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达西夫人
眼前的女人不算漂亮,但肌肤很细白,粉色的短款裹胸礼服遮不住那玲珑有致的身段,每一样都足够使男人沦陷。
当看到他高大挺拔的身体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时,夏桐本能的意识到了危险,想要爬起来逃离……
但已经来不及了,就在她慌神的瞬间,他就已经粗暴的将她压在了床上,唇瓣迅速的朝她压了下来。
她脑中一片空白,吃惊的挣扎,小手用力的锤上他的胸膛,但他的胳膊像铁臂般将她牢牢禁锢。
这个吻是火热的,饥渴的,充满纯欲望的索取与霸占!
夏桐懵了……
就在她呆滞的瞬间,身上的衣服瞬间被扯走,夏桐一个错料不及,开始尖叫:“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黑色的眸光因害怕晕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越加勾魂摄魄,无所适从的茫然与柔弱却勾起了身上男人的欲望,他低头,凶狠的吻近乎残忍的落下……
被吻过的肌肤一片片的刺痛,这哪里是吻?分明是舔血的噬咬,激烈而疯狂!
夏桐开始叫,用最粗俗的语言咒骂,身体扭动着,如同绝望挣扎的困兽。
“秦慕抉,你这个变态……”
“秦慕抉,我会恨你的……”
“秦慕抉……我求求你……唔……”
夏桐的辱骂淹没在一句呻吟中。
“啊……”未经人事的夏桐痛的弯起了腰,激烈的咒骂声渐渐放低,渐渐轻如呢喃。
夏桐急促的喘息着,身体犹如风中的柳絮,飘散的黑发向四周层层的漾开,就像水藻般美丽。
秦慕抉微微有些发愣,意识开始昏沉,竟恍惚觉得身下这女孩咬牙隐忍的模样与记忆中的那个影子一摸一样。
忍不住捞起她的身体:“曼茹,曼茹……”
那表情迷茫的就像一个失掉最心爱玩具的孩童。
在他沉沉的呼唤声中,夏桐只觉得最后的一丝力气似乎也被用尽,闭上眼,沉沉的晕了过去。
夏桐昏过去之前还低声喃喃了一句,曼茹是谁……
一个小时后,秦慕抉穿好衣服,当目光触到床单上一滩鲜红时,动作顿了顿,转而复杂的看向了此刻沉睡的少女。
他没有料到,她竟然是第一次。
对于夏家他其实并不熟,只知道父亲的公司近年想朝度假休闲业发展,而夏家在这方面的市场占有很大的份额。
自然而然,父亲就将目光落在了自己和夏家的掌上明珠夏宛琳身上,希望能以联姻的方式获取最大的利益。
他并不想忤逆自己的父亲,作为秦家的长子,未来帝升的总裁,他无比清楚的知道自己每走一步将会带来的后果以及担负的责任。
所以即使当时他已经有了曼茹,对于这场婚礼,却没有反对。
只是……
秦慕抉握住了拳,只是他没有想到夏宛琳那个女人竟然会如此的蛇蝎残忍。
不仅动用了私家侦探查到了曼茹的存在,还设计的一场车祸,使得无辜的曼茹葬身火海。
车祸?秦慕抉嘲讽的一笑,夏宛琳以为这样就能骗到他,未免也小看他了。
秦慕抉拿过手边的西装,将夏桐的身体盖好。
顿了顿,又忍不住将她额头湿了的发拨到了耳后:“夏桐,谁让你是夏宛琳的妹妹呢,也只能带走你,让你的姐姐夏宛琳尝一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手机开始震动,他摸了出来,是助手聂胜。
“少爷。”
“嗯……”秦慕抉坐好身体,再次启动了车子:“直升机准备好了吗?”
“属下已经帮你停在了安东机场这里,您过来吧。”
“嗯。”
“少爷”,聂胜有些欲言又止:“老爷已经气疯了,夏家也到处在派人找您,您真的要……”
秦慕抉打断他:“聂胜,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你该知道我秦慕抉想要做的事,还没有谁有能耐阻拦。”
聂胜顿住:“属下不敢。”
秦慕抉慢悠悠道:“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去办,后果是什么我自己承担。”
“是!”
阳光很温暖,透过浅紫色的纱幔投到了一张巨大的蕾丝大床之上,夏桐慵懒的翻了个身,全身舒坦到不愿意醒来。
直到她察觉到了鼻息间的微痒,似乎有人故意在拿毛茸茸的东西呵她。
睁开眼,眼前却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她立刻尖叫:“啊……”
抱住自己的身体,缩到了角落里。
秦慕抉坐在床头,见她一副全面戒备的模样,嘲弄的扬了扬唇角:“又不是没有被我看过,装什么装?”
夏桐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她竟然被眼前这个男人,她名义上的姐夫……
她忽然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开始回想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昨天本该是秦慕抉和她姐姐夏宛琳的婚礼,她作为家里一个不受欢迎的私生女,只能再一旁看着,只是,她没想到,秦慕抉来接亲的时候,看都不看她的姐姐夏宛琳一眼,确定她是夏宛琳的妹妹之后,拖着她就往外走,没人阻止得了。
带走之后,她就被他给……
她也不明白,秦慕抉为什么要带走她,他和夏宛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进来?她明明就是无辜的,就这样被牵扯了进来,还丢了清白。
夏桐越想越气愤,愤怒到极致,她便抓起了手边的一个枕头,狠狠的朝他砸了过去:“无耻!”
