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的妹妹
作者:霭堂
正文
正文 1、
    就在昨天,陈灵带着男友回来,两人打得火辣,从客厅一路啃到了卧室,接下来就是不可描述的声音,直击我的脑海。

    一直到今天早上,我的脑子里都回放着暧昧的娇声。

    我也是个三十几的大老爷们,尴尬得无地自容。

    不过,似乎事情进行到一半时,那男人就睡着了,留下陈灵一个人埋怨了好久。

    “哥,早上好。”

    此时,陈灵打着哈气出来了,身上只穿着内衣。

    说实话,她的身材是极好的。胸部饱满圆润,皮肤白皙。不过最重要的是,她脸上是满满的胶原蛋白,年轻漂亮。

    我瘫坐在老旧沙发上抽着隔壁老牛给我的烟,见此慌忙掐了。

    这事说来也是奇怪,我是一名退伍军人,离开部队后,双亲离世,生意破产,欠下了巨额的贷款,一直浑浑噩噩。

    就像你们看见的那样,在我这三十几平的单身汉公寓里,有这样一个美人。

    我摸了摸胡茬,没直视那对球体,只是吩咐她注意保暖。

    陈灵一屁股坐在我边上,胸部隐约可见暧昧的痕迹,笑眯眯地撒娇,“哥,昨天动静闹得有点大,没影响到你吧?”

    我眼神躲闪,“没,你们以后去外面。”

    陈灵眼睛一亮,娇嗔:“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哥。”

    “真的没有。”我无奈地扭过头。

    她突然凑近我,在我耳边吹气耳语:“那我给你用同样的方式补偿一下,怎么样?”

    天哪,我的脸憋红了,下意识紧张地看了看身后的房间。

    陈灵立马起身,不给我回答的机会,只是媚眼如丝:“你有一整天的时间思考。”

    穿着内衣在客厅里晃了一圈后,陈灵从冰箱里拿出饮料,哼着歌进房间了。

    我再也忍不住,去卫生间里解决了一番。

    要说一点感觉也没有,就是这男人的生理有问题了。

    可我不能这么做。

    冰冷的水让我找回了一丝理智。

    陈灵是我战友兼哥们的妹妹。

    回想在部队的时光,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间,然而时光如白驹过隙,同一个营,我最好的哥们,已经离开了人间,只留下一个妹妹。

    一周前,她哭着来找到我,说被骗了钱,要打官司,已经没地方住了。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便留下她相依为命。

    据陈灵说,她哥留下了一笔遗产,一套老小区和一辆车,指名要留给我。只要我收留她到打完官司,她就带我去见律师。

    只要拿到这笔钱,我就能把启动资金凑的七七八八了。

    不过这一周里,她购物泡吧,一点也不像是有官司的。

    我能理解,陈灵今年二十四,正是贪玩的年纪。

    而她那男友也是神秘十足,据说是做什么保密工作的,我至今也没有见过他的真容。

    正当我神游的时候,一通电话又打来了。

    “我……”我被吓了一跳,在狭小的浴室滑了一个屁股墩。

    “疼死了,谁啊。”我扶着屁股爬起来,看到来电姓名,骂声戛然而止。

    “你小子还要不要干了,过两天就投不进去!十来号人就等你了,没钱就别答应啊,土鳖。”

    王锋是高利贷公司的,去年公司破产,他借了我三百万救急,但生意还是失败了,窟窿越补越大。

    上个月他找到我,说要做个烂尾楼的大投资,只要我凑够五十万,利润保准翻倍。

    但如果这次我凑不齐钱,我的手指就保不住了。

    心一横,我稳住了颤颤巍巍的声音,“王哥,再给我两天,一定准时把钱送到。”

    对面怒骂了几句,挂了电话。

    我摸出洗手台上的最后一根烟,点燃了却没抽,看着火星子一点点往外蹦,又掉进水池里。

    我沉默地穿好衣服,敲响了房门——我想我要和陈灵谈谈了。

    我敲了几下门没有声音,却嗅到了一股血腥味,让我的精神一下子紧绷住,“陈灵,陈灵!”

    房间里没有回应,我越发觉得古怪,而门却已经锁住了。

    我越发紧张,掏出手机准备报警,这时,陈灵却慌慌张张开了门。

    “你受伤了?”我见她神情,忙问。

    “没有、没有……哥你先出去一会吧。”她快要哭出来。

    我直觉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严厉呵斥她,她却封住嘴,什么都不说,只是眼泪唰唰地掉。

    我心里烦躁极了,却也没什么办法,只是没有离开家,一直坐在客厅。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心里越发不安,还是打开了房门,这次门居然没锁。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正文 2、
    “王峰!?”我吓得膝盖都要软下去,没错,在我家房间里,竟然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裸男,而这个人竟然是王峰!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房间不大,我四下张望,却找不到陈灵的身影。

    只有窗子是打开的,这死丫头不会做傻事吧,我慌忙往下张望,幸好我家是二楼,不过也没发现什么就是了。

    至此我才敢直视躺在地上的男人,他胖得流油,脂肪耷拉下来,双目紧闭,脸色发灰。

    我颤抖着蹲下查看他的呼吸。

    没了。

    刚刚还在破口大骂的人,就在这一会时间,就没了。

    他的身上没有明显的致命伤,只有脖子处有一条浅浅的勒痕。大着胆子,我扒开了他的双眼,瞳孔涣散不对称,有点像河豚中毒。

    我始终不敢相信这是陈灵做的事。她只是一个小姑娘,而这件事太突然,疑惑太多了,我想要一个答案。

    我打开手机在按键上拨出了110,指尖徘徊颤抖着,却怎么也按不下通话键。

    就在这时,陈灵回来了,她肿胀着双眼,扛着一把铲子,戴着手套。

    我下意识松了口气,却又马上紧张起来,幸好这老破小没什么邻居。

    我就这么看着她,她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流满面地抓着我的腿,“哥,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哥。”

