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圖卿，讓我看看你學成歸來的實力。”

       甦丹居高臨下的服俯視著阿爾圖，朝他勾了勾手︰“來吧，服侍我。”

       昔日寧死也不肯從命的阿爾圖，如今卻虔誠吻住甦丹伸來的手︰

       “遵命，我偉大的陛下。”

       ——

       謀反失敗了。

       轟轟烈烈的起義被壓制，昔日與阿爾圖並肩作戰的兄弟和姐妹，死的死傷的傷。

       上帝不會憐憫英雄主義。

       而阿爾圖的壯志，也隨著起義的旗幟，一同倒在了血海之中。

       甦丹下令，要求活捉阿爾圖。

       當阿爾圖被押解著帶到甦丹面前，眼里只剩憎惡。

       “甦丹！為何不置我于死地！”

       “我怎麼舍得？愛卿。”甦丹大笑著對身邊的侍衛說道︰“把他給我扒光了，拉上街頭游行。”

       “甦丹！你可以殺死我，但不能如此羞辱我！”阿爾圖雙眼猩紅，對甦丹咆哮道。

       殘暴的君主總是知道如何用最慘烈的辦法來折磨一個英雄。

       如果他不怕傷痛、不怕折磨、不怕死亡……

       那麼除了生命之外，肯定有更讓他追隨一生的東西。

       信仰。

       而把一個心懷大志的人親手拖進深淵，才是最好的懲罰。

       甦丹俯身，捏起阿爾圖的臉︰

       “你是不是覺得我的統治太過殘暴，覺得人民的生活苦不堪言？”

       阿爾圖不語，而是死死盯著甦丹。

       他的雙眼猩紅，狹長眼眸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似乎隨時要將甦丹撕碎。

       甦丹倒是很滿意阿爾圖的反應︰

       “愛卿，不妨我們就來玩一場賭局。看看是你贏，還是我贏。”

       “一會我會和你一起上街。如果有人替你解綁，我就放了你；如果有人想殺你，我也絕不會攔著。”

       阿爾圖緊了緊唇︰“你說話算話！”

       “當然。我身為一國之主，為何要騙人？”

       “……好，我再信你一次。”

       阿爾圖被扒光了衣服，坐在囚車之上，由甦丹親自帶著巡街。

       甦丹對圍觀的百姓說︰“這是謀反失敗的臣子，你們可以對他做任何事。或殺或放，都由你們決定。”

       圍觀的百姓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人敢開口，也無人敢于上前搭救。

       阿爾圖就這樣赤著身子，巡游了整條街。

       走到街道的末尾，巡游的部隊準備返程的時候，忽然有人出身攔住了馬車︰“尊貴的甦丹！听聞您正在帶著這名俘虜游街，請問獲得他需要怎樣的條件？”

       甦丹將制定好的規則告知于那個攔馬車的男人。

       男人听完後大笑︰“哈哈哈，偉大的陛下，這簡直是最完美的一場游戲！不滿您說，我其實是妓館的老板，如果您願意賣給我，那位將會感激不盡……”

       听到這里，阿爾圖猛地坐起身︰“甦丹！”

       這人竟然想將他買到妓館！

       他堂堂一代臣子，就算是起義失敗，也該死在刀劍之下。現在不僅淪落為奴隸，更是要成為別人的胯下玩物！

       他不允許！

       但甦丹完全沒有要听取他意見的意思。

       他的注意力，完全在攔馬車的這個商人身上︰“你有意贖他，朕自然答應。”

       “那太好了！”商人興奮道︰“此奴隸簡直是最完美的頭牌之選！不僅身材無可挑剔，連臉蛋都長得如此叫人移不開眼……”

       看著那個商人打量自己的目光，阿爾圖只覺得惡心。眼見那人要來捉他，他趕忙求助于甦丹︰

       “甦丹！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好歹曾經是你的大臣！你竟然將我送到那種骯髒齷齪的地方！”

       “這是我們打好的賭局哦，阿爾圖卿。”

       看到甦丹這副高高在上的態度，阿爾圖萬念俱灰。趁著囚禁的牢車被打開，阿爾圖撞開想要帶自己走的商人，猛地朝著不遠處的柱子上撞去。

       “　”的一聲巨響，阿爾圖感覺頭痛欲裂，有什麼溫溫熱熱的東西順著腦袋留下來。

       昏昏沉沉的，阿爾圖閉上了眼楮。

       再睜眼，阿爾圖身處于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

       他的身上依舊一絲不掛。不僅如此，手上還帶著手銬腳鐐。

       他被四仰八叉的綁在床上。

       阿爾圖試圖掙了掙，但發現自己完全動彈不得。

       听到動靜，房間門開了。

       是今早贖他的那個商人。

       “醒了？”商人問。

       阿爾圖劇烈掙扎︰“放我出去！”

       商人置若罔聞︰“本來呢，我是不想這樣對待你的。但既然陛下讓我折磨做，我也不得不從命了。”

       阿爾圖目光一滯︰“你是說，是甦丹讓你把我囚禁在這里？”

       “不是囚禁，是教育。”商人笑笑︰“放心吧，那位心軟的主還是不忍心讓你在外面流浪，他讓我用三個月把你調好，然後再送回去。”

