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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蕭筱 更新︰2024-06-17 18:17 字數︰113464
第八篇
黑花︰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春天萬物復甦,前面的花海里,解雨臣坐在其中,甚至拿著手中的攝像機,一年四季都會特意來到這留下美好的照片。
“上一年春天,都是紅色的,今年變成了百合花。”
這些都是他親手栽種的,聲稱每一年都會有特殊的驚喜在身後與時俱增,也許這就是生活給予的溫暖。
“那麼要是等到下一年呢?”
這些五顏六色的花海,光是看上去就讓人心潮澎湃,再加上旁邊的野百合,都快要花團錦簇。
“下一年,花兒爺做人不能太貪心,陪著我到下一年,你才能看見。”
如果提前預知了這一切,估計接下來也就沒有什麼想要探索的欲望了,殊不知他們兩人已經在一起看了整整十年的日出與日落。
“門口的玫瑰花,也是你送的?”
這些意外驚喜總是一個接一個,整整九十九朵玫瑰花已經變得花團錦簇,看上去讓人眼前一亮。
“看來花兒爺的生活真是百無聊賴了,除了我以外誰還能給你送花呢?”
這句話說的當真是危害性不強,侮辱性極大,听起來已經讓人心里產生了混亂,解雨臣雙手掐腰滿臉的不悲不忿。
“怎麼可能?只不過你每天都跟在我身後,才讓那麼多人不敢靠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最後他還是將這一切罪過都怪在瞎子身上,也許是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也沒說過,不給你負這個責任。”
他才是真正尖酸刻薄的元老,分明就是想把解雨臣守候在身邊,卻遲遲礙于面子,沒有打破最後一層枷鎖。
“就算是你想給負責任,我也說不定同不同意呢。”
兩人相視一笑,所有陰霾都在這一刻釋懷,這一片花海已經被他們包圍了起來,旁邊鮮嫩的綠草層層圍繞。
“這里還有一棵李子樹,是我特意給你栽種的。”
沒想到他私底下竟然還會這麼多,放眼望去果園里面所有果實,都是解雨臣最喜歡的滋味。
“隻果,或者是旁邊的沙果味道都挺不錯的,還有那邊的草莓和西瓜!”
“瞎子,你當個果農吧!”
“那可不行。”
他雙手掐腰,高高在上的回絕,畢竟這個特權只有花兒一人能夠擁有,其他人就算是拼盡全力高額購買,也沒有這個權利。
“我的果子,只有你一個人能摘走!”
他透露出無奈的神情,如果不是為了小花,也不會勞心費神特意栽種這麼多果子。
“旁邊新開了一家自助餐,要不要去嘗嘗?”
“不去!”
口是心非的小花已經無力吐槽,只想好好休息一陣,再加上他的檔次,很少去這種地方。
“那我可就自己去了,听說那里還有做美甲的功能,看來某人沒有這個福氣啦。”
見狀瞎子特意隱晦的表達,自己背過雙手準備去新開的店鋪,那里經濟又實惠。
“你是不是打算獨吞?你不在家誰做飯?”
嘴硬心軟的家伙終究還是走出房門,甚至就連妝容都畫的恰到好處。
“沒辦法啊,花兒爺不在,今天就只能美女相伴了。”
他的話音剛落,身後竟然有細碎的腳步聲,他回過頭看去,略微有些驚悚。
“你不是說不來了嗎?”
就知道這老小子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會的工夫不在,嘴里念念叨叨,一旦打開他的智能機,里面都是鋪天蓋地的美女。
“打算怎麼解釋?”
就知道他一個人出門在外沒憋好壞,瞎子頓時搶了過來,分明玩不明白智能機,還知道成為別人的知音解心大哥哥。
“隨手一加,我看地下小廣告上面寫的,就想看看!”
“哪有什麼小廣告?”
房門後面在他們閉眼楮沉睡的時候,早就已經被貼的鋪天蓋地了,現在一打開房門都是黃顏色的小廣告。
“這麼多!”
果然不要低估一個人的能力,這上面圖片穿插的格外混亂,看上去有些亂七八糟的既視感。
“上門服務?你也加了?”
解小花的聲音變得有些咬牙切齒,他真是大開眼界,果然男人就沒有不偷腥的貓。
“就是覺得出奇,才特意加的,看著不順眼,刪除也好!”
別看瞎子表面上鎮定自若,實際上背地里早就已經滿臉汗顏了。
還好貧窮解救了他,要不然今天他們兩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解雨臣眉頭緊皺,煩悶的與他對視。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把戲。”
果真一切準備就緒,那些花花綠綠的表情包,還有露骨的圖片,光是讓人看見了都覺得心情煩悶。
“你這日子過得還挺滋潤的啊!”
他不免吐槽了起來,果然是發現的早,要不然一定會形成無法比擬的後果。
果然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外面已經開啟的店鋪,走進其中早就已經變得人山人海。
“這麼多款式?”
瞎子本想收住腰包,他環抱著解雨臣的脖領,其他人一走一過都能看到他們關系密切的模樣。
“髒手拿開!”
“誒,別這麼不通情理嘛,我這就去給挑幾個菜系,你看怎麼樣?”
鋪天蓋地的美食,自然而然不應該一掃而過,瞎子總算等到這個時機,他特意挑選許多勁爆的肉菜。
只是等到轉身回眸,才發現位置上空無一人,解雨臣消失的無影無蹤。
“人呢?怎麼走了還不說一聲?”
這銷聲匿跡的速度真是格外分明,黑瞎子拿起手機,本想打個電話,結果里面都是滿滿當當的信息。
“哥哥,來約嗎?”
“你怎麼還不回我啊?難道是家里的母老虎管的太嚴了嗎?”
“你看我們什麼都不管,就只會愛你在意你啊!”
這些情話真是說來就來,甚至還有人主動投懷送抱,外面出現了虎視眈眈的解雨臣,正在凝視著一位年紀輕輕的女子。
“就是你在那挑逗他是吧?”
“你到底是抱有著什麼理念,才能做出來這種事?”
“哥哥跟我說家里有個母老虎,現在一看還真是,哎,哥哥的生活真苦啊。”
果然這一幕當真是防不勝防,就知道他肯定不會這麼冷靜的消消停停,剛才出去挑選食材。
她們兩人竟然私下會面,從今以後手機屏鎖與屏保自然而然是必備的了,瞎子面紅耳赤,周圍圍觀群眾日漸增長。
“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多有魅力的男人,能拿下這兩座金山啊!”
“……”
身後的男人一臉看好戲的樣子,黑瞎子見狀臉色逐漸難看了起來。
“讓一讓!讓我過去!”
“大家都是看熱鬧的,你還是靠邊吧!”
他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再這樣下去今晚回家就是跪搓衣板了。
“我就是他們嘴里說的那個男人!”
果然隨著人群中的一聲喝斥,所有人讓出來一條血路,不過就是夜晚竟然跟人促膝長談,竟然成了這個局勢。
“你不是跟我說,她只是小廣告上隨便加的嗎?”
這里面的信息量未免有些大了點,瞎子撓了撓頭,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最終還是挽住花兒的雙臂。
“我跟她不熟!”
“什麼?”
女孩頓時大驚失色,沒曾想過竟然能從他嘴里說出來這麼沒有溫度的話,多少有一些不太情願。
“可是你昨天還幫忙開導我的,難道不是因為喜歡我嗎?”
這家伙未免有點太自作多情了,看上去不過就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被別人的三言兩語所感動。
“這可是我的正牌老婆,不要引起誤會哈!”
這下瞎子立馬抓住花兒的手,馬不停蹄的離開,甚至就連停頓的時間都不敢留下來。
“沒想到你私底下還是個情感大師呢,要是早知道你就是個海王,當初就應該把你扔回海里。”
“你想給她們每個人一個家是吧?”
這下想要較量的內心徹底懸浮起來了, 解雨臣特意花費重金買下許多男模,出門在外豪氣干雲。
“這麼多……”
瞎子目瞪口呆,被這種場面驚呆了,這可當真是活久見啊,沒什麼比這更加離譜了。
“這還算多?要的就是氣派!”
最可氣的莫過于,他們身上的服飾一模一樣,全是黑色籠罩,差一點就要進入烏漆嘛黑的堆里。
“我怎麼感覺他們穿的衣服都跟我差不多啊?”
“不是你感覺,而是就是!”
解老板財大氣粗,特意把命令散發了下去,固然要穿的干淨利落一點,也算是出行之中的公服。
“解老板,我們給您拿包…”
這下就連穿鞋子都有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照料,甚至主動擦皮鞋,瞎子站在身後,不知道應該如何行動。
“誒,不用了,我來吧!”
他將出門在外所有需要隨身攜帶的東西,都放在了挎包里,一個人直接承擔起來天下。
“他是幾號?”
“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百里挑一的服飾,再加上一副墨鏡,看上去真是別出心裁,讓人心生敬畏,經過一段時間審視,這群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他不會是來這里搶生意的吧?”
眼里未免有殺氣,同一行業竟然還能有身手不凡的對手,真是讓人滿頭白發。
“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正牌男友!”
瞎子拍了拍胸脯開始介紹了起來,恨不得一走一過與所有人介紹一番,看上去驕傲又霸氣側漏。
“哎,看來也不是什麼負責任的家伙,要不然怎麼可能找到我們成為左右護衛?”
這些閑言碎語,光是讓人听了一遍,心情就變得支離破碎,有些不太舒服。
“你們話可不能這麼說,都回去吧,我老婆現在不需要了。”
“誰跟你說我不需要了?”
解雨臣眼神尖銳,差一點就要透露出帷幕了,要是目光能殺人,估計他現在早就已經死了千百次了。
“回來,我是你們的老板!”
一人洗腳水熱乎乎的,腳丫放在里面徹底渾身輕松,幾個亮眼的男模在人群中成為焦點。
“這個家伙說什麼不重要,他就是個備胎!”
這句話未免有些傷人,黑瞎子捂住胸口,感覺心里未免有些受挫,這樣明爭暗斗,早就已經成為家常便飯。
“花兒爺,你不能這樣啊,做人還是要有底線的,哪怕你稍微隱藏一點不讓我看見呢。”
他追隨在左右,只是听到這熟悉的聲音,小花未免有點心煩意亂,每次看到他的時候,白眼快要與天同齊。
“這是你自找的。”
“是是是,解老板從今以後我知道錯了,咱們趕緊把這幾個家伙送回去吧!”
出門在外快要趕上動物園熱鬧了,真是讓人大開眼界,黑瞎子一時語塞,不知道應該怎麼表明心情。
“怎麼?現在知道後悔了?當初想什麼去了!”
跟這種人本來就應該一報還一報,要不然他永遠不知道這種事的重要性。
“跟你一樣,我也是在小廣告上加的!”
話音剛落,黑瞎子大驚失色,他看到過陪酒女,或者是貴族大小姐,只是從來沒見過男人也成為這行業里的龍頭。
“小廣告在哪呢?”
他的牙床子快要撕咬的出血,開始四處找尋了起來,解雨臣揮動一下牆壁上的橫幅!
“這!”
這排場不免讓人發出驚嘆,有史以來從來沒見過這麼明目張膽的,他們面黃肌瘦竟然還想成為別人的貼身保鏢。
“你笑什麼?”
“就算是這一群人加起來,也打不過我!”
他這自信滿滿的樣子,當真不少見,雖然身手干淨利索,卻也不應該這麼賦予自信。
“人家人多。”
“那要是我贏了呢?花兒爺是不是應該把他們辭退,只聘請我一個呢?”
這賤颼颼的笑容隱晦的表現出來,看上去竟然有點猥瑣的味道,只是賭注這種事本來就要有輸有贏。
“可以!”
他的話成功激怒了面前的一群男人,他們對于瞎子大打出手,本想將他制服,才可以勉強要回來一點顏面,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強悍。
“對付你們,我只需要一只手就夠了。”
有史以來沒見過這麼猖狂的,這還是頭一次,他當真從始至終只用一只手取勝。
第九篇
黑花︰為他沖喜
空蕩蕩的房間內,解雨臣翻身而起,感覺周圍都發出來一股不太對勁的味道,這個房子格外淒涼。
“你們怎麼都不開燈,點蠟燭干什麼?”
原本烏漆墨黑的房間,點了蠟燭變得有了一些星光點點,才讓他勉強看清面前的一切。
“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你不過就是我們帶來沖喜的罷了,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很顯然站在他面前的人,身穿白色衣襟,從上到下都沒有別的顏色,外面還有一頂清白色的斗篷。
“這麼素嗎?”
他頓時眉開眼笑,覺得這是個不容錯過的好機會,因為在外未免會惹上許多不好惹的主。
解雨臣才會被人不知不覺壓到此地,躺在床面上,安靜無聲的男人,看上去竟然格外俊朗。
“這是?”
他低下頭反復打量,後續發現這四周唯有他們二人穿上了喜服,紅彤彤的衣服看上去格外喜慶。
外面正在焚燒黃色的紙錢,以至于這群人嘴里充滿了碎碎念,看上去神神叨叨的。
“祈禱我的哥們黑瞎子,能夠借著這一次沖喜,重回自我吧!誠心地祈禱!”
他竟然就這樣跪在了地面上,像是舉行了什麼奇怪的儀式,讓解雨臣的臉上呈現幾分恐懼。
“這是?婚禮現場?”
他總是感覺婚房充滿了陰森恐怖,剛才被人算計,下了藥酒,才不知不覺來到了這里。
“怎麼會?”
這讓他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外面的黑影一陣接一陣,黑瞎子已經快要失去生命特征。
他的身體冰冰涼涼,一動不動的躺在床面上,最過分的莫過于房門竟然被人破門而入。
“到時間了,你們趕緊把他送到瞎子的床上!”
話音剛落,幾個男人將解雨臣五花大綁,放在瞎子身旁,這種氛圍變得更加懷疑。
“吉時已到!”
外面傳來振人肺腑的聲音,隨著一陣敲鑼打鼓,他們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秘境的夜。
與躺在身旁的黑瞎子,他的唇都變成了灰白色,看起來應該是沉睡了許久。
“這是……”
小花的臉上閃過一些探索的欲望,最終卻瞬間消散,他眼睜睜的看著黑瞎子的胸膛,跟隨著心跳。
就連他身上的肌肉都開始此起彼伏,這壯碩的身材,又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
“摸一下,又能如何?”
這種八塊凹凸有致的東西,花兒身上鍛煉許久,都沒有任何痕跡,他未免有些眼饞。
反正面前的黑眼鏡躺在這里一動不動,估計一時半會沒辦法甦醒,小花伸出雙手輕輕觸摸,沒想到這種觸感竟然如此奇妙。
“手感還不錯!”
看來今天被放任不管,還是有一點好處的,畢竟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可不是這麼輕而易舉就能錯過的。
“今天也算是沒有白來!”
話音剛落,解雨臣瞬間解開身上的繩索,這些對于他來說,不過就是小意思,未免有點深藏不露。
隨著解雨臣一個側身翻轉,直接就要降落在地面上,想要順著窗戶跳躍出去,趁其不備,不免引人耳目。
還沒等他行動起來,身後一雙大手將他牢牢的抓住,甚至就連掙脫的余地都沒有了。
“摸完就跑,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啊。”
瞎子緊隨其後竟然奇跡般的甦醒了過來,他有神的雙眼,始終觀望著解雨臣的樣子,看起來他們兩人的關系逐漸拉近。
“你沒事了?那還鎖著我干什麼?”
真是個邏輯鬼才,竟然能把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黑瞎子算是徹底被他所打敗了,卻轉念一想。
“現在按照情理而言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你不應該拋下我一個人,獨自逃亡。”
沒想到這塊狗皮膏藥,竟然徹底黏在小花身上,本來來到這里,不過就是意外驚喜,看著他這意味深長的樣子。
解雨臣只想盡快回到解家,只是他現在已經是黑瞎子的小嬌妻,堪稱名副其實。
無論從不從這個房間走出去,到時候都解釋不清他們之間的關系,這簡直就是個送命題。
“你的妻子?別開玩笑了,我不過就是被騙來的!”
這群家伙真是讓人恨得牙床子都癢癢,他們竟然能在酒水里下藥,讓人神志不清,才被特意傳送到這里。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對我動手動腳的,應該也是你的人。”
“現在任務完成了,你的身體也恢復了,放我走!”
平日里追求自己的解雨臣,在這里當真是待不了一點,他情急之下已經想出對策,反正他理所當然應該離開。
“如果我說不呢?”
瞎子這一臉的笑容已經快要克制不住了,好不容易到手的白菜,他怎麼可能就這樣轉手出讓?
“那是你的事!”
小花拼了命的想要離開,甚至身體上一個飛躍,直接站在了陽台上,猶如下一秒就要跳躍而出。
看上去今天找到的竟然還是個辣妹子,他這格外傲嬌的樣子,成功吸引了黑瞎子的注意。
甚至一致覺得,他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整個人身上軟軟香香的,瞎子躡手躡腳的來到小花面前。
竟然順勢在他肩頭留下來一個鮮紅的牙印,一眼便可以看的一清二楚,都不需要多余的觀望。
“斯哈∼你要干什麼?”
解雨臣的雙眼徹底變成了猩紅色,真是不知情他這是又鬧哪一出,下一秒瞎子卻奪走了花兒爺有史以來第一個初吻。
他的動作看上去格外霸道,原本已經灰白色的雙唇,經過唇瓣相互勾勒,竟然變成了粉嫩的顏色。
“厚顏無恥!”
小花不免氣憤的跺了跺腳,一把手抓住他的脖子,恨不得直接讓他再次躺在床上,一輩子都不曾睜開雙眼。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在謀害親夫嗎?”
看來今天有關于這個話題,算是逃不過了,花兒的手頓了頓,試圖好好的懲治他,卻不曾想過,瞎子一個側身翻轉。
將他牢牢抓在懷里,他就連回旋的余地都沒有了,想要還手都成了難如登天的事。
“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解雨臣算是徹底開了眼界,他未曾想過剛才還一動不動的黑瞎子,壓根不需要時間來恢復。
反倒渾身是勁,跟他比劃的樣子,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聲,听上去此起彼伏。
“都已經到我手里了,怎麼可能讓你跑出去?隨便你怎麼抓弄,這樣從今以後放在別人眼中,就是我們玩得太野,留下來的痕跡。”
“野?”
小花不理解的駁回,等到後續他才漸漸意識到,這個口中所說的野究竟是什麼含義。
“不要臉!”
一個回旋踢卻踢到了最重要的位置,瞎子吃痛的彎下腰,好在他剛才急中生智,用物件躲過襲擊。
卻還要裝模作樣,不過就是為了尋求關愛與庇護,他的演技都快要獲得奧斯卡小金人了。
“哎呦喂!這可是我後半輩子的幸福啊。”
門外的人听到聲響,特意闖入其中,卻看到兩人因為打斗,已經變得衣衫襤褸的樣子,瞬間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嘿嘿!不好意思!打擾了打擾了!”
“我就說沖喜有用吧!你們他們兩個新婚燕爾的,多有勁頭啊!”
門外這些不堪入耳的言論,卻被小花听的一清二楚,他格外厭惡的低下頭,發覺自己衣襟已經快要被撕碎。
“賠!一共五萬!”
沒想到他身上的單親都是上了價位的,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驚天動地的震撼,成功讓人目瞪口呆。
“我還沒讓你賠呢,這可是我後半輩子的幸福,既然你給我踢出問題了,那就拿你做抵債吧!”
“我可是你理論上的丈夫,你可不能嫌棄我!”
瞎子滿嘴胡言,可憐巴巴的望著小花,好似他的命根子真的經受折磨,楚楚可憐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哎呦喂!我還沒來得及,品嘗到姑娘的味道,就已經不行了,這輩子真是苦呦!”
“要是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嗚嗚嗚!”
他這個人還真是頗有兩副面孔,現在對著牆壁就是一陣痛哭流涕,好似當真是情感宣泄。
“行了!行了!”
終究小花還是于心不忍,已經感受到了他痛苦萬分,畢竟是自己留下來的禍根,成年人的世界,不能選擇逃避。
“你說吧,要怎麼補償你?”
話音傳進耳朵里,瞎子眼楮瞬間點亮了,他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像是一個受害者。
“我這個人還是很講道理的,既然這件事是你做的,那麼從今以後可就是你來服侍我了!”
他的話音剛剛落地,小花一個質的飛躍,就要再次跳窗而逃,還好他攔截的夠快。
“別走啊!我們有話好好說,要不然……你就勉為其難把我收了吧,反正你也不虧!”
他竟然能這麼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話,好似還是個自戀狂魔,畢竟他的身材可是數一數二的。
應該能夠借此機會好好顯示一下比例,他將花兒的手,再次放在此起彼伏的肌肉上,每一次呼吸都會經歷一陣律動。
“以後,隨便你摸!”
這麼豐厚的福利,听上去還具有一定誘惑力,解雨臣點了點頭,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事先說好,不能發生關系!”
“咳咳咳!”
他隱隱作態的輕咳了幾聲,這下算是徹底說的一清二楚,瞎子猛的一下從地上攀爬起來。
“當然了,你看我現在這樣,還能有這個機會嗎?”
他特意漏出哽咽的聲音,裝的還真像是那麼回事,听起來讓人有點于心不忍,解雨臣見狀點了點頭。
“那就這麼說好了!”
反正他也是孤身一人,不需要在意這麼多條條框框,得逞過後,瞎子在無人見到的角落里,露出僥幸的笑臉。
“成了!”
他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自打甦醒過後,就從來沒有可以讓他緩口氣的機會,整個人累的呼哧帶喘。
趁著時機,可以勉強休息一會,他隨便抓起來桌面上的茶水,就要一飲而盡,還好及時被花兒阻攔了下來。
“你是嫌自己命長嗎?”
他頓時怒視著黑瞎子,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的腦袋里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你的藥和茶相克!”
他不過只是隨便看了一眼,就可以掌握的恰到好處,猶如瞎子肚子里面的蛔蟲,這讓他對于花兒更加痴迷。
“謝謝啊!”
瞎子特意換成了涼白開,內心有些美滋滋的,這種能夠被人關懷的感覺,還挺美妙的。
“要是再有下次,就直接讓你死在這里算了!”
終究是個嘴硬心軟的小美人,說出來的話猶如掉進了冰窖里,讓人渾身發顫。
只是他下意識的舉動,這無形之中的關懷,可是騙不了人的,果然是一個妥妥的冰山美人。
瞎子覺得自己撿到了大便宜,伴隨著夜深人靜,兩人悄然躺在婚床上,氣氛安靜的可怕。
每一次翻身,床都會微微發顫,小花盯著瞎子不放。
“放心吧,我是不會對你下手的。”
對于瞎子而言,他現在還沒辦法接受,一個陌生的軀體,只有一面之緣,兩人穿梭。
他特意做好君子姿態,好似這都是他的原本模樣,他閉上眼眸沉睡了過去,看上去應該是很疲憊的樣子。
“這麼快就睡了,還真是一個屬豬的。”
解雨臣嘴里面開始止不住的碎碎念,卻還是下意識拿起來身邊的被子,覆蓋在他的身上。
“都已經一把年紀了,怎麼還不知道照顧自己?”
“非要等到明天著涼了才知道後悔嗎?”
他終究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總是不受控制的想要關懷,原本已經沉睡過去的黑瞎子,感受到了身上別樣的溫暖。
竟然睡得更加踏實牢靠了,原本借著這個機會,解雨臣可以快馬加鞭的離開這里,他卻仍舊還是雷打不動,停下來了腳步。
等到第二天早上,公雞打鳴的聲音才讓他們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睜開了雙眼,這種感覺格外驚喜,神秘。
他們特意從衣櫃里面找到適合自己的衣裝,打扮完畢,瞎子對著鏡子開始反復觀看了起來。
“看來還是風華依舊。”
他自信勃勃的在旁邊自言自語,還真是一個格外自戀的家伙,為了避免讓其他人看出來任何痕跡。
他還特意找到了紙和筆,在原本潔白無瑕的床單上,點上一個紅點。
“真是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懂方面。”
小花徹底被他這個舉動大開眼界,瞎子不免笑了起來,他已經在這個世界待了整整百年之久。
哪怕放在博物館里都是老化石的種類,他自然而然還沒吃過豬肉,還是見過豬跑的。
“當然了!我跟你們這群小屁孩可是不一樣的。”
他特意抻了抻身上的領帶,兩個人故意裝作了格外恩愛的樣子,相互挽著對方的手臂。
經過了一段時間肢體觸踫,臉頰已經不自主浮現了一抹羞紅,經過這一次實踐的驗證,外面人都知道他們兩個已經達成正果。
“呼∼”
兩個人回到房間,一同喘息了一口氣,這種感覺就像是東施效顰,他們裝模作樣看上去還真像是那麼回事。
“我還要回去!”
花兒心不在焉的提示,他本就不屬于這里,更是沒辦法在這個地方生根發芽,短短幾天沒有回到解家,他就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
“你是說回娘家?”
“我們也是時候應該回門子了!”
這是專屬于他這邊的習俗,回到新娘本地也是理所當然,瞎子整頓的干淨利索,重拾微笑。
“這些,都是送給你們的!”
到了現場他眉開眼笑的嘴臉,顯得格外真實,他分明可以混水摸魚,卻偏偏跟人聊得熱火朝天。
“你這是跟我們當家的什麼關系?”
“當家的?”
瞎子意料之外的盯著解雨臣看去,不曾想過他竟然還是這群小鬼的當家。
分明自己看起來那樣年輕氣盛,背後竟然還能有這麼煥然一新的身份。
“你說他嗎?他現在可是我的老婆!”
他不動聲色的描繪著,心里早就已經開心成一朵花了,差一點就要放聲高歌。
“這都是給你們帶來的東西,有什麼喜歡的就留下!”
他掏空口袋,就是為了換來解家後人的滿意,現在看來他好似已經做到了。
“你沒必要裝的這麼像,應付應付就算了!”
兩人來到沒有人的角落,試圖將話說清楚,不應該讓他花冤枉錢才是。
“再加上我們兩個人本來就是合作關系,如果到最後你越陷越深,長痛不如短痛。”
解雨臣挑了挑眉,他卻不曾明白,自己說過的話,就像是個定時炸彈,更讓面前的人難受。
“可是……我從未打算過離開你!”
這份看起來兒戲的感情,卻成為他腦袋里揮之不去的一部分,他心中明知,解雨臣的到來,讓他的世界都變得明亮了。
“你……你說什麼?”
小花紅了臉頰,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痴狂的家伙,竟然越陷越深。
“你可是我的美嬌娘,我又怎麼舍得離你而去呢?”
“再加上,今天花的不過就是一些小錢,從今以後你的後人就是我的後人,我定然會陪伴你將他們撫養成人!”
他這堅定不移的樣子,可並不像是隨口一說,從今以後他會伴隨著解雨臣完成這一系列的事情。
“可是你大可以不用這麼做的。”
花兒試圖保持他們之間的距離,覺得這不過就是一場鬧劇。
“你可是百年以來,唯一一個讓我覺得溫暖的人,我們已經說好了,只要你不曾離開,我就不會放手。”
對于瞎子而言,解雨臣的存在,徹底讓他已經灰暗的生活,變得格外明亮,他又何曾想過會放棄?
“可是……我的身份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
“我又何嘗不是呢?”
為了證明自己,瞎子特意從口袋拿出來隨身攜帶的斷刀,這東西已經不知道到底伴隨了他多久了。
上面清清楚楚寫著的痕跡,他已經活了整整百年之久,從沒想過他竟然還能有這麼勁爆的身份。
“再加上你可是我的救命的人,如果沒有你來沖喜的話,或許我現在還在床上昏昏欲睡!”
他這個人還是很明白是非對錯的,滴水之恩定然會涌泉相報,他特意將喜糖散發了下去。
整個局勢都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卻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接下來的日子里,瞎子都在馬不停蹄的進行輔導工作。
“哎呦喂!你這家伙還真是笨啊,今天早上白吃兩碗飯了,就連十以內的加減法都做不出來嗎?”
“還有你,劈柴怎麼能用下雨淋濕的柴火?你們幾個小家伙怎麼一點常識都沒有?讓我來!”
他自告奮勇的捋了捋袖子,這個位置徹底交給他,他竟然當真能夠忙活起來,看上去真有那麼點意思。
對面的解雨臣,靜悄悄的看著這一幕,看著他們相處的其樂融融,一個笑容一閃而過,快到快要讓人看不清。
“真是的……”
他仿佛明白了瞎子身上的閃光點,他無論到何時何地連上,總是會掛著格外純粹的笑容。
簡直就是屬于自己生活里面的小太陽,讓他對于未來的日子都充滿了期待,哪怕到了無數的夜晚,瞎子也會第一時間準備烤全羊。
“還不趕緊來洗洗手吃飯?”
一群看起來奶奶呼呼的孩子,听到了他的召喚,立馬趕到現場,整個人都變得灰頭土臉,看上去增添了幾分可愛的滋味。
“你們幾個花臉貓,還是盡快棄權吧,在沒有把臉洗干淨之前,是沒有烤全羊吃的。”
他柔聲的發布了下去,小花看的自愧不如,他這張如同冰塊外冷內熱的臉,讓許多孩子都敬而遠之。
沒想到瞎子竟然能夠代替他來完成,這些小到不起眼的任務,卻讓他心花怒放,畢竟行動都是在一念之間,讓他體會到了生活的真諦。
“真傻!不過……倒是傻得可愛。”
第十篇
黑花︰我在世界的盡頭等你
如果命運總是會有期限,他們又該在什麼時候相見?命運的齒輪開始逆轉,青澀的小花正在萌生出輕生的想法。
“若有下一世,我不再成為解雨臣。”
他身上沉重的枷鎖,將他徹底圍繞的死死的,他躍躍欲試,即將就要邁出跳躍到長江的步伐,閉上眼楮縱身一躍。
卻有一個陌生的身軀,將他牢牢的握在掌心之中,力挽狂瀾放在平地上。
“你為什麼要救我?”
他不免心情煩悶,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卻還是被試圖做好人好事的家伙擺布,瞎子心疼如刀割。
“因為,我不想讓你死。”
他只能這麼吐露心緒,原本兩個陌生的塑殼相互靠近,說不準他的言下之意,究竟是什麼。
“我們認識嗎?”
看來他早就已經忘卻,曾經一同展望的那片天,曾經說過的,未來無論邁著怎樣艱難沉重的腳步,都要見到對方的容顏,只是現在他渾然不知,也全然不記。
“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
為了他瞎子苦苦等了五十年,他兩鬢斑白,行動不便,猶如一個廢人,看上去不過就是個英氣十足的中老年人。
“你認為,我們該認識嗎?”
他們兩人之間多出來了一條分界線,上一世小花臨終之前,輕撫他的臉頰,口口聲聲要與他長相廝守。
認為他們跨過萬難,也會再次相見,到時候仍舊還是同樣的相識相知與相愛。
“你還是看看自己的年紀吧。”
解雨臣不屑一顧的離開,瞎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果真他再也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早就已經變成平平無奇的中老年人。
對于花兒這種年輕氣盛的孩子,多了幾分貪戀,他們早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他又何嘗與他長相廝守?
“對不起……打擾了。”
他後退一步,不再敢造次,不像是曾經那樣,歡聲笑語。
原來他傻傻苦等整整五十年之多,最終卻還是個被人拋棄的笑柄,他本不應該在對方意氣風發的時刻,耽誤有關于他的人生。
“可以讓開了嗎?”
解雨臣過了孟婆橋,被迫被喝下那一碗渾濁的湯,他早就已經忘了曾經的海誓山盟,那些約定徹底被封鎖了起來。
成為沒辦法回想的片段,這就猶如一個天大的笑話,曾經的期待卻成為他們之間的邊界,瞎子進退兩難。
“你走吧。”
他保持著初衷,只要小花能夠生存的快樂,就算是他成為這段感情的奉獻者,不再成為長情的人,也無關痛癢。
“別忘了,你不能吃辣,不然會渾身發熱。”
事到如今,花兒全然當他不過就是個怪人,早就已經消失的不見蹤影,他身上所帶有的叛逆,是從來不曾有過的個性。
“終究,已經變得物是人非了啊。”
瞎子不免發出一陣驚嘆,他們之間早就已經相隔甚遠,只是這世界如若沒有小花的痕跡,他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生活下去。
這唯一支撐著他的信仰,讓他早就已經當成生活習慣,總是不知不覺跟在他的身後,仍舊渾身顫顫巍巍,表現得做賊心虛。
“原來,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追隨整整三天之久,瞎子四處躲避,唯獨想要看到他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也好,只是得知他已經與人傳遞情絲,心中未免會有些落寞。
“真好。”
他整整守了幾十年,最終卻還是看著自己最心愛的人,與別人眉目傳情,他的心髒疼痛到了一定程度。
卻還是強迫著自己強顏歡笑,每當到了夜里,都會獨自一人沉醉,喝著多種多樣的酒水麻痹神經。
他從來不曾放棄的追隨,一旦能見到解雨臣的面容,就會讓他心潮澎湃,哪怕這一輩子再也沒辦法站在他的面前,也是一種解脫。
(我會陪你一輩子!)
當初他定下來的諾言,現在仍舊記憶猶新,哪怕是以這種方式,也要完成那些定下來的海誓山盟。
他的愛表現的悄無聲息,甚至不圖任何回報,每日清晨,解家的大門上,都會懸掛著他精心制作的小禮物。
例如以瓶蓋堆積成的花海,以及定制款戲袍,這世界上絕無僅有,唯有這一款,他心里明知,私下打探。
現在的年輕人究竟喜歡什麼款式,最終得知,一個最新款的游戲機,或者是最新潮的智能機,就足夠讓他們相互吹捧。
“這麼貴……”
想要超前那麼自然而然需要一些付出才是,高額的價位,讓瞎子止不住發出了驚嘆。
“那就拿這個粉色的吧。”
他買下最新款游戲機,甚至還是超智能的多功能款,看上去許多年輕人都圍來旁觀。
整整一年積攢的存款,這次就直接被花的一干二淨,真是沒給他留下來生存的余地,接下來的日子估計只能吃泡面作為宵夜。
他為了不打擾小花生活,將游戲機以放在門外的方式贈送,隨著敲打三聲房門,解雨臣不解的出來查看。
後續便發覺地面上擺放著干淨整潔的盒子,等到他打開過後,才知道里面的東西究竟有多麼貴重。
“這是……最新款的游戲機?”
才剛剛上市沒過多久,身邊的人格外期盼能夠拿到嘗試片刻,最終都沒人擁有這能力,他發出一聲長嘆。
“別躲了,出來吧。”
話音剛落,黑瞎子心神一震,原以為自己從頭到尾都是靜悄悄的行動,沒成想還是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他尷尬的撓了撓頭,小花露出苦澀的笑臉,這種感覺不言而喻。
“因為,除了你以外,沒人會這麼傻。”
倘若像是他這樣無微不至的奉獻,卻未曾想過能夠討好他,屬實唯有他才能做到。
“怎麼了?”
停頓片刻,瞎子看到他臉頰上的劃痕,頓時心如止水,好似整個人的心跳都慢了半拍,他顧不上一切,疼惜的觸摸。
“是誰欺負你了?我現在就去收拾他!”