秦慕抉微微一躲,那枕头便落到了地上,他倒也不生气,看着她痞里痞气的笑:“无耻?夏桐,只怕接下来的日子还会有更无耻的事,我可以让你好好见识!”
“禽兽!”夏桐更加生气了,抓起床头柜上一切能抓的东西,灯、相框、电话……依次朝他砸去。
秦慕抉躲闪不及,额头便多了一道带血的擦伤。
他不怒反笑,忽然用力将她压在了身下,拉扯住她乱抓的手,固定在头顶,邪邪的一笑:“夏桐我警告你,你现在最好不要惹火我,否则……”
他低头,轻轻咬下了她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衣服微微敞开了些,露出了一截莹白的肌肤,他伸出舌头,湿湿的一舔,夏桐敏感的抖了抖,不敢再动了。
秦慕抉拍了拍她的脸,赞赏的扬眉:“这才乖啊,我就喜欢你像只小花猫一样乖顺的模样。”
随后起身,嫌恶的掩了掩鼻子:“一身的汗味,臭死了,先去洗个澡,否则本少爷连碰你的欲望都没有。”
夏桐忍不住回嘴:“你又比我好多少?”
秦慕抉瞪她一眼,她忙收回目光:“我该穿什么衣服?”
他将一件男式衬衫和内裤扔到了她面前:“这里只有男装,先将就着穿,其他的东西我下午再买。”
夏桐拿过衣服,准备开房门,却被秦慕抉叫住:“去哪儿?”
“去洗澡啊。”
“房间里不是有浴室吗?”
夏桐看着那间只由一扇磨砂玻璃隔开的浴室,有些犹豫。
“有问题?”秦慕抉皱起了眉头,随即又意味的抱住肩膀:“难道你是想和我一起?”
“变态!”夏桐暗暗骂了一句,随后走进浴室,狠力将磨砂玻璃撞的哐啷一响。
赤着脚走进浴室,夏桐这才发现身体虚的厉害双脚刚刚接触地面,就险些站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咬紧了唇瓣,她脱下衣服,静静的站在了镜子前,注视着镜中的自己。毫无血色的苍白,莹白柔嫩的肌肤上,串串青紫触目惊心,可想而知昨日受到了怎样的对待。
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欠债就要还,这世间的道理就是如此的简单明了。
照昨日那男人近乎疯狂的举止看来,自己那个一向骄傲自负的姐姐一定又做了什么事,以至于他要拿自己泄愤。
只是秦慕抉又哪里知道,自己对于夏宛琳乃至夏家来说,根本等同于一只看不进眼的蝼蚁。不管他如何伤害自己,夏宛琳又哪里会在乎?
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夏桐尴尬的扯了扯衣摆。
这件男式衬衫虽然够大,但以夏桐一米六八的高挑身材来说,还是有些短了,下摆勉强遮到大腿的一半,大半条腿光溜溜的露在了外面,这对一向保守的她来说,简直别扭到了极点。
秦慕抉似乎对眼前看到的很满意,站起身走到了她身前,捧过她的脸,轻轻落下一吻:“宝贝儿,很美。”
接着便丢下一脸僵硬的夏桐走进了浴室。
短暂的逃离开他的掣肘,夏桐开始抓紧时间打量起周身的一切。
毫无疑问,这是一栋海边的别墅,夏桐所在的房间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海。
可是该死的,她对秦家的产业根本一无所知,而且以秦家雄厚的资产和实力,独立的海岛恐怕也买了不下十个,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哪儿?
况且夏秦两家联姻,新郎却把小姨子给劫持了,现在只怕两大家族都被闻讯而来的媒体弄得够呛。
就在夏桐考虑着该如何自救时,床上秦慕抉的手机却响了,来电显示的是夏宛琳。
姐姐!
夏桐朝浴室看了一眼,忙抓起手机,走到了落地窗边背过身,小心翼翼的按下了接听键:“喂?姐姐……”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随后是夏宛琳挑高的声音:“怎么是你?慕抉呢?”
“他……他在洗澡。”夏桐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你们在哪儿?”夏宛琳的声音中有了些不悦,声音陡然上升。
“我也不知道在哪儿,反正是在一个……”夏桐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圈住了自己的腰身,她闻到了那股极为熟悉的Davidcoldwater。
“继续说。”秦慕抉从身后抱住了她,咬住了她的耳朵。
“唔……”夏桐忍不住脚尖发软,手机差点滑落在地。
电话里的夏宛琳开始急躁起来:“桐桐你说话啊,你们到底在哪儿?”
“我……”那唇舌由耳朵渐渐滑到了脖颈,夏桐声音都有些软了,急促的喘息着:“姐姐……我也不知道……砰……”
手机摔落在地。
秦慕抉将她的身体翻转了过来,捧起她的脸,缠绵的吻了上来。
舌尖紧密的纠缠不清,探寻、缠绕,直到她全身无力的像一滩水靠着他的胸口,他这才放开她。
“我的小花猫,要乖一点知道吗?下一次若是再让我发现你敢背着我做什么事,我保证绝不会像刚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了。”
说着还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因他语气中绝对的强势与霸道,夏桐只得任由他牵着走出了房间。
谁知房门口竟站着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夏桐有些难堪的朝后躲了躲。
那男人见秦慕抉,恭敬的低头:“慕少。”
“聂胜,交代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都已经买好了。”
“嗯”,秦慕抉转身看向夏桐,见她一副躲闪的样子,不悦的蹙起了眉头:“怎么,让你站在我身边,很难受吗?”
