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之上，众臣进谏。

       然而，在视线被遮挡的议桌底下，阿尔图却塌着腰身，藏匿于其中。苏丹掀起衣摆，将阿尔图苦苦索求之物递到他的唇边。他垂眼，低声对身下臣轻声道：

       “请吧，阿尔图卿。”

       阿尔图喉结滚动。朝会之上，当着他的妻子、他的好友、甚至是他的政敌，做不耻之事……

       真的要如此吗？

       ——

       “阿尔图卿？”

       苏丹清冷的、毫无情绪的声线，将阿尔图唤回神。

       此时的阿尔图，正匍匐在苏丹的脚下，双手虔诚的托举起掌心那张无法消除的金色纵欲卡。

       他千躲万躲，却躲不过命运。

       从拿到金色纵欲卡开始，命运的齿轮转动。尽管之前，阿尔图已经尽力避开那些强人所难的卡片、尽力周旋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两全其美的结果……

       但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

       拿到金色卡牌以后，阿尔图早早道别了自己的妻子，孤身来到朝堂之上，求见苏丹。

       寝宫里，贾丽拉以一个极其妩媚的姿势斜躺在餐桌之上，用腰窝为高贵的君主盛装洗净的葡萄。她丝毫不遮掩，直白坦露出身上所有的妖娆与魅惑。看到苏丹并未露出厌烦的神色，更是丝毫不压抑自己足够动人的声线，在寝宫之中放声展示……

       哲巴尔的到来，打断了这场意乱情迷。

       苏丹微微有些不满：“什么事？”

       哲巴尔不敢抬头看餐桌之上的旖旎，只是低低垂眼，看着地面：“高贵的君主，阿尔图在殿外求见您。”

       苏丹面露不悦：“朝会尚未开始。”

       “是的，但他看起来神色紧张，手里还握着一张金色卡牌。”

       “哦？”听到这里，苏丹饶有兴致：“那宣他进来。”

       阿尔图被带进寝宫。

       在阿尔图的到来之前，苏丹提前遣散了朱娜和贾丽拉、以及其他的服侍人员。空荡的寝宫之中，仅剩他们两个。

       掀开珠帘，阿尔图看到了斜躺在床榻之上的苏丹。高贵的君主，此刻的慵懒身姿更像是一头初醒的雄狮。他饶有兴致的抬眼，俯视这亲自送到嘴边的、他的猎物。

       阿尔图走到床榻前，虔诚下跪。他双手托举着，将那张金色纵欲卡呈到苏丹的面前：“陛下，我高贵的苏丹。不知您能否垂爱于我，享用我，享用这张卡片带来的无尽欢愉……”

       苏丹饶有兴致的弯唇。

       向苏丹寻求欢愉，阿尔图并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人们讨要的总是比躯体之上的还要更多：权力、金钱、甚至是最普通的快乐……

       他是拥有无尽能力的君主，自然是给得起。只要能让他从中感受到情绪的欢脱，他能给予的东西自然是无穷无尽。

       因为这是，苏丹的游戏。

       然而——

       “阿尔图卿，既然求爱，那不妨给我一个理由。”苏丹从床榻上撑身而起，金色链子在胸口前晃动。饰品反射出的道道金光，晃映在阿尔图的眸子里。

       理由吗……

       阿尔图喉结滚动。

       他只希望能消耗掉这张金色纵欲，别无他想。命运将他戏弄于掌心，他无法逃脱——这将他折磨、并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卡牌，苏丹的游戏。

       “我不善言语。但陛下，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心。”阿尔图沉声道。

       “既然如此，那开始吧。”

       苏丹嘴角弯起一抹笑，他掂了掂下巴，示意阿尔图躺到餐桌之上：“刚刚贾丽拉用这些水果服侍我。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向我证明——你能比她做得更好。”

       比贾丽拉做得更好？

       阿尔图看向餐桌，又看向正一脸玩味，打量他的苏丹。沉思片刻之后，他躺了上去。

       男人的身姿自然没有女人柔和，声线也不如女人的妩媚。阿尔图尽力展示自己的所有优势：健康的肤色、以及小腹上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然而后臀以上的腰窝却并不配合，不论如何努力，都只能放下一颗葡萄。不仅如此，还摇摇欲坠。他尽力转身，抖着声音道：

       “陛下……”

       “请您， 宠幸于我。”

       ——卡点

       苏丹眼神微动。

       朝堂之上，那诚心劝诫他切勿沉迷于卡牌之人，竟是这样的尤物。

       男子的身段虽然不如女人娇美，但却别有一番韵味。亲手摧毁一个人的方式不是叫他臣服，而是让正义的人去行窃；让坦荡之人去说谎；让清心寡欲之人沉沦于肉欲。

       这是征服的快乐，这是摧毁的快乐。

       阿尔图说的很对。他身上所存在的某种魔力，是其他臣子与宠妃不能比拟的。

       纵欲之下，是征服。

       苏丹起身，胸前的乳链发出细碎响动，烛光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寝宫里，明明没风，风铃却在响。