屬于他的心頭肉,他從來舍不得讓他承受一丁點苦楚,卻仍舊有人忍心對于他大打出手。
“別問了。”
他退縮地低下頭,不願意再次揭開那層傷疤,人生以來頭一次敞開心扉面對別人,卻被愛情傷的傷痕累累。
“你對我這麼好,究竟圖什麼?”
每天門外堆積的禮物,自然而然都是源自他,或許他本身也是別有所圖,小花將他牽扯進屋。
“陪我喝一杯?”
他總算借此機會促膝長談,原以為他家里會有人關懷,等到當真走了進去,才發現唯有他一人,家里空空如也。
“所以……她之所以跟你在一起,都是為了貪圖你的錢財是嗎?”
瞎子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他從來可望而不可即的愛情,卻被人不值一提的放在腳底板碾壓。
“人都是一樣的,你又是為了什麼?”
他本想斬斷情絲,與鶯鶯燕燕,獨自一人看遍這城市的山河大海,只是瞎子別有一番情意,並非源自金錢與勢力。
“我……為了能見你一面!”
他鼓足勇氣,五十年的光陰,都已經漫長地度過,現在總算有了能夠見面的機會,他已經不奢求太多。
只要可以一直這樣,偷偷摸摸四處逃避,只為每天都能見到他一面,哪怕只是躲藏在角落里,就好。
“你開心就好。”
原來這個世界上,當真會有這麼傻的人,他從不會放棄自己所說過的所有誓言,哪怕白發蒼蒼始終都在努力。
“所以,你也是想老牛吃嫩草?”
“今天把這一桌子的酒都喝完,我就成全你。”
話音剛落,瞎子余光掃射,整整一桌子的酒水,堪稱琳瑯滿目,大概細數有十多瓶之多。
“怎麼?害怕了?”
讓他知難而退,或許也是一樁好事,解雨臣不免嘲諷的笑了起來。
“放棄才是聰明人。”
他往往將人看扁了,瞎子將手中的解酒藥吞咽而下,隨即拿起桌面上的啤酒,一飲而盡。
一瓶接著一瓶,他的肚子都變得胡溜溜的,好似下一秒就要爆炸一般,肚皮被撐得猶如一個大氣球。
“你來真的?”
整整五瓶啤酒下了肚,他身體搖搖晃晃扶著桌面,頭腦暈眩,就連步伐都不成直線了。
“行了,我跟你開玩笑的。”
終究是于心不忍,花兒上前阻攔,只是對于瞎子而言,這是他距離小花最近的一次,他不能輕言放棄。
剩下的幾瓶也被他拿在手中,咕咚咕咚灌進肚子里,感受到冰涼的酒水在胃中交替。
最終支撐不住坐在椅面上,他的臉頰變成了猩紅色,花兒緊張地扶住他。
“你怎麼這麼傻?不知道拒絕嗎?”
在花兒眼里,他們不過也就只有一面之緣,黑瞎子也是自從那一次,緊隨其後,悄然追隨許久。
他的努力都讓人有目共睹,只是自己身上沒有那麼多發光發亮的成分。
“你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當然!只要是為了你,怎麼都值得。”
哪怕他的聲音已經變得顫抖,卻還是義正言辭的表達,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他都願意嘗試。
“我到底哪里讓你覺得值得?”
也許……他從未想過,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解雨臣,後續放棄家財萬貫的機會,選擇與瞎子私奔。
他們一路上遇到許多艱難險阻,甚至險些喪命,盡管他窮困潦倒,被牆倒眾人推,小花卻始終沒有始亂棄終。
在他身邊成為他永遠的後盾,兩人攜手看過落日與朝陽,那些過往都成了他心里揮之不去的片段。
“因為,你是我心里的一束光。”
他從未這樣愛過一個人,就連自己都包含在內,好景不長,瞎子的腹腔疼痛得讓他原地打滾。
“你怎麼了?”
頭頂上滲透的冷汗,讓解雨臣驚慌失措,他悔過地撥打著救護車,好在送往及時。
“這是喝酒喝多引起的胃出血,只要按時治療,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終究是他太過于任性,才會形成這種無法挽回的場面,解雨臣後悔莫及,為了嚴懲自己,一個巴掌拍在臉上。
“都怪我,讓你來和我陪葬。”
他本身沒有做錯任何事,作為感情里的沖鋒者,擁有著從不服輸的氣勢,現如今花兒才漸漸察覺,這濃厚的愛意到底多麼深厚。
“怎麼能怪你呢?這都是我自願的。”
事到如今,瞎子還是為了對方尋找借口,他心里明知,現在的解雨臣不過只有十七歲之多。
還是個青澀的少年時期,能夠做出來這種舉動,也是命運中注定的烙印,小脾氣與叛逆期均屬正常。
“我會在這里照顧你的。”
他也是從這里開始,學會了怎麼承擔責任,小小的肩膀卻承載著巨大的能量,可惜病房只有一張病床。
在這狹窄的空間里,裝下他們兩人顯得格外擁擠,夜晚悄然來臨,看著小花忙碌一天,已經昏昏欲睡的模樣。
他特意悄然將他懷抱,放在病床上,自己卻守候在房屋的一角,打著冰涼的地鋪。
“你是個病人,怎麼能睡在地下?”
小花後知後覺,只是黑瞎子于心不忍,不願意讓他躺在冰涼刺骨的位置,開始強顏歡笑。
“這里挺好的!還能看夜景呢!”
他用微笑來掩蓋這一份尷尬,外面漆黑一片,甚至只能看到皎潔的月光,他分明身上傷痕累累,卻還每時每刻最關乎花兒的情緒。
“傻子!上來睡吧。”
原本擁擠的小床,躺著他們兩人,突然之間拉近的距離,讓他們呼吸急促。
“那個……事先告訴你,不要有什麼別的奇怪的想法啊。”
花兒提醒他,自己可是個保守的人,未免會讓人想入非非。
“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動手的。”
經過黑瞎子再三保證,再次懷抱著溫暖的身體,已經過去整整五十年之久,瞎子恍然如夢,曇花一現。
“小九爺,你終于回來了。”
他恍惚之中,說出這句埋藏在心里許久的心聲,沉悶的大門總算是被推開。
折騰許久,兩人閉上眼眸睡了整整一晚,第二天清晨,解雨臣回到瞎子居住的小屋,里面的陳設都是古老的款式。
餐桌上擺放的桶面已經快要堆積成山,他每日每夜吃著桶面與饅頭,實在饑餓,還會隨便找個面包充充饑。
每天度過這昏天暗地的生活,就連一瓶飲料都是奢侈,桌上卻擁有精致的小本,上面規劃的都是他心里隱藏的夢想與規劃。
周一
為我心愛的花兒做一頓燭光晚餐,他一定會喜歡的對吧?
周二
別人都有秋天里的第一杯奶茶,我的小朋友也不能輸。
周三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我,我的花兒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只要你開心,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周四
今天是不加辣椒的肉絲飯,這是答應你許久的,總算做到了。
周五
花兒,我的身體越來越受損了,現在變得白發蒼蒼,又怎麼能跟風華正茂的你相互對比呢?也許我很快就要離開你了吧,可是你這個小笨蛋,還沒學會照顧好自己啊……
周六
我總算給他買下他最喜歡的游戲機,只要再節省一點,就能為他買下曾經沒買到的智能機,等我!我的花兒。
周日
看著你開心的樣子,哪怕只是躲藏在角落里,也會為你鼓掌,小花……我可能沒辦法實現那些誓言了。
這些字眼流入眼眶,不知為何,眼淚就像是失去了控制,像是掉了線的珍珠,逐漸流淌在臉頰上。
他好似想起了什麼,看到旁邊陳舊的相冊,里面都是老舊的照片,在這里相互依偎的兩個人,分明就是他們的痕跡。
“是我?”
花兒控制不住發出驚呼,此人和他長得如出一轍,壓根看不出來什麼分曉。
“可是……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這相冊里的回憶,猶如一股暖流,讓他想起來些許碎片,只是拼拼湊湊,最後只能亂成一團麻。
“是他!一定是他!”
那些破舊的回憶,終究還是讓他刻骨銘心,每一次回憶起來,心髒都猶如抽離一樣疼痛,險些眼前呈現白光。
“他就是那個!為了我不顧一切的黑瞎子!”
這種奇怪的感覺快要把他包圍,他卻露出有史以來最堅定的神情,以前那麼多海誓山盟,都讓他記了起來。
“五十年了,我讓你等得太久了。”
終究就連孟婆湯,都沒辦法帶走他們之間真摯的回憶,那些都成了沒辦法抽離的雕刻。
他氣喘吁吁的趕回去,現如今黑瞎子年邁的身軀,已經沒辦法照顧好自己,如若一不小心,或許會永遠離開這繁華的人世間。
“我們好不容易再見面了,絕對不能分開!”
回去的路上,花兒太陽打西邊出來,扭扭捏捏地買了一束向日葵,寓意著從今以後他們應該向往生活。
“這一次,就換我來奔向你吧。”
總算是等到了苦盡甘來,瞎子瞪大雙眼,身體器官早就已經迅速老化,他勉強支撐著,嘴里還在小聲的嘀咕著。
“不……我還要見他最後一面…”
提著的氣息,馬上就要斷掉,灰白色的雙唇,透露出他身上的無力,就連雙眼都變得格外空洞。
當他用盡全力,想要站在地面上,去找尋花兒的痕跡,與他好好的告別,卻重重的摔在地面上。
氧氣罐破碎不堪,讓那唯一傳遞著生命體征的來源,都失去了作用。
瞎子最終支撐不住,機器心跳指數變成一條直線,他的雙眸卻永遠沒有閉上。
“瞎子!我都……想起來了……”
小花興高采烈的回來,看到地面上這堅硬的身軀,與無助的雙眸,身上再也沒有蓬勃跳躍的頻率。
“瞎子!!”
他不顧一切,飛撲到他的身上,只是這一次瞎子再也沒有伸出雙手,將他擁在懷里。
“瞎子……你怎麼不等等我啊……”
聲嘶力竭的小花,已經失去了剛才對于生活的朝氣,他狂魔的樣子,已經丟失了身上所有動力。
眼淚如同已經打開的水龍頭,放在他懷里的,只有冰涼一片的尸身。
“這一次……就讓我來送你吧。”
小花無力的開口,整個人的身體變得搖搖晃晃,一路上他將眼淚擦干,卻沒辦法阻礙心中的沉痛。
五十年前,那個朝氣蓬勃的瞎子,送走躺在他懷中的解雨臣,那幾年瞎子一度陷入低沉,無法從這情節中攀爬出來。
甚至一度想要殉情,只是最終將他拉回來的,是那場夢境,花兒無數次牽著他的手,告訴他從今以後要一人面對生活與世俗。
勇敢的生存下去,倘若日後他們定然會有機會見面,只是……這整整五十年的等待,卻換來了曇花一現。
“瞎子,謝謝你等了我這麼久。”
不知為何,眼淚在這一刻變得不值錢了,猶如洪流一般順勢而下。
他們分明還沒來得及,看到幸運的曙光,與這世間美好的過往,就再次揮手說再見,看著他滿頭白發。
從始至終一直從一而終,等到自己的場面,小花的心如同撕裂了一般,這一次他再也不願意做膽小鬼。
“下一次……我不要再忘記你的面容了。”
瞎子的身軀被放在地面上,懷抱著他的身體,解雨臣閉上眼眸,下頜放在他的臉頰上。
這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或許會伴隨他度過一輩子之多,深情的吻痕落在瞎子身上。
這溫熱的痕跡,與淚水直接掉落在瞎子的臉頰上,他渾身上下微微發涼。
最終小花不免瘋狂地笑了起來,他緊緊握住瞎子的臂膀,甚至地面上已經點燃了熊熊烈火。
隨著火光的燃燒,他已經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仍舊蹲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瞎子,別怕,我來找你了。”
烈火將他們兩人層層包圍,這一次面對死亡,卻是一笑而過,火勢雄偉,卻傳來陣陣痴狂的笑聲。
“瞎子,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他再次唱起來了那熟悉的歌謠,正如同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般,這可是瞎子最喜歡的戲曲。伴隨著歌聲,兩人燒成滿地灰塵,最終伴隨著微風,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十一篇
黑花︰旋律一響
繁華的街道上,瞎子背著沉重的外賣箱,這已經是他數不清第多少次,送上來的外賣了。
“呼∼今天又賺了許多!”
他得意揚揚地看著自己業績,正在直線飆升,這樣下去,他距離迎娶小花就差一步之遙了。
“還差……二十多萬…”
這幾天瞎子忙得不可開交,每一次都會主動來到現場,肩上負擔著好幾份工作,已經快要把他壓的喘不過氣。
只有一個信念支撐了他這麼久,那句熟悉的對白,傳入耳蝸。
“花兒爺,想把你娶回家,到底需要多少錢?”
“別做夢了!”
他的認真卻被解雨臣一口否決,當作是一個不著邊際的玩笑話,瞎子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他厚顏無恥地追隨在小花身後,認為遲早有一天他能夠有所動容,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
在他每天軟磨硬泡,無私奉獻之下,花兒總算是對他有些許動容,最終定下帷幕。
“想娶我是嗎?那就不多不少,四十八萬你要是能拿出來,我就嫁給你!”
當時的花兒甚至還有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本以為這麼貴重的價格,已經足夠將瞎子擊退。
沒成想他這百折不撓的精神犯了,說什麼都要抱得美人歸,卻偏偏瞧上了解當家,真是一門玄學。
“行,這個數字听起來還挺吉利的,那您就好好在家等著,我來迎娶你吧!”
瞎子甚至就連討價還價的機會都沒用的上,因為他在心里,小花就是無價之寶,從不覺得格外貴重。
“我最多等你五年。”
最後的通緝令讓瞎子面帶微笑的離開,他積極向上的動力從未按下暫停鍵,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馬路邊緣都是他擺攤的痕跡,無論是重力活,還是腦力活他都想要嘗試。
“過來看看嗎先生?這都是新鮮的水果茶!”
他百般推薦,對方上下打量一番,輕蔑的笑了起來。
“原來是個瞎子,那就贊助一下吧,當做好人好事了。”
一瓶水果茶就這樣販賣了出去,出門在外總是會有人說一些難听的詞匯,他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樣就可以讓收益變得更多嗎?”
他轉念一想,特意親手制作出瞎子手打檸檬茶的牌匾,過往路人變得越來越多,紛紛出錢買下。
“給我來一杯,要最大的!”
哪怕他們都是以關愛殘疾人的神情,來購買,瞎子仍舊全然不顧。
“那就謝謝你們了。”
他的嘴里連連道謝,如若可以讓他湊夠錢款,無論怎樣都可以嘗試,瞎子還特意背負著外賣員的使命。
堪稱早出晚歸,每當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都會勉為其難的起身,特意坐在街角為人作畫。
“你這張畫得挺不錯,給我也畫一張吧!”
過往路人看到他圖冊上的封面畫卷,這可是他曾經悄無聲息,追隨在解雨臣身後,特意留下來的偷拍。
他專心致志,在腦海里依靠著星光點點的回憶,落筆生風,才做出來了這些畫作。
“看起來你好像很累的樣子,要不然等一會也行。”
陌生人無形之中的關心與安慰,讓他心里流入一股暖流。
“真是江山愛美人啊,長得真不錯,這張怎麼賣的?我買了!”
對面的客人一眼便看中這幅畫作,瞎子搖了搖頭,充滿了警惕性。
“這張不賣。”
他下意識的駁回,讓那人心里十分不舒暢,甚至從不曾放棄的窮追不舍。
“裝什麼啊?不就是個臭畫匠嗎?想要提高價格是吧?給你十萬不能再多了!”
對方想用錢來羞辱他卑微的地位,瞎子奈何住金錢的誘惑,仍舊奈何住了想要販賣的動力。
“我雖然缺錢,但是這個一定不會對外售賣。”
像是他這種不知好歹的,客人還是頭一次見,以為他不過就是試圖抬價。
“你的這幅畫也就值這個錢了,不要在那里窮裝窮裝的了,我給的價位已經夠高了。”
他這百折不撓的精神,讓瞎子多了些厭煩,要是再這樣下去,他就要精神失調了,下意識攥緊拳頭。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這個不賣!”
他迅速的收起來攤位,滿臉都充斥著拒絕,這已經是他最好的情緒。
“還收起來了?擺什麼臭架子,浪費時間!”
對方一腳便踹翻他地面上的顏料,為了避免給人留下口舌,扔在地面上,滿臉不屑的離開。
“真是的,晦氣!”
他臨走之前還留下來這麼難听的言論,瞎子無奈的長嘆一口氣,這已經是他在外賺錢,路上不可抹去的一部分。
他失魂落魄的收拾攤鋪,前面卻多出一道人影,他低沉地回應。
“今天不出攤了,明天再來吧。”
他的好心情徹底被打碎,本想回家好好安置這張畫作,以後出門在外,就不會有人惦記。
結果那人竟然蹲在他的身旁,瞎子低下頭查看,整個人的雙眼都變得格外有神。
“你剛才,怎麼不還手?”
姍姍來遲的解雨臣,不解的看著他,分明以前那個遇事不讓的瞎子,卻猶如變了個人,遇事則忍。
“那……那個……畢竟他給錢了嘛……”
瞎子撿起來地面上的錢款,放在腰包里,他現在當真是為了錢可以不顧一切,哪怕是顏面,也無關痛癢。
“你就要一直這樣活的卑微嗎?”
“就為了那幾張錢?就能讓你這麼低三下四?”
兩人之間產生一定間距,黑瞎子看了看折騰一天,自己渾身上下堆積了許多灰塵,他甚至不願意朝著花兒的方向靠近。
他覺得這樣的自己,簡直髒的一塌糊涂,這退隱的樣子,卻讓花兒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你躲什麼?”
憤憤不平的小花緊隨其後,瞎子退了幾步,他心中明知,小花的潔癖,可是不容置辯的。
“花兒爺,我身上髒,不要再靠近了。”
原來等待這麼久,他竟然在想這些天方夜譚,解雨臣不免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
“髒?在我眼里,你才是最干淨的。”
話音剛落,瞎子的眼眸出現了點點星光,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剛才所听到的一切。
奈何這都是小花的肺腑之言,依靠著自己的雙手來賺錢,從來都不應該被賦予髒的名聲。
“你每天就在做這個?”
他忙得不可開交,已經被打翻的顏料,再加上剛剛收攤的水果茶,以及籃筐里破舊的衣衫,都是他送外賣留下來的。
“對!上面都是灰,你還是坐在這里吧!”
一個折疊的板凳,已經伴隨他許久了,瞎子的腳總是特意抬高行走,原來每天走那麼多路。
他的鞋子早就已經變得前傾,他卻從來沒舍得更換,哪怕只是不起眼的地攤貨,他仍舊還是舍不得買下。
“這雙鞋你都已經穿了多久了?”
上面覆蓋了一層灰塵,開膠過後瞎子總是一次接一次的粘粘,他早就已經習以為常,到了夜晚籃筐里的咸菜就是他的晚飯。
“到現在還在餓肚子嗎?”
小花坐在椅子上,有些心疼的看著他,瞎子下意識渾身一顫,特意將剩下小半袋的咸菜,躡手躡腳藏在抽屜里。
“沒有!今天掙得可多了,吃了個滿漢全席,這不打算回去再給你買一份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這般委屈自己,就連一頓好菜好飯都沒有吃過,身體看上去更是日漸消瘦。
“別藏了,我都看見了!”
已經變得快要干燥的咸菜,是他留下來最後的倔強。
“我…就是隨便吃了一口,今天賺了很多,走吧我請你吃小龍蝦。”
他的笑容具有一定感染力,分明他就連自己的生活都照顧的破破爛爛,卻還是要重拾起陽光的情緒,來對待屬于他的花兒。
“為什麼你發生了什麼都要自己扛?難道在你眼里,我就是個外人?”
“不不不!怎麼會呢?”
他手忙腳亂的駁回,本就因為想要將花兒娶回家中,才做了這麼多後備工作,不然他早就已經安享晚年了。
“在我眼里,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他的聲音逐漸變得虛弱,實則說的都是現實,早就在許多年前,瞎子只剩下一人。強顏歡笑的在世界上拼命掙錢。
不過就是為了買下屬于自己的家,現如今付出那麼多努力,只換來了一室一廳,因人而異,他已經感受到了史無前例的開心。
解雨臣已經感受到了他內心的苦澀,心都跟著微微發顫。
“怎麼了?不過過一陣子,我就能迎娶你回家了,到時候我們可就是一家兩口了!”
他格外期待的出口,仿佛那一天已經是他持之以恆的夢想,早就已經幻想出來了一些片段。
“你就真的這麼想娶我?”
看著他這副如同落難的模樣,解雨臣未免有些于心不忍,畢竟從始至終,都是他留下來的高額彩禮。
“那是當然!娶花兒回家可是我這輩子最想干的事!”
他自信勃勃的開口,仿佛一天的疲憊都已經被放下了。
“你是認真的嗎?”
婚姻大事從來不是兒戲,從他這堅持不懈不足為懼的樣子,就能得知他可不是欺騙小孩的把戲。
“這種事怎麼可能鬧著玩呢?”
每一次他都是經歷了深思熟慮,才會做出來抉擇,早已惦念好的,他說什麼都要做到才是。
“我不信,除非你發誓…”
“好!”
瞎子贊不絕口的答應了下來,他對著天上皎潔的月光,當真來了真格的。
“我黑瞎子在這里對天起誓,想要把解雨臣娶回家,是我這輩子的夢想……”
“行了……別再說了!”
過往的路人都目不轉楮的看著他,猶如在看待一個天大的笑話,別人究竟怎麼看固然不重要。
對他而言,只要能將小花娶回家,哪怕丟失顏面也無妨。
“看在你這麼認真的份上!彩禮給你減半,不過……只有五年期限!”
話音剛落,瞎子恨不得崛地而起,他的眼中都是驚喜的神色,比中了彩票還要開心,差一點就要坐不住了。
“五年?夠了!”
他對于自己還是頗為自信的,不過就是五年的期限,對于他而言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到時候就可以滿心歡喜地帶他回家。
“行了,別臭N瑟了,我還沒吃飯,去哪?”
“那當然是去前面的龍門大會堂了!”
他這個人主打的就是一個知恩圖報,畢竟節省了這麼多錢款,對于他來說,絕對是史無前例的好消息。
五年之久,青春正在流逝,瞎子也不忍心讓他等待太久,每天都在腳不離地的工作。
甚至就連工地搬磚,他都嘗試著運作,見到這樣的黑瞎子,小花不免心疼了起來。
“你都已經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要干這麼危險的工作?”
他唯恐瞎子終有一天承受不住,悄無聲息的倒下,奈何黑眼鏡對于自己還是有個定位的。
“沒關系!我身強體壯,還好著呢!”
“再加上,我要是倒下了,花兒爺怎麼辦?”
他丟下一個孤注一擲的回問,就算是他從世界上了無痕跡的消失,也是格外不舍的,他不願意丟下花兒一人來面對這世間的險惡。
“我怎麼舍得丟下你一個人呢?”
听起來有些油膩的情話,卻是他積攢了很久的心聲,好幾次瞎子已經快要倒在地面上,他的腦海里卻重復浮現小花的模樣。
讓他毫無生命特征的身軀,瞬間充滿了精力,也許感情終將如此,他苦笑的勾了勾嘴角。
“可是……要是以後我比你先走呢?”
解雨臣在他的背後默默暗自神傷,誰也保不齊接下來會不會發生意外,如若到時候他走在前面,只留下瞎子一人。
到時候他仍舊還是一個人獨守空房,那個場面他已經不敢想象,瞎子會終將成為一個再次拋下的小孩。
“別亂說,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你離我而去!”
分明瞎子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髒已經劇烈的抽搐了一下,他卻還是試圖開導,他永遠都是這樣,為他人考慮。
他竟然能夠這麼大張旗鼓的下定論,解雨臣不免嘲笑了起來,畢竟生老病死這種問題,可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
“要是你真的能夠攔住,就好了!”
他們遲早要面對這一天,哪怕來的過于突然,也要試圖一個人度過以後的世界。
“也許……我也攔不住!”
就連他這樣的百歲之身,還是有些恐懼以後會面臨危險,到時候只剩下孤家寡人。
“但是,如果你走在我的前面,我會緊隨其後去那邊陪你!”
他虎視眈眈地盯著解雨臣不放,看來從今以後他們兩個就要這樣永生永世的,相濡以沫。
“噗嗤!別逗了,怎麼可能?”
這個世界無論離開誰的蹤影,都可以繼續打轉,他卻偏偏出了殉情的話題,看上去是那樣的一本正經。
“怎麼不可能?倘若真的有那天,我會帶你一起的。”
沒想到這輩子,他們竟然生生世世緊緊相連,息息相關的一輩子,都要畫上句號。
“你這意思是,從今以後我沒辦法逃脫你的掌心了是嗎?”
解雨臣漸漸察覺,看來他算是徹底進入狼窩,就算是爬都爬不出來,黑瞎子卻意猶未盡的點了點頭。
“對!你這輩子逃不掉的!”
屬于他們的故事,不過剛剛開場,對他而言,小花就是他這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存在。
“這還要等你有錢娶我了,再說!”
花兒爺還是如同以前一樣,試圖跟他叫囂,黑瞎子點了點頭,十分寵溺的看著他。
“早晚會有那一天!”
兩人相視一笑,接下來的日日夜夜,瞎子每天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他來到偏僻的魚塘。
不過就是為了下水抓魚,每天清晨河水里面的魚兒正在游動,他下水的時刻,都感覺到了冰涼刺骨。
哪怕一把年紀,動作該是行雲流水,他迅速地下水抓魚,已經全然麻木了,甚至區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咬到了雙腿。
“嘶∼是個?青蛙?”
他猶豫許久,最終還是于心不忍,當場放生,希望它能夠重歸自由。
已經抓到的小魚小蝦,全部被他放在籃筐里,這一段山路簡直堪稱跋山涉水,僅僅一個小推車,就是他來來回回的工具。
“就快到了!”
他嘴里喃喃自語,整整三公里開外的路程,為了省錢都要徒步而來,他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衣襟都被打濕,卻從未停下前進的腳步,讓他持之以恆的動力,就是解雨臣身穿嫁衣的場面。
“來來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都是新鮮的魚和蝦蟹,過來的都看一看便宜了啊!”
他滿頭大汗,卻還是用毛巾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汗水散發著一股汗臭味。
“你這魚……看上去挺新鮮的,都包了吧!”
過往的路人一走一過,還特意買下許多鮮活的魚兒,讓瞎子內心狂喜。
“好!”
他迅速的將所有魚肉蝦蟹全部包裝的結結實實,伴隨著天空中明晃晃的月光,推著有二十斤重的小推車,一路回旋。
“看來距離夢想的那一天,就只差一步之遙了。”
他滿懷期待的開口,走進家門之前還特意擦干臉上的汗水,躡手躡腳進了房門,唯恐耽誤了小花休息。
只是他關門的聲音,讓解雨臣頓時睜開雙眼,目不轉楮的看著他,實則在他沒有回來的日子,他並沒有沉睡。
只不過就是閉上眼眸休息一會,瞎子還以為是自己行蹤不定,打擾到了他休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花兒,我不是故意的,今天賣完得比較晚一點,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他卑微的退出房間,進入浴室總算是沖了個涼,才讓渾身上下的神經都放松了下來。
實則也是源自他身上的這種魚腥味,就連自己都承受不住,更別提像是解雨臣這樣的潔癖對象了。
哪怕忙碌了一天,累的五體投地,他仍舊要為了花兒考慮,解雨臣守在門外,等著他從中走出。
半個小時過後,瞎子昏頭脹腦的想要躺在床上睡上一覺,還特意蜷縮著身軀,只為節省地方。
“你在干什麼?”
他這麼高的個子,看上去人高馬大,卻直接縮成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團,鑽進被窩里。
“是我過線了嗎?不好意思!”
他如此卑微的表示,想要下床去地下打地鋪,卻感覺一雙溫暖的手,將他拉回床面上,這並不是錯覺。
黑瞎子整個人身體麻酥酥的,猶如過了電一樣,他驚訝萬分的看著緊緊抓住他的小花。
“今天就在這睡吧,這條三八線也可以放下了。”
“你的意思是?”
終究是封建主義思想徹底將瞎子埋沒,他總是覺得在沒名沒分的時候,本不應該動手動腳。
“你答應嫁給我了?”
他滿腦子都是這個思想,每天都難以忘懷,哪怕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覺得難以入眠。
這下解雨臣徹底被他打敗,笑臉盈盈的點了點頭,經過這段時間,也看出來他的誠意,並不是裝出來的。
“就算是我答應了吧。”
解雨臣滿意的點了點頭,反正他也不缺少錢款,不過就是給他設置了個門檻,想要看出他努力的成效。
“真的嗎?”
這一個消息足夠讓黑瞎子高興上一輩子之多,他的笑容已經逐漸顯露而出,就連眼角都笑出了皺紋。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小花鎮定的點了點頭,黑瞎子格外開心的將他舉過頭頂,甚至打轉了起來,整個世界都變得模糊不清。
“瞎子!有點暈…”
原來被愛的人竟然能夠這樣被寵成小孩,小花的心情日漸增長,就連笑容都變得多了起來。
“是嗎?我太激動了!”
瞎子順勢將他放在地面上,甚至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絢麗多彩了。
“那麼我們的婚約,就直接定在……”
“旅行結婚?”
小花靜悄悄地表示,眼下這就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我手里面的錢可能不夠了……”
“呆子,二十多萬都是騙你的,拿來旅行結婚用吧!”
第十二篇
黑花︰養的毒蛇咬人了
富家公子哥×被養大撿來的一條“毒蛇”
“為什麼要掐你?為了讓你心情愉悅嗎?”
1、黑瞎子的脖子被捏得通紅,他卻下意識痴狂的笑了起來,嘴角勾起來了一抹滿意的弧度,更多的還是在回味。
“我還在工作,一邊待著去…”
“是!父王大人!”
他沉浸的低下頭,卻始終還是蹲守在周圍,恨不得直接纏繞在對方身上,才覺得開心。
望著他如此迫切的想要尋求疼愛,解雨臣更是冷著眸子,哪怕心中不滿,卻也沒有拒絕,好似已經習慣。
“黑子,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滾去睡覺?”
有他在這里徘徊,估計工作定然會成為殘缺不整的廢紙一張,黑瞎子朝著他的腳底下靠近。
甚至伸出雙臂摟住雙腿,解雨臣無奈的嘆息一口氣。
“父王大人,停電了,我好害怕!”
他下意識抱的更緊了,只是這次換來的並不是安慰,反倒是辱罵的聲音,還有一個響亮亮的耳光。
啪!
隨著一聲響,黑瞎子頭都偏向一側,被擊打一個響亮的耳光,嘴邊都有鮮血還在流淌。
他舌尖滿意的纏繞在嘴角,將血跡再次吞咽回去。
“沒用的東西,挺大男人怎麼就連停電都怕?”
周圍燈光漆黑一片,外面電閃雷鳴忽明忽暗,黑瞎子抓住解雨臣的雙臂,將自己放在這溫暖的懷抱里。
“父王大人以前都是會陪著我的。”
他可憐兮兮的開口,原來在這個烏漆墨黑的夜里,他一直在等著花兒回來。
“沒有父王瞎子睡不著。”
他頗為依賴的開口,在外面已經嘎嘎亂殺的黑瞎子,回到家里還是個小鳥依人的小家伙。
“既然睡不著,那不如完成你的使命。”
“是!父王大人!”
他卑躬屈膝的答應了下來,直接單膝跪在地面上,將父王完美的手背放在手掌之中反復親吻。
最後露出一抹不失禮貌的笑容,順勢脫下解雨臣的褲子,猛然沖浪,腰桿跟隨著頻率與節拍搖晃了起來。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直接拍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了好幾個鮮紅的指印。
“畜生,難道你不會輕一點嗎?”
解雨臣呵斥的看著他,眼里泛著火光,對于他自主行動十分不滿。
“父王大人,難道不覺得這樣更加刺激嗎?”
他陰冷的壞笑了起來,不愧是當初撿回來的一條毒蛇,經過時間縱橫交錯,他已經開始變得面目全非了。
親手飼養的野獸,終究與主人有幾分相似,他甚至還想借此機會吞噬了高高在上的父王大人。
“父王,我會讓你爽的。”
2、解家門外,一個滿臉胡茬的油膩中年男居高臨下的進入庭院里,解雨臣自然也是听到腳步聲定步在他面前,淺笑一下。
“解公子,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還真是風度翩翩啊,我還以為是個不問世事的老爺子,結果沒曾想過竟然如此年輕有為。”
他的嘴上說得天花亂墜,只是眼神不知道在朝著什麼秘密方位打量,例如解雨臣這白花花的胸脯。
下一秒一把利刃直接架在他的脖頸上,一切未免來的太過突然,他目瞪口呆連忙吞咽了一下口水。
“你!解公子,你們家的下人就這樣對待一個貴賓嗎?”
他慌張的開口,後知後覺卻滿滿的都是害怕,差一點就要小命不保。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黑瞎子身上,拍打的他,臉龐都朝向另外一邊,五個掌印紅彤彤的格外明顯。
“不好意思,養的蛇咬人了。”
“安靜!去一邊待著去!”
解雨臣煩躁的開口,剛才那麼咄咄逼人的黑瞎子,索性閃到一旁,很有自主意識卻知道如何操控身軀。
“嚇到你了吧?不好意思,教子無方,下次注意。”
他這陰險狡詐的笑容,表面上看起來還帶有彬彬有禮的感覺,看的對方心里已經唾棄的吐了一口唾沫。
“來,這有糕點,我們坐下來聊聊那個東園的項目吧!”
解雨臣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男人下意識朝著黑瞎子看去,滿臉都是惶恐與害怕。
“算……算了,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急事,就先回去了!”
話音剛落,他連滾帶爬的逃脫,唯恐自己走的慢了,短刃又會架在脖子上,小命不保。
待人離去,黑瞎子朝著解雨臣的身旁湊了湊,拼了命與他緊緊相貼,卻被提起來了後脖頸。
“看來今天的小黑很不乖啊,怎麼四處咬人?”
面對父王大人的詢問,他可憐巴巴的嘟了嘟嘴。
“他對父王不懷好意!”
瞎子一本正經的表示,他仍舊還是這個毛病,始終覺得父王只能寵幸他一人,除此之外都應該靠邊站。
“放肆,那可是南山王爵,沒了他的錢,我們怎麼活?”
“這是最後一次!”
3、眾所周知,解公子在圈內可是數一數二的狠人,堪稱殺人不眨眼,只是現在他並不是自己來處理這些繁瑣的事務。
避免濺一身血,索性將這些東西都交給手下最親近的,黑瞎子!
當日,門外走來一襲黑衣的男子,剛剛進入房門,便將外套全部褪下,單膝跪地,朝著他的鞋尖上親吻了一下。
他這動作讓解公子條件反射的後退,眼里都是抵觸,只是黑瞎子當真沒有半分恐懼,面對面前的殺人狂魔。
他竟然還有一些痴迷的感覺,已經快要沉迷不悟了哪怕圓潤的槍口,已經對準他的胸膛只有一尺距離。
他卻還是拼命靠近,當真是個不怕死的家伙,見到這種情形,就連解公子都不由自主的微微發愣,唯恐槍支會擦槍走火。
卻再次發覺面前的瞎子,順勢將槍支對準頭頂,頗有一副不怕死的模樣。
“滾開!你活夠了嗎?”