       調好之後再送回去？阿爾圖微微皺眉。難道……甦丹是想讓他做胯下之臣？！

       不可能，他絕對不會從命！

       然而，現在的阿爾圖哪里有掙扎的余地。別說甦丹，他甚至沒辦法逃過眼前商人的魔爪。

       “放輕松，不會很疼的。”商人拿著工具，笑著朝他走來︰

       “館中不論男妓還是女妓，都由我親手教育。”

       “！”阿爾圖奮力抵抗︰“你敢！”

       “關于我敢不敢，你可以試試。”

       阿爾圖還想抵抗，但很快就說不出話來了。

       身體傳來的痛感太清晰，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情的阿爾圖，硬生生被疼暈了過去。

       然而，這樣子的日子不是一天，而是每天。

       由于被囚禁在地下室，阿爾圖早已經分不清黑夜白天。

       他的日子，變成醒過來、又暈過去。一開始是疼暈的，但到後來，就不知是變成疼暈，還是爽暈……

       在教會阿爾圖身體上的討好之後，商人還教會了阿爾圖其他的技能︰比如如何跳舞、如何穿衣、如何獻媚，如何展示自己身體的所有優勢和美感。

       如果阿爾圖反抗，就會被罰被打。

       這樣的日子，足足過了三個月。

       商人成功把阿爾圖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個行尸走肉。

       徹底調教完成以後，商人帶著阿爾圖向甦丹邀功。

       再見到甦丹的那天，阿爾圖被要求穿上一條過分鮮艷的女裙。

       不僅如此，商人給他戴上了假發，並給他戴了許多奢華的裝飾品。

       阿爾圖同舞女們一塊進入宮中。

       此時的甦丹正坐在王座上大發雷霆，並一手打翻的寵妃喂過來的水果︰

       “這麼酸的葡萄也敢喂給朕？你是覺得朕不配吃甜的水果！還是說這麼大的王國產不出一顆甜葡萄！”

       寵妃連忙跪倒在地求饒︰“陛下息怒！”

       “來人！把她給莪拖下去！還有，把這個購入葡萄的人也給我找來，拉出去砍頭！”

       “不要啊，饒命啊陛下！”

       ……

       寵妃和負責購進葡萄的侍人被拖走，甦丹坐在王位之上，余怒未消。

       宮殿里，無一人敢出聲。

       見到舞女們進來，甦丹沒心情看，只是隨口吩咐一句︰“開始吧。”

       見到剛剛那一幕，舞女們都有些害怕于是精心編排好的舞蹈，也頻頻出錯。

       甦丹看到這一幕，更是大發雷霆︰“怎麼回事！”

       舞女們嚇得不敢吱聲。這時候，阿爾圖站了出來。

       “陛下，且莫動氣。由臣來為您獻舞一曲吧。”

       樂師開始奏樂，阿爾圖輕輕踏入舞池。

       甦丹定了定神，饒有興致的打量這個敢于出面打斷他的人。

       這首曲子，在商人的教學下，阿爾圖早已經舞過千次。隨著琵琶聲聲，阿爾圖的眼神透漏出絲絲憂郁。在華麗的王宮之中，阿爾圖如同一只隨時會飛走的蝴蝶。他的舞姿輕盈而靈動，像是這王國之中，最後一顆綻放的星。

       一曲舞畢，阿爾圖匍匐在地。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偷偷觀察甦丹的反應。

       甦丹看起來很是開心，他拍掌叫好︰“好，跳的很好！來人啊，重重有賞！對了，告訴朕，你叫什麼名字？”

       阿爾圖抬起那張經過粉黛修飾的臉，柔聲回答道︰“陛下，是臣……阿爾圖。”

       “阿爾圖？”因為假發和服飾的原因，甦丹並沒有立刻認出他來。

       甦丹俯身，捏起阿爾圖的臉蛋仔細端詳，指腹抹去了他嘴上擦得艷紅的口紅︰

       “我的愛卿，竟然是你。”

       阿爾圖故作嬌羞，低眉頷首道︰“陛下，以前是臣太過輕狂。現在……臣只想好好服侍陛下。”

       “好。”甦丹摟住了阿爾圖的腰︰“以後寵妃的位置，你來坐。”

       ……

       這一舞，讓阿爾圖重新入宮，並且搖身一變，成為了甦丹身邊最得寵的妃子。

       由于商人的教學有功，導致甦丹只願與阿爾圖歡愉。且每日只要和阿爾圖呆在一起，就忘了時刻，有時甚至不早朝。

       朝廷上的大臣都說，甦丹養了個妖孽。

       甦丹也不惱，將此事告訴了阿爾圖。

       “你昔日的同僚說你是妖孽，你怎麼看，愛卿？”

       阿爾圖為甦丹揉捏著肩膀，輕聲笑道︰“我的身份都是陛下給的。陛下說我是寵妃，我便是寵妃；陛下說我是妖孽，我便是妖孽。”

       甦丹大笑︰“哈哈哈！繼續按吧。”

       阿爾圖應下，加重了力度。

       然而，在甦丹未察覺的時候，阿爾圖偷偷從後腰處摸出了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