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鬼事
作者:乡下客      更新:2021-11-12 11:05      字数:2377
       我名叫二丫子,听这名字还以为是女得,我是个十足的带把哥,老家在深远的农村。那里面空气真是没得说。只是太穷。当然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现在我居住在城里,算是一个城里人。

       最近我老是在做梦,梦里老是牵绕着同一个地方,只见一位身体缩的如从尸库里出来的老奶奶,拄着拐杖,向我招手。“二丫子!回来吧!”

       这不是老七奶嘛!她站的地方,正是生我养我的那座老村庄,四周环塘,住着五六户人家,在农村每家门前都有池塘,方便清洗,这池塘是在大集体时开建得,那个时候我还很小,看着一群光着膀子的汉子,开耕这家池塘,又开耕那家池塘。人们没有怨言,就是喜笑,穷的也开心。

       那欢心,记忆犹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老东西,你做梦老是喊庆芳,庆芳是谁?”一位二十多岁出头,身材均称的女人,挽起波浪式的长发,迷人的大眼睛满是倦意。

       乳白色的墙壁上,镶着一盏西班亚风格的吊灯,萤光朦胧,柔和安恬,更让人容易入眠。穿着一身吊袋服,性感的小身板,让人看见就异想天开的那种。她是我的夫人,小我八岁,我通常称她小刘同志。

       想当初和她走到一快,也是棒打鸳鸯,她的父母坚决不允许嫁给一个乡巴佬,就算来到城里,也改变不了乡巴佬的臭习。更何况大她八岁。

       小刘同志意志坚定,我有一次夸上,不亏是组织培养的好战士。她伸出小粉拳,强忍着眼泪。

       “老何!爸妈已经把我许配人家,今晚就成婚!”

       “对方是什么人?”我质问道。

       “是位高干!”

       “高干!他再高干他能高过我吗?”

       “他管理着一个若大的东城区!”

       “原来是东城区的干部,更是八杆子不沾边,我们住的是西城区。”

       “老何!现在咋办?”小刘同志泪水直在眼圈里打转。

       “现场就办!”我抱起小刘同志,当时我居住的是单位分的小居民楼,不足二十平方米,一个人住足够了。

       和小刘同志拥抱不是头一回。办事可是头一回,当我脱去小刘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时。小刘同志紧张地问道:“老何!你不怕?”

       说实在的我真有点紧张,但想到小刘父母也是知识分子,不会拿女儿的声誉做儿戏。有了这个座码,心里倒来了劲。“那有半途而废得!”

       想到那一回,我至今仍感到新鲜,小刘同志的父母果然没敢张扬,不过我这个家庭小领导的头顶上,却永远压着两座大山。

       “小王八羔子!敢欺负我女儿,准叫你没好日子过。”岳父大人,见到我横鼻竖眼,没有一副好脸色,岳母毕竟是女性,有它软弱的一面,怕我欺负她的女儿,见到我一口一个小何。到了小刘同志口中就是老何。国人注重辈份。弄不明白小刘同志为何心甘情愿跟着我。

       “老何!你说话呀!”站在紫木床前的性感小女人,杏目混圆。

       “说出来怕吓死你!”我揉着惺忪的眼睛。其实我自己也惊出一身冷汗,庆芳是我早年的同伴,也是我未过门的小媳妇,那个时代,童养媳是很普遍的。庆芳是我的邻居,双方大人见我们俩玩得来,就默认这桩婚事。当时我真把她当做小媳妇看。每次她家烧好吃得,她都会主动叫上我。我家也是。

       那个时候都兴穿粗布手工制作衣服,从脚到头,全是手工打造。庆芳的衣服都是她娘缝制得,手工精细,庆芳穿在身上特显得均称。皮肤混于自然,五官玲珑剔透,算是一个小美人胎,她娘长的就不丑。她像她娘。

       美人不长命,说的是美人经过世事苍伤,被人当做鱼肉活吞。可庆芳小小年龄就得上绝症。那一阵子我天天陪着她。

       “二丫子!你真的会娶我做媳妇?”

       “你就是我的小媳妇!”我握着她的小手。冰凉刺骨,真如僵尸一般。她真的要死吗?

       “我死了你还会娶我吗?”

       “要!”那么一个弱智的问题我居然回答了,阴阳两界,又怎能走到一快。在我的心灵深处,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充满诡异。她当真在等我?梦中庆芳就站在我面前,让我回去,死去多年的老七奶就站在一旁。梦见死人,不吉祥啊。而且看见庆芳,还是小时候模样。一点也不见长大。

       现在的我已然进入老字行列,庆芳居然还认识我,这一点也不符合逻辑。

       “老何!庆芳是谁?”小刘同志不问清楚绝不罢休。现在的女性,就不能从自己男人口中听见听见异性的名字,而且还是在梦中。

       “庆芳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得重病早去逝了!”我额头上冒着冷汗。若不是小刘同志性急把我推醒,真不知被这死鬼缠到什么时候。

       “谁信呢!一口一个庆芳,叫的多亲切!”

       “小刘同志,组织上的话你怎么也不信!她就是死鬼!”我话声未落,灯光闪烁几下,屋内顿然漆黑一团,也不知窗户关上没有,只听见外面风鸣声,发出尖锐刺耳声。

       “老何!快开灯!”

       室内有三盏灯,一盏是睡眠灯。一盏是座式灯,另一盏就是室中央顶处琉璃瓦灯。刚才开的是睡眠灯,时常睡不着就开睡眠灯。我只能凭感觉去开灯,当我的手触摸到墙壁时,只觉一双软骨小手,握在手心,如握住一块冰,我敢说这肯定是开关位置。怎么会是庆芳的手?这肯定是她的手。我的声带几乎走调。

       “小刘同志!你在哪儿?”

       室内出奇地安静,这好像不是小刘的作风,以她的性子,这个时候会象小兔子一样躲在我的怀里。

       “二丫子!你不守信用。”这是声带中所挤压出来的童腔。屋内的灯光又开始闪烁,我总算看清小刘的身影,这身子相当呆板。我是个唯物主意者,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第二界的存在。

       “小刘同志,在组织面前,不要装神弄鬼!”

       “二丫子!你真的忘记庆芳?”

       我来火了,这灯光的闪烁让人迷幻,但我的心智是清醒得。

       “小刘同志!你和一个死鬼较什么真!”

       “我是庆芳!”

       这女人还真拿组织不当一回事。我甩起一巴掌,很踏实地打在性感小女人的左脸上,我的心也在抽动,其实小刘一直是个好同志,没想到今晚会这么怪异。

       这一巴掌着实不轻。小刘同志当场昏厥过去,睡眠灯也停止闪烁。我打开室内所有的灯,一百多平方米的房子,仿佛进入白昼。

       这时候时针才定格为凌晨二点,窗外却是黑压压一片。这是都市,就算停电,公用性行业用电肯定不会停。不对呀!我家怎么会有电?今晚太怪异了。

       我把小刘抱到床前,无论如何,不能让小刘得到伤害。这是我的底线,在单位都是别人指导我,一个半点毛关系也有的人,在单位充其量是个泄气桶,我认为这也是人才,若不整个单位非出乱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