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喜夫人
李景纯总是对我说,我是他见过的,最特别,也最变态的女孩。
这一点,我承认啊。
然后看着我乖乖承认的家伙总会一脸冒火地大声嚷嚷,“喂,莫落黎,你凭什么第一次见到我就说我是‘杀人犯’?”
“长得比较象而已啦……本小姐那时候见你对我一点英雄救美的心都没,我就觉得你很像那种……”
和李景纯相遇纯属戏剧性啊。
那天,和从乡下送我进城的阿姨十八相送,眼泪鼻涕一把一把地我却愕然地惊觉已经去阎王殿报道的老爸老妈留给我的房子竟然会已经成为商贸大厦,好心的警务人员客气地将我领导北城的另一所公寓楼,然后很婉约地告诉我,由于城市建设不得不征用我家的房子,通过上级领导和有关人员的争取,为我争到了一所完全不用我自己付钱的公寓。
不能说人家房地产商不厚道,我老爸老妈十多年前在市中心用几万块钱买来的房子,人家现在用一所价值百万公寓和我相抵,他们唾沫横飞,天花乱坠地和我吹是我大大的赚到了。
结果,我搬着行李来到那座位于七楼的公寓时,却发现,电梯还未安装……
意味着,我要一步一个脚印拖着我的行李上七楼。
结果,就遇上了那个根本对我没有丝毫英雄救美的李景纯。
他急匆匆地从顶楼跑下,腰上系着一条红艳艳的围裙,我一直以为那是沾上血迹的,从我身边“冷漠”要过去,还大声地说,“小姐,把你的东西挪一挪,这里是公共用地……”
“你是杀人犯吗?”
当时的我,不为所动,只是看着他腰上红艳艳的围裙发愣,“哇,有血诶!”
结果。
他被五楼的住户带去了警察局。
然后,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再然后,李景纯每次见到我就一脸防备,小声嗫嚅,“变态女!”
而我,则高傲地从他身边走过,留下一句,“披萨男。”
没错啊,他一直围在腰上的围裙是红艳艳的英文字母pizza,但是,那时候的第一眼,我就想说,这个家伙一定是个杀人犯……
可惜,这个家伙真的不是杀人犯,而且是个一等一的良好公民,甚至不惜为了争取和女朋友在一起放弃家族企业,立志不做富二代。
有骨气。
不做富二代,他做披萨男,专为我们这个小区送pizza。
——
披萨男李景纯其实很纯情的。
他的女朋友叫做何言,一个清清秀秀的女孩子,我见过几次,是住在我对面七楼的小姑娘,据李景纯有一句没一句的透露,我也能够慢慢地明白为什么李景纯会为了她离家出走,不做富二代。
何言的母亲曾经在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舞厅卖过笑,在她自己都不知道何言是谁的孩子的情况下便将她生了下来,一个人来到这个城市原本想给小何言创作优良一点的生活环境,却发现,没有学历、技能的单身母亲根本在这个城市中混不下去,生活的无奈,逼得原本已经改过自新的女人再一次为了生存出卖自己的身躯。
而李景纯家世不仅清白而且可以算得上业界有名的世家贵族,他的父母是绝对不能接受儿子找这样有着不堪身世的女孩子做儿媳妇的。
所以,他就与家族决裂,带着所剩无几的私家底离家出走了。
他这样对我说完,装作很老道地瞧着我看,然后很厚颜无耻地和我说,“我是不是很痴情?”
“痴情?白痴一个啦!”
我笑觑他。
“莫落黎,你别拿别人的爱情不当爱情喔!”
“我只是没拿你的爱情当爱情,这么老套的情节还好意思给我拿出来显摆。既然会离家出走,难道就只会在披萨店里做小工?”
“那是因为我爸妈封杀我没办法……”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夸张地朝着他扮了一个鬼脸,“你家就那么有钱有势?”
“那是。”
“那我能不能傍你?”李景纯其实长得很是好看,有着薄厚适中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性感的嘴唇,明亮浓黑的眼睛,英挺俏丽的鼻子,再加之棱角分明的脸型,确实是美男子一枚。
而且,我瞄了瞄他白色衬衣,妄图看透里面的麦色肌理,“身材也很不错。”
“我又没钱,要傍,傍我哥好了,我哥可是家族正统继承人。”李景纯每一次提到他哥李景行时,眼眸中总是闪烁着熠熠的光芒。
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也存在着恋哥情节,我劈头一句,“你哥有你帅么?”
“这个啊?”他挠挠头,笑嘻嘻地把我订的披萨送到跟前,“这个到你看到他的时候就清楚啦。”
“诶,关键是,他有女朋友了没?”
“女朋友不知道,但是老婆有一个。”李景纯长大嘴巴,笑得一脸奸诈。
我直接把盖披萨的纸板朝着他扔过去,“找死!”
何言会来找我,真的是我意料之内的事。
只不过……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个上身穿着白色T恤,下身淡蓝色的淑女裙,清凉的脚丫上是一双纯白的低跟拖鞋的女孩,心头微微发怔,她的微笑,未免太牵强了些。
“能借一些面粉吗?”她淡笑着,笑得有些婉约,“我想给景纯做一些饺子,明天是他的生日。”
“不好意思,没有哈。”
我客气地摆摆手,“我从来不做那些东西。”
“说的也是,不然莫小姐也不会总是订披萨了。”何言巧笑倩兮的说道,眼神却另有别意地盯着我瞧。细细的眉间微微挑高。
何言其实是一种可以很漂亮很妩媚的成熟女人,但是她却总是以一种清纯动人的模样出现在景纯面前,包括,我的面前。
“我能进去看看吗?我听景纯说,你是他的朋友。那个……在楼梯上认识的?”
“算是吧。”我让开门,请她进来。
人家总算得上是我对面的邻居,更何况,她也是李景纯的女朋友,我跟李景纯虽然不是很熟,但好歹人家女朋友特意来看我,我又有什么不好意思让她进门的?
“景纯经常和我提到莫小姐你喔,”何言安安静静地踏进我的屋子,看到小方桌上乱糟糟的各种零食的袋子眉头又是一皱,也没有问我,便拖了一张椅子用手中的餐巾纸擦了擦才撩起裙子坐了下去。
“你的年纪比景纯大些吧?”
从进屋开始,我看着她做完这一连贯的事情,才开口问。脸上带着我一贯没心没肺的笑容,“应该有25了吧?”
“咳咳,莫小姐……”何言一下脸都白了,眼神几乎是狰狞地看向我。
“没有啦,我只是觉得像何小姐这样女人,应该比较喜欢成熟的男人,我看李景纯那小子根本还是个还没断奶的臭小子嘛,你是看上他哪点了?”家世?钱财?还是相貌?
家世他原本是有的,钱财他原本也是有的,相貌更不用说了,整个小区的那些女孩子不都是学我,为了见李景纯一面一次又一次地订披萨?
但是,现在,他和家中断绝了关系……那么……
我笑着看着她,“这年头傍大款的女人不少,能像何小姐这样认中李景纯这样的潜力股的聪明女人还真的没有几个呢。”
“莫小姐!”
何言霍的站起了身体,青白的脸色加上那双已经暴怒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请你说话注意点。”
哦,看来我气得她不浅。
“我觉得何小姐有话就直说吧,我莫落黎向来不喜欢和人在说话上和人绕来绕去的,嗯,比较费脑细胞去猜意思。”
“好。”她呼了一口气,又慢吞吞地坐了下去。
然后,才抬眸看向我。
“我和景纯走到现在不容易,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何小姐是怕我把李景纯抢走?”我讪笑出声,看着她的脸色继续铁青,才悠悠道,“是何小姐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景纯没有信心?”
何言再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了。
我给她端来一杯我刻意没有放糖的雀巢咖啡,送进她的手中,这才倚着通往卧室的门栏。因为我刚刚搬进来,整个房子还可以说比较简陋,这些天通过剥削李景纯免费的劳动力,已经大大的改善了不少了。
我看着她尝了一口咖啡皱起的眉头,还想要不要告诉她,那泡咖啡的热水也是李景纯帮我烧的……
我很恶劣吧。
“这次拜访莫小姐,真是打搅了。”她放下那杯只喝了一口的咖啡,搁在了乱糟糟的小方桌的一角上。
“没关系,只是我家没有何小姐要的面粉,还得你费心去超市买。”掬起一缕微笑恭送老佛爷回宫。
何言收拢宽大的裙摆,在我身旁站直,她的身高和我差不多,现在她站在我面前也只能与我平视而已。
“莫小姐,请以后不要再接近李景纯。”她微笑着扯出这句话,“既然景纯是潜力股,但是莫小姐要明白他已经有我了。”
“这个算得上是你对我宣布你对李景纯的所有权吗?”我仍旧笑容可掬。
她斜睨了我一眼,默认了。
“如果我有异议呢?”
她眸色一冷。
“说实话吧,”我笑盈盈地拄在门口,没有给何言开门,也没打算就这样让她回去,“景纯既然是众所周知的潜力股为什么我要让这样的好男人落在你的手里?你也凭什么去欺骗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
“什么?”何言桃红色的嘴唇紧抿,那双好看的双眼皮睁得老大,像是在审视一个怪物般地紧盯着我,“你又知道什么!”她慢慢地走近我。
“拜托,景纯不住在这儿不知道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想瞒过足不出户的我几乎不大可能吧?你希望我让景纯好好留心你的夜间生活么?”我讽刺看着这个平日里清纯可人面人的虚伪女人,“如果我一个人说的话不足以让李景纯相信的话,我觉得你楼下的那位家庭主妇也会很乐意解释半夜里你卧室传出来的怪异叫声以及C区停车场的……”
啪~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将我淹没,到了嘴边的话也瞬时被吞了回去。
何言就站在我面前,手高高地扬起保持着挥我巴掌的那个姿势,脸色苍白,眼眸里仅是愤怒。
我没有去捂被她狠狠打过的左脸颊,仍旧牵出一个笑容,不管那个笑容是如何的僵硬,也不管那个笑容牵痛我多少神经,我仍旧保持着那个笑容,“何小姐,被我说中了吗?已经有了李景纯,你还想继续你母亲的路?”
她脸色越加的苍白了。
踉跄地朝后跌去,纤细白嫩的手指指着我,“你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
我收敛起笑容,“其实,何小姐,我只是成全你不必成为一场灾难的牺牲品。”到时候受伤最深不是何言而会是李景纯,那孩子还单纯,我还不想让他过早地体会这个社会的‘绚丽多彩’以及‘变幻莫测’。
虽然我不相信有其母必有其女,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不相信也不行。
“你……”何言看着我,眸中藏不住的愤恨与恐惧。
“何言,你该谢我的。”
我淡淡地在她身旁坐下,“我希望你能自己离开李景纯。”至少现在她还能保持住自己的尊严。
而她兀地站直身体,急匆匆地看了我一眼,便迈着慌乱的步子,逃也似地开了门,走了。
我仍旧微笑着看着她消失在另一扇门的后面,才将视线挪回桌上的那杯咖啡,再打开手机,按下那个不是很熟悉的号码。
不久之后,清脆的声音在那边响起,“喂,你这个变态女找我什么事?又要订披萨?不是刚刚给你送了一个么?……”
“李景纯。”
“喔?”
“你女朋友的身份我来做吧。”
“……”
在乘着李景纯还没有赶回来找我算账,我便已经开始动手将小方桌上的垃圾一扫而光,保证见到客人的时候体体面面。
从七楼扔垃圾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加之,我本来就喜好窝在家中,只知道如何去制造垃圾而不知道如何去解决,大部分的垃圾其实都是李景纯送披萨上来之后,他顺道帮忙带下去的。这一次,我看我还是真的得亲自动手了。
趿着HelloKitty的粉色拖鞋,拎着两大袋重重的垃圾,关好门,便下楼去了。
电梯那儿还是一如既往地“还未装修”中,住在高层的人只能认命地爬上爬下。走过六楼的时候,那家的太太听到脚步声,也一齐开了门,笑眯眯地看着我,“落黎啊……”亲昵的叫了我一声,却惊起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陆阿姨好。”
“倒垃圾呢?”
“是啊,呵呵……”
看着她瞄着我的两大袋垃圾,我的心直往下掉。不会吧,又来这招?
我搬进来才一个多月些,这位陆阿姨就经常性地在我亲自去倒垃圾的途中开门与我巧遇,然后,会很巧合地让我帮着她倒些垃圾,她还有宝贝要照顾。
果然。
“落黎,你知道我家宝贝刚刚睡醒,我现在离不开身,家里的这两袋垃圾,可能又要麻烦你……”
为什么他睡着的时候你不去倒垃圾啊?!
我心里嘀咕着,脸上仍旧盛开笑容,“没关系,我顺道。”
“呵呵呵,那就谢谢你啦!改天阿姨请你吃饭哪……”
“呵呵,这楼上楼下的,不用客气……”
“哈,那就麻烦落黎你了。”陆阿姨说完就朝我摆摆手,关上了那扇墨绿色的防盗门。我盯着着那防盗门许久,真怀疑,她的耳力凭什么那么好……
楼梯本来就设计得不够宽敞,更别提一个人提着四大袋垃圾往下冲。
而正在三楼的转弯处,我还愣是没有刹住脚,更别提我预先也未曾看见有人从三楼出口那儿出来。
我和他正碰了个正着。
陆阿姨交给我的那袋子垃圾便义无反顾地朝着他洒去。
几片可怜被虫子咬得很夸张的菜叶子伴随着黏着的蛋壳齐刷刷地甩在了那个家伙的身上……
“天……对不起啊……”
我手一松,急忙放下那剩下的几代垃圾,要去捡落在他身上的菜叶。陆阿姨绑得垃圾袋还行啊,只掉了这几片出来。
倒霉之余,我庆幸着。
那个家伙没有理我,径自推开我,然后后退了一步,极其冷静地将落在自己身上的叶子撸了下来,恨恨的甩回袋中。这才正眼瞧我,“小姐,”
他看了我一眼,我便觉得浑身一僵,冷意直飕飕的往身上飙。
“是是是,是我不好,”连忙赔笑,道歉。
“眼睛不好的话,我可以推荐一家医院的眼科给你。”他冷冷地在我的头顶发话。
“啊?”语出惊人,我只发得出单音节字。
“要是你连口腔科也有问题的话,也可以一同治疗。”
“喂,我说了对不起了。你这个人有毛病啊!”虽然长得是人模人样的,没品。对于这类人,本小姐我向来是,通杀,杀杀杀!
他不说话了,只是冷漠地瞧着我。
“神经病。”
三字定义此人。我转身拾起垃圾就走人。
“这三个字用于形容小姐本人,我想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他突然一笑,浓黑晶亮的眼睛紧盯着我,那重重的黑墨色的眼眸几乎就要将人吸进去。
“我真的遇上神经病了……”我耸耸肩,像是自言自语。
猛地一转身,对着他微笑,“神经病先生,刚刚撞上你是我不——对——诶!”然后,用地提起我的HelloKitty拖鞋朝着他锃光瓦亮的皮鞋一脚踩下,然后溜之大吉。
我通常是很乖的喔,很乖很乖的,乖到一个人住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阿姨也很放心的那种乖喔,但是,看到那个家伙的第一眼,我就想,狠狠地——踩死他!不,是踩死它!
楼下的卖绿豆汤的阿婆一定要我买一碗会去清凉解渴,我费尽口舌才和她说明白,我没有随身带钱包的习惯,她这才肯放我离开。
“呐,囡囡,要记得喝阿婆的绿豆汤喔。”
“好,下次。”
“那这个送你喝。一个人在家得记得多吃有营养的东西,那样阿妈才不会担心你。”阿婆满面的皱纹突然因为这一句话而变得可亲起来。
我回头看着阿婆,默默接过她递来的一小杯冰凉的绿豆汤,抬眼看着她,竟有些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阿婆……”我叫她。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阿妈阿爸他们已经死了十年了。”说完,我端着阿婆给我的绿豆汤转身就走了。
“……”
身后没有再传来阿婆断断续续的碎碎念,我突然觉得心中竟然会泛开一丝丝的凄凉之感。
肯定是手中的冰凉的绿豆汤的缘故。
我赶紧喝了一口。
对面何言的门竟然是开着的!
我没胆子进去观测敌情,赶紧开了门正打算溜进去,与外面的花花世界隔绝。而当我正庆幸着的时候,一只黝黑,但却是十分漂亮的手一把按住了我的门把,一使劲,我抵不住,整个人跟着门被他推开了。
“谁啊?”
“是你……”尾音变重。
我疑惑地看着这只手的主人,“啊,又是你。”神经病男啊。怎么突然闯我家来?
“你住这对面?”
他眸色一冷。
“我住哪关你什么事?”我反问,我根本不认识他好不好!
而他根本不搭理我的话,反而一把推开我,自己径直走进我的房间!而突然出现在对面门口的何言,嘴角噙着轻笑,冷冷地看着我。
这女人该不会是想找人对付我吧?
直觉告诉我,这个突然闯进我家的男人来者不善。
“你谁啊?乱闯民宅,我告你,警察局里可都是我哥们儿,你要是还想在A市混的话,就给我快点滚出去!”我不客气地紧握着手机警告,“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你,我道过歉了的,你别太过分……”
高大的背影却充耳不闻,反而在我家里来回巡视,走到我的卧室,竟然毫不羞耻地把我的被子给掀了起来!
“喂!”我赶紧按下110,“喂,是110吗,我这里……”
啪~
手机腾空而飞,一双狠厉的眸子紧紧地瞪着我,“景纯呢?”
“嗯?”我一愣。景纯?
“你不是他女朋友吗?对面的何小姐和我说,你才是景纯的女朋友。”
“我,只是开玩笑说,要做他女朋友……”
眸色更冷了,他一边欺近我,一边将我的手机打开,找到通话记录,再翻转到我眼前,“景纯?嗯?”
他按下了通话键。
“喂,这个是我隐私……”我急忙去抢夺,无奈,个子没他高,怎么跳,怎么踹都不能伤他半毫。
反而,我自个儿倒像是一个被耍着玩的小猴。
意外的,李景纯那个披萨男变态的“我爱洗澡澡,我很爱洗澡澡……”的铃声在我家门口响了起来。
“哥……”李景纯穿着白色的衬衫,下身围着披萨店的招牌围裙出现在我的门口,一脸诧异地瞪着正拿着我手机和我玩躲猫猫游戏的李景行,讶异地说道,“哥,你怎么在这儿?”
吓,这个家伙,是李景纯那个有钱有权的哥哥?
先别提李景纯有多么惊讶自己的已婚哥哥会突然出现在这儿,我却是那个差点连下巴都要吓掉下的人。
明明资料上出现的李景行,并不是长成这样的,除非李家有意要隐瞒他的容貌。
他不同于李景纯给我的大男孩的阳光形象,眼前的这个男人更加成熟,也更加威严。一如承袭其父商界鬼手的邪气,他身高与李景纯相差无几,而棱角分明的脸颊确实阅人无数之后的威严与胁迫,特别是那双浓黑如墨的眼睛,仿佛被他一眼,心中所有的秘密都会被他所窥测。
我小心翼翼地挪回李景纯的身后,“我收回刚刚在手机里对你说的那句话……”我不要做他的女朋友了。太危险了。
我没有料到李景行会突然出现。
“晚啦……”他回头朝我尴尬一笑,“刚刚,何言说要和我分手,是不是你搞的鬼?”
“怎么可能……”我只是劝她自己识相点,记得保住自己最后的颜面,免得到时候别人当面拆穿她,太恶心。
我心地善良,怎么可能会去做棒打鸳鸯的事。
额,我收回后面那句,但是,我还是记得用自己去抵的啊。
“我听爸妈说,你不肯回家?”威严的男人冷淡地开口,明明是对着李景纯说话,却把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一颤,急忙躲到李景纯的身后。
“哥,这个事你早就知道了……”
“就为了这个女人?”
“哥!”李景纯急忙辩解,“我不仅仅是因为爸妈反对我交女朋友的事才离开家的,我更想靠自己的实力……”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拒绝官家小姐,我们公司损失了五千万的交易?”李景行黑色的眸色湛湛发亮,那诡异的色调像是一股黑色的漩涡,缓缓地将人吸进去,然后猛地让人窒息。
他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和李景纯,活像是他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哥,我真的不喜欢那位官家小姐……”李景纯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男孩,低垂着头,手足无措地僵直身体。
我听到他因为拒绝一个女孩就能损失五千万,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画面:李景行背着一双黑色的翅膀,站在黑色的云端上,挥洒着百元大钞,说,要砸死我……哈哈……
这个有钱的主,有钱了不起喔。
我正了正色,决定力挺李景纯,“别怕他,我支持你啊,为了爱情,放弃一定的钱途,还是值得的……”
“小姐……”对面的声音一厉。
我直觉抬头看他。
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和李景纯一样,绝对也是那种能够让女人一见钟情的家伙,只可惜,景纯是单纯可人的白玫瑰,而他确实硕大危险的食人花。
“请你离开这里,我和景纯的沟通不需要一个外人插嘴。”
“……”
“哥,你别这样说,落黎只是我的好朋友,”景纯慌忙为我辩解,双手急忙伸过来,拉扯住我想上去揍李景行的手臂,“落黎,你别生气呵……”
“小姐,请你出去。”他言辞不改,骄傲的模样让人极端气愤。
“喂,请这位李先生搞清楚,这里是我家,要出去的人是你!”
“喔?”他像是不信,看向景纯。
“是,是落黎的家。”景纯惭愧地又低下头去了。像是个被人欺负得可怜兮兮的小家伙。
“我给你的房子呢?”
李景行眉头皱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我记得是这一个楼层。”
“对面了啦!”
我怒吼,“搞清楚状况了没?快给我出去!”
“……”
当李景行把行李全部安置在我家的另一个卧室的时候,我仍旧没有搞清楚状况。
用很简单的话来说,李景行就是要住我家,一定要住我家,十分确定地要住我家!
用他的话来说,“只要我愿意,这里所有的房子的住户名字都可以改成我的。”有钱了不起啊!
“就是很了不起!”他像是能够看穿我心里想什么,慢悠悠地接口。
“你家明明也在A市,为什么不回去住你家的别墅?”景纯是离家出走,而他这个已经有家室的男人,干啥也要学弟弟住在外头?
万一他家人寻到这儿来,我怎么向他们交代?
一次性拐俩?
“我高兴。”
他继续整理着东西,我则站在一旁看着他来来回回地奔波厕所和卧室之间,那个房间不是盖的,简直就是灰尘避难所,肮脏的归宿地。他高兴住,我也高兴不插手帮忙。
“那你老婆怎么办?万一被人知道你和我住在一块儿,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名誉?”我的节操岂不是时时处于危险的边缘?
太恐怖了。
李景行不说话,放开手中的抹布,折回身体面向我,冷静的脸颊上看不出他此刻有什么异样的表情,“我已经离婚了,更何况……”他又上上下下看了我一通,“我对女性身材的要求比你想象的要高很多!”
“……”
“我知道了,你是怕你爸妈知道你离婚了,才不敢回家去是不是?”我奸笑着,扳回一场,“你也不比景纯好多少嘛……”
“你结婚的对象肯定也是个富家女,嫌你不知情趣,嫌你不够浪漫不够温柔对不对?哈,这一点你要好好像你弟弟学习,看景纯多么会讨女孩子喜欢,光看看这个小区订披萨有多么热衷就知道景纯的行情……诶,痛…痛痛痛……你干什么啊!”
我正骄傲地扯着景纯的优点,李景行便已经出现在我警戒范围内,我还没武装好,他便已经狠狠地扯着我的手,拉进他的房间,手劲之大,让我直呼痛。
“这么粗暴,怪不得女人不喜欢你。”我狠狠地白他,看着手腕上浮现的红色印子咬牙切齿,“对淑女就不会温柔点喔?”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眸色渐冷。
“你很多话。”
一锤定音。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让我碎碎念你的。不高兴听,走人啊,请携带好你的行李,步行十步转弯是大门,不送。”
“你讨厌我。”
“对不起,没有人愿意和北极熊做邻居。”我斜觑他,不拿正眼瞧他。那双眼睛太厉害,能窥人心。
“不,你不是因为我对人冷淡讨厌我。”
他突然放松了口吻,“你单纯地因为我是李景行而厌恶我。”
“我从不以貌取人,也不会以身份取人,更不会……”
“我直觉向来很准,你就是厌恶我。”他放慢的口吻更令我恐怖,我几乎想夺门而出。而他整个人早已将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舒适地靠在房门口,高大的身躯并不仅不会显得十分庞大,而是该死的好看。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大?”女人心海底针,他到底懂不懂啊。
“我相信直觉。”他十分肯定地说道。
看我无所辩解,他也转过身去,替我开了门,“莫落黎小姐请吧。”
我愕然。
“同.居快乐。”他面无表情地留下四个字,推我出房门之后,将门关上,然后传来一声落锁声。
这个变态男。
“落黎,落黎……”
从李景行的屋子里出来,我才听到防盗门外传来声声的真切的呼唤。
“落黎,你开开门……”
是李景纯。
“别不理我啊,你先开开门……”
“找我什么事?你哥死在里面了,收尸的话自己去敲门。”我开了门,斜着眼睛瞧着眼前脸颊微红。我身子一软,宛若虚脱般地靠在自己的门上,不想理人。
“这个,送你……”他手一伸,一个精致的培根披萨送到了我的眼前,新鲜可口的味道瞬间将我的味蕾收服,口中的唾液机会就要垂涎了。臭小子竟然敢拿我最喜欢的培根来诱.惑我。
李景纯腼腆地冲着我笑,“我哥,就麻烦你了……”
“啊……!”
我冲着他吼。
“落黎喔……”披萨送得更近了。
“别用收服我的胃再收服我的心,这一招太老套,对我无效。”边递白眼,边让开一条路,让他能够进屋子。
李景纯乖巧地把披萨放在屋子里那张唯一的桌子,放眼四周,看到那扇紧闭的门,偷偷输了口气,转身面向我。
我撩了两条凳子摆在四角桌旁,自己坐下去,使了个眼神让他坐下。
“直说吧,为什么让你哥住我家。”
李景纯在回答我的问题之前又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我哥他自己说要的。而且,他买给我的那房子,言言现在还住……”
我紧紧瞪着他。
景纯一紧张,“等我爸妈火气下了,我哥就能回家了……”
“要是你爸妈火气一直不下呢?”
“……”
那岂不是要住在我家N久N久?
虽然反应有点呆,但是,挺可爱的,“好吧,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哥会离婚,我就让你哥住下。”
“这个说起来很长……”
“那就长话短说。”
“也很复杂。”
“那就说简单些。”
“我嫂嫂外遇了,我哥就和她离婚了……”李景纯迟疑很久,确信那扇门暂时不会打开的迹象,才忐忑不安地以最简单的方式说了出来。
那双漆黑的眸子中透露出的微微不安在看向我时,浅浅的恐惧像是瞬间膨胀了无数倍,连声音也掺入了一丝哆嗦,“落黎,你别拿这个事和我哥说,不然,他会杀了我的……”
我明白地朝他点头。
他快速地松了口气,晶亮的眼睛再次看向我时,又恢复了以往精彩明亮,“落黎,等我下班之后,你能不能空出晚餐的时间?”
“你请我吃晚饭?”我一惊。
“也算是吧,我虽然遇到过很多的女孩子,但是我觉得请你吃饭还是对得起我自己赚来的工资。”景纯嘿嘿一笑,仗着自己身高比我长,胡乱地拨弄我的头发,“到时候我来接你。”
“那你哥呢?”还有何言她怎么办呢?
“我哥是个工作狂,他只要把自己扔进房间里,不到两天是不会出来的啦。”景纯轻松地对我笑了笑,浅浅的酒窝嵌在他黝黑的肌肤上显得特别可爱与漂亮。
我看着李景纯单纯可爱的笑容,心中也漾开一丝舒意。
“还有喔,”他转身开了门,神秘兮兮地拉着我走到门口,“你猜猜看,我哥来到这里送给我们的第一件礼物是什么?”
我摇头说不知道。
那种冷冰冰的人会送礼物给人?
不让别人奉上贡品都已经可以让人念阿弥陀佛了,还送礼物给别人?
李景纯不理我的拒绝,硬拉着我走到门口,然后拐了个弯,那是……
我只觉得眼前一亮……
电梯门口的那块写着“还未装修”四个字的那块红牌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撤走了,上下键的按钮也已经变成了红色,楼层也正停靠在7楼。
我盯着这台折磨我这一个多月来爬上爬下的电梯,许久才按下了那个向下的按钮。
“叮”
久违的电梯开门声响起,两扇钢门平稳地滑向两旁。
我转身朝着李景纯看去。
他鼓励地朝我笑笑。
“真的运行了?”
李景纯赶紧点头,带着我迅速钻进电梯里,按下关闭键,看着两扇钢门再次合上才冲着我笑,“我哥说,楼层这么高,没有电梯不行,所以物业就赶紧安装上了。”
“啊啊啊啊!”我尖叫了一声。
“落黎?”
“你哥为什么不早点来!!!!”
——
李景纯告诉我,电梯刚刚装备好,他和我是第一批感受新电梯的住户,我万分高兴的和李景纯在楼下挥手再见,便立刻折回七楼,第一次敲了我家对面的门。
过了很久,何言才过来开门。
“我知道你在家。”我说道,微笑着朝着她说,“电梯已经开通了。”
“多谢你提醒。”不热不冷的回答完,何言便要关门。
我毫不犹豫地伸手挡住门,整个人身子一侧,跟着进了她的屋子。何言先是一惊,转而大怒,“你干什么!”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转身关上后面的门,笑盈盈地看向何言,“刚刚,景纯来过你这儿了?”
何言没有回答,转身走向客厅,拿起那张水晶桌上的两只透明玻璃杯朝我举了举,轻蔑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我身上不从挪开过,“莫落黎,你很高兴吧,我和景纯说了分手,他当初能够为了我离开李家,我以为他会很爱我,可是呢……”何言顿了顿,“虽然我不知道你接近景纯到底是为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景纯单纯,但是李景行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更何况,他已经怀疑上你,不然……”她冷冷一笑,“他何必委屈自己住进你的公寓?”
“何小姐,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失败者的警告吗?为什么你们何家的人总是那么凉薄的以为人和人之间的交往都必须带有目的性?单纯的喜欢不可以吗?”
我看着她慢慢放下那只玻璃杯,双手交叠着放在胸口。
她似乎对自己与李景纯的分手并不引以为意,相反的,她好像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正打算看着我一切。
也想像我对她做的那样,将我从李景纯的身边赶走?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我的底细,那我也不瞒你,我阅人无数,你的眼睛早就说清楚了你的来意,不过,不可能是我想的那么简单罢了。”
“何言,看来看不清楚的人是你吧……”我微微一笑,走近她的身旁,轻柔地放低声音在她耳畔呢喃,“你和景纯相处那么久,应该知道他还有个姐姐,叫李景妍,而她的丈夫也姓何喔……好像叫做……何-宁-戚……”
“你……”她瞪着,像是瞪着一头野兽。
“我说了,别用何家人的那种凉薄的眼光看我!”
我凶狠地一喊,吓得她倒退一步,双手若不是扶住桌子,我怕她早已将摔出去了!
哈哈哈哈……
我的胸口像是被她的惊恐填的满满的,那即将炸裂的感觉另我兴奋不已,几乎要大声呼出。
何家人,李家人。
就算我真的有目的那又怎么样?
冤有头债有主,君子报仇十年都不晚,更何况女子呢?
