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你說你喜歡她？那我算什麼？」

       我記得孫晨听我吼完這句話就摔門走了，我為了追他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再醒來我就穿越到了幾個月前。

       浴室里孫晨正在洗澡，我愣了一會兒把手伸向了他放在梳妝台的手機。

       顫抖著解開他的密碼，從好友列表里面找到了清清。

       最新一條消息是孫晨發的，他說︰「我好喜歡你。」

       對方還沒回復，但我知道她會在明天早晨的八點三十四分回復︰「晨哥這樣不合適。」

       孫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臥室，劈手奪過手機厲聲說︰「你翻我手機干什麼？！」

       我聲線微微發抖︰「你現在的手機密碼是什麼日子？」

       「就是隨便設的，你能不能別……」

       「是你和周清初遇的日子。」我篤定地打斷他不耐煩的糊弄。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沒跟我解釋半句。

       青梅竹馬，也不過如此。

       「孫晨，我們分手吧。」

       孫晨愣住了，皺著眉頭叫我不要鬧了。

       我確實不想再跟他鬧了，收拾好隨身物品去了談馨家。

       出門前孫晨拽著我的手腕說︰「孫言言你走了就別再回來！」

       我一字一句回答他，「我、絕、不。」

       坐上出租車後我撥通了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您好，是秦氏集團嗎？」

       02

       我小時候是沒有姓的。

       孤兒院的院長阿姨叫我言言，但她說這是她給我取的名，姓要自己找。

       孫這個姓是小學三年級時孫晨給的。

       他那時候剛打退了一幫嘲笑我沒有父母的壞學生，「別哭啦！等我長大了娶你，我爸媽就是你爸媽了。」

       我並沒有被他安慰到，還是一個勁地掉眼淚。

       「你是不是不信我？」孫晨急得直跺腳，「那……那我把姓給你，我每叫你一次孫言言都能想起來，肯定不會反悔的。」

       從那之後我有了姓名，和孫晨一起從小學到中學，再從高中到大學。

       大學剛開學時有人問我們是不是兄妹，被孫晨否定後我就成了他的女朋友。

       我當時沒覺得有任何不對。

       直到看見他跟周清的告白我才知道原來成為男女朋友前是要先告白的。

       這叫儀式感。

       但孫晨把這種儀式感給了別人，他把他們相遇的日子設為鎖屏密碼，卻連一個戀愛紀念日的日期都不給我。

       他們一起打游戲、吐槽上司、聊番劇，把短短三天的聊天記錄聊到比我們三個月的還長。

       而當我質問他時他只會冷漠地告訴我︰「你能不能別鬧了？」

       「我們做什麼了？」

       「都是你胡思亂想！」

       我猛地睜開眼，從穿越前的噩夢里醒過來。

       談馨還在睡，我沒有打擾她，換好衣服悄悄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