夏桐偏开脸,不说话。
秦慕抉的怒火被再一次窜了起来,狠狠的捏过了她的手腕,将她顶上了墙。
“你先出去!”他对身后的聂胜交代,待他离开,这才转过目光,冷冷的与夏桐对视。
“你这女人,很不乖啊!”他低头,朝她凑近,灼热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脸上。
夏桐眼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靠近,再靠近,想后退,后面却是墙,她无处可逃。
干脆抬头迎上:“昨晚发生的事我就当是被一只狗给咬了,不过一层膜而已,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是不知道这条狗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乱咬人的习性,放我回去。”
秦慕抉笑起来,唇几乎贴在了她耳侧,笑而蛊惑而诱惑:“夏桐,你还真可爱,你觉得我昨天在婚礼上千辛万苦的将你劫到了这里,会这么容易放你回去吗?”
他的手滑到了她另一侧的颈项,温柔的抚摸。
夏桐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只觉得那手恍若沾满了迷药,所碰之处满是蛊乱。
“你放心,我一定会放你走,但走之前,我会每日每夜的占有你,让你全身都充满我慕少的气息;我还会给你一个孩子,让你一生都活在地狱般的绝望里,我会给你夏宛琳想要的一切,让她嫉妒你恨你,让你们姐妹成仇,让你成为夏家的罪人……”
他低头,朝她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你说,这游戏有不有趣?”
夏桐气的发抖,伸手想打他,却被他按在了墙壁上。
秦慕抉的声音冷的令人发颤:“夏桐,我劝你不要试图现在激怒我,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对你做什么?”
夏桐咬唇看着他,眼睛渐渐有些发红,她偏开脸,沉默了好久。
终于:“我知道了,慕少。”
秦慕抉笑,低头朝她的唇惩罚性的一咬:“识趣了就快去做早餐,趁我心情还不错。”
看着她走近厨房的身影,他想,或许可以……
走进厨房,夏桐偷偷的抹掉了眼泪。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无力与他对抗,除了顺从,她别无他法。
而秦慕抉,则悠闲靠在了厨房的门壁旁,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的动作。
流理台上已经摆满了刚刚从超市买回的食品,夏桐从袋子里一一掏出,朝身后的人问:“想吃什么?”
“海鲜三明治吧,多放点奶酪。”
“我不爱吃奶酪。”夏桐皱眉,她从小就对甜食过敏。
“我爱吃。”男人挑高了眉毛,“所以你也得给我吃!”
夏桐无语,半晌咕哝一句:“一个大男人,这么喜欢吃甜食,真幼稚。”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夏桐从烤箱里拿出刚刚烤好的面包片,薄薄的涂上一层黄油,再将切好片的三文鱼和奶酪铺在中间。正预备取熏肉片时,一双手忽然从咯吱窝穿到了身前,将自己的两只手缓缓覆住,与此同时一具强而有力的身体缓缓贴近,将自己紧紧的围困在流理台与他之间这方小小的天地内。
忽然,夏桐便有些紧张。
男人在她耳边嘶哑道:“我和你一起做,你教我。”
夏桐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回头,只能低着头继续做。只是被秦慕抉握着的两只手却再也没了刚刚的利索,微微有些发抖。
放好肉片,再在最上面放上另一片面包片,大功告成。
夏桐松了一口气,正欲摆脱掉现下这种尴尬的处境,他却像是打定了主意不放过她:“你喂我吃。”
“什么?!”夏桐惊讶的张大了嘴。
“怎么?”秦慕抉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不愿意?”
“不是不是……”
“嗯?”微微抬高的冷哼声,显示出这个男人濒临耗尽的耐心。
“好吧。”夏桐只得认命,用手拿起那块三明治,小心的转身,同时身体朝后靠,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和他有过多的亲密。侧着头将三明治递到了他身前。
“看着我的眼睛。”秦慕抉命令。
夏桐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夏桐,我请你不要露出一副像被强的表情,很影响我的食欲你懂不懂?”
夏桐努力扯着嘴角,笑的却比哭还难看。
“好了,不要笑了!”秦慕抉烦躁的打断她,低头朝她手中的三明治咬了一口,冷峻的神色这才有了些松动:“味道不错,看来我抓你来果然抓对了,没事给我做做饭倒也不错。”
或许是的确饿的久了,秦慕抉吃得很很快也很认真。两个人挨得很近,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
两个人第一次能如此安静的面对面,夏桐这才发现原来秦慕抉的眼珠并不是纯黑色的,而是微微泛着一层暗蓝。而每当他生气时,那暗蓝就会更加的深浓,好像深夜里翻滚着汹涌海浪。
“怎么了?”秦慕抉吃完最后一口,抬头见夏桐一直盯着自己看,又痞痞的笑起来:“怎么,忽然发现爱上本少爷我了?”