我替她关了门,在自己的门前笑得惨不忍睹。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家,开了门,却看见李景行正提着我的热水壶给自己泡咖啡。那浓烈的气味是我极其熟悉的。
“你泡我的雀巢?!”
我怒了,“这个是我的诶!”
“不然,你以为我有这么劣质的咖啡?”他头也不回地说着话,“刚刚去哪了?”
“要你管。”我突然胸口有些气闷,也不管他是怎么拿到我藏在抽屉里的咖啡的,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
我确实没有料到李景行会突然出现。我高价从黑道帮派那儿拿到的资料中显示李景行智商高达179,一直都在为李氏集团打拼,也是一个工作狂,有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只不过结婚三年一直都没有孩子。夫妇二人一直远离集团总部旅居日本,若家中无大事发生是绝对不可能回国的。
但是他现在回来了!
而且与自己的妻子刚刚离婚!
“喔……”我扶住自己的额头,打开一直处于待机状态的电脑。就如同我所想的那般,孙饶晨那颗草莓头像已经在我的QQ好友栏里奋力地跳动着。
“落黎,你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啊啊啊,我等你等到花儿都谢了……”
“那就再开。”我噼里啪啦地敲了四个字。
同样的问题,第108次出现在那个浅蓝色的对话框里。
我关了对话框,只是想打开那份文件,再看一次李景行的档案,他真的是天之骄子,从小学到硕士毕业,无一不是优等结业的,而近几年虽不在国内,但在日本东京也影响不小,年纪虽轻,但是李氏集团能在日本打开市场并且获得众多的肯定就能看出他的能力确实不凡,而且好多富豪贵族甚至不顾他已经有妻室,还将自己的女儿推向他……
我头痛地看完有关于他的长篇累牍的报告,发现自己真的留了一个定时炸弹在自己的屋子里。
“不行,得一定让他滚出去。”我碎碎念着,抽出一小叠便签纸。就算你离婚了,我也照样能够让你回到自己家里去!
我正对着那扇门傻笑。
啪的一声,门竟被人推开。
“热水没了……”他拎着热水壶和我报告。
“……”
“你还不去烧水?”他以为我没听清楚,又添了一句。
李景行,你去死吧!
我忿忿转身,推他出门。
“泡了一半啊!”他不甘心地探了头回来。
“自己喝咖啡就不会自己烧开水?”赏他个卫生眼,我要关门。
“我付钱,你烧开水,”他眉头一皱,挡住我的门板。
“有钱就了不起啊?”本小姐可不是能够轻易地屈服在money下的。
“我能让景纯今天请你吃饭的钱全部进我的口袋。”他停了一下,阴森森的露出那口白牙。
我被他吓了一跳,“你听见了?”
他点点头,阴恻恻道,“你想知道前面的还是后面的?”
我只觉得前面额头冒出冷汗,后头脊梁冷气直窜。
“烧开水。”他把热水壶塞进我手中,转身回他自己的房间。
“……”
“泡好之后给我端进屋子里,其他没有事了,你自己忙你自己的吧。”他说得极其简洁,活像我是,我是女佣?
充分意识到这个家伙在使唤一个女佣般使唤我时,我就……
为了李景纯的未来和他的笑容,我忍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忍忍忍!
我差点拿出老子的《道德经》好好催眠自己,我刚刚看到的只不过是人之本恶而已,而已啊,而已啊……
啊……
“这个房间怎么没有安装空调?”
我正收拾着厨房里刚刚烧好的热水,他不着痕迹地在我身后出现出声,吓得我差点将那壶水洒到自己手上。
“我没钱装。”
“没钱?”他像是听到一个很好笑的问题,“你分明是经济学硕士毕业,投资股票债券,整日经手几百万几千万的人会没钱?难道中国的股市真的低迷成这么不济了?”
他话一出口,我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棒。
“你查看了我的电脑?”
放下那几乎重达千斤重的水壶,转身面对他,“你进了我的房间?!”
他转而接受我未完成的工作,将水壶里还剩下一半的热水安静地灌进热水壶之中。我紧紧地瞪着他做完这一切,低喝,“李景行!”
李景行将白瓷砖上的热水壶摆放到了一块儿,这才转过身,原本就显得肃穆的面颊,此刻更添了一份狠厉与一抹嘲弄,“莫落黎。”他叫着我的名字,念一个字停顿一下,像是结仇百年的仇人相见般。
他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威严几乎就要将我压倒,可怕的男人!
“李景行,你到底在我家想做什么!”
我拼命后退,无奈厨房本来就是一个极小的空间,我根本退不了几步,便整个人在他的欺近下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我紧握着双手,若是他真的敢靠近,我会毫不犹豫地将双拳落在他的脸上!
“有人告诉我,要我小心你。”他眸子一眯,像是对着猎物而故意装作柔和无害的猎狮。
“何言?”
脑海中突然崩出那个女子送我走时的冷厉的模样。
“知道我刚刚在房间里一心一意找什么吗?”
他放低声音,魅惑人心的语调在我的耳畔慢慢刺透着我的耳膜。
“我怎么,知道,那是你的事……”
“我在查你。”他几乎想都未想,便说了出来,“莫落黎,莫城琰十年前与其妻诧然离世而留下的孤女,二十三岁,XX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专供股票、债券投资基金,在经济领域才华卓绝……”他念叨着我的资料。
我的一颗心越悬越高。
“而且,莫落黎,承袭其父莫城琰的惊人才华,操盘股市行情,业界人士称之为‘操盘鬼手’,但在硕士研究毕业之后,消失于幕后转为大型企业投资控股咨询师……”
“你……”
“还要我说得更详细些么?”李景行突然笑了出来。
而那漂亮浓黑的眼眸中却不含丝毫的笑意。
我呆愣地看着他的眼睛,努力寻找出自己的孤孑的隐私。
只可惜,在他的眼中,我只看到他对我赤.裸.裸的了解。即便是我再怎么抹去我的背景,他竟然还是能够查得如此清楚而且分毫不差。
“是又怎么样!”
既然他都知道,我又何必隐瞒,“我是咨询师关你什么,难道我没有自己择业的自由吗?”
“一个舍弃月收入近百万的工作而充当一个咨询师?”他一边说着,一边紧靠着我,两个人的距离近得几乎有些暧昧不明。
我讨厌这样自大的男人!
“我就愿意!”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来A市?”
“李景行,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我奋力地想要推开他,而抬起的双手竟然被他轻易地攫住按到了墙壁上,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他轻松提着一般。
他半屈着身体与我平视,那深黑而见不到底的眼神每停留在我身上一刻,我便会不自觉地战栗。
我害怕他!
而他一定也知道我对他的恐惧!
“为什么?”
他再一次问道。
我只觉得他在说这句话时,我整个人正被他慢慢提升,我惊恐地瞪着他,而他不为所动,只是重复了一句,“为什么!”
这一次已经变疑问句成祈使句了。
“放我下来!不然我不会告诉你!”
我尖叫着,正要抬腿踢他,而他却像是有先知,整个人一压,完全将他自己的身躯贴在了我的身上,那股热热的气息扑鼻而来,几乎让我晕眩——过于好闻的古龙水味道,清清淡淡的,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沁意感觉。
“为了景纯?”
他眉头一皱,似乎对自己的猜测抱着极度的不满。转而又盯着我,“快说,不然我不放你下来。”
我头一撇。
僵着就僵着,花费力气的人又不是我,我只是一直处于这种失重的感觉而已。
“你不想说?”他声音又是一沉,“还是被我猜对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全然当他说的话是放屁。
“回答我!”
他猛地将我整个人摇了过来,放下我的身躯,将我的脸颊捧起与他的眼睛对视。
我闭上了眼睛。
不合作态度到底。
他也未曾料到我会这样的态度吧。我心中冷笑,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沉默少语的富家大少,却没有料到这个男人竟然会有这么暴戾的一面,和李景纯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孩一比,完全是云泥之别。
我怎么会这么疏忽,没有做好他随时可能会离婚回国的料想呢?
“我会有办法让你开口。”
我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只感觉到,他话音一落,我整个人就被他抱了起来,被扛到了他的肩上。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仍旧是闭着双眼,紧咬双唇不说话。
门,吱呀一声被他踹开。
紧接着,我便被他狠狠地抛到了床中!
我双眼急忙睁开,不是我的房间!
“肯睁开眼睛了?”他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我不说话,只是紧盯着他看。
他正对着我,解下领带,然后,开始解西装的纽扣。
而至始至终,他的眼睛始终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反应。
我挪了挪身体,在床中央坐好之后,也开始解自己衬衫的纽扣,默默地将纽扣全部解开之后,再将手臂从衣袖中抽出,然后整件衬衫被我扔到了地上,再接着,我的手移到了背后,想解开身上仅剩的唯一的那件束缚。
房间内的呼吸突然变重了。
我没有停顿,直接脱下bra,让自己的上身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而这期间,李景行一句话也没有说。
“满意吗?”我开了口。
他眸色冷厉。
我不等他的回答,而继续伸手到了自己的牛仔裤。
“你到底想干什么!”
柔软的床被压下了一角,他坐到了床上,粗糙的大手扣住我光.裸的肩胛,传来阵阵刺痛。
“你不是想借强.暴来让我开口说话吗?我只是配合你!”眼眶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出来了,我急忙眨了眨眼,低垂着头,不去看任何东西。
“即便是强.暴你,你也不会告诉我原因是吧!”他声音高傲,君临天下。
“是,因为,没有原因。”我抬头,强硬的态度令他有些惊异。
“莫落黎!”他大声叫道。
像是认识了我许久。
我不理,而是默默地从床中央爬了起来,抓回落在一旁的衣服和bra,慢慢地穿回去。
李景行烦躁地站起身,呯地一声甩了门出去了。
那个晚上,李景纯并没有像他和我约定的那样邀请我出去吃饭,至于原因,我知道,李景行找了景纯回了他们出走的家。
而之后的日子,他们兄弟二人就像是凭空蒸发一样,在我的世界里消失得极其彻底。
我原本根本不愿意再踏进李景行的房间,但想着他总有一天要将这里的东西搬走,才准备了几个大纸箱替他将行李全部收拾好。
他的东西不多。
相反填满这个原本空荡荡的东西全都是他后来买回来的,只花了半日的时间能将全套寝具全部买齐也是他李家人特有的本事吧。
相信那张大床和那大幅的衣柜,他可能会让人来搬走,我便只收拾那些柜子里的衣物其他。
满柜子,全都是黑色或者白色的西装衬衫,领带整齐地搁在一个角落,全都是市价上难以买到的好货。
我将它们全部装进一个塑料袋中扔进了纸箱中,床头柜没有任何的照片,也没有任何的文件,只有一只纯黑色的笔记本电脑,我本能地对这台黑色东西产生一股厌恶。
我收拾了许久,又呆呆地坐在他的大床中央,怔怔地看着雪白色的墙壁。
“李景行,你是个混蛋。”
我念叨着。
脑海里映出他充满暴戾的表情。
“李景纯,你这个笨蛋。”
外头的门,咣当咣当的被人狠狠敲响。
我一怔,李景行回来了?
“莫落黎,我知道你在家。”
门外传来恶狠狠的声音,却不是李景行的声音。
孙饶晨!
是孙饶晨!
我打开门,看着站在外头异于平常运动装扮的西装着身的孙饶晨,“你来干嘛?”
“他是谁?”
他手一指,指着低垂着头,一声不吭的男人。
“喂,说你呢!”
孙饶晨用力地推了推那个站在我门口的男人。
李景行不说话,只是推开他,径直走进我的家门。路过我身旁时,眼神里没有任何的表情。
“落黎,他是谁啊?”
“饶晨你怎么来了?”我看着李景行问孙饶晨,“你不是应该在乡下吗?”
“你先回答我,这个男人是谁?他怎么可以这样就进你家?喂,你现在还不请我进去坐坐?我千里迢迢来这儿看你诶……”
孙饶晨聒噪地嚷着,我的视线却一直落在那个默然无语的男人身上。
他站在自己的门前,看着我打理好的行李,仍旧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门,落锁。
此刻,我的心,竟然莫名奇妙的平静。
“落黎!!!”
孙饶晨狠狠欺了过来,捧住我的脸,逼着我看向他,然后,我便清楚滴看到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别告诉我,你和这个男人同.居!”
“啊?”我呆呆地看着他,“饶晨,你怎么来了?”
“喂!”他不满地推开我,也想学李景行进屋,却被我给挡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这个问题我回答过你了。”
孙饶晨像个孩子一样撅起了嘴,直接推开我的阻拦,速步走到李景行的门口,用力地敲着,“喂,我不管你是谁,反正以后只有我住这儿了,你早点找个安置的地方快点给我搬出去!”
喂,孙饶晨,你说什么啊!
我脸色一红,要去拦他。而孙饶晨更是羞愤满颊扭头怒气冲冲地看着我,“我,我,我……”
我觉得他想要有种哭的冲动。
他在门口骂骂咧咧地叫嚷了半天,里面竟没有丝毫的动静。
孙饶晨被无视了。
我挑挑眉,安慰那个受伤的孩子,“没事,他就这样。”
“什么没事啊,落黎你干嘛装作和他很熟的样子啊,你和他熟吗?熟吗?……”他咄咄逼人的质问,一副要是我敢说是的话,他就会死给我看的模样。
“哈,不是很熟。”我心虚地钻进自己的屋子,站在房间里朝着他招手,“你不进来坐坐吗?”
然后,关门问狗。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孙饶晨不可置信,“我刚刚说过了……”
只是来单纯的看看我?
我要是真的相信这个理由的话,我就不是莫落黎了。
“落黎,我找到工作了。”他扯了扯西装上扣得极其得体的领带,“以后我养你,你别住这儿了。”
“就你那点破工资?”我笑觑他,却没有贬低他的意味。
这个小子运动神经极其强大,若不是打篮球时脚踝处骨折了,恐怕这个小子也能跟着姚明、易建联一起去NBA了。
我与孙饶晨是在我爸妈车祸死去之后接到阿姨家的时候认识的,阿姨怕我孤单,就送我去孩子们常玩的公园区,我那时候装淑女怎么都不肯脱下好看的洋装,结果周围的孩子都不肯接近公主一般的我,除了孙饶晨!
他和一扎堆的小屁孩一样拿着那只大篮球在篮球场上乱跑乱跳,结果我一出现他频频看我,结果,就那一个早上,我不幸地被篮球砸中了三次。
这个有着红润而健康肤色的男孩抱着篮球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喂,你,”他伸手指了指我漂亮的洋装。
我一愣。
“脱下来。”他毫不羞耻地说着,周围哄笑一片。
我大怒,转身要走。
手却被他捉住,我回眸。
他挠着脑袋,略显得羞涩,“那个,我是说,你穿她们那样的衣服也一样好看。”
结果,我还是回答,“不!”
一坚持,就坚持了十多年。也与孙饶晨一起打打闹闹了十多年。
但是,当我决定回到A市,我就决定和这个家伙一刀两断了。
“好说,”孙饶晨摇了摇他那颗大脑袋,不在乎我的贬低,“我一定要把那个家伙给赶出去。”
“他……”我不知道如何和孙饶晨解释李景行。
只得耸耸肩。
坐在自己小小的床上,两手衬着被子,头仰着看他,“快回去吧。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也会回去的。”
“落黎,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他强硬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告诉我好不好?”
“不好。”
我转过头,不看他。
“是为了刚刚那个男人?”他声音陡然提高,“你喜欢上他了?还是爱上他了?”
“我没有。”
“那是为什么?”他的纠缠不清让我心中有丝恼怒。
“我不能说!”
孙饶晨坐回椅子上,呆呆地朝着外头的风景看,幽幽然,“从小到大,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明明你心中压着很大的事情,却怎么都不肯告诉任何人,一个人默默地做着那些你自以为对的事情而不让关心你的参与……”
我愕然。
“落黎,我不知道你回到这里到底想做什么,我就是想留在你身边看着你,只要你离开我的视线,我就觉得你离开了我……”他的眼眸澄亮,没有杂质。
孙饶晨对我的爱意,我一直都抗拒着,而他这样悠然说话却是第一次令我感到触目惊心。
“对不起。”
给他的答复,永远只局限于这三个字。
我说不出其他的答案。
“好吧,我们不讨论这个……”他扶了扶额头,一转哀怨口吻,“我很饿了……”
“出去吃饭。”
我打起精神,“我请你。”
“真的?”他好像不信。
“喂,我难道在你的心目中建立起如此屹立不倒的小气财神形象?”我反问。
臭小子脸色一变,急忙讨好上前,“那到不是,不过,你知道我一向胃口好得很恐怖的,结果所有认识我的女生都不肯做我的女朋友……”孙饶晨摆出一副“这一点你知道的”的表情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吸了口气,看着他,“好吧,算我倒霉。”
他咧嘴大笑,甚是用力地拍着我的肩膀。
臭小子,不知道我会痛啊!
——
Pizza店里很安静。
一个阿妈无聊地用苍蝇拍拍着柜台,听到门口摇铃响起,急急忙忙地把苍蝇拍塞到了桌子底下,武装起笑容看着我和孙饶晨,“啊,莫小姐啊!”
她开心地和我打招呼,我礼貌地朝着孙饶晨嚷,“臭小子啊,我今天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吃什么。”
“培根披萨。”
他倒也不客气,轻松地夺走了阿妈的视线,落下四个字丢给我。
我转回柜台,要了披萨之后,才和阿妈说话,“李景纯人呢?”
“莫小姐也找他?”阿妈讶异,“你也不知道这个小子上哪去了?”
我苦笑,我怎么可能知道,虽然我知道李景纯他亲哥哥的去向——在我家,对于李景纯我真的是一点消息都没啊。为什么阿妈你非得露出那种我一定会知道的表情呢?
我牙根痒痒。
“也真怪,说好那天下午领工资的,却好像人间蒸发一样……”阿妈继续拿出苍蝇拍直接在我面前拍起苍蝇来。
我不和她扯,端了披萨直接回到孙饶晨面前,将整盆的披萨推给他。
“你和这个店很熟?”
我点点头。
孙饶晨急忙回头扫视整个披萨店。
然后一脸诧异地瞪着我,“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帅哥啊!”他咬着叉子问道。
“为什么一定要有帅哥啊?”我翻白眼。
“没有帅哥的披萨店?!”他大声叫嚷,“你居然都能混熟?!”
“为什么没有帅哥的披萨店我就不能混熟啊!”我怒!一记莫氏白眼杀过去,孙饶晨你要是敢毁本姑娘清誉,你就等着被我活活踩死。
“你不是最好男.色的吗……”孙饶晨的话还没说完,整个脸便被人拍进了培根披萨上,和它做了一个最亲密的接触。
我眨了眨眼睛,很淡定地从阿妈的呆愣的凝视中慢慢地收回自己的手。
许久。
孙饶晨从披萨里抬起头来。
“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我就扁你。”到瘫痪为止。
孙饶晨果然不敢再面对我,而是低垂着头,心有余悸地朝着自己放在一旁闪着白光的叉子,身子一抖,“幸好,幸好……”他呢喃着。
“说什么呢?”
“啊,”孙饶晨飞快地响应我的凝视,“哈,我只是说,披萨,我上辈子一定和你有仇。”
……
孙饶晨战战兢兢地吃完桌上的东西之后,才敢抬眼看我,“落黎……”
“你该回去了。”
“我不回去。”他鼓起的面颊红晕点点。
我瞄了他一眼,“不回去也行,但是不要出现在我的小区里。”
“我没地方住诶。”
“不关我事。”我招手叫来老板娘,付款结账。
孙饶晨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一个先走了出去,我站起身,叫住跟着要走的老板娘,“给我家也送一份,钱我这里先付。”
老板娘看了我一眼,奇怪道:“还有谁也要吃吗?”
“只管送去好了。”我将两份的钱都给付了,才和老板娘saygoodbye。
孙饶晨长得人高马大的站在披萨店门口,不久就招来了众多的桃花眼。以孙饶晨本身的条件找一个模特一样漂亮的女朋友根本不成问题。
我还记得读高中那会儿,专门有一个女生和孙饶晨告白失败之后,忿忿地跑到我的班级,当着众多的同学的面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给我。
当时的我,只是怔了怔,便挥起巴掌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这样的一个举动,让所有的女生之后对我只敢怒不而敢言,而罪魁祸首孙饶晨却更是得意非凡,说,只要莫落黎在的地方他就肯定交不到女朋友。
因为,他说,即便是他的女朋友,也不能阻止他做我的护花使者。
这丫的,说话的确够伤人。
“我反正要回去了,不管你。”看着外送的送餐员开了那只小绵羊爬出店门,我也和孙饶晨挥挥小爪,“有空联系我。”
“落黎啊……”他在我身后叫。
“别想赖到我身上。”我转身,“要是让我发现你跟着我回家,我一定和你绝交。”
“……”
我住的这幢小区很安静,不只是因为刚刚建造好居民少,而是因为周围的设施并没有全部完工——例如电梯问题,所以大部分的住户还未搬进去。
我一个人走在楼层地下,迟疑着,要不要马上回家。
去面对一个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的家伙,真是苦恼。
我淡淡地苦笑,莫落黎啊,莫落黎,既然决定了,还怕什么?
“落黎……”
身后传来蚊蝇般细小的声音。
我以为是孙饶晨跟着我回来,连忙回头恐吓,“姓孙的,你……景纯?”不是孙饶晨,是李景纯。
“你,你怎么在这儿?”
李景纯一身白色的衬衫,干净整齐,看来现状不错。
“我……”
李景纯搅着双手,双眸略带着怯色,一副欲言又止的可怜模样。
“来请我吃饭的?”我笑觑他。
“啊!”他一叫。
紧张兮兮地瞪着我。
“是你自己说请我吃饭的,谁知道你竟然不守承诺,害我白白希望……”
“我临时有事,”他喃喃着,脸颊通红。
我走近他,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抬眼看着我,眸中紧张而羞怯,“落黎,你说话算不算数?”
我点点头。
李景纯听我这样回答原本紧张的脸颊猛地绽开大大的笑意,“好,那你现在就做我的女朋友吧!”
呃,我吓了一跳,很不放心地踮起脚跟,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喂,你没吃错药吧?”
“没有!真的,落黎,拜托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李景纯一把拉住我的手,一脸恳求。
“那,我勉为其难就……”
“啊,谢谢你,那现在跟我走吧!”李景纯的反应比我想象中的热情了许多。我这边才微微点了点头,他就立刻带着我狂奔。
出了小区,招下一辆出租车就把我塞了进去。
“百合大酒店。”
李景纯迅速报出一个名字,司机也迅速启动。
我呆呆地看着李景纯,“我们……”我咽了口口水,双眼微微干涩,“会不会进展太快了?”
“再慢就来不及了。”景纯一脸的兴奋,红扑扑的脸颊上漾开一丝的紧张没有被我漏掉。
“喂,李景纯,你和我说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
“落黎……”他缓下声音,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晶亮亮的双眸中,闪烁着一种哀求,“帮我这次。”
我吸了口气,别过脸去看沿途飞逝的风景。
百合大酒店很快就到了,门口金灿灿的一整排诱人的鲜花摆在红地毯的两侧,各位俊男美女成双成对从地毯上走进其内。
我回头看李景纯。
一路上他扯着我到现在都没有分开过。
他看着人群仍在继续前进,嘴边咧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吸了口气,“终于赶到了!”
“到什么了?”
不就是一个庆典吗?
我好奇地朝着里头看看,无奈两个高大的保安挡在大门口像是两尊大佛,看不到里面是何样的光景。
“我们进去吧。”
李景纯面对着我,左左右右地看了我几眼之后,细心地替我翻好衣领,拉直我衣角下的褶皱处,又迅速给自己做了同样的事情,才装成绅士的模样让我挽住他的手跟着人群一起进去。
“喂,小子怎么又是你?”
高大的保安像是认出来李景纯,伸手将我和他挡了下来。
“我有带我女朋友来。”说这句话时,他脸色一窘,急急地扭头看我,像是希望我回应。
我微笑着点点头。
“别以为你带着你姐姐来,我就信你。这里情侣party,你是不能进的……”
“喂,谁说我是他姐姐?我有那么老吗?”
我不等那保安把话说完,拽过李景纯拉扯到我身边,“你看清楚了!”
便迅速踮起脚尖,按下他的头,再贴上自己的唇迎上他错愕的眼神,我吻住了那两瓣柔软的唇瓣。
“唔……”
李景纯呆呆地瞪大了眼睛瞧着我。
我放开了他,转身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保安,迅速拉着李景纯直接走进酒店。
“落黎……刚刚,你会不会……”
“会什么?”
我扭头看他,他白皙的脸颊嫣红一片,眼神闪烁左右想找焦点,再也不敢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我吸了口气,转身,松垮垮地站着,“不就是一个吻吗?”
“那不一样……”他气恼地看我。
但是,眼神瞬间又转到了别处,“你,应该留,留给……你男朋友……”
“你不是我男朋友吗?”我反问。
顺便搂住他的胳膊。
“可是,这个只是暂时的。”他提高声音,怒视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就亲一个不熟悉的男人?”
“不熟悉?”
心中的一个角落被狠狠地刺痛。
眼中酸涩。
“我请你帮顶替一下女朋友,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他停住了话,“落……黎?”
我转身,朝外走去。
“落黎,你等下。”李景纯急急地跟上我,“落黎,落黎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我微笑反问,“你来这里是找人是吧?”
他点头。
我指着外头的情侣派对的大海报,“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来找谁吗?”
景纯呆愣。
“何言是吧!你来找何言是吧!”我大吼着,“既然你已经进了,我就完全可以功-成-身-退!更不会再丢了你的脸!”我是随便女,我随随便便亲一个不熟悉的男人!
我贱是吧!
我忿然转身,理也不理他在背后的大叫,飞快地朝着门口奔去。
一个李景行能够狠狠伤人,另一个李景纯也好不输给他哥嘛!!
响晴公园,因为下午的关系没有多少人在这里走动,我站在台阶门口看着那个陌生的四个大字——“响晴公园”,头也不回地把自己给扎了进去。
公园比我想象中的大很多,山坡下是一整个水泥浇筑的圆形大场,中间则是喷泉造型,我坐在山坡最顶上的亭阁中,脱了凉鞋,光着两只脚丫在红色的做台上晃着。
风很轻,夹杂着不知名的花朵的香味,令人有几分困倦。
我执着地看着穿梭在绿丛中找人的那个清朗身影就是不肯开口告诉他,我就在这儿。
我知道李景纯肯定会来找我,他就那个性。
谁都担心,谁都在乎。
我继续义无反顾地纵容着自己的视线跟着他走,手里拨弄着探出叶子的一根细树枝,墨绿色的叶子平滑得有些过分。
“落黎……你,你在这儿啊!”
从广场上终于找到山坡里的人走到我面前,呼吸微喘。
我朝他看了看,“何言怎么办?”
“我……”他挠了挠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一抿唇,怒视他,“你不是为了她还特意要我假冒你女朋友的吗?干嘛现在不去找她了?她对你那么重要,丧失这个机会,你不是很白痴吗?”
李景纯不语了。
只是乖乖地看着我。
他越是这样,我心中的不开心就不断叠加,“你再不去,宴会要结束。”
“可是,……”他抬头看着我,白皙的脸颊上漾过一丝羞愧,“你在生气啊。”
“我生气重要还是见到你的何言重要这一点的比较你不会吗?她是你女朋友诶,我只不过是你一个‘并不熟’的陌生人而已!”
我加重了并不熟三个字,认真端详他的表情。
“可是……”
“没有可是,你快回去找何言。”
“你在生气啊……”
“喂,李景纯,你有完没完啊,”我怒瞪他,见他有羞愧地低下头去,我气得光着脚丫子跑到了他身边,捧着他的脸,让他能够直视我,“选择吧,我还是何言!”
我说得很正式,也感觉到了手掌下的那张秀美的脸庞温度逐渐升高。
他清澈的眼眸有些不安,有些羞怯,也有些歉意。
“好,我知道了。”
一个人的眼神不会骗人的。
我安心了。
他并不是那种喜欢我的人。
我找回自己落在草丛里的凉鞋,慢慢穿好,踏上石阶准备离开这个公园。
每到一个转角看到一对情侣在那儿亲亲热热的,我就心里一阵难过,去你个李景纯,不就是单纯了些,可爱了些吗?哪有孙饶晨好!
孙饶晨,孙饶晨!
我突然很想念他大大的夸张的笑容。摸摸口袋,手机也没带,再摸摸,兜里只剩下几块硬币,本来出来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带了一点小钱,都被孙饶晨给吃光了。
“死猪头!”
我跺着脚,看着蔓延无尽头的街道,叹息。
一转身,偏偏又看见李景纯傻愣愣地站在我身后,“落黎……”他一脸哀求。
“别理我,除非借我钱打的回家。”
“啊?”他一怔。
“我说我没钱回去了。”我摊开手臂。
而他俊美的脸庞却立刻漾开了一丝笑容,“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不好!”
“你没带钱啊!”
“我走回去。”我不看他。
“落黎,别这样……”
“我就这样,你选择了何言,就别来招惹我,反正招惹了你还是会去找何言的,反正我就是不如何言的,你找我还是没用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叽叽咕咕说了一通自己也没有听懂的话之后。
双目紧看着他:“综上所述,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人是何言,不是我!”
话音未落,我身子被人捉住,一阵旋转,我撞进了一个怀中,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那温暖潮湿的唇瓣已经吻住了我的……
啊,李景纯……
他的吻很浅,像是试探,只是在我的唇上浅尝便立刻辄止了。
“李景纯,你完了。”
他放开我之后,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他脸一红,喃喃着,“落黎……”
“别和我说这个是你的冲动,这次是你主动的,我完全可以理解为你喜欢我!”我大声地嚷道,“而且,你之前也说让我做你的女朋友。”我完全耍赖。
“我,我们先回去。”他拉扯住我的手,不给我看他的脸色。
我顺从地让他牵着我的手。
风儿温柔地穿过我的发丝,沁凉的芳香慢慢浸袭着我的心,我回头,看着响晴公园微微扯出一丝笑容,我和何言的这一局,我大获全胜。
景纯会是现在典型的绝世好男人,不知道是他父母保护得太好让他没有经历过那些尽不如意的事,他总是会微笑着朝向每一个人。
我捧着他的脸颊万分严肃地告诉他,“以后只可以对我一个露出这么性.感的笑容!”别人都不许看,“包括你哥!”我加了句。
“别讨厌我哥,我哥只是严肃了点。”他拍拍我的脑袋,笑容带着甜腻的味道,“我哥只是有一些苦衷,所以,我哥住在你那儿你帮我照顾他好吗?”
“你知道他住我家?”
景纯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哥说别让我去找你。”景纯想了想,还是告诉了我原因,“我哥他说,你不是个好女孩,而且说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目的?为了嫁进豪门吗?”
我一哼,我的存折账号上也有七八位数的好不好?!
“不不,不是这个原因,”景纯摆摆手,漂亮的眼睫毛像是两只可爱的蝴蝶在他的双眸上翩翩起舞,“哥带我回家,给我看过一份你的资料,他告诉我你自己很有钱更别提你爸爸给你留下的大笔遗产……”
“你哥调查我爸爸!”我心中像是被人猛地一扎,痛得几乎让我几乎大声吼出,“他凭什么调查我爸爸!”
