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安然不做声了。她不信，莫白真的打算用这么简单的话来逼她。倘若她不想回答，她大可以像此刻一样沉默，只要她不愿意坦白，他逼不了她。

       而莫白，也显然不觉得自己刚刚那么一句能逼她坦承一切。之所以抛出那二选一的抉择，主要还是想止住关于恋爱这种没有尽头的话题。

       单从某种心理上而言，说实话他也不想和她谈这些。

       “爱慕不爱慕的这些问题，你我都清楚，现在的你不是那种会为了爱情而表现得……如此这般的人。”他看了看她看似娇羞的脸，嘴角逸出抹轻笑。温柔依旧，但朦胧间却夹带着戏谑。

       听出他话里头的含义，敢情自己刚刚一直是在娱乐对方吗？她随意笑了笑，不再继续装下去，只是略挑了挑眉看向对方。“既然知道，那么你也该清楚我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就配合你不是吗？”

       “确实！”他点点头，“正如你说的，你并非是那种会轻易配合的人。但同时，只要有一个足够吸引你的理由存在，利益衡量之下，你还是会配合的不是吗？”修长手指抚着白瓷光滑的杯沿，话语轻柔却笃定。

       这肯定的话语让安然心底产生一种异样感，说不上来感觉是好是坏，总之，复杂！“所以呢？你现在是有值得我配合的理由了吗？”她淡淡开口问他，语速不急不缓。

       莫白微笑着点点头，“有啊。一直都有。”他顿了顿，接着又温和开了口，“例如……只要有我在，就能保证五公子的全部出席。那个叫醉歌的姑娘，近期是有个学堂开幕吧？如果我们五个一起到场的话，对那学堂来说，好处可不只有一点而已。”

       安然无声笑了，按照二人前后对话的逻辑，他这话的意思是，认定了那学堂的利益者是她，而非醉歌吗？秦老如此猜测，她可以理解。毕竟那块地是她从对方手上买来的。可如今连半点关系都没有的莫白都如此认定，她是不是该怀疑点什么？

       似感受到她的质疑，他把玩着茶杯的手停住，“已为了《梁祝》的演出忙得晕头转向的你，还有时间去担任那学堂的先生。呵，这行为，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该猜到了吧？”

       “是吗？”真是就这样而已吗？她不知，也不去猜测。他莫大少爷的心思，一向不是一般人能摸透的。“所以呢？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是所谓何事呢？”她挑破二人一来二去的隐喻，对于刚刚他的话，她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不知道？”莫白收回手，眨了眨温柔双眸，“我以为，你应该早就清楚了不是吗？”

       璀璨星眸对上他，忽的展颜一笑，“你不说，我又如何得知？”

       “倘若真的不知，一开始到现在，你也没必要跟我故意绕弯了。”他的判断，从来都不会是根据一时的。

       “于是？”她干脆问。

       “昨天，在温泉会馆，我看见了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他起身，温柔俊颜缓缓凑至她脸前，“我就想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