“神经病。”夏桐本能的反驳,想缩回手,他却不让,低着头又将她刚刚握三明治的手指含入口中。
指尖柔软的触感使得夏桐脸一红,局促而尴尬的站着,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将她的五指一一含入口中,吸吮了一遍,这才意犹未尽的松了口。见她一副尴尬的模样,不禁好笑的拍拍她的脸:“怎么还这么怕羞?我们昨天做的事,可比这激情多了。”
夏桐的脸更红了:“你给我闭嘴!”
秦慕抉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心情很不错:“好了跟我出来吧。”说着就要拉她出去。
“干什么?”
“阳光、沙滩、美人,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不出去晒晒日光浴。”
“可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夏桐赖着不想走。
“聂胜已经帮我们准备好了……”
半个小时后,夏桐用白色的浴巾将自己的身体围好,直到她感觉到全身露无可露时,这才别别扭扭的走出了别墅。
此刻的秦慕抉早已准备好一切,全身只穿着一件黑色的泳裤,带着墨镜,悠闲的躺在沙滩椅上。见她走过来,抬头打量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我们是来晒太阳的,你全身裹的像个粽子一样是想干嘛?”
夏桐局促的用右脚蹭了蹭左脚:“我觉得这样晒很好。”
秦慕抉止住笑:“脱掉!”
夏桐握紧了浴巾,不说话。
他坐起身来,声音微微泛起波澜:“夏桐,还是你想让我给你脱?”
夏桐退后一步,身侧的手握的雪白,半晌终于认命的松开了紧裹的浴巾,白色的棉布飘然落地。明亮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肌肤上,白的近乎透明。纤细的肩背,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而那一双如白玉雕成的修长玉腿就更是让人心驰神往。
不得不说,眼前的女人或许算不上漂亮,但身材,却真正是可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发疯。
秦慕抉朝她伸了伸手:“过来。”
夏桐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刚刚走近,秦慕抉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自己怀里。夏桐慌张的想坐起来,却被他一手制住:“不准动,就这样!”
夏桐不敢动了,只能这样侧躺着窝在他怀里,不说话。
秦慕抉也不说话,拥着她晒太阳,似乎十分享受这份阳光下的悠闲。
可躺的久了,夏桐却觉得肩膀这里十分的酸疼,又不敢动,只能硬撑着。与此同时,眼睛也开始不老实的打量起周围的一切。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风光十分旖旎的海滨小岛,但除了自己这三个人外,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如果要逃出去,简直难如登天。
除非——。
她忽然壮着胆子问:“慕少……”
“嗯?”懒洋洋的声音。
“这里的风景好漂亮,但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里到底是哪儿?”
秦慕抉取下墨镜,意味深长的看向她:“你想让我告诉你地址,好方便你通知人来救你?”
轻而易举的就猜透了她的心思,夏桐一哽,却是本能的反驳:“我不是这个意思慕少,我只是——。”
他挥手止住:“告诉你也无妨,反正我刚刚已经切断了别墅里一切能与外界联系的线路。夏桐,你逃不掉的。”
夏桐手脚发凉,只能讪讪的一笑。
“这里叫崎月岛,是太平洋上独立的一座岛屿。我父亲当年觉得这个岛屿风景不错,有发展的潜力,所以就买了下来,打算将来发展为一座集休闲娱乐为一体的度假胜地。”
“原来如此”,夏桐道:“秦老爷真有眼光,这里的风景的确很好。”
秦慕抉似乎对这个马屁十分受用:“其实他当年是有些犹豫的,在我的力劝下才买的。”
见他扬着眉毛似乎心情很好,夏桐犹豫了下,终于问出了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想问的问题……
“慕少,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她顿了顿:“我姐姐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事,让你这么恨她?这件事是不是和那个蔓如——。”
“闭嘴!”他忽然就变了脸,翻过身伸出一只手捏住了夏桐的脖子:“夏桐我警告你,不要以为我对你好一点你就可以得寸进尺,蔓如也是你有资格叫的吗?”
“我——咳咳——。”夏桐憋得脸色发青,手脚挣扎起来。
他的手微微收紧,目光中的森森寒意冷的令人发憷:“夏桐我告诉你,你不过是我秦慕抉无聊消遣,拿来对付夏宛琳的玩具。我想让你生你才能生,我若是想要你死,今晚就能将你扔进大海里喂鲨鱼!少给我来假意试探的把戏,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他说完才松开手,将夏桐一个人扔在了沙滩上,满脸怒气的走了。
因为那天沙滩上的一场意外,接下来的两天秦慕抉脸色都不怎么好,对夏桐也是冷言冷语,极近羞辱讽刺之能事。
与此同时,夏桐也在暗暗进行着潜逃前的准备。她观察到每天早上四点左右,秦慕抉的助手聂胜都会架直升机朝东边走,去邻近的国家买些食品和日用品,大概早上六七点钟就会返回。而那中间的两个小时,就是她有机会逃走的黄金时间。
而能帮助她逃走的工具便是几艘停在崎月岛西海岸的快艇。因为夏家是以做休闲度假起家的,所以即便夏桐只是一个私生女,但从小也算是阅尽了各式各样的游乐设施,驾驶快艇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明早,便是她选定逃走的日子。
但今晚,却又是一场羞辱的折磨。
这些天,自己和秦慕抉之间简直冷冻到了极点,即便是在床上,他都吝惜于对她说句话。每次都进入的又快又急,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她是否做好准备。
而今夜依然如此。
深夜,夏桐安静的躺在床上,当墙壁上的钟摆第十二次敲响时,房门被推了开来。夏桐忽然就紧张的不能呼吸。
身侧的床畔凹陷了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俯身而下。他什么都没有说,如往常一般,熟稔的褪下了她的睡裙,扣住了她的腰,近乎蛮横的抽动起来。
夏桐背对着他躺着,被他无止尽的欲望折磨的筋疲力尽。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过去了……
他终于得到餍足,停了下来,夏桐微微松了一口气。谁知一双手却忽然从身后伸了过来,捏住自己的下颚逼着自己,与他对视。
“今晚,你似乎很紧张?”黑暗里,他抚摸着她紧绷的腰线,若有所思的问。
“呲——。”夏桐轻轻颤动了一下,“慕少,我没有——。”
他冷哼一声,一把拧住了她腰侧的肌肤:“不要和我说些言不由衷的假话。夏桐,告诉我,跟我在一起,你快乐吗?”