倘若當真擦槍走火,就是一個鮮活的生命,他分明就是在賭!
“不會的,父王大人不會舍得殺了我的。”
黑瞎子始終對于自己飽含自信,握住對方細嫩的手指,放在自己額頭上,當真要按下最後發射子彈的按鍵。
情急之下,解雨臣迅速收回槍支,驚魂未定的看著他!瘋了!這家伙一定是瘋了!
“你這是在玩火,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不會殺了你?”
人生莫過于一場豪賭,瞎子早就已經下了賭注,在當初解公子撿回來如此破碎的他,便定下來了第一眼的牽絆。
“不!父王大人一定不舍得的…”
話音剛落,他像是一個樹袋鼠纏繞在花爺周圍,將他抱在懷中,享受這種自然的佔有欲。
“髒手拿開!”
眾人皆知,解雨臣自尊自愛,甚至還有嚴重的潔癖,他揮動衣袖,將手甩開!
“父王,外面來人覲見!”
“知道了!”
3、在道上混,自然需要注意策反,解雨臣被捆綁在背後的樹樁上,下手之人還是他曾經得意手下,王大人。
“解公子,你是不是萬萬沒想到最後能落在我的手里?”
面前的油膩中年男痴笑了起來,這一副賤嗖嗖的模樣,令人作嘔到一定程度。
“既然今天你家那條賤蛇不在!就別怪我對你這個美人下手了!”
他激動的搓了搓手掌,解雨臣卻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兩腿之間,微微隆起的部分,看的當事人渾身冷汗。
“解公子……你怎麼這麼看人?”
話音剛落,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聲劇烈的槍擊聲,落在他能傳宗接代的位置,鮮血止不住的流淌。
“該……該死!”
等他再次抬起眼瞼,發現黑瞎子早就已經隱藏在左右,無時無刻守衛父王的安危。
“亂咬人的毒蛇啊……”
解雨臣索然無味地開口,直到地面上王大人疼得昏厥了過去,估計後半生都不會有聲有色了。
“瞎子,誓死保護父王的安危!”
身上的鐵質枷鎖已經被拆開,瞎子見狀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好似是在邀功。
“父王,還請您寵幸我!”
他趴在地面上,頭變得越來越低,猶如解雨臣飼養的一只猛獸,卻唯獨對于他撒嬌賣萌如此黏人。
“這麼急不可耐嗎?”
給他點甜頭也是固然的,畢竟他剛才英勇無畏的舉動,雖然沒有經過人同意,卻也是個勇猛之舉。
解公子抬起來手中粗實的繩索,直接一鞭子拍打在他身上,瞎子疼的緊閉雙眼,眉頭緊鎖在一起。
下一秒卻享受的勾起唇角,他最愛的莫過于父親親自鞭打他的模樣,滿眼都是廉價的乞求。
舌尖還在舔剛才那條鐵質繩索,嘴里不知廉恥的表示。
“父王!再多來一點!”
果然是個不知滿足的家伙,這次解雨臣抬起他的下頜,卻一鞭子拍打在他的屁股上,兩團肉都跟隨著余震微微發顫。
只需要一下,便留下來了青里發紫的痕跡,可是這對于瞎子而言,可是莫大的寵愛。
“怎麼樣?”
這回黑瞎子滿足的趴在對方腳底下,抱住他的大腿,始終不願意分離,卻被嫌棄的一腳踹開。
“起來!不要耽誤我處理公務!外面還有人等著呢!”
第1篇
笛花︰你是我的安神香
“李相夷,你為何不告訴我你早已身中碧茶之毒?這十年來我這天下第一的名號終究是成了笑話!”笛飛聲冷顏道,深深看了一眼軟在地上的李蓮花,揮揮袖子駕著輕功走了。
“呵,李相夷何嘗不是個笑話?原是我活該…”李蓮花倚著樹干看著遠去的笛飛聲的背影,深深地看了一眼,霎時間卸了力,更覺身心俱疲。
不知過了多久,李蓮花拖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回到了蓮花樓,樓里燈暗著,狐狸精站在門口搖尾巴。
方多病被他小姨逮回了天機山莊,估摸著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
“等我呢?”李蓮花走到狐狸精身邊摸了摸他的腦袋,狐狸精親切的貼了貼李蓮花。
“等著,我去給你做些吃的。”李蓮花開了門,燃起了燈,去廚房給狐狸精切了幾片肉,又切了些自己種的蔬菜攪拌一番,放到了狐狸精的狗窩里。
做完這些,李蓮花又回屋給自己倒了杯水,便直接癱倒在了床上。
今天對抗金鴛盟的那幾個,著實傷到了,加上用到了不少內力,如果不是笛飛聲及時趕到,李蓮花還真沒有把握全身而退。
未及深夜,李蓮花迷迷糊糊間發覺有些冷,以為是忘記蓋上被子的緣故,畢竟已是深秋。
李蓮花摸索著蓋上被子,過了一會兒身上的冷意並沒有緩解,李蓮花甚至還感受到脈絡間有一股氣息在竄動,竟有些抑制不住。
“又來了…”李蓮花認命地睜開眼楮,碧茶之毒已經有些時日未發作,今日內力大傷,今夜怕又是個不眠之夜。
這麼想著,李蓮花坐起身裹上棉被,雙腿盤起,運功讓自己稍微舒服些,可是內力不濟,效果大不如前,身上也是越來越冷,到最後李蓮花直接將自己縮成了一團,像是冰天雪地里身著單衣的人。
“會死嗎?”李蓮花這麼問自己,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確定。
李蓮花就這麼忍受著,忽然間好像身旁燃起了一個暖爐,李蓮花不自覺地又往暖爐的方向靠了靠。
“這十年你就是這麼對自己的?我還當李相夷有多大的本事,連碧茶之毒都能挨過!”笛飛聲的聲音不高,語氣盡是不悅之意。
“你…李相夷已死,李蓮花也只是凡人之軀罷了。”李蓮花恢復了些神志,他並不好奇笛飛聲是如何知道蓮花樓的位置的,這對他來說簡直就像吃飯一樣簡單,他只是很好奇笛飛聲為何深夜前來。
“事到如今還嘴硬!”笛飛聲見此人還是這樣的態度,懶得再說其他,只是直接將李蓮花整個從床上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里,然後笛飛聲環抱住了他。這下,李蓮花整個人感覺好多了。
“你怎麼回來?”李蓮花靠在笛飛聲懷里有氣無力地說道。
“路過。”笛飛聲不願承認。今日回金鴛盟,傳喚了藥魔,從藥魔處得知碧茶之毒發作之時,人會感到比平常十倍百倍的冷意,棉被在此時也並無什麼作用。
笛飛聲听到以後,心立馬揪了起來,命無顏一個時辰內查到了蓮花樓的位置,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蓮花樓。
至于為什麼來…笛飛聲自己好像也不知道,只是不知為何,李蓮花一個人孤孤單單躺在床上受著碧茶之毒的場景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里,他就忍不住想要去靠近。
李蓮花看笛飛聲並不想與自己說話,加上自己現在也已經筋疲力盡,索性也不問了。
“你這樣累嗎?”李蓮花問道。“你把我放下,和我睡在一起可好?若是你介意那便…”
“都是大男人,有什麼好介意的。”笛飛聲直接打斷李蓮花還未說完的話,小心翼翼將人放平躺在床上,然後自己也脫了鞋翻身上床。
笛飛聲用棉被將李蓮花裹了個嚴實,然後自己像個八爪魚一樣連帶著棉被一起抱住了李蓮花。
“睡你的。”笛飛聲沒有多言。
“噢,晚安。”李蓮花閉上了眼,笛飛聲身上的熱度傳來,讓李蓮花終于能安穩地入了睡。
不多時,均勻的呼吸聲傳來,笛飛聲閉上的眼楮又再次睜開,看著李蓮花熟睡的臉龐。
良久,笛飛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用手輕輕撥開李蓮花額前的一縷碎發,然後收緊了手臂,也閉上了眼楮。
第二天一早,李蓮花醒來,發覺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李蓮花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此時太陽剛剛好打在他的被褥上,暖洋洋的。李蓮花不得不承認已經十年沒有睡過像昨晚那麼好的覺了,感覺昨日傷到的內力都不算什麼。
沒看到笛飛聲的身影,李蓮花也並不好奇,畢竟笛飛聲這人讓人難以捉摸,除了比武,李蓮花還真是不知道他腦袋里還在想著什麼東西。
一天下來,笛飛聲都沒有再出現。
夜里,李蓮花靜靜地躺在床上,手臂曲起枕在腦袋下,李蓮花透過窗戶看著外頭的月光。
就這樣,李蓮花不自覺地想到了笛飛聲。昨夜,笛飛聲是怎麼抱著自己的呢?他身上真的好溫暖好溫暖,比現在溫暖的多。
就這麼想著,李蓮花不自覺裹緊了被子,可是無論如何都比不得在笛飛聲懷里時的感覺,有血有肉的溫暖啊。
突然,李蓮花敏感的捕捉到一股氣息正在靠近,但並沒有作聲,想看看什麼動靜。
蓮花樓的門開了,一抹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走近李蓮花的窗前,月光灑在了他的臉上,李蓮花看清了他的模樣。
“笛盟主,今夜就不勞煩你了,我可欠你了好大一個人情。”李蓮花此時說是詫異都不為過,不過心頭卻也閃過那麼一絲驚喜。
“那你準備怎麼還?”笛飛聲出了聲。
李蓮花覺得有意思,笛飛聲這是鬧哪出。于是,李蓮花坐起,燃起了床頭的燈。
“我也沒什麼好東西,不如等我種的菜豐收了給你做頓好菜?”李蓮花說道。
“我沒味覺,如何知道你做的好也不好?”笛飛聲坐到了桌邊,拿起桌上的水倒出來喝了一口。
“不是我說笛盟主,你是有夜訪別人家的愛好嗎?”李蓮花實在是摸不著頭腦。
“並無。”
“那你今夜這是為何?”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如何知道你做的飯好也不好?”笛飛聲很執著。
“好好好,那你說怎麼辦?”李蓮花無奈,卻也不能直接把人趕走。
“讓我治你的病,讓我照顧你。”笛飛聲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碧茶之毒沒有解法,不然我這十年不是白過了。”李蓮花哭笑不得。
“我問過藥魔了,忘川花陰陽兩株一起服下即可解毒,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你這麼想讓我活著,就是為了再次與我比試吧?那我也奉勸你算了吧,我早說過李相夷已死,我沒有義務替他承受這些。笛盟主,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欠你的人情日後我定想辦法還清,今日還請回吧。”李蓮花說到最後,懶得理笛飛聲。這人還是和之前一個德行,天天想著比這個比那個,煩都煩死了。不過李蓮花倒是有些失落,從頭到尾這人想讓自己活著也只是為了東海一戰罷了。
“我今日何曾說過要你與我比試,我想讓你活。”笛飛聲重重地放下水杯,看著李蓮花。
這下李蓮花愣神了…這麼多年來他一個人,如同孤魂野鬼般,能活一日就算賺到一日,又有誰會在乎自己是死是活呢?如今听到笛飛聲這話,李蓮花感覺自己的心漏了一拍。
“你想讓我活?”李蓮花重復笛飛聲的話,指了指自己。
“沒錯,我想讓你活下去,不是為了與你比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目光逐漸不再停留在你的一招一式,而是你這個人本身。”笛飛聲一字一句戳進李蓮花心窩。“我並非故意深夜前來,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我怕你還和昨夜一樣一個人,忍受著那碧茶之毒,我不願也不忍。”
兩人沉默良久,李蓮花終于開口“不早了,睡吧。”然後讓開了一些身邊的位置,拍了拍床鋪。
笛飛聲卸下了身上的外衣,翻身上床,直直的躺在床上。
“老笛,像昨夜一樣抱著我吧,不過別隔著被子了。”李蓮花側身看著笛飛聲說道。
笛飛聲先轉過了頭,不知為何,今夜他覺得李蓮花的眸子格外的亮。
然後,笛飛聲也轉過了身,手握在了李蓮花的腰間,將人拉進自己的懷里。
“你為什麼老是這麼暖和?”李蓮花又往笛飛聲懷里鑽了鑽,感受到了笛飛聲整個人十分僵硬。
“不知道,許是你覺得正好。”笛飛聲感覺一股怪異的情緒涌上心頭。兩個大男人這樣好像有點怪怪的,不過他不願放手。
“誒,你知道嗎?昨天我睡的很好,十年來最好的一晚。”李蓮花說。
“也許你今晚比昨夜還要好,明晚比今晚還要好。”笛飛聲不自覺地輕輕拍了拍李蓮花的背。
“你是說你還會陪著我嗎?以後都想今夜和昨夜那樣?”李蓮花抬起了頭看著笛飛聲。
“我是這個意思。”笛飛聲感覺臉上有些發燙,慶幸還好現在熄了燈,李蓮花看不出自己臉上異常的神色。
“你干嘛拍我的背啊?你把我當小孩子那樣哄著睡覺嗎?”李蓮花發現笛飛聲一直輕輕拍著自己的背脊。
“那倒不是,不過我看有些母親就是這樣哄孩子入睡的,你覺得受用?”笛飛聲低頭問李蓮花,嘴唇與李蓮花的額頭之間不過一公分的距離。
“嗯,還不錯,我都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了呢。”李蓮花閉著眼楮。
“那便睡吧。”
“那你明晚還會這樣嗎?”李蓮花問道。
“會的。”
“那後天晚上呢?”
“會的。”
“可是我想要的不只是這兩天晚上。”
“我說的也不只是這兩天晚上。”笛飛聲一語落地,不禁打破了那一公分的距離,在李蓮花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老笛,你親我誒?”李蓮花笑了。
“嗯,剛才沒忍住。”笛飛聲又親了一口。
“怎麼又親我了?”
“這次是故意的,不想忍。”
李蓮花笑了,帶著笑意入眠,整個夢都是甜的。
兩人就像那晚說的那樣,笛飛聲晚上會抱著李蓮花入睡,輕輕拍著他的脊背,李蓮花也不願想太多,管他以後呢,現在就很好。
方小寶也從天機山莊來了信,說山莊近來為了防著他連最厲害的機關都打開了。方小寶也不是不能跑出來,不過他最近倒是被公主給纏上了,一時之間脫不開身。
“這小子,我看就是他自己喜歡上了吧!”李蓮花疊好信放入匣子,笑著和笛飛聲打趣。
“那樣最好,他便不會三天兩頭來招惹你了。”笛飛聲在李蓮花面前放了一盒點心。
“是是是。誒,你在我這樓里住了這麼久,你的金鴛盟不需要回去看看嗎?”李蓮花一口點心一口茶。
“我走了誰晚上抱著你睡?”笛飛聲故意道。
“行行行,我可欠了你好大的人情。”李蓮花假裝無語翻了個白眼。
“我好像從未與你說過,我之前一日總是睡不安穩,但現在我的睡眠倒是恢復了正常,我想著也是你的功勞。”笛飛聲真切地說道。
“那正好,我倆誰也離不開誰了。”李蓮花舉起茶杯要和笛飛聲干杯。
“你好,我的安神香。”笛飛聲直勾勾看著李蓮花,舉起茶杯在空中與李蓮花踫上一踫。
“若是你有事大可不必為了我在這里,耽誤了事情總歸是不好的。”李蓮花心生喜悅,卻還是希望笛飛聲以自己的事情為主。
“你且放心,無顏辦事十分妥當,還不到我必須著手的事情。”笛飛聲握了握李蓮花的手。
“若是我有事要回去,我定舍不得你,我會忍不住想把你帶回金鴛盟。”笛飛聲真切地說道。
“若我不願意難不成笛盟主還要搶人啊?”李蓮花偏著頭,似笑非笑。
“不搶人,早晚你都是我的人。”
兩人的眼底均溢出了愛意,如璀璨銀河。
第2篇
笛花︰十年,時念
“十年不見,李相夷別來無恙。”
“十年不見,笛盟主,你還是這麼黏人啊。”李蓮花裝作毫不在意地說道。
李相夷變成了李蓮花,十年光景說到底也不過彈指一揮間。歲月潛移默化的流逝,李蓮花自詡已經放下從前往事,唯一心願不過是尋回師兄遺骨,也算是給師門一個交代。可當眼前人再次出現,李蓮花感受到此刻的心跳與十年前共振了。
“李相夷,十年了,你的長進呢?”笛飛聲近似冷漠地問李相夷,可半面面具之下的眼神卻是他尚未察覺的炙熱。笛飛聲不知道思念為何物,他和李相夷之間應當也談不上這些,他想,閉關以來每每想到李相夷都不過是對對手的考量,畢竟這普天之下,也就李相夷一人可以與他笛飛聲相較高下了。
“長進?噢∼看病,種菜,燒菜,喂狗,修門板,還有…”李蓮花一一列舉,說起這些倒是興趣盎然。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你的內力為何只剩下一成?”笛飛聲隱隱有些擔心,同時驚訝于李相夷這十年甘心只做這些,干脆打斷了李蓮花的娓娓道來。
“笛盟主,李相夷已是故人,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李蓮花。你若是找我打架,對不起,恕不奉陪。若是想……交朋友,李某甘之如飴。”李蓮花的唇角不再翹起,注視著笛飛聲的臉。
笛飛聲沒再說什麼,深深地看了李蓮花一眼扭身駕著輕功走了。
李蓮花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蓮花樓,方小寶白日昏迷,現在身子虛的很。蓮花樓雖然舒適,但終究是比不得天機山莊周全,所以李蓮花還是招呼了方小寶的小姨將他接回天機山莊養些日子。憑方小寶的本事,再逃出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李蓮花給狐狸精弄了點東西,正好天也黑了下來,于是直接將蓮花樓的各處都鎖上準備就寢。
李蓮花躺在床上,靜靜地閉著眼楮,卻怎麼也睡不著。十年來,被碧茶之毒折磨的睡不著倒是常有之事,可是今夜,李蓮花倒是因為想一個人失眠了。
十年平靜如水的日子打磨著李蓮花,他的心性逐漸變了,所求所願不過是一寸土一寸天,唯一吊著一口氣的念頭就是找回師兄遺孤骨,然後一切就听天由命。像他這樣的人本不該對其他感情再抱有什麼期待或者說是幻想,這麼多年來也習慣了,但笛飛聲的出現讓他平靜已久的心再次泛起了漣漪。
今天和笛飛聲直接正面對上時,李蓮花很希望笛飛聲能給他一個準確的答復。是對手或是朋友?可是笛飛聲一言不發便走了,這算什麼呢?也罷,如今的李蓮花早已不配成為笛飛聲的對手。至于朋友?笛飛聲不需要朋友。其他的或許更談不上了吧。至于他李蓮花……將死之人,而今交個朋友也是奢求了
就這麼想著,天邊泛起魚肚白,透過船板的縫隙,微光透進了蓮花樓,李蓮花不知何時睡著了…
李蓮花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和從前的日子沒什麼太大不同,他決定這幾日就等著方小寶跑出來然後二人再去查案。
日子悠悠達達過了兩天,第三日,李蓮花正坐在閉著眼楮躺在椅子上曬太陽,突然一道陰影擋住了日頭。
“你倒是樂得清閑?”低沉的聲音響起。
李蓮花緩緩睜開眼楮。“起開,擋我太陽了。”李蓮花也不好奇為何笛飛聲會尋到蓮花樓來。
笛飛聲盯著李蓮花看了一會兒,于是稍微動了動身子,給李蓮花讓出空檔曬太陽。
“至于你的內力為何只剩一成,你不願說我便不問。不過,我會將你治好然後再與我東海一戰。”
“若是治不好呢?”李蓮花沒有睜開眼楮,懶洋洋地問道。
笛飛聲沒有說話,治不好?他回去想了兩天,只一門心思想讓李相夷恢復到從前,無論中了什麼病,藥魔一定治得好。
笛飛聲直接抓起李蓮花的手腕,要給人把脈,嚇得李蓮花差點跳起來。他的脈象一旦被笛飛聲診治出來,又該作何解釋?更何況,讓笛飛聲知道自己中了碧茶之毒也是沒有必要的事。
兩人就這片刻已經默不作聲過了十幾招,被一聲呼喊打斷。
“住手!你是何人?干嘛為難我們家李蓮花?”方多病火急火燎沖到李蓮花跟前,擋在李蓮花身前,面色不快地看著笛飛聲。
“我們家?”笛飛聲心下不悅,挑了挑眉。“你們二人之間竟以如此親密的稱呼?”笛飛聲看都不看方多病一眼,直接問李蓮花。
“咳咳,你的關注點倒還真是挺獨特啊。”李蓮花有些尷尬。
“跟你有什麼關系?傷害到他就是不行!你走不走?不走本少爺我就不客氣了。”方多病說著扶住了劍柄。
“誒誒誒,別吆喝了。你這身體才好,悠著點吧。”李蓮花將方多病扒拉到一邊。
“這個呢是阿飛,我的一位……朋友。阿飛,這是方多病,我倆一起探過幾次案。”
“探過幾次案你就成他們家的了?那我們二人豈不是……”笛飛聲不知道為何此刻極其不痛快,尤其是方多病那跋扈的護著李蓮花的樣子。
“咳咳咳,不拘小節不拘小節。我進去做飯。”
“李蓮花,你最近身子怎麼又虛弱了?老是咳嗽是咋了?”方多病留意到李蓮花咳嗽的毛病,之前沒發現他還有這癥狀。
“少說兩句,進去等著吃飯!”李蓮花熊了兩個人,倆人都不再作聲,老老實實坐在桌子前。
李蓮花很快收拾出了幾道菜端上桌,方多病一看菜色還不錯,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吃啊,他就這樣,跟個小孩一樣別理他。”李蓮花向笛飛聲說道。
笛飛聲微微皺眉,倒也沒說什麼,也跟著吃了起來。
老笛內心OS︰倒是對彼此挺了解的……
“飯也吃了,該走了吧你。”方多病語氣不善地說,他就是左右看這個阿飛不順眼,從哪冒出來的家伙還在這里指手畫腳。
“我今夜不走了。”笛飛聲放下碗筷,正了正身體。“你做的菜很好。”笛飛聲又朝李蓮花說了句。
“啊?你不是沒味覺嗎?”李蓮花覺得笛飛聲有些不正常。
“誒誒誒,李蓮花做飯還需要你評價?”無論笛飛聲說什麼做什麼,方多病都要找點毛病。
笛飛聲就當是方多病不存在,只接李蓮花的話。
“他都能住,我為何不可?”笛飛聲斜眼看了看方多病,語氣里有些醋味倒像是在質問李蓮花,反倒是李蓮花此刻有些心虛了。
“那便留下,你們二人去二樓,別把我門板拆了!”李蓮花說完起身要出去散步,突然想到什麼又坐下,“記得把碗筷收拾利落了。”然後揚長而去,懶得理他們兩個。
李蓮花帶著狐狸精去河邊轉轉消了消食,帶著狐狸精慢慢悠悠回來,發現蓮花樓的窗戶板顫巍巍的釘在那里,就差一哆嗦就掉了。
李蓮花迅速皺起了眉。
“方小寶!阿飛!我走之前怎麼說的!這晚上漏風怎麼睡!”李蓮花加快步子沖進屋里,發現二人都埋著頭在廚房洗碗洗筷,默不作聲。
“裝,給我裝!都別睡了!把東西都修好!”李蓮花直接去沐浴,不管兩人。
晚上,李蓮花舒舒服服地蓋好被子剛要睡下,笛飛聲放輕腳步下來了。
“怎麼回事啊,睡不慣就回金鴛盟去。”李蓮花再次閉上眼楮,不去理他。
“那小子打鼾。”笛飛聲也不多言,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李蓮花只當沒听見,繼續閉著眼。
過了好一會,見笛飛聲沒有動靜,李蓮花終是忍不住看了看,笛飛聲端坐在桌前,直著腰身閉著眼。
“你就打算坐一晚上啊?”李蓮花側著身,胳膊支著腦袋。
“沒事,你睡吧,誰讓我不請自來。終是我活該。”笛飛聲沒有睜眼,李蓮花看著他的眼睫動了動。
“真長真好看。”李蓮花心想。
“我覺得我這張床應該夠大,笛盟主不嫌棄的話湊合一晚?”李蓮花試探地說。
笛飛聲听到此言,立馬睜開了眼,坐在窗邊脫了身上的裝飾,然後拉開被子躺了進去。
“嘿,你倒是不客氣啊。”李蓮花知道這人向來是行動派,只不過這也太穩準狠了吧…
“之前睡在一起你我也不曾拘泥。”笛飛聲偏頭看了看李蓮花,二人對視良久。
“我不可能再與你一戰,你別動心思了。”李蓮花說道。
“戰不戰是後話,我想讓你活著,想讓你變好。”笛飛聲低低地開口。
二人心照不宣,李蓮花鑽進笛飛聲為他敞開的懷抱,比暖了半晌的被窩暖和多了。二人很有默契的不再說那些。
“笛盟主,你上輩子怕不是個暖爐吧?”
“上輩子的事情我不清楚,這輩子只暖過你。”笛飛聲的手輕輕在李蓮花的背上撫摸著,延伸至腰身。
“你現在已經瘦成這樣了?”笛飛聲低下頭看著懷里的人。
“我可以認為你在佔我便宜嗎?”李蓮花笑了笑。
“別說玩笑話,我心疼罷了。”
“笛盟主閉關除了修煉內力,這嘴上功夫如今也是了得,撩人心弦啊。”
“嘴上功夫不清楚,看見你心里快活倒是真的。”笛飛聲心里想的便說出來。
“方小寶從前住在蓮花樓,我還不知道他有打鼾的習慣,你所言虛實有待論證。”
“為虛。”
“什麼原因?”
“你知道的。”
“想听你說。”
“惦記著你。”
李蓮花埋在笛飛聲的懷里,感受著笛飛聲因說話傳過來的振動。十年了,很久沒有如此心安過。
十年前,天下只知笛飛聲與李相夷是對手,東海一戰二人生死未卜。可誰人知曉,二人間的情愫早已綿延至心尖,如今二人在這寂靜的蓮花樓,是無人知曉的李蓮花與阿飛,再次將跨越十年的這份情撿起來。也許在這世間,也只有眼前人能給彼此些慰藉了。
第二天,李蓮花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旁邊的身位早就空了。李蓮花起身伸了個懶腰,看桌子上擺著些小菜和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粥。
李蓮花愣了愣神,然後木門從外推開。
“醒了,飯還熱著,快起來吃。”笛飛聲手里還提著一只山雞,正在撲稜著翅膀。
“這個你上哪弄的?”李蓮花喝了口粥就了口菜。
“問他。”笛飛聲指了指身後,剛好方多病從外頭進來,悶悶不樂的。
“方小寶,怎麼回事?”李蓮花被倆人整不會了。
“和他比試,輸了的人答應贏了的人一個條件。”
“所以你是輸了一只山雞嗎?”李蓮花一听,自然心里有數,方多病想要敵過現在的笛飛聲起碼還需要幾年功夫。
“你就對我這麼沒自信?!這麼篤定我一定會輸給他?他到底什麼來頭?”方多病按捺不住嚷叫起來,邊吵還邊指著笛飛聲。
“不是我對你沒自信,是……”李蓮花一時編不出個所以然。
“你還嫩著小子。去,把雞宰了,留著等會兒炖湯給蓮花。”笛飛聲順手將雞遞給方多病,願賭服輸,方多病悻悻地去了廚房。
“你倒是能制得住他,這小子一天到晚天不怕地不怕的。”李蓮花吃著笛飛聲給他準備的早飯,樂得自在。
“打得過就算,等會我喚藥魔過來將雞做成藥膳,給你補身子。”
“人家堂堂藥魔,你把他叫來給我炖雞?!大材小用了笛盟主。”李蓮花有些驚訝。
“不打緊,左右都是為了你,快好起來。”笛飛聲蹲在李蓮花跟前輕輕握了握他的手,有些涼。
李蓮花打心里高興,只可惜……罷了。
李蓮花不動聲色將手抽了出來,若無其事繼續吃著飯。笛飛聲也沒多想,去廚房看方多病的進展。
不多時,藥魔過來,方多病又是一頭霧水。
“李蓮花,這個老頭又是哪來的啊?有名的廚子嗎?”
“差不多,等會你試試他的手藝。”李蓮花忍著笑。
藥魔听罷內心OS︰好好好,你們清高,我活了大半輩子,做了大半輩子藥,結果成了個廚子。
藥膳做好,笛飛聲盯著李蓮花喝了三大碗才算作罷,不得不說,藥魔的手藝相當不錯,看的方多病在旁邊流口水。
等了半天,被笛飛聲阻攔著連個湯渣都沒喝到,淨聞味兒了。
“藥魔,給他把把脈。”笛飛聲吩咐道。
這次李蓮花沒有奪,瞞得過一時,也總不能一直瞞下去。
藥魔為李蓮花診脈,感受到脈象的異常,嚇得跪在地上向笛飛聲俯首。
“是碧茶之毒!”藥魔不敢抬頭看笛飛聲的臉色。
“碧茶之毒?你中的是碧茶之毒?為何不告訴我?”笛飛聲的眉毛簇成一團,盯著李蓮花。
“什麼?碧茶之毒!李蓮花,你為何不曾提起!”方多病也被震驚到了。
“都十年了,你們看我這不也活得好好的,放輕松啦。”李蓮花被兩個人質問,腦門子都大了。
“可有法子?”笛飛聲問藥魔。
“自是有的。取得忘川花陰陽兩株共同服下即可。”藥魔依舊俯首。
“盡快找到,有難處盡管來找我。去吧。”笛飛聲冷冷地吩咐下去。
藥魔領命退下。
“小寶,不必擔心我。你也听到了有法子醫治的。”李蓮花先安慰了方多病。
“我這就回去天機山莊,吩咐他們去找這陰陽兩株。”方多病說罷即刻啟程出門。
屋內,只剩下了李蓮花和笛飛聲。
“好好回答我,這十年你受著碧茶之毒,所以才……”
“老笛,都過去了,我不告訴你們也是沒有必要。這麼多年都過來了,老天眷顧我,讓我再次遇到了你,有你在會沒事的。你看,方小寶也幫我找那忘川花呢,會找到的。”李蓮花拉了拉笛飛聲的手,裝作輕松地說道。
笛飛聲不想再說什麼,此時,他只想緊緊將李蓮花擁入懷中,從此不再放開他。他甚至不敢想李蓮花被碧茶之毒折磨的那些難眠的夜晚會有多難熬。不會了,以後的李蓮花都有阿飛在他身邊,不會再讓他一個人了。
僅僅幾天,笛飛聲發動了金鴛盟上下,終于在忘川盡頭找到了忘川花。
李蓮花服下以後不多久便陷入了昏迷。
“藥魔,這是怎麼一回事?!”笛飛聲快急死了。
“盟主不必擔心,這忘川花服入之後,需要幾天在體內運轉以便排出毒素,且等著吧,不會太久。”
听到這話,笛飛聲才暗暗松了口氣。
三日後的晚上,李蓮花醒了,他感覺自己仿佛是被熱醒的,好不容易適應了黑暗,李蓮花首先看清的是笛飛聲的臉。
此刻,笛飛聲正抱著他在床上,笛飛聲的眉頭微微皺著,李蓮花不忍,輕輕用手撥開了他眉間的褶皺。
笛飛聲睡覺時也十分警惕,所以這一下他也醒了,看到李蓮花醒來,笛飛聲自覺眼眶忽然一熱。
“蓮花,你醒了。你睡了好幾天。”
“醒了,我還念著你。”
十年,時念。
第3篇
笛花︰想你不掛在嘴邊
自從李蓮花的碧茶之毒解了之後,這日子過的更是逍遙自在了,除了現在還在恢復期,身子骨還比較虛弱以外,臉上已經多出了不少肉,這還多虧了笛大盟主和方小寶的功勞。
方小寶和公主的婚期已經定下了,就在兩個月之後,不過忙著婚事和平日里的公事之外,方小寶還是會隔三差五帶著大包小包來蓮花樓給李蓮花補補身體,幫李蓮花養養菜。
至于笛飛聲,只要沒事他就待在蓮花樓。為了給李蓮花補身體,他還向藥魔尋了幾味補藥,做飯時放入,不僅補身體還增長了滋味,李蓮花的胃口都變得好了不少。
李蓮花逐漸了笛飛聲在身邊。從前都是他一個人帶著一只狗,如今是兩個人了。
笛飛聲有時會回金鴛盟處理事情,一走三四天,李蓮花竟覺得有些想,想笛飛聲做的飯,也想笛飛聲這個人。
笛飛聲沒有味覺,但他在短短時間內便學會了做飯,還將李蓮花養胖了不少。
李蓮花有時候還會打趣笛飛聲。“老笛,你這天賦不做個名廚真是可惜了,只做個天下第一和一代盟主又有何意思?”
