉非醉的迷人笑颜,对于任何一个女孩来讲都将会是致命的魅惑。
靠!这小妮子笑起来的样子,真是令人陶醉,令人着迷。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打我爸啊?”漂亮女孩羞红了脸使劲瞪了林风一眼,然后弯下腰去扶倒在地上的刀疤。
“我,我是来救他的呀,刚才你过来的时候,我正准备扶他起来了,他是你爸?”林风忽然间觉得该用一个美丽的谎言来搪塞一下这位女孩,怎也不能唐突了眼前的这位俏佳人不是?
林风也弯了身子帮女孩把刀疤给扶了起来:“刚才你没来的时候,有七八个小流氓在欺负这位大叔,也就是你的爸,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把那几个小混蛋给打跑了。”
刀疤又想说什么,可,林风会让他说吗?本来是扶住刀疤的一只手,暗暗用劲,刀疤也知道了眼前这小子的实力,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冲林风痛苦地点了点头。示意: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林风面露笑容,心里对刀疤道了声谢。嘿嘿,这才对嘛!
“哦,是吗?真是这样吗?那真该谢谢您了?”和林风过了两招的女孩完全相信林风有这样的能力。“爸啊,你怎么又和别人打架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总是不听。”女孩埋怨道。
“是呀,大叔,怎么能打架了,打架可不是好孩子哦。”林风又开起了刀疤的玩笑,直逗得女孩乐得花枝乱颤。
“呵呵,是是,以后不会了。这次要不是这位……,哦,还没请教您的尊姓大名。”
“林风,玉树林风的林风,呵呵!”林风继续嬉笑道。
“果然名副其实,林先生,谢谢您救了我父亲。”女孩微笑的点了点头向林风致谢。
“开个玩笑,姑娘见笑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林风笑言道。
“姓伍,单字一个媚字,我爸爸叫伍术。”
靠,伍媚?妩媚?
“呵呵,小姐也是人如其名啊,或许也只有伍小姐你才能配上这个名字。”林风说道。
“林先生,请不要再小姐小姐的叫唤我了,听着挺别扭的,叫我媚儿就好了。”
“恩,好的,媚儿,呵呵!那你别总先生先生的呀,就叫我名字吧,我喜欢我的名字,呵呵。”林风用手捋了捋头发,摆出了一个自认为很酷的造型。
刀疤可能都觉得林风的话有些恶心,干咳了几声。
“爸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伍媚见父亲的胸口破了点皮,还有些未干的淡淡血迹,很是担心地询问道。
刀疤逼足了一口气勉强说道,“不,不要紧,回,回家。”
“哦,你慢点,爸,”两个人一左一右搀着伍术向家走去。
伍媚见林风依然跟着后面,还帮忙自己扶住老吧,不好意思地说道:“林风,你有事,就先忙吧,我一个人可以了,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呢!”
“没事啊,我没事,我送送你们啊,免得那帮兔崽子再来。”林风找个充分的理由送他们回家。
一路上,伍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林风在有意无意地调戏着自己的爱女。
夜越来越深,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撩人的月色,清爽中略杂余热的微风,美艳的佳人。中间怎么就夹了个臭刀疤,可真他妈的扫兴!唉!
林风随着他们左拐右转来到了位于城区里的一处平房处。
“林风,我们到了,你要不要进来坐坐啊?”伍媚突然停下了脚步对林风说道。
“好啊,好啊!你去开门,我扶住伍叔叔!”林风正巴求不得能进去住一下了。
伍媚冲着林风会心地笑了笑,就去开门了。
伍媚和林风把受伤的伍术慢慢放躺在了床上,伍媚小心翼翼地把父亲破了衣服给撕开,“这些是什么人啊?下手怎么这么狠啊?林风你看清了那些人的面貌了吗?”伍媚随口问道。
“啊?哦,我当时只顾着将他们击退,还真没看清楚他们的样子。”林风搪塞道。
“爸啊,你又得罪了什么人吧?”伍媚一边帮着擦拭伤口,一边埋怨着父亲,忽又话锋一转,对林风说道:“林风你坐下休息休息啊,我去打点水来。”
躺在床上的伍术慢慢的恢复了一点气力,说道:“你个臭小子,究竟想怎样?警、警告你,你千万别打我女儿的主意,否则我、我阉你个兔崽子!还有也千万别告诉我女儿我打劫的事。”
“呵呵,第一个恐怕做不到,因为我可能爱上你女儿了,第二个嘛,放心吧,我编的故事,一向都是很完美的,大不了我继续编下去。”林风无奈的摊了摊手,“还有,你知道你上次打晕的女孩是谁吗?她是易天集团老总秋易天的二小姐,现在可能全城的警察都已经开始在找你了,也许马上就会找上门的,我嘛,反正烂命一条,无所谓,她就不一样了,呵呵。”
“什么?易天集团?”伍术又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