夏桐顿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轻笑几声,扳过她的身体:“我劫持你,囚禁你,占有你,害你失去了生命中一切的美好。夏桐,你恨我吗?”
“要听真话?”
“当然。”秦慕抉扬了扬眉毛。
“恨。”
他大笑出声,低头朝她的唇咬了一口,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我就喜欢你这样桀骜不驯不认输的样子,让我有了想要控制征服的欲望。”
他抓起了她的手,放在了唇边亲吻,轻喃:“什么时候我才能将你的利爪磨平拔干净,让你乖乖的臣服在我身边——?”
一个挺身,再一次毫无预警的进入。夏桐皱眉,身体陡然的剧痛使得她不自觉的抓住了他的肩膀,指甲深陷,在秦慕抉的肩上滑下几道带血的伤口。
他俯首,狠狠的吻住了她:“夏桐,你是我的!”
半夜,身边人早已熟睡。只是强健的手臂却依然极具占有性的锢在她腰间,这个男人即便在睡觉,都是如此的霸道和强势。
夏桐却整夜无眠,她睡不着。空气里那种夹杂着大卫冷香的靡乱气息,浓郁到令她窒息。
半夜四点,她听到了直升机起飞的声音,心骤然的一紧,因为她明白,她的机会来了。继续躺了有十分钟,她才小心地挪开了他的手臂,假意上厕所。在厕所里又等了三分钟,
直到确定秦慕抉没有发现,她这才踮着脚,偷偷的摸出了别墅。
此刻的崎月岛空无一人,黑的连一盏灯都没有。一出别墅门,夏桐就掏出了早已预备好的手电筒,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路线朝西海岸跑去。
而就在夏桐无法看清的背后,则悄然的跟着一个人,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个慌忙逃窜的身影,黑暗中宛如一只盯着猎物的黑豹。
跑到了西海岸边,夏桐已经顾不得擦去满头的汗水。慌慌张张的解下了快艇的缰绳,试了试,可以用。她心中一喜,忙跳了上去,踩动了发动机。
她要逃,她一定要逃,哪怕拼尽一切,她也要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人间地狱。
待她驾着快艇疾驰而去时,秦慕抉终于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双如鹰般锐利的蓝眸冷冽的注视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黑色的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阵阵的海风吹起他的发丝更加衬托出那张俊美的脸庞,黑暗里翻动的暗金色睡袍也令他整个人看起来邪魅至极。
放下手机,他走进了另一艘快艇。他的小猫又开始不安分了,看来他该想个办法,让她学会听话了。
夏桐驾着快艇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四点的大海安静的像一汪翻滚的死水,除了快艇疾驰而过的水浪声,什么都没有。
夏桐无端端的产生了些惧意,正预备再加快些速度,身后却忽然传来了同样的声音。她的背脊一僵,本能的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转过头,驾着快艇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是秦慕抉!他来了,他发现她逃走了!他来抓她了!
夏桐吓的心神俱裂,手脚慌乱的又加快几档,谁知身后的秦慕抉就像是故意一般。她快几步他也快几步,始终跟在她身后几步的位置,好整以暇的和她玩着躲猫猫的游戏。
秦慕抉冷冷的注视着那抹娇弱的身影,现在的他并不急着抓她回去,他要让她好好的体验一下背叛他的下场。
就在夏桐正预备将速度加到最快的时候,身后的快艇忽然哗的一下驶到了自己的前面,然后急快的转了个弯,狠狠朝自己撞来。
夏桐的脑袋忽然一下子就放了空,这个男人——竟然想——他疯了吗!
快艇狠狠相撞的那一刻,夏桐的身体僵到了无法动弹,直到她听到耳旁重重的一声吼,“蠢女人,快跳!”
就像是本能一般,她纵身跳下了面前的大海,而身后则是一声震动天地的爆炸声:“砰!”