“我只做與你吃,有何可惜。還有,等你好了我們再打上一場,再承認我是天下第一也不遲。”笛飛聲刷著碗筷笑著回應李蓮花。
“你可死了那條心吧,我現在活得好好的,我可不想再用功變成李相夷了。”李蓮花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然後就仰倒在床上。吃完飯就犯困,真是被笛飛聲養出來的懶習慣。不過,有人願意寵著唄。
笛飛聲見李蓮花不吱聲便知道人睡著了。淨過手後,笛飛聲走到床榻前,仔細將李蓮花的鞋襪脫了放好,然後替人蓋上被子。
李蓮花睡著時看起來乖很多,臉頰上已經有了些肉,笛飛聲不忍,抬手輕輕捏了捏,心道真是可愛。
李蓮花一睡就是一個時辰,一醒來就是喊“老笛∼”
沒人應聲,只有狐狸精在外頭听到了李蓮花的呼喊,叫了兩聲。
李蓮花坐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就看到桌子上放著兩盒自己愛吃的點心,點心底下是一張字條。
李蓮花拿起看了看。
“點心趁新鮮吃,廚房放著水果,也記得吃。盟里臨時有事,不忍喊醒你告別,過幾日我便回來,放心。”
是笛飛聲的叮囑。
李蓮花將字條疊好放進箱子里,發覺正好有些餓了,就著笛飛聲準備的點心吃了起來。
“還挺貼心,知道我醒了會餓。”李蓮花嘟囔了兩聲,然後嘴角微微翹起了一個弧度。
李蓮花閑的無聊,平日里會和笛飛聲一起下下棋;和笛飛聲一起帶著狐狸精到山上去看著笛飛聲練功,看著笛飛聲撼動整片竹海;和笛飛聲喝茶下棋;讓笛飛聲坐在那里給他畫像…
可是現在笛飛聲才走了幾個時辰,李蓮花竟開始不自覺地想他。
“快回來吧。”李蓮花想到。
笛飛聲走的第三日,李蓮花正在門口百無聊賴地曬太陽。不知怎的,這兩天干啥都沒了興致。
無顏來了,李蓮花心里擔心了一下。
“你們盟主呢?怎麼只有你來了?”李蓮花生怕笛飛聲出了什麼事。
“李先生莫急,我家盟主的事情還沒處理完,所以差我來給您送點您喜歡吃的和用的。”無顏說著,把手上的包袱放到桌子上展開來。
包袱里,有各種各樣的點心和鹵味,還有一個雕刻精美的酒葫蘆等等。
“這個也是買的?”李蓮花好奇地拿起那個酒葫蘆,上面刻著蓮花圖案,好生精細。
“這個是盟主夜里忙完事情連夜做出來的,他說您愛喝酒,所以親手做了這個。對了,這里還有一壺精釀。盟主讓我給您遞話,您注意著量。”無顏說著將酒壺拿出來,霎時間,果酒味彌漫了整個蓮花樓。
“好香甜的酒!”李蓮花拿來細細品味了一番,原本在不熟的人面前李蓮花喜怒不形于色,可現在這嘴角是想壓也壓不住。
無顏笑笑。
“那是自然。一年前,盟主在盟里開墾了大片荒地,找了最優秀的果農種上了這些果樹,只為釀得這一壺酒。原來是為了今日博您一笑。”無顏點到為止,不便多言。
李蓮花听罷,只覺得心頭暖的不像樣,最不好的就是更想笛飛聲了,還要等上幾日。
“我便收下了,回去告訴你們盟主,我念著他。”李蓮花有些不好意思。
“一準幫您帶到。”無顏對李蓮花笑了笑,然後離開了。
夜里,李蓮花終是禁不住美酒的誘惑,翻出來喝了一些,晃著酒葫蘆好像要把它看穿。
李蓮花細細撫摸著酒葫蘆上的花紋,想象著笛飛聲用刀一點一點在上頭刻畫的樣子,嘴角微微揚起。
次日,李蓮花一早就起來,做飯喂狗收拾菜地,好像對一切又充滿了興趣,不過是腰間多掛了一個酒葫蘆。
時間很快晃過了十日,這天晚上李蓮花正睡著,忽然感覺身邊的位置一沉,李蓮花反應很快正要動手,熟悉的氣息傳來,讓他立馬放松了警惕。
迷迷糊糊的李蓮花軟軟地說了一句“你回來啦?去了好久。”說完就朝笛飛聲的懷里鑽。
“剛處理完事情我便趕回來了,很想你。”笛飛聲緊了緊胳膊,讓李蓮花緊緊貼在自己身上,還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
“我也想你,可是我好困,明天繼續想你。”李蓮花說著說著聲音變小了,笛飛聲知道懷里的人是真的累了,不再多言。“睡吧。”
第二天早上,李蓮花醒來,果不其然身邊的位置是空的。李蓮花立馬坐起身,看了看桌上沒有紙條,于是松了一口氣。
“老笛∼”
“你醒了。”笛飛聲應聲立馬推開門進來,手里還拿著兩棵大白菜。
“我看這幾日地里的菜長得格外的好,你的功勞。”笛飛聲朝李蓮花說。
“那是自然,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天天忙活著這一畝三分地呢。”李蓮花很是驕傲。
“辛苦了,怪不得你昨天晚上那麼累。”笛飛聲洗了洗手,坐到船邊捏了捏李蓮花的臉。
“今天給你做飯。你回去了那麼久,我都感覺你瘦了。”李蓮花也拉起笛飛聲的手。
笛飛聲也握了握李蓮花的手,算是回應。
“我送你的酒葫蘆還喜歡嗎?”
“那是自然,還有你為我釀得酒,我這個酒鬼到現在還不舍得喝完呢。”李蓮花指了指櫃子上放著的酒葫蘆。
“喝便是。這酒我特地找人調試了,就算喝多了些也不會傷身,不怎麼醉人。你喜歡我便讓無顏定期給你送。”
李蓮花沖著笛飛聲笑了笑。
“你走了十日,我倒是有些不習慣。”李蓮花終究不好意思當面告訴笛飛聲自己想他。
“我也想你。”笛飛聲直勾勾看著李蓮花。
“你這樣下次我可不舍得走了。下次你和我一起回金鴛盟如何?”笛飛聲問道,不過也是征求李蓮花意見,若是李蓮花不願意,他便只能忍著思念了。
“好,那你下次就帶上我好了。”李蓮花脫口而出。
笛飛聲有一瞬間失了神。李蓮花的眼楮亮亮的,語氣不帶絲毫猶豫,這讓笛飛聲更是歡喜。
“你早該去一趟金鴛盟的。”笛飛聲說。
李蓮花知道笛飛聲話中有話,倒是有些讓部下認夫人的意思。
“下次便去了。笛盟主會把我藏著掖著嗎?可別耽誤了美人在側啊。”李蓮花故意說。
“美人現在側,不是嗎?”笛飛聲一把攬過李蓮花的腰肢,兩人之間的距離近道能听到對方的呼吸聲。
“是的。”李蓮花勾住笛飛聲的脖子,二人的呼吸也逐漸粗重…
一個時辰後,李蓮花癱軟在笛飛聲的胸前,憤懣又無力地說道“你屬狗的嗎?還有,你的力氣是不是用不完?!”
“你不是最清楚了嗎?一個時辰是你的極限,又不是我的。”笛飛聲又將李蓮花往懷里攬了攬,一個胳臂繞到李蓮花背後輕輕給他按著腰,李蓮花很受用。
按著按著,李蓮花覺得有點不對勁。
笛飛聲的手本來在腰上,但揉著揉著手逐漸順著腰部的曲線下移,隨之移動到兩顆圓潤所在,光滑細膩有彈性,捏了幾下後,又將笛飛聲的火勾了起來。
李蓮花感受到了笛飛聲悄無聲息地變化,心中大罵“笛飛聲你不是人”,表面上閉著眼楮裝睡。
“別裝睡,你睡著的時候氣息沒有這麼亂。”笛飛聲寵溺的捏了捏李蓮花的鼻子。
“相夷,我好難受,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笛飛聲看李蓮花默不作聲,干脆使出了殺手 。
誰能想到,如今天下第一的笛盟主能有此刻在床榻上求老婆的撒嬌樣子。偏偏這套還很好使,李蓮花可是耳根子最軟了。
“你別叫我相夷,明明知道…”李蓮花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笛飛聲堵住了嘴巴。
一吻結束,李蓮花的臉紅撲撲的,明顯是又被勾起了興致。
“李相夷這個名字我很喜歡,當然李蓮花也好。”笛飛聲的睫毛濕濕的,在李蓮花眼里這就是只惹人心疼的小狗,誰能不喜歡小狗?
不過又過了一個時辰以後,李蓮花就又又又清楚的意識到,那里是只可憐可愛的小狗,明明就是頭把自己吃干抹淨的大灰狼!
這下子李蓮花是徹底沒體力做飯了,笛飛聲興沖沖地下床燒了好幾道菜,可謂是營養均衡,賣相也很可觀。
“吃飯啦。”笛飛聲蹲到船邊喊李蓮花吃飯。
李蓮花窩到被子里壓根不想動彈,也不知道為什麼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那麼大,這事明明是兩個人在做,而且笛飛聲比自己更賣力,自己只管舒服就好了,可到最後為什麼累的是自己,而笛飛聲反而精神更好了呢?不公平!
就這麼想著,李蓮花就不想理笛飛聲了。
“怎麼啦,不舒服嗎?”笛飛聲說著就要去探李蓮花的頭,被李蓮花打開。
“我不想下床,你喂我吃!”李蓮花鼓起了腮幫子。
笛飛聲一看明白了,跟自己賭氣呢。
“好,喂你吃。我今天做的全是你喜歡吃的,還給你炖了湯呢。”笛飛聲邊布菜邊哄李蓮花。
“算你有良心。”李蓮花其實很餓了,尤其听到都是自己愛吃的菜,立馬就軟了下來。
笛飛聲小心翼翼將湯吹得不燙了然後遞到李蓮花嘴邊讓他喝下,就這麼一口一口,一頓飯吃了半個時辰。
李蓮花吃的開心,笛飛聲也很有耐心,他很樂意看李蓮花多吃一些。
“吃飽啦。”李蓮花拿著笛飛聲遞給他的手帕擦了擦嘴。
“那個…其實我就是想發發小脾氣,誰讓你每次都不節制的…”李蓮花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我知道,就算是真的發脾氣了又如何?都是我願意。”笛飛聲溫柔的看著李蓮花。
“那菜都涼了,我再去給你做些新的。”李蓮花說著就要掀開被子下床,被笛飛聲按住了。
“你若是休息好了想消消食,就帶著狐狸精去散散步,我去把飯再熱一熱就行。不過你可要記得,今天你答應了給我做飯的,下次要給我補上。”笛飛聲又忍不住捏了捏李蓮花臉上的肉。
“你別捏我的臉,肉都捏多了。”李蓮花噘起嘴巴。
“才不會,肉多了更好看。”
“總是你會說。”李蓮花笑了。
“哪里是我會說,明明就是你會長,你長的真好看。”笛飛聲猝不及防的夸夸讓李蓮花紅了臉。
“你現在是愈發不正經了,夸人的話就放到嘴邊是吧?”
“我對你才這樣,不信你去問無顏,我何時對其他人這樣過。”
“我才不去,你對其他人這樣我也看不見,倒也正好。”李蓮花笑著打趣。
“噢∼如此不在意啊。那我便帶你回金鴛盟,我部下倒是有幾位在江湖上排得上名號的美人。”
“你還敢看別的女人?你還知道別的女人好看?我看這蓮花樓你是不想住下去了!”李蓮花佯裝生氣要去掐笛飛聲的耳朵。
“好了好了,哪里有什麼美人,美人就在眼前。”
我想你念你,不在嘴邊,卻在心頭。
第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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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經過了十八歲的成人禮過後,宮遠輾路鷥 佑滌辛艘簧淼姆垂牽 砩舷旅懇淮綞際嵌雜詬綹緄牟磺 br />
“遠棧故前炎約汗卦詵考淅鋝懷隼綽穡俊 br />
宮尚角頭疼的厲害,按壓了一下砰砰作響的太陽穴,真是服了,遠漳芄宦俾淶澆裉 獾夭劍 嗍 際撬 叩摹 br />
以前一口一個哥哥跟隨在左右,現在卻擁有自己的想法,經常在他背後做反事,只要是他安排的,到了最後一件都不會做。
“真是一身反骨啊!”
現在就連下人都沒有辦法,三公子這脾氣一上來,當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不過就是宮尚角前幾日與一孩童說話,遠氈憔醯盟 雎粵俗約骸 br />
一生氣便到現在都沒有與宮尚角說話,他們兩個像是隔著一條銀河系,總是讓人這麼傳話未免有些不太像話。
宮尚角決定自己來解決這次的問題,索性在這白雪皚皚的天氣,走出房門,來到混亂不堪的展 小 br />
剛剛踏入庭院,就听到了里面雜亂無章的叫喊聲,他難免提起了一些好奇心。
“出去!都給我出去,我都說過了,我不想吃,不是他給我的,我一個都不吃!”
果然,到了現在他仍舊在對于那天發生的事情耿耿于懷,看來這件事算是徹底過不去了,他將下人拿過來的東西推三阻四,最後都扔掉了。
還好排在最後的,還沒來得及被拒絕,自己端著手中的盤子,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抉擇了,陷入進退兩難的情形里。
“給我吧。”
關鍵時刻,宮尚角像是個救世主,接過她手中的餐飯,示意他們所有人可以離開了,下人見狀連忙離開。
他獨自一人端著東西進入房間,宮遠氈徹 砣ュ 乖瓴話駁目 謁檔潰骸安皇嵌既媚忝淺鋈Х寺穡炕菇 錘墑裁矗俊 br />
“都給我出去!”
看來這火氣當真是一點都不小,宮尚角有些無可奈何的牽動嘴角,最後穩固情緒緩緩道來︰“遠眨 俏搖! br />
這熟悉的聲音,讓弟弟迅速回過頭,下意識的反應總是最為真實的,他還要為了剛才自己反省迅速輕咳兩聲。
“咳咳,哥來干什麼?你不是都已經有自己心愛的弟弟了嗎?”
瞧瞧他這副醋意酸溜溜的樣子,就像是醋壇子一腳被人踹翻了一樣刺激,宮尚角將餐盤放在了桌面上,安撫性的開口。
“那是宮門新收的後人,我們角宮自然要意思意思,難道就連這弟弟也要當真?”
“後人?他難不成與我一樣,心中只有你一個哥哥?”
“我看你莫非是心中沒有只有我一個弟弟!”
他憤憤不平地雙手掐腰,當真是一點都忍不了了,宮尚角拍了拍他肩頭,並沒有覺得弟弟這是在耍性子。
既然他想要試圖爭寵,不如直接給他這個機會,來得更加迅速一些,宮尚角眼巴巴地看著他,還要柔下來聲音說話。
“那你覺得,如何才是心中唯有你這一個弟弟?”
“我……我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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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也就只能宮尚角來說了,宮二迅速佔據主權,抬起弟弟的下頜,兩個人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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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起了雙唇,宮遠棧姑荒 靼漬飫錈嫻暮 澹 攪俗詈蠼ЛЧ靼琢甦飫錈嬖毯 囊饉肌 br />
“哥……你想怎麼樣?”
他甚至不敢接著往下想,總覺得是自己的思想太過于骯髒了,實際上卻不然,宮尚角與他的心緊緊相連。
“當然是想滿足弟弟的佔有欲了,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我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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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他快要呼吸不順暢的程度了,宮尚角順勢抓住他的手臂,像是在看待一個盤中餐一般。
“你說呢?”
這邪魅的笑,讓人看了都覺得有些渾身發怵,宮遠盞納硤宓執з諏飼矯嬪希 布潯淶靡歡 歡 恕 br />
“遠鍘 餉炊嗄炅耍 慊鼓懿歡 綹緄男模俊 br />
這聲音低沉卻十分磁性,像是徹底牽動了弟弟的心魂,這回弟弟仿佛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情形。
“哥……你該不會?”
他分明早就已經在夢境里幻想過這種情形了,現在卻還是在明知故問,宮尚角沒有再次推脫。
曾經沒有對弟弟下手,便是因為他年紀甚小,現在卻全然不同了,他也是個成年人了,長得更加精致得體。
“跟你想得一樣。”
隨著宮二一口咬定,下一秒抓住了對方的雙手,撕咬在他的脖子上,一個火辣辣的牙印,特別清晰可見。
“嘶……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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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已經能夠听到,遠盞難 圃誶昂笠』危 踔了 吆 筮蟺納 簦 丫 幸恍┘耷渙恕 br />
“哭什麼?這回哥哥就都是你的人了。”
明知道會陷入這種情形,可是等到這一天當真來了,他還是或多或少有些接受不了,總是覺得這一切未免有些不太真實。
“哥,你會對每個弟弟都這般模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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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是遠盞奶厝 ! br />
“額……”
听到了這個讓人滿意的答復,宮遠蘸盟票淶黴 酉硎芰耍 熱蝗鞜慫 那樗布涓噠橇瞬簧佟 br />
門外的人听到這些親密無間的聲音,只要是個明眼人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卻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等到第二天清晨,太陽光已經折射到了兩人身上,宮遠沼行┬律啦徽 淖叱齜棵牛 吹酵餉媛 趁傻娜巳海 湎卵垌 br />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任何人都不能說!”
等到他下達了命令以後,大家哪里敢把這種事往外說,到時候光是宮尚角的魄力都足夠他們受了。
“知道了,宮三先生。”
一群人點頭答應了下來,只是自打有了這次的開端,宮尚角就像是喜歡上了這種感覺,每一次他們吵架或者是合不來的時候。
弟弟都會努力反駁,到了最後,弟弟的反駁都會被他接二連三駁回,他分毫不害怕弟弟生氣的樣子。
“宮尚角!你還有點人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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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不知道是怎麼了,好像整個人都無所畏懼了,自打那天晚上過後,一直在掌心里的弟弟竟然知道駁回了。
“遠鍘 閎範ㄒ 餉錘 宜禱奧穡俊 br />
“宮!尚!角!你又想怎麼樣?”
之前弟弟一直忍辱負重,現在當真是忍無可忍了,眉頭緊鎖,就連小鈴鐺都在頭頂上搖晃,他現在自己也是能夠一手遮天的。
等到宮尚角再次朝著他靠近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反應,第一件事就是張開五指攔住了哥哥正在蠢蠢欲動行凶作案的手。
“遠棧拐媸淺ィ罅恕 衷詼佳N岱純沽恕! br />
他聲音磁性的落地,宮遠盞閉媸欠叻 黃降攪艘歡 潭齲 看喂 家 庋 窈鶯蕕卣加興 雌膠退 侵 淶惱 礎 br />
可是他也不是那麼容易哄好的,便像是個四處躲藏的小貓咪,連連後退,宮尚角站在他身後,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想跑嗎?沒那麼容易。”
他已經快要逃脫出去的身軀,到了最後卻還是被宮尚角拉扯了回來,哥哥的力氣還是這麼大,哪怕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是絲毫未減。
“宮尚角!”
弟弟開始了一陣咬牙切齒,對于宮二當真是有些愛恨交織,他原本想要拒絕,可是到了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與惡勢力抗衡。
甚至不願意低頭,他寧死不屈的性格表現在這,可是他的身體卻到了任人擺布的程度,宮尚角一陣低聲詢問。
“遠鍘 掛 宜PΣえ 穡 br />
“我分明就是在實事求是!”
弟弟被氣得連忙抓起來了床單,已經徹底將床單抓出來了很多褶皺,他卻使出了渾身解數,咬牙硬挺。
可是到了最後,卻還是扛不住對方的一陣陣折磨,他快要甘拜下風,宮尚角當真猶如自己這張臉生長的一般。
光是看起來就已經覺得很有張力了,他身體的動作變得更加大幅度了一些,宮遠趙絞欽踉 馱絞怯昧Α br />
最後姜還是老的辣,弟弟感覺自己第二天已經沒辦法站著從角宮走出去了,他氣憤的拍了拍宮尚角的胸脯。
“算了!你贏了!”
“弟弟還真是開竅了!”
這下宮二徹底放開了自己的身體,和已經控制住他的雙臂,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第5篇
角徵︰當選徵受了情苦,自殘上癮,宮尚角徹底瘋狂!
“遠徵,不許再傷害自己!”
“血!是血的味道!哥哥自古以來對于血液敏感,那麼聞到我的血呢?會不會更加興奮?”
“既然能讓哥哥興奮,我便知足了,哪怕自殘也無妨!”
“宮遠徵!!”
也許……這件事應該從一個月之前的事件說起,當初的遠徵還是個一直陪伴在哥哥身旁的小奶狗。
可是耐不住命運蹉跎,想要成為宮家執刃,唯有延續後代才能更有機會,也許這是宮尚角一直以來的執念。
原本弟弟還以為,自己能夠協助哥哥扶搖而上,可是到了現在他才漸漸明白,自己的能力究竟有多麼微弱。
也許他現在什麼忙都幫不上,這種無力的感覺已經將他徹底層層包圍了,他有些自責的低下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現在他就要看著哥哥,被執刃的位置強行逼迫,與一個女人成婚,這簡直就是在為難人。
他不願意看到哥哥如此窘迫的模樣,感覺自己的心都在跟著滴血,可是他卻又什麼都做不出來。
只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除此之外什麼忙都幫不上,他心中明知執刃對于哥哥的力度有多麼雄厚。
“那麼哥心中早已有了人選了是嗎?”
弟弟已經做好準備來面對這一切,宮尚角心神一震,他仿佛也不知道最後應該選擇的是誰。
“沒有!”
他躲閃的回答,分明可以一口咬定。卻還是悄然躲閃,這代表他是在用善意的謊言來欺騙弟弟。
“哥!不要再騙我了。”
遠徵翻然醒悟,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自然能夠看出哥哥的心中所想,人擁有七情六欲自然也正常。
既然他們宮家需要一個後代,他也想看看,哥哥的孩子會長成什麼模樣,到時候他一定會視如己出。
“听哥的!三日後便是大婚之日了。”
今晚大婚的指令也會下達到入選新娘手中,他仿佛朦朦朧朧已經得知了結果,心里涼了一片。
盡管如此,他卻還是自己一人,將所有東西收拾整齊,特意親手為哥哥縫了一件婚服。
哪怕中途他的手指已經被針尖扎得千瘡百孔,他還是仍舊一本正經地縫制,覺得這樣能夠變得更有新意。
每一次踫到手,他都會抽痛地停頓許久,紅色的衣襟上面已經被鮮血的痕跡所覆蓋,他卻仍舊覺得是自己的錯。
“哥哥聞不得血腥味的!”
弟弟開始了一陣低沉的默念,他想要費盡全力將好不容易做好的婚衣,放在溫水里浸泡。
可是無論他怎麼翻過來調過去的清洗,上面仍舊會有一些痕跡,他漸漸陷入了一陣沉思。
後續驀然回首發覺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倘若這樣或許也算是他與哥哥血液相融了。
哪怕只是相差最後的一步之遙,既然宮尚角對于血液敏感,那麼又何嘗不包含他的血液呢?
倘若他沒有辦法讓哥哥心中振奮,不如直接就利用這種辦法,他終究會有機會讓哥哥提起來一些興致。
只要能讓哥哥對于他興奮,他便能心滿意足,索性笑出了聲,這也是最後的一條後路。
他用針尖將手掌扎得鮮血直流,最開始十指連心,疼到了漏出白色牙床的程度,卻還是覺得不夠。
他將針尖劃過了自己的臂膀,這下流淌的鮮血變得更多了,已經蔓延到了地面上,他竟然心滿意足地坐在了椅子上。
距離不遠的宮尚角,聞到了這撲面而來的血腥味,頓時整個人都提起來了幾分警惕,他連忙起身來到這徵宮之中。
到了門口,察覺出來這股血腥味變得更加嚴重了,已經快要讓人喘不過氣,他瞪大了雙眸。
連忙闖進房間里,便看到弟弟的血液在地面上流淌,嘴角也跟著流淌出了鮮紅的痕跡。
他心髒差一點就要在這一刻驟停,直接大步流星地來到弟弟身旁,連忙抓起來他的雙臂放在自己手上。
看著這一天天的血跡,他不明覺厲,心疼之余,還摻雜著滿頭黑線。
“遠徵……這是怎麼回事?”
對于哥哥的質問,弟弟卻還是不受控制的抽動著嘴角,他能看出來哥哥對于自己當真是真實的關懷。
“哥,這是你第一次看到我這麼激動。”
弟弟醉醺醺地開口說道,整個人都帶有了一種微醺感,只是哥哥見到這種情形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就為了讓我激動,你就要選擇自殘?”
也許……不愧是他從小一手帶大的小狼狗,當真兩個人身上會有一些相似之處,的確是足夠瘋狂。
“只要哥哥能為我興奮就好。”
弟弟仍舊陷入自己的小世界里,他的刀尖放在自己身上反復摩擦,每一次都能留下鮮紅的痕跡。
這種感覺痛並快樂著,他已經逐漸喜歡上,被哥哥關懷,被哥哥緊張的感覺,每一次見到都會露出滿意的笑臉。
“遠徵,你是不是瘋了?”
只是他卻殊不知,他自己的一舉一動看上去像是在考驗宮尚角的耐心,宮二心急火燎,心痛得猶如刀割一般。
當真是傷在弟弟身上,卻疼在他自己的心上,他一把手將弟弟手中的短刃奪取了過來,虎視眈眈的望著他。
有種又氣又心疼的感覺油然而生,當真是又愛又恨,難道是他生活中對于遠徵的關愛還是過少?
也許他一手帶大的弟弟,身上總是會有幾分他的影子,遠徵竟然跟他打起來了輪回戰。
“以後!不許對你自己再次下手!”
“為什麼?我就連自己的身體都不能控制了嗎?”
果然醉酒之後的弟弟,有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迷迷糊糊之中總是能說出來讓人意料之外的旁白。
“你的身體?自打遠徵被我帶回家中,你的人還應該只屬于你自己嗎?”
一個反問打的弟弟當真是一塌糊涂,他開始陷入沉思,反復回味剛才哥哥所說的話。
“那麼……我究竟屬于誰?”
他坐起身來抓住了哥哥的衣襟,對上了他這雙深邃的雙眸,黝黑卻又發亮,對著這雙眼眸宮尚角的確說不出讓他傷心的對話。
“遠徵乖,不要再弄了。”
“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話音剛落,宮尚角的表情未免有些彷徨,弟弟的確是長大了,現在都學會了將他逼迫在角落里連連追問了。
他無奈的勾起來了唇角,這言下之意里面還帶有一些寵溺,終究是自己的弟弟,他自然要寵。
“遠徵說過的,要永遠陪在哥哥身旁,難道你忘了嗎?”
“這樣來算,遠徵的身體豈不是應該听從哥哥擺布?”
這一個計謀,讓宮遠徵也開始陷入懷疑,他漸漸察覺出不對勁的滋味,可是反復沉思,好似也有幾分道理。
枕頭下已經藏著的工具,頓時派不上用場了,為了避免接下來的日子里,弟弟還會對自己下手。
宮尚角索性將他帶回角宮,每天無時無刻的照看,這下當真是察覺出了哥哥的關懷。
“哥,你不是要身為執刃嗎?我這樣在你周圍,入選新娘還應該如何進入角宮之中?”
“難不成我還要在你們大婚當日,也在這婚房與你同住嗎?”
他一旦想起來這種情形,都覺得臉頰有些燥熱,現在宮二先生才開始後知後覺,或許執刃與弟弟之間非要選擇一個。
他再也不會干出讓自己後悔的傻事,朗弟弟的那件事,仍舊讓他這輩子陷入耿耿于懷。
現在唯有遠徵才是他唯一的弟弟,他不願意看到這種情形再次出現在眼前,哪怕是執刃的位置,也無妨。
“為了遠徵,婚事命人取消!”
他輕描淡寫地說著,只是弟弟听到這句話,頓時感覺自己的心就這樣被放在了肚子里。
他竟然還有種滿足的感覺?這是為何?這究竟是對于哥哥的佔有欲?還是說他早就已經對于哥哥的情感有所出入了?
“遠徵,你還在想什麼?”
宮尚角看出他的遲疑,有些不理解的開口詢問,只是這些顧慮,他壓根不好意思開口。
“哥……你當真要為了我,付出這一切嗎?”
“沒有人比你更加適合執刃的位置,哪怕是能力,或者是執行的進度……”
“可是沒有人能在我心中媲美你的位置,哪怕是執刃,也不行!”
宮尚角一本正經地說著,直接一口否決了回去,這下弟弟陷入了一陣喜悅與不值得的彷徨里。
他早就已經知道了,哥哥對于執刃位置的期待,不希望是自己的出現來打破這一切。
可是他卻殊不知,在宮尚角心中,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已經勝過一切了。
弟弟未免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他想要抗拒,可是卻沒有可以抗拒的機會,角宮再次將婚事推脫。
入選新娘再次回到原點,詢問出處與理由,到了最後宮尚角卻不屑一顧,還是實話實說。
“無人能代替遠徵!就算是執刃也不行!這宮家的執刃……我不要了!”
“我只要遠徵平平安安,便足夠了。”
第6篇
角徵︰手筋被挑斷後,以前的弟弟卻可以為了哥哥獨當一面!
“哥,我現在什麼都拿不起來了,就是你的累贅。”
“遠徵,你從來不是哥的累贅……”
前幾日,宮家經歷了一次大屠殺,宮尚角作為有勇有謀的宮二先生,他的實力也是不可控要素。
“只要把宮尚角處理掉,宮家就沒有後患了。”
無鋒之人已經打算對于他們下手,至于宮子羽實力簡直不值一提,剩下的宮遠徵倘若沒有哥哥的庇護,也不會有什麼威脅性。
只是最近的哥哥沾染了風寒,已經在角宮蜷縮了許久,卻有一群人進入其中,宮尚角當真是一頭霧水。
“什麼人?”
他渾身充滿了警惕性的回頭,卻看到了寒鴉肆朝著他迅速而來的模樣,直接拿著手中的短刃,想要放在他的脖頸上。
宮二迅速轉過身去,躲過了這麼一截,虎視眈眈的回過頭,眼睜睜的望著他,更多的還是殺人誅心。
“無鋒之人……”
“宮二先生!你的死期到了!”
實則他們無鋒之人,早就已經流入了宮家,接二連三的進入其中,唯有寒鴉肆跟他實力均可,便被發配到角宮。
他原以為自己以一己之力,就可以對付了宮尚角,奈何這一陣子宮二體弱多病,原本弟弟已經為他調配了許多藥物。
正是趁著他身體病痛的空缺,寒鴉肆便直接跟隨上他的腳步,做好了刺殺的準備。
“宮尚角……別來無恙啊!”
話音剛落,寒鴉肆便對于他大打出手,拳拳到肉,原本宮尚角疼的快要倒吸一口冷氣,他半跪在地面上。
對于自己的身體十分悔恨,倘若他可以身體康健,便不會導致這種情形,只是他緩緩站起身來,用盡渾身解數想要與他們寒鴉肆抗爭。
“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動宮家一根汗毛!”
哪怕是付出生命,他仍舊要斗膽一試,另外一邊的展 校 艿懿煬醭隼從腥飼比敕課藎 偈毖桿俚淖 鶘砝礎 br />
“有人?”
他眉頭緊鎖,只是等到再次轉身回眸,卻發現窗戶跳躍進了一個身穿黑衣與面具的無鋒之人,壓根看不出他的臉頰。
“是誰?”
弟弟的眼神鋒利到了一定程度,差一點就要對于面前的家伙大打出手,可是面具之下,不知道他真實的實力,究竟多麼難以動搖。
“宮遠鍘 裉煬褪悄愕募廊眨 br />
如此陰沉的聲音,讓弟弟身上起了整整一層的雞皮疙瘩,他勾起來了雙唇,漏出來一個邪魅卻又嘲諷的笑容。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了!”
眾人皆知,弟弟這些年來始終被宮尚角維護的毫毛無損,只是現在的宮尚角已經虛弱到了一定程度。
他早就已經變得自身難保,又怎麼可能保護的了弟弟?他現在分身乏術,已經來不及千里迢迢的趕到這里。
“口出狂言,你已經不是被哥哥保護的對象了,宮尚角現在……就連他自己都保護不了!”
無鋒之人言下之意已經變得格外明顯了,代表角宮也有人潛入其中,看來他們無鋒徹底打入了宮家。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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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對我哥怎麼樣?”
“宮三先生,我看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話音剛落,長短不一的皮鞭順勢落在了地面上,發出了一聲聲拍打的聲響,還好弟弟躲的足夠迅速。
年紀小反應速度也會麻利一些,他猶如一個靈活的小鯉魚,想要趁機見縫插針,哪怕是無鋒的細作仍舊沒辦法對于他下手。
“該死!你是屬蛇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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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空手接白刃,將口袋里的白色藥粉揮灑在半空之中,這一股撲面而來的藥粉味,已經快要沖進鼻腔。
“咳咳咳!”
面具人劇烈咳嗽了幾聲,他伸出了手中的長劍,卻覺得視線逐漸變得更加模糊不清了,想要看清面前的事物,卻重重的翻落在地面上。
“毒……”
最為恐怖的莫過于,剛才的毒素分明他們兩個都有吸收,可是宮遠杖匆壞閌露濟揮校 ㄓ興 碇芯綞盡 br />
“哥!”
解決了下手之人,弟弟連忙趕到角宮門口,便停下了腳步,听到里面打斗的聲音,瞬間破門而入。
“哥!”
“遠鍘 錘墑裁矗俊保 悖 br />
宮尚角後怕的說著,畢竟這寒鴉肆可不是好對付的,他們兩個已經快要大打出手,直接索要了對方的性命。
哥哥更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他的臂膀已經有被長刀劃過的痕跡,上面流淌下來了鮮血,徹底將衣襟淋濕。
“遠眨 憧熳擼 br />
宮二並不確定自己能夠支撐多久,只想讓弟弟就此逃離,要不然到時候宮家很容易變成寸草不生的場面。
他承認自己的確是有私心的,倘若能夠付出他的生命,來換回弟弟的安康,他固然會願意冒險。
只是……這天之大,弟弟無處可去,也不想就此逃脫,他肩負重任,一本正經的看著宮尚角。
“哥!自打你把我撿回來的那天,我就是宮家之人了,我不會逃離,我會跟你一起面對。”
“遠鍘 br />
兩人四目相對,相互並肩依靠著對方的身軀,只是很久沒有解決他們二人,門口竟然穿梭進入另外一張陌生的臉頰。
“寒衣客!”
兩人惶恐的發出了一聲驚呼,寒衣客的能力更是讓人無法適從,宮尚角遮擋在弟弟身前,想要阻斷這一切攻擊。
只是現在的他身體虛弱不堪,已經到了一定程度,渾身開始變得搖搖欲墜,卻用盡全力的跟隨著所有人大打出手。
後續宮尚角被層層圍繞,無處可逃,他一雙手卻要敵對面前的兩個人,已經到了分身乏術的程度。
“遠鍘 br />
也許是身後的弟弟,支撐了他接下來的動力,倘若他直接躺在了地面上,到時候弟弟就沒有人可以擁護了。
正當他回過頭,頭腦發昏的時刻,卻察覺出來了一把長劍就要順勢落在他的肩頭,他已經來不及躲閃。
這一次卻是弟弟空手接白刃,接下了一把長刀,邪性地露出了笑容,鮮血直接流淌在地面上。
“遠眨。 br />
宮尚角撕心裂肺的驚呼,舉起來手中的長劍,一把便扎進寒衣客的胸膛里,他猶如已經發了瘋一般。
猩紅著雙眼,眼眸里面充斥著紅血絲,像是要吃了人一般寒鴉肆見到如此情形,直接跳著窗戶趁機逃離。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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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弟弟這副模樣,宮尚角心疼的一塌糊涂,他連忙將弟弟放在懷中,兩人這樣蹲坐在地面上。
弟弟的手被他無力的放在了肩頭,卻看到中間的那根筋已經被挑斷,疼痛隨之襲來,隨後便變得沒有任何知覺了。
想要恢復似乎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只是十指連心,宮尚角的心抽痛了幾下。
“遠鍘 暈お桃蝗蹋 br />
他將弟弟的身軀打橫抱在了床面上,甚至還拿出紗布將他層層包裹,最後撒上了一層藥粉。
“這幾日,遠詹豢梢耘鏊 蝗桓腥玖嘶岊淶黴 友現亍! br />
哥哥的聲音就在耳旁傳來,讓他的心變得更加平穩了,只是身體的痛苦讓弟弟逐漸眉頭緊皺。
“可是……我現在壓根沒有任何力氣,會成為哥的累贅。”
“遠鍘 永床皇俏業睦圩浮! br />
宮尚角輕撫對方的額頭,將他放在了自己的臂彎里,像是無形之中的安慰,的確是起到了不少效果。
只是未來的日子里,宮遠找歡 歡 揮腥魏瘟ζ 拖袷且桓鋈 顆康拿 蝗順槎狹私罟恰 br />
就連想吃些東西,都需要哥哥來投喂,一口一口的直接投喂到了嘴里,他感受到了史無前例的甜蜜。
“哥!我想吃那個!”