“不错!你该知道易天集团在a市的地位吧?秋易天在黑白两道的势力更是深不见底。”林风现在倒是有些替眼前这位仇人担心。
“啊?怎、怎么办了?我可不能被抓、抓啊?那样媚儿是永远不会原谅我这个父亲的,咳咳。”说完眼角竟然溢出了几滴热泪。
“唉,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林风最看不惯眼泪了。”林风眼睛一转,“我帮人帮到底吧,你在外面有什么亲戚朋友吗?事到如今,你只能出去躲一阵了,在这儿我想反而会连累了媚儿。”嘿嘿,我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啊,送走了这老家伙,那妩媚的可人儿,我风少还不是手到擒来?嘿嘿嘿。
“咳咳,看来只能这样了,为了媚儿,我就出去躲躲吧,在w市有我的一位师兄,我就去他那儿吧。”伍术捂住胸口,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说什么啊?爸啊?你要去哪?”伍媚端着个水盆走了进来。
靠,刚才还是一身性感的成熟装扮,一会儿的工夫,已经完全是一种风格,披肩的长发被一根黑色的带子扎了起来,上身一件宽松的衬衫代替了先前的低胸紧身毛衫,最要命的是上面的几个扣子都没扣,深深的乳沟分毫毕现,润玉般的丰硕双乳把整个衬衫给撑了起来;刚才的造短裙被一条及膝的紧身运动裤给换上了,大腿玲珑的曲线被紧身运动裤一点不遗的全部包裹了出来。妈滴,这才真正的妩媚嘛,要人命啦!
晕,怪不得去了这么长时间,原来换衣服了,早知道去偷窥一下下了。
林风的眼睛全落在了伍媚那上下不停颤动的丰乳之上,“哦,我刚才和你父亲说起了那帮打你父亲的匪徒,因为你父亲见到了那帮匪徒的头在调戏一个良家妇女,你父亲不畏强暴,大义凛然,坚决地站了出来,与那帮匪徒恶斗,当然啦,你父亲了,年纪是稍微大了点,所谓拳怕少壮嘛,也就渐渐地不敌了,正好这时正义的化身、我出现了,我力挽狂澜,扭转乾坤,劈力扒拉,稀里哗啦,将他们是一一放倒……”说到动情处,既用手比划了起来。
“林风,你是说书的吧?哈哈哈!”伍媚被林风的一通乱侃逗的是哈哈大笑。
“呵呵,夸张,夸张了点,修辞手法嘛!”林风见伍媚乐的这样,心里那个美,哼,有我风少搞不定的女人吗?
“媚儿,爸爸准备出去一段时间,你给我收拾收拾,现在。”伍术对正在给自己涂药的女儿说道。
“怎么了啊?这么急,发生了什么事吗?”伍媚为父亲的话感到疑惑。
“哦,还是我来说吧,也就是你爸今天教训的那帮混蛋,有着太强的后台,现在怕他们复仇找上门来,所以只能到外地躲一躲,其实你爸这也是为了你好,不想你受牵连。”林风想了想还是由他来继续编完这个故事吧。
“他们是什么人啊?这么嚣张,我偏不怕他们,难道没有王法了吗?”伍媚愤愤地激言道。
“孩子,你不明白这个社会的,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社会是有钱人的社会,政府只会保护那些有钱人,都只怪我今天一时失手打伤了那大家公子,”伍术现如今也只能顺着林风的故事向下编了,只求能骗过自己单纯的女儿,他不想让女儿再为自己所担心了,自从那女人抛弃他们父女离开后,伍术就结束了拳手的生涯,一心归命地照顾女儿,女儿在他心中,就是他的全部,就是他的生命。
“真那样?就一定要躲吗?就没其它办法了吗?”伍媚也同样不放心自己的父亲离开自己,父亲在很多方面都需要她的照顾。
“恩,是啊,一定要离开的,快去帮我收拾东西吧?”伍术用手在伍媚的头发上不停的抚摸着,“快去吧,孩子,”
“爸,可你这身体,我怎么能放心了,”伍媚的眼泪已经像两条细线似的慢慢的坠了下来。
“媚儿,你这是干什么?你老爹不是还没死吗!放心吧,我撑得住,到了那边,有你师伯在那儿,你大可放心。”伍术真看到女儿为自己落泪,自己的心也碎了。
伍术见女儿离开了:“林风,你是叫林风吧,你确实很厉害,至少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拳手,对于那晚动刀,希望你能了解,我也是逼于无奈,都是为了我这女儿,更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在我走后能照顾我这女儿,哪怕我回来后让你补上那一刀。”
“哦,没问题,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林风对于护花使者总是抱有极大的热情,更何况是去保护一朵娇艳的牡丹。
“爸,东西我给你收拾好了,你现在能行吗?”伍媚此时已是泪眼婆娑。
“恩,放那儿吧。”伍术勉强的坐了起来,“林风,你帮我到门外叫辆车,然后直接就去机场。”
林风应和了一声走出了门外。
“媚儿啊,我不在的时候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可能的话,就去找那林风,他看起来还算是个靠的住的人。”伍术虽说不怎么相信林风,把伍媚托于他也是一万个不放心,但此时他已没有过多的选择机会了。
“恩,知道了,爸。”伍媚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真的就一定要离开吗?”