昏天黑地的海水淹没了她的感官,窒息感汹涌而来。
她忘记了,她不会游泳。
即使她再用力的乱抓乱踢,身体却依然无力的开始往下掉,咸腥的海水淹没了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一直一直,无止境的向下。
这一次,她该是会死吧。
直到,她感觉到一双手抱住了自己,就像是抓到了一根临死前的稻草,她用力的缠住手主人的腰,终于借着那股力道浮出了海面。
“呼呼……。”夏桐狼狈的喘着气,已经虚弱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另一艘快艇由远及近,闻讯赶来的聂胜忙扔出一根绳子,秦慕抉一手抓绳子,一手抱着奄奄一息的夏桐,爬上了快艇。
夏桐开始一个劲的吐水,脸色发白,身体就跟抽干了一样,一丝力气都没有。
聂胜见她实在难受的厉害,忍不住递了一瓶水过去,却被秦慕抉伸手一挥,矿泉水落进了海里。
他嘲讽道:“你刚刚不是挺英勇挺能耐的吗,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了?让你舒服的待在别墅里你不愿意,非要跑到海里来喂鲨鱼?夏桐,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夏桐躺在地上喘气,不说话。
秦慕抉弯下腰,粗鲁的抓过她的下颚,逼迫她抬头:“夏桐,你别给我装死!我就知道你不想待在我身边,我就知道你想逃,别以为你那些小动作小弯弯肠子我不知道,这些天你注意观察些什么我全都看在眼里。你以为这几艘快艇为什么要停在这里,我就是故意要放在那里给你下套呢!你以为它能让你回家,别做梦了!里面的柴油根本就不够,你顶多走一半就会被孤零零的甩在大海上,等着被鲨鱼吃进肚吧!”
夏桐怔了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秦慕抉,你玩我?”
他冷笑:“我每天不都在玩你吗?”
“你!”夏桐气得发抖,伸手想打他,却发现全身虚的连手都举不起来,反唇相讥道:“秦慕抉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也只能懦弱到欺负我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你若是够能耐够强大,你有本事去和你父亲呛声啊,你有本事就去保护你心爱的女人蔓如啊,你有本事就——。”
“啪!”狠狠的一巴掌甩了过来,夏桐被打的发懵,侧着脸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聂胜眼见不对,忙拉住目光发红的秦慕抉:“少爷,有什么事先回岛上再说吧,我们现在停在这大海中央,实在有些危险。”
秦慕抉满脸阴鸷,冷笑一声:“夏桐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说着就捡起船上的绳子,一头在夏桐的手腕上系了个狠狠的死结,另一头系在了快艇旁边的安全杠上。
夏桐大惊失色:“秦慕抉,你要干什么?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秦慕抉不顾她的反抗,弯腰将她抱了起来,目光中恍若结了冰霜一般的冷:“夏桐我会让你后悔的!”说完就一把将她扔进了大海。
“少爷——。”聂胜惊呼。
秦慕抉喝道:“给我开船——。”
“少——。”聂胜的话在秦慕抉一记冰冷的目光下戛然而止,最终只能无奈的启动了发动机。
大海之中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一艘白色的快艇在前方疾驰而过,泛起一片汹涌的波浪,而波浪中有着一个柔弱的身影,双手由一根绳子捆绑在快艇上,被迫在海水中穿梭而过。
背膀被擦的火辣,而背脊下却是冰湿的海水,一半冰冷一半炙热的痛苦,折磨的夏桐只想惊声尖叫。但她却始终咬紧着唇瓣不说话,因为她明白,此刻那个站在甲板上的男子,要的就是她的屈服她的求饶!
她绝不能如他所愿,绝不能!
聂胜有些于心不忍,想将速度缓一缓,却立刻被秦慕抉识破:“聂胜,难道你也想替那个女人陪葬?”
“属下不敢!”聂胜低头,又将速度提高了些。
背后的刺痛感更加的强烈了,不时有海水淹没过自己的嘴、鼻腔,耳道……直至胃里,泛起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全身好像被灌了铅一样,连睁开眼都是一种奢望。
天空渐渐的开始泛白,夏桐沉重的看着天边那片青色的光,痛的晕厥了过去。
胸口沉郁着,好像积满了厚厚的一层咸水,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一双手在一刻不停的按着自己的胸口。
一下又一下,夏桐忽然‘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水,接着再一次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全身好像一滩烂泥,动也不能动。眼前竟然又是秦慕抉,半裸着上身坐在自己身旁,全身湿漉漉的,铜色的肤质晃荡在阳光下,身材该死的好。
不想看他,夏桐选择闭上眼,大口大口的喘气。
“还没死嘛!”秦慕抉嘲弄:“我还以为你的命有多硬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夏桐闭着眼不说话,他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抬起来使劲的摇晃:“不要给我装死,知道错了就给本少爷道歉!”
身体本就倦极,肩膀又被他捏的快要碎掉,夏桐睁眼讥讽的看他一眼:“秦慕抉,你真可笑,我有什么错?我为什么要道歉?”
“你!”秦慕抉怒极,又一次伸手握住她的脖颈,“你信不信——。”
“怎么,又想威胁我?”夏桐目光中讥讽的意味更浓,“还是想弄死我?放心这次不需要劳烦慕少你亲自动手,我自己来!”
她说完,拼尽了一切力气将眼前的秦慕抉推开,艰难的站起了身,眼看着就要朝海里走。
秦慕抉一惊,忙扯住她:“你干什么?”
夏桐尖叫的甩开他的手:“不用你管!”接着便跌跌撞撞的朝海里跑,不一会儿那海水便已淹没到了她腰际的位置。
“你疯了——”,秦慕抉的脸上难得显现出惊慌的模样,奔到她身后一把抱住她:“跟我回去!”
“我是疯了!”夏桐用力挣扎,声音中满是撕心裂肺:“我就是疯了!我被你这样一个疯子,抓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整日整夜暗无天日的关着,被占有被侵犯被侮辱,我要是再不发泄,我真的要疯了!”