景纯慌忙拥著我,大手在我背上抚着,“你别紧张,我哥只是说,莫家和李家有一些说不清的恩恩怨怨,他不希望我和你卷进其中。所以,我就没有再去找你……”
“只要姓莫的,你们都要这样防备着?”我冷笑。
景纯吸了口气,晶亮的眼睛眨了眨,“我们不谈这个好吗?”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将整个人埋进了李景纯的怀中。他的怀抱暖暖的带着薄荷的清凉香味儿,我用力地吸了几口,努力地要将李景行那张暴戾的面容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景纯拥着我,像是拥抱着一个宝贝般小心翼翼。
我很安心,在他的怀中。
如果没有那些恩恩怨怨,或许,我们真的可以这样拥抱着相携到老。
“你哥既然这样说我,为什么还要住我家?监视我吗?”我从他怀中抬起头来。
景纯摇了摇头,“原因你知道的啊,哥他突然和静美小姐离婚,爸妈大发了一顿脾气不准他回家,要他回日本把静美小姐追回来。”
“不是你嫂子她外遇吗?”为什么要李景行去追她回来?
我对那对父母打心里厌恶。
而景纯像是没有没有我这样的反应,“落黎,要是我告诉你,你先不要生气好不好?”
“好。”
我看着他,点点头。
静默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说出了那个千钧重磅的消息,“那场外遇,是我哥自己策划的。”
“你哥把自己的老婆推给别人?”
我惊讶。
我太小看李景行了!他竟然可以这么做!把自己的妻子推给别的男人,一手策划自己的妻子与别人外遇,给自己塑造成受害者的形象!
李景行,我真的太小看你了!
不管怎么样,他留在我家,总归是一个祸害,我不能让他坏了我全盘的计划。
景纯送我到门口,怎么都不肯进去,说哥肯定不愿意见到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
我撇撇嘴,“算了。”
看着他走进电梯,我才去开门,岂料手一碰,门就这样打开了!
满屋子的酒气扑鼻而来,我傻愣在一旁看着倒在客厅的那个庞大的身躯,“李景行!”我大声叫道。
而躺在地上的人丝毫不动,根本理都没理我一声。
“你干嘛啊!”瓷白色的地砖上倒着好几个酒瓶,一个个都是空的,李景行把它们都给喝完了!
不醉才怪!
我扶起他,“你干嘛没事喝那么多酒!”
“你……”惺忪的眼睛睁开,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个冷笑,“莫落黎……”念着我的名字,像是玩味儿,“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儿?”
“你喝醉了。”
“与你何干?”李景行用力地推开我。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我不想多管,只要他不放火烧屋子,我绝对不会插手他的任何事。
“你想干嘛!”他在我背后大声呵斥着。
我站在原地,没有回头。
想要回房间,只觉得背后被人一扯,我便迎上了他的醉醺醺的脸庞。
他端详了我很久。才松垮垮地放开了我。
我才松了口气,他便有迅速地将我整个人抱了起来。我大惊,“李景行,你想干什么!”
他充耳不闻,手臂紧紧地将我扣在怀中,“我警告过你!”
“什么!”
“不要接近景纯!”
“不关你的事!”
“呵呵呵呵……”他大笑道,“景纯是我的亲弟弟,不关我的事?!嗯?不关我的事!?”
他紧扣着我,一脚踹开他房间的门,我原本整理好的东西全部归位,他并不打算离开这里。
“我就喜欢他怎么样,你放开我,你这个醉鬼!放开……我!”这一次我没有打算让他得逞,奋力的挣扎却让他拥得更紧。
“想接近景纯之后进入李家,嗯?是吗!回答我!”他声色俱厉,咄咄逼人的口吻加上酒气让我忿然扭过脸去。
“是,我就是要报复,我就是要报复你们李家人,就是要你们李家,家-破-人-亡!”我大声嚷着,“你知道又怎么样,你告诉景纯又怎么样,你以为他会相信你吗?一个设计自己妻子的男人,你值得他们去相信吗?”
我推拒着。
不让他靠近我半毫。
“设计?”他冷笑出声,阴测测地扣住我的手臂,俊美的脸颊贴靠在了的脸上,“你知道我对她做了什么吗?”
那宛如地狱归来的阴冷,让我浑身战栗。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却能清楚滴感受到,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被惹怒的猎豹,嘶吼着要撕碎他掌下的猎物。
“我不想知道!一点都不想!”
我踢踹着,整个人却被他迅速用绳子捆绑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喂,李景行,你这个变态,你想对我做什么!我……”绳子越捆越紧,我整个人被他捆绑得结结实实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处境与狼窝毫无异义。
“这个……”一颗颗白若雪粒的药丸在他的掌心左右翻滚着,“它能让一个修女变成荡.妇!”
“李景行,你这个变态,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告诉过你,不许接近景纯!”他扣住了我的下颌,那几颗雪般惨白的颗粒,硬生生地喂进了我的嘴中。
“变态!”
我奋力干呕着,想吐出那些药丸,吐出的却只是满口的苦水。
他坐在床边看着我的反应,“只要你答应离开这里,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我就放过你,现在的包括马上要发生的事情我可以一笔勾销……”
“我父母的血债就可以这样一笔勾销?你们李家人为什么都这么凉薄!”我大声嚷叫着,泪水竟然会不争气地从眼眶中溢出,“我父母为了你们李家赚进亿万身家,你们是怎么样报答他们的?车祸?告诉我,这就是你们为了让我父母闭嘴的谋杀吧!谋杀!!!”没有一个人能够明白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看着自己父母的尸体时,那种绝望的痛苦。
我从那个年龄就知道了自己将来要做什么,也从此忘记了幸福是什么滋味,仇恨,能将一切都掩盖。
他无言。
“我知道这个商场上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丑事,但是我绝对不会让我的父母这样死得无辜!”体内窜出的阵阵热欲愈演愈烈。
他捧着我的脸,“别逼我!”
“被下药的人是我!”我冷笑,“你以为我会让你碰我?!”
他凝视着我,醉酒似乎醒了些。
“那你想怎么做?随便到路上找一个男人?还是让刚刚在门口大吵大闹的男人来替你解决?”李景行缓缓地笑着,修长的手指在我的脸颊上上下挑逗着。
他沁凉的手指像是带着魔法,能够迅速地消解那股狂热,身体的本能需求他更多的爱.抚。
我羞耻地躲开他的触碰。
“绝对不会让你得逞。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踉跄着从床上爬起来,绳索的牵绊,又让我重新跌回到了床中央。
我再次爬起,再跌下,再爬起,再跌下。
而他,一直在旁看着,像是欣赏着一只锲而不舍地动物的求生表演。
那一刻,我恨他。
“你逃不了,莫落黎,我要你发誓,永远离开李家!”
“不可能!”
我大声拒绝。
“你相不相信我可能把你禁锢在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你的地方!”
“孙饶晨一定会来找我。”我肯定,他爱我,如果我消失了,最担心我的人绝对是那个傻大个孙饶晨。我曾经问过他,要是我哪一天不见了,他说,他一定会把世界都翻遍来找我。
“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放过你们李家的任何一个人!”
“这样啊……”
李景行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浑身上下传来的燥热感让我紧紧地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妄图借墙壁的凉冷浇熄那股莫名的欲.望。
他突然伸手过来,给我解开了帮助我的绳索。
“你想干什么!”
“你确定能报复到李家?”他冷冷地问道。
“是!”我咬咬唇。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他嘴角绽开一抹笑容,“但是,你要先成为我的人。”
“什么……”我懵懂了。
他笑着,扯开了我的内衣,“让你,堂堂正正地进李家门!”
离开小公寓的时候,李景行专门开了车来接我。我没有多余的行李,因为他告诉我,到了他的家中什么都有,我不需带上我所有的家当。
所以,我关上房门的时候,手中只提了他新送我的LV新款包包,他说他对自己的情妇从来不吝啬。
纯白色的保时捷停在小区门口,李景行带着一副棕色的大墨镜,斜倚着那纯白色的车身,看着我慢慢移动身子朝他走去,我便能够清楚滴看见他噙在嘴角的那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他绅士般地伸手要接去我的手袋,就在这一瞬间,一只干枯的手掌将我的手袋抢了过去,护着我的身体步步向后。
“阿婆?!”是在小区转角处卖绿豆汤的婆婆,上次我没有买她的绿豆汤,她还免费送了我一大杯。
此刻的她,双目紧紧地盯着李景行,双臂大张着将我护在身后,“阿妈活了这大半辈子见到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这样的男人要不得的,孩子,不要和他走,去了就回不来。少年一步错步步错,再回首便是百年身了啊!”
阿婆拉扯住我,断断续续说了这么一通。
一股莫名的暖流竟这样的悄悄地在我的心中漾荡开去了。
“阿婆啊,没关系,我只是……”
“别骗阿婆了,虽然你不常出门,但是阿婆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别干出会让自己一辈子都后悔的傻事啊!”
阿婆干瘦的脸庞黄黄的带着浓浓的油渍,那双如叮铛一样浑浊却又显得过大的眼睛里看着人的眼神却带了一份坚定。
我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阿婆,她不是你女儿吧。”
李景行悠悠然地出现,轻瞥了我一眼,然后才笑眯眯地看向老婆婆,“婆婆,以貌取人是不对的喔……”
“你,小子,不是好人……”
阿婆一口咬定。
李景行仍旧脸色未变。
却转身看着我。
我笑了笑,拉了阿婆,“他真的不是坏人,他是我的……”
“真的不是好人喔!”阿婆执拗着,不肯松口。
我叹了口气,决定撒谎,“阿婆,他不是别人,他是……”我看了李景行一眼,绽放一个微笑,“他是我哥啦!”
“啊?”
阿婆惊讶。
“所以,他再坏也没办法,谁叫我是他的妹妹呢。”我拍了拍阿婆的肩膀,“放心好了,他对谁坏也不会对自己妹妹坏的,是不是啊,哥……”那一声哥,叫得甜甜蜜蜜的,酥得我自己都一阵肉麻。
李景行没说话,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阿妹啊,现在的年轻人真的不像话,你要小心,是阿哥也要小心,说不准他哪天要卖掉你这个小娃娃……”阿婆担忧着。
我笑着听着。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除了孙饶晨,还有阿婆,至少他们,是真的心疼我。
“哥?”
我坐上副驾驶位置时,李景行冷硬的脸便迎了上来。
“你介意?”
我瞅着他,淡然地笑了笑。
他一勾唇,按下我的头,便将他的唇贴了上来,“你是我的情.妇,以后撒谎,也不可以用哥,你玷.污这个词。”
李景行,难道你李家人,都非得是如此的凉薄吗?
一路上,只有那些听不懂的所谓高雅音乐不停地折磨着我的耳膜,我不知道到底行驶了多久,我对这个城市也只局限于十岁的年龄。
它的变化太大,一如人心。
过往的街道,就像是一幢幢可以自由行走的监狱,每一个人的脸上的表情都冷冷的,活像是我们欠着他们几百万;或者脸上都是极热情的,因为他们不是忙着推销什么就是忙着推销着自己;除了这些表情之外,便是那些相携逛街的人,或交头接耳,或大声吵闹……
我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困兽,被困在一个小小的牢笼中,看不到外头美景,听不到喧哗的骚动,呵,我哲学了。
李景行突然关了车内的音乐,淡然道,“没有什么和我说的吗?”
“需要那么急吗?”我看了他一眼,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那圆盘上游刃有余,“李景行,你为什么瞧不起我?”用尽一切的词贬低我?
“那你觉得我该尊敬你?”他冷笑地调侃。
“最起码,你愿意让我做你的情.妇,起码的尊重是彼此交往的基础吧?”
“这一点,我不反对。”
“告诉我,你家还有些什么人。”我不想自己一无所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爸妈,仆人……”他落了音,车子打了个转弯。开进了一个宽阔而静谧的街道,两旁的梧桐树落叶缤纷,这样的初夏时节,在这样的梧桐路上行走应该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一件事吧。
我静静的想着,看着两颗梧桐树之间的黑色座椅,想象着自己和心爱的人一起手挽着手依靠在长椅上斜看夕阳的美景。
“还有,静美。”
“静美?”
脑海中的夕阳图面像是被人用利刃割破了一个黑窟窿,“你的前妻?”
他点点头。
“她为什么会在你家?”难道不甘心被设计回来讨说法的?
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反而淡淡一笑,根本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很欠揍。
“难道你给的赡养费不够多?”我说出自己的猜测,“还是觉得你应该给她一个说法?”
他又笑了笑,“莫落黎,你那个计算数字的脑袋能不能在感情的问题上也同样精明?上官静美,即便是我不给她赡养费,我之前给她的零用钱就足够她花一辈子,她要的不只是钱而已……”
“她想和你复合?”
李景行点点头。
铁制大门检测了红外线之后,便自动打开,他将车驶进地下停车场,拉着我站在别墅的草坪上,“如果我们要合作,你就必须先将她赶出李家,否则,合作免谈!”
“你觉得我应该为能够成为你利用的工具而感到高兴和骄傲?而且你觉得我一定会答应你这样的要求吗?”米白色的城堡式建筑物,光站在门口就有一股逼人的压迫感和高贵感从四面八方压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李景行点了点头,“你会答应的。”
“条件。”
“让你进李氏企业。”他勾了勾嘴角,眼神漫不经心地瞥过我全身,“职位:总裁助理。”
“好,我答应。”
不就是对付一个难缠的女人么,又怎么样啊。
管家很安静也很娴熟地替我拎走了包包,并且告诉李景行,上官小姐正在花厅做花艺,希望如果大少爷方便的话最好能去欣赏一下。然后看了我一眼,有礼地说道,当然也欢迎这位新小姐。
“她姓莫。”李景行简介地介绍,“以后称她为落黎小姐,别拘束她。”
“是。”管家先是一怔,但是立刻变回了正常的脸色,安然改口,“落黎小姐这边请……”
“你呢?”我问李景行。
“去看静美的花艺。”
“我能不能也跟去看看?”
他一讶异,但是瞬间就笑出了声,附在我耳畔低声呢喃,“这么快就想探知人家的底细了?”
“知己知彼嘛。”我故作亲昵地依偎进他的怀中,“我要和你一起去嘛……”呃,声音太恶心了,我自己都一阵肉抖。
而李景行却看似如常般地搂住我的腰,在官家恭敬的眼神中带着我去了客厅。
客厅里弥散着的是浓而不腻的花香和玲珑有致的笑语。
我孩子气地抱紧李景行,想是故意要给那花丛中的女人以威慑。
她放下了那把大把的黑剪刀,悠悠然地走到我和李景行身边,抬眼看了看他,嘴角勾出一个美丽妩媚的微笑,“回来啦。”
竟说得是如此悠然。
而且,我完全不曾出现在她的眼中。
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很美,与我相比,只能用过之而不及。她美得有些妖娆,有些妩媚,瘦高的身段却拥有着相当完美的身材,衣着华丽而显得她更加端庄,整一个豪门少妇的标准。
“这位是莫小姐。”
李景行牵着我的手推我到了上官静美面前。
她看了我一眼,眼色淡然,“你好。”甜美的笑,却是公式化的。
“你好。”
我回礼。
“管家……”李景行朝着身后叫了一声,那个身影便迅速地在三秒之后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诧异。
“把莫小姐的行李都放到我的卧室,她和我住同一个房间。”
他像是在嘱咐,却更像是向上官静美挑衅。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行李。
“不用了,我还是住客房吧。”我拦下管家,说清楚事实。
“小黎,干嘛不愿意和我住一个房间?”他委屈道,声色俱到,不愧是一个好演员。
我回头看了一眼上官静美,她安然无动地收拾着剪子,继续摆弄她的花草,似乎将我们的声音对话全然排除在外。
“名不正言不顺。”我回答李景行。
转身跟上管家,“你带我去我的房间。”
也不管身后再被投上什么样的眼光,我不在乎,只是笑着跟了管家离开。
管家话不多,一路一直往前走,不同我说话,也不看我。
“管家?”
到了门口,他摆手请我进去,我站在他面前叫住了他,管家抬眼看我,“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莫小姐?”
“你们二少爷……”
“他已经离家出走很久了。”管家迅速回答,毫不在意将主人可能视之为丑闻的事情告诉了我这个陌生人。
“哦,”我笑了笑,“那么,大小姐呢?”
“问那么多干嘛?”冷峻的声音在管家右侧响起,“或者,你可以问我。”
就在我和管家套近乎之时,李景行早已经来到我们跟前,而我居然根本一点都未感受到这个家伙的存在感。
管家点了点头,便迅速以非人的速度消失在我们的跟前。
我无聊地眨了眨眼睛,转身要进房间时,手却被人紧紧拽住,那一瞬间的扯痛让我皱起了眉头,“李景行,你干嘛?”
他没说话,就是抬起我微痛的手臂,分开手指,便将一只花戒指给我戴上了。
我眉头一皱。
“静美说,第一次见面给你的见面礼,不成敬意。”他抬头,居高临下地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
我反视他。
他牵了牵嘴角。
“好,多谢,改日我会回礼。现在我要休息。”
我缩回手,不喜欢手指被他紧拽着的感觉。他不会握人的手,只是把我的手腕紧紧的扣在他的掌中,像是扼住了我的喉咙般的恐怖与威慑。
我讨厌这样的感觉。
“好。”
他耸耸肩,转身走开。
我抬起手指上的那只花戒指,一朵小小的雏菊花,苍白色的花瓣围绕着蕊黄,纤巧而脆弱,我见过很多这样的银质或者铁制的花戒指,但是用真花编织成的却是第一次。
淡淡的菊花香萦绕在我鼻尖,我半躺在床上,凝视着这只花戒指,想着上官静美为什么要送我这个的原因。
而且,李景行又戴在我右手的中指上,那最起码的含义是——订婚。
如若对手送这样的一种礼物,不是屈服,那就是挑衅。想想上官静美的雅致模样,任何人都无法将这样的一个美人儿与恶毒联系在一起——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我直起身,“请进。”
一袭的花香绕进。
“景行他,出去了。”进来的女人朝着我抿唇一笑,给我一种在她背后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感觉,美到极致。
“噢。”
我躺回去,手臂搁在了被子里头。
她迈着盈盈脚步走到床边,不请自坐下,还伸手过来抚着那柔软的天鹅绒被子,细白纤巧的手中宛若一幅艺术品,两个字——完美。“喜欢吗?”她看着我说道。
“什么?”
“戒指。”她盈盈笑道。
“不喜欢。”
我大声道,从被子里掏出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看见没,就这么一会儿,它就要焉啦。”
“是这样啊,”她仍旧笑得极美。
我扭过头去。
“落黎。”她念着我的名字,“那你知道不知道,你和他这样的游戏,也许就是一只花戒指,起初看着很美,但是……”她顿了顿,嘴角的微笑变得有些苦涩,“久了之后,就会焉了,美感,再也不复存在。”只剩下丑陋的结局。就像是恋爱,不管结局是如何的丑陋和惨淡,但是起初的开始都是如婴儿般的美好。
“你在警告我?”
“我只是在提醒你。”
“提醒我别抢走你的李景行?”我冷笑。
“不……”她探过身来,双眼紧凝视着我,“别再走我走过的那条路。”因为会很苦。而且,不会有任何人来帮你分忧。
“我不觉得我会是你。”至少,我比她聪明。
“希望一切能如你所愿。”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从我的床上站了起来。侧身走了几步,然后回眸告诉我,“你是第四个躺上这铺床的女孩。”
说罢,便迈着轻盈的步子,匆匆离开了。
上-官-静-美……多么美好的名字呀,我灿然一笑,我知道这笑并不美丽,还好却依然如花般绚丽。
我果真是入了豪门,个个用伪善打底、身着阴谋城府、浑身散发含蓄婉约的气质、熟稔地玩弄着糖衣炮弹的游戏,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知难而退吗?看着此时已经毫无生气的小雏菊,我亦是惨淡地大笑着,将惨败的小雏菊柔弱的小花瓣一片一片地拔掉。
这未免也太小瞧了我,我是谁?莫落黎,一朵被仇恨浇灌、又被复仇光合的花,嘴角讪然的笑依旧灿烂,我的心却隐隐暗沉,爸爸妈妈,我终于走出了第一步,环视着装潢简单奢华的房间,最后将视线落在上官静美抚过的床,不禁回想起她临走时说的话。
我是第四个躺上这张床的女人,呵呵呵,那我一定会成为,最绚丽的一个,因为我会成为你们所有人的噩魇。手臂上的绷带隐隐渗出些血丝,虽然只有那么点点,却异常刺眼夺目,这只是个开始吧,莫落黎,往后的路会更难更复杂,这点痛、这点伤只是牛刀小试。
“你不可以被打败!”握着自己的手,一字一顿清晰地对自己说。
无聊,重新倒在大床上,望着米白色安文的天花板,简单雅致,最可怕的是简约中藏匿着的复杂,我知道时候到了!
啊!真想仰天大呼,我是真心无聊了,谁来救救我这个无聊的情妇!
李景纯去了哪里?刚剥夺了我男朋友的身份,一会儿就跟消失了,算怎么回事,还有如果他知道我成了他敬爱的哥哥的情妇,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要是有他那个变态哥哥一半邪恶的道行,我倒可放宽心享受着吃穿不愁,挥金如土的情妇生活,细细研究我的下一步计划!
李景纯呀李景纯,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纯(蠢)?
晚饭时间李景行准时亮相,黑道的资料里面没有告诉我,他不仅智商高、心肝黑、演技还是实力派,要不是事前约定合作,我也许还会被他光鲜亮丽的体贴芳心暗许!
啊,芳心暗许,我呸!
看着碗里堆起的小山,我真的是无话可说,只见席间上官静美极其完美地掩饰着她眼里的羡慕嫉妒恨,可惜我也是女人,我怎么会不懂自己爱的人对别的女人无微不至的心痛难受,我的任务首先就是撵走她!
“哎哟,景行,讨厌啦,晚餐吃多了会胖的,人家不要啦!”我恬不知耻地娇嗔着,一双美眸无辜地看着李景行,努力扮演着情妇的角色,身子刻意地往他怀里蹭,像足了撒娇的小猫!
神呀,请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恶心大家的!
“傻瓜!”李景行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我的脸上一掐,宠溺地说,“胖点才可爱!瘦不拉几的看着不健康!来,吃块鸡肉……”说着李景行又往我的怀里夹了一块咖喱鸡。
我甜蜜地笑着俯下头,夹起鸡块,放进嘴里,目光头瞥到上官静美握筷子的手冒起青筋,上官静美,忍不下去就撤离吧,省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整个晚餐我和可恶的李景行一直上演着郎情妾意的好戏,上官静美虽然没什么异常的反应,但是那闷闷不乐地吃得津津有味的假象,已经出卖了她味如嚼蜡的实质。
完胜!
李家的两个老人呢?李景行他那狗屁老爹呢?我真正的仇人呢,去了哪里?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老东西看见我的表情,不想到我还成了他儿子的情妇,真老东西不知道会不会做梦都不安生呢!
趁着李景行洗澡的间隙,我倚靠在别墅二楼落地窗阳台上,观察着未来我要生活的环境,这里的一砖一瓦,我都要了解得一清二楚。
“这么快就开始密谋算计了吗?你入戏还挺快的!”李景行走出浴室见我愁眉不展的样子,调侃道。
谁来告诉我,这李家的人是有多凉薄,虽然我正是在密谋,可是被李景行明目张胆,毫无避讳地点出,我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安逸,我发誓真心只有一点点的不安逸而已。
“是呀,你都说得这么浅显易懂了,难道我还有必要假装糊涂吗?”我束起双肩,将两臂抱在胸前,这人输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输了气势!
“你倒是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嘛!”李景行斜睨着我,胸有成竹的嚣张脸,让我真想脱下拖鞋,赏他一下。
“这是自然!”
“那么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我眉毛一扬,他又在暗示什么。好吧,既然他都那么豪爽地开口了,我还有什么要隐晦的:“你爸妈呢?我怎么没看见,还有景纯呢?他为什么也不在!”
“你是在关心我爸妈?还是关系景纯?”
“这和你有关系吗?我爱关心谁就关心谁,没必要经过你的审阅批准,你说是吧!”
“好,我爸妈去了B市参加一个慈善之宴,至于景纯,我想他还是不要出现的好!”说到景纯时,李景行的唇苦涩地一勾。
慈善之宴,多么高尚,多么友善,多么值得被赞美的宴会,可是从李景行嘴里说出来,真的让人很难崇拜,再想想那个罪人,我简直想吐上两口口水,以此表达我的崇高敬意。
李景行见我不说话,他又补充道:“景纯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他是给男人,总有些事情我处理不了的!等他处理好了自己就回来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我们的关系昭告天下,他会不会又一次受伤,莫落黎。对于景纯,你注定会伤了他,你也知道他单纯善良,更何况我更加适合你,适合你的报复计划,你觉得呢?”
“不用你担心!”
“你确定?”
“为什么不确定!”他处处着想的都是景纯,和我有什么关系,至少我没有很爱他,只是景纯是过于清纯了。
“你会伤到他!”李景行斩金截铁,毫不掩饰地保护着他的弟弟。
“sowhat?”我气急学着美剧女主角的傲娇,爆出一句不屑的英文,然后语笑嫣然地看着李景行,“别忘了,受伤的不是我!”
哈哈哈,看着李景行现在意味深长、感情复杂的注视,我心里暗爽,丫丫的李景行,不要以为你围个浴巾,秀秀身材就可以色诱我,姑奶奶我对男人是有要求的!
李景行他要维护是他弟弟,而我要保护的是我自己。我对自己也是有要求的,我不会轻易对任何一个人男人产生感情,特别是李家的男人,一切以复仇为目的!
“好,很好,你的立场很鲜明,但是我可是丑话说在前面,只要你伤害到了景纯,我必定会变本加厉在你身上讨回来!”说这话的时候,李景行眸子里闪着危险的光芒。我知道景纯对他的重要性,可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在我的控制之下的。
“哈哈哈!”我盈盈笑着走到李景行身边,在他一旁坐下,侧在身子躺进他的臂弯,娇媚地说,“谢谢你的提醒,可是我好心告诉你,别忘记伤害景纯的还有你,你明知我是他的女朋友,却愣着要了我,还要我做你的情妇,你说是你伤害他多一点,还是他伤害我多一点!”
往往伤害一个人最深最痛的,其实就是那个自己最爱最信任的,李景行是你非把你的宝贝弟弟拉进这场阴谋的,而且我们还必须在这场阴谋里面琴瑟和谐,唱一出夫妻双双把家还。
就在我在李景行怀里撒娇的时候,上官静美误打误撞地走进了我和李景行的房间,正好撞见我们的“亲密之举”如雪的额头,皱起一朵小花,一定没想到我们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你来做什么?”李景行诧异地看着上官静美,好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一抹莫名的笑一闪而过。
演戏演到底,我娇嗔道:“讨厌死了,这还有人呢!”说着,娇羞地一把推开李景行,谁知他却呵呵大笑,又将我重新拥进怀里宠溺地说:“落黎,现在我只喜欢你一个,难道喜欢一个人还要偷偷摸摸的吗?想当初我喜欢静美的时候,也是把她捧在手心的,可惜你出现了,这种感觉也只在你身上萌生!是吧,静美?”
我怎么就觉得李景行的话里有话呢,当我白痴还是弱智,不要以为自己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话,没有让我嗅出猫腻的味道,可惜的是上官静美似乎不懂什么叫做思考,恐怕是以为只要我消失,现在和李景行恩爱的就是她!
哎哟,我了个去,恋爱中的女人还真是幼稚、单纯,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一个单相思,苦逼地恋着这位把我宠在手心的人!李景行看来我们不单单是合作关系,在合作的同时,我们还得彼此提防较量,让两个女人死斗,这招出得够狠,够绝。
敢情他是想在李家上演一出,后宫争宠。可惜呀,姑奶奶对你不来电,可怜了上官静美,乖乖地成为李景行的盘中餐吧,而我只要自命清高,不可一世,“拼命争宠”就好!
“呵呵呵,谁还记得当时不成熟的誓言呢?我当你是开了个玩笑,爸爸妈妈明儿个就回了,我是想问问明晚的菜单,还有就是……”上官静美美丽的脸上一抹如兰的清笑,目光从我身上一扫而过,“还有就是落黎小姐要不要出席?”
出席,怎么可以不出席呢?我内心在叫嚣,敢不让我出席,我灭了李景行全家,说实话我也正是在为这个目的努力着,我挤出一双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看着李景行:“你爸爸妈妈看到我该生气吧。要不,我就不出席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李景行倒是玩味地看着我:“怎么?我的女人见下家长不是理所应当吗?”接着他看向上官静美,“菜单你定吧,这次座次改改,我要落黎坐在我的身边!”
上官静美目光一怔,显然她十分介意李景行的话,座次改变不就是意味着她的地位不保吗?就算是失宠的正室,那好歹也是个正室,虽然是个离婚的正室,那好歹也是个想要复婚的正室。好歹人家有名有份,虽然只是个过去式。
有哪个女人可以大方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混在一起,而且还可以如此明目张胆,我相信如果她能不了了之,那么不是她不够爱他,就是她还有更大的阴谋!
到底是知书达礼,上官静美尴尬的神情只有一秒钟的停留,又换上格式化的优雅微笑:“那我这就去张罗,你们也累了,早点休息!”
上官静美退出房间后,我也从李景行的怀里起身。直觉告诉我不能对这个男人掉以轻心。
“我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要回去哪里?”李景行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
“去你该去的地方!”孤男寡女总不能共霸一张床吧!
“莫落黎,这是我家,你躺的床是我的床!”
“我知道!”废话我非常清楚自己身处的地方,不是自己的窝,要不然我宁愿回到自己的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盖好被子,一躺而下,摆个舒服的pose。
李景行也上了床,蛮横地将被子裹走了一半,这男人是在日本呆久了吧,也太大男子主义了,点风度都没有!鄙视!
我使劲地拽着被子,谁知力气不够。
不行虽然不是自家的地盘,但是也不能委屈了自己是吧:“李景行,姑奶奶我没被子盖了!”
“这又不是你家,当然没被子盖咯,不服气你回家把你的被子抱来!”
我晕,这是个爷们儿嘴巴里面吐出来的话吗?
“好歹也算是客,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有客人上主人的床的吗?”
尼玛,要脸不要脸,绝对不要了!
“是你非要我和你一个房间的,这房间只有一张床好吗?”
“我知道,这里又不是酒店,没有标间的!”
“那我不睡这里睡哪里?”
“想睡哪里睡哪里,不介意沙发也行!”
“去你大爷的!”我一脚不客气的踹在李景行腰际。
李景行发疯似的猛扑过来,将我压在身下,神色阴狠:“莫落黎,你找死!”
纳尼?我找死?我发誓我没有这个愚蠢的想法:“要死你去死吧,姑奶奶,我还没结婚呢,还有大把大把的美好岁月,你该怎么着,怎么着吧!”
“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李景行谄媚一笑,那笑告诉我大事不妙。
语罢,李景行的手像条灵蛇般绕上我的腰间,我触电般的一颤,丫的,吃姑奶奶我的豆腐,想混不想混了,我一把抓起他的手,狠狠地咬着。
李景行吃痛地甩了甩手,我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弃到嘴的美食,齿间还依稀残留着独特的古龙水味道。
“莫落黎,我看你是玩腻了!”
尼玛,说他智商不行真不是贬低,我刚不是说过了吗,我还没活够,又怎么会烦腻呢。
不等我回复,李景行一把将我抱起来,走到沙发前潇洒地一扔,我心里那个美呀,我是有多瘦,让他丢得如此潇洒。
“尼玛,你这大半夜的折腾啥呀!”呜呜呜,我才不要睡沙发,我蹑手蹑脚蹿到床前,利索地躺下,裹好被子:“李景行,请你稍微君子一点!”