       是苏丹。

       修长的指尖拨过床榻前的风铃，他拿起了原先放在脚边的葡萄酒。他将酒杯高举至阿尔图的头顶，在后者不知所错的眼神之中，将葡萄酒倾泻而下。

       “唔——陛下！”

       葡萄酒倒进阿尔图的嘴里，并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淌。甘醇的美酒流淌过他的喉结、胸膛、小腹……

       葡萄酒淌过之处，留下冰凉的、未干的酒痕。在阿尔图失神之际，眼睛被绑上了一块黑色的布。

       “阿尔图卿，既然你选择献身……”苏丹走到阿尔图身后，为他用黑布打了一个漂亮的结：“那我要你真切的、完完全全的感受我。”

       比醇酒更冰凉的东西落在脸颊。

       但阿尔图的感受并不真切。

       像是指尖，又像是唇。不过更确切的感受降临了：温热鼻息碰撒在颈间，撩拨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尊敬的，陛下……”阿尔图抖着声音道：“请您给予我……”

       “给予你什么？”

       阿尔图喉结滚动，咽下口中残存的葡萄酒：“请您给予我，高贵的荣耀。”

       “爱卿，能得到什么，要看你的表现。”红酒倒尽，苏丹的指尖按住阿尔图水津的唇：“你给我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说罢，阿尔图感受到腰部以下的衣物被解开。轻薄的布料落下，原本被遮挡的身体部位，此刻毫无遮挡的裸露在空气之中。

       “阿尔图卿，开始吧。”

       阿尔图紧了紧唇，指尖自己抚摸上了自己的部位。

       这并不是第一次。但在苏丹面前，这是第一次。

       没人比阿尔图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但如今他的所有敏感与脆弱，被苏丹尽数收于眼底。眼睛被蒙住，身体剩下的四感更加敏锐。

       他很快缴械。

       苏丹饶有兴致地欣赏他的凌乱，或许世间的任何一副画，都难抵这一幕的美丽：

       忠实的犬为他的主人甘心侍奉一切，空气里弥漫的是原始的味道，欲望的气息。阿尔图捧起手里的浑浊，按照苏丹的要求，又逐一舔净。

       “伟大的君主，求您赏赐……”绑在眼睛上的布滑落，露出阿尔图沾染上水汽的眼。

       但苏丹并不想如此就满足他的心意。

       “朝会即将开始了，阿尔图卿。”

       “可是陛下……”阿尔图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刚刚的一切只是他单方面的释放，纵欲并未开始，卡牌无法消除。

       但在阿尔图思索怎样在上朝之前消除掉金色纵欲之时，苏丹弯唇，对他道：“一会，你藏于议桌之下，我便能给你想要的东西。”

       “议桌之下？陛下，可参议人员众多……”

       “阿尔图卿是要反驳我的意思？”

       “不敢……陛下。”

       就这样，阿尔图与苏丹共同上了前殿。不过这次，他的身份不再是议桌前，与苏丹共同议事的大臣；而变为了藏匿于议桌下，苏丹的胯下宠。

       朝会之上，众臣进谏。

       议桌下，借着长布的遮挡，赤身裸体的阿尔图塌着腰身，藏匿于其中。苏丹掀起衣摆，将阿尔图苦苦索求之物递到他的唇边。他垂眼，低声对身下臣轻声道：

       “请吧，阿尔图卿。”

       阿尔图喉结滚动。朝会之上，当着他的妻子、他的好友、甚至是他的政敌，做不耻之事……

       在他的大脑还在苦苦挣扎的时候，身体却早已经妥协，吻上那硬物。

       在他吞吐的同时，他听到了政敌奈费勒对他的指责；听到了妻子梅姬在为他辩解……

       直到浑浊抵达喉结。

       苏丹对阿尔图的表现很满意，他挑起阿尔图的下巴，叫他转过身去。可求已久的物体终于得以进入身体，阿尔图紧咬着唇，发出一声餍足的叹息。尽管已经刻意掩饰过，但阿尔图还是难以克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轻呼。

       朝会之上，说话的人安静了片刻，阿尔图也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苏丹仰了仰下巴，示意道：“继续。”

       是对众臣说，也是对阿尔图说。

       后来的事，阿尔图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朝会还在继续，但纵欲并没有停。他很确定自己弄出的声响不止那一下，不仅如此，他甚至撞到了议桌、哭出了声音……

       总之到最后，金色纵欲卡消除了。

       朝会结束，众臣散去。梅姬临走前意味深长地又回头瞥了一眼议桌。

       议桌之下，是筋疲力尽的阿尔图。

       不知过了多久，苏丹俯身，将阿尔图扶起：

       “恭喜啊，阿尔图卿，成功消除了卡牌。”

       “要……要感谢您，伟大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