“夏桐,跟我回去!”秦慕抉拦腰抱住她,却被她用力的咬住下巴,殷红的血丝漫溢出,秦慕抉吃痛,抱着她的手却依然不松开。
“秦慕抉,你这个禽兽放开我。我想死,你让我死,就算死也比待在你身边被你折磨被你蹂躏要好!我做梦都想杀了你——。”
“砰!”
他忽然松手,夏桐被重重的摔到了海里。他的眼神不复刚刚的慌急,变得冰冷而犀利,犹如利剑般,狠狠的投射在她身上。
夏桐忽然有些害怕,朝后退了一步,海水越漫越深。
“就算死都比待在我身边好?”秦慕抉笑起来,“做梦都想杀了我?”
他身侧围绕着的阴郁气息,使得夏桐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夏桐转身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双健臂从身后勾住了她的脖子,泡在水里的下身被蟒蛇一般的东西紧紧的缠住,那是男人强壮有力的大腿。
秦慕抉在身后贴着她的耳朵说:“既然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活着吗?”
他将手绕到她身前,解开了她睡衣的纽扣,一颗一颗……。同时目光动也不动的盯住她,注视着她脸上的反应。
“夏桐,你不是说恨我吗?”扣子崩掉了一颗。
“……”。
“不是做梦都想杀了我吗?”又崩掉一颗。
“……”。
“既然这么恨我的话,为什么不好好活着,等着看我秦慕抉如何身败名裂?”夏桐莹白的酥胸露了出来。
“……”
“夏桐,想不想尝试一下在海水中做的感觉”,他在她耳边诱哄:“一半冰冷,一半炙热,那种游走在爱与恨之间的激情,应该会很刺激,要不要试试?”
睡衣散开的同时,他将她翻转过来,用力的吻了上来。冰冷的海水几乎冻住了夏桐的血液,而身前的那股炙热却让她的身体不自觉的发烫,凌乱的黑发顺着波涛骇浪向四周层层漾开,像海藻般美丽。
他温热的气息一刻不停的在她的耳边吞吐,四肢凌乱相拥。
孤独的海岛,漫无边际的黑暗……爱与恨的边缘,连夏桐也开始模糊不清。
A城,夏宅。
夏宛琳狠狠的摔碎了一只名贵的青花瓷瓶,管家王妈忙拉住她:“哎呀我的大小姐,这只可是老爷最喜欢的花瓶了,您若是心里不舒坦骂我这老妈子都成,何必拿这花瓶子出气?”
夏宛琳气冲冲的坐了下来:“给我把阿远叫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英俊的五官,颀长的身形,一双勾人心魄的暗金色眼眸,像融了的宝石一样澄澈。眼前的男人有着一种阴柔性感的气质,却并不显得娘娘腔。
“阿远,找到他们了吗?”
迟向远道:“回大小姐,属下已经搜遍了A市,又派人分别去了法国、丹麦、普罗旺斯以及夏威夷等地,暂时还一无所获。”
夏宛琳气的一拍桌子,“都是一群废物!夏家花那么多钱养着你们,关键时刻连两个人都找不到,平时干什么吃的?”
自从三天前的婚礼上,自己的未婚夫不仅当众羞辱了自己,还劫走了夏桐那个贱胚逃婚,这事在上流社会中早已闹的沸沸扬扬。这些天报纸上关于这件事的报道也是层出不穷,各种各样的传闻尘嚣而起。
有人说秦家公子一直喜欢的其实是夏家的私生女夏桐,却被姐姐横插一杠,棒打鸳鸯。于是秦公子一怒为红颜,上演了一场夺婚的好戏。
甚至还有人挖到秦公子曾经在德国留学期间有一个女友叫林蔓如,前不久却莫名因一场交通事故死掉了。于是有人推测这场车祸很有可能是某个人蓄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慕少。
那报纸虽未指名道姓,但字字句句都将针锋直指夏宛琳。也因此这些天埋伏在夏家门口的狗仔多到让夏宛琳烦不胜烦。
“自己连一个男人都守不住,还有脸怪向远?”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大厅,头发略显花白,但目光却矍铄而泰然,交叠着双腿坐上沙发。
“爹地——”,一见是自己的父亲,夏宛琳忙靠到他身边,委委屈屈的说:“你女儿的丈夫都被夏桐那个贱蹄子给抢了,您还尽在这里说些风凉话!现在该怎么办嘛?”
夏怀仁眯了眯眼:“那可是你妹妹。”
“什么妹妹?”夏宛琳不屑的说:“她妈当年被赶出夏家,十个月后莫名其妙的就抱了个女婴回来,说是爹地您的孩子,拿了钱把孩子一扔就跑了。谁知道是不是她妈在外面和哪个野男人生下的野种,您是心善才愿意赏她口饭吃,我可从没把她当成我妹妹!”
“你啊——”,夏怀仁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既然要做为什么不做的干净点?让秦家那小子掌握了把柄,现在可好,本来一场好好的联姻,现在全泡了汤。我西梓那边的度假村都准备开工了,现在夏慕两家闹得这么僵,秦家当初答应的投资只怕也——。”
“爹地,你知道这件事?”
“你当你爹地这些年在商场都白混了?林蔓如这步死棋,你是真的下错了!”