李家人,是有多凉薄啊……
第二天傍晚,夕阳在越陷越深,渐渐褪去炎热,坐在别墅小凉亭里,远远地就听见门口传来嘀嘀的两声喇叭声,呵呵,终于要相见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相见恨晚呢,我小酌一口杯中的拿铁,放下瓷杯,冲仇人杀了过去。
别墅大闸门外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幻影停泊着,丫的,这老家伙分刮完我家的钱后,这小日子过得还真不是一般二般配的奢华,等着吧,我会让你们的得到的东西一点点说再见。
管家恭敬地打开车门,站在一旁,上官静美已经换上了简洁大方,价值不菲的连衣裙,卷发的秀发打理得十分细致,她远远地送我一个来历不明的微笑,是在挑衅吗?
那最好了,我可是越战越勇的哦,来吧,有什么花样都使出来吧!
车外走出一对贵气的中年夫妻,女的一身朱红色金边旗袍,脖子上的翡翠项链刺眼又贵气。
男的威风袭袭,双眸如钩死死地锁定着我这个陌生人,上官静美恰时而进,上前挽住女人的手臂,亲昵地说:“爸爸妈妈,这一路累了吧,我已经让佣人放好热水,你们洗洗就可以下来吃晚饭了!”
女人欢天喜地地抚着上官静美的巧手,一嘴赞扬:“还是我这个宝贝儿媳妇最懂我这个老婆子的心意!”眼光不经意瞄到向他们越走越近的我,“静美,她是?”
上官静美故作难色,她地垂下头,卷发倾泻而下遮住了大半张脸:“她是景行昨天带回来的!”
这是北影毕高才生吧,那神色、那语气、那模样、我了个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大大方方地走到这对仇人面前,莞尔一笑:“伯父、伯母好!我想你们都应该认识我的,我叫莫落黎!”
中年男子脸色一沉,像是想起了些什么,眼睛斜眯成一条缝。
我视而不见。
“我父亲以前经常提起两位,只可惜现在才见到本尊,伯父看起来是那么的睿智过人,伯母也是风韵犹存呀,唉说来惭愧,还真是有点相见恨晚!”
“你父亲是?”男子直接切入正题。
“莫-城-琰……!”我习惯在敲掉重要问题的时候,一字一顿。
如我所料,两人一听到我父亲的大名,脸色均变,倒是上官静美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想必她一定很纳闷,为什么我会如此明显地要挑起他们的不爽!
“哼!立马打电话叫李景行给我回来!”男子冷冷地甩下一句,甩手回了书房。
妇人则是拉着上官静美小声嘀嘀咕咕地撤离,哈哈哈,这是老鼠叫了猫,四处乱窜了吗?
反正不管我的事,李景行来的时候就没有想掩饰我身份的意思,而我也只是说了实话,这剩下的烂摊子,就交给李景行自己处理吧,夕阳西下,我快乐地笑了。
得到一个看着还不错的结果,我满心欢喜,撤离回到自己呆的那个房间,想来无聊,拿出笔记本,连上网,找人解解闷。
企鹅同志刚上线,孙饶晨的那颗草莓依旧风雨无阻地奋力闪烁,这个护花使者,真是拿他没办法!
“落黎,你在哪里?我想你了?”
“地球!”
尼玛这开场白能来个新鲜点的吗?不是问我在哪里就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强烈要求新鲜感。
“落黎,我们回去吧,我会努力赚钱养你的!”
虽然早已经习惯孙饶晨直白地说着肉麻的话,可是这个时候心里面听着确实暖暖的,遇见仇人,自己难免也想起了爸爸妈妈,如果他们还在,我的世界是不是不用背负太多的仇恨和愧疚。
“姐是需要靠男人养的人吗?丫丫的,话都不会说,小心我抽你哟!”
“抽吧!来脸给你!”孙饶晨发了个阿狸被桃子闪耳光卖萌的表情。
面对显示屏,我无奈地笑笑,对于孙饶晨我是真的没有男女之爱,我也再想,如果有一天,他突然消失,我会不会不再习惯!
“好了,你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别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作为一个男人,你应该好好想想你的人生要怎么过,而不是整天让我保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困了去打个盹儿!”
敲完最后一个字,我立马下线,呆呆地望着显示屏,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根据入手的资料,李景行最大的竞争对手无外乎是他的姐姐和姐夫,可是他们之间又有什么阴谋纠葛呢,明知道我是李家何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为什么李景行又敢大张旗鼓地把我带回来,如果单单是为了撵走上官静美,随便花点钱就可以搞定的事情,犯不着请我这尊,费力不讨好的大佛。
所有人的知道我目的不纯,可是所有人的反应是否都有点忍气吞声,看来我不仅仅是要入李家,我更要入李氏,而最关键的是入李氏财团,我得好好谋划下!
上官静美,看似乖巧懂事,内心说不定有多黑暗城府,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知什么时候李景行回来了,他怒气冲冲地进了房门,重重地摔上房门,发出一声巨响,让我从自己的思路中回神。
“被你爸抓去教育了吧!是不是商量好什么对策要对付我了!”
“呵呵,你看奥我这模样,好像很满意!”
“不是!”我摆摆手指,这反应比我料想的好得多,至少是有反应的,这样我比较好控制,“你爸爸要是看到我没反应,我想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显然李景行上了钩。
“驾鹤西去!喔!不对是打入十八层地狱!”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李景行,轻蔑地笑着,刻意掩藏的诧异被我抓住。
“你说过我是商业鬼才,我也要告诉你,我是一颗报仇的种子,就好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引爆,而且我有足够的自信!”
李景行玩味地笑笑。
“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提醒你一句,骄军必败!”
“谢谢!”
谢谢提醒,我不过也只是提醒李家父子,不要把我当玩偶一样玩弄,后果会很严重。
那就当做共勉之。
“你好奇我爸叫我去书房干嘛了吗?”
废话,姑奶奶能不好奇吗?但是不用猜也知道,无非就是不要动真情,无非就是小心留意,无非就是好好和上官静美处,无非就是……
“所以你就对我小心点好,别假戏真做了!”
“哈哈哈,莫落黎你比我想象中聪明!”
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智商人士吗?这么点就叫聪明,那么李景行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
“是吗?所以今晚的晚餐菜肴是否够丰盛呢,不会就是青菜豆腐吧?”
“晚餐临时取消,你要吃什么可以让佣人做!”李景行从衣橱里拿出一套西装换上。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有!”
回答够爽快,姑奶奶我喜欢。
“什么?”
“我给你配台车,你要去那里自己去,但是别忘记我们的合作!”
正和我意,既然他要送我就不客气了,反正他们家的钱,也有我的份儿,没必要扭扭捏捏说不要。不要白不要!
“好吧,那我就笑纳了!”这让我深深地意识到,世界上最容易的职业就是当情妇,做小三,只要内心足够强大,只要耐得住寂寞。这活轻松自在,情夫复杂赚钱让自己貌美如花,哈哈哈!难怪无数大好青春美少女前仆后继的!
还算李景行说话算数,说给我买车,第二天大中午一辆红亮亮的宝马跑车,华华丽丽地停在别墅门口!
我忘记矜持地喜出望外,这丫丫的还算他阔气,出手就是千八百万的,我又一次确定,李家的钱不是挣来的,是从我家抢来的,尼玛我内伤!
李景行从车里走出来,把车钥匙顺手冲我一抛,要是再阳光下发出银银的光芒,划出一条美丽的抛物线后,乖乖地来到我的手心,哎哟,一看车钥匙上BMW的标志,我立马在心里碎碎念数落了李景行一大圈,切才宝马而已,这什么人嘛,我强烈要求我要劳斯莱斯,我要黄金限量版!
李家的人,都是凉薄的人!
原来是财大气粗的铁公鸡。
“怎么不试试车?”李景行来到跟前,见我看着傻看着钥匙,不懂声色,纳闷地问。
“啊!车买来又不是用来试的,有病!”
我白眼他。
“那随你高兴,不想试车,那你把车开回停车库吧,就在别墅后面,随便找一地就行,都是我家的范围!”
都是他家的范围,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和谐美好呢,尼玛有钱人了不起呀,强盗,抢劫了别人的钱冒充大款,富二代,下一代穷死你们呀!
我把钥匙举到李景行眼前,神情坦若:“好了,算了讲信用,喏,把车开到停车库停好吧!”
“你说什么,叫我去停车?”李景行面色不悦。
“不然呢?我不会开车!”我耸耸肩没所谓地说。
“你不会开车还让我买车!”李景行面色很不悦。
“打住!李景行,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会开车只是暂时的事情,那不是永恒,懂?”
刚巧有了学车的打算,以便以后不时之需,这不赶上情妇的勾当,总得好好享受下情妇的待遇嘛!哈哈哈!姑奶奶我也是有车有房的小富婆了!
求小白脸来傍!
“你不会开车,叫我买车,你没病吧!李景行的怒气在脸上晕开。
“李景行,你是复读机呀?我没有耳聋,你没必要不停地重复一句话,姑奶奶我不会开车!”我郁闷,哪一条法律规定了,不会开车就不能买车的,奇了怪了!
不知什么时候上官静美看好戏的模样出现在我们的身后,她优雅地侧身看了眼跑车,脸色一惊:“这车真美!”淡淡地一句赞美,让我奇怪万分。
“哎哟,你先不要生气嘛,买了车我就去学车呗,你不是老嫌弃我在家里憋坏了身体吗?这车都买了,我难不成开进车库当摆设呀!”观众都就为了,李景行咱们赶紧演戏吧!
真没白费他的智商,李景行掐了下我的小脸蛋:“知道就好,没事你可以和静美逛逛街!你说哪有这么宅的人!”
李景行看向上官静美,等待她的认可,上官静美打死不变的优雅笑容在嘴角一抹:“这个提议不错,我也好久没逛街了,要不明天我和落黎小姐就一起出去逛逛?”
这语气是祈使句还是问句!我有权利说不吗?搞笑!
“嗯,你愿意陪我逛街?”小三还是得有小三的气场,我不骄傲,我不委屈,但是我可以装!
“为什么我要拒绝呢?”
天,求她不要再那样对着我笑了,装吧,大家都装吧!
“那就这么定了,落黎明天你就和静美好好的出去逛逛,想买什么就买吧!”
废话想买的东西果然会买了,只怕我再也不能单纯地和每一个人相处了,哪怕是我自己!
A市是百货广场内,我和上官静美小姐和和气气地逛着街,心里万般压抑,我就像她天天高跟鞋、妆扮华丽是要做什么,不累吗?不怕脚变形吗?而且不就是逛个街吗?能不能撤掉那招牌似的微笑,多来几个表情,话说姑奶奶不爱逛百货商场,就爱小摊小贩。
想着以前和徐饶晨逛街的时候,是那个惬意轻松,左手一只热狗,右手一个冰淇淋,身穿小吊带配热裤,脚踏一双人字拖,多生活,多轻松,如今为了配合某某大小姐,姑奶奶我也是妆扮精致,怎么看都足足老了四五岁!
“落黎小姐,你看着粉底怎么样?”上官静美手执起一枚粉底样品,轻轻地沾上一点在虎口处晕开,让我参考。
“呵呵呵,我不会挑这个东西!”我无语。
“怎么,你是不愿意和我出来逛吗?”
“没有!只是我真的不会挑这东西,我平时都不化妆的。”我说的是实话,我又不上班又不交际的,没有必要浓妆艳抹。
“那怎么行呢?女人一定不能懒,要好好打扮自己!这样才行!”上官静美开始向我灌输她的思想。
这年代化妆不好使,最好使的还是PS,直接秒杀掉她手中的CHANEL.
“这我倒是没觉得,我整天绕着景行,也没见他说我要化妆!”没错我的意思就是,她上官静美长得漂亮怎么的?化妆怎么的?身材好怎么的?她的男人一样被我抢走了。
“呵呵,是吗?”自惭形秽了吧,上官静美转换话题,“要不我去给你挑几款香水吧,景行喜欢什么味的我最清楚!”
呵呵呵,这上官静美就是爱话中带话,不就是想证明她比我更了解李景行吗?姑奶奶我不屑,谁让我现在正当宠,了解什么的,来日方长!
“好啊!”我故作欣喜,要是说一个情妇不做任何努力去讨好情夫,那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上官静美得意地一笑,带着我在DIOR挑了好几瓶香水。之后便随意又逛了逛买了几件像样的衣服,便一同前往咖啡厅。
挑了个靠窗雅静的座位,我点了卡布奇诺,她点了一杯摩卡,女人雾里探花的战斗正是开始了。
“落黎小姐,难得我们有独处的时候,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上官静美的笑容稍懈尴尬后,依然如花灿烂。
“有什么就说吧,遮遮掩掩的,我想大家都不舒服!”
小三PK正室,不对小三PK失宠的正室!
“你知道我和景行结过婚吗?”
我点点头。
“那你知道我们离婚也只是暂时的吗?”
“不知道!”我实话实说,并不遮掩,我只知道我的存在就是为了逼走她,所以她和李景行要不要复合这一事,我可不好说!
“站在同是女人的立场,我想说的是,一个男人不可能那么狠心轻易放弃自己爱着的女人,要知道当时我们的婚姻他是自愿的,而且后来的婚姻生活也甚是和谐!”
服务生将咖啡端了上来,上官静美,翘起小拇指用咖啡匙搅拌着,我纳闷原来摩卡也是需要搅拌的。
“之后发生的不愉快,那只是误会,我相信每一段感情都不可能风调雨顺,那误会解开的那一天呢,面对我和你,你觉得景行应该怎么选择!”
“这不用想,白痴都会选择你,我不否认你不但美得不可挑剔,表面性子温和,你的身世更是商业豪门最好的武器,你能带给他很多我做不到的东西!”
上官静美没有想到我会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和坦然。
“既然你很清楚你我的实力,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难道就是为了钱?如果是,你可以开口,我给!”
真是大方,没想到上官家也是如此凉薄,钱我也有好吧,而且是自己挣的,就这一点姐就敢再所有人面前挺直腰板。
“如果我说不是呢?”我端起卡布奇诺,喝得极其不优雅。
上官静美眉心一收:“那你还有其他的目的?”
这人敢不敢再能装一点!
“我觉得你都和我心平气和坐下来喝咖啡了,为什么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呢,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光是我莫落黎这个名字就不会有人相信我接近景行是单纯的!”
我别过头看象窗外,让一丝愁容飞上脸颊:“可是,如果我说我对他是认真的,你会相信吗?”
我自信我此时此刻的眼神足够坦然自信。
“作为李家人我想我不信你是单纯的,作为女人我信你的感情是真的!”多么官方的回答,管她怎么想,我只是想要告诉她,本人现在是很认真的要和她竞争,俘虏李景行的心。
“谢谢!”我真心的道谢,两个女人互相试探着,却又从另一个角度不知不觉侧漏着某些线索,“至于你说的,和景行的不愉快,我不知道解开后会是怎样,但是同样作为女人我要告诉你,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对于女人的背叛可以轻描淡写地说不介意,更何况是身体上的!”
上官静美一怔,默不作声地喝着摩卡,不再说话,我一抹轻笑,她的外在是可以高于我的一切,可是她的内在就不一定了,就算我有目的,李景行却比任何人都清楚。
回到别墅,一抬眼就看见李景行那张意味不明的脸,那神经兮兮的笑容更是让我觉得这人非常的欠抽,是看着我活着回来很不爽吗?尼玛,果然是凉薄的李家人!
“看来你们两个相处得不错呀!”李景行放下说中的青兰咖啡杯,冲着我和上官静美笑着说。
“是呀!没想到我们两个如此合得来,落黎小姐人很不错!”上官静美放下购物袋,一个劲儿地表扬着我。
这个时候,我是不是需要配合地笑笑,是的没错,我笑了,笑得比李景行的嘴脸还好灿烂。
“哈哈哈,是呀,逛得很开心,就是缺少了个廉价的劳动力,我胳膊都酸了!”柔声坐到李景行身边,伸着胳膊撒娇要他给揉揉。
李景行演戏绝对的一把好手,他一边给我揉着手,一边理着我额前散乱的头发。
“逛了一天了,也不知道我的花怎么样了,你们先聊着,我去花艺看看!”上官静美自然是看不下去了,她尴尬地笑笑。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要不要在人前,装懂事,知不知道这样的人真的很没趣,不过对于老人来说,这样的儿媳再适合不过了。
目送上官静美离开后,我立马和李景行保持安全距离。
“你真的很敬业!”
李景行附身靠前,一股温热在我耳际萦绕,本能地打了个哆嗦,一把将他推开:“剧本上面没有床戏吧!”
靠,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那么贱!
“谁说没有?我们不是已经演过了吗?不得不说的是,你的技能得提高!”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明显地厚颜无耻!”
“我只是想提醒你,我们的目标是赶走上官静美,而且是越快越好!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恩爱!”
“哈哈哈,我看你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以为你不急呢,我干嘛还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你说对吧!”现在我一厅李景行急,我心里就暗爽,谁让他的脸长得很欠扁,谁让他的家境很欠扁。
“那好,现在我正式通知你,我很急,给你一周的时间!”李景行起身扣着敞开的西装扣子,给我下着命令
晕,给他点面子,还真把自己当那么一回事了,我了个去。
“哈哈哈,我可没有说一定要按照你的标准来执行,别忘记了,我也是有目的的!你就让我在这个大房子里,和你的女人上演后宫争宠?李景行,你也太小觑我了吧!”
李景行走到我跟前,抬起我下巴,邪魅一笑:“我重来都没有小看你,现在这个房子里面的人你都搞不定,那我也无能为力,我们是合作关系,那自然是公平的,现在你已经在李家了,你想怎么折腾就尽管折腾吧!”
我别过脸去,尼玛姐只是和他妈的李景行合作,不是他的玩偶,想玩就玩,说实话我讨厌他现在对我的动作,很讨厌!
“你这是要做什么去?”见他准备出门,我连忙问道。
“去给你找个师傅学车!”
“你教我不就好了?”
“你说什么?”
我站起来腻到李景行身边:“我不是要气走你的前妻吗?不就是要恶心死她吗 所有和她没做过的事情,我们都来一遍吧!羡慕嫉妒死她!”
“玩小心思,你还真是有一套!”李景行十分赏识的目光看着我。
真心不想嫌弃他的智商,也对,智商高的人往往情商比较低,我无语!
“不是我有一套,因为我也是女人!”
“意思说,你也会这样吃醋了?”
“废话,我必须会,只是那个能让我吃醋的对象还没有出现而已!不过现在呢,我也得装成很会的样子!”
“女人果然有点意思,那好吧,明天开始我请一周的假期,教你开车!”
“No,No!”我摆摆手,“还有你必须配合我所有的演出,不然我可不能保证在这一周的时间里面,我可以把你的上官静美送出去!”
李景行目光深锁,看来他已经看出我的决心和斗志了,是的没错,不就是撵一个女人走吗,我的手段各种的有,各种的毒。
“那好,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去一趟公司,把未来一周的事情交代一下,往后的一周一定配合!”
“去吧,去吧!”我冲李景行摆摆手,去吧,去吧,姑奶奶我也要去泡个牛奶浴,试试新衣服。
爱美也是女人的天性呀!
有钱人的房子就是奢侈,本想泡个牛奶浴,可是面对小型游泳池一般大小的浴缸,我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这要是放牛奶得用多少,想想人家奶牛也不容易呀,要多少头才能够挤出这一缸子的奶!
唉,我这澡是洗呢还是不洗呢!
咿,不对呀,我为什么要纠结,对不起我的是他们好吧,他们可是凉薄的李家,给他们节约什么呢,比起他们在自己家剥夺的,这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上不了台面。
说着我叫了管家上来,管家疑惑地问我:“落黎小姐,请问你有什么吩咐吗?”
“哦,今天逛了一天街,我累了,想泡个牛奶浴,我要纯牛奶哟,不转掺水,还有我需要新鲜的玫瑰茄,新鲜的哟,快点,洗完澡我还有事情呢!”
“纯牛奶?放满整个浴缸?”管家的眼睛里全是不可理解。
“是的!”我懒得解释太多,我是情妇好吧,作为情妇,我只需要提要求就好了。
“好的,我立刻去办,只是这新鲜的玫瑰茄可能有点难度!”管家面露难色。
废话,没有难度我找你做什么,无聊。
“玫瑰茄我必须要用新鲜采摘下来的,不过玫瑰茄不用放满一缸子!”我双手抱着胸前,扬了扬眉,意思是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现在大下午的了,花市里面的花也没有新鲜采摘下来的了!”
“那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别忘记,景行可是让你满足我的要求的哟!”什么时候我说话也需要打着别人的旗号了,伤不起,这脸丢大发了。
“落黎小姐,只是你要的新鲜玫瑰茄真的很难办到!”
“你的意思不愿意是吧!”我面色严肃,其实我也不想牵扯无辜的,只是为了演戏这也没办法呀,管家大叔,实在是抱歉了。
“不是!那落黎小姐你先稍等,我这就去安排!”
管家刚走出房间门口,我就叫住他,他回头问:“落黎小姐还有其他吩咐吗?”
必须有,不然叫他干嘛,我有时候觉得管家、佣人们是不是太机械化了,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唉!这对话真凉薄!
“我今天路过花艺,看上官静美小姐种的有我要的玫瑰茄,不妨你去和她商量商量,让她割爱?”我引导着管家,虽然我看不到我的表情,但是我知道如果谁在我面前,对我做现在这种贱婊子模样,我一定不会客气,上前赏赐两个嘴巴子。
“落黎小姐,恐怕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我不信孔!赶紧的,一会儿可别耽误了我的事!”
目送走管家,我来到别墅大厅,静待着上官静美找我麻烦,殊不知,果真是器宇不凡的大小姐,宰相肚里能撑船,特别大方眉头都没见皱一下的,让管家把我要的玫瑰茄送到我眼前。
别人送的,不要白不要,我一直秉持这种观念。
抱起玫瑰茄回到房间浴室,浴缸中已经放满了牛奶,我叫佣人把把玫瑰茄清洗了两遍,看着她们华华丽丽地在浴室上演着天女散花,我想这一举动够让我在李家名声远扬了吧!
这第一枪可是要打响,不过总觉得缺点什么,让我好好的思考一下!
突然灵光一闪,我拉住一个散花完毕的天女佣人问:“这家里有喝红酒吗?”
“酒都在酒窖里面!”
“带我去!”
呵呵呵呵,没错,鲜花、牛奶、红酒,这一澡洗得够奢侈漂亮,我跟在佣人身后,来到酒窖,差点眼睛没掉下来,这是酒窖,还是酒厂,尼玛琳琅满目的酒,按品种层次分布着,可惜我不懂久。
都说酒越陈越好,走到酒窖最里端的红酒位,上面的法文,写得什么姐不懂,不过李家这小气模样,值钱的东西肯定不会放在外面的咯,选好洋酒,我就乐颠颠地回到房间,关好门,享受我如此奢华高端的牛奶红酒鲜花浴。
用开瓶器打开红酒,我毫不吝啬地将整瓶红酒倒进洗澡奶里面,看着乳白色的液体侵入一注殷红,那视觉效果,一个字赞!
待到颜色全部融合,我这才心满意足地把牛奶放掉四分之三,然后再放洗澡水,谁用如此高浓度的洗澡,不是疯子就是傻子,要不就是装疯卖傻,哈哈哈,碰巧我就是装疯卖傻的一个。
卸下全身上下所有衣物,我美滋滋地踏进浴缸,享受着美美的牛奶浴,感觉皮肤真的有一点点变白哟,偷偷的嗅了嗅,那淡淡的奶香味有说不出的诱人!此时若再来一点香槟红酒什么的就更好了。
悔不当初呀,我怎么就忘记多顺几瓶呢,这情妇得过得有档次嘛!
洗完澡换上新入手的奢侈物,我对着镜子摆了几个pose,人靠衣装这话没错,我开始有点理解,为什么一样的布,可以卖出如此天价。瞄见袋子里的香水,要不姑奶奶我也正儿八经奢华一次?
扯开盖子,用喷头在手腕和耳后喷了喷,美滋滋地梳理着头发,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我笑面迎人:“伯母?”
“这什么味儿,好难闻!”李景行他妈鄙夷地说。
“香水,上官静美给挑的!”我举起香水瓶给李景行他妈看,神色得意。
“是吗?别栽赃静美了,我没见她用过香水!”
真是个诚实的妇人,根据我入手的资料,李景行他爸有个臭毛病,就是对所有的香水,不管是一块钱的,还是十万块钱的香水一律过敏,喷嚏不断,当上官静美给我挑香水的时候,我就知道此中必定有猫腻。
“你觉得我有必要栽赃吗?伯母?”
真是搞笑,姑奶奶我说的是事实好吧,凉薄的事情,也只有你们他们的人才干得出来!
“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吗?”我回头直视着李景行他妈。
“莫落黎,我知道你接近我儿子的目的,要钱我可以给你,但是若想搞垮我们李家,你还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量,作为女人,还是矜持点好,不要随随便便就往男人身上靠!”
这老巫婆给脸不要脸,真李景行他妈的为老不尊,好的,你不要脸,姑奶奶就不把你当人看:“伯母,你这算是警告吗,请问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呢?你们李家干的那些龌龊事情,难道还需要,我一一道来吗?”
“我们家?我们家怎么了?”
哈哈哈,到底是李景行他妈,装得模样都有几分相似,装疯卖傻,我发誓要是给我们在路边搭个台子,那收看率绝对不亚于黄金时段播放的苦情肥皂剧。
“你们李家和何家,臭味相投干出的龌龊事,还需要我向你重申吗?”
“这就是你接近我儿子的目的?”李景行他妈眼角的鱼尾纹都皱出来了。
“我说我和你儿子相爱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和他是孽缘呢?”
李景行他妈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破口而出:“我不会同意的,莫落黎,我一定会阻止的,我的儿媳妇一定是静美,除了静美我谁都不认!”
“这个就不是我的事情了,你没见上官静美都已经妥协我的存在了吗?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今天和我逛街的是谁!叫你一声伯母是给你面子,请你注意自己长辈的身份,不然我真的没有办法尊老爱幼!”
居然想给我下马威,话就明说了,李家和何家干出的事情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事,传到哪里都是臭名,在我面前真心没什么好得意的,反而我可以理直气壮,盛气凌人地说话大小声。
他们只有在背地里算计我的份儿,有几个把报复放在嘴边的,我就是要报仇怎么样,我就是不爽怎么样,他们能耐得了我何,要记住我不在是十三年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
不过还真是得谢谢他们,如果不是他们,我也不会得到股市幕后的操盘鬼手这一殊荣了。
“如果你敢利用我儿子,达到你的目的,我想你就错了,我儿子可是我的骄傲,他才不会笨到被你玩弄!”
“这些话对你儿子说去,我不是他,我左右不了他的思想,但是你也要知道,我会不择手段!比起你们玩阴的,我觉得我够光明磊落!李家阴黑就是你们的风格!”
和老太太争执,是不是很没品,这可不是我逼她的哟,是她主动送上门来的。难道我还要任人宰割吗?现在我就享受他们李家的人一个个吹胡子瞪眼的表情,真心享受着。
“你……你!”李景行他妈颤抖着手指指着我,估计是被气得说不上话了。
“呵呵!”我冷冷一笑,真希望李景行他爸妈没有高血压、心脏病什么的受不了打击的病,不然指不定哪天就被我给气得病发:“我奉劝您老一句,好好照顾着自己的身体,这场报-复-才刚开始而已,我希望你能看到我完胜的微笑,你们从莫家偷走的东西,我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我要的不是钱!”扬眉一笑,目光凌然地看着李景行他妈一字一停地说,“我要的是李-氏-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何-氏-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如此贪心!”
显而易见李景行他妈已经被我的话震慑到了。
“伯母,这不是我人心不足蛇吞象,而是你们李何二家太无耻,如果我没算错,这些加起来只不过是你们当年收刮去的,而我只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我一分一毫都没有多拿,你说我何来贪心之说!”
看着李景行他妈倒吸一口凉气,气愤地走出房门,心里无比畅快,虽然只是说说而已,可这些真的是我奋斗的目标,我莫落黎一定会拿回来。
我一开始的打算是整垮李氏,弄翻何氏,不得不承认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也变了,因为李家那个单纯如水的李景纯,我变了,现在我只要我自己的,哪怕是一分钱,我也不会再退让!
重新整理好心情,检查下装扮一切OK!这才心满意足地下了楼!准备和李家人像模像样地享受第一餐,这可是李景行的安排,来一次正式亮相!
坐上餐桌的时候李景行还没回来,当然这个时候我得装装样子,老老实实地坐在餐桌一侧和李景行他妈同位!
视而不见李景行他爸爆不爽的臭脸,秀色可餐,眼睛里只有美好的事物呀!哇塞,好丰盛哟,有钱人就是好,哇塞有我最爱吃的红烧肉!
可是为什么要放那么远,为什么有钱人家的桌子都是长方形的,为什么?中国的八仙桌多和谐的,为什么要搞这么远的距离,为什么我最爱的红烧肉,在我最讨厌的人的面前,怎么办我一会儿要怎样才够得着。
在美食前面我是没有抵抗力的,怎么办?难道我要很有气质的放弃我最爱的红烧肉吗?可是那一块块的小模样,为什么长得那么可爱!
每一块上面都写着“我很好吃的,亲快吃了我吧!”
怎么办,为什么我要顾形象,为什么我要分先来后到,为什么我不坐在上官静美现在坐的位置,我的天,那是我最爱吃的,面对自己的最爱这该如何是好呀!
“落黎小姐,景行有给你说什么时候回来吗?”上官静美看着我轻声问道。
真心好笑,这是在家长面前告我专横吗?李景行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管我什么事情,我管的着吗?再说就算我想管,李景行也不乐意呀,就算他乐意,姑奶奶我也要好好考虑,他值得姑奶奶我动那个心思不!
“他只说他回公司交待点事情,没有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这曹操真是念不得,说曹操曹操没到,说李景行,他果然冒了出来,一进屋将手中的公文包和上衣外套交给佣人,走到餐桌前,看了我一眼,怒色逆袭:“落黎我不是交待你,用餐的时候坐我身边吗?”
此话一出,李景行他爸脸色一沉,李景行他妈不可思议地瞪着李景行,上官静美身子微微一颤,一定没有想到李景行会如此对她,就算在他爸爸妈妈面前也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我故作娇羞:“那是静美小姐的位置,不好吧!”
哈哈哈,李景行现在简直就是奥特曼一般地存在,我的红烧肉在向我招手。
“嗯,既然是景行安排的,那落黎小姐不介意的话,我们两个换位吧!”上官静美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成功地俘虏了李景行他妈,只见此时李景行他妈正恶狠狠地看着我,好像在说我要是敢换位,她就给我好看一般。
对不起了李景行他妈,我就是一个犟脾气,不吃硬的好吧,更何红烧肉是我的最爱,知道我为了李家吃了多少pizza吗。如今换我吃一顿久违的红烧肉不算过分吧!
“景行算了,我怕伯母不高兴,你看她的眼睛,我看着心里怯怯的!”
李景行他妈,没有必要这样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这人没什么坏脾气,就是说话直,有什么说什么,不来虚的,不阴奉阳违。
“我说叫你坐过来就坐过来,我和静美已经离婚了,这个位置理所应当留给我未来的妻子!”李景行一意孤行,那么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哦!”我小声应了一声,心里在狂high,我亲爱的红烧肉呀,我来了!
在上官静美的位置刚一坐定,李景行他爸一个响亮的喷嚏扑面而来,还好他捂着嘴,别过脸去,不然我的红烧肉就毁掉了。
“老爷你怎么了?”李景行他妈关心地问。
“我……啊欠……啊欠……”话没说玩第二个喷嚏,第三个喷嚏,第四个喷嚏接踵而来……
李景行把我拉进他怀里拼命嗅了嗅,怒道:“你喷香水了?”