他張開了櫻桃小嘴,宮尚角有些寵溺的笑了笑,索性直接端起來了面前的肉。
“好!”
他不厭其煩的投喂著,甚至到了最後還會準備更多溫熱的水,特意傳遞到了弟弟面前。
“哥……吃完飯是不是又要吃藥?”
“嗯,吃藥好的會快些!”
宮尚角點頭示意,倒是說出來了實話,一時之間宮遠盞男畝汲溝撞 讀似鵠矗 釤盅岬木褪且┤ 目轡讀恕 br />
“可不可以不吃?”
這閃亮的雙眸,直接沖著哥哥傳遞了過去,他們兩個四目相對,最後宮尚角還是穩住了自己的內心。
“不行……”
“哥!”
“不過……可以吃完了以後,吃個糖!”
經過了哥哥的安撫,弟弟再次回到曾經那個長不大的模樣,笑臉盈盈的一口接一口的吃了這些藥物。
最後他張開了嘴,等著甜甜的糖直接進入嘴里,好在宮尚角早就已經為他準備好了。
第7篇
角徵︰他是哥寶男,將哥哥的虐待當作愛撫!
“哥……既然你已經打過宮子羽一巴掌了,為何我不行?”
“遠徵……你今日這般模樣又是為何?”
宮門之中,眾人皆知,宮家的兩兄弟,大的死魚眼小的死魚臉,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這兄弟二人私底下相處得有多麼融洽。
弟弟每天跟隨在哥哥身旁,已經做好永遠追隨的準備了,像是個活脫脫的跟屁蟲,宮尚角見狀更多的還是無可奈何。
前幾日,源自宮子羽與遠徵發生了爭執,他們兩個大打出手,宮子羽氣不打一處來,讓他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弟弟。
他便抬手將兩巴掌刪了過去,可是自打這次過後,遠徵仿佛哪里變了,總是在身後苦苦哀求,希望哥哥能對于自己大打出手。
每當到了夜里,他都像是一個如狼似虎的跟屁蟲,頻頻闖入哥哥房間,希望哥哥能夠努力鞭策自己。
“遠徵這是怎麼了?”
宮尚角當真百思不得其解,這件事未免有些細思極恐,也許是那該死的攀比心,讓遠徵覺得別人有的他也應該有。
入夜,外面秋風瑟瑟,一個身穿黑色衣襟的男人再次走進房屋中,宮尚角有些遲疑的看了過去。
仍舊還是徵弟弟的身影,果然逃又逃不脫,看來他是徹底迷戀上這種感覺了。
“遠徵,這麼晚了你為何還沒休息?”
“哥,說好的今晚會來我房中,為何沒有見到你的蹤影?”
弟弟已經在宮中等待許久,始終沒有看到他的影子,這才主動找上門來,看來躲終究是躲不過的。
“遠徵,你該不會還是為了那件事?”
見到哥哥這麼明白他的心,弟弟自然滿意的勾起了唇角,他身後腰間仿佛一直隱藏著什麼東西。
宮尚角站起身來查看,竟然發現了一個灰白色的長鞭,上面還沒有使用過的痕跡,遠徵將臉頰傳遞到他的面前。
“哥,還不動手嗎?”
話音剛落,當真是說的哥哥當場蒙了三秒之多,他從來不舍得對于遠徵下手,可是弟弟卻偏偏具有強烈的攀比心。
“既然哥哥都可以對宮子羽下手,又為何對我不能?”
“遠徵……我又怎舍得打你?”
這問題一次又一次難倒了宮尚角,他屬實是舍不得下手,已經抬起在半空中的巴掌再次落下。
“既然哥哥沒辦法下手,那我也就只能讓別的哥哥下手了。”
“遠徵!”
宮尚角眼看著弟弟就要走出房門,迅速大聲叫喊,畢竟羽宮那群人沒有一個能夠手下留情。
他甚至不清楚,遠徵是何時變成如此模樣的?他為何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哥!人人常說打是親罵是愛,難道哥哥對于我沒有一丁點愛嗎?”
他可憐巴巴的說著,像是個知錯能改的小狗,打算離開房屋,到了最後卻被不忍心的宮二攔截了下來。
“你當真要這樣嗎?”
“哥,這是我的快樂,難道也要被剝奪嗎?”
終究宮尚角還是對于他徹底折服了,索性放慢了速度,拿起來地面上的鞭子,看到這種情形,弟弟滿意的笑了起來。
“哥!今天我是只屬于哥哥的人!”
他瘋批到了一定程度,已經到了宮尚角快要認不出的地步,當真讓人變得啞口無言。
為了避免他在外面吃虧上當,宮二只好輕微揮動著自己手中的皮鞭,每一下都可以發出巨大的聲響。
甚至很快便呈現出了鮮紅的痕跡,他的眼楮也跟著微微緊閉,好似並不舍得看到這一幕。
只是每一下落下的時候,弟弟都會得意揚揚地抬著頭看著他,好似這一切都是自己所期許的。
“哥!果然是一如既往地疼愛我!”
房間里鞭打的聲音變得數不勝數,一下接著一下,已經快要成為美麗的篇章了,伴隨著這安靜的夜,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到了最後,宮尚角望著滿身傷痕的弟弟,有些心疼和不解的看著他,指尖輕輕觸摸他的傷痕。
甚至不敢用力,唯恐動作稍微增大,到時候會引發疼痛,他順著抽屜拿出來一瓶紅花油。
可是對于弟弟來說,這些留下來的都是他與哥哥之間愛的痕跡,每一次看到內心都會引起一陣共鳴。
“不用。”
遠徵一把將紅花油推到了視線之外的地方,他美滋滋的享受著哥哥對于自己的“愛附”。
可是這一切看起來未免有些不切實際,倘若是宮子羽或許哥哥早就已經下此狠手了。
終究宮尚角還是看出了弟弟心里的小九九,最後自己手中拿著紅花油,與白色的棉簽。
“那就哥來!”
“哥……會很疼嗎?”(卡點)
剛才還沒有感覺到疼痛感的弟弟,現在卻眼巴巴的抬起頭,宮尚角像是在安撫一個小孩子的情緒,拍了拍他的肩頭。
“不會,我會輕一點的。”
宮尚角安撫性的說著,甚至放慢了自己的動作,棉簽放在身上緩緩降落的時候,遠徵體會到了輕微的疼痛感。
“嘶!”
弟弟倒吸一口冷氣,到了最後他感覺到棉簽還是仍舊會有邊邊角角,未免有些不太舒適。
他索性直接將哥哥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背脊上,宮尚角微微發愣了有一陣子,未免還有點沒有回過神來。
“遠徵……你這是干什麼?”
“哥,只有你用手,才不會疼。”
話音剛落,宮尚角看著這白花花的背脊,難免會吞咽一下口水,他們之間的氛圍變得有些不太對勁。
讓原本不怎麼熱鬧的角宮,瞬間周圍都開始冒出來了粉紅色的泡泡,奈何不住弟弟的依賴。
到了最後宮尚角還是輕手輕腳的將他傷痕用紅花油涂抹,甚至還會連續輕輕按壓,希望他可以盡快愈合。
“嘶……”
這次弟弟並不是因為疼倒吸一口冷氣,反倒是覺得只要哥哥在,就是治愈自己最好的良藥。
他感覺到身體好了不少,甚至還逐漸喜歡上了這種感覺,他像是個狗皮膏藥一直依賴在哥哥身邊。
好似從來都沒有長大一般,可是他唯有在哥哥面前才會這樣,一旦走出宮尚角的懷抱,仍舊是個可以獨自頂起來一片天的小狼狗。
“哥,你要走了嗎?”
夜晚來臨,宮尚角打算離開房屋,各自休息了,可是遠徵卻仍舊這樣戀戀不舍的看著他。
“遠徵,我們也是時候應該休息了。”
外面已經沒有明媚的陽光,甚至已經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弟弟蜷縮在一個角落里,可憐巴巴的。
“哥不能陪著我嗎?”
“就像是小時候那樣……”
他放低了音量,好似正在苦苦哀求,到了最後宮二先生有些于心不忍,畢竟這是他最寵溺的弟弟。
這一陣子,一定是對于他的關懷太少,才會讓他變成這麼偏激的模樣,宮尚角有了些動搖。
弟弟抓住身後的鞭子,竟然壞笑了起來,這個笑容讓宮二先生察覺出有些不太對勁。
他漸漸明白,倘若自己離開了,那麼剛才那種自殘的形式就會再次發生,他必須在這里看管才是。
“那哥走吧!”
這個小家伙,現在竟然學會了軟硬兼施,這分明就是在逼迫,宮尚角又氣又笑,直接坐在了他的身旁。
“就這一晚!”
他破例的留了下來,第二天清晨兩人一同從房屋里走出來,弟弟的臉上恢復了以往的精氣神。
甚至還有種得意洋洋的感覺,直接撲面而來,這樣也徹底增進了他們兄弟之間的情感。
“哥!早上好!”
“嗯!”
宮尚角點頭示意,只是哥哥今天的精神未免有些不在狀態,他的臉頰上還有特別清晰可見的黑眼圈。
昨天一夜他都沒有休息好,始終都在盯著弟弟的一舉一動,唯恐他對于自己再次做出什麼不利的舉動。
再加上遠徵晚上睡覺的時候,當真是沒有個老實的時候,沒當過一陣子都會踹被子。
像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孩子,宮尚角還要連忙幫助他蓋上被子,這一晚上忙碌的當真是不可開交。
“哥,你是沒有睡好嗎?是不是我昨天影響你了?”
“嗯……”
宮尚角看著他這麼單純的表情,竟然遲疑了有一陣子,最後他沒有忍心點頭示意。
“沒有,弟弟睡得很安穩,反倒是我自己睡不著。”
他將這一切,都歸功揭底到自己的身上,遠徵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那……哥今晚還會在嗎?”
又是這樣的感情牌,宮尚角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淪陷在其中了,他本來想要克制自己。
畢竟再次這樣下去,到時候說不準會形成什麼局面,他一定會體力透支,每天早上都沒有精神。
“遠徵已經長大了,要自己休息了。”
“可是……再過幾年,我就要與別的女人分享哥哥了。”
“哥……”
他這次變相提醒了一番,宮尚角當真是有些疼惜的看著弟弟,最後還是隨和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
“好!今晚我還在這里。”
“那明日呢?”
“明日也在!”
“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第8篇
快新︰初戀是你很是歡喜
“你說新一啊?那家伙很久以前就喜歡快斗了,這難道不是眾人皆知?”
“喂!你在說些什麼啊?”
正主還在這,起碼要留下三分薄面,他們當面探討,未免有點太讓人心潮澎湃了。
“你看,這小子害羞了!”
看來他心里的這些小九九,都被人察覺出來了,在他每一次下意識的看向快斗,只要是個明眼人都明白,甚至一看便知。
“是啊……要不然還是讓他們自己領悟吧。”
言論放在新一的頭上,他把臉扭轉了過去,想要終結這個話題,只是他看上去越回避,便是已經表明了心中的喜愛。
“新一,喜歡就要大聲說出來,要不然到時候快斗要是愛上了別人怎麼辦?”
“不可能的!”
他一本正經的回應,也是恐懼有那一天的到來,他心里也不明確,快斗對于他的情感究竟是怎樣的。
“你怎麼這麼確定,還說自己不喜歡,都快要寫在臉上了。”
“快斗,你來了?”
“咳咳!”
話音剛落,工藤新一立馬整理了一下衣襟,唯恐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麼風流倜儻,他必須無時無刻表現出自己的風采。
“哈哈,你看新一,他還真當成真事了,這小子多激動啊。”
果然……等到工藤再次回頭,才漸漸發覺快斗並沒有前來,還在家里睡著美容覺,看來都是他們打趣的杰作。
“你們!!”
大家聞聲而來,看著他表現的有一些惱羞成怒,才漸漸放下自己要多說的言語,吹起了響亮的口哨。
“誒?快斗,今天怎麼打扮得這麼好看?”
“是啊,看樣子跟新一還是情侶款,今天可是工裝衣啊。”
帥哥駕到,周圍的圍觀群眾看向快斗,她裝飾得如此朝氣蓬勃,看上去與男高毫無兩樣。
“喂,新一,你不看看嗎?”
“你們別再騙我了,同樣的招數用不到第二遍!”
工藤雙臂懷揣在一起,放在腦袋後,他閉上眼楮享受春風拂面,還以為其他人不過就是在暢談玩笑話而已。
直到最後,快斗漸漸朝著他靠近,身上飄散的味道與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靠近。
“新一,早上好!”
話音剛落,工藤新一頓時迅速地睜開雙眸,這聲音簡直是他這輩子最為熟悉的,單單听上一遍,就會渾身振奮。
“快……快斗”
他的眸子徹底放在快斗這一雙縴細的腿上,白的快要發光,今天穿的穿工裝褲十分顯露身材。
無論是誰看到了都會吞咽一下口水,只是快斗當真還是很少見嘗試這種類型,他不受控制的遮蓋雙腿。
只是這層布料加起來也就只有那麼長一塊,看樣子他的舉動都是徒勞,男孩子終究會有一些蕩漾的小情緒。
他不過就是想讓新一的視線,成功落在她身上多一些,才特意放松自我,穿了這身衣服。
臨走之前,在毛利小五郎的面前躡手躡腳,瘋狂躲閃,不過……這淺藍色的顏色看上去與他十分相配。
“快斗,這身衣服很適合你!”
看了許久,他總算是給出了一個中肯的回答,無論換作是誰看到這美好的場面,都想多看幾眼。
福利自然流淌在身旁,工藤回頭看了過去,幾個男人也順勢盯著這一雙大長腿看了過來。
讓他的心情十分不愉悅,頭頂上都快要冒出來火星子,好似自己珍藏許久的寶貝,被人拿出來反復揣摩這種感覺,讓人火急火燎。
他將上半身的外套解開,直接順勢遮蓋住快斗這一雙奶白色的大長腿,心里才覺得大石頭落了地。
只是這個紳士的舉動,讓快斗神情有些恍惚,還以為自己穿得不如意,委屈巴巴的小奶音都快要擠出來了。
“新一,是不是這身衣服不適合我?”
這可是他昨天經歷了一段時間精挑細選的,這麼好的東西很少見,初次嘗試最終卻換來了這種結果。
“不……不是,就是現在的天氣有點冷了,害怕會感冒,不要多想。”
天空上呈現出來的,分明是十里驕陽,哪里有什麼能夠感冒的趨勢,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
不過就是虛榮心作祟罷了,圍觀小伙伴開始了神助攻,摸著他的良心主動詢問。
“喂!工藤,你未免也太不夠哥們了吧,這麼好的福利,不讓我們多看幾眼?”
“是啊,你這是把快斗當成自己的專屬品了?”
他們揪著這件事,沒有想要放手的意思,時不時提起來訴說,讓新一徹底亂了方寸。
“胡說什麼呢?是不是今天的工作沒有你們的用武之地了?”
如若不談及案子的問題,或許今天這個話題就沒辦法抹殺過去了,好在他反應的足夠迅速。
“今天的案子,看上去有很多可疑點,你們去尋找一下,我們兩兩分組!”
頂頭上司通過揣摩與推測,成功將命令傳遞了下來,經過一段時間的思索,快斗不約而同站在新一身後。
“那……就跟新一一組吧,我們可是很有默契的。”
這麼茫然的主動,讓工藤新一表現的有一點措手不及,好似發現了什麼新大陸,比中了彩票還要開心。
實際上心里早就已經來說小鹿亂撞了,這簡直就是發放給他的個人福利,一切都朝著他心中的思緒而行。
“那就這樣吧。”
工藤裝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主動吐露出這句言語,實則心里面已經開始激動得小鹿亂撞了。
這可能就是情緒所經歷的最大轉折,由此可見他到底多麼驚喜,快斗能夠伴隨在身邊的機會實在難得。
“新一,這個照片里面,好像有問題!”
現場提供的證據,未免會有一點零碎,照片上面一個人邪性的笑臉,看上去不太友善,必須做好準備。
“嗯…根據時間和現場來推移,他應該也脫不了關系,只是他們事發當天,出現在一個小木屋里!”
在這遠離世俗的地方,已經快要到了深山老林,有一處小木屋,兩人肩並肩同行,跟隨著證據逐漸前進。
“有血液的痕跡!”
樹根下面埋葬的,可都是鮮血,他盡管能夠擦干淨地面的殘留,卻沒辦法直接消除樹根里面的殘留。
“新一,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土壤內部有東西正在相互穿梭,給人的感覺像是在陰暗爬行,它伸出一只爪子,差一點就要穿梭而出。
“新一!”
恐懼所致,快斗緊緊抓住他的臂膀,躲藏在他身後,就算是多麼堅強的家伙,到了最後仍舊需要一個堅韌的護盾。
以至于以前可以一圈一個小朋友的快斗,仿佛在新一面前,猶如一個乖巧听話的小奶貓,有了仰仗。
“快斗,不怕!”
盡管工藤新一嘴上這麼說,心里卻仍舊還是在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在土壤里面相互穿梭。
看上去烏漆嘛黑,最終從地面上攀爬了出來,嚇得快斗直接一個跳躍躲藏在新一的懷中。
“快斗……”
新一下意識抱住她的身軀,這熱乎乎的溫度,讓他渾身上下猶如觸電一般刺激,好似……這樣也好。
“不好意思,新一!”
看到地面上穿梭而出的,竟然是一個白花花的野兔,快斗拍了拍胸膛,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頰。
“沒關系。”
見狀快斗一個翻身便成功從他的懷里逃脫,只是這鮮紅色的痕跡,可並不是什麼騙人的表現。
“應該線索就在這附近!”
話音剛落,兩人開始肩並肩的周旋了起來,地面里仿佛埋葬了什麼東西,是這股血腥味才引發動物接二連三進入土壤之中。
氣氛逐漸變得有些許凝固,工藤新一逐漸將地面上的土壤全部挖掘出來,奈何下一幕卻成功地讓他們目瞪口呆。
“是……那個人的尸首……”
雖然最開始看上去已經到了無法辨認的地步,只是仔細打量便會發現這些尸首已經被人解刨成塊狀。
沒想到他竟然能夠喪心病狂成這個樣子,為了有效隱藏證據,已經到了不擇手段的程度。
“快斗,不要被血濺了一身!”
鮮紅的痕跡已經快要順著鞋底流淌過去,工藤還特意仔細打量,拍攝了許多張照片。
留下來的證據已經可以聚集在一起,通過被解剖的位置來查看,最開始還是被扒皮身亡。
“看來,是他殺,應該有很嚴重的個人恩怨,已經到了根深蒂固的程度,不然不會下這種死手。”
這麼血腥的場面,讓快斗有些許哽咽,她始終站在工藤新一的身後,周圍冷風吹拂在臉頰上,有一種陰暗的味道。
也許是察覺出來快斗有些反胃,以至于新一特意傳遞給她一杯溫水,順勢拍了拍她的背後。
“時間發生在今天凌晨兩點五十,留下來的手印里面有太多皺紋,看上去應該是中年男子下的死手。”
“根據時間來推算,男子為酒鬼,醉酒過後回到家中,看到妻子仍舊沒有給自己準備好晚飯,發生了爭執,妻子還嘴過程中引發他怒氣沖沖,最後借著酒氣,下了死手。”
現如今根據少許的證據與時間來推斷,固然是如此,兩人相互做了筆錄,卻感覺周圍的風力變得越來越強勁。
再加上伴隨著天空的晚霞與月光,未免心情會有些許毛躁,工藤新一專心致志的樣子,十分吸引人的注意力。
以至于上一秒她還在考量筆錄到底應該怎麼描繪清晰,等到下一瞬卻徹底里外里盯著新一的位置凝視。
一臉愛慕至深的樣子,余光掃射,見到這一幕,工藤新一忍俊不禁的回眸,兩人的視線成功相互交織在一起。
“快斗,筆錄我已經做好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夜色逐漸環繞,他們私家偵探的身份也快要暴露而出,如果可以的話,應該解決完問題,就盡快離開才是,避免引來事件過後的殺身之禍。
晚風陣陣吹拂在臉頰上,渾身上下都起了整整一層雞皮疙瘩,快斗的身體打了個冷顫。
“冷了吧快斗?”
盡管現在還是秋季的末尾,卻仍舊讓人覺得秋風拂面,冷的微微發顫,他特意吹了口熱氣搓搓雙手。
直到將手掌已經搓的火熱,直接放在對方臉頰上,他們相互靠近,這麼近距離接觸,頓時心跳速度直線上升。
特殊的情愫冉冉升起,原來讓人臉紅心跳竟然能變得這麼簡單,新一特意拿出自己脖子上的圍巾。
留出來一些富富有余的位置,直接懸掛在快斗的脖子上,原本寬大的圍巾,卻可以裝載下兩個人的身影。
原本有些許寒冷的身軀,在這一瞬間卻變得格外暖洋洋的,愛情的力量固然偉大。
“快斗,把手給我!”
一只大手朝著她傳遞了過來,快斗心情猶豫不定,最終顫顫巍巍的把手臂遞了過去。
果然……這一路上如果有人相互追隨,一雙溫熱的手掌可以把她放在手心里,那麼這條路也就沒有那麼可怕了。
“听說凶手已經找到了。”
對講機陣陣傳來聲響,成功讓他們心里的大石頭落了地,只是……凶手可是自投羅網。
原來有些時候愛情看起來如此堅韌不屈,只是也會有的時候,成為一把鋒利的利刃,直接插進對方的心窩。
這種局勢,未免會讓快斗有些許惶恐,她對于愛情十分向往,卻在看到這些猛然退縮,唯恐接下來自己也會享受這種局面。
“快斗,喝杯茶吧,這是給你準備的綠茶,還是熱的。”
好不容易回到原地,這麼暖心的舉動,都能送來,已經很讓人心里發暖了,正猶如這清甜可口的茶葉水。
“新一……”
他下意識看著工藤這身姿矯健,英俊瀟灑的模樣,無論怎麼打量,也不像是會家暴的樣子。
也許不過就是她想多了而已,最近氣溫逐漸降低,晝夜溫差較大,工藤新一忙碌的不可開交。
每天被人口中暢談,聲稱他還會在掩人耳目的地方,親手編制手套,像是他這種鋼鐵直男,真是出乎意料。
他表面上大大咧咧,背地里卻從來都不會這樣粗心大意,編制手套的環節,堪稱認真至極。
好看的小白兔,都會通過一針一線編織在上面,看上去格外秀氣,充滿了少男心。
只是最開始手腳有些不太靈活,他經常會出現差錯,手指尖已經被扎的輕微破皮。
原本修長的指尖,卻布滿了痕跡,這些痕跡大多數都是為愛而來,他在意的並不是這些瘡口。
而是在手中的手套已經快要布滿血液的痕跡,他惶恐的站起身來,想盡辦法想要抹除這上面的血色。
實際上並不需要這麼麻煩,只要用一個尋常的補丁,就可以掩蓋這一切,听聞消息,快斗前來幫忙。
她可以稱之為心靈手巧,對于這種東西盡管頭一次嘗試,卻仍舊可以成一個差不多的模樣。
原來心有靈犀當真是存在的,他們前前後後已經做了兩種款式,快斗每日每夜回到家里,都會反復嘗試。
現在她已經變成了成手,掌握這里面的訣竅與知識,就連周圍的圍觀群眾都酸溜溜的看著他們。
“他可是連我這個好基友,都沒有主動送過呢,這小子究竟有什麼魔力?”
肉眼可見毛利小五郎十分苦楚,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頗有一種感覺,自己養大的白菜就要讓豬拱了的感覺。
“新一,這是我送給你的,可能……不怎麼好看。”
這可是她私底下親手制作,上面都是細心勾勒的痕跡,刻畫的十分清晰可見,這世界都找不出第二個一模一樣的。
“這是送給我的?”
驚喜總是來的太過突然,原來他們不約而同的已經準備好所需要的東西,工藤新一不好意思的拿出自己的作品。
“這個,也是我準備給你的,也許……不怎麼值錢啦哈哈!”
一個水粉色的針織手套,甚至上面布滿了花里胡哨的圖案,由此可見工藤在制作的過程中,究竟有多麼用心至極。
“但是,這個是我第一次自己制作,希望你能喜歡。”
兩個人相互交換,看到對方為自己勾勒的手套已經到了振奮至極的地步,這是他們有史以來收到最好的禮物。
“真好看,新一還真是心靈手巧。”
听到了這聲夸贊,他的面頰徹底變得滾燙,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燥熱,別人都傳遞來了羨慕的神情。
“快斗做的也真是跟人一樣好看,嘿嘿!”
得到這麼真心實意的禮物,他恨不得每一天都佩戴在身上,才能覺得過癮。
“你看看新一,秀恩愛撒狗糧也不至于這樣吧,是欺負我們沒有嗎?”
原來,擁有愛竟然是這麼甜蜜的經過,以至于工藤新一,每天私底下都會悄咪咪看著快斗的身軀。
甚至開始上下打量了起來,這無意之中的小行動,已經被人多次捕捉,差一點面子就要落了一地。
“工藤,我好冷啊,可不可以……”
還沒等話音落地,一個溫暖的身軀,直接將他擁入懷中,這寬闊的胸膛,跟隨著心髒跳動的聲音,成功讓快斗心花怒放。
“這下,還冷嗎?”
“不……不冷了……”
這下意識的舉動,永遠都是最真誠的,原來這樣近距離接觸,能夠感受到快斗身上軟軟香香的氣息。
已經在跟隨著空氣吹拂在自己臉上,就像是一塊水果軟糖,讓人想要主動品嘗一下里面的味道。
每一次與快斗接觸的過程,都會讓他心動不已,原來感情這東西當真是不會騙人的。
“新一,你喜歡哪一件?”
第二天上班的路上,快斗特意隨身攜帶許多套裝,這一幕映入眼簾,徹底讓工藤表現的有一點急促。
“這……我也不懂……”
雖然表面上說的這麼隨意,背地里工藤新一已經開始幻想了起來,他的小腦袋閃過幾個畫面。
上面可都是快斗穿著這些套裝的場面,其中有一套開領的衣襟,看上去讓人流口水!
這麼好看,猶如男中高一般,讓人看了心里都會癢癢的,以至于他下意識戳了戳這件衣服。
“這個看樣子好像很適合快斗的樣子,嘿嘿!我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終究是剛剛情竇初開,一股初戀的香氣已經快要刻畫在他的身上了,給人的感覺還是挺甜蜜的。
他無形之中表達出來的心情,徹底被快斗听在耳中,這粉色的套裝可是她意外發現的新大陸。
看上去黑色干淨利索的,與他相互呼應,現如今無論到了何時何地,快斗都會主動揣摩工藤的情緒。
“好啊,那就這套吧。”
他當真有求必應,特意將工藤新一喜歡的款式都穿在了自己身上,看上去讓人心動不已。
每一次雙眸降落在她身上,整個人身上的溫度都已經直線飆升了起來,這種感覺真是讓人難以描繪。
“真……真帥啊……”
這樣的場面,成功讓新一的心跳都亂了節拍,像是吃了興奮劑,這一雙奶白色的大長腿,讓他的心情也開始蠢蠢欲動。
眼看著工藤的身軀已經止不住漸漸靠近,好似他們兩個人的身上,都放了一個吸鐵石,這種黏力牽引著他們相互接近。
甚至肩並肩,下一秒工藤的手,不受控制得再快斗的腿上不經意地略過,這一切快斗都不曾知曉。
還以為他不過就是不經意的舉動,原來摸起來竟然是這種滑嫩的感覺,好似一塊白玉豆腐。
“哇塞!這就是愛情的味道嗎?”
“真美妙啊!”
也許是後續反應過來了什麼,快斗的頭頂上都在散發著熱氣騰騰,反復考慮了許久,她總算是釋懷。
甚至還將新一的手再次放在自己的美腿上,下意識地言談,簡直就是發放福利,成功讓工藤眉開眼笑心花怒放。
“既然新一喜歡,就讓你摸個夠吧。”
“什……什麼……”
果然……這些小情緒,還是被人抓到了,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再遮遮掩掩,一鼓作氣勇敢的摸索了起來。
“不怕……這可是專門準備給你的福利。”
第9篇
快新︰是遺憾也是慶幸
“快斗,你清醒一點,我這就去救你!”
電話聲音逐漸被掛斷,柯南馬不停蹄的朝著那個陰暗的組織前行,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加快了三倍之多。
整個人穿梭在車道之間,哪怕生活的源頭車水馬龍,他仍舊在不曾停歇的前進,如若這一次稍微晚一點,或許就是再也不見。
“快斗,你一定要等我啊!”
柯南隨著一聲吶喊,他逐漸看向天際,太陽已經快要下山,漏出落日的余暉,已經在周圍照耀。
他卻不敢有任何停歇,唯恐過一陣子就要發生不可控的局面,快斗心如止水,躺在地面上。
終究怕什麼來什麼,他看著對方朝著自己大步流星而來,眼楮都變成了尖銳的形狀,對于他沒有一定點的心疼。
“總算……讓我抓到你了……”
這低沉的聲音,快要進入人的肺腑,一看對方便知他已經下了殺心,整個人的面孔都變得十分猙獰。
“現在,你跑不了了,快斗!”
話音剛剛落地,快斗的神情充斥著震驚,他們竟然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身份,真是實屬不易。
分明他已經特意喬裝打扮了,卻還是被人察覺了出來,看來對方真的是有備而來啊。
一把尖銳的刀子,已經放在快斗的脖子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他的性命一筆帶過,他的神情多了一些躲閃。
隨著重力的施壓,刀尖只差一分一毫的距離,就要鑽進身體里,或許他這輩子可以選擇逃避,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新一……你來了……”
一抹熟悉的身影,直接朝著他的方向款款而來,好似帶著日月星河,已經徹底用身軀將他所包圍。
“快斗,你們到底對快斗做了什麼?”
他躺在他的身軀里,心里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柯南哪怕身影縮小,卻仍舊有一種怒氣沖沖的感覺。
“哎呦喂,又來了個小家伙,那就把你們一起消滅!”
隨著話音在耳旁環繞,原本昏昏沉沉的快斗,迅速起身,已經做好生死搏斗的準備。
“你想動我的人?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
快斗順著懷里拿出一支嶄新的槍支,立馬對準對方的腦門,好似下一秒一顆炙熱的子彈就會穿梭而出。
“誒?”
子彈瞬間從耳旁穿梭而過,進入對面的樹洞之中,留下活生生的記號,如此一來敵對方雙腿都在不停的發顫。
“這……快斗,你遲早會被接受審判!”
這家伙分明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柯南守候在一旁,替他所擔憂,果不其然與預計的一模一樣。
下一秒子彈直接落在他的額頭之上,這下他變得安安靜靜,再也沒有過多言語,好似已經失去了生命特征。
“快斗……你沒事吧?”
柯南下意識的關懷,成為可以救贖他的一束光,差一點就要讓他徹底從萬丈深淵里攀爬而出。
“新一,我沒事!”
他這特殊的身份,始終烙印在身上,原來……就算是不想表現的淋灕盡致,仍舊有人能夠看出個邊邊角角。
“我背你!”
看著他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樣子,柯南覺得經受過這種過往,一定雙腿發軟,便直接將他扛在自己肩頭。
“新一……跟我在一起,你會很危險。”
“我不怕!”
在這個世界上固然沒有他新一新一害怕的事情,他心無雜念,只是單純的認為,如若將他置之不顧,心里一定痛心疾首。
無論到了何時何地,他快斗究竟是什麼身份,也仍舊要將他拯救于股掌之中,而不是冷眼相待。
這一路上,經歷了許多波折,回到家中將他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原來剛才沖進鼻腔里的是一種濃烈的藥物。
能讓人短時間之內,記憶變得模稜兩可,這種感覺有一點令人抗拒不了,就像是吃了什麼短暫忘卻自我的粉末。
雙腿已經控制不住的發顫,漸漸在發軟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柯南十分恐懼,倘若他剛才來的沒那麼迅速,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快斗……他們為什麼想對你下死手?”
“因為我是對手,作為對立面,只有殺了我,才可以讓他們痛痛快快的活一生,也許……不僅僅是我,還有隊伍里的其他人。”
話音漸漸落地,他的眼里漸漸失去對于生活的希望,要不是工藤新一成為他唯一的一束光,或許他早就放棄了。
“快回去吧,新一,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不!我要留在這里照顧你!”
吃一塹長一智,經過這一段驚險刺激的歷史,柯南說什麼都不敢懈怠,他唯恐在自己離開的過程中,經歷什麼更加驚險刺激的事情。
他唯恐自己離開過後,這一次便是永別,快斗發覺他的情緒有所逆轉,順勢抓住他的胳膊。
“快斗……”
在這夜色所伴隨的情景下,他如此脆弱的樣子,看上去讓新一增添了幾分心疼的理念。
“新一……你還是回去吧,畢竟我們道不相為謀,這輩子注定就是個遺憾…”
“快斗,不要躲避自己的命運,你在我心里永遠是特別的。”
這深情的眸子,差一點直接讓他越陷越深,快斗在心里一直忠告自己,絕對不能褻瀆這一段感情。
“你好像發燒了。”
臉頰滾燙紅火的發熱,讓新一止不住傳遞上臉頰,利用額頭嘗試了一下溫度,看上去好似並沒有發燒的癥狀。
只是這一刻他們的呼吸都變得一模一樣,這相同的頻率,已經形成水蒸氣,一直在對方面前呈現。
吐出來的氣流都能在臉頰上漂浮,這種感覺很難讓人抵抗,以至于快斗的臉頰紅的徹底。
“這是怎麼回事?分明不熱,卻只有臉頰紅紅的?”
等到柯南反應過後,他對上快斗的眸子,兩人這樣近在咫尺,未免有一點心潮澎湃。
他慌張的樣子,可不是裝出來的,由此可見,他已經緊張到了一定程度,剛才還在派遣別人臉紅。
現如今他控制不住讓自己的臉紅了起來,頭頂上都快要冒出熱氣騰騰的灰煙了,好在他反應敏捷,才中途制止了自己心跳上升的趨勢。
“該死,我都在想些什麼啊?”
也許是好感所致,柯南總是對于快斗會在某一刻擁有一種不一般的情愫,以至于他本人都覺得離譜。
“怎麼可能……錯覺罷了!”
他自認為說出來的話,不過就是悄咪咪的,只是快斗卻將這一切听得一清二楚,原本熱乎乎的內心,再次變得冰冰涼涼的。
“新一……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很喜歡你!”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說些什麼,卻意料之外的脫口而出,埋葬在心里實在是太辛苦了。
“快斗……誒?你都在說什麼啊?開玩笑的對不對?”
“也許……是你對于我三番五次的照顧,是你把我從萬丈深淵里拉出來,讓我對這煩悶的世俗,多了一些想要逃避的思想。”
“算了……就這樣吧……永遠這樣,就好!”
一番言論,听的新一新一雲里霧里,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從未想過感情竟然轉變的如此迅速。
“快斗,你不是認真的吧?”
這個呆瓜,始終沒辦法領會其中的意思,哪怕每一次快斗都會止不住在他身上停留。
眾人皆知,快斗對于柯南始終有所不同,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唯有他一人從不知曉。
“嗯!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
“嘿嘿嘿!我就知道,不可能的!”