“喂,大叔,车来了。”林风在门外叫唤道。
伍媚扶着父亲走上了出租车,出租车载着他们三人驶向了a市的机场。
“快点,司机师傅,飞机要起航了!”林风在离机场还有几百米远的时候,就清楚地听到了机场广播站的广播报导。
一下车,他们就向安检道飞奔,伍媚则去买票。
“哇,刚刚好。”忙的满头大汗的林风高兴地叫道。
“小姐,我父亲身体不好,请你们照顾好他,谢谢了。”伍媚对搀着自己父亲的空服小姐满怀感激地说道。
“林风,记住,替我照顾好媚儿,”伍术回过头又叮嘱林风道,“媚儿,小心照顾自己,爸走了。”
看着父亲迈着艰难的步履走进了登机通道,伍媚禁不住的流下了泪水。
看着伍术已然离开了视线,林风那心里甭提有多美了:“不用担心了,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林风用双手捧着伍媚娇美的面庞,大拇指轻轻地拭去了眼角落下的热泪,然后顺理成章的将伍媚揽入了怀里。
嗅着伍媚头发上那种特有的馨香,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油然而生,林风用下巴在伍媚的肩膀上不停的摩挲着,只为那片刻的沉醉。
月色如洗,晚风习习,机场前的绿地广场上两个身影在窃窃私语。
“怎么在你家没见到你母亲啊?”
“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和父亲,追寻她自己想要生活去了,呵!”
“哦,对不起,我有些唐突了,请不要见怪!”
“不要紧的,这么多年了已经习惯了,”
“想不到吧?我的命运可是和你一样的,我的母亲在刚生下我不久,就弃我而和我老爹跟着一有钱人到国外去了。”
“哦……”
……
夜色中,两颗有着相同际遇的心紧紧靠在了一起。
金红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大地,叫醒了沉睡一夜的城市。
石椅上,伍媚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发现自己正蜷缩在林风宽阔的胸怀里,见他还没醒来,伍媚继续闭上了眼睛,双臂紧紧地环抱着林风,同时自己的头深埋进了那坚实的胸怀里,感受着那份温馨与甜蜜。
一会儿,林风也被那逐渐绚目的阳光刺开了双眼,见伍媚还静静的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却也不忍触动她,只是轻轻地将她搂的更紧了。
“轰隆隆……”,一阵急促的发动机声,从耳边骤然响起。
靠!原来是早起的工人正在修剪草坪,真他妈的不解风情,不让我们再温存一会儿,林风抬眼望去,心中暗暗骂道。
“哦,你醒了。”林风低头看见伍媚正睁大着看着自己,忽眨忽眨的大眼睛,微微翘起的睫毛,嘴角那淡淡的笑容。我靠,是谁说女人因为可爱而美丽的,我说,美丽的女人更可爱。
“恩,”伍媚甜甜地答道。
“哦,那我们走吧,这边太吵了。”林风起身扶起了伍媚说道。
“你还是学生吧,不要上学吗?今天?”伍媚忽然从林风脸上闪过的稚气,觉得自己跟前这个男人应该还是个学生。
“恩,是啊,高三啦,没几天就考试了,这几天休息。”林风一只手臂搭在了伍媚的香肩上说道,“你呢?看样子,你不一定有我大,你还上学吗?”
“呵,不了,我不怎么喜欢读书,从小受父亲的影响,耳濡目染,特别喜欢打拳,现在在一家拳馆做助教。”伍媚嬉笑道。
“哇,怪不得你一出手就那么厉害,原来是家传啊!”林风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风哥,你就别笑话媚儿了,媚儿再厉害也敌不过你啊!”想到此处,伍媚羞涩的低下了头,两颊在阳光的映照下愈发的娇艳。“哦,我想起来了,呆会儿还要去拳馆了,今天好象我们强静武馆要接受另一家尚武拳馆的挑战。”
“哦,是吗?是不是有架看?”听到说可能有架打,林风顿时来了精神。
“差不多吧,可能就是踢馆吧,这尚武拳馆是我华北地区最近兴起的一家武馆,发展势头迅猛,已经吞并了我市大小十几家武馆,据说这家拳官后面还有着一个强大的财团支挣着,专门服务于这家财团,替他们做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哦?太有意思了,我们现在就去,哈哈!我可是对这尚武越来越感兴趣了。”林风本来就有颗对什么事都很好奇的心,且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偶得惊世神力,愈发的恃才傲世起来。
作品本身仅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与本站立场无关。如因而由此导致任何法律问题或后果,本站均不负任何责任。
网站版权所有:八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