“是的,静美给挑的!”
李景行目光锁定上官静美:“你给挑的?”
“是的!”上官静美尴尬地说:“可是我提醒了落黎在爸爸面前不可以喷,兴许她是忘记了!”
尼玛,上官静美,敢情是在给我制造意外呀,姑奶奶可从来没听过你说过这话。
“莫落黎小姐,既然你来了我们李家,也是客人,有的话我不好直说,可是我也提醒过你,景行的爸爸对香水过敏,还望你尊重下这家的主人!”
李景行他妈老巫婆,别怪我爆粗口,我真心想说一句靠!
我装成受伤的小猫,努力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巴巴地看着李景行,委屈地说:“景行,我真的没有,我不知道伯父对香水过敏。既然大家都不喜欢我,我想我还是走好了,我们出去住好吗?”
我知道现在不管我提什么要求,李景行都会完全配合。
“好吧,爸妈,明天我和落黎就搬出去住,今天这意外就算了吧!”李景行握住我的手说。
一听好不容易答应回来一起住的儿子要搬出去,李景行他妈就不乐意了,抢在我前面说:“好了,这事就这么算了,落黎小姐以后请不要喷香水了,大家吃饭吧!”
上官静美起身一句话没说就离席,我还以为她是生气吃醋了,没想到这女人早有预谋,她拿出一盒鼻贴说:“爸爸,这是我从日本带回来的,医生说闻到过敏源的时候,贴一张在鼻梁,会舒服很多!”
说着上官静美就打开盒子,拿出一张鼻贴细心地给李景行他爸贴上,李景行他妈笑呵呵地夸赞着:“多亏了静美有心,真是我的好媳妇!”
丫丫的,这妇人又来和我叫嚣,没听见刚才你宝贝儿子说什么吗?他说他已经和你宝贝媳妇离了婚,没看到姑奶奶我正坐在这个媳妇的位置吗?是老花眼了吧!
“妈妈,你说这话就见外了,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上官静美淡淡地微笑着,回到座位。
切!谁爱看着婆媳一唱一和的黑白双黄,我想说的是,该演的都演了,咱们能不能好好吃饭了,肚子在叫嚣了,好吗?
不知道红烧肉凉了后,会影响口感吗。
我委屈地看着李景行,不知道他那么能猜,不知道能否猜出我现在心里的想法,结果是。
“好了,吃饭吧!一会儿我和落黎还有事情呢!”李景行话毕,贴心地夹了一块红烧肉在我碗里,故作怒色,“必须吃了,不会胖的,再胖我也稀罕!”
稀罕?尼玛这次说得姐姐各种酸,不过看在美味的红烧肉的份上原谅他吧!
“讨厌,这里这么多人呢!”
我配合的好吗?这可是电视剧里面最最最恶心的对白!
酒足饭饱后,我大字型躺在床上,好满足,吃了一顿家常菜,真心的爽呀,不过想起李景行他爸他
衰样,我曾无数次幻想鼻贴掉进碗里的窘态,哈哈哈,是不是很有画面感。
说到过敏这一说,我真的是无意,难不成,我还要掉个头重新再洗一次澡吗?那牛奶红酒还有效果
吗?真实搞笑!
“喂,懒猪起床!”
靠之,姑奶奶我还在睡美容觉,谁大清早地扰人清梦!
“起来了!”一个恶狠狠地男声让姑奶奶很不爽,我在心里蔑视他!
“嘿嘿嘿!”
感觉有不明的爪子在揉搡着我,这让我的心情十分的不美丽,怒然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看清楚这个
变态后……
我歇斯底里地怒号:“李景行,你有没有到底,知不知道打扰人睡觉是一件多么可耻的事情吗?”
“不觉得可耻!”
操之,真实没良心的东西,不知道自然醒对一个万年宅女是多么重要而神圣的事情吗?
“我没有睡醒!”一手把李景行的魔爪从我身上移开。
男女授受不亲。
“再不醒,天都该黑了!”
“去你丫丫的,姑奶奶没睡醒!”我歇斯底里了。
估计是被我的粗口气到了,李景行二话没说,把我从被窝里拧了起来,丢进洗手间,把门关上:“
把脸洗洗,清醒了放你出来!”
“靠,你这行为简直是令人发指,太变态了!”我使劲儿拧着门锁,显然那腹黑的李景行做了手脚
,把我可怜兮兮地锁在了里面。
我鄙视你李景行,他奶奶的天没品了!
天啊!我仰头望着天花板惊叹,李家的人都是凉薄的人呀!
我甩甩头,心不甘情不愿眼地走到洗漱台,对着镜子里面那个蓬头垢面地自己扁了扁嘴。
“咚咚咚!”我悄悄洗手间的门,“李景行,我洗好了,开门!”
“自己出来呀,我又没有锁门!”
操,真阴险。
洗了把俩果然清醒了好多,终于看清楚了李景行那张邪恶的脸,此时的他身穿一套不知名的休闲服
,拿着目测是今天的晨报,手端一杯咖啡悠闲地享受着。
李景行看了我一眼,并不说话,我恼火,这是虾米意思,把人叫起来就是看他喝咖啡的吗?虽然姑
奶奶承认李景行是百里挑一的大帅哥,可是牺牲姑奶奶最爱的自然醒来欣赏美男图,姑奶奶我那是千百
万个不愿意呀,这也太不划算了!
“喂,李景行,你叫我起来做什么?”我立在他面前,双眸不悦地看着他。
“这个问题还需要问我吗?”李景行收起报纸,走到我面前立着。
尼玛,这海拔优势一下子就凸显了,本来正享受着被人仰视的感觉,这一下子高出我那么多,我不
爽!
“不然呢?”我好像没有做过什么承诺吧!
“你这鬼才之名是混来的吧!这记性也太差了!”李景行不客气地戳了下我的脑袋,“不是说教你
开车吗?你这猪脑子!”
切,李景行姑奶奶我当你是羡慕嫉妒恨,哼!
“走吧!下楼学车!”
“学车是没问题,但是在这之前,你能不能换身衣服!”
“拜托,李景行,我只是去学车,不是去相亲,没必要化妆打扮吧!”
我白眼他,我宅女习惯了,一般不出门就不会穿得规规矩矩的。
“莫落黎,你搞清楚现在你好歹是我的情妇,请问你能不能有点情妇的样子呢?”李景行一嘴一个
情妇,尼玛姑奶奶表示姑奶奶很不爽这个词。
“是吗?”我柳眉一横,“那么请问我的情夫,我应该穿什么呢?”
“昨天你和静美不是去逛街了吗?难道一件衣服没买?”李景行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擦,穿那些?不就是学个车吗。
“喂,不至于吧,那些是买来我出门穿的!”
“现在就要出门,所以去穿呀,不够你随时可以去买,不是给你了一张无限额的信用卡马?”
“学车不就在你们家车库就好了吗?那里比技校的练车场还大好吗?”我冷嘲热讽着。
不知道有没有人赞成我的想法,在刷卡的时候,签别人的名字,感觉总是欠欠的。
“我说的出门,不是去练车场,是这个房间门!”李景行指了指我和他身处的房间说,“以后只要
出这扇门,你就必须要做到一丝不苟,不然你怎么和静美斗!注意一个情妇应该有的样子!”
“哦!”我小声应了一声,去翻找着昨天买的衣服,说实话,我真的很缺衣服,因为来的时候就没
带,为什么没带呢,不是因为我懒,而是因为李景行说我的衣服不适合。
那好吧,改明等姑奶奶学会车后,我就天天开车出去逛街,让他短信收到手软,嘻嘻嘻,我邪恶地
笑笑,换上一条CHANEL买的一条淡兰色的连衣裙,往脸上略施粉黛,稍作整理重新亮相。
我发誓李景行重新看我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点点的惊喜,可是还没等我发言调侃,他已经换上了一
贯的冷眼出了门。
来到车库,我傻了,尼玛他们家是有多少车,悄悄数了数,算上那辆林肯加长,足足有十二辆,这
里面还不包含我的那辆,他们家的车肯定很好做包养,一辆车只用工作一个月,剩下的十二个月休息,
这样轮班制度,真够人性化。
从中看到我的座驾,那骄傲的红秒杀全场,耀眼夺目,开出去那叫一个帅气、潇洒!
“喂,李景行,我不要用我的车学,一会儿刮坏了我心疼!”
李景行好笑地看着我:“女人真麻烦,坏了再买一辆就好了!”
“不行!”我坚持。
“那你看上哪一辆了?就用那辆学!”
这样吗?那姑奶奶我就不客气,我右手食指不停地敲打着下巴,陷入思考,有时候有选择真心是种
自我折磨。
啊!灵光一闪,我指着那辆劳斯莱斯幻影说:“就它了!”
“它?那是我爸妈的车!换别的!”
“切,刚谁说我看上哪辆挑哪辆的?李景行你不讲信用!”最看不起的就是不讲诚信的人,简直是
懒得理。
“这里那么多车,为什么你就要选那辆?”李景行疑惑不解。
“是你自己叫我选的,我就看上那辆了呗,这么简单,笨死了!”
不知道那两口子,知道我执意要选他们的车来练车,不知道那脸会不会被气成紫色,哈哈哈,暗爽!
“要不,我把我的车借口你学!”
我了个去,我没听错吧,李景行这语气是真的有点拜托的意思吗?
姑奶奶我拒绝:“不行,李景行你说话得算话,如果你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轻易许下承诺,很影响心情!”
李景行这可是拿他的人品开玩笑,我就不信他就不妥协。果然不出所料,李景行直接打开劳斯莱斯的车门,坐在驾驶位上,我乖乖地上了副驾驶的位置系好安全带。
“我猜你是故意选这台车的!”
“是吗?你觉得是就是吧!”废话我就是要用这台车,明知道我醉翁之意不在酒,又何必非要说得一清二楚,我和他本来就该心照不宣彼此的阴谋不是嘛?
“好吧,那你注意我的动作,我对教学可没什么心得!”李景行切入正题,我假装专心地听着看着他的话。
不知不觉发现李景行认真专注的时候,那神情还真有几分杀伤力,莫不是和李家的仇恨,单纯站在女人的角度上,很容易就被秒杀了吧,我承认我也是花痴!
“喂,你到底听懂没!怎么感觉你在玩我?”李景行很不爽地看着我说,“是我脸上有东西,还是我长得太帅了,你不用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被撞了个现行,我咳咳清了清嗓子,瞎扯道:“李景行,我觉得你这人有毛病?”
“什么毛病?”
“你是自信过头了,还是非主流太自恋!”
“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有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罗嗦,我很郁闷呀!”
“你叫我教你开车,结果你还郁闷?”
我知道他生气了,哈哈,这脾气真不好!
“是呀,一个那么简单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得那么复杂!”
“你的意思是你会了?”
“这么简单?你低估我智商了啊!必须会!”
“那要不你来!”李景行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没风度地突然踩了个急刹车,由于我一直是侧身和他说话,以至于姑奶奶我惯性地东倒西歪下,然后本能地抓住他,一个不小心主动投怀送抱了。
无巧不成书呀,就在这个时候,上官静美出现在了停车库门口,顺水推舟吧,我灵巧地取下安全带,面对李景行坐在他的大腿上,一个吻浅浅地落在他的唇上。
缝隙间呢喃着:“李景行便宜你了!”
这李景行也是,嘴角苟默一笑,张口湿润的舌头毫不客气探进我的嘴,尼玛这下亏大发了,这戏也太投入了吧!
我真想发火,可是偷瞄到上官静美还立在原地,我纠结!
“李景行,你前妻能忍气吗?”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李景行话里带着微微颤抖的声音。
“我以为你看见了!”我穿好内衣从他身上离开,回到驾驶位,穿上衣服,“不然你以为我当真是被你迷住了吗?要不是看见你前妻在偷窥,我怎么会主动献身呢?”
李景行表情有些僵直,他拉好裤链说:“我以为你发骚而已!”
“我发骚?是你自己把持不住吧,没想到你也是个饥不择食,只会下半身思考的东西!”我极力讽刺着他,给脸不要脸的臭东西,故作姿态个什么劲儿呀!
“喂!莫落黎,我发现你真是个阴狠的角色,如果说第一次是因为被我下了药,那就算了,可是这一次你是主动勾引我的,神情还那么享受陶醉,没想到你也够毒够狠够下贱!”
李景行居然说我下贱,看着他那张嚣张的俊脸,我气急败坏,一个巴掌狠狠地甩了过去,目露凶光:“李景行比起下贱谁也比不上你们李家,别自抬身价了,如果说我无耻在为了报仇,为了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那么请问你呢?你又是为什么?为了家族事业?真是好笑,说白了你只是为了李景行的事业,有钱人的计量我看得多了去了,也没见你有多高尚!”
李景行脸色一变,像他这样的男人,一定是被女人高高崇拜的主,哪里受得了我的鄙视和不屑,没办法我就是这样的人!
李景行反扑过来压在我的身上,我用尽蛮力将他推开,打开车门自傲地笑着说:“你的服务,姑奶奶我很满意,再见!”
下了车,我重重地摔上车门,走在路上,我心里那个狂high,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刚才摔车门的时候,动作那个帅气潇洒,李景行,姑奶奶就是要给他点挫败感,免得他乐不思蜀,尾巴翘到天上去!
路过花艺,被上官静美叫住,只见她美丽的双眼上蒙着一层雾气,是人都看得出,她哭过。
“你和他是认真的吗?请告诉我实话!”上官静美放下了华丽无染的形象,终于沾地气,终于像一个正常人了,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这就是女人的悲剧,爱上一个人,本以为可以一辈子,平常人是因为现实温饱,因为梦想棒打鸳鸯,而他们的爱情也好、婚姻也罢,从来不存在高尚,永远纠葛牵扯着利益,商权。
“你怎么了?”我明知故问。
“没什么!”上官静美将头别到一边,吸了吸鼻子牵强地扯出一抹笑容说:“请问你和景行是认真的吗?”
先不管我和李景行那无良的没品男是不是认真的,俨然现在的上官静美把刚刚的那一出当真了,女人对于爱情就是这么执着,执着到容不下一丁点沙子,是爱把一个聪明伶俐的女人变成了一个傻子。
“你觉得呢?”我反问她。
“我刚看见了!”上官静美自怜地冷笑,“你们都住在一起了,发生那种事情很正常,可是我没想到当我亲眼看到的时候,我依然还是做不到释然,我心很痛,你懂吗?你也是女人,如果你看到深爱的人背叛你,你的心有多痛!”
这个不应该问我,我知道会很痛、很难受、可是我不知道那痛的程度,因为我没有真爱过。
“一开始我以为你是为了钱才接斤景行,后来妈妈找过你,然后把你们的对话告诉了我,我就以为你只是单纯地位了报复李家,所以香水那事是我故意帮你的!”上官静美目光真诚地注视着我,没有丝毫闪烁。
“你的意思是你在帮我报仇?听着我只是一个女人,我很明白你的感受,我最开始是为了报仇,可是后来遇到了李景行,我就深深地被他吸引,我爱上了他,为了爱我依然可以放弃一切,哪怕是仇恨,那毕竟是上一辈子的事情,我的人生不可能在仇恨里度过!”
上官静美,对不起我撒谎,我的确是为了报仇,你只是无辜被李景行牵扯进来的另一个受害者,你要怪就怪生在豪门,你要怪就怪李景行不把爱情当回事儿。
“这么说你是爱他的?”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也不掩藏什么了,在你还没有和景行分居的时候,我还可以控制我自己,因为我知道伤害会有多痛,所以我选择了沉默,可是后来景行说你背叛了他,所以,我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看着上官静美难受的样子,我不得不告诫自己,即使自己失身李景行,我也不得不注意,不能掉以轻心,还有李景纯,这李家的两兄弟我还是小心为好。
“我是被陷害的!”上官静美终于压抑不住,“那天公司在百合酒店举办新一期的销售礼,来得商豪特别多,席间我喝了不少酒,景行看我累了说给我开了间房,让我去休息,他一会儿来找我,回到房间我洗了个澡觉得渴,就从冰箱里拿了瓶依云喝了,之后我就觉得身上异常的燥热,让我想……”
说到这里上官静美停顿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流着,这张美丽的脸上布满忧愁。
“你被下药了?”
上官静美点点头。
这果然是李景行的风格!对自己的妻子也下得了手,真好奇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作为女人我深深地同情上官静美的遭遇。
“景行难道没来找你吗?”所有的开始过程结果我都猜到了,可是演戏演到底,打破沙锅问到底。
上官静美这次苦涩地一笑,无奈地摇摇头:“没有,来的人是公司的总秘书长林非墨,没想到吧,我居然被自己的丈夫设计,这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那你觉得我会相信吗?”装傻呀,装傻,装傻走遍全天下的!
“我相信你一定会相信的,因为你很聪明!”
谢谢!我一直都不笨呀,我笑着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纠葛,但是我相信景行的为人,人不犯他,他也不会无辜牵连人的。”
“再聪明的女人又能怎么样!”上官静美绕过我身前,看着她那一盆盆有名的没名的花,”再聪明的女人,终究是会被爱情蒙上眼睛,李景行的眼里还有更多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包括你!“
上官静美回头看向我,告诉我,我也只是李景行实现自己目的的一枚棋子,这我不否认,我的确是个很好的牵制,幸运的是我和李景行是契约合作,不幸的是我们彼此坦诚又必须彼此算计。
“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可能是累了,就想找个人说说话!”
“可是我不认为我是个理想的倾述对象,现在的我不正是你眼里的情敌吗?”
“是的,就当是我没事发发牢骚吧,今天看到你们,我实在是有点控制不住了,如果你是单纯地要报复李家,我可以帮你!但是如果你是真的爱上李景行,那么我也只有奉劝你一句多留个心眼!”
我当然是为了单纯地报复李家,可是这个时候我还不能确定,表面上情伤累累的上官静美的初衷是真心实意,她可以和我合作,依然可以和李景行一起演另一幕剧给我看。
“对不起,我是真的爱上了他!我不是小三,不是情妇,因为我和他开始的时候,你已经不再是李夫人,只是上官家的上官静美小姐而已。”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故作纯情地问。
“什么事?”
“你可以离开吗?既然你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而我也已经和他在一起了,你也亲眼看见了,我求你离开,我爱他,放手吧,去寻找你真正的幸福去,你是上官静美,我相信你的结局不会凄惨的!”
这样明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看着上官静美无声滑落的泪水,好一个泪美人,我真心有点不落忍,可是没办法,我不得不这样做。
“这是你的想法,在我确定李景行也是同样的想法之前……”上官静美为难地看着我,同时也希望得到我的肯定,“在我确定他的想法之前,对不起,我还是在苟延残喘,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我相信你懂的不是,可以吗?”
可以吗?
这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吗?她不是说在确定李景行的想法之前,她是不会离开的吗?那有何必要问我的想法,真是幽默。
“你要怎样去确定?要拉着他问吗?那我现在去把他叫过来,我们今天就把事情问清楚,这样拖下去,伤害的是三个人,你知道吗?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度,爱情是自私的,所以我也是个自私的人!”我眼神坚定地看着上官静美,漂亮的话大家都会说,可是空头支票我可不要!
“请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爱李景行的,抛开所有的利益,我也是单纯地爱着他的,而且比你还爱,我可以保证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
这个上官静美和我说也没用呀,要说去给李景行说去,我真的很同情她,到现在她怎么还不明白,她是单纯地爱着李景行,而李景行只是为了单纯的利益而已,当他借助上官静美的手夺得日本经营权后,赏光静美对于他而已只是一颗没有用的棋子,没有的棋子舍掉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可是现在已经很明显了,连吃饭我都可以名正言顺地坐在他的身边,那请问你还有什么需要确认,把他叫来问清楚,让你死了这条心不是更好吗,这样你就可以解脱,而他可以真正的自由!”
死缠烂打很掉价的上官大小姐,要是我的话,果断的潇潇洒洒地走人,让李景行拥有的东西,难道还不能用些手段让她失去吗?生在豪门不是只会点小心机在男人身上就可以的。
我作势要回去找李景行,却被上官静美拉住,她梨花带泪苦涩地央求着:“莫小姐,求你不要,不要让我在这么尴尬的时候去面对她好吗?给我一周的时间,我一定会弄清楚的,好吗?”
哎哟,大家都是女人,不要把我的形象树造成白雪公主的后妈好吗?我可是大大的好青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怪就怪在一个情字上!
“好吧,一周后希望你能得到一个让你满意的答案!”
如果不知道李景行的想法,我一定会支持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可是我和李景行的计谋不正是要在一周之内赶走她吗?
“谢谢你!”
看着上官静美有点落寞的背影,我没有开心,我是真的同情这个女人了吧,为了爱被自己的男人设计和别人上了床,这就算了,李景行还故意让此事公诸于世,好让他有足够的理由让摆脱上官静美,这一招我真的该学学!真他姑奶奶的狠。
李家人都这么凉薄吗?
后面几天我依旧在李景行的带领下学车,上官静美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居然没有来监工,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找李景行谈话。
李家的两个老人对我也是视若空气,这反而叫我有点不自在,凭什么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就要被他们无视。
是的,我嫌弃我的日子过得太平和了,没点波澜这宅女也会无聊的!
“喂,李景行!你爸妈教育你了吧!”没办法只有从李景行身上探点口风。
“怎么?想从我身上窥探些小道消息!”
李景行非常肯定地说,果断是合作者,这密不透风的让我焦急了,探探口风有问题吗?
“被你爸妈无视我很不自在!”我实话实说。
“那你想他们找你聊天吗?这个时候估计在后花园凉亭里面喝下午茶!”李景行抬手看了眼手表表盘说。
“是的,我倒是想和他们促膝长谈,问问他们为什么那么厚颜无耻地和何家瓜分了我家财产,还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如果你那么感兴趣可以去问问,说不定你会有发现意外的惊喜!”李景行看着我,不怀好意地笑着。
纳尼,这话说得好像是我家亏欠了他们似的,好死不死的李景行,敢不敢笑得再贱一点,这是个十足的贱人,他就不怕我去灭了他爸妈吗?
“你难道不怕我去找他们麻烦,制造些小意外吗?”
“我觉得你没那么幼稚!”
尼玛,这么有自信,以为自己很懂我吗?李景行懂不懂什么是女人心海底针,我要是这么轻而易举就让你给看清楚了,那我还对得起莫落黎这个名字吗?不得不鄙视他!
“呵呵!”我冷笑着说:“李景行,在我面前收起那副想当然的样子吧,对我没用,我不吃那一套的,话说我还真准备去找他们说说聊斋!”
“你难道不怕他们把你赶出去,甚至是封杀你吗?”
李景行犀利的眼神想要从我脸上找到害怕的破绽。
那又能怎么样:“李景行,你不要说笑话了好吗?这个世界上能封杀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自己!”
“你的思想太幼稚了,你经历的阅历也不够,你还不懂什么叫位高权重,什么叫有权有势!”
我了个去,又拿钱权来压我,姑奶奶我当真不吃这一套,我勾上李景行的脖子说:“亲爱的,有谁能左右一个整天宅家的宅女,除非你能让全世界不卖吃的给我,不然你们还真没办法动得了我!”
“所以你现在要去找他们吗?”
“不去!”
“那你想做什么?”
“什么都不想!”
切,你李景行不是自认为很懂我吗?那我想什么还用得着问我吗?自己猜去呗,得瑟,我叫你得瑟!
“女人真实麻烦!”
“当自己不懂别人的时候,不要嫌别人麻烦,只是你还没有去了解她而已,在别人眼里说不定你更麻烦。”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绕来绕去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疑心真中,不过也地像他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舒舒坦坦地过日子呢,不整天担心被人算计,就要盘算着要怎样去算计别人!
这样的生活真累,真难想象李景纯那样单纯的人有这样一个哥哥,这两个人的性格简直是天差地别。不过李景纯要是在这里混,估计很难周全吧。
突然想起李景纯,倒是有点想念了。
“你弟弟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想过你弟弟回来后,我们的关系要怎么处理,你那么在乎你弟弟,他也同样的敬重你,若是他知道了我们之事,这双重打击不是他能承受的!”
我是设身处地地为李景纯着想,希望可以引起李景行的重视,至少在他弟弟身上,我和他是达成共识的。
我看见李景行眉头微蹙了一下,然后看向远处不明物体,像是在和空气对话:“我们走这一步是势在必行,我会向他解释!”
“你那么自信李景纯这一次会和你苟同?”
“当然!”李景行自信满满地说,“从小到大,不管什么事情,景纯都会听我的,这一次也不会出现例外!”
“李景行,不要把李景纯想得跟你一样复杂,在他眼里,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计较,但是对于感情,他的占有欲是极强的,你之前和他说的话,他都毫不隐瞒地告诉了我,这说明什么?”
李景行蹙眉看着我,迷惑不解。
“这说明了,他在我们中间寻找着平衡点,你也许永远不相信,我们两个在他心里彼此的分量半斤八两,当我们同时伤害他的时候,或许一个新的李景纯就要诞生了,先是何言的打击,然后是哥哥,接着又是我这个新女朋友,你觉得他的单纯还能保持多久!”
“你今天有点奇怪,什么时候变成情况分析员了。”
每天分析一下,提醒自己,提醒大家,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想这两天上官静美应该会独自找你,我提醒你,对她余情未了也好,弃之糟糠也罢,你都必须记住我们之间的利益纠葛,不然这场戏我随时叫停,让所有的真相浮出水面!”
“是吗?看来你的进展很顺利!”
我果断无视掉李景行现在看我的眼神,不就是试探下吗?姑奶奶我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了,我这也算是君子了,没有背着他玩阴险。
果断不出所料,吃过晚饭后,上官静美就找了李景行,这比我想象之中的要快,我还以为她会扭捏作态,没想到也是个当机立断的人。
李景行和上官静美谈话完毕后,他神色傲然地回到房间,我正抱着笔记本逛淘宝,他霸道地合上我的笔记本说:“莫落黎,我想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听了一定不会高兴!”
“既然我听了不会高兴,那么就不用告诉我了!”挪开李景行的手,我想重新启动电脑,又被他拦住。
这次他直接把我的笔记本抢了过去。
靠,李景行有没有搞错,笔记本是我的好吧,有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人吗?深深地鄙视之。
“李景行,你发什么疯呢?神经病吗?把笔记本还给我,那是我的私人财产!”我起身要去抢,无奈呀无奈,身高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尼玛,李景行姑奶奶问候你祖宗,丫丫的找死是吧!
“你来抢呀,抢到了就是你的!”
靠,这是男人吗?这果断的不是男人,再说直接点,这能叫人吗?从内心鄙视他。
我怒面目恨地瞅着比我足足高出好多的男人,气得牙痒痒:“李景行,你知道你的行为很没品吗?”
“我知道!”李景行回答得倒是爽快,他知道,知道就好,知道还干出那么不是人的勾当!
既然知道了就果断的把笔记本交出来,然后对着姑奶奶磕上三个响头,姑奶奶大人大量说不定会原谅他的!
“李景行,把笔记本还给我,不然我就不客气了!”我眉毛一扬,脸别到一边去,我发誓如果他再不把笔记本换给我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不给!”李景行俯下头在我耳边吐出一口暧昧的热气,“莫落黎小姐,有种自己来拿!”
凉薄的李景行将姑奶奶的笔记本高高举起,做出个董存瑞炸碉堡的动作,我瞬间觉得如此人民英雄的伟岸形象瞬间崩落,李景行别逼我,不然姑奶奶我可真的使杀手锏了。
“你确定你不给我吗?”
李景行一脸不屑的看着我,趾高气昂地说:“莫落黎,没想到你耳朵这么不好使,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再说一次,有本事自己来拿!”
靠,好好的一个淑女,他李景行非要给逼成怨妇,我将全身力气聚集在脚上,抬起右脚洋洋洒洒地跺在李景行擦得噌亮的皮鞋上!
在李景行的脸色一点点变绿的时候,我赶紧闪人,逃之夭夭。
唉,没想到李景行既然如此小肚鸡肠,不就是踩了他一脚吗,不至于一整天臭着脸吧,真实烦人。
害得李家上上下下都知道,我们两个斗了嘴,我以为我和李景行吵架会让李家大叫欢喜,祈祷着我和李景行说拜拜,可是没想到李家那两个老东西看我的眼神,更是复杂多疑,就连上官静美也按耐不住了,当晚就来房里敲门说找李景行有些事情,我自然知道这一幕必须上演,无奈呀无奈,女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我悔不该当初为什么不装一个监控在上官静美的房间。
上官静美是不是要说拜拜了,好吧李景行的麻烦算是解决掉一个了,那么我也要好好规划我的报复了,总不能一直让李景行一个人潇洒得意。
“莫落黎!”李景行一进屋便冲我大吼,尼玛这是男人不是。
“做什么?我耳朵没聋,所以李景行你可以稍微控制下你的分贝吗?”
李景行上前抓住我的衣领,怒气冲冲:“你是不是知道静美在,才和我在车里……”
我没好气:“李景行,你不是高智商人才吗?怎么你难道还真认为我是对你欲罢不能。”
搞什么,这么凶。
“哼!”李景行冷哼一声,松了手,“还真不能轻视了女人,特别是动机不纯的女人!”说动机不纯的时候,李景行眼里全是讽刺。
靠,不然呢,还真以为我对他情愫暗生吗?
“李景行,你能不能不要跟疯狗似的乱咬人,姑奶奶我不吃这一套,怎么糟,上官静美对你说什么了!”
“你想知道!”李景行面容严肃。
废话,不想知道我问他做什么,这智商的数据,我不得不怀疑呀:“所以,你可以说了吗?”
“静美说是你叫她去车库的,说有事找她!”
靠,这个女人怎么人前人后不一样,我晕,再也不相信女人楚楚可怜的泪水了,整个就是蛇蝎的翻版。
“所以,你信了?她什么时候走?”
“走!呵呵……”李景行冷笑着:“你不是说你和我是逢场作戏吗?那她怎么会走,莫落黎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们之间的合作。”
“李景行,你就那么信任她是吗?”姑奶奶我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上官静美在我面前装可怜,在李景行面前耍无辜,这有理没理了,靠,上官家的人也是凉薄的人呀!
去他姑奶奶的李景行,既然那么相信上官静美,何必撵走她,直接留在身边就好了,连找情妇都默许,这不正好快活了李景行吗。
这种懂事的妻子,一定是普天之下所有男人们的理想型吧。
“李景行,既然你那么不信任我,为什么我们还要合作,不如散了,各凭本事吧!”我莫落黎就不信,少了李景行我就混不下去。
“我只是在怀疑你的动机了?”李景行你这是要我说你诚实吗?我呸。
“我的动机?我的动机就是扳倒你们李何二家,这一直是我的动机,从来没有变过!对你我犯得着装逼吗?”操,李景行我感觉有点不对呀,可是哪里不对呢?看来我需要再和上官静美会晤一下,弄清楚,这临时的战线,到底谁和谁是一边。
李景行不说话,斜睨我一眼,进来浴室洗澡,然后匆匆换了衣服,消失了。
话说走了最好,姑奶奶我可以独霸整张床,想怎么翻就怎么翻。我也洗了澡,美美地睡下直到第二天晌午,我在醒过来,下了楼想找掉吃的,却发现,李景行他妈和上官静美正一脸严肃地冲佣人们训话。
“我一直不把大家当外人,是不是太和气了,是不是觉得我老太婆好欺负,居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李景行他妈铿将有力地说:“是谁手脚不干净的,赶紧承认了,不然我就报警了!”