果然……柯南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他每一次對于快斗的照顧,都是不假思索的。
也許就連他本人都不清楚,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概念,只是在快斗經受折磨與危險的時候,他總是能夠第一時間降臨。
“新一,希望下輩子我們能以另外一種身份相見。”
終究……有些感情會是一輩子無法抹去的傷痛,如若他們可以用另外一種身份相見,或許就會成為別樣的結果了。
“快斗,我給你做了粥,快喝吧!”
熱乎乎的白粥已經放在桌子上,有些東西自然就是熟能生巧,他驀然回首,卻偏偏說出來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話。
“你給別人做過嗎?”
“誰?哪有人有這個機會?”
听听他這下意識的回應,一眼便知現在在他心里的身份與地位,究竟有多麼重要,快斗苦澀的笑了起來。
“別人嘛……還沒有,因為我還沒有這個機會,不過以後應該會有……前提是,這個縮小藥丸能夠解除。”
“現在,在別人心里,我不過就是個初中生罷了。”
果然每個人終究都會留下些許遺憾,毛利蘭卻從始至終對于新一情有獨鐘,在這一刻快斗還以為自己不過就是情感的填充。
“真羨慕啊,大家竟然能讓你這麼在意。”
今天的快斗未免有些不太一樣,總是能說出一些出人意料之外的對白,他最終卻一直覺得自己應該委曲求全。
“新一,你走吧,一會他們會找上來的,這……”
窗口好似過去了什麼黑壓壓的東西,簡直快到了一閃而過,卻還是被他們看在眼里,柯南充滿了警惕性。
“快斗!我會在這里保護你的!不要亂動!”
又是這種奇怪的味道,或許是剛才的殺人滅口,已經讓另外組織氣急敗壞,這一次主動登門拜訪。
根據小道消息,明確他們所在的位置,便主動前來,甚至使用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好似這樣就可以讓他們小命不保。
“新一……別管我了,你快走!”
窗戶外的場景已經開始逐漸變得清晰可見,他通過這個情景看到許多不明的身影,肯定是有人上門報復。
“我怎麼能留下你一個人呢?我是不會走的,就讓他們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吧。”
這一次快斗表現的十分冷靜沉默,猶如一塊沒有溫度的冰塊,最終眸子陰沉了下來。
“要是對我沒感覺就趕緊離開,為什麼偏要給我留下懸念呢?你是故意的嗎?”
這沉重的描述,放在柯南身上,差一點壓的他快要透不過氣。
“快斗……你……”
傷心可能已經是柯南的代表作了,他從未想過自己拼盡全力的解救,竟然能換來這種話。
“走啊!你走!你都已經有別的朋友了,還在我這里裝什麼愣頭青?”
這麼傷人的對白,猶如一把把的刀子,直接插進新一新一的心坎里,他傷心欲絕,最終帶有些許氣憤的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快斗無可奈何的笑了起來。
“新一,原諒我……你不應該為我承受這些的!”
“去找,你應該喜歡的人吧。”
外界眾多人士涌入其中,他們這一次可是有備而來,手上準備的利刃一把接一把。
“快斗,你好狠的心啊,竟然殺戮了我們的同伴,那麼這一次你就別想跑!”
果然對方團隊的人數總是直線飆升,他們甚至想要殺人滅口,往往只在這一瞬間就可以泯滅掉一條生命。
“悄悄的等死吧!”
利刃已經放在他的肩頭,這一瞬好似下一秒他就要小命不保,下一刻卻突如其來傳來振奮人心的男聲。
“把人質放開,我是毛利小五郎,你們被逮捕了!”
這熟悉的音調,瞬間讓所有人愣在原地,只是好景不長,對方壓根沒有在怕的,反倒是變得更加囂張跋扈了。
“害!原來就是那個私家偵探啊,既然你伸手管制閑事,這一次就讓你們一起消失!”
“警官,這群人可以帶走了!”
門後的邊緣,沖進來許多衣裝整齊的警官,他們手中拿著長槍,側身一個反轉,便以強大的能力,壓制對方。
“什麼!!”
原來剛才柯南並不是因為氣憤的緣故,主動離去,實則他是私底下利用蝴蝶結尋找許多警官,這樣才可以不用孤軍奮戰。
“該死的,你小子我記住你了!”
臨行之前他們留下來一些狠話,以至于快斗就算是成為一位初中生,仍舊依靠著側臉,能夠看出快斗的側顏,相似指數直線飆升。
“新一……”
一聲微弱的驚呼,成功換來柯南溫暖的懷抱,看著他這般六神無主的模樣,給人一種更加疼惜的感覺。
實則柯南心中深知,快斗表面上看上去堅韌不屈,居高臨下甚至還是個優秀的全能人。
實際上背地里,他的心十分軟弱不堪,他私底下也是個充滿自信的大男孩,經過這一次卻居然會被嚇個半死。
溫暖的懷抱成功將他所包圍,指尖卻仍舊放在他的背上輕輕拍打,試圖可以緩解他心里那些嘈雜的情緒。
“不怕,有我在,不會有人傷害你的。”
也許現在的柯南,並不知曉,他一個人勢單力薄,壓根沒辦法與組織作對,奈何他卻從來不拋棄不放棄。
“新一……你怎麼這麼傻?現在他們的目標都放在你身上了!也許……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胡說什麼?旁邊多了一只白色短毛貓,只是看上去它浪跡天涯,卻沒有落腳之處,就送給你了。”
柯南對于快斗了解得十分清楚,心中深知他對于小動物十分喜愛,尤其是看上去楚楚動人的毛孩子。
“算了吧。”
哪怕心中有那麼多熱愛,快斗卻仍舊推脫一番,他十分清楚,這麼多惡勢力始終圍繞在他周圍。
這些小生命固然都是無辜的,如若僅僅只是因為伴隨在他左右,最後失去生命,那還不如直接浪跡天涯。
他雙臂直接將雙腿蜷縮在其中,成為一個默不作聲的小圓球,看上去格外可憐,好似這世界的所有罪惡,都始終圍繞在他身旁。
“可是,看樣子它很喜歡你…”
不知為何,快斗的身上總會有一種吸引力,這樣的風範卻是可以吸引毛孩子的體質,讓阿貓阿狗都對于他多了幾分期許。
“但是它不該喜歡我,就像是你一樣!”
話音剛剛落下,柯南無奈的嘆了口氣,他身上的這種蓬勃與朝氣,當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媲美的。
要是所有人都可以如同他一樣,或許這個世界就不會擁有這麼多的罪惡了,柯南想讓快斗體會到人世間的溫暖。
特意拿起手中的風箏,想讓所有煩惱,都跟隨著風箏直接隨風飄散,那麼從今以後他也可以成為無憂無慮的人。
“在我眼里,快斗就跟這個鳳凰風箏一樣,永遠都是在天空上懸掛的頂端,你也是我應該學習的動力。”
話音剛剛落地,快斗苦澀的回應,他面無表情,卻覺得能有人把他當成學習的榜樣,當真是萬萬沒想到的。
“也就只有你會這麼想!”
天空中高高懸掛的風箏,已經開始隨風飄浮了起來,逐漸變得更加光彩,如果每個人都可以這樣絢爛多彩,也許就不會有煩惱了。
“快斗的身材真好啊,是我喜歡的款。”
“你放棄吧,快斗是你追不上的類型,不要想太多了。”
柯南的話音剛剛落下,未免讓追求者變得有些哽咽,也許唯有快斗不明白,他在生活中這種不可一世卻又堅韌不拔的性格,到底吸引了多少人。
“新一,我和那個女人,到底誰更加吸引你?”
言外之意便是毛利蘭與他之間,他們兩者本就是不同款式,毛利蘭看上去乖巧听話,甚至整個人十分甜美。
還是個溫順的鄰家妹妹,只是放在快斗身上,他本不應該這樣自甘墮落,他本來也是身上具有閃光點的。
“你們……是不一樣的類型,小蘭……他看上去那麼陽光,可愛,漂亮,還很貼心,甚至還那麼善解人意。”
“你聰明,反應速度快,卻總是顯得有點不輕車熟路,只是我明白,這一切就是你高冷外表下的軀殼。”
“這樣啊……”
看上去模稜兩可的回答,實際上並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回應,只是快斗早已發覺,在新一提起毛利蘭的時刻,整個眼楮都在閃閃發光。
是啊!漂亮又善解人意的女孩,固然是最吸引人的良藥,這世間或許沒有人會不願意與閃閃發光的女孩相互接觸。
實則在無形之中,柯南已經給出了明確的答復,只是不願意涉及人的自尊,快斗望著蔚藍的天空。
換作另外一種角度來想,這樣的關系也是最好的結果,哪怕只是友誼之上戀人未滿,卻仍舊可以守候在相互身邊。
只是沒辦法佔據愛人的位置,就算如此也沒有關系,最長情的友情是最吸引人的源頭。
“柯南……答應我,你一定要一直這樣發光發亮。”
“啊?”
新一表現的有些措手不及,實際上他並沒有發覺,曾經那個冷漠無言的女孩,已經為他有所改變了。
變得調皮有趣,已經寫好的情書這下徹底埋葬在手中,上面粉紅色的邊邊角角,已經漏出來了一塊愛心部分。
“快斗,你那個是什麼東西?能不能借給我看看?”
終究還是什麼都瞞不過柯南的眼楮,他探查性的檢測,最終初步計算,這應該就是女孩子留下來的情書。
“看來,快斗也有了喜歡的人,是誰能有這種榮幸?”
話音剛落,快斗覺得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分明喜愛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奈何他卻仍舊沒辦法訴說出口。
“沒什麼,我的心思你別猜!”
每個人心中都會有屬于自己的小秘密,既然他不願意訴說,那麼自然而然還是有道理的。
以至于新一新一沒有繼續詢問下去,他們保持著如出一轍的默契,或許在不成為情侶的情形下。
他們也可以成為很好的知己,相互之間經歷了風風雨雨,與一切艱難險阻,這些情愫早就已經得到了升華。
“新一……我會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這個……也許算是吧……”
這個問題的答案當然是毋庸置疑的,柯南紅著臉頰答應了下來,他心中深知,快斗的位置無人能替代。
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果,只要相互伴隨著對方,經歷一切艱險,也不曾擦肩而過,好似……就是他們一輩子的命數。
第10篇
快新︰出國的前一晚給新一發信息
快斗出國的前一晚給新一發了一條簡短的信息︰【明晚六點半,海邊見。」
新一收到這條短信的時候剛好陪他媽媽散完步回家,媽媽到家以後便往花園里走去,而新一將自己整個人窩在沙發上,手里抱著抱枕,余光瞟見自己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傳來一陣提示音。他微眯著雙眼,隨後將手機拿了過來,剛點亮屏幕映入眼簾的便是黑羽快斗一分鐘前給他發來的短信。
新一來來回回將那幾個字看了無數遍,嘴角勾起一抹連自己都未察覺的笑容,眼楮彎成月牙形狀,笑眯眯的盯著那封短信。像傻子一樣。
那是快斗為數不多的主動,他自然樂的開心。
他靠在沙發上心情極好地哼著歌,手指快速的在屏幕上敲著字。新一回復道︰【好,那明天見!]
新一等了許久,見那頭遲遲未回復消息,倒也不著急,反正快斗一貫回他消息畢竟慢。不回也沒關系,反正明天他就要和快斗見面了。想想整個人就處于極度興奮的狀態當中。
那一晚,新一站在自己房間的全身鏡前面,來來回回地將衣服一件一件放在身上比畫,床鋪上堆滿了他扔上去的衣服。
“這件不行,太花哨了,快斗不喜歡。”“這件也不喜歡,過于樸素。”
“這件……嗯……過于女性,也不行。”
“這件可以,白襯衫加淺色系牛仔褲,整個人顯得朝氣蓬勃,是快斗會喜歡的模樣。”新一站在鏡子前小聲的嘀咕著,來來回回的挑選衣服,最終還是選擇了他最愛的白襯衫。選完衣服後,新一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一整晚都沒睡著。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他又跑到家附近看哪個店子里有仙女棒買,好在江邊和快斗一起放仙女棒玩。
他連續跑了幾家店子才買到。
他想,快斗應當會喜歡,卻不知,最後那些仙女棒,他一個人蹲在海邊,縮著身子,吹著江風,淚水糊了他一臉,一個人點燃了全部的仙女棒。
新一打車去到海邊的時候,還未到六點半,但他卻一眼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快斗。
少年身著白t加西裝褲,單薄的身軀迎面對著海風而站,烏黑的頭發被風吹起,輕盈飄逸。
日暮西垂下,遠處海平線染上一層柔和的金色光芒照在海面上,顯得海浪波光粼粼。
而少年微微仰著臉龐,目光如炬的盯著遠處的海平面,整個人的身體被夕陽披上一層柔和的光暈。朦朧而又迷離,就好似于那夕陽融為了一體。
那一刻,新一仿佛覺得自己離快遞很近卻又在他靠近的時候,兩人之間的距離陡然變得很遠。
就像是在他伸手的那一瞬間,快斗便消失在了他眼前。
新一彎著腰,抬手捂住胸口,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將心里的那份不安降了下去。
過了幾秒,等到他察覺到內心的那份不安隨之消逝的時候,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揚起一抹洋溢地笑容。大步朝著快斗的方向跑了過去。他大聲喊道︰“快斗,我來了!”
快斗听到他的聲音後,轉身朝他的方向走了過去。一個走很慢,一個跑的很快。
快斗還沒走幾步,新一便跑到了他面前。
他看著新一眼里滿含的笑意和柔情,微微低著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的神情,而垂在兩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的形狀,微微發著抖。
“快斗,你喊我來海邊是要……”還沒等新一說完,快斗邊打斷了他未說出口的話。
他說︰“新一,我們分手吧。”少年的聲音干淨而又清脆,說出的話也干脆利落,沒有一絲停頓。
新一一怔,眼眶里頓時蓄滿了淚水,原本帶著笑的臉龐刷的一下變得蒼白了幾分。他張了張嘴,眼里布滿了不可置信,整個人像是被浸在水里,渾身止不住地發抖。新一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不確認那般問道︰“我剛剛沒听清,你重新說一遍。”
快斗見狀輕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如果他不說的話,新一肯定會覺得他在開玩笑。他將剛才說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這一次聲音要比剛才大了幾分。“我說,新一,我們分手吧。”嗓音多了絲決絕在里面。“我沒听清,重說。”新一低聲吼道。“新一,分手吧。”“你重說,我沒听清。”
“我不愛你了,分手吧,新一。”
“我沒听清,我沒听清,我沒听清-一”新一抱著頭,蹲在地上哭著喊道。
嗓音哽咽,豆大的淚珠砸落在細碎的沙灘上面,嘴里不斷地重復喃喃念著“我沒听清,我沒听清。”
快斗盯著他久久未說話,過了一會,他蹲在新一面前,抬手放在新一的頭頂,聲音很輕的說道︰“新一,我知道你听清了,不要騙自己好嘛。”“我不愛你了,我們分手吧!”
他的話音剛落,新一猛地抬頭朝他看過來,兩兩相望,一個眼里毫無波瀾,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
一個眼眶通紅,眼里布滿了淚水,讓人疼惜。
新一耷拉著肩膀,茫然地望著他,像個無助的孩童,失了回家的方向。
兩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久到太陽落山,久到快斗以為他不會再等到新一開口的時候。新一唇瓣微張,聲音沙啞,說話的時候身子一抖一抖的。他仰著臉望著他,淚水沁濕了眼底,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他說︰“真的不愛了嘛。”
快斗一怔,隨後在他的注視下點了點頭“嗯!不愛了。”“真要和我分手啊!”“嗯!分手吧。”
“不是因為要出國的原因?”“不是。”
“那是什麼原因,總不能你喜歡傷別人吧。”新一說完後自嘲般的笑了起來,笑聲當中還帶著微弱的泣音,在夜色下格外明顯。
快斗眼里閃過一絲不耐︰“新一,非得讓兩人鬧的難堪才滿意嘛!”“我哪里鬧了?”新一扯著他的衣袖,身體微微晃動,哭著吼道。“你說,我哪里鬧了,我到底哪里鬧了!”
“我不過……”不過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說不愛了便不愛了。新一吼完後,將頭埋在膝蓋上抽泣了起來。
快斗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深褐色的眸子平靜地沒有一絲情緒,可仔細看,他的身子也在微微發著抖。
“我走了,晚上冷,你早點回去。”快斗說完後便從他身邊走去。雙手縴長白皙手伸了出來,扯住了他的衣角。
風中傳來一句很輕的話語,還帶著很重的鼻音和一絲乞求在里面。“仙女棒,放不放。”
快斗一怔,眼尾泛紅,微垂著頭,眼睫輕顫。
最終也只是不緊不慢地說了句︰“我不喜歡仙女棒,你一個人放吧。”“行,你夠狠。”
“一個人放就一個人放。”“早點回去。”
“不要你管!”新一低聲罵道。
快斗走後,新一盯著他離去的背影,直到視線里沒了他的身影,他坐在那,失神的盯著快斗離去的方向。
淚水糊了他一臉,他抬手狠狠地擦去,坐再地上,從口袋里拿出今天買的兩盒仙女棒。
哆哆嗦嗦的掏出打火機,像是和他作對那般,每當他點燃的那一瞬間,便一陣江風而過,好不容易點燃的仙女棒就這麼熄滅了。
最後點了好幾次後,新一忍無可忍的哭著罵道︰“就不能讓我點燃一次嘛!”下一秒,仙女棒點燃了。
新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輕輕晃著手里點燃的幾根仙女棒,仙女棒燃起的煙火照亮了他哭的通紅的臉蛋。他小聲的罵道︰“快斗,大壞蛋。”“跟我分手,你就等著後悔吧!”“快斗,我好喜歡你啊!”“快斗,我不要分手。”
“快斗,你真的不愛我了嘛!”說完這最後一句話,仙女棒熄滅了,新一盯著手里已經熄滅的仙女棒,抱著自己的身軀,失神盯著面前的海面,月影倒映在海面上,使得海面波光粼粼。
給黑夜平添了一絲亮光。
過了幾秒,新一號啕大哭了起來,整個人哭的一抽一抽的,像是失去了自己最愛的玩偶,再也找不回來了。
可不是嘛,快斗不要他了,可不是丟了自己的玩偶嘛。還是自己主動消失的玩偶。
快斗去了國外以後,新一每周末都會訂機票跑到他讀書的學校。
遠遠的站在校門口,只為看他一眼,並不是每次都能看見他,看不見的時候新一便在他的學校四處逛。
遇見的時候他便偷偷舉起手機,悄咪咪的拍下他的背影,回去打印出來,放到相冊里。數不清的機票,相冊里面堆滿的快斗的背影,都在表明。新一從未停止愛快斗!
快斗回國的第一年,抑郁癥復發,于家中自殺,搶救無效去世!
也許快斗是愛新一的吧……
听到這個消息的新一腦子一片空白,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已經變成冰涼的一具軀體,新一熬過了幾天還是接受不了,也跟著去了。
也許在天堂,快斗就不會考慮那麼多,會放肆地轟轟烈烈的去認真對待新一。
第11篇
標題︰快新︰穿梭到了勁敵家的貓咪身上!
吃過下午茶工藤新一在街上慢悠悠的走著。
今天天氣很暖,最適合出來散步了,工藤新一愜意的想著。
忽然傳來一陣“喵~喵喵~”的叫聲,工藤新一听到這不是小貓咪的叫聲嗎?難道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嗎?連忙順著聲音找去。
果然在一處角落看到了一群無家可歸的流浪貓,看著這群無家可歸的貓,工藤新一惻隱之心頓時就起了。
他跑去寵物店買貓糧︰“麻煩問一下,有貓糧嗎?”
“有的,請問您需要多少?我們這里還有貓條貓罐頭,請問您全部都需要嗎?”寵物店店員熱情的問。
“好的,麻煩請幫我都拿一份,謝謝。”工藤新一著急的說著。
“給您,您要的貓條,貓罐頭還有貓糧,全部都打包好了。”店員把貓咪所需要的這些東西遞給了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抱著這些東西,快步跑回了流浪貓那里。
把食物分給了貓咪們,看著貓咪們吃的這麼開心,工藤新一的嘴角也洋溢出了開心的笑容。
工藤新一的笑容全部都被另一個角落里的人盡收眼底︰“沒想到,我的宿敵居然還有這麼和藹可親的樣子,那些貓咪吃的很開心,都是他的杰作嗎?沒想到他還很善良。”
“善良的工藤新一,我們有緣再會了。”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開了,
“沒錯,我就是怪盜基德,是工藤新一的死對頭。”
“沒想到工藤新一,還會有這麼善良的一面,這群流浪貓已經在這里很久了,照顧它們的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其他人對他們不是踢就是打,今天的工藤新一讓我覺得有點不一樣,想到他開心的笑容,我心里的一種情愫也在慢慢滋生著。”
過了幾天。
叮鈴鈴~鈴鈴~電話響起。
“喂,你好我是工藤新一,請問有什麼事嗎?”工藤新一睡眼惺忪的接通了電話詢問著。
“喂,新一啊,我是目暮警官,這里發現了黑衣人組織的線索,你馬上過來一趟。”電話是目暮警官發來的語氣中透露著焦急。
“好的,我馬上就去。”工藤新一掛斷了電話,起床把睡衣換了下來,套了一身灰色休閑裝出門打車朝著目的地而去。
工藤新一心里著急萬分的想著“黑衣人組織又開始行動了,那麼下一個受害人又該是誰,不行,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想到這里工藤新一催促著出租車司機師傅讓他快一點。
到達了目的地。
卻發現這里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說!剛剛打電話給我的不是真正的目暮警官?可是對方把我騙到這里來的目的是什麼?”工藤新一正在仔細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突然一個棒子出現在了工藤新一的身後,狠狠地對著他的頭部砸了下去。
“我,我這是死了嗎?”工藤新一心想。
可是看著周圍的擺設,一點都不像天堂,好大的櫃子還有巨大的沙發,這讓工藤新一很慌張,工藤新一驚慌的喊道“有人嗎?這是哪里?誰能告訴我?”
可是听到的卻是“喵~喵喵~喵~”
這是貓咪的叫聲?
我現在的身體是貓咪的?
跑到鏡子面前,看著鏡子里灰色又可愛的貓咪,這,這是自己嗎?
他講話,鏡子里面的貓咪也叫。
他走路,鏡子里面的貓咪也走來走去。
很好,名偵探工藤新一變成了一只可愛的貓咪。
可是這里又是哪里?是誰的家嗎?
他走出房門,來到了客廳,跳上了沙發,忽然身體被某個物體控制從沙發上來到了一個溫暖的懷里。
原來是有人把他抱了起來,工藤新一回頭一看,瞳孔中充滿了疑惑心里想︰“這不是我的死對頭怪盜基德嗎?我怎麼會在他的家里,難道說我現在的身體是他家的貓?”
工藤新一掙扎的說︰“放開我,快放開我,把你的手拿開!”可是到了貓咪這里就只變成了“喵~喵~喵喵~”
怪盜基德看到今天的小藤這麼暴躁有點不對勁疑惑的問︰“小藤,你怎麼了,這麼暴躁是不是餓了,我這里有貓糧還有貓罐頭你想吃哪一個?”說罷就拿出了貓糧和貓罐頭讓小藤自己選擇。
“等下?小藤?怎麼和我的名字差不多?”工藤新一心里默默的想。
在工藤新一思考的時候,基德把他抱了起來,然而下一秒,基德把工藤新一放在了沙發上,雙手按住了他的爪子把臉整個埋進了他的身體里,表演了一次沉浸式吸貓。
工藤新一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被怪盜基德給吸遍了。
他又制止不了,只能臉紅的看著這個男人在自己的身體上為所欲為。
終于,怪盜基德放開了工藤新一,變成貓咪得工藤新一立馬跳到一邊,防止他再來一遍。
看到怪盜基德坐在自己的電腦桌前,工藤新一開始慢慢的打量這個房間。
擺設都很干淨簡單,牆上掛著……等等!這是自己的照片!有蹲下喂貓的照片,有他笑著的照片,還有他站在太陽下感受溫暖的照片。
為什麼這些照片都是自己的?
跳上了怪盜基德的電腦桌,就連電腦封面都是自己的照片。
工藤新一退後一步發現踩到了一封信。
這封信的封面寫著工藤新一收,這是給我的信?
看著貓咪的腦袋晃來晃去,怪盜基德自言自語的對著小藤說︰“小藤,你說,工藤新一會來赴約嗎?”
“我想我在流浪貓那里看到他那甜美的笑容,我就已經喜歡他了,他會不會接受我成為我的伴侶,畢竟我們的身份是那麼的敵對,可是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也不知道他這次會不會見我,看到他上次漫不經心的樣子我真的很心疼。”基德喃喃自語。
“等一下,漫不經心那不是我前兩天的事,因為我漫不經心的走路還摔了一跤,難道我重生回到了前兩天?”工藤新一驚訝的想到。
因為前幾天被小蘭責罵所以沒有辦法專心的去做其他事情。
當怪盜基德打開文件夾的時候,我以為上面會是盜取x x東西的詳細計劃,卻沒想到居然是追求工藤新一攻略大全!!這是,他喜歡我嗎?他要追求我?為什麼莫名的會有一絲歡喜,難道是因為我對基德也有好感嗎?他匆忙的甩了甩頭,怪盜基德看到小藤這副可愛的樣子,沒忍住又親了親小藤的嘴。
“啊!這……我的初吻!”工藤新一內心吶喊。
“可是為什麼會有種甜甜的感覺,好想繼續品嘗一下。”心里有了這種想法,工藤新一伸出舌頭舔了舔怪盜基德的嘴唇︰“唔~是甜的,好喜歡,臉好熱。”感覺臉想在被灼燒一樣的熱,沒錯他臉紅了,他不討厭甚至很喜歡這種感覺。
基德溫柔的揉了揉小藤的腦袋︰“乖~一會喂你吃小魚干。”
基德一邊溫柔的幫小藤順毛一邊自言自語的說︰“怎麼能讓工藤新一接受我呢,我要怎麼才能追到他?”
“算了先不想這個了,目前最要緊的是讓他接受我的邀請,能夠出來和我見面。”說完拿著信封向外走去。
過了半個小時基德回來了,卻一臉愁容︰“小藤,你說他會不會接受我的邀請,真羨慕你們啊,沒有限制可以隨時隨地去見自己喜歡的貓,也沒有那麼多對立的身份,喜歡就大膽的追求。”
“喵~喵~”
“哎,我也不知道如果他突然之間接收到我的好白,會是什麼想法,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討厭我,他會是怎麼想的呢?”基德雙眼望著窗外,陽光灑在他的身上顯得寂寞又難過。
听到基德這一段發自內心的話,工藤新一感覺到既開心又難過,開心的是基德喜歡自己,難過的是他們敵對的身份,難道就沒有可以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從最開始的看對方都不順眼,到最後不約而同的默契,他們之間好像一直都是敵對的身份,除了這些。工藤新一覺得,變化的只有基德和他之間的情愫,在悄然滋生並且越積累越多。
但就是因為這敵對的身份,讓他們沒有坦白和面對。
工藤新一的思緒越來越多,慢慢的意識變得模糊,直到入睡。
工藤新一猛然驚醒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坐起來看了看四周,這是,自己的家里面。
又想起,今天是哪一天,看了眼手機是自己變成貓咪的第二天,才放心了下來。
恢復了自己的身體,還知道了基德的秘密,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後就想著那就隨著基德的想法繼續吧。
果然,那封信很快就到達他的手里。
上面寫明了時間地點。
到了晚上工藤新一如約而至,卻發現基德好像提前很久就到了。
基德緩緩的向新一走開來,兩人距離一米遠的時候,基德打了個響指,無數的煙花在天空爆炸開來。
基德剛想要表白,卻被新一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唇。
趁著夜色和煙花。
工藤新一臉紅的對基德說︰“我想,我喜歡你,你願意做我的伴侶嗎,怪盜基德先生。”
“這是,偵探對怪盜的表白嗎?”基德問
“不,這是工藤新一對黑羽快斗的表白。”
黑羽快斗溫柔的抱過工藤新一,在他額角輕輕一吻。
快斗回答︰“好。”
幸好你還在,幸好回到了過去,幸好最後是你。
第12篇
標題︰快新︰醋壇子被他一腳踹翻!
叮咚~是工藤新一手機短信的提示音,拿起手機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字是來自怪盜基德的消息︰“新一,我想去我們前幾天吃過的料理店吃壽司,那家壽司特別好吃,求求你陪我去嘛~”
工藤新一看完基德發給他短信里面的內容,直接撥通了基德的電話,:“喂,基德,想去料理店吃壽司了嘛,你要是喜歡我們天天去吃好不好,你先穿好衣服,等我下班開車去接你,我們去料理店吃壽司。”
“好的,我現在就去挑選衣服,等你來接我哦。”掛斷了電話基德興高采烈的去選衣服了。
過了十幾分鐘,到了下班的時間。
工藤新一拿起自己的包,一邊下樓往出走一邊給料理店打電話,生怕料理店人太多,他們會等很久,所以提前預訂好了位置。
“剛好今天晚上沒事,已經好久沒有好好陪基德約個會了,趁著今天好好陪陪他,帶他去做他喜歡的事。”工藤新一心里開心的想著。
走到了樓下,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工藤新一接起了電話︰“你好,我是工藤新一,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工藤新一很有禮貌的問。
“你好,新一,我是目暮警官,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有個案件需要你幫忙,十萬火急,請你盡快趕過來。”目暮警官語氣中充滿了著急,應該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問題。
“好,請把地址發在手機上,我馬上趕過來。”工藤新一掛斷了電話就上了一輛出租車。
叮咚,是目暮警官發來的地址︰“步行街39號。”
出租車司機問工藤新一︰“請問,您要去哪里?”
工藤新一回答︰“步行街39號,謝謝,麻煩您快點。”
糟了,今晚可能不能赴約了,工藤新一連忙給基德撥打了電話。
嘟嘟嘟~電話還沒接通,工藤新一心里忐忑不安,明明答應好要陪基德去料理店吃壽司的可是這次好像又要失約了,好怕基德生氣,內心覺得很虧欠基德,可是人命關天目暮警官那里他不能不管,在工藤新一胡思亂想的時候電話那邊接通了,基德的聲音傳來︰“喂,新一,你在哪里呀,我已經換好衣服在家里等你了,你在路上嗎?”從基德的語氣里面听得出來他很期待這次約會。
“……”
沉默了一會。
“我……基德。”
“我……基德,對不起,我這次可能又要失約了,因為突發事件目暮警官他們需要我,畢竟人命關天,我也不想失約的,基德,你……你原諒我好嗎?”工藤新一的語氣里面充滿了愧疚和哀求,他知道他已經失約于基德太多次了,他真的很對不起基德。
雖然基德心里很難受,但是他明白工藤新一工作的特殊性,他在電話里能听的出新一現在的內疚和著急,基德安慰的說“笨蛋,沒關系的,我明白的,我明白你工作性質,我支持你理解你,料理店,壽司我自己去吃就可以以後你有空了再陪我去就好了,你要注意安全。”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工藤新一呆呆的看著手機,好像能透過手機看到基德一樣,對著手機喃喃自語的說︰“基德,對不起,基德,謝謝你。”
“哎!”基德長嘆了一口氣,原來他今天不止是單純想去料理店吃壽司那麼簡單,還有一件事想告訴工藤新一,他要出差一周,可是好像來不及告訴他了,基德落寞的坐在椅子上。
基德出發去料理店,想著去吃個壽司然後就回家,可是車才開到半路就被人群給堵住了,好奇心驅使著基德,想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基德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了車,向著人群走去,才發現居然有個男人用刀劫持了一個女生。
女生顯得很害怕,但是嘴里還是很堅持己見的說著︰“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嫁給你的,我寧願在路上隨便找個人嫁了,都不會嫁給你這個垃圾!”小姑娘年紀雖小但是卻很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堅決不被人威脅。
這種精神讓基德很佩服,但是這小姑娘是不是忘記了她此刻正在別人的刀子底下,正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這名男子不要傷害這個小姑娘,有什麼條件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你手里的刀都已經舉了半個小時了,你不覺得累嗎,放下來緩一緩,輕松一下,萬一一時失手鑄成大錯就來不及了。”警察還有談判人員已經和那個男人說了半個小時了,可是卻不見那名男子有絲毫松懈。
“等一下,這不是目暮警官的聲音嗎,難道,新一也在這里?”怪盜基德心里默默的想著。
听人群里面有人知情的八卦著︰“這個男人啊,好吃懶做,還讓女朋友養著,最近啊,沾染上了賭博,這不,人家小姑娘要跟他分手,他還死活不肯。”
原來是感情糾紛,就因為這個原因那男人也沒傷害女生不能開槍,有點難辦哦。
基德四處張望,果然,在現場看到了新一的身影,因為怕他分心,所以沒有和他打招呼,人實在是太多了,自己就只能慢慢的移動著向著新一走去。
那女生最後也是氣極了,指著工藤新一說︰“我寧願嫁給這個警察,和他起早貪黑,為他每日擔心,每天不得安寧,我也不會嫁給你這個垃圾,你死了這條心吧,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工藤新一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出聲,不然很容易激怒這個男生,為了防止持刀的男生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他選擇沉默。
果然,這個男子暴怒了,就連刀子也都距離女生的脖子近了幾分。
男子哭了,就在他擦眼淚的時候目暮警官和工藤新一,一個箭步沖上前去,工藤新一抓住了持刀男子的手,把刀奪了過來,目暮警官則把男子撲倒,直接抓了起來帶上了手銬,男子被送往警察局。
得救的女子撲倒工藤新一懷里瑟瑟發抖,抱住工藤新一的脖子痛哭流涕︰“嗚嗚嗚~我好怕,我好怕我剛剛就死了,謝謝你,救了我我願意嫁給你。”
工藤新一想把這女生推開,可是女生抓著他的衣服死都不肯松手,沒有辦法,工藤新一只能保持一個姿勢不動,可是在別人眼里,就好像是工藤新一在抱著這個女生。
“工藤新一,你們在干什麼!”質問工藤新一的正是剛剛向這邊走來的基德,基德好不容易穿過人群走過來找工藤新一,可是當他走過來看到的卻是自己的愛人抱著別的女生。
工藤新一剛想解釋,可是卻又被那個女生給拉了回去,工藤新一用力的推開了女生,轉過頭,剛想和基德解釋,卻發現基德已經跑出去很遠了。
工藤新一此刻即無奈又無助,看著被控制好的場面,只能和目暮警官回到警局處理剩下的事情。
回到家里,卻發現空無一人,屋子里面仿佛沒有溫度一樣,燈也沒開,往日基德忙碌的身影也不在。
工藤新一快速的跑到衣帽間,發現基德的衣物都不見了,就連他最愛的帽子也不見了,是帶走了嗎?
