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他把灵魂送给了未知的星灵，并祈祷对方能替他完成这场游戏。

       然而没有任何灵魂回应他，除了黑夜里越发猖獗的幻觉。

       他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皮肤变得柔软、黑夜里反复出现的诡异呢喃，似乎在诉说着，他顷刻间就会变为异教魔鬼繁殖的容器。

       这天，新月之夜的朝堂，一如既往压抑而森严。

       琉璃灯火将群臣的影子映得歪斜扭曲。

       阿尔图跪在金砖之上，双唇颤动地诵读奏章，可字句尚未念完，一阵眩晕自脊背升起，他的手指开始不听使唤。

       奈布哈尼眉头一挑，看向他那额角冷汗淋漓的脸。

       “好友……你脸色不对。”

       下一刻，阿尔图便软倒在地。

       殿中一阵哗然。

       他沉沉睡去似的，却又像昏了。

       而且他的胸口湿了一块，有两处非常醒目的水渍。

       “简直不把朝堂当回事。”

       费奈勒冷声。

       “我听说最近他都在家里举行奇怪的仪式……”另一位侍臣低声说，“好像是，异教。”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苏丹从王座上站了起来，披着长袍走下金打的台阶。

       他站在昏倒的阿尔图身边，低头，像审视猎物般俯视。

       突然，他轻轻一嗅，薄唇动了动。

       他认得这味道。

       它曾出现在记忆中，来自他的母亲——温热、甘甜、带着一丝令人着迷的柔和。

       柔和的乳香气。

       “把他抬去我帐中。”苏丹道。

       众臣惊愕，却无一人敢阻拦。

       黑暗，一片无尽头的黑暗。

       他站在黑色的虚空中，任由诡异的紫色触手攀上他的身体，在未知恶物的触手下，他的思维渐渐混乱，只剩下一个念头。

       占有我，让我产下神的后裔……

       阿尔图醒来时，首先触碰到的是厚软的天鹅绒锦被。

       他躺在苏丹的私人营帐内，帐顶垂挂金缕流苏，周围是香草与樟木混杂的气味，一切都令人头晕目眩。

       他下意识抬手扶额，喉间不自觉发出甜腻的声音，却看见自己胸前的衣袍湿了一片，丝质紧贴肌肤，仿佛真的有东西从中渗出。

       他呼吸一窒，猛地坐起，却在对面的矮塌上看见苏丹——端坐，抱臂，正在注视他。

       “阿尔图卿，要给我解释一下吗，你的身体为何会传来哺乳期女人的香气？”

       苏丹低声说，眼里浮着玩味。

       阿尔图心中骤然一紧：“陛下……”

       “你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又是如何做到的？”

       苏丹起身，走近。他的目光如刃，一寸寸剥开阿尔图的伪装。

       阿尔图咽了口唾沫。

       他是这位敏感多疑的君主最心爱的玩物，这意味着他决不允许玩物擅自改造自己的身体……尤其是出于未知的目的。

       手里，还有一张金色纵欲。

       这次如果不能卖身，不仅纵欲消除不了，还会惹这个邪恶大黑猫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进行神秘仪式。

       阿尔图附身，尽量让自己的身姿柔软，展现出那些他记忆中的妩媚女人的模样，恭顺地说：

       “是为了更能……讨陛下欢心……才接受了改造仪式，来自马希尔，我告诉她，我希望自己能让您，更加……更加快乐。”

       话音落下，四周一片死寂。

       沉默中，他不敢抬头，却听见苏丹轻笑了一声。

       “所以，你是为了我，变得更像女人吗？”

       阿尔图脸颊绷紧，却强撑着露出一丝羞怯：“若能得陛下垂怜，我的存在便是为了让陛下快乐。”

       苏丹俯身，伸出手指勾起他的下颌，目光幽深如夜：“即使不惜变成女人？”

       阿尔图垂下眼帘，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近期发生的变化，难得的大胆，将苏丹的手轻轻引向自己的身下，像是献祭，又像赌命。

       在那层青色薄布的覆盖下，他知道，若他向那暗夜中的怪物祈求，它会恰到好处的帮助自己度过这场试炼。

       “陛下可自行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