手脚不干净?难道掉东西了?算了事不关己己不关心,爱谁谁了。闪在一边看老婆子唱戏。
“夫人,我已经收查过下人的卧室,没有发现您的翡翠项链!”管家姗姗来迟,恭敬地向李景行他妈汇报着。
靠,这李景行他妈也太为老不尊了吧,有人权没人权了,居然收人包袱,这是古代吗?
“还有谁的房间没有查?”李景行他妈厉声问道。
“只有静美小姐的房间和少爷的房间没有查了!”
“都是自家人,不用查!”
“妈妈,下人们的都查了,我想大家心里面也都不服气,我们的房间也该查!”上官静美真是懂事呀。
“你们的查什么,都是自家人,更何况我那老婆子的东西,就算送你们,你们也嫌弃老气!”李景行他妈护短没话说。
“妈妈,为了公平!”上官静美柔声说。
李景行他妈突然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一脸冷峻:“管家,你带几个人去查查静美小姐和少爷的房间,我还不信我的项链会长翅膀飞走了!”
“好的!”管家领命告退。
我怎么觉得李景行他妈说那话的时候,有意针对我呢?
不出十分钟,管家带着几人回来报告情况:“夫人,静美小姐房间里面没有发现您的项链,少爷房间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落黎小姐的包包没找意外,其他地方都找了,没有找到您的项链!”
“管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姑奶奶我怒了,所有地方都找了,就我的包包没找,那不就是意味着告诉大家是我拿的吗?
“落黎小姐别生气,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管家对我一鞠躬说。
“我说怎么之前没有出丢东西这事,原来是家里来了外人,防不住!”这还没抓住现形呢,李景行他妈就已经开始吆喝了,真心鄙视他妈,太不和谐了,一点慈母的样子都没有。
“不会在落黎小姐那里的,妈妈落黎小姐不是那种人!”上官静美为难地看了我一眼,替我解说着我的人品。
我不懂,我真心不懂,上官静美小姐装什么要装,演知书达理的乖媳妇吗?鄙视之,坏人,坏女人!坏透了。一定是进了李家门,成了李家人后,被传染了深深的凉薄之毒。
“静美你就是太善良了,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单纯,小心被人骗了,这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黑心肠里养着什么幺蛾子。”李景行他妈拽着上官静美的手,苦口婆心地说。
这敢情是在现场说教吗?
“你凭什么要收我的包包!”我就不服气了,凭什么,凭什么!
“这李家上上下下都查了,就差你一个,你说说得过去吗?”李景行他妈真不要脸。
“怎么说不过去了,你以为你是警察?就算是警察也要有收查令才能查,你还真以为你是皇太后,每个人都要躬首问句老佛爷吉祥吗?靠!”一下子没刹住,蹦出一个脏字。
李景行他妈脸一横,怒骂着:“瞧瞧瞧,这是哪里有爹妈生没爹妈养的种,这家教,这修养还真是好!”
“就你家教好,我呸!”一口唾沫不客气地吐在地上,我就没家教了怎么样,碍着她了吗?就算碍着了也活该。
“管家立马去收莫落黎的包包,这教养就是贼,小心一会儿给跑了!”
“别把人想得跟你一样小肚鸡肠,我就赖上李家了,反正你们家偷我们家的财产也不上,估计够我用上三辈子了,话说你那颜色给臭水沟似的翡翠,谁看得上眼呀,就你把她当个宝吧!”
“落黎小姐,你少说两句吧!”上官静美上前拉住我,冲我挤了个眼神,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情研究她要表达什么意思,姑奶奶的怒火再燃烧。
“管家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把莫落黎的包包拿过来!”
管家站着一动不动,为难地看着我。
靠,这老太婆要干嘛。
“还不快起!”一声呵斥,管家吓得立刻去了房间取来我的包包。
管家将包包放在客厅茶几上,众人围着我的包包,各怀鬼胎,尼玛我包包里面没有定时炸弹,不用好奇。
“给我打开!”李景行他妈右手指着我的包包,愤怒地吼了一声,这模样倒是认定了我包包里面有她的翡翠项链。
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这李景行他妈非要给脸不要脸地不自重,就不怪我不尊老,非要和她斗。
“不准动,谁动一下,我要他吃不了兜着走,我可不是吃素的!”是的,这是要挟,开玩笑,我莫落黎什么时候如此下贱地任人宰割了。
果然话一出大家都按兵不动,李景行他妈狞笑一声:“好的,你们不敢,我来!”
说罢,李景行他妈的魔爪伸向了我的包包,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上前,在我的包落入李景行他妈的怀抱时,我伸手抓住一个手柄绳,就这样我和李景行他妈抢夺了起来。
“你要是没干,怕什么,分明就是心虚!”
好一个狗血喷人。给脸不要脸是吧,我用尽全力一扯,李景行他妈一个踉跄,往前一扑,重重地撞在茶几周边凹凸不平的雕刻的木桩上。
殷红的鲜血从额角流出,晕倒过去,上官静美大叫不好,让管家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场面立马就混乱了,而我只得呆呆地站在一旁,看他们忙碌着。
“落黎小姐,我承认妈妈不该查你的包包,可是到底她是长辈,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陪护上救护车之前,上官静美生气地对我说。
晕,这是什么世道,我怎么知道李景行他妈如此弱不禁风,这点力道就可以让她撞桌角,尼玛我是不是该报名参加相扑大赛。
看着救护车一闪一闪的尾灯,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李家对我开始有行动了,那条翡翠项链分明是冲着我来的,谁叫我在第一天见到李景行父母时,对那条项链有一秒钟的注视,观察如此细微的是李景行他妈,还是另有其人,不管是谁,但是目的很明确,都是为了维护上官静美是吗?
上-官-静-美,我是不是该把你树敌呢?
李景行,这个时候去了哪里?为什么李景行一走,我就立马受到了攻击,而他是不是置身事外?
这下好了,别墅里面的主人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个,这可以理解为老虎不在山猴子称霸王吗?
“管家我饿了有吃的吗?”
“落黎小姐想吃什么,我这就吩咐下去!”
“他们都不在就不用瞎折腾了,帮我下碗面,煎个鸡蛋就好了!”
“好的,落黎小姐你稍等,我这就去安排!”
“去吧,安排好了,送到花艺来!”我微笑着看着管家,提起我的包包别有用意地一笑,“还劳烦管家亲自给我送过来!”
管家略有些踟蹰,最后还是答应了我,谁叫李景行有交代,有什么尽量满足我。
我把我的包包放在花艺小桌子上,直愣愣地盯着它,这个包包里面是不是真的会有不属于我的东西呢?如果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只剩下这个包包,那么项链一定是在这里面了。
如果没有,那又是谁在捣鬼,总不能是李景行他妈自己搞的鬼吧,如果真的是他妈自己搞的鬼,我就服气了,她还真忍心撞上去,得有多疼,多半都破了相了吧。
看吧,就我爽快,不挑食,一香喷喷的面很快就端了上来,管家把托盘搁在桌上:“落黎小姐你要的面条好了!”
“嗯,好的谢谢!”说完谢谢我就有模有样地吃了起来,把站在一旁的管家当作是空气,置之不理。
管家估计也是伺候人习惯了,一直安静地呆在一边。
我左右环顾了一下,假装惊讶:“呀,管家你在这里呀!”
“落黎小姐不是找我有事情吗?”
“我找你没事情呀,只是叫你帮我送面过来嘛,没有其他的意思呀!”管家他这是自作多情,还是心里有鬼。
“真不好意,打扰到了落黎小姐,我这就走!”管家收拾好桌上的碗筷、深深地冲我一鞠躬,就准备逃跑,我了个去,他是韩国人还是日本人,姑奶奶活得上好,不用拜拜。
管家刚走出花艺门,我就叫住他:“管家,你这匆匆忙忙地又要做什么?”
“哦,我还有些琐事要打理,整天忙来忙去的还真说不上来具体的!”
我看他是装糊涂吧!
“管家你说我这包包里面有没有李景行他妈的项链?”我把玩着包包的拉链,嘴角自然微笑。
“落黎小姐,项链是夫人的,不是少爷的!”管家莫名其妙地纠正着我的错误,可是那不是李景行的妈妈吗,我叫她李景行他妈有错吗?李景行他妈的项链这话有错吗?
“对呀,我说的是李景行他妈,没错!你说我这包包里面有项链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管家很诚实地回答。
“是呀,你不知道,可是你说谁知道呢?能否给我引见一下!”
“落黎小姐,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靠,凉薄的李家人,一家人都是凉薄的人,装逼吗?就给姑奶奶我继续装。
“听不懂是吗?别墅房间所有的地方你都找过了,都没找到不是吗?就只剩下我这个包包了不是吗?那不就是说这个包包……”
“是只剩下落黎小姐的包包没错,可是这个包包没有打开,是不是在这个包包里,我可不敢打包票!”
“哈哈,听说我叫莫落黎的时候,你一定很震惊吧!”
“落黎小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靠,这对话怎么那么累呢?是智商不在一个层次吗?
我站起来绕到他身边,冷笑一声:“这些小伎俩别用在我身上,移花接木、故弄玄虚的手段不嫌太拙略吗?”
管家一怔,定是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也懒得理他:“你下去吧,三十分钟后,给我准备一个司机,我要去医院探病!”
为什么不是去瞻仰遗容的呢?
提着包包回到房间,拉开拉链、将包包倒立,把所有东西都抖了出来,出乎我意料的是,居然没有看到李景行他妈的那条项链,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我错算了什么吗?
“喂!李景行他妈怎么样了?”上了车,我给上官静美打了通电话问。
“哦!没什么,目前是发现有点轻微脑震荡,为了安全起见,决定多住两天看看有没有其他情况!”上官静美详细汇报着李景行他妈的情况。
没有听到死讯,好忧伤,感觉好不爽,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随便撞一下就死了,那李景行他妈比林黛玉还弱。
“我现在过去看看!”
“好的,一会儿到了给我打电话,我下去接你!”
“麻烦了!”我了个去不就是找个病人吗?还下来接我,用不用搞这么麻烦的,我自有办法找到的,出其不意多好,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呢。
来到医院,我像模像样地走近一家花店,多想买一束黄菊花,可是李景行他妈的生命里有点顽强,唉,于是乎十分委屈地挑了束香水百合,洋洋洒洒地一手研究这定位,一手捧着鲜花,大步前进。
这定位系统真的是人类又一大聪明的发明,谁用智能机谁倒霉呀,很快就定位到上官静美的位置,果真是有钱人,病房都要选择VIP的。
“景行你什么时候回来妈妈受伤了?”刚到门口,就听到上官静美柔美的声音。
这是要逼我趴窗口偷听吗?这是我多么鄙视的事情,君子能屈能伸,更何况我是女子,拼了。
“嗯,有点脑震荡,撞到客厅古花茶几了!”
嗯,算上官静美人品可以,没有歪曲事实。
“静美把电话给我!”李景行他妈开口了,尼玛这么快就醒了,看来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嘛。
“喂,李景行呀,那个莫落黎真不是个人,居然推我,我这条命差点就没了,这额头都流血了,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哎哟,妈妈我想想都后怕,那个女人太恐怖了,景行,你不能让她留在家里面,是外人就算了,心肠还那么歹毒!”
晕,李景行他妈是在说自己吧,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个老女人真不是个东西。
“你说你图他什么了,论长相,论身材,论家事、论气质、论修养,那个莫落黎哪一点比得上我们家静美了,不是妈妈说你,景行那个女人心机不纯,别养虎为患呀!”
靠,养虎为患,这么有学问的话李景行他妈也说得出来。
捉摸着是李景行挂了电话,只听见李景行他妈拉着上官静美说:“静美呀,你也得想想法子往景行身上靠呀,可不能便宜了那个小贱人!”
“妈妈,你别叫人小贱人,落黎小姐人挺好的!”
“唉,你说那个小贱人都给你们吃了什么药,一个二个的都帮她说话,看吧,都这骑到你头上来了,你怎么还是那么善良,多个心眼呀,妈妈真替你着急!”
“妈妈你放心好了,我相信景行不是薄情寡义的人,我找过他,我感觉他没有讨厌我,至少没有到容不下我的地步!”
“你这么确定?”
“有点侥幸吧,那天我无意中看到他的钱夹里,还放着前年我和他在冲绳的照片,我想他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吧!”
“真的吗?哎哟,我就说我们家景行不是负心汉嘛,我说你既然这样说,那就好好把握,多费些心思花在景行身上,别让那个小贱人得意了去!”
“嗯嗯,妈妈我知道,我爱景行我不会放弃的!”
“那样我就放心了,最近公司有点小状况,你没事多给分担分担点,要善于用自己的长处,那小贱人懂什么呀,你好歹也是李氏集团未来的女主人,别放手不管!”
“知道了妈妈!妈妈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好的!”
李氏集团有小状况?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听李景行提起,也难怪他怎么会告诉我他家公司有状况,看来这次还有意外收获,李景行这男的真没品,是还在利用上官静美,还是说是说他对上官静美藕断丝连,余情未了?
听见病房里安静了片刻后,我这才敲门进去,上官静美先是一惊,恐怕是庆幸我没听见他们的对话,放下手中削了一半皮的苹果后转为一张热情的脸:“落黎小姐,你来了,不是说给我电话,我下去接你吗?”
我把手中的香水百合递给她,她笑着接过鲜花还放在鼻尖嗅了嗅:“这花真新鲜,味道很清新!”
上官静美一边插花一边对李景行他妈说:“妈妈,落黎小姐来看你了!”
“叫她走吧,我见不得大佛!”
切,要我真是佛,李景行他妈还副嘴脸?
“呀,这是不是撞到哪里了?都产生幻觉了,都把我看成大佛了,这病可不轻,该不会压迫到视神经了吧!静美赶紧叫医生过来,再给做个全身检查,免得留下后遗症!”
“你……”李景行他妈气得坐起身来,恶狠狠地瞪着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我一定会让景行把你赶出去的?”
说这话的真像李家的风格,蛮横不讲理。
“我静待佳音!”
火药味开始慢慢浓烈,上官静美精灵地当着和事老:“妈妈,落黎小姐你们就一人少说一句吧,我给你们削苹果,让你们的嘴巴忙起来,说不上话!”
我笑容嫣然,上官静美,或许我可以帮助她,她也可以帮助我,这样的互惠互利的合作,不知道她是否有兴趣。
接过上官静美削好的苹果,我灿烂地一笑,因为我决定了……
对,没错,我决定了,我决定要利用上官静美来实现我报复的第一步,让李家的小状况,变得棘手,让我一点一点瓦解掉。
上官静美见我无防备地笑,她也笑得格外爽朗,好吧,让我和上官静美小姐建立起深厚的友谊吧,我牵制住他的李景行,她帮助我进入李氏集团。
第三天李景行他妈就出了院,李景行前脚刚踏进家门,后脚就把我拖进来房间,我以为他要对我动粗,于是先发制人:“李景行,我可告诉你,我没动你老妈!”
“我有说什么吗?”李景行关上门,双手抱在胸前,英眉一挑,“你这是故意在掩饰吗?”
“切,你有毛病吧?一回来就发疯?”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诡异转移话题吗?”
转移个大头鬼,李景行要发疯滚一边发去。姑奶奶我没兴趣陪他疯,这正有事烦恼呢。
“李景行,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我可忙着呢!”
“你忙什么?”
“忙着搞垮李家,这个答案满意吗?”
李景行冷眼一笑:“你?这么忙吗?”
“是的!”我发誓李景行一定不相信我说的话,其实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忙着搞垮他们李家呀,所以首先我要善假于物,上官静美就是我第一个翘板!
“那你不好奇我和我爸爸这两天去了哪里吗?”
“好奇!”
“你真诚实!”
“虚伪不适合我!”
“不适合你?”李景行大笑道,“那什么适合你呢?”
“报复!”
“豪爽!”
“必须的!”
“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李氏集团暂时出了点小状况!”
我不说话看着李景行,心想他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个做什么,不会是要邀请我友情入驻吧!
“哦!”
“哈哈,我以为你会很高兴,怎么这表情不太对呀!”
“是的,我就这表情!因为我感觉我爸爸奋斗的事业,要在你的手里搞垮了,我说李景行,你能搞定吗?”
“你觉得呢?”李景行眼里闪着不明的光芒。
一般爱用疑问句的人,多数都是自信到极度的人,简单一句话换上疑问,意思就是说我能觉得他有问题吗?他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吗?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说吧,你把我拖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就是告诉你,别看见李氏集团有点小状况,你就忘记我们的约定,倒打一耙!我告诉你,那样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李景行,你是害怕了吧,你害怕我倒打一耙,害怕我违背合作,害怕我趁虚而入是吗?”我笑得非常得意,眉飞色舞地盯着他,难道在我实行报复的时候,还要写封挑战信,告诉他,李景行,我莫落黎要对李家发起进攻了吗?
李景行他未免太高估我了吧,我没有那么大义凌然,我就一个小女子,什么招都爱使,只要有用!
“我相信你会做出最理智的选择!”李景行的魔爪在我的脸上轻掐了一下,靠,这是吃姑奶奶的豆腐嘛,他以为长得帅就可以对姑奶奶如此轻浮吗?
吃了姑奶奶的豆腐,嘴还没擦干净,就开溜?这是什么世道。
当姑奶奶是什么了?
李景行转身往门外走,我一下子冲到他面前,敞开怀抱:“这是干什么?就是来提醒我一下吗?李景行你道行不行呀!”
“什么?”
“你是害怕我趁虚而入不是吗?先不管我有没有那个实力,就操盘鬼手这一个称号也该让你不敢小觑了是吗?李景行,我想做什么我很清楚,我们的合作条件也说得很明白,你带我入李家,我帮你赶走上官静美!”
“你记得就好,我已经让你进入李家了,可是静美还在!”
“哈哈哈,李景行,口口声声一个静美静美,请问你对她真的没有感情了吗?你对她是愤怒,还是嗤之以鼻,你最好是想清楚!”
“我警告你,我对上官静美只有利用,没有感情,你不用白费苦心来提醒我!我自己的事情,我比谁都还清楚!”李景行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很重,语气很激动,抓得我有点生疼。
“你愤怒了吗?”这脾气还有点臭。
李景行好看的眼睛微眯着,这阴狠的神色,还真和他老爸有点像,怎么着,姑奶奶我是吓大的,我才不怕,动漫的血轮眼比他的眼睛好看到哪里去,虽然我知道动漫和现实没有可比性。
“李景行,我现在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任何让自己报复李家的机会!”
“你就那么自信你能成功?”
我嘴角倾斜上扬:“没试过我怎么知道!”
“难道你不怕一败涂地?”
“哼,就算是飞蛾扑火,我也会拼死一搏!”
“你就那么痛恨李家!”李景行甩开我的胳膊,语气讥讽。
“是的!”我点点头,“非常恨!”
“或许上一辈的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单纯!”
这复杂和单纯一起说了,李景行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我严重怀疑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至少是不是神经异常了,老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想要什么,我要怎样去得到我想要的,这就够了,至于李家和何家,纵使有千百万个理由,也不该这样对待一个晴天霹雳后,不堪一击的家庭!”
“莫落黎,你太感情用事,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商业,商业上谁和你谈感情,谁不整天巴望着别人跌倒被自己踩在脚下,别让仇恨蒙上了你的双眼!”
“少来了,李景行,你说这些是什么目的,别以为我不清楚,我不会被你利用的,同时也别妄想将我洗脑,你这个喊着金汤匙,一路顺畅的大少爷,怎么会懂我的苦,我的痛!我就是要李家身败名裂,那又如何?”
“你要如何我倒是不想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要针对的李家是什么概念!如果是我自己的呢?你会抢夺吗?”
是李景行他自己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自立门户?
“你什么意思?这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真不知道你掖着藏着些什么东西,李景行你是不敢坦诚相对吗?”
“这话暂时还不能说得太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李氏集团最近的麻烦!”
开场白就说的这个,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才准备进入正题,李景行他真心是不嫌弃累吗?
“我洗耳恭听,李氏集团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了?”快点说啦,李景行求求他能不能不要那么矫情吗,一次性把话说完可以吗,让我可以好好的乐一乐,让我可以看看李氏集团的笑话,并研究下能不能找出突破口让李氏集团伤得更严重些!
李氏集团在A市有一期楼,在销售上碰壁,而何氏集团却混得如鱼得水,他们比我们先推出一天,两家的主题居然相撞了,最重要的是他们显然比我们做得更精致,以至于两家的房,他们门庭若市,我们自得清净。
就这点小风小浪就把李景行愁成这样?他的抗压能力也太弱了吧:“李景行,这个值得你这样吗?”
“你觉得这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吗?一期楼房一天一周没卖出一间房,你说这样耗下去,损失得多大!”
不是吧,这么惨淡,一天都卖不出去一间,不是豆腐渣工程:“李景行,你们家之前的房子,是不是太次了,人都不信你们了,再怎么不景气,房虫可以吸引一两条吧,连房虫都不爱搭理你们,或许你可以深深地检讨一下自己!”
李景行重新进了屋,坐在沙发上,一手顺着手指在膝盖上敲击着,看了看我又低下头,陷入深思。
这形势,怎么感觉是我帮了他们呢,不行,我是要扳倒他们的不是要辅助的!这情况不对。
“我们没想过这个问题,在之前房屋的售后抽样中,我们得到的都是好评,所以这个问题我们没有在意!”
“所以你们分析出来的原因是?”
“两家公司本来就是势均力敌,我们怀疑是内部有人泄露了主题,所有的宣传和创意都惊人的相似!”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不对呀,楼房建好了,你们才发现很相似,我想说你们之前都干什么吃的!”
“房子长得不一样,只是后来面市的主题和宣传相似度让人震惊!”李景行纠正着我的误解。
“这么说,你们的分析很有可能,应该说是大大的有可能,人的思想就算相似度再高也不至于跟双胞胎一般的和谐,你说对吧,所以你打算怎么做?”我不确定李景行是否愿意告诉我他的计划,但是我还是问了,至少在他提出问题的时候,我是真的思考了。
“我今晚的航班回日本,我爸爸会和我同行,家里面就剩下你、静美还有我妈!你自己看着办吧!只要不把我的房子烧起来就行了!”
“你就这么放心,不怕我使坏吗?你妈妈额头都被我给整开花了,你都不担心?”
我故意气他,一开始被他抓回房,还以为他是要不分青红皂白,冲我兴师问罪,没想到是在这里绕圈子,话语中还有些意味不明的意思。
“我相信你不会引火自焚的,别忘了你还住在这里,火势太旺了不好!”
“是吗?李景行,你和你爸爸去日本了,A市就不管了?”真拿我当白痴吗?中国出了问题,跑回日本去补救?这前言不搭后语总觉得有些什么猫腻在里面,不说就拉倒,我也懒得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让李家和何家自己斗吧!
“李景妍在东京shopping,顺道会去看我爸爸,所以我们必须回日本!”
李景妍在东京,那么何宁戚呢?他们不该是一起的吗?难道知道自己打了胜仗,提前庆祝?
人家是没家奢望着家人的温暖,他们倒好,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不满意,非要自己折腾自己,何必呢这事,和气生财,要是李何两家和手,不正好叱咤风云吗?还有谁敢和他们较量。
不过同时我也不得不心存侥幸,还好他们王不见王,一山不容二虎,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也不失为下策,在他们战疲的时候,就让我再轰轰烈烈给上一击,要去日本的都去吧,就让我在A市闹上一闹,这好没人监视,我可以好好的和上官静美培养下女人之间的感情。
“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下午就走,我就是特地回来给你说一声的!”
“有这个必要吗?”我震惊,我和李景行一不是小情侣,二不是夫妻,没必要做什么都打个报道吧,再说我也没有查岗的嗜好,对于他想做什么就做呗,能从我眼前消失,那自然是更好的!
“对了,你不怕和何宁戚照面?”
“何宁戚在A市,李景妍一个人在东京,说是要去看爸爸,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冲着我去的吧!”
“他们没道理不知道你在A市呀?更何况,你们这种人,不是罪善于用查人的手段吗?护照一查你们的档案不就是曝光了吗?”
“日本的经营权我们是独家的,他们是准备看我们在日本的动作吧,最近何氏集团在国内风生水起,将目光也积聚在了日本!”
“只要你不赶走上官静美,我想你的问题就迎刃而解,若是你和她复婚,那李氏集团在日本的地位谁还能撼动得了?”
“你觉得我像是靠女人的人吗?”李景行危险的眼神,告诉我他很介意别人这样说他。
无奈的是,我从来就没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搞笑了,不是上官静美他能拿到日本的销售权,这人说话可真违背自个儿的良心。
“李景行你说话可有够不要脸的,要不是上官静美的关系,我不认为你可以拿到日本的经营权,你过河拆桥就算了,还不认账!”一个利用完别人,还设计别人和另外一个男人上床的男人,这个男人真心不是男人,是畜生。
“我说过,是她先设计我的!”李景行一再强调着是上官静美对他不义在先,但是我真的想不懂,他的思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太肮脏了!
“李景行,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看李景行若有所思又不知为何的表情就知道,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甚至可以说他就没有打算要考虑什么,在他眼里女人或许就是获利的工具,需要的时候用一用,不需要的时候拜拜。
“清白,自身的清白,我相信你可以用无数中方式让一个上官静美受伤,可是你却选择了伤害最大,杀伤力也最大的手段,看上官静美那样,就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你为了你的私利也好,报复也罢,作为一个男人,你真的很拙劣!”
李景行眉毛皱出纹路,长得帅的人就是比较吃香,要是这皱纹在别人眼里,估计难看到死,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身上缺点也可以理直气壮地显示成优势。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别来瞎起哄,你根本不懂,只会说些风凉话!”李景行开始吹胡子瞪眼了,我了个去,真不能理解李景行他有什么好意思大小声的,陷害自己的老婆,给自己带一个绿帽子,这个行为真的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呀!
“废话,我才懒得搀和你的家务事呢,赶紧回日本解决你家姐姐吧,真不知道你们一家人怎么搞的,一个个的奇葩,就景纯一个正常点,就是傻里傻气的!”说起李景纯,我是多么地想念那个单纯的小少年!
“你就这么想念我弟弟?”李景行的语气让我听出一点点的危险!
“废话,不然呢?”我大方地免费赠送了个白眼,发自内心赞美道:“像景纯那样单纯的人不多了,出生在豪门的富二代公子哥,他更是百里挑一的好人!”
是的李景纯论长相,论家事,论人品加在一起,那绝对的绝世的“三好男人”,谁嫁给他都是修来的福分,只可惜我注定不是那个人,只祈祷一切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他可以忘记我,因为对于他的纯洁,我显得那样的不堪入目,更不值得被他仇恨。
“是吗?看来你对我弟弟评价很高!”
废话,我只是没好意思说,李景行和李景纯想比的话,简直就是一个天使一个魔鬼。
“是的!”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你喜欢他?!”
李景行这话是肯定的还是疑问的,估计是在国外呆太久,咱们不能对他的国语有过高的要求:“我喜欢他!”但是我不爱他,像我这样的,哪里有资格说爱一个人,徐饶晨是一个,李景纯是一个,我喜欢他们,但是我谁都不爱,谁也不敢爱!
李景行收拾好东西,临走前警告我说:“不要忘记你是莫落黎,他是李景纯,他姓李,你姓莫,如果你放不下仇恨,就不要给他任何爱的希望,我相信你也不会忍心伤害他!”
“哈哈哈,李景行,你对你们李家的人太自信了,你可以利用上官静美,不代表我不能利用李景纯,始作俑者,都怪你们作恶太多,我心里坦荡荡得很!”
“呵呵呵!是吗?”李景行甩下一句是吗,就这样跟着他老爸一起去和李景妍PK去了,我一个人乐得自在,刚好和上官静美调调情,处处友谊。
“喂,静美呀,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花呀,娇娇柔柔的,跟林黛玉似的,一没有人打理就焉哒哒的!”我靠在上官静美花艺的藤椅上,双手枕在头下,和她闲聊着,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一招够英名。
这也是我第一次不叫她上官静美,为了拉关系套近乎,目的特别的单纯!
上官静美拾起手边的剪刀,继续修建着玫瑰上的败叶,听到我的问题,稍停了下手中的动作,可能是在思考怎么回答,一会儿又继续修剪着回答我说:“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刚刚你那么一问,我也在心里问了下我自己!”
“那么有答案了吗?”
“有了,可能是因为她们看起来柔弱吧,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去保护她们!”
哎哟,这话说的真有诗意,乍一听还真有点《步步惊心》里面玩宫斗娘娘们的语气。就是少了些霸气,唉不如意呀!
“那你最喜欢什么花?”这个我还是相当的好奇的,这个上官静美的花艺,花的品种比花店里面还全,能叫上名的,不能叫上名的一大堆,关键是对每盆花,她都一丝不苟,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精力,要是我果断的干枯枯了,也不知道来年会不会春风吹又生。
“我喜欢兰草,幽静自然!”
兰草?那是草吧,不过算和上官静美给人的气质感觉还是挺配的。
“落黎你喜欢什么花!”这也是上官静美第一次不叫我落黎小姐,当然是在我叫她静美后,她才敢这么叫我的!
我吗?我喜欢什么花?这个问题好难回答:“不知道耶,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是吗?女人都应该喜欢花才对呀!”
上官静美这话说得特别的理所当然,是的女人都喜欢花,可是那只是一般的女人的看法,我故意调侃道:“哈哈哈,你不是也不喜欢花,喜欢草吗?”
这话一说上官静美那个囧,兴许在她眼里兰草也是花,可是在我眼里叫草名的都该是草。
果不其然,上官静美哈哈大笑起来,这让我有点震惊,没想到处处仪态自得的她也有如此随性的时候。
上官静美见我痴痴地盯着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缩了缩脖子,很不好意思地说:“刚刚有点失态了!”
“失态什么呀,我觉得自然点挺好的!”我说的是实话,我讨厌扭捏作态的人。
“我觉得你有时候像向日葵一般温暖阳光、有时候又像是墙角的蔷薇难以捉摸!”上官静美收住笑容,一本正经地对我进行着评价。
“哈哈哈,你太看得起我了,要我说呀,我就一仙人掌!不仙人球,那个比较可爱一点!”
“哪有人说自己是仙人球的,落黎你天特别了!”上官静美就这样被我逗得哈哈大笑,我想估计也很少人能这样坐下来和她闲扯淡,就是嘛女人就应该默默的团结在一起,一起去抵制坏男人!
“谁说没有,我不就是吗?”我做着毫无意义地反驳。
"你是觉得你的生命力很顽强吗?"上官静美别过头瞅着我半开玩笑地说!
"哈哈,你真了解我,要是我们中间没有隔着李景行,说不定可以成为好朋友!"
"我们做不做朋友和景行有关系吗?上官静美看着我,嫣然一笑,“或许我们可以改变立场!”
“改变立场?我不懂你的意思!”刚想夸她挺单纯,这不话刚出口,我就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对呀立场不同,这个时候我和她可以是朋友,可是下一秒我们就可以兵戎相见。
“没有李景行,没有李家,没有何家,没有莫家,就只有静美和落黎的时候,我们可以做朋友,做闺蜜,互相收敛阴谋,就做简单的朋友!”
不得不否认上官静美的提议很不错,也不得不侥幸她正在一点点暴露自己的本性,这可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想到的方法,角色扮演,在人前人后扮演不同的角色,这还真考验人的演技。
“不行,我这人嘴皮子直接,藏不住,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把话给说出去了,再说,这样假装假惺惺的,难道你不累吗?”