    看着她这幅样子,我心里的最后一根线断了,我闭上眼睛,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是,是,是我干的……你不要怪我……”

    我双目充血,大声呵斥她,“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我真不敢相信我最好的朋友的妹妹,会干出这种事。

    她哭得泣不成声,“哥,你听我讲……你给我点时间……”

    我坐在沙发上,却没有烟,陈灵见状默默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给我点上。

    事情就在她断断续续的哭声中逐渐在我的脑海里清晰。

    原来陈灵在一年前认识了王峰,两人一见钟情,就耍起了朋友。

    在这一年间,王峰不断地出轨,并多次家暴她,而今天我闻到的血腥味,就是早上王峰醒了后对陈灵进行了施暴。

    而陈灵所说的欠债,就是王峰下的套。

    “昨晚我们本来说好谈一谈这件事的……结果今早醒来,我在他手机里发现了他和别人的暧昧记录,就吵了起来,结果这次他却下了死手,我一气之下就……”

    我沉默地看着陈灵手腕和脖子上去掉遮瑕,泛着青紫的痕迹,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哥,我求你帮帮我,王峰他已经躺在那里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我糊涂,是我糊涂,但你不能不帮我。”陈灵掩面啜泣。

    我哑声:“再怎么样你也不能……不能对他下死手啊。”

    我问陈灵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她大概也看出了我不可能偏袒她的意思,支支吾吾说她怀孕了。

    “给我点时间跟这个孩子好好告别,我打掉他就去自首。”

    我一个头两个大,这都是什么事。阔别多年的战友妹妹居然和我的债主有关系,还怀了孕。

    “看在你哥哥的份上,我帮你最后一把。”我拿出了银行卡,“里面有一万块,你做个好点的人流,养几天身体,就去自首吧。”

    她留着眼泪说一定会给我报恩。

    “报恩就不用了,你也不适合再呆在这里了,处理完这件事你就走吧,以后再也不要出现了。”

    陈灵眼神一暗,没有说话。

    那天傍晚,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我浑浑噩噩帮着陈灵把王峰的尸体带到郊区埋了起来。

    泥土随着铲子的律动洒在身体上,我看着一动不动的王峰,一股罪恶感涌上心头。

    陈灵一路上都在啼哭,而我已经麻木。

    那天的最后,陈灵拥抱了我,然后就消失在了我的生活里。
正文 3、
    从那之后,我几乎每天都在做噩梦,梦到了王峰质问我为什么不帮他讨回公道,梦到自己被拘留。

    我反复咀嚼着这些天的事,王峰为人极端,人品不正,家暴又出轨,可也罪不至死。

    但一想到陈灵是战友的妹妹,我就纠结地快要抓狂。

    王峰的确死了,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催过钱。

    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了四天,这些日子我和烟酒作伴,清醒时就想到了王峰最后的样子。

    我终于不堪忍受这样的折磨,给陈灵打了电话,问她那里怎么样了。

    陈灵从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终于在几天后,她和我约定在酒吧相见。

    我总是想起和陈灵的哥哥陈岩在一起的日子,那时我们简单纯粹,我们发誓像亲兄弟一样照顾彼此的亲人,可就在这个月,他却意外离世,我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思及此,我的内心又升腾起一阵愧疚,两种紧锣密鼓的情绪犹如两条巨龙般金戈铁马地战斗着。一边是战友的妹妹,另一边是良知,我打算这次问个清楚。

    不出意外地,她画着烟熏浓妆,衣着性感,在灯红酒绿下翩翩起舞。

    她醉醺醺地倚靠着吧台,两个肉球怼在桌子上,“老板,上个可乐桶。”

    她对我咧嘴一笑,“陪我喝一杯吧,我请了。”

    我抑制住愤怒:“我给你的钱你都用在这上面了?”

    她不回答我,我更加窝火,我在家战战兢兢,生怕出一点事,她却在这里纸醉金迷。

    “我们当时不都说好了吗?你这样对得起你哥吗?”

    她再也躲不了问题,拉着我到了后门。

    她颓废地抽着烟,“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你不说谁知道?”

    我忍不住拍掉了她的烟,“你不是怀孕了吗?”

    她狠狠把烟碾在地上,“对,我要把他生下来。”

    犹如晴天霹雳,我腿都软了,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你疯了吗,这孩子生下来谁养,你也要让他背负你的债务吗?”

    陈灵说,她是公司大哥的人,念着恩情,会有人照顾孩子。

    这个女人真是狠心,难道要让孩子生下来就没爹娘吗?

    我瞪了她一眼,问道:“那你的债务怎么办,你怎么对你地下的哥哥交代?”

    “我哥留下了一些遗产,都是给你和我的,前几天我把你的那一份遗产变卖了,自己又凑了一点,把债都还给公司了。”

    我一时间哽住了,不知该感动还是该气愤,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欠着王峰的钱?

    怪不得这两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看出我的疑惑,只告诉我是在王峰打电话的时候听见的,让我不用再担心钱的问题,什么都不要想。

    这话颇有些打发人的意味了,我问:“那你和我说好的事情呢?”

    她摸了摸肚子,眼含热泪,“你想让孩子在监狱里出生吗?”

    我真是哑口无言,两边都难权衡。

    这时,有人借着夜灯来到后门方便,陈灵闭了嘴,看神情是熟人。

    她最后向我保证这个事情会解决,然后勾着那醉醺醺的人走了。

    我无法,只能回家,继续等待消息。
正文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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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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