“爹地——。”夏宛琳撒娇,“你女儿现在都这么惨了,您还落井下石!”
夏怀仁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沉思道:“不过秦家那小子劫走夏桐,倒也不算坏事。如果我们能利用夏桐来迷惑住秦慕抉,然后借机生下秦家的孩子。那么我们夏家这次的资金危机,也就有救了。”
“不行!”夏宛琳忽然激动起来:“我不准那贱蹄子碰慕抉,慕抉只能是我的,谁都不能夺走!”
黑暗闭塞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大的惊人的床,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夏桐静静的蜷缩在墙角,手被反绑在结实的雕花铜柱上,纤细洁白的皓腕,错落的勒痕触目惊心。身体已经感觉不到痛了,除了麻木依然是麻木。
自从昨天自己企图用快艇逃跑,后来被秦慕抉抓回扔在了这个小房间,已经整整一天了。夏桐再没有动过逃跑的心思,手被铁铐死死的铐在床上,门口还有聂胜二十四小时把守,她明白,她根本就逃不脱。
脚边放着聂胜中午送来的食物,两菜一汤,内容丰富,只是却早已冷却。她不想吃东西,一点都不想。腹中积滞的海水,翻滚着一股腥臭,让她只觉得恶心至极。
忽然,房间的门吱的一下打开了,身后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夏桐并没有回头,她知道是谁。
秦慕抉慢慢的靠近她,双手从身后抚摸着她背脊,触着上面的擦伤,忽然从身后环住她的身体,将她抱在怀里。
“为什么不吃饭?”他问。
“……。”夏桐不想说话,也没有力气再说话。
意外的,他并没有生气,只是从身后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就要伸手脱她的衣服。夏桐愣住,忙扯住,满脸戒备的看着他。
“我只是想帮你上药”,秦慕抉指了指手中的药瓶:“你背后都刮伤了,不上药的话以后会留疤的。”
夏桐摇头:“不用。”
他烦躁的一把扯住她:“夏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能不能不要一次次的挑战我的极限!”
夏桐低头被他扯住的手腕,悄然的一笑:“真脏——。”
“什么?!”
“我说好脏”,夏桐抬头,注视着他墨蓝色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秦慕抉,我很怕脏,你碰我,我会觉得很脏——。”
秦慕抉怔住,俊美的脸上瞬间失去了一切表情,宛如一尊没有生命力的雕塑。他忽然转身,疾步朝外走,走到门口时对着门边站着的聂胜冷冷的交代:“以后再不准给她送任何食物。”然后对夏桐说:“你不是想死吗,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整整三天,秦慕抉都在暗无天日的酗酒。
这天,他再一次取出威士忌,一杯一杯的喝起来。聂胜走到他身边坐下,看着他喝酒,却没有阻止。
一整瓶酒喝进了肚,竟然还没有一丝醉意。秦慕抉忍不住又拿出一瓶,问:“要不要一起?”
聂胜摇了摇头。
秦慕抉晃荡着手中的冰酒,忽然问:“聂胜,这一次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错了?”
“少爷,夏小姐并没有错。”
秦慕抉笑起来:“我知道……,我只是恨我自己,保护不了蔓如……。”他又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只要一想到那日高速公路上蔓如被烧的黑焦的尸身,他就会无比的痛苦。痛恨于自己的无能,竟然连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
“少爷,那只是一场意外,那并不是你的错。”
“一场意外?”秦慕抉冷笑,“侦探们提供的照片证据还能有假吗?若不是夏宛琳那个女人派人在车子上动手脚,蔓如怎么会出事?”
秦慕抉捏着杯子,咬牙道:“总有一天,我要逼得他们夏家走投无路,替蔓如陪葬!”
“少爷……”,聂胜顿住,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您要不要去看看夏桐小姐。”
“怎么了?”秦慕抉看他一眼,脸上微微有了些薄醉。
“夏小姐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有些不正常,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像是——。”他的话还未说完,秦慕抉便哗的站了起来,疾步朝二楼走去。
急急的推开门,秦慕抉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躺在地上的娇弱身影。他走上前来,一把将她抱入怀,不过几天而已,她几乎瘦了一圈,皓细的手腕几乎可以看出青色的经脉。
“少爷——。”
“聂胜,你现在赶紧去烧点热水,还有别墅里有退烧药吗?”
“好像没有。”
秦慕抉摸了摸她的额头:“那你快去买,回来的时候记得请几个医生和护士,她烧的很厉害。”
“是——。”
秦慕抉吩咐完毕,便急急的将夏桐抱到了卧房。夏桐全身烧的烫人,意识已经有些不清不楚了,只是一个劲的呢喃:“痛……好痛……妈妈……妈妈……。”
秦慕抉将她平放在床上,见衣服已经汗湿,便自作主张的替她换下。又拿过一条湿毛巾,覆上了她的额头。
待一切做完,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竟然在照顾人,并且是第一次!
从秦慕抉记事以来,他就从未缺过女人。以前在德国流连花丛时,从来就是各式各样的美人倒贴着来取悦他,以能够站在他身边为荣。即便是后来有了林蔓如,大多数时候也都是她在付出,温顺的跟在他身边,包容着他的喜怒无常体贴着他时而的不快。
秦慕抉注视着眼前这个安然沉睡的女人,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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