“不是我不累,在李家,在商界,我们不得不掩藏自己,谁不想做个简单无忧的人,如果我可以选择,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平常人家,和自己爱的人恋爱,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清晰地看到上官静美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是呀,无数人向往有钱人衣食无忧,可是有钱人却向往普通人的自由快乐,凡事有利有弊,有的事情没有办法选择,怨天尤人毫无用处,就像现在的我,不也是下贱地出卖了自己,为了别人眼里可笑的复仇!
“呵呵呵,没得选了,但是你可以选择改变一个态度,就好李景行,如果他爱你,你倒是可以从我手中将他抢了去!”
“是吗?”上官静美眼神惊异,“你说得好轻巧,好潇洒,难道你不爱他?”
是的我不会告诉她我不爱李景行,连喜欢都谈不上又何来爱之说呢!
我笑着回答:“静美,能被抢走的爱情不是爱情,如果我从你身边抢走了他,那么他就不值得你再牵肠挂肚,如果你从我身边抢走了他,那也只能说明,你们的情太深意太重,而我只是你们爱情里的一首插曲!”
希望上官静美可以认真思考,理性的思考,站在外人的角度,李景行真的不是个适合托付终生的人,至少现在不是,他的脑子里面满是事业、集团、争斗,哪里会有时间儿女情长,就算有,那也是为了实现某种目的。
幸运的是李景行选择了我来实现他的目的,不然不知道又有多少对爱情抱有幻想的女人走上不归路,爱情不分对错,只分谁比谁爱得深,往往爱的深的那一个,又注定受伤最痛。
“你说的我都懂,可是当你和我角色互换,你就会发现说道理很容易,而付诸行动是很难的,我也曾无数次劝说自己离开,劝说自己不要那么卑微地乞讨他的关爱,可是一次次树立决心,又一次次自我瓦解,落黎你知道吗,爱一个人真的很累!”
“不是爱一个人很累,是爱一个人却得不到同等的回报,爱是无私的,其实就是自我安慰罢了,谁不想自己的爱人同样的深爱着自己,我从不相信一个人可以没有一点目的,没有一点渴望地爱着一个人,你若安好,我便备胎到老,这句话打死我都不信!”
我还记得徐饶晨说这句话时候的模样,阳光下无邪的笑脸,右手比二发誓的幼稚,眸子里星光闪闪,或许他是在述说衷心,可是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我不信,我不信一个人可以永远爱一个人,永远是什么概念!
“哈哈哈,那你不爱景行?”
上官静美仍然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试探我的机会。
“爱,但是能爱多久,他对我的宠爱有多久我也不确定,我也惶恐如果有一天我遭遇到你的不幸,那我是不是还可以像你这样坚持!”
“不管怎么说,保护好自己,我知道你来李家还有其他的目的,但是我也帮不了你,换句话说,我帮你等于是害你!”
我自己琢磨着上官静美话里的暗意,是的她不能对我好,转言之,她必须对我不好,这样李家对我的提防会小很多,只是上官静美的话,我真的可以相信吗?
哈哈哈,我肯定不能相信,打死都不能信,谁会相信一个城府深重的人的话,我又一次提醒自己,就算是表面要和她做朋友,那也必须找到利益的牵涉点。
碰巧我有这个能力绕过她求我帮忙,李氏集团的那堆破房子,不巧我刚好有办法让它一售而空,这鬼手不是叫着玩的,只是现在还没有到出手的时候,人需要适当的收敛,我就应该在这个时候掩埋自己,太耀眼会让李景行生疑,会让李家警惕更高,会让何家小心堤防,这对我来说都是不宜的。
李景行在离开近一周半后,回了家,看他一脸沧桑的样子,我就知道事情没有他想象中进行得那么顺利。
他不说不代表我可以不问,我就是喜欢看他不爽的样子,换句话说他越是不爽,我就越是很爽!
“怎么样,是不是失败了?”我故意强调着失败。
李景行不用不好意思承认的,胜败来兵家常事,要怪只怪他技不如人,要怪只怪自己不会管人,商业机密都让对手给偷窥了去,李景行呀,弱爆了!
“你是在幸灾乐祸吗?”
“哈哈哈,李景行,我觉得不管是李氏集团输,还是何氏集团赢,对我来说,都没有不开心的理由,你们两个都输,对我来说都是件好事呀!”
这个没什么好掩饰的,姑奶奶我一向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敢爱敢恨,敢骑在老虎头上拔它的胡子,怎么样李景行,不服把房子卖掉让我哭一个!
“如果我告诉你,是双赢呢?你还笑得出来吗?”
哈哈哈,当姑奶奶我白痴吗:“李景行,我告诉你,不可能有双赢的局面出现!”
“你这么肯定?”
“废话,这个是必须肯定的!”
“那我现在就让你死心!”李景行脸色一沉,严肃地说,“我可以把房产卖给何氏集团,让他们捆绑销售,我李氏集团的房子,打着他们的名号一样卖出去,这是不是双赢?”
“哈哈哈,李景行,是你智商低,还是故意试探我,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怎么也不可能发生在你们两家的身上,给你们几成呀?”
果不其然,李景行对我很欣赏地笑了一下:“你很聪明,他们的确提出了这样的合作,不过是三七分!”
“哈哈哈三七分,那个李景妍是不是你亲姐,这样的价格亏她说得出口,不过好像也算是友情价了,这种情况就算二八分也不是不可能!”
嫁出去的姐姐,泼出去的水呀,该,都该,谁叫当初那么不要脸不要皮地分割我家财产来着,活该,李氏集团快倒闭吧!
还不用自己出手,他们便开始窝里斗了,不错,不错我大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改明就去买两包瓜子搬根板凳坐好了看戏吧!
“你说的也没错!”
“废话,分析这事,我可是一把好手!所以你们达成共识了吗?”
“你希望我们达成共识吗?”
靠,这是什么逻辑,不就是想笑一笑嘛,李景行他丫丫的拐弯抹角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赶紧把话说明白,姑奶奶我那个心急呀。
是的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们的决定,虽然直觉告诉我李景行一定会拒绝,但是我还是很想知道他的思维方式,和处事风格,这实例子比从黑市高价买来的资料更加有利用价值。
“我拒绝了!”
“我知道!”
“知道你还问?”
“就是因为知道我才问的呀!我只是好奇你不是要解决问题吗?何氏集团愿意搭把手,至少你们的损失可以降低不是吗?何乐而不为?”
“莫落黎,你到底是在故意掩藏,还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我当然是在故意掩藏了,拜托李景行,他到底什么智商,确定资料无误吗,他这么问,我就一定要告诉你实话吗?
“我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了?我又不会做生意!”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呀!
人嘛总是要适度谦虚不是吗?这可是老前辈留下来的名言,是至理名言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是吗?”我无视掉李景行怀疑的眼神,不用冲姑奶奶放电,姑奶奶是绝对不会被美色诱惑的,姑奶奶是有原则的人!
“爱信不信!”我就是不知道怎么了,不服气来咬我呀!
“好吧,我拒绝了!”李景行不看我,视线转到一边。
“什么,你拒绝了,李景行,你疯了吧,好歹也有三,这样损失要少很多呢,你怎么就这样轻易地放弃了呢!难道说你还有其他更好的解决办法!”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靠,这算是哪门子的回答:“你有心里有数没数你自己都不知道吗?李景行呀,是不是我高估你了,我本以为你可以解决的呀,还有你家老头子活了那么多年,不会连这个小坎都过不去吧!”
“办法总是会有地,只是暂时没有想到,你先别说我,一周已经过了,静美还在李家,你失败了!”
“哈哈哈,李景行,你这转移话题的手段也台拙劣了,别忘记了我需要你的配合,还有你和你家老头子跑了,你家老巫婆又整天不在家,我这戏要演给谁看!”
“你不是天天和静美在花艺聊天喝茶吗?怎么没有想到办法弄走她?”
虾米,这话听起来有点小猫腻呀,好一个李景行,原来还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了,安插眼线就算了,既然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为了证明自己光明磊落吗,我深深地鄙视他,贱男人,玩阴的,我祝福李氏集团早点解体,或者股份变卖,哈哈哈!
“这一招你得使得出,亏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李景行,你说你这人品是不是负数?”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没有完成任务,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什么该怎么办?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我拍了拍李景行的肩膀,我知道他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只是我有时候也在怀疑他对上官静美的态度到底是什么。
“呵呵呵,好吧,这次就姑且先这样吧,我会继续配合你,但是我的重心可能会转移到公司上!”
我怎么就觉得李景行干正事的时候,总有种说不出的魅力来,若不是有心设防,说不定我会欣赏起他来,只是现实和梦境永远背道相驰。
我和李景行接连好几天的状态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要不是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美美地睡去,要不就是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没了踪影。
要不是身边有人躺过的痕迹,我完全有理由怀疑李景行有没有回来过!
趁着这两天不用和李景行照面,我悄悄地暗查分析过,李氏集团压在手中的楼盘不是个小数目,目前销售业绩简直是惨不忍睹,已经影响到股市的行情,虽说跌得不多,可是这可是暴风雨的前奏,甚是温柔。
看来李景行是真的陷入难题了,而上官静美好像活跃度有点高,而针对的对象莫名其妙地全是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忍不住想问,好歹之前也有过共识吧,这怎么就一棒子给打到我头上了。
我忍不住想问上官静美她到底要做什么?
我忍不住想问上官静美她是要和我树敌吗?
我忍不住想问上官静美她为什么在李景行郁闷的时候,不发挥男人背后的女人默默地付出点什么,想想办法的,怎么就开始和我对上了?
我忍不住想问上官静美她考虑清楚了吗?
我忍不住想问明明是我主攻的,怎么就变受了,还是弱受,我是有多么的搞不清楚状况呀!
大家都好像再忙碌着,我突然就闲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大姨妈紊乱了,我也焦躁了,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上官静美来吧,姑奶奶我不怕你,是女人就该勇敢地站出来,和恶势力狠狠地斗争,我不怕她,丫丫的。
这一天用午饭的时候,席间只有我和上官静美两个人,要是前几天我们两个定是高谈阔论,可是这两天她除了给我制造些小意外,我们的交流几乎为零,好吧,我是个直来直往的人,于是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再遮遮掩掩了。我倒是要看清楚她上官静美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静美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是朋友了,至少我是这么以为的,可是你好像并没有把我当朋友,我能问为什么吗?”
“哦!有什么问题吗?”上官静美翘起小拇指舀了一小勺芙蓉蛋羹,放进嘴里洗洗咀嚼起来,慢条斯理地回答我。
尼玛我讨厌她扭捏作态的样子。我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了好吧。
"你是大姨妈紊乱了吗?"
我知道上官静美一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说实话我也不不知道要怎样委婉又不失气势地表达我的想法!
"什么?"上官静美十分尴尬地看着我,那依然美丽的笑容有点不明所以!
好吧,这反映是我预料之中的。或者说没我想象中那么夸张!
"我说你对我有意见吗?不,你一定对我有意见!"懒得和她拐弯抹角了,直杀吧免得误杀自个儿,姑奶奶我伤不起!
"你为什么这么说?你误会我了!"上官静美笑得很自然。
我了个去,这什么人,有思想没思想,什么叫我误会她了,我有误会吗?明显是揭穿!
"呵呵!你别装十三了好吗?没人在这里,你可以做真实的自己!你难道需要和我玩躲猫猫?我的意思是你确定你要和我玩躲猫猫吗?"
"我实在不懂你的意思?我装什么了?"
哎哟我了个去,实在受不了美女卖萌装无辜,不过我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她们只是装而已,卸下武装的假面,就是大姨妈紊乱后,情绪不稳定!然后各种理直气壮地陷害别人,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够了!静美,你这是在向我宣战吗?行,你有种,那么我开枪吧!"
上官静美放下汤匙,郁闷地看着我:“落黎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懂!”
尼玛,丫丫的,还要装,我不认为我的语言水平已经达到了令人费解的地步:“我说你又是什么事情就直说,没必要给我弄出那么多小麻烦,一会儿绊倒上菜的佣人,一会儿丢了项链,一会儿破坏了花艺,一会儿打翻了花瓶,你要出招,麻烦给点新鲜的,刺激的,我真心累呀!”
“扑哧!”
上官静美笑了:“你觉得是我吗?我没那么幼稚,这些阴招我出不来,你不要冤枉我,我真的没有!”
上官静美突然十分委屈,声音都有点哭腔了。
“落黎小姐,你不要这样对我,景行喜欢你是没错,可是我们应该好好相处,不要给彼此难堪好吗?我没有阻止你们在一起!”
虾米,这牛头不对马嘴地要说什么,而且我明明是心平气和地在和她说聊斋,她怎么就一副我欺负她的样子呢?姑奶奶才不是那种人呢,除非对方不是人。很明显,上官静美还没有到我需要那样对她的份上。
但是如果她非要和我玩阴的,我也不介意原价奉还之。
“够了,别装了,你装给谁看,上官静美,我们彼此相处的时候,明显就是目的不纯,你唯一真实的时候,只是再谈景行,说爱的时候,我对你可以信任吗?”我轻蔑地一笑,信上官静美?
笑话,除非早死早超生,很可惜,我偏偏是那个嫌弃自己命不够长的哪一个!
“上官静美,这些天你总是没事找茬到底为什么,就算你不喜欢我和景行在一起,我也希望你能看清楚情况,我和他是真的在一起了!”
“我真的没有!”
嘿,这还委屈上了,上官静美脸上一行清泪十分自觉在白皙地皮肤上滑落,这现在是怎么个状况,真把李景行当后宫皇帝了吗?他要是皇帝,我还不乐意当个皇妃呢,我一定要效仿武则天灭了李景行,自己撑起一片天来!
“你觉得你眨巴眨巴两下大眼睛,挤出两滴小猫眼泪,对我有用吗?上官静美,我没想到你是这样虚伪的人!还是说我真的不应该对你抱有希望,在我眼里你应该是浊而不污,事实证明我错了!”
“在你眼里我真的是那样吗?相对而言,在我眼里你也是个爽朗大度的女孩,所以在你做出不该做的事情时,我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帮你圆场,因为我觉得你本性不坏,你只是还不成熟罢了,看来是我错了,也对在你上次推到妈妈的时候,我就该把你看清楚!”
尼玛,又扯回之前那件事情,算了她要误会就误会吧,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个爽朗的女生,相反我是有阴谋的,而我阴谋的腹黑大家都知道,我是个明者,从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就算是要报复,我也是明目张胆打着旗号来的,她上官静美,算什么,小人,卑鄙无耻,和李家有关的人,都是凉薄的人!
“所以,你现在清楚了吗?”
“很清楚!”
我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声音的主人李景行他爸正怒视凶凶地恨着我,而李景行他妈刚好是一副幸灾乐祸,活该我倒霉的样子,靠,原来上官静美给我弄了个现金让我就这样不知不觉地钻了进去!
好的一切都很清楚了,我回头看向上官静美,她的表情我是没看懂了,是在笑吗?是在哭吗?还是哭笑不得,或许是皮笑肉不笑。
“既然大家都在场,那我就直说了,我接近李景行目的不单纯,不单单是李景行,包括李景纯也……”
我点到为止,剩下的就让他们去猜吧!
“你对我们家景纯做了什么?”李景行他妈听我一说目的不单纯,果断不淡定了,再一说我对李景纯也……果断淡定不住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问。
我感觉就是向在路边,被脏兮兮地乞讨者拉住,果断嫌弃地挪掉她的手,站起身来,谄媚一笑:“你们说我把李景纯怎么样了?”
“你个贱人,快把我儿子交出来,你把我家景纯藏到哪里去了?你个贱人!”
此地不宜久留,我才不愿意和一个老太婆拉拉扯扯,自己的儿子管不住,问我要,笑话,今天怎么都在给我讲笑话。只是姑奶奶笑点太高,这笑点在哪里,我给一个冷笑算是打发他们的倾力演出。
“请注意身份李夫人,别一口一个贱人的,这样很掉价,不过也真是难为你了,年轻的时候管不住自己的男人,老了还管不住自己的儿子!”
“贱人,你说什么呢,你话什么意思!你到底怀着什么鬼胎!”
“我没怀孕,不劳你担心,就算是怀了鬼胎,那也是你李家的种,反正不和我姓,随便吧!”
“你,你嘴巴能积点德吗?”
这李家的人狗血喷人还真有一手:“李夫人,容我再提醒你一句,是你先恶言伤人的,不要乱给我扣帽子了,我人微位低,这高帽子你自己戴好!”唉,我深深地同情着这个人生不断被男人玩弄的女人,唉!
我听见李景行他爸离开的脚步声,李景行他妈见状,像是轻松了很多:“莫落黎,你太嚣张了。”
“我嚣张,李夫人我能嚣张得过你们吗?私吞我家家产的小偷,强盗,你说我能嚣张得过你吗?”
“你不要乱说!”
哟呵狗急跳墙了吧,李夫人的脸上的颜色呀,那可是变幻莫测,一会儿绿一会儿红的,川剧的变脸都没这样形象生动。
“我有没有乱说,你应当是心知肚明,还是说你家老头子又出去养小三了,哟,看李老爷身体力壮的,说不定小四、小五、小六什么的一长串!”
“哼!”估计是说不过我了,估计是在前媳妇面前丢了人,毁了形象,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李景行他妈就放下一个哼字,灰溜溜地走了人。
送走李景行他妈,我重新看向上官静美讽刺一笑:“上官静美小姐,这就是今天你送给我的意外吧!真高!”我竖起大拇指,“上官静美,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正式对立吧!”
“你的目的只是为了报复吗?”
我点点头
“你为了报仇,那你和李景行的感情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有多大关系,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爱是抢不走的,你要是能从我身边把他抢过去,那我也无话可说!”
“好了,我知道了!”
“我可事前说明了,你要是再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下三流手段陷害我,那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你必须明白,就算我明目张胆打着报复的口号叫嚣,他们也只能对我防了又防而不敢做出什么事情,但是你就不同了,你可是一个离婚的女人,你可是一个因为出轨而断送婚姻的女人!”
这样一个名声败坏的女人,有再大的能耐又能怎样,说难听点和晚上定点工作的女人,有多大差别。高级点吗?真心看不出,臭了,臭死了。
“你真的很恐怖,莫落黎你真的很敢!”
哼,我哪里有他们敢,是他们成就了我吧,我这么敢,哈哈哈。
一场闹剧后,我回到房间,盘腿坐在沙发上,一手抱着抱枕,脑袋开始不受控制地自由飞翔。
女人的友谊一事情,看来我该正式地宣布告吹了,伤不起,本想拉拢个人心,让自己可以不那么势单力薄,可是看来我还是想多了,从今天起你只能信自己,莫落黎,爸妈走后,你就只剩下你自己,不要想着别人对你好,对你温柔,真心为你着想,对于别人,你只是路人甲乙丙,醒醒吧,觉悟吧,一个人好好生活,好好复仇,好好搞垮李氏集团吧!
我不能坐以待毙了,该拿出些实际行动了,这不逗宣战了吗,那就轰轰烈烈地打起来吧,藏着掖着反而让我不自在,要怎样才知道李氏集团现在的状况呢?还有李景行也是时候让再一次探探他的口风了。
上官静美……李景行……你们这对夫妻还真是有般配!
打开电脑收索了到所有关于李氏集团最新的报道,分析了股市数据,从中摘取出我需要的资料,然后删除掉所有的浏览记录,关机,一切做得无懈可击。
自从上次李景行从我的笔记本里翻出那些资料后,我连QQ密码都不敢保存了,真怕哪一天他把我和谁的对话都给复制而出。
做好一切后,关机,将笔记本放回原处,重新在自己的脑海里又一次运行,哈哈哈,这是最简安全的方法,他是个阴险的男人,不仅阴险而且还很腹黑!
想着想着这个男人,好像除了人长得帅点,家事好点也没什么可取的人,哦,对了还有他对弟弟的爱爱,李景纯,虽是不知道如果李景纯对他的地位要是存在威胁,他是不是可以这样无私地爱着他。
还有李景纯到底去了哪里?好像消失了一样,连李景行他妈都不知道他在哪里?还让我把他交出来,这到底什么情况,李景纯去了哪里呢?他在让我答应做她女朋友后就消失了,这是不合理,情况也不对,之后李景行就出现了,也就是说李景纯的失踪和李景行有关,这个猜想是合乎情理的,还记得那晚上李景行的蛮横霸道,那种势在必得的气势,的确很可疑。
最近上官静美的变化也是让她傻傻分不清楚状况,稀里糊涂就被她绕了进去,这就是他和李景行谈谈后的结果吗?那就是说所有的人幕后黑手都是李景行,可是这未免也太明显了,我的分析是对的还是错的。
“我可以进来吗?”
白天不能说人呀,刚提上官静美,这一下子就敲门寻了来,还好不是大半夜寻仇的。
“进来吧!”
“我要和你谈谈!”
我点点头,谈吧,谈吧,看能谈出花来不。
“你不是要报复李氏集团吗?可是你天天在别墅里呆着,我想也没有什么作为吧,还是说你的乐趣就是为了在家里说几句狠话气气他们!”
废话,我要是为了气他们也犯不着这样,我要亲自用自己的双手,将原本属于我们家的东西拿回来,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一直强调了很多次,再多一次也没关系!
“所以呢!”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是在大家摊牌后,哈哈哈,上官静美快说吧,我等着你开口,我会答应的……
“如果你的目的是为了夺回十三年前,你父母车祸去世后他们得到的利益,那么我帮你!”
十三年前的车祸?
为什么大家都相信这话,是车祸吗?那是阴谋,是李氏集团和何氏集团联手的阴谋,可是这话说出去没人信!
我没有证据,我就没有发言权!
“你要怎么帮我?”
“我说过,你在李家除了说说狠话气气他们,对李家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
“所以你的意思是……”
挤牙膏似的对面真的让人很不爽快,但是这个时候装聋卖傻会比较对啦,有时候人要适当的谦虚。
“我可以帮你进入李氏集团!”
是的,这正合我意,嘻嘻嘻,只是我不敢说出来,既然她提出来了,我还需要婉转地拒绝下什么的吗?会不会假了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我比较想说的是,你有什么条件吗?明说吧,可是她都拐了个大弯弯,我也不好意思太直接!
“我?”上官静美莞尔一笑,这一笑百媚生呀,“我的目的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在事成之后,你主动消失在李景行面前!”
“你说的事成之后,是进入李氏集团后吗?”
“我保证让你进入李氏集团,而且我会把你安排在李氏集团财团高层内部,这应该能让你在第一时间,拿到第一手对自己有利的消息。”
是的,上官静美的安排真的找不到要拒绝的理由,可是我还是不得不担忧,至少要装得很担忧的样子。
“你是要把我弄进去当作空气吗?就算是在李氏集团没有实权那也没用,我要的目的是搞垮李氏集团!”
“哈哈哈,李氏集团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而且你应该知道李景妍这个人的存在,她和她的丈夫不会坐视不理的!”
“我当然知道我莫落黎这个名字对他们的威慑力,他们定是对我防范万千,我要实权,不然我什么也做不了!”
“那你想怎么样?”
“第一我要进入李氏集团财团,第二我要做李景行的总裁助理,第三首先我必须得到李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什么?百分之十?这个……”上官静美皱起眉头,她疑惑地看着我,“你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点!”
“是吗?这也才百分之十而已,那不是还剩下百分之九十吗?”
“可是……”
到底是百分之十的股份,到底李氏集团不姓上官,但是如果百分之十都不能拿到,那上官静美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处了!
“你需要时间考虑吗?”我抬手看了看手表,这个点李景行也快回来了,要是让他知道我和上官静美还有这一阴谋,他不把这个念头扼杀在摇篮里面才怪!
“好,没问题!”
“爽快!”
“那我的条件你能答应?”
“我爱李景行,可是我忘不了爸爸妈妈,你不会懂那种感觉,一夜之间所有的亲人都离你而去,永远离去,就剩下你一个,那种孤独,那种害怕,你永远不会懂!”
“因为你不够爱,如果你够爱,你就会放弃仇恨,爱可以包容一切!”
“我要报复的是李家,不是李景行!”
“可是景行姓李,他是李家的儿子,他是李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你却一心想着要搞垮李家,那不是至景行于不利吗?”上官静美清醒地分析着爱一个人需要作出的牺牲,爱一个人需要放下的仇恨,悲催的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是女人牺牲,为什么不可以是男人放弃,改革开放解放思想多少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老思想早已经在我脑子里根除掉了!
难怪上官静美落得如此田地,就是因为她不知道争取,不知道为自己而活,一个没有思想没有脑子的女人,迟早会被男人抛开脑后,不了了之!
“那你觉得我和他现在算怎么回事儿?”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景行现在离不开你,同时他也需要我!”
“你肯定?”我疑惑,李景行为了演戏说他离不开我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为什么上官静美会如此肯定李景行也需要她,我没有办法不在意上官静美说此话的肯定和坚决,这好像就是李景行对她的承诺,不然我不会在那双美眸里,看到幸福的闪光。
“我肯定他需要你,也需要我,我唯一不确定的是,他对我们的需要是不是一样,我知道李氏集团最近出了麻烦,而我能帮忙的地方的确很多,可我对销售一窍不通,要解决危机就必须将房子卖出去!”
“因此你就来找我?”
“是的,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
“哈哈哈,上官静美,我觉得你的记忆力不太好,我刚才才说过,我恨不得李氏集团立刻从地球消失,我又怎么会帮忙呢?简直是痴人说梦!”我没有搭个台子看好戏已经是菩萨心肠了,居然妄想让我出手援救,开什么玩笑,我有菩萨心,可是我不是菩萨,救苦救难这一事,我可不能越级!
“不,你一定会出手的!”
“哈哈哈,上官静美,说吧,谁告诉你的我一定会出手!”
我就不相信上官静美会懂我的心思,她更不可能知道我可以解决那些没人要的烂房子,话说我现在连具体情况都没有搞清楚,我怎么会知道呢,真是搞笑!
“没有谁告诉我,直觉告诉我你一定可以!”
“是李景行的直觉告诉你的吧!”我大胆地讽刺着她,“上官静美,你是一个大小姐,你出生豪门,你高雅漂亮,你本应该拥有平凡女生羡慕的一切优势,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活得有多卑微,你甚至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真心真意地对你!”
“不,不是这样的,我相信景行!”上官静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用手捂住嘴巴,我暗笑,李景行他真有一套,用一根绳子把两个女人维系在一起,是敌是友,全凭他一句话,上官静美我深深地同情她。
“你相信,相信一个设计你的男人,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做出对你如此恶劣的事情,你还要帮着他!”
“是我先对不起他的!”上官静美眼里开始泛滥泪花。
是她对不起李景行的,曾经也听李景行提过,但是他总是说上半句,不说下半句,老是害我搞不清楚状况。
“你先对不起他?为什么?难道你和那个什么人真的有一腿?”
不是吧,看不出来上官静美还好这一口呀,果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还有唐僧!
“不,不是!”上官静美看了看我,有垂下睫毛,轻声说:“最开始上官家和李家为了彼此的利益,决定让我和景行结婚,本来我也不愿意,可是在见了景行后,我觉得他身上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气息,就是那种气息让我沉醉,让我一点点爱上了他!”
“然后……”如果直觉是准的,我相信李景行一定不喜欢她,一定不愿意娶她,然后她就玩了什么生米煮成熟饭的拙劣的游戏。
“然后一次酒会,两家同时受邀出席,因为是非常重要的客户,那客户又喜欢酒气,所以席间景行一直在喝酒,不停的喝,最后终是醉倒,爸爸,也就是李景行的父亲,给了我车钥匙,让我送李景行回去,说是他还有其他的事情,我当时就看着烂醉如泥的景行,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接着你们就发生了关系?”
“嗯!回到这里!”上官静美环视了这间屋子,然后指着卧室的那张大床,自豪地说,“我是第一个躺上那张床的女人!”
“可是你却不是唯一的一个!”
不是我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个只是习惯说实话而已。
“是的,就是在那张床上,我献出了我的第一次!”
“哦,是你主动的?”
上官静美一听主动一次,脸羞得通红,她低下头,如瀑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是的,第一次,我知道景行不是很喜欢我,我知道李景行拒绝了家人的安排,不愿意娶我,可是看着醉着不省人事的他,没有了白日的冷酷,像个孩子般熟睡着,我才发现我是真的爱上了他,而且是深爱着。
呵呵呵,多纯情的一个故事。
“后来呢……”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我气急败坏,床单的那抹殷虹,告诉我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而我既然走出第一步,当然就不会轻言放弃,所以后来我骗他我怀孕了,我父亲兴师问罪,他不想答应也不行!”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的婚姻只是你一厢情愿,甚至可以说是用一个谎言逼迫他接受这段他完全不接受的婚姻?”
这女的不生在古代真是屈才了,女人们呀,男人们小心点!
“是的,我设计了他!我承认!我以为结婚后两个人朝夕相处着,他一定会爱上我的,可是是我自作多情了吗?我明明可以感受到他时不时流露的温柔!”
呵呵呵,笨女人,那很简单,他只是时不时需要用你的名义,求得上官家的帮助!
“值得吗?”
没想到我也会问这么白痴的一个问题,爱情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爱,简简单单一个字,有着双重意思,爱情,爱一个人。
“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我心甘情愿!”
“就那种你也不确定的温柔,让你一次次威胁,一次次帮助他,上官静美,你真的有够傻的!”
“当你爱上了,你就会懂了!”
“错,你是个笨蛋,男人需要的不是绝对服从,你太卑微了,太容易得到的东西,男人可不会珍惜,男人是犯贱的!”
“爱一个人可以卑微到尘埃里,再开出花来!”
“拜托你说话不要那么张小娴,你活在残酷的现实,不是自己为自己编织的梦里!”
“你难道没有梦吗?梦里活着挺好!”
我有梦吗?这个问题问在我身上好像有点奇怪,我的梦和上官静美的怎么可能一样,她有一个干净的爱情之梦,而我有一个怨念的复仇梦,我们是不同的!
“有!”我点点头。
“我答应你的要求,只要你帮助他,然后消失!”
“上官静美,别痴人说梦了,我爱李景行,我不会为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就从他面前消失!”
笑话,就百分之十能满足我的胃口吗?太小看我了吧,除非她上官静美出手够阔绰,给我李家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不然我绝对不收受叫停,还想我帮他,上官静美做梦的时间还可以再等等!
别墅外传来嘀嘀两声,我和上官静美相视一望,李景行回来了,她是时候离开了。
“落黎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我先走了,景行也累了,麻烦你帮他放下洗澡水!”
呃,叫我帮他放洗澡水?有没有搞错,我第一不是李景行的保姆,第二不是他的妻子,我没有权利也没有义务去这样做。
心里是这样想着,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中邪似的走到了浴室,打开龙头,放着洗澡水,还在李景行走进房间的第一时间说:“回来了,洗澡水放好了,快去洗洗吧!”
李景行一怔,我想他也一定是在怀疑我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在这里发神经。
“你有什么阴谋?”
“靠,李景行,你能不能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确定放的是洗澡水,不是硫酸?”
“是呀,是呀!”我不耐烦,这是小人,真真的小人,全世界都知道李家的人都是凉薄的人,可是李景行他也没有必要时刻提醒着全世界。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一次!”
“我呸,李景行,别委屈了,爱洗不洗,我没放硫酸,姐姐往里面吐了口水了!”
“没关系,你的口水我吃了不少,到现在还好好的活着,泡下你的口水澡,估计也不会中毒太深!”
“尼玛,你真够恶心的,这话也多亏你可以说得出来,你能不能不要恶心得人尽皆知!”