工藤新一連忙撥打了基德的電話,可是電話里傳來的卻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關機了,基德關機了,他是不是不想理我了,他生我的氣了,他去哪里了,工藤新一抱著自己的頭流下了眼淚,身體靠著牆緩緩的下落,坐在了地上,暗自懊悔。
都怪我,如果我及時推開那個女生基德就不會吃醋,他就不會生氣不會不理我,也不會走。
“基德,首先請接受我真摯的道歉,那個女生是被劫持的女生獲救之後她害怕身邊沒有人,就撲到了我身上,但是我保證我沒有抱住她,事實經過目暮警官都看到了,他可以給我作證,其次,基德,請接受我真摯的愛意,我知道虧欠了你太多,可是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我在我們的家看到了我們的點點滴滴,我很確定我愛你不能沒有你,心里只有你容不下其他人,最後,我已經辭職了,以後我在家里陪著你,不會再失約于你,你回來吧,求你。”
工藤新一一條條發送這短信,一次又一次給基德打著電話,可是短信沒人回應,電話也沒有人接,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只想基德能夠回來,不要離開他,他不能沒有基德,他現在心里很怕,好慌,要怎麼辦才好。
沒有辦法工藤新一只能躲在沙發的角落里面哭,哭累了,蜷縮在角落里睡著了。
過了一會,“ 噠~”好像是門用鑰匙打開的聲音。
工藤新一急忙的沖了過去,:“基德!你回來了,我好想你,你別再消失了好不好,我和那個女生真的沒有關系,我沒有抱她,真的,我的懷抱只留給你,我最愛的人。”
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工藤新一,基德心里軟的一塌糊涂,就連剛剛自己吃醋發誓說出再也不回來的話都忘在腦後了。
抱著工藤新一,輕輕的吻去他的淚水,對他說︰“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
“永遠都在你身邊,哪也不去。”像是承諾又像是誓言。
第13篇
標題︰快新︰患難見真情後,他直球出擊!
“嘶~啊~頭好疼,剛剛還好好的走在路上,我這是怎麼了?”工藤新一悠悠轉醒。
“這是怎麼回事,,手被綁著,腿也是,頭也好疼,我這是遇到襲擊被人綁架了嗎?”工藤新一在心里想著。
打量了一下周圍環境,貌似是一間破爛不堪的屋子,好像很久沒有人居住的樣子,牆角掛滿了蜘蛛網,就連屋子里唯一的一張桌子上面也布滿了灰塵。
工藤新一抬頭向外看去,四周沒有房屋,好像這里是一個渺無人煙的地方。
“怎麼辦,不能求救,這種環境也沒有辦法自救,我該怎麼辦?”工藤新一的心里此刻是著急是沮喪的。
“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嗎?”
工藤新一尋找到屋子里的一個隱蔽的小角落,費盡力氣的爬過去,蜷縮在角落里,仿佛這樣做能給他一絲安全感。
閉上眼楮,好像听到屋外有人在講話,一時間工藤新一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敵是友,只能按捺住,偷偷的听他們講話。
屋外好像是兩個人,他們在討論著︰“老大,我們抓這個小子有什麼用?”
只听“啪”的一聲,好像是詢問的人挨打了,又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傳來︰“你懂什麼,怪盜基德那家伙狡猾的很,我們那麼多人都折在了他的手上,听說他和這個小子關系不錯,用這個小子來要挾他,肯定事半功倍。”
“老大英明神武,能想出這種辦法來。”有幾個人上前談好的說著。
“就是不知道怪盜基德能不能為了這小子甘願赴死。”那個老大語氣帶有一絲不快。
“給我看好那個小子,這小子可是關鍵別讓他跑了。”他們老大說完就听見腳步聲越來越遠,應該是又出了這個院子的範圍。
工藤新一听到了這些話,抓到了幾個關鍵語句︰“什麼,他們要拿我來威脅基德,還要讓他來赴死,不行我要想辦法,絕對不能讓基德出事。”
“基德你千萬不要來。”工藤新一默默的向上天祈求著。
工藤新一慢慢的向桌子爬去,爬到了桌腿的地方,用腰部的力氣,費力的倚坐在桌子的一角。
用綁在背後的手,摸了摸桌腿上尖銳的地方,把雙手之間的繩索放在桌腿尖銳的地方用力磨擦,想把繩子弄斷。
不一會抓住工藤新一的那伙人突然回來了,嘴里還念叨著︰“果然那小子是怪盜基德的軟肋,用那小子威脅一下,怪盜基德就乖乖的出來了,全都準備好還有一會,怪盜基德就來了,準備好武器,大家殺了他,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只听一聲巨響,怪盜基德的聲音傳來︰“我來赴約了,工藤新一呢,你們放了他,我隨你們處置。”字字鏗鏘有力,每一個字都傳到了工藤新一的心里面。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來,你這個大傻子!”此時工藤新一嘴里塞著布條,他好像讓怪盜基德快跑別管他,可是他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好啊,只要你受我一槍,我就把他帶過來見你。”帶頭老大戲謔的說。
“好,希望你不要食言,不然我殺了你們,你知道的我有這個實力。”說完就讓那個人對著他開槍。
他們的老大對著怪盜基德開了一槍,打在了他的腿上用嘲笑的語氣說︰“沒想到吧,怪盜基德,你也會有今天,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痛快,我要慢慢的玩。”
“去,把那小子帶出來。”那個老大對他的手下吩咐著。
隨即工藤新一被兩個人架著拖了出來。
看到工藤新一頭上的傷仿佛還在流血,怪盜基德對所有人怒喊︰“你們竟敢,你們竟敢傷了他,我要你們全部陪葬!”
架著工藤新一的兩個人,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直接把工藤新一向怪盜基德的方向扔了過去。
怪盜基德不顧腿上的傷痛連忙接住了工藤新一,把他抱在了懷里,手指輕輕撫過工藤新一的額頭,心疼的厲害帶有愧疚的語氣對工藤新一說︰“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疼不疼,不怕,我帶你回家。”說罷解開了工藤新一身上的繩索,還細心的揉了揉。
看著工藤新一身上的傷,怪盜基德的聲音略微顫抖︰“新一,疼不疼,對不起我來晚了。”
工藤新一淚眼朦朧的看著基德︰“不晚,一點都不晚,你不該來的,都是我拖累了你,要說對不起也是我對不起你,基德,對不起。”說完怪盜基德心疼的把工藤新一緊緊抱進了懷里。
“好了,人也還你了,我們的賬該清算了,你殺了我們那麼多人,就等著被我們虐殺吧,血債血償。”說完朝著怪盜基德又開了一槍。
工藤新一看到怪盜基德有危險,起身就想幫怪盜基德擋了這一槍,可是卻被怪盜基德拉了回來,只見怪盜基德用一張撲克牌向著子彈甩去,子彈被輕松的攔截住了,打到了旁邊的牆上。
“還有人嗎,一起來啊,我們還急著回家。”怪盜基德怒氣沖沖的說。
“笨蛋,以後這麼危險的事不許幫我擋。”怪盜基德在工藤新一耳邊說著,還使壞的對著工藤新一的耳朵吹了口氣。
工藤新一臉紅的回應道︰“我知道了,下次我才不會管你呢。”
“當真是目中無人。”有人怒斥到。
只見六七把槍同時對準怪盜基德,發射出了子彈。
怪盜基德雙手拿出撲克牌,同時向子彈方向甩去,又一次成功的化解了危難。
怪盜基德手持一張撲克牌泛著冷冷的光,直接拋出,在空氣中形成了一道完美的弧度,只見對面的人都到在了地上。
解決完了這些人之後,怪盜基德牽上了工藤新一的手說︰“走吧,我們回家。”
還沒有走出幾步,就听一聲巨響,這是,開槍的聲音。
工藤新一察覺到這是對著怪盜基德開出的一槍,原來還有一個人沒有死透在臨死之前開出了這一槍。
工藤新一用力的把怪盜基德推向了一邊,自己卻挨了這一槍。
“不,新一!”怪盜基德著急的喊。
工藤新一倒在血泊里听的到怪盜基德聲音,感受到他的淚水,想讓基德別哭了他會心疼,他想幫基德擦掉他的眼淚,可是他好困啊,他做不到,就這樣昏迷了過去。
怪盜基德抱著工藤新一的身體哭泣。
只听一陣一陣的警笛聲傳了過來,原來是怪盜基德在來之前就已經通知了警方。
“是目暮警官他們趕來了,那就代表新一有救了。”想到這里,怪盜基德擦了擦淚水,抱著工藤新一向著警車跑去,生怕晚了一秒,錯過了救治工藤新一最好的時機。
“目暮警官。快,快,給我一輛車,新一受傷了我要帶他去醫院,晚了就來不及了。”目暮警官把他的車讓給了怪盜基德。
怪盜基德輕輕的把工藤新一放在車里,自己也上了車,向著醫院駛去。
在車里︰“工藤新一,你堅持住,你不許死。即使你死了,你也是我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工藤新一,我求求你,回應我一下好不好,哪怕是一個字。”
“新一,我不能沒有你。”
“新一,我喜歡你。”
到了醫院,工藤新一被推進了手術室,怪盜基德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第二天,工藤新一緩緩醒來就看到放大的一張臉在自己的眼前。
是怪盜基德,看到工藤新一清醒過來,怪盜基德激動的抱住了他。
像小孩子一樣,伏在他的肩上哭泣,:“笨蛋,都說了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幸好這次打偏了,不然你讓我怎麼辦。”怪盜基德心里一陣害怕,緊緊的抱住工藤新一。
“放心,下次我一定不管你了。”工藤新一耐心的哄著怪盜基德,輕輕拍著他的背,他懂他的害怕,因為他也怕,他怕那一槍打中的是基德,還好,不是他,幸好,不是他。
“對了,我記得,我受傷的時候,好像有人說喜歡我啊?”工藤新一期待的問。
怪盜基德滿松開抱著工藤新一的手,臉通紅的說︰“有,有嘛,我怎麼不知道。”
工藤新一臉壞笑到:“呦,某人說話結巴了啊,是不是心虛,嗯?”
“才沒有。”怪盜基德隨手拿了個橘子,慢慢的剝著,好像在醞釀什麼事情。
橘子剝好了,怪盜基德拿著其中一瓣橘子喂給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張開嘴吃下,順勢舔了舔基德的手指,一瞬間,基德覺得好像一陣電流一瞬間流遍了全身,麻酥酥的。
這種感覺基德很確定他喜歡。
怪盜基德起身,響指一打,一束玫瑰花出現在了手中,很正式很嚴肅的對著工藤新一問︰“工藤新一,我喜歡你,和我在一起好嗎?”
工藤新一回應︰“我也喜歡你,摯愛一生,無怨無悔。”
怪盜基德開心的在工藤新一的臉上吻了又吻︰“謝謝你,我最珍愛的寶貝。”
工藤新一臉上滿是寵溺和幸福的笑容。
第14篇
快新︰唯有你可以替代我
外面的朝陽,漸漸變得格外閃亮,柯南卻總是覺得身後有人緊緊跟隨,這腳步聲變得越來越近。
“究竟是哪個家伙在跟蹤我啊?”
他充滿了警惕性,卻隱隱約約感受到一抹壞笑在周圍響起,可以確定的是,這並不是他產生的幻覺。
“就是你了!小柯南!”
轉身他來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角落里,竟然看到一張陌生的人臉,甚至已經朝著他的方向步步逼近。
“你是干什麼的?”
柯南的臉頰流淌下來一抹汗水,有些許恐懼的看著對面五大三粗的家伙,他漸漸發癲的樣子,讓人看了十分恐懼。
“當然是來殺你的了!”
“你這礙手礙腳的家伙!”
每一次遇到緊急案件,柯南幼小的身軀都會第一時間到達,這也是為什麼對方會主動找上門來的原因。
一旦將他殺戮,接下來自己盜竊的生活就會變得更加順暢,柯南靈動的腦袋,讓對方引起些許好奇。
畢竟每一次看待柯南辦案的時刻,他都隱藏在一個角落,脖頸上的紅色蝴蝶結,能夠發出其他聲響。
“你不過就是在模仿工藤新一,這件事要是被他人得知,會怎樣呢?”
對方饒有興趣的脫口而出。在他眼里柯南不過就是效仿工藤的工具,只是盜版永遠也比不上正版。
“所以,這就是你想要打敗我的緣由嗎?”
現如今柯南小小的身軀,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反倒看的格外長遠,他不過就是服用了縮小藥水才會變成如此模樣。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打敗我了!”
“笑話,不過幾歲的小屁孩,到時候別哭著回家找媽媽!”
看起來對方已經做好下死手的準備,他手里面甚至還有一把快槍,只要發射子彈,到時候柯南就是在劫難逃。
“小心!該死!”
隨著子彈在空中穿梭,快斗的身影一閃而過,他還是一如既往穿著白色的魔術師套裝。
“你怎麼來了?快斗?”
突然一閃而過的身影,成為視線前的一員,快斗總是這樣,在關鍵時刻能夠成為他生活中的一束光。
拯救他于水火之中,唯有他明白這里面的真真切切,對方看上去已經徹底看透世俗,見到快斗的那一刻充斥著幾分恐懼感。
“你是,工藤新一?”
看樣子敵方已經傻傻分不清楚,畢竟這快斗的模樣,簡直與工藤新一一模一樣,長得沒有什麼其他差距之分。
“沒錯,我就是工藤新一!”
快斗的語句剛剛落下,工藤在身旁眼里充斥著震驚,他還單純的以為是自己听錯了,實則不然。
“什……什麼……”
畢竟他們兩個人長著相似的面孔,就連熟悉的人都看不出來什麼分曉,更別說是隨隨便便的一個陌生人了。
“你不是想要殺了我嗎?現在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如此光鮮亮麗的挑釁,讓對方有些承受不住,原以為柯南渺小的身軀會很好對付,現如今他徹底慌亂了起來。
“那……你不是工藤新一?”
那個男人對著柯南詢問,柯南頭腦暈眩,與快斗相互對視,最終得出來一個答復。
“我……”
“怎麼?是我現在表現的還不夠貼切嗎?”
現如今快斗同學都已經做好了搶答模式,既然有人敢當著他的面上,欺負這個小家伙。
他說什麼也要阻攔這一切,柯南躲藏在身後,還是歷史以來頭一次被人這樣保護,還可以啞口無言。
“來呀!你不是想要殺了我嗎?怎麼沒膽量動手?”
對面的敵人仍舊感覺自己情報有誤,後續才漸漸發覺,也許快斗就是穿上白色衣襟的工藤。
“是你!”
他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他拿著手中的槍支放在手中不停旋轉,感覺眼前閃過的子彈直接穿梭而過。
好在快斗的反應速度堪稱一念之間,他舉起來手中的小方塊,隨著嘴里面的咒語,不知不覺竟然變成一把無法穿透的雨傘。
跟隨著周圍時空氣流的阻力,子彈徹底被反彈了回去,沒想到竟然情況能夠變成這幅模樣。
子彈直接穿梭到發射人的胸膛上,他瞬間躺在地面,鮮血流淌不止,新一看到這個場面,略微有些慌了神。
“這……快斗,你殺人了!”
一旦這件事情傳播出去,他定然會陷入一片困境,到時候就算是想要解救都困難,實則這不過就是正當防衛。
“喂!剛才可是他先動手的,難道我們還要活生生等死嗎?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也許他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究竟有多麼嚴重,一旦背負上工藤新一的名聲,到時候會有很多仇家主動找上門來。
“剛才,你為什麼要冒名頂替我?”
“不過就是隨口一說,不要那麼在意!”
他這個人生活的倒也是格外灑脫,如若言行舉止能有更多的相似度,說不定眾人都難辨真假。
“再加上,你應該一時半會變不回來工藤的模樣,看著我就看到了曾經的你自己。”
光芒隨著倒影已經照射在快斗的臉上,趁著陽光的余暉,好似整個人都在發光發亮,畢竟見義勇為的事情,他也不是經常做。
“嗯!看到了沒有吃縮小藥丸的我!”
這種感覺十分久違,好似這一刻已經在心里期許許久了,見狀快斗直接扔給他一瓶牛奶。
“諾!給你!”
這一整瓶鮮牛奶放在手中,柯南增進了一些被人關懷的感覺,這種無微不至的時刻,已經很少見了。
“喂,我也不是小孩了。”
“算了吧,吃了縮小藥丸,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見狀快斗裝作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實際上這瓶鮮牛奶,可是他特意在超市按照高營養的標配購買的。
“這次,打算怎麼感謝我?”
仔細回想,已經計算不清楚這到底是多少次的救命之恩了,工藤新一坐在地面上,喝著剛才還嫌棄的純牛奶。
“你想我怎麼感謝你?”
“害,這幾天有點失眠多夢,不如你來我家?”
“喂!就算是感謝的話,也不應該以身相許啊!”
柯南忍不住發出驚呼,實則他這個面紅耳赤的樣子,讓快斗看到了總想在他的臉頰上摸上一下。
就算間隔這麼遠,仍舊可以感覺到,他臉上的肉好似很柔軟的樣子,只是他不知情的是,柯南早就已經發覺他心里的想法。
哪怕心情有了一些轉換,猶豫許久最終還是把快斗的手放在自己軟軟呼呼的臉蛋上,輕輕觸踫。
“哈?”
肉眼可見,快斗已經徹底被這一幕所震驚,從今以後他回家估計都不會洗手了,心跳速度直線上升。
“你打算什麼時候找女友?”
一個問題直接把他打回原形,暫時他還沒有這個想法,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再加上他很喜歡現在的氛圍。
“不打算生個小孩嗎?”
那些奶呼呼的小東西,剛生下來就足夠讓一個人的心萌化,快斗思索了許久,最終實現落在柯南身上。
“喂……你看著我干嘛?”
很顯然,新一徹底慌張了,他這手足無策的樣子,恰恰證明,他已經預料到了什麼。
“要不……是你也行。”
“誒嘿?你都在說些什麼啊?”
工藤徹底驚慌失措,他到底要不要听听自己都在說些什麼?
“怎麼?就連你也不願意嗎?”
他這個硬核的要求,無論是誰听到了都會覺得離譜的好嗎?只是看著他如此落寞,黯然失色的感覺。
工藤竟然眼里閃過了一些自責,畢竟面前站著的,可是他多次的救命恩人,本不應該這樣潦草行事。
最後終究還是于心不忍,工藤吞咽了一下口水,這也不算是吃虧,他順勢扶住快斗的臂膀。
“算了,我答應就是了!”
瞧瞧他現在這個臉龐,近如咫尺,最終跟隨著已經吹拂在臉上的風向,他不自主的將臉頰隱藏在快斗的胸膛之中。
“喂!不要到哪里去啊!”
盡管快斗已經嘗試阻撓,還是沒有作用,這家伙一門心思在他身上扭動,讓他止不住興奮了起來。
“喂…”
哪怕他發出無數次的警告,最後還是沒有任何作用,以至于接下來已經做好了擺爛的趨勢。
“別動!”
他用掌心按壓住新一的頭,發現他竟然在自己的胸膛上行凶作案,真是擾人心弦。
“我是在找你身上的蟲子。”
話音剛剛落地,快斗的臉色刷的一下紅了起來,合著剛才全然是他想的太多,畢竟他們坐在這個平坦的草地上。
周圍都是濕潤的土地,一不小心就容易有蟲子出沒,隨隨便便就可以攀爬到身上。
“拿下來了嗎?”
他倒是反常的听話,整個人一動不動,工藤順勢拿下來一個烏漆嘛黑的蜘蛛,甚至還在動著觸角攀爬。
“快拿走!”
他警惕性的退縮,這下新一總算是明白了,原來快斗也有恐懼的東西,看上去不怎麼碩大的蜘蛛,卻是他的命門。
“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東西?”
他膽小如鼠的退後,恨不得直接把自己埋葬在牆根里,工藤新一見狀,竟然有了想要捉弄他的內心。
提起來手上的蜘蛛,在他身邊緊隨其後,嚇得快斗直接撒腿就跑,他仿佛已經使出來了渾身解數。
甚至全然忘記,自己還可以騰空躍起的技能,這是從母體就自帶的恐懼感,果然人無完人。
“拿著吧,它多可愛,你們很有緣!”
工藤留下來的對白,讓他徹底震驚的一塌糊涂,蜘蛛已經快要在他身上攀爬,這對于快斗而言可是巨大的坎坷。
“快拿走!”
他的身體差一點就要靈活的扭動了起來,新一見狀還直接拿起來手中的攝像機,把這一切都拍攝了下來。
這些自然的表情,未免有一點浪費顏面,快斗這張帥臉差一點就要扭曲了,就連他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
“你做了什麼?”
這個問題剛剛呼之欲出,接下來展現在他面前的照片,在模糊之中能夠感受到他害怕的成分。
“快刪掉!”
這些毀顏值的東西,他想要盡快刪除的一干二淨,奈何新一的身姿矯健,壓根沒有給他能夠抓住自己的機會。
他們兩人在一望無際的草坪上相互追逐,快斗唯恐有關于這一切會被他人得知,新一有些疲憊的停下腳步。
“呼∼你都不累的嗎?”
累這個字,如果真的描述在他身上,那麼從今以後人設就徹底崩塌,他一想起來那個場面,就止不住害怕了起來。
“讓我抓到你了吧。”
這個憨憨的家伙,好像已經全然忘卻自己還可以使用魔法,兩個人相處的堪稱親密無間。
“盡快刪掉!”
他原以為這樣勸告,新一就可以遵循他所說過的指令,只是他偏偏有一身反骨。
“那是能隨便刪的嗎?這可是我的抓拍!”
看看他這幅眉飛色舞的樣子,讓人察言觀色,快斗已經徹底擺爛了,他的臉上不免汗顏。
“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這種道德綁架,已經許久未見了,今天倘若他要是不服輸軟,工藤新一就會把這些東西永遠放在手中。
“快斗!你的東西漏出來了!”
也許是剛才狂奔的路上毫無停歇,他的褲子邊緣都漏出來粉紅色的邊角,原以為這也是玩笑話。
“什麼?”
他後續漸漸反應過來,好像真的如同工藤新一所說的那樣,他出門在外穿的可是粉紅色的……四角褲子。
“等等!”
他試圖遮蓋住這一幕,只是害怕什麼,就來什麼,這麼勁爆的場面,新一說什麼也不願意錯過。
已經徹底拍攝了下來,今天他的攝像機還真是收藏的滿滿當當,里面包含容納的可都是快斗所留下的痕跡。
“哈哈,真是沒想到,你還能有這個興趣愛好!”
今天他未免被扒的快要體無完膚,僅存的笑臉徹底變得干涸,看來今天過後,就要變得顏面無存。
“粉紅色……”
“別說了!”
說起來這也是今天情急之下,他在出門的時刻,才隨手挑選的,壓根沒有什麼其他含義。
再加上他家中五顏六色的堪稱一應俱全,可是現在解釋就是掩飾,沒辦法一筆帶過,就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粉紅色的,可能也不錯!”
他竟然還會主動提醒,看來今天有關于這個粉色風暴,算是沒辦法一閃而過了,永遠都刻畫在新一的心里。
他們兩個頗有一種相互挑逗的感覺,也許是羞愧所致,最終快斗已經做好互相傷害的想法。
他嘴里不知道正在碎碎念什麼,甚至已經到了听不清的程度,工藤新一眼睜睜的看著他,還沒來得及反應。
下一秒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經跟隨著空氣開始變得胡溜溜,差一點就要成為透視裝了,這家伙真是不講武德。
“這是怎麼回事?”
工藤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疑惑不解,好端端的風向竟然就朝著他一個人的方向進發,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也許這就是風對于你的厚愛吧。”
快斗甚至還在旁邊挑釁的漏出言語,畢竟除了柯南以外,當真別人都無關痛癢,他開始陷入思考。
“那為什麼只有我有?”
工藤新一感覺周圍的風向已經變得越來越大,他的褲子馬上就要隨風飄散了,到了最後他只能捂住重要部位。
奈何現在就算是他變換成八爪魚,都不一定能夠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他手里面的攝像機總算是掉落在地下。
見狀快斗的身體止不住的湊近,直接一把將攝影機搶走,工藤新一見狀已經沒有辦法開啟自己的三頭六臂。
只能眼睜睜的在風中凌亂,趁此機會快斗盡快刪除剛才那不堪入目的照片,他的動作快的立竿見影。
“我懂了,原來這是你整出來的!”
新一後知後覺,總算是發現問題所在,只是已經為時已晚,剛才的那些照片都刪的一干二淨。
盡管快斗手中格外空蕩,堪稱什麼都沒有,他還是突如其來變換出來一個攝影機,隨著他快門的點擊,一張照片新出茅廬。
都已經放在手里了,成為了特殊的紙張,看上去還是多彩的標配,快斗止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他們兩個就是半斤八兩,工藤新一穿的可是白色的四角褲子,放在里面原以為別人看不出來。
沒想到他在陽光少年的外殼下,竟然還能有一顆這麼閃耀的內心,真是超出別人的預料。
也許是察覺出來事情快要處理的差不多了,快斗總算是把他所操控的局勢全部統統暫停,那一陣邪風總算是停止了下來。
吹的工藤發際線都快要後移,看樣子好像已經快要面目全非了,他就知道這一切肯定是快斗做的。
“你這家伙,到底都照了什麼?”
他怒氣沖沖的來到快斗身旁,果然是風水輪流轉,這下變換成快斗被人先後追逐,他的心情有些凌亂不堪。
“不過就是看了一眼,至于嗎?”
仔細思索,就是先後交換了一下秘密,這也是合情合理,奈何工藤新一卻從來不曾這麼覺得。
“你要是說出去,我就在你的衣服里放蜘蛛!”
“咦∼”
那個場面快斗已經可以想象而出了,他差一點就要起了整整一層雞皮疙瘩,秋葉上掉落一個綠瑩瑩的毛毛蟲。
他再次瞪大瞳孔,春天總是讓他最為凌亂的季節,正在蠕動的蟲子,真是無一例外,都讓他覺得十分恐怖。
“又是什麼?”
他察覺出來有東西在身上攀爬,等到回頭差一點被嚇得一塌糊涂,只不過就是一只綠色的毛毛蟲。
“新一!快幫我!”
情急所致,他就連嘴都變得不受控制,更別說是使用魔法了,工藤好不容易有個停歇的機會。
就再次被他操控擺布,要不是看在他真的害怕,早就已經將他丟在這里不管不顧了。
“拿下來了!”
綠色的毛毛蟲,分明很可愛,卻偏偏被他嫌棄的一塌糊涂,或許這就是他心里從不曾涉及的領域。
“嚇死了。”
看的出來,他剛才差一點就要渾身冷汗。
“原來,你不只是害怕蜘蛛啊?”
“嗯?”
現在他這點不可告人的小秘密,都被工藤得知,他的眼里多了一分想要將他滅了的痕跡。
“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嘴里喃喃自語,新一卻完全沒有在怕的,待在他的身旁,看上去是那樣的愜意,畢竟他心里深知,快斗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你就連殺一個毛毛蟲,都覺得害怕,還想消滅我嗎?”
這句話雖然危害性不大,奈何侮辱性卻十分強大,他不過就是在狐假虎威而已,壓根不值一提。
“這件事,以後不要再說!”
“如果我偏要說呢?”
工藤身上全部都是反骨,他不願意听人擺布,這已經不是秘密了,想要讓他乖乖听話,屬實不易。
“我給你買個雪糕!”
過路的攤位,徹底成為他們傳遞的工具,一個甜滋滋的香包雪糕放在工藤手里,當真是把他當成小孩子來看待。
“給你,這是你的封口費。”
不知為何,這句話听起來總是帶有幾分搞笑的風味,工藤新一的臉上充滿了嫌棄,他早就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
“喂!我又不是小朋友,你這樣好嗎?”
話音剛落,快斗鬼使神差的回來,將柯南的腦袋沖著自己打量了一下,才剛剛到他腰間的位置。
“還說自己不是小朋友?”
身高永遠是一個人最傷感的痛,果然是吃了縮小藥丸,這或許已經成為他心里干涸的地方。
“身高,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你看我分明可以把水桶抬起來!”
地面上的飲水機,就好端端的放在這里,已經縮小的新一費盡心思想要抬起來,最終卻還是落在地面上。
“還有什麼想要狡辯的嗎?”
他主動詢問,這眉飛色舞的嘴臉,讓人看了有一些氣憤不已,新一徹底放棄,這對于他來說也算是件難事。
“你才是小朋友!”
根據輩分而言,工藤說的都是合情合理,一句話便讓快斗苦不堪言。
第15篇
快新︰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活著
“ ~”門被人推開了。
黑羽快斗坐在沙發上,抬頭一看來人雙眼泛紅,臉上也泛著紅暈,渾身酒氣他坐在沙發上都感覺能聞到這種酒味道,嗆人又刺鼻,沒有了往日的清醒,也沒有了灑脫和往日的開朗。
可以判斷出,肯定是喝醉了。
黑羽快斗長嘆一口氣,走向門口把醉酒的工藤新一攙扶到了沙發上。
沒錯,喝醉酒推開門的就是工藤新一。
很少見工藤新一喝得爛醉,可是現在,他醉的一塌糊涂,嘴里還喃喃自語。
“快斗,對不起。”
“快斗,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凶。”
“快斗,原諒我吧。”
“快斗,我好難受,我不該和你吵架。”
原來是工藤新一在和黑羽快斗道歉。
事情的起因還要從三天前說起。
工藤新一又一次在破案中受傷了,為什麼是又一次,因為他已經因為破案受傷啦好多次了,每一次不是傷到胳膊就是傷到腿,很好,這一次又無例外的傷到了,只不過傷到的部位不一樣,這一次傷到的是肩膀。
黑羽快斗被醫院通知的時候連衣服都來不及換,拿著自己的包出門打個車就直沖著醫院而去,天知道他在路上還有多麼擔心工藤新一。
他怕,他受傷嚴重。
他怕,他傷到心髒。
他怕,他在醫生的口中听到對不起這三個字。
他很怕,工藤新一會在他的世界消失,會離他而去。
他不能接受,他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黑羽快斗趕到了醫院,急忙跑到了急診室詢問工藤新一的狀況。
“醫生,工藤新一怎麼樣了?”
“醫生,他傷到了哪里?”
“醫生,他沒事吧?”
黑羽快斗內心焦急的一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病人家屬,你先別急,工藤新一確實是受傷了,子彈打到了肩膀上,不過只要好好修養一些時日,就沒什麼大問題了,你放心。”醫生耐心的回答著。
“好的,謝謝醫生。”
“還好,只是傷到了肩膀。”
“還好,醫生說的是放心不是那三個字。”
“還好,還好。”黑羽快斗內心送了一口氣。
“請問,醫生,工藤新一在哪個病房,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嗎?”黑羽快斗問醫生。
“可以的,只不過,工藤新一麻藥勁還沒過還沒醒來,你需要耐心的等他醒過來,他在601病房。”醫生細心的囑咐著。
“好的,謝謝醫生,我會等他醒來的,不會吵到他。”黑羽快斗向醫生表達了感謝。
來到了601工藤新一所在的病房,黑羽快斗輕輕的推門而入,生怕吵到了在病床上熟睡的工藤新一。
放輕腳步,慢慢的來到了工藤新一旁邊,坐在了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緩緩握住工藤新一的手,十指相扣。
看著病床上的工藤新一,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臉色蒼白無力,麻醉的勁還沒過去還在沉睡著,紗布一層層的纏繞在工藤新一的肩膀上,鮮紅色的血液染紅了純白色的紗布。
看到這里,黑羽快斗一陣心疼,不知道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
什麼時候,工藤新一才能不受傷。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
就這樣,黑羽快斗握著工藤新一的手,看著工藤新一虛弱無力的樣子呆坐了一會。
工藤新一“嚶嚀~”一聲。
緩緩醒來。
“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快斗。”工藤新一愧疚的說。
這麼久了,每一次都是黑羽在沒日沒夜的替他擔驚受怕,工藤新一的心里不是不明白,但是他始終覺得這世界上的一些光明是需要他來守護的,對此,他只能無力的對黑羽快斗說句對不起,他明白黑羽快斗的付出,他感同身受,他更明白快斗對他的愛,也明白快斗的擔心。
“嗯……”黑羽快斗接受了工藤新一的道歉。
第二天,黑羽快斗帶著工藤新一出院了,醫生說可以回家靜養。
到了家里,黑羽快斗把工藤新一安頓好,讓他躺在床上。
“我去做點吃的,你乖乖的等我。”黑羽快斗溫柔的說。
工藤新一特別听話的說︰“好,我會乖乖的等你。”
黑羽快斗去廚房做飯。
“叮鈴~叮鈴~”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電話被人接起︰“喂,你好,我是工藤新一,請問有什麼事嗎。”
“新一啊,我是目暮警官,這里有個案子需要你來解決一下,有時間的話,盡可能來一趟吧。”目暮警官語氣里透露著著急。
“好的,我馬上就去。”工藤新一想能讓目暮警官著急的案子不多,這次肯定踫上大事件了。
掛了電話工藤新一就準備穿衣服去案發現場,可是還沒等下床穿衣服,就看到黑羽快斗站在門口,臉色不好的看著工藤新一。
“不準去,你的傷口還沒好。”黑羽快斗語氣嚴厲的對著工藤新一說。
“不行,這次我一定要去,是個棘手的大案件目暮警官他們處理不了,只能我去。”工藤新一倔強的說著。
“今天你要是出了這個門,你就別回來了。”黑羽快斗怒氣沖沖的說。
可是工藤新一並沒有理會黑羽快斗,自顧自的穿著衣服,快速的出了門。
黑羽快斗眼里滿是擔憂和著急。
他擔心工藤新一的傷口還沒好,萬一動作過大還會更嚴重,他就坐在沙發上等他回來。
傍晚工藤新一回來了,黑羽快斗上下打量了一下,還好,這次工藤新一並沒有受傷,他心里松了一口氣。
但是當工藤新一向他走來的時候他又想起之前的事。
“出了門就不要回來了,你還回來干嘛。”黑羽快斗傲嬌的說。
工藤新一听到黑羽快斗的話,默默的上了樓,沒和他說一句話。
每次都是,有了機會工藤新一想和黑羽快斗解釋,黑羽快斗就走掉。
黑羽快斗想和工藤新一說話。工藤新一又無情的走掉。
黑羽快斗心想︰“很好,冷落我,冷戰是吧,看誰先低頭。”
就這樣過了兩天。
第三天同學聚會,服部打電話讓工藤新一也去聚一下。
結果回來的時候就醉成了這個樣子。
嘴里還一直說著對不起,快斗,對不起。
看著倒在沙發上的工藤新一,黑羽快斗感覺好無奈啊。
倒在沙發上,像個寶寶一樣可愛,看著看著,不知不覺,黑羽快斗的手就輕輕撫上了工藤新一的臉頰。
突然,工藤新一抱住了黑羽快斗,像個小寶寶一樣在黑羽快斗的懷里耍賴。
“快斗,我錯了,我不該和你吵架。”
“快斗,對不起,我讓你難過了。”
“快斗,我知道我錯在哪里了,以後我不惹你生氣了嘛~好不好~快斗~”工藤新一帶著撒嬌的語氣說著這些話。
黑羽快斗感到工藤新一對他撒嬌,心都快化了,果然,他心軟了。
工藤新一就連喝醉了每一字每一句說的都是對他的歉意,希望黑羽快斗能夠原諒他。
工藤新一的心里也是恐慌的吧,這麼多天的冷戰實在是讓他受不了了,他受不了黑羽快斗對他視而不見听而不聞。
他也受不了,再也吃不到黑羽快斗做的香噴噴的食物。
他更受不了,萬一黑羽快斗不喜歡他了怎麼辦,愛上別人怎麼辦,這些就連只是想想他都受不了了。
他好難受好難受所以才喝了這麼多酒,可是越喝心里的恐懼就越被放大,直到眼前模糊的出現了黑羽快斗的影子,借著酒勁他才敢這麼無賴的抱著他,訴說著對黑羽快斗的歉意。
黑羽快斗既無奈又心疼的說“乖,新一,你乖乖的躺著,我去給你倒杯茶,不然你頭該疼了。”
工藤新一放開了黑羽快斗的腰,任由他去倒茶。
回來之後工藤新一又抱住了黑羽快斗像個樹袋熊一樣,說什麼也不撒手。
看到工藤新一這樣,黑羽快斗只能讓他抱著了,耐心哄著他慢慢的喝了一杯茶。
喝完茶工藤新一像個小孩子一樣,對著黑羽快斗要親親要抱抱,肆無忌憚呢在想著黑羽快斗撒嬌。
“好,親完了新一就乖乖睡覺覺哦,不然不給新一親親啦,知道嘛。”黑羽快斗耐心的哄著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乖乖的點了點頭,只見雙手一用力,黑羽快斗就被工藤新一打橫抱在懷里,隨後慢慢俯下身子輕輕的用嘴啄了啄黑羽快斗的嘴唇,看到黑羽快斗沒有抗拒,臉上還泛起了紅暈,工藤新一更加肆無忌憚的親吻著他的寶貝。
黑羽快斗被親吻的快喘不上氣來,用力的推開工藤新一︰“好了啊,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滿足了吧,你該乖乖的睡覺了,听到沒。”
工藤新一乖乖的說了句︰“好,我的寶貝。”
黑羽快斗有點疑惑,這家伙真的喝醉了嗎?怎麼還知道佔我便宜……
還沒等黑羽快斗想完,工藤新一手臂一揮,黑羽快斗就躺在了工藤新一的懷里︰“喂,新一你干嘛啊!”