“你是在说我吃你口水这件事情?还是说洗澡这件事情,话说你在这里一直拉着我说话,不让我洗澡是想和我一起来个鸳鸯浴吗?”
“呵呵呵,李景行我允许你的想法在猥琐一点!”一副免费的白眼送给这个不要脸的男人,鸳鸯浴亏他说得出口,简直是在蔑视我的人格,我靠。
“那你还想我怎么样?需要进一步发展吗?”
进一步发展?
发展他个大头鬼,他要是免费倒贴,姑奶奶我还要考虑考虑,要知道姑奶奶可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姑奶奶挑的不是长相,是品味,是人格!像李景行这种没人格的人,我真担心吃了要么消化不良,要么上吐下泻,还是不要和自己过不去呀!
“李景行,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想什么幺蛾子玩我了,赶紧洗洗吧,你看你那胡茬,我都不想说了,你以为你是小日本呀,就算是要留胡茬,也麻烦你修理下形状,你知不知道,真的超级难看!”
李景行转身往浴室走,我看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忍俊不禁,哈哈哈,李景行被抓了糗了吧,姑奶奶我那个爽!
自从知道李氏集团出了房子的纰漏,就见李景行早出晚归的,有时候回到家里也会继续工作,不用问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没有多少活需要一个大总裁亲力亲为,看来真是有大麻烦了。
很明显李景行通过上官静美透露和暗示了些什么,就算是百分之十的股份,我想上官静美也不敢轻易答应吧,李景行这男人够可以的呀,绝对不放过身边任何一个对他有利的女人,靠女人上位恐怕真的是他的风格。
李氏集团总裁李景行,说白了就是个小白脸,吃软饭的,这事情肯定够版面上头条,看来我又收集到一可用的好资料咯。
那么下一步进入李氏集团吧,打入敌情内部,我找到手机编辑条短信告诉上官静美,我答应合作,至于感情顺其自然,我只能保证在短期内不会和李景行结婚,而这也是唯一我可以做的保证不是吗?
虽说在李家我出入自由,可是个个跟防强盗似的防我的眼神,我不是看不见,就连李景行我们也只是看着透明的半透明体,阴谋下面掩藏地是更多更大的阴谋。
第二天早上李氏集团总部,财团高层中心,上官静美亭亭玉立地宣布:“大家好,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莫落黎,这个名字相信大家都略有耳闻!大家掌声欢迎!”
我了个去,这介绍词有没有创新意识,可是一听众人听见我是莫落黎怎么就跟看动物园小猩猩的眼神看着我呢,我是有多奇怪,不和大家一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吗?就这样我以李景行的总裁助理的身份,奇奇怪怪地入驻李氏集团总部财团,哈哈哈,怪就怪吧,我莫落黎总算杀进敌军内营了,可喜可贺,掌声在哪里?
介绍完我后,上官静美就隐退了,还可以嘛,我坐在专门为我准备的宽敞明亮的大办公室,在主席椅上我翘起二郎腿旋转着椅子玩。
“咚咚咚!”几下敲门声,打断了姑奶奶我的自娱自乐时间。
我正襟而坐,清了清嗓子,用官方的语气说道:“请进!”
一个还带着学生气模样的女生走了进来,冲我甜甜一笑,还别说这个留着平刘海,大眼睛的邻家气息味的姑娘,看着还真亲切。
“你好,总裁助理?”女生转了转大眼睛,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落黎小姐我要怎么称呼您?总裁助理?总助?还是就落黎小姐?你这头衔真心不好叫!”
哈哈哈,一看这人长得就邻家,这一张嘴说话,我就肯定了,这孩子不仅大大咧咧的邻家调皮妹妹,还是一个人来疯。
“你平时就这样上班的吗?”我故作严肃地看着她。
“你好,我叫凌飞儿,从今天起您是总裁助理,我是总裁助理助理,也就是说我是你的助理,未来的每一天的每二十四小时里,您可对我随叫随到,我绝对服从您的领到和指挥!”
呃,我可以说我狂汗不已吗?
“凌飞儿?为什么不是艾薇儿,权宝儿?”
“什么,你也喜欢艾薇儿吗?”
“不是,不喜欢,只是好奇!”
“哈哈哈,我给你说哟,我本来叫凌飞的,就是因为崇拜着女神艾薇儿,为了向她看齐,所以我就改名凌飞儿了,是不是很有爱!”凌飞儿语气激动,脸上更是一副渴望着我投赞成票的眼神。
“我不觉得很有爱,脑残倒是有点!”
“哎哟,落黎小姐不可爱哟。”
这关可爱什么事情,看来她真心有点脑残了,不过脑残的孩子傻容易被人利用,还敢在刀光剑影地阴谋圈里混,估计也有几把好手。
“你就叫我落黎好了,什么总助的,搞得好爷们儿,我虽然不女人,可是也不能爷们儿呀!”
“是的是的!”凌飞儿一个劲儿地点着头,“落黎、萝莉,哈哈哈以后就叫你萝莉了,不过你现在装得有点御姐的意思!”
晕,脑残的思维上了发条,我老了跟不上,好好的一个名字怎么和御姐扯上关系了,呃,这才发现,原来她把自己的名字叫成了萝莉:“喂,我可不喜欢装嫩,都年纪一大把了还萝莉,我不要!”
“什么嘛!”凌飞儿吐吐舌头做了个可爱的鬼脸,“这不是装嫩,是萌好吧,现在是萌物的时代,御姐也可以有一颗萝莉的心嘛!”
御姐可以有一颗萝莉的心,好吧,这什么话到了脑残的嘴里,都可以圆成另外一个意思,不错不错!
“飞儿呀,你不会就是来和我闲聊的吧!”我想进行些正常交流,比如说让我知道些李氏集团目前的状况,越真实越好,要是能给我一本真实的账目,这当然是好上加好了。
“是的,我只是来给你打个招呼的!”
凌飞儿眨着无辜的小眼神,无辜地看着我。
“那什么你能不能不用那么无辜中带点讨打相的看着我呢!”虽然凌飞儿自然流露的自来熟、人来疯让我感觉很不错,可是这种自然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我可不能保证她的目的如她名字一般的单纯!
“呃,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凌飞儿又是那无辜的眼神怯生生地看着我,这丫的眼神还真是有几分杀伤力的呀,我的心久久不能淡定。
“说实话我不讨厌你,可是我也不喜欢你,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我是女人,你也是女人,我对女人是不感兴趣的咯,我只对帅哥有兴趣!”
“哈哈哈,你说这个呀,哎哟,我们也可以有同胞爱咩!”凌飞儿自顾自地说着,“你喜欢帅哥,眼前就有个帅哥你不看,眼光有点挑哟!”
帅哥?我身边有帅哥?这是什么意思,我上下左右打望着,在我这简装过后的办公室里面,我真心没有看到帅哥,难道说他还有特异功能?能看到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尼玛,我怎么感觉后背有一股凉意呢!
是谁把中央空调开太低了吗?
“凌飞儿,你能不能不要搞悬疑呀!”姑奶奶怕怕的!
“没有搞悬疑呀,好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就没发现咱们总裁大人,正是如今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的好男人吗?那真是帅得没有话说了。”
我发誓我看见了凌飞儿眼里花痴的爱心,尼玛我承认李景行长得有几分姿色,可是说他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的好男人,那么那打灯笼的人要么是睁眼瞎,要么是暴鸡眼,他就是一人渣好吧!
好男人,好烂人才对!
“你怎么就知道李景行是个好男人的!你和他有一腿?”
“别瞎说,我怎么可能和他有一腿,要是他愿意潜规则我,我一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
“你神经病!”
“不是我神经,你还没见到他,等你见到我们无敌帅气的总裁大人,你就会赞成我说的话,而且我还听说他老婆曾经对他不忠,可是呢我们总裁大人,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但原谅了她,还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悉心照顾着!”
所以这个历史就是这样被篡改的吗?
谁来主持正义,还上官静美一个清白,我就看不惯扭曲过后的历史!
“看样子,你对李景行是各种崇拜,各种爱慕咯!”我挑眉试探,这丫的和李景纯倒是一条路上的人,才认识几分钟呀,这心里的原始崇拜就这样赤裸裸地给表达了出来,这财团高层,这单纯的小菜鸟,能混得下去吗?
“唉,也就是说说,我可是新生代的好青年,除非总裁主动追求我,不然我一定将他的崇拜掩埋在心里,依然过着我优哉游哉的小日子!”
“啊?”我还以为凌飞儿迫不及待地想要替代上官静美的位置,没想到也就是过过嘴上的快瘾!
“别啊了,我凌飞儿想和你做朋友,你答应吗?”凌飞儿笑得天真无邪!
“为什么你想要和我做朋友呢?”我不得不承认凌飞儿的思维方式异于常人,却让人身心舒畅,我渐渐开始喜欢这个小丫头!
“很简单!”凌飞儿摊了摊手新,无奈地耸耸肩,“因为我没有朋友呀!”
没有朋友?这是什么意思,照理说她的性格应该是人见人爱的主儿呀。
“不会吧!你是个能给人带来快乐的女孩!”我微笑着告诉她,我说的是真心话,没有丝毫恭维的意思!
“呵呵呵,是吗?”
凌飞儿的苦笑反倒是让我莫名其妙地摸不着头脑。
“我说的是认真的!”丫丫的,我说的真的是认真的好吧,这丫头怎么可以怀疑我的真心呢,气死姑奶奶了。
“他们也都这样说!”
呃,这语气好像是我伤害了她一般,怎么听着就那么别扭呢!
“你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这样说的!”
“也不是啦!”凌飞儿扯出一抹勉强的微笑说,“哈哈哈,算了,习惯就好了!”
“晕,什么叫习惯就好,你能不能好好把一句话说完,姑奶奶我最讨厌什么欲言又止了,我告诉你凌飞儿今天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尼玛我这习惯得好好改改呀,再这样下句吃亏得吃死了,凌飞儿这样个性的人出现在李氏集团这样的大企业,还是大企业高层,这明显就是一件十分不科学不合理的事情呀!
只见凌飞儿瞪大了那双大眼睛看着我:“落黎,我真心觉得我们是一路人,我刚看你进来就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我来这里半年了,他们都把我当空气似的,我的存在感实在是大大的伤不起!”
“想知道为什么吗?”我竖起食指,一副见解独到的样子。
“什么什么?”凌飞儿双手抵在桌上一个劲儿问我,那表情像是发现了新型大陆似的。
“我告诉你可以,你得记好了!”
凌飞儿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般。
“李家的人都是凉薄的人,在李家手下的工作的人,也被传染了凉薄的劣质,所以说要么你变凉薄,要么你就永远找不到所谓的存在感!”
“是吗?”凌飞儿眼里透着深深地怀疑。
“爱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这样认为的!”
“你和李氏集团有仇吗?”
我不避讳地点头。
“哈哈哈,别逗了都什么时代了,还报仇复仇的,是不是港台偶像剧看太多了!”
“我给你说我从来不看偶像剧,我只看小说,还是网络连载的那种!”
“啊!”凌飞儿目瞪口呆,我本以为她就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
谁知凌飞儿语出惊人:“哈哈哈,我也看,而且还是带色的那种,我是无色不爽的!”
“好吧,你赢了,凌飞儿我真心没想到你居然好这一口呢!”
好吧,既然大家那么谈得来,做一个朋友也是可以的!
“真心的,那看着各种爽的!要不我给你推荐几本咯?”
“喂,你别学我说咯,这个咯的结束语,是我独创的好不咯!”
就这样,两个本真单纯的女生成了在李氏集团里唯一的一对儿非利益集团的好朋友。我们是李氏集团的异类,就是因为是异类,所以我们就这样成为了李氏集团最耀眼的一对儿好姐妹,也就因为这样,我上班的第二周就被李景行召进了他的总裁办公室。
靠,走进李景行的办公室,我就只想说这一句话,这既是传说中的区别待遇吗?尼玛这哪里是办公室,这简直就是总统套房嘛,室内高尔夫、咖啡屋、洋酒窖应有尽有,这是要干嘛,奢侈,够奢侈。
和他这里比起来,我那小破地方算得了什么呢,连个巨大的落地窗都没有。
“李景行,你找我干嘛?”看着这巨大的对比,导致我心里的落差大大的,因此我也就没好气地问。
李景行坐在座位上,眼光从我身上飘过,对空气说:“看来你在李氏集团混得不错嘛,第一天就交
到了好-朋-友!”
靠,李景行山寨,居然模仿我说话的方式,我怒了,这人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没有获得我的特许,
他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
“李景行,请问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没意见,只是你是不是太高调了一点!”
靠,去他丫丫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叫高调了一点,不就认识和一个人形影不离吗?
“请问李景行先生你有什么意见吗?我交朋友需要经过你的特许吗?”
“我没有说你交朋友需要我的特许,但是你把自己变成李氏集团上下亮丽的风景线,是不是太显眼
了!”
靠,什么逻辑!
“姑奶奶我显眼,我乐意,谁叫他们没事愿意把视线放在我的身上,我碍着谁了,我还没嫌弃他们污染我的视线,挡着我眼前亮丽的风景,李景行,你真心没事找茬是吗?”
“莫落黎,你说话能不能斯文点,这里是办公室!”
靠,李景行他说这话合适嘛,这什么跟什么?
“我发现了李景行,你就是来找茬的,你真心就是来找茬的,绝绝对对的找茬,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呵呵呵,莫落黎,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对你没有丝毫的兴趣,我只是提醒你,不要以为来了李氏集团就可以从中挑起些没有必要的风波,我不会视而不见的!”
“哈哈哈,李景行,你早说嘛,这就是你的目的不是嘛?肮脏,龌龊,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不用每次都晃那么大一圈来说明一个你自私的想法!”
“是吗?”李景行脸上晕开冷漠。
靠,别以为装酷玩深沉,姑奶奶我就不干说什么了,姐还真不吃这一套,以为自己是谁呀,拽什么要拽,姐姐我表示很不屑,去死吧!
“什么是吗不是吗?李景行,你活着累不累,就整天提防这个,疑心那个,你的世界就不能单纯一点吗?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枕着阴谋入睡!”
靠,他也不怕作噩梦吗?
“我枕着什么睡觉你还不清楚吗?我记得我们每天都是同床共枕的吧,难道我是幻觉了?”
我看见一张十分无耻的脸,真心无耻。
“李景行,你知道现在的你像什么吗?”
李景行正目看着我,一言不发,看样子是等待着我的下文,那好吧。
“李景行,现在的你就像是一个更-年-期-的-怨-妇!请问你是有多么的空虚寂寞冷呢?
李景行斜眯着眼,告诉我现在我正在一步步地激怒他,哼姑奶奶才不屑呢,我还不信他就这样把我给灭了,他最好是有这个能力把我给灭了,不然我会嫌弃他的!
错,姑奶奶已经嫌弃他了,好久以前就开始嫌弃他了,李景行我深深地嫌弃他!
“你以为你就用那臭耗子的眼神就可以秒杀我吗?李景行,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今天就是看明白了,你不就是怕,我在李氏集团积聚起自己的小小势力,然后对你造成大大的影响吗?你还不是一般二般的小肚鸡肠,你是不是在变相说明你们李氏集团已经危机重重了,所以我的一举一动,对你来说都是草木皆兵?”
李景行被我戳到痛处了吧,问候他大爷,活该,姑奶奶我就等着李氏集团跌倒的那一天,我一定拿出一般存款买烟花放个通天亮!
“你给我滚出去!”李景行指着大门,冲我一声大吼!
靠,李景行,我问候他大爷,这是虾米情况,叫我来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现在又叫我滚出去!
尼玛什么叫给他滚出去,他以为他谁呀,没品男,我呸!
“李景行,我现在宣布我和你完全对立!”我扭头大摇大摆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狠狠地摔上他的办公室大门。
操,李景行,怎把自己当大爷了,我操!
靠,老天爷也要和我做对吗,怎么就突然下起大雨了,莫落黎翻腾着手袋,晕,平时都有带伞呀,怎么今天就给忘了,靠,李景行就是个衰神,一遇到他准没好事,靠呀!
不行雨这么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要不是还在伪装自己不会开车,也不用天天转无数次公交车那么凄惨,打的吧!
可是看着来来往往无数打着空车又不停车的Taxi我真心郁闷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社会,不带这样玩的呀!
不行得找个地方避避雨,老在这里呆着,一会儿给人看见了,当笑话,哼,就算淋雨,姑奶奶我也要是潇潇洒洒的一人!
咦,有家咖啡馆,好吧,没事玩玩优雅吧,于是我就风风火火地冲进雨里,任由雨水哗哗地打湿衣服,我还是保持着百米冲刺的速度,头也不回地往前冲着,好不容易才冲进了咖啡馆,可是怎么人那么多呢,这太不科学吧,谁下了班不老老实实地回家,跑到咖啡馆喝什么咖啡呢,装什么优雅,靠,能不能给我留个位置呀!
好吧,都是群下雨天不带伞的人,好吧,都是没有小车车的人,好吧,我原谅大家了,呵呵呵,那是因为姑奶奶我终于在人海之中发现了位置。
“请给我一杯卡布奇诺,然后给我送到那里!”我指了指目前扫描到的,唯一的一个空位,交待店员给我送过来,我是在想这情况指不定一会儿人会更多,这样下去是非常不科学的!
语罢,我又以光速冲向位置,却不料,一张十分让我讨厌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此时的李景行也很惨,和我一样的惨,惨兮兮的淋成了个落汤鸡,哈哈哈,那跟落汤面条似的碎发挡在眉前,各种丑陋!
不够不要以为他比较惨,我就会放弃这个唯一的位置,我瞪大双眼,怒视着他李景行,最好他是能懂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不过看来他的梵音故事不懂的样子,需要我明说吗?
靠,李景行,真心没品男。
“嘿!这位先生!这个座位好像是我先看见的”
“啊,这位小姐,明明是我已经在走过来的路上了,你拦住了我”
“那又怎么样?我先看到的,理应我来坐这个座位”
“这是什么道理?麻烦你,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凭什么先来后到啊?座位在这里,人人都有坐的权利!更何况你也看到了,现在明明是我离这个座位的距离更近一些,要是按先来后到,也理应属于我!”
“喂,我说,你明明是从我后面追上来的好不好?!凭什么你离得近就算是你先来啊””是你说的啊,先来后到,现在我比你先来了呀!“”嘿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都说了,是你在我之后发现的,只不过是跑的快了点而已嘛。怎么就成了你先来的了?“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座位在这和一个小女子争来争去不觉得丢人吗?这里这么多人”
“一个座位!一个座位那么容易吗?有本事,就马上给我变出来另一个座位啊啊!”
“至于这样吗?你一个大男人还说我无理取闹,你这不是无理取闹?看你样貌堂堂的,怎么还不如个小女子”
“我可没觉得你是个小女子。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野蛮的小女子。明明就是你先无理取闹,还好意思说我?!
“你居然还有脸说我?你瞧瞧你自己!为了一个座位,不至于吧?!男人嘛,心胸豁达一点,嚎~”
“哼,不想跟你一般见识,无理取闹的野蛮丫头!”
“哼,是,心胸狭窄的小气先生!”
靠,这是唱二人转吗,去他大爷的,李景行我们是敌人,我鄙视他,我仇视他,我一定要抢到这个位置气死他!
“小姐,这是你的卡布奇诺!”就在我们两个僵持的时候,咖啡馆店员成功地解围了,哼,这还用争吗?谁的东西先到就是谁的,先来后到就是这个理呀!
赶紧滚吧李景行,这里没有他的位置!
我邪恶地看着李景行,准备看他灰溜溜的表情,哈哈哈!
“好吧,既然是你的先来,我就不和你抢了!”李景行作势要走,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轻声吐出一句:“今天是你爸妈去世十四年纪念吧,怎么你还有心情喝咖啡?”
“什么?”李景行他什么意思!
“酒,再来酒,我还要酒~”迷离的呼喊声中带着些悲凉,莫落黎
的眼前已经放了两个空瓶,可我还在继续,似乎没有停下的迹象。没想到已经十四年了,没想到就因为李景行一句话,我会跑到这里来买醉?
是我有病,还是他是故意的!
“莫落黎。”凌飞儿拉了下莫落黎的衣角,眼神有点忐忑。
“怎么了?怎么了!”
“别这样……”她压低声音,用不安的目光扫了两眼旁边的桌子,劝解她的好友。
“嗯哼?”莫落黎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那里坐着些眼神鬼祟的男人。要是平日里她定能看出这些男人在等待什么,可酒精的刺激让她脑海一片麻木,面对男人们若有若无的窥视,我却嫣然一笑,尽显妩媚。
“服务员,伏特加。来一瓶absolutevodka!”
“你疯了!”凌飞儿紧紧抓住好友的手腕。“喝那种东西。你再这样喝下去会出事的你知道吗?”
“我才不管!反正……反正那个该死的混蛋也巴不得我出事吧。”声音由大转小,转为呓语,最后
转为呜咽。
凌飞儿的眼神忽然有点黯淡,轻轻拍了拍莫落黎的后背,说不出话来。
WHO酒吧的生意总是那么好,三教九流的人士在这里出没,披上一层时尚的外衣,俨然一副社会名流
的模样。霓虹灯光下,一切都是那么神秘新奇,血腥的、肮脏的,都被灯光洗去污迹。
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个时间,这样一对单身女性,只会招来异样的目光。
服务员端着酒上来了,产自瑞典的名酒不同于一般的俄罗斯伏特加,带着股淡淡的麦香味,这使它
有点像白酒。纯净的酒液倒在杯子里,晶莹剔透,谁能想到其中蕴含的惊人力量?就像这位服务员,他
衣冠楚楚,若不是凌飞儿一直怀着戒惧,怎么能发现他那不经意的舔唇动作。
她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身旁的好友,可莫落黎却置若罔闻。她抓起杯子,在面前晃了晃,酒液摇荡却不见浑浊。莫落黎
用一种呆滞的眼神看了看,最终还是选择放下了酒杯,抓起酒瓶,就要往嘴里灌。
“你疯了!莫落黎!”凌飞儿忽然站了起来,劈手打翻已经接近莫落黎
嘴角的酒瓶。玻璃瓶在地上摔裂了,声音很大引来一片目光。可凌飞儿却毫不在意,她站在那里,不知怎地有了勇气,即使众人不怀好意地围观着,她也不怕了。
“至于吗?不就是一个臭男人吗?他胡闹你也要跟着耍小孩子脾气吗?”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凌飞儿一手指着外面,把头凑近,双眼瞪出,也不在乎影响地大声呵斥。
莫落黎摇了下脑袋,近乎呆滞地看着陌生的好友。
“我看不懂了,不就是他莫名其妙骂了你两句吗?就寻死觅活的?你到底把自己当成了什么?把别的亲朋好友当成了什么?”
后者低垂下脑袋。
“为什么?”她忽然说道,声音很低沉,却很清晰。
“为什么?因为你是莫落黎!是我凌飞儿最好的朋友!这个理由,够了吗!”
因为我是凌飞儿最好的朋友?哈哈哈是这样吗?原来我还有朋友的!
对,我有朋友,徐饶晨、凌飞儿,他们是我的朋友,是真正会为我担忧,为我牵挂的人,谢谢,谢谢他们,为什么我的心里有着难言的酸涩!
突然有点想念徐饶晨了,那个可以包容我一切的男人,那个为我守候的男人,此时此刻我真的想他了,很单纯地想念!
“飞儿,谢谢你!”我苦涩地一笑,没办法要是我真这样矫情地对徐饶晨说谢谢,他指不定会以为是世界末日了!
“靠,搞什么呀,跟我矫情,不嫌做作呀!”我看见了凌飞儿无比嫌弃我的眼神,那闪烁着和徐饶晨一样的单纯,那就是友谊之光吗?
“知道了!”我笑着拍了拍凌飞儿的肩膀,此生又多了一个掏心掏肺的朋友,一个字,值!
“好啦,那我们回家吧!”凌飞儿笑着抢过我的酒杯,悄悄地挪到一旁,我只好假装没看见,因为好久没有被人这样贴心地关心着,突然有点怀念被疼爱的感觉,谢谢他们,徐饶晨、凌飞儿!
一觉睡到大天亮,哈哈哈,推开被子,丫的,头真疼,咿呀,不是吧,我这怎么还是在梦里的感觉呢,这是哪里?一片粉色的装饰!
放眼望去,一片粉嫩呀,粉红色的墙纸上几多浅粉色的暗花,粉红色的梳妆台,粉红色的公主床,粉红色的床单,粉红色的被子,粉红色的枕头,粉红色的纱帐,粉红色的衣柜……
天呀,这简直就是公主房嘛,明显这不是姑奶奶我的调调,谁住在这里是幼年缺爱,还是变态的屌丝一度幻想着自己是白雪公主呀。
尼玛,看着姑奶奶我头疼。
“你醒了!”
凌飞儿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手里还端着碗小米粥,潜意识告诉我,这粉红色的恐怖小屋是凌飞儿的杰作!
我点点头,又一次环视了下周围恐怖的粉红色,再看了眼凌飞儿,没想到这丫头,还喜欢这调调,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飞儿,你不觉得压抑吗?”
“怎么了?压抑什么!”飞儿把手里的小米粥到我手上,纳闷地问我。
“我说你这屋子,你不觉得怪怪的吗?”我傻着眼睛,一愣一愣地瞅着屋子。
凌飞儿久久不语,怯生生的小眼睛在房间里来回打量着,这丫头自己的家还不熟悉吗,看什么看,又不是来了鬼屋!
只听凌飞儿突然一声尖叫:“啊!”
声如洪钟!尼玛,这肺活量,没去唱青藏高原,简直是屈才,太可惜了呀!
“你干嘛呀!”要不是手里端着碗小米粥,我真想捂着耳朵!
“你干嘛呀!”凌飞儿抡了抡我胳膊,一脸委屈。
“我?”我干嘛了?我什么都没干呀,这丫头抽风了吧!
“是呀,你没事说什么我家怪怪的,大白天的没吓唬我,我怕!”
哈哈哈,原来这丫头多想了,大白天的就算是有鬼也该回家里呆着去!
白天的鬼,除非是心鬼,不然没谁那么悠闲来阳间晒晒太阳!
“嘿,丫头,白天姐担保你没事,晚上就不知道了!呵呵呵!”我阴笑着,白天姑奶奶我是可以保证啦,至于晚上嘛,哎哟这可就说不清楚了!
“嘿,你再说!”凌飞儿瞪大双眼怒视这我,没看出来呀,这丫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居然害怕这说有就有,说没也没的玄乎乎的玩意儿!
“好了,不逗你了,丫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听过没!我说的怪是这粉红色太公主了,我不习惯,觉得压抑!”我好意提醒她不必相信那些骗人的把戏,坦荡荡地做人,身正不怕影子斜!
“知道了!”凌飞儿扯开灿烂的笑容看着我,“赶紧把粥喝了,给你醒醒酒!”
我笑着迎合,一口一口喝着小米粥,说来也奇怪,入口清淡无味的清粥,不知道为什么在咽下的那一刻,化为一股甘甜,直入内心!
就在我默不作声享用着凌飞儿给我熬的小米粥的时候,她突然轻声说了一句:“我喜欢粉红色,因为那样我不会寂寞,我能感受到温暖!”
凌飞儿的声音真的很轻很轻,轻得就像是窗口清脆的风铃声,为什么在她的话里我听到的是无助和忧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会不愿向人提起的往事。所有的痛,所有的伤,让它自我折磨自己本就不坚强的心,却又不得不逞强,没有什么事情不可以。
“挺好的,没什么不好,以后我要是生个女儿,我一定给她弄一个粉嫩到尖叫的公主房,里面放满了可爱的HelloKitty!”
“要是生个男孩呢?现在好多大医院都不让B超查性别了,你要是生个男孩那粉粉的多伪娘呀!”
靠,我声明我只是想找个话茬给顺过去,不想让凌飞儿想起自己的伤心事而已!
“要是生个儿子,我就找店家把HelloKitty全部换成哆啦a梦,再把房间装饰成天蓝色的,这样OK吧!”
“哈哈哈!”凌飞儿捂着嘴坏笑,只见她张了张嘴,又立刻闭上,笑得更加欢乐!
“你别问我生个不男不女的怎么办?”
“扑哧!”凌飞儿豪迈的笑声在耳边荡漾开来,星眸闪烁着惊喜,“哈哈哈,生我者我老妈也,知我者落黎也!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太了解我了吧!”
“我才没有了解你,我只是觉得你有点神经病!一般神经病的思维应该是这样的吧!”我一边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着小米粥,一边应和着凌飞儿,这个丫头适合在打击中成长,不然她的尾巴就翘到天上下不来了,真是让人忧心!
“切!”凌飞儿撅着小嘴抗议着我说她是神经病,其实神经病多好,以为全世界就她一个人是正常人,日子也按照自己的性子,过得潇洒无忧!
“好了,赶紧收拾去上班吧,下午我去接你,然后带你吃好吃的去!”
“真的吗?”真十足的吃货,一听带她去吃东西,凌飞儿的整张脸笑得跟花儿一样灿烂!
“嘀嘀……”
拥挤的停车场传来刺耳的鸣笛声:“小姐,麻烦你的车靠边一点,我要在里面停车。”李景行坐在自己车里有点无力的对着,他对面那辆熟悉的红色宝马车窗喊道。
“啊?停车?”靠,姑奶奶不也是来停车的吗,要停车就要排队,我将车窗打开,这声音有点耳熟,是谁?这么没礼貌,我探出头来,定睛一看,果真是令人心情不爽的李景行。
“是的,小姐我要停车!”
“呵呵,不好意思,我也要在这里停车,还请你到别处去找车位吧。谢谢了!”我发誓李景行是在发疯,什么时候叫我小姐了,尼玛!他还少爷呢!
李景行愕然向着四周望了望,看到一条条如同长龙般的车位上,黑压压的车辆,顿时无语了,开玩笑,让围着停车场转了五六圈才找到这个车位的他再去别处找车位,还不如直接把车开进下水道,当然,前提是可以开进去的话。
“小姐,不要开玩笑了,我都已经围着停车场转了好几圈了,况且这个车位是我先看到的!”
“谁开玩笑了,你爱转几圈关我啥事?你转的圈多就可以抢我车位?”我眉头一挑,鄙视的看着李景行,同时,放声狂吼。真想打个电话告诉管家,李景行出门忘记吃药了,神经病!什么玩意儿!
“啊?”景行刹那间愣住了,估计是被我说得不好意思了,一个大老板居然和我抢车位,拜托,我排队好久才等到这个车位,怎么会向恶势力低头呢,再说了抢位置这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敢发誓李景行就是和我过不去,就是要和我做对!
这时,旁边刚刚把车位停好下来的人都被我近乎喊叫的声音吸引了过来。
“这不是李氏集团那位景大少爷吗?听说人挺正直的啊?”
“怎么……你小声点,不想再A市混啦,听说挺好,富贵子弟还不都是那德行。”……
李景行居然如此淡定地在车里听着外面的讨论声,我还以为他会头大如斗,光前两句听得就可以让他踩油门直接跑路。
我知道李景行很淡定,可是讨论依然在继续!
“李氏集团,还真听说过,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是与国际接轨的一家大型企业,可是怎么就没点大度的气魄,和小姑娘抢车位,这还真稀奇,还真有这份闲心!”
“喂,莫小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抢你车位了。”
李景行这句莫小姐的小姐两个字咬的极重,其意不言而喻了。让姑奶奶我的心情极度地不爽,那是非常的不爽呀!
作品本身仅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与本站立场无关。如因而由此导致任何法律问题或后果,本站均不负任何责任。
网站版权所有:八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