工藤新一乖乖的回答︰“睡覺,抱著快斗睡覺。”
折騰了這麼久黑羽快斗也累了。在工藤新一的懷抱里睡著了。
工藤新一睜開了眼楮看著黑羽快斗的臉露出了笑容
“睡吧,我的寶貝。”
第16篇
標題︰快新︰我始終與你同在!
“雨後的下午茶真是讓人覺得是這個世界上最愜意的事情。”工藤新一手里拿著精致的茶杯,里面的茶還冒著一絲絲熱氣。
桌上擺放著一塊他最愛吃的黑森林蛋糕,此時工藤新一正在以他認為最舒服的姿勢坐在椅子上感慨著。
明明茶還是原來的清香味道,蛋糕也是他最愛吃的口味,可是工藤新一卻覺得總是少了點什麼。
“不要總是喝茶了,換杯牛奶,偶爾換個口味你會覺得就好像發現了另一個新大陸哦。”黑羽快斗看著工藤新一開心的說著。
工藤新一看著黑羽快斗想到了剛認識他的時候。
“放開我,你們這幫壞人,搶劫是犯法的知道嗎?”黑羽快斗憤怒的喊著,希望他說的話能夠讓面前搶劫他的人放過他。
“我們就是知道才這麼做,哈哈哈哈,而且搶劫不用工作就能有很多錢,想你們一樣每天工作一個月也就那麼幾個錢,我勸你乖乖的把錢交出來,我們就不會傷害你,不然你是想缺胳膊還是斷你一條腿。”那個帶頭搶劫的人惡狠狠的說。
黑羽快斗心想︰“我可是怪盜基德,既然你們幾個不識好歹的人撞到了我的手里,就讓我好好教訓一下你們。”
黑羽快斗握緊了拳頭,剛想要變回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就听到有人怒斥到︰“你們幾個,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人家一個人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說完就把懷里抱著的足球放在地上,腿部蓄力,用力一踢,帶頭的那個人瞬間被足球擊中,倒在了地上。
另外幾個人群龍無首,拉著他們被擊中還在昏迷的老大就跑了。
黑羽快斗看著眼前救了他的人,一身白藍色相間的休閑服,在陽光下顯得慵懶又帥氣。
“這……工藤新一,怎麼會是他出手救了我。”一直以來他們都是敵對的身份,而今天確實工藤新一出手救了他。
工藤新一緩步走向黑羽快斗,把他扶了起來,可是黑羽快斗的腿被剛剛的那伙人給打搶了,一個不穩,就撲進了工藤新一的懷里。
工藤新一接住黑羽快斗,可是兩個人的姿勢卻好像是在擁抱。
黑羽快斗抬頭看著工藤新一,仿佛時間都被靜止了,溫暖的陽光灑在他們二人的身上。
“他的眼楮真好看,好像里面有萬千星河,但是現在眼楮里面的倒影只有我,他的嘴巴看起來也好柔軟的樣子,很想讓人嘗嘗是什麼味道的。”黑羽快斗發現自己都在想些什麼啊,用力的拍了拍頭,怎麼可以對工藤新一有了這種想法,還是說在是怪盜基德的時候就已經對他暗自生出情愫。
“眼前的這個人很美好,都說眼楮是心靈的窗戶,可是我從他的眼楮里面看到了真摯,他怎麼開始拍自己的頭了,好可愛。”工藤新一心里想。
工藤新一握住了黑羽快斗的手,溫柔的說︰“別拍自己的頭了,再拍就傻了。”
黑羽快斗愣了一下,剛剛他是對我說話嗎?這麼溫柔,以前可听不到他這種語氣,應該是因為他是怪盜基德,如果可以對他這麼溫柔,那他寧願一直做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緩過神來,高興的對著工藤新一做著自我介紹︰“你好,我是黑羽快斗,你可以叫我快斗。”
“好的,快斗,你接下來是要回家嗎,需要我送你回去嗎?”工藤新一關心的問。
“好的,那就麻煩你了。”黑羽快斗爽快的答應了。
工藤新一忽然把黑羽快斗公主抱的抱在了懷里。
黑羽快斗驚訝的“啊~”的叫了出來。
“工藤新一,你,你干什麼?”黑羽快斗後怕的問
“當然是抱你啊,你的腿被人傷成了這個樣子,難道讓你自己走嗎?”
“好吧要是你不想我抱你,那我就把你放下來吧。”說罷做勢就要把黑羽快斗放在地上。
“別,我,你抱著我走吧。”黑羽快斗臉紅的說。
“好,你可抱緊了我,別摔了。”說著就向前走去
黑羽快斗靠在工藤新一的懷里感覺到莫名的安心,好想一直一直躺在他的懷抱里,好舒服。
抬頭就看到工藤新一的臉,不自覺的把自己的唇覆了上去,剛好工藤新一不放心的想看看黑羽快斗是不是還傷到別的地方了,怎麼一路都不說話。
工藤新一低下頭剛好對上了黑羽快斗覆上來的唇,唇齒想接,兩人都愣住了。
還不等工藤新一說話,黑羽快斗就伸出舌頭舔了舔工藤新一的唇,就好像是什麼好吃的點心一樣,但是他也不敢太過放肆,淺嘗一下就放開了工藤新一的唇。
黑羽快斗臉紅的像個隻果,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工藤新一,只見他的側臉也紅的不成樣子。
把黑羽快斗送回了家,工藤新一就像逃跑似的離開了。
在路上,工藤新一默默的撫摸自己的嘴唇,好像對剛剛的行為並不討厭。
“嘿,工藤新一,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黑羽快斗趴在桌子上,手在工藤新一的眼前晃了晃。
工藤新一按住了他的手︰“別鬧,好好喝茶。”
思緒又飛向了窗外,他在想︰“怪盜基德自從盜走了夜明珠以後。就沒有再出現過了,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嗎?”想到這里心里一陣難過,忽然就沒了心情。
和黑羽快斗講︰“我們回去吧。”
黑羽快斗︰“好。”
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雨後的空氣真的好啊!”黑羽快斗感嘆道。
“是啊。”好像雨後的空氣能讓他的心好受些。
可是就在他們享受這安靜的時光時,總是有一些不長眼的人來湊熱鬧。
幾輛黑色轎車駛過,一些黑衣人從車上下來,是他們!黑衣人組織又出現了,攔住了他們的前進的路。
“真是陰魂不散啊。”工藤新一淡定的說。
黑羽快斗拉緊工藤新一的手,他在擔心他。
可是在工藤新一的角度看來,黑羽快斗好像被嚇到了,連忙拍了拍他的手安慰的說︰“沒事的,跟緊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握緊了黑羽快斗的手。
對著黑衣人組織說道︰“說吧,這次你們來,是有什麼目的,是來找我的就不要傷及無辜把我身邊的人放了,我跟你們走。”
“可以,我們可以放了他,但是,必須和我們走,你知道的,我們的目標是你,如果你乖乖的和我們走,我們自然就會放了他。”黑衣人組織領頭傲慢的說。
“好,我跟你們走。”說完他就把黑羽快斗推出了自己身邊讓他快跑。
黑羽快斗眼睜睜的看著黑衣人組織把工藤新一帶走,心里一陣懊悔。
“難道,難道就因為貪戀一時的溫柔就要把工藤新一置之死地嗎?”黑羽快斗自責的想到。
“不行,我要把工藤新一救回來,他是因為我才會束手就擒,我喜歡他,我不能讓他有事,即便是暴露身份,哪怕他以後都不會見我。”說完,他便快速的跑向了工藤新一被帶走的方向。
工藤新一被黑衣人組織帶到了一片樹林,手鏈都被捆著。
“你們抓我來到底有什麼目的?”工藤新一惡狠狠的問。
“抓你肯定是為了殺你,剛剛那里是鬧市區,殺了你會有麻煩,現在這里就不一樣了。”說罷黑衣人組織頭領舉起手槍對著工藤新一。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準備扣動手槍上的扳機。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黑羽快斗趕到了。
他催動撲克牌打掉了指著工藤新一的手槍。
工藤新一看著黑羽快斗所用的撲克牌陷入了沉思。
黑衣人組織看到有人來救工藤新一,所有人就將手槍對準了黑羽快斗。
只見黑羽快斗打了一個響指,恢復了華麗的衣服戴上了眼鏡,還有帽子,手持撲克牌對他們說︰“敢傷我的人,找死!”
工藤新一見此,一臉的平靜,仿佛驗證了他剛剛的猜測是對的,黑羽快斗就是怪盜基德。
黑衣人頭領發出信號,:“殺了他們。”所有黑衣人舉槍就要開槍。
怪盜基德發動了手中所有的撲克牌想著黑衣人組織發射而去,僅僅一招把所有人都殺死了。
他關切的跑到工藤新一身邊,看著工藤新一身上有沒有受傷,心疼的解開了工藤新一手上的繩索,發現工藤新一手腕都是紫色的勒痕,輕輕的用手撫摸著,眼里滿是心疼。
怪盜基德打橫抱起了工藤新一,奔向回家的路上。
“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工藤新一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顯得弱小又可憐。
怪盜基德又恢復了黑羽快斗的裝扮對工藤新一說︰“對不起,我沒想騙你,我喜歡你,你對怪盜基德一直都是仇恨,我怕你不能接受我,我不敢對你表明。”黑羽快斗心疼的吻去了工藤新一臉上的淚水。
“你這麼久不出現,我都快以為你已經死了,你不在我總是覺得自己心里少了點什麼。”工藤新一認真的說。
“我喜歡你怪盜基德。”
“我喜歡你黑羽快斗。”
無論是你的哪種身份都讓我覺得不可或缺。
黑羽快斗听到了工藤新一的表白直接吻住了他的唇,對他說︰“已經蓋了章,你是我的了。”
第17篇
“快新︰一見傾心,一見鐘情!
嘿,听說了嗎,我們學校來了一個轉校生。”
“什麼轉校生,我們怎麼沒听說過啊,你是不是騙人的啊?”
“騙你干嘛,听說是從很遠的地方轉過來的,據可靠消息說還挺帥,估計啊,咱們校草的名號要換人嘍。”
工藤新一從操場上路過听到同學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新的轉校生?
還很帥?
是誰呢?
工藤新一甩了甩頭,這些都和我沒什麼關系,先回教室吧。
回到了教室,上課鈴響起。
伴著上課鈴響起,班主任隨後就進入了教室,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你們看,班主任身後還帶來了一個人。”
“哇,好帥啊!”其中幾個女同學喊著。
隨著同學的竊竊私語,還在看課本的工藤新一也好奇的抬起了頭想著班主任身後的人看到。
一身灰色的休閑裝,搭配著旅游鞋,長長的睫毛,五官端正,眼神深邃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等等!
這個人!
黑羽快斗!
怎麼會?怎麼會是他?
他不是已經失蹤了三年嗎,今天怎麼突然出現了,工藤新一的思緒飛向了天外。
“大家好,我的名字是黑羽快斗,我是轉過來的轉校生,希望可以很快的融入我們的大家庭,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說完,黑羽快斗很有禮貌的向大家鞠了一躬,班級里頓時響起了一片掌聲。
看來是一個不錯的開場白啊。
“好了,黑羽同學,你去找個位置坐下吧。”班主任和黑羽快斗說。
黑羽快斗緩緩從兩台走到台下,慢慢的尋找他的座位。
走到工藤新一的桌子旁邊問著︰“同學,你好,我可以坐在你的旁邊嗎,我想我們可以有一段特殊的緣分哦。”說完不等工藤新一同意,就把書包放在了書桌里面,拉開椅子坐了上去。
黑羽快斗對著工藤新一壞笑著說︰“同學,我是黑羽快斗以後請多指教哦。”
“行了。別裝了,你化成灰我都認識你,怎麼突然回國了,混不下去了?”工藤新一調侃著說到。
“我想你了。”黑羽快斗略帶認真的說。
工藤新一落寞的說︰“你覺得我會信嗎?”
“既然來了就好好上課吧,別的課外話就別說了。”看著工藤新一不想繼續談話下去啦,黑羽快斗也選擇性的閉嘴。
“好了,大家準備一下很快就到月底了,預備考試吧,現在下課!”班主任囑咐著全班同學。
工藤新一走出了班級,準備去操場透透氣。
黑羽快斗跟在工藤新一身後,緊隨其後。
黑羽快斗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怎麼了,是有壓力了嗎,憑你的實力月考還不是小意思,別有太大壓力嘛。”黑羽快斗愉快的說著。
“我沒在想考試的事情,你躲了我三年,怎麼突然回來了,這不正常,說說吧,你回來到底是因為什麼?”工藤新一強勢的問。
“我……”黑羽快斗沉默了一會。
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嗎?
我還沒去之前。
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的思緒飛向了遠方,仿佛回到了從前。
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從小就認識,他們一起玩耍,一起上學,一起學習,做什麼事情都在一起,就好像是親兄弟一樣。
他們兩家離得特別近,就隔著一堵牆,他們是鄰居更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直到他們長大了,有了勝負心之後一直都在默默較著勁。
誰也不肯讓對方超越他們。
直到前三年,黑羽快斗突然消失在了工藤新一的世界,黑羽快斗的爸媽帶他去了其他地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誰也都沒有想到,他們再次見面是在這種情況。
突如其來的想念。
突如其來的記憶。
突如其來的情感。
都隨著黑羽快斗的出現迸發了出來。
再次出現,黑羽快斗比他記憶中的要高出了好多,性格也變得開朗,人也越來越帥氣。
工藤新一呆愣了一會,回過神來,眼楮向地上看去,眼簾掩蓋住了工藤新一所有的思緒,手抓著衣服的一角用力握緊,邁開了步伐,準備繞開黑羽快斗向教室走去。
黑羽快斗察覺到了工藤新一的小動作,他知道工藤新一要逃離這里,他阻止了工藤新一下意識逃走的動作。
“新一,好久不見啊。”
“我們都這麼久沒有見過面了,你連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想和我說嗎?”
“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我已經想好了怎麼對你傾訴這幾年我對你的想念,可是再見到你的時候,千言萬語都哽咽在喉,只化作了一句好久不見。”黑羽快斗哽咽的說著,看向工藤新一的眼楮充滿了真摯,眼眶泛紅眼淚在里面打轉。
工藤新一看著這樣的黑羽快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訴說他對黑羽快斗的想念,還是該怨他當初不通知一聲就離開,還是說他喜歡他。
不知所措的工藤新一選擇了逃走,可是還沒有走幾步,就被黑羽快斗攔住了去路。
黑羽快斗向前一步,走到了工藤新一面前︰“躲什麼?你怕我嗎?”
“誰,誰躲著你了,我只是想回教室看書,然後準備考試。”工藤新一結結巴巴的回答著。
黑羽快斗看著工藤新一的模樣,驚慌失措的像個小兔子,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頰,看著工藤新一驚訝的表情,黑羽快斗調笑到︰“呦,我的小新一害羞了啊。”
“誰,誰害羞了啊!”此時工藤新一滿臉通紅卻還是嘴硬的說著。
“好了,快要到上課的時間了,一會上課鈴聲就響了,我要回教室了,別再攔著我了,不然我翻臉了啊。”工藤新一氣沖沖的說對黑羽快斗說。
黑羽快斗看著工藤新一的樣子,知道不能再繼續逗他了,就靠在牆上,看著他回教室的背影,沒有多加阻攔。
“鈴鈴鈴~”上課鈴響起。
同學們都做好了座位,黑羽快斗最後一個回到教室,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黑羽快斗看著工藤新一認真听課的臉龐,心里不禁感慨,:“三年未見,他已經變得成熟了,不再是之前那個只會較勁的小孩子,也變得好看了,變得越來越帥。”看著工藤新一的嘴唇,黑羽快斗喉嚨一緊。
看著工藤新一出了神,回過神來,在紙上寫下了︰“放學一起回家吧。”
把紙張遞給了工藤新一,工藤新一寫著︰“不了,我自己會走。”
“哎,真是傷心啊,你拒絕了我,我的心都碎了。”黑羽快斗在紙上寫到。
工藤新一看到黑羽快斗寫的字,心里一陣懊悔,他是不是不應該這麼做,是不是不應該拒人千里之外,快斗也沒有做錯什麼。
工藤新一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頭,算了不去想這些了,認真听課吧,下定了決心就沒有再搭理黑羽快斗。
到了放學時間。
工藤新一看都沒有看黑羽快斗一眼,收拾好東西,就徑直走出了教室,快步走在路上。
出了校門口,就發現有幾個學生在被一群不學無術的小混混打劫,工藤新一看到有幾個學生被打了就出言制止︰“喂,你們,你們一群人欺負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做什麼,這樣很有成就感嗎,快放了他們!”
那幾個小混混看到工藤新一弱不禁風的樣子,上前就把工藤新一抓了起來,其中一個人還打了工藤新一一拳,頓時工藤新一的眼角青紫了一塊。
“還逞英雄嗎,你現在不也在我們手里了。”說完又踢了工藤新一一腳。
工藤新一吃痛,跪在了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黑羽快斗走出了校門,看到工藤新一跪在地上,心疼的跑上前去,看著工藤新一的傷勢,氣勢洶洶的問︰“你們,是誰傷了他?”
“沒人說嗎?”
“那你們就都跑不了。”
只見黑羽快斗三兩下子就把一群小混混打的躺在地上。
黑羽快斗擔心工藤新一的傷勢,一個公主抱就抱起了工藤新一,快步的走向醫院,帶著工藤新一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結果出來了,听到醫生說工藤新一只是皮外傷,黑羽快斗這才放下了心,松了一口氣,溫柔的對工藤新一說︰“以後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別怕,有我在,遇到危險了,第一時間要找我,知道嗎?”
“我……我知道了。”工藤新一說。
“好了,我們回家吧。”黑羽快斗對工藤新一說。
工藤新一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黑羽快斗拉著工藤新一的手,不知不覺的十指相扣,在路上,工藤新一看著前面的黑羽快斗,問出了他心中三年的疑惑︰“當初為什麼要不告而別?”
“你知道當時我找不到你我有多著急嗎?”
“一直都是你陪著我,你不見了,你知道我用了多少的時間才接受了這個事實嗎?”
“直到你走了,我才發現我對你的感情不止是友誼那麼簡單。”
工藤新一帶著哭腔問著︰“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黑羽快斗停下腳步,認真的回答︰“對不起,這幾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我從很早之前就知道我喜歡你,不是單純的友誼,當初因為家里有急事所以不得不出國,但是我對你的想念從未停止過。”
“新一,和我在一起吧!”黑羽快斗真摯的說到。
“那你還會離開我嗎?”
“還會突然消失嗎?”
“你知道的我接受不了你再次消失在我的世界。”工藤新一再次確認著。
黑羽快斗將工藤新一抱進懷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我很確定,我愛你。”
第18篇
快新︰我是首席催眠師
“拜托,我可是首席催眠師哎。”
新一穿著一身醫生必備白大褂,戴著金框的眼鏡,本來是有些嚴肅的,卻在說這句話時罕見地帶了幾分笑意︰“黑羽先生,要相信醫生,相信我,治不好你的話我不但全額退款,而且直接退出醫學界。”
黑羽快斗實在沒心情開任何玩笑,長時間的失眠和對過去情境的回憶讓他頭痛欲裂,身心俱疲︰“行,那開始第一次催眠吧。”
“好,催眠開始,你不要抗拒我的聲音哦,睡吧,睡吧……”
快斗其實沒報太大希望,所以他甚至還來不及嘲笑他的無用,就感到困意來襲,他沒再說話,索性期待著睡夢的徹底降臨。
他能意識到自己在夢里。父親跳樓後現場的血跡,母親割完腕後那把血淋淋的刀子再一次從他意識中閃過,只是這次,還沒等他開始痛苦,這些回憶似乎就自己飛走了,飛到了他夠不到的遠方。
“救命啊!有沒有人來救救我啊!”男孩的哭喊,和男人的淫笑交替在他耳邊響起。
不會吧……我夢里怎麼還有這種橋段啊?我也沒經歷過這種事情啊?這個聲音,明顯就是有男人在欺負一個男孩。
他其實無意管這件事情,在夢里,他救與不救根本沒有任何實際意義,況且他只想睡個好覺,沒興趣在夢里充當什麼正義使者。
幾秒鐘後。
“操,”他罵了一聲,向著聲音的源頭跑去。
明明是夢,明明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都需要平穩的睡眠狀態,可他還是做不到,在自己的夢里,對小孩被欺負坐視不理。
“欺負小孩算什麼男人?他不願意你看不出來?少給我們男人丟臉了,滾!”
原來是個酒鬼,還好,只是個酒鬼,一听有其他人來了,就跌跌撞撞地跑了。
他來得還算及時,男孩身上的衣服還在,沒有出現不可挽回的後果︰“沒事吧?趕緊回家吧,給自己買杯熱奶茶什麼的,踫上他這種爛人實在是晦氣得很。”
“黑羽先生?黑羽先生您還好嗎?第一次催眠已經結束了。”
快斗睜開眼楮,映入眼簾地只有醫生工藤新一關切的眼神,“黑羽先生,您的夢境比我預想的時間要長了很多,您現在還好吧?”
快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過了一會,問了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你噴茉莉花的香水了?挺香的。”
快斗發現新一明顯愣了一下,而後才稍作自然地回答︰“不是香水,應該是我洗發水的味道。”
“哦,挺好的。”
第一次催眠就這麼結束了。說實話,快斗感覺新一確實有點東西,撐得起“首席催眠師”這個名號,重金找他來,自己不虧。他還挺期待和新一再見的,挺期待再次被催眠的,也許,倒也不只是催眠。
“黑羽先生下午好,我們的療程一共有三次,第一次和第三次是催眠,今天下午展開我們的第二次治療。這次不是催眠哦,是我們來交流您目前的狀態,只有能把困境說出來,才會上升到最後的徹底釋然,所以希望您今天能敞開心扉來表達現存的情緒。”
快斗點點頭,倒是也真的沒太避諱,在茉莉花香中講述了自己的經歷。
“我家里原本挺有錢的,開了家上市公司,後來因為投資失利,公司的錢都搭上了也還不清欠債,我父親就從樓上跳下去了,
隨後我母親也割腕了。所以我這段時間總是睡不著覺,難得能睡著了,夢中也都是血。”
快斗說得很簡短,只是描述了事件本身,並未夾帶任何主觀情緒。可新一听得出神,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心疼,很快又被他收了回去︰“嗯,我明白了,那麼經過上次催眠後,您的狀況有好轉嗎?睡眠情況有提升嗎?”
“好很多了,做噩夢的次數少了很多,也算是能睡好覺了。”他裝作沒看到他眼中的情緒,只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所以工藤醫生,像我這種腦海中經常出現過去的不好的經歷畫面,是常見現象嗎?我不會精神有什麼問題吧?”
“當然沒有問題,我也會……”新一話說了一半,卻又停了下來︰“當然沒有問題,就算有問題我也一定會治好你,你看現在,你不就已經好起來了嗎?”
他再一次裝作沒發現他的異常,也沒糾結他對自己的稱呼由“您”變成了“你”,只是與他聊起了一些相對輕松的往事。
一個下午就在愉快的交談中過去,當天晚上,意料之中的,快斗又做了夢。
他最近總是做夢,但又不再是原來的噩夢。前段時間還是初識,現在已經進入相互喜歡但又都沒有表明的曖昧狀態了。除了第一次,後續的夢都不再受他自己控制。
他眼睜睜地看著夢中的自己即使遇見了光明但還是沉浸在回憶的痛苦之中無法自拔,正在他對夢中的自己怒其不爭的時候,夢醒了。
他習以為常地坐起身來,喝了口床頭櫃上最近自己才開始常備的水。
沒關系。還有最後一次催眠。他有預感,他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真相。
“黑羽先生,這次的催眠結束後您應該就可以徹底走出悲痛的回憶了,所以持續時間會長一點,您現在有什麼要交代我的嗎?”
他不答反問︰“所以我醒來之後還會再見到你嗎?"
“當然了黑羽先生。”他推了推眼鏡,以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快斗沒發現。這是他唯一一次沒發現。因為他沉浸在得知醒來之後還能見到他的快樂之中。
快斗是笑著進入夢鄉的,他感受到周身輕盈,血跡與淚水離他遠去,還沒完,他與那個男孩的故事的結局,終于在夢中全都出現了。
男孩在決定向他表白的當天夜里,得知了他的死訊。
夢中的他實在走不出回憶,他幫男孩走出了在黑天被男人猥褻的噩夢,自己卻永遠沒能走出父母離世當天的血霧。
死亡,成了夢中的自己最後的歸宿。
可他的夢沒能結束,在夢中,他看著男孩到處求神拜佛為他求得重生之法,而最終得到的答案是,他可以逆轉時空回到過去,幫他走出夢魘,但代價是,當他徹底走出夢魘之時,就是他魂飛魄散之時。
他全都記起來了,記起了初遇時他的狼狽他的頹廢;記起了後來他們一起躲雨時的屋檐;記起了他們一起喝過的無數杯實在于他而言過于甜膩的全糖紅豆奶茶,他們用的是同一根吸管;記起了他為了他幾乎廢寢忘食地學習心理學知識;記起了在他做噩夢後,不論多晚一個電話他永遠隨叫隨到……
原來快斗救的那個男孩就是自己面前的男人。不只是救的男孩,更是自己的愛人。
夢醒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抱緊他︰“新一你別走,你答應我的。”
新一的臉此時已經白得不像人樣了,感覺不用多久就要失血而亡,看到他這個反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他想起了他們的曾經。快斗突然後悔的要死,最近怎麼就神經錯亂了呢,把自己最重要的人給忘掉了,他該是什麼感受啊。為什麼,為什麼新一會變成這個樣子。
新一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而後把他推開,淚水已經布滿了他的眼眶,他卻還是擠出了一個笑意︰“我可沒騙你,我只答應了你醒來之後還能再見到我,蒙太奇的表達方式還是你教我的呢,再見了,我的愛人。”
“我不許!新一你別離開我,你別……"
新一費力地抬手,托起了他的臉頰。然後親吻了快斗的嘴唇。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對著快斗笑了笑,“你一定要過得很好。”
新一身上各處都在流著血,白色的袍子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露在外面的皮膚也越來越在血色中趨近透明。快斗不敢再擰著他,順從地抬起了頭和他四目相對。此時的快斗已經滿臉的淚水,止不住的流淚,他感覺到新一的生命正在一點一點的消逝,感覺到新一快要離開自己了。
“看著我的眼楮,忘記我。”
最後,新一還是倒了下去。
快斗醒來之後,腦子里什麼都不記得,只看到了身旁有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感覺好像跟他很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但此時快斗也顧不得那麼多,準備打橫抱起新一往醫院趕,但是他剛抱起來,手上的人突然散成一團煙霧,灰飛煙滅,快斗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感覺是做夢了一樣,怎麼好端端的人就這樣沒了,剛過了一會,快斗又感覺到自己的頭暈暈的,接著就不省人事了。
醒來之後,就發現在自己家里的床上躺著,快斗伸了個懶腰,好頭痛,原來是做了個這麼深刻的夢啊。總感覺像是真實發生了一樣。怎麼會這麼真實。
快斗腦子里一直回響著“看著我的眼楮,忘記我。”
這句話到底是在哪里听到的呢………
第19篇
快新︰好些日子沒聯系的高中同學
好些日子沒聯系的高中室友突然發來消息︰新一,你猜我看到誰了?
在新一還來不及思考的時候,聊天框里再次彈出了一個視頻。
新一點開視頻,看到快斗的臉時有些錯愕,怎麼會是他!瞬間所有往事涌上心頭。
手機里的他比記憶中成熟了好多,更加帥氣了,看樣子也比以前長得更高了,但笑容還是和當年一樣明朗。
而室友是我這段青歲月里少有的知情者。
室友說至今還是覺得你倆好可惜,那可是你第一個喜歡的男生。
新一打了個哈哈,回到沒有緣分吧。室友再次說到如果考試結束的那天你听我的,說不定有不一樣的果了。
我說也許吧,誰的青春沒有傷痕?有些人啊,光遇見就已經很美好了。
我們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高中的往事。
突然新一室友問到:如果你見到他,你會和他說什麼?
新一想了想︰好久不見?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會說些什麼。
新一也不是沒有想過會再次見到他,只是五年過去我們始終沒有再見過了。
和室友結束聊天後,新一與快斗的一些過往像跑馬燈一樣在他的腦海里打轉。如果不是因為室友的再次提及,或許新一也就偶爾懷念一下子,不會有過多的情緒罷了,五年過去也足夠沉澱了。太陽升起,我們只能前行。
開學的第二個星期,他就被安排和快斗一起坐。
社恐的新一懷著忐忑、極不情願走了教室,看到空著的課桌,新一松了一口氣。直到上課鈴響的時候,他才匆匆坐在座位上。他一邊放下書包一邊問我︰“我叫工藤新一,你叫什麼?”
簡單的介紹後,新一以為自己可能會陷入沉沉的尷尬時,快斗冷不丁地拿出一個小本本︰“我們加個聯系方式吧。”
新一覺得奇怪'但也小心翼翼地在本子上寫下自己的聯系方式,就這樣我們加上了聯系方式。再後來加上了好友,他存下了新一的號碼,也關注了他的微博。
快斗好像永遠有講不完的話,盡管新一從沒有主動和他講過什麼,他滔滔不絕地講著……慶幸的是新一所害怕的尷尬場面沒有發生。同桌的第一天我們成功破冰。
高中時期新一的嬰兒肥還未褪去,他總說我的臉像個包子,于是他便開始叫我包了,起初我還是不情願的,後來竟也覺得順耳了,以至于後來玩的好的同學也用“包子”稱呼我。
新一是內宿生,而他是外宿,因此他總是會給我帶好多好吃的,趁自己不在室之際偷偷塞在自己的課桌里;新一經常跟快斗吐槽學校的早餐太難吃了,于是他會經常會給自己帶好吃的早餐;在新一擦不到黑板的時候會搬個凳子幫自己,轉頭又接過抹布幫值日;每次被數學老師點名回答問題的時候幸災樂禍,又偷偷告訴自己答案,一邊嫌新一笨一邊給他輔導討厭的數學;課間總愛跑去偷偷抽煙,以至于每次回來上課都帶股煙味,終于有一天好心情不好的新一,狠狠罵了他︰“我真的很討厭煙味,你能不能我遠點,真的很臭!”
後來,和快斗一起的時候新一再也沒有聞到那股討厭的味道了,又一次他的“煙友”叫他去抽煙,他說︰“我同桌不喜歡煙味”;某天課間他不知道從哪拿出個mp3,強迫新一和他一起听歌,後來他們倆就形成了听歌時一定會把另一個耳機塞對方耳里的默契,也是那時候開始喜歡米津玄師的,而那首《lemon》是他們兩個一起听的第一首歌,新一也從未質疑過快斗為什麼要一直循環這首歌,只覺得還怪好听的;每次有籃球賽的時候,他總像個嚶嚶怪非要新一去看他的比賽,因為害怕人群所以從沒去看過,後來又一次架不住他的“惡心”就去了,新一既不敢歡呼也不敢為他打氣,新一感覺無趣極了,快斗只道︰“你站在那里,就是最棒的歡呼了!”……很多事情其實新一早已記不清了。
而新一呢,算是比較晚熟的人,因此這些事在當時並不覺得有任何其他意思,直到班里的同學都在起哄快斗喜歡新一的時候,這一切戛然而止。
準確來說是新一單方面拒絕和快斗有任何接觸。
對于一個初中時期經歷完校園霸凌剛升上高中的新一來說,這個消息太可怕了,對新一來說這件事情只有恐懼,別人怎麼會喜歡自己呢?別人怎麼能喜歡自己呢?
某天,快斗從另一個同學那里得知新一在商場玩的時候,竟冒著大雨過來找自己,快斗只是怕新一自己一個人會不會孤獨,會不會出事,可能是喜歡吧,真的會擔心對方每時每刻的安全。新一對快斗的出現也感到驚喜,他怎麼會來啊,來找我的嗎。但矛盾的是新一對他卻十分冷漠︰“你來干嘛。”
快斗臉上的笑容僵滯了一會︰“當然來找你啊。”
接著扯開話題道︰“你在吃什麼,我也想吃。”
快斗微笑著跟新一去搭話。
新一並未理睬快斗,拿著食物便轉過身去。而他安靜的陪在新一身邊,直到新一吃完。然後一直跟著他在商場轉來轉去,像個可憐巴巴的小狗一樣跟著主人到處亂逛街,而在之前新一就買了電影票,到了現在,電影差不多開場前,新一極不耐煩的對快斗說︰“你能不能回去啊,別煩我看電影。”
快斗的神情那樣失落︰“等你進去了我再回去。”
在進場前新一回頭看了快斗一眼,他當時那落寞的背影一直在自己眼前浮現,那場電影發生了什麼新一也不知道了。
新一用著最不成熟的方式深深傷害了快斗。
在好長一段時間里,新一一直為自己的所做所為對快斗的傷害內疚不已。也是從那天開始,快斗不再在新一身邊打轉了,他應該開心的,但新一不覺得好受半分。新一是喜歡快斗的,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後來兩個人都分來坐了,再後來分班了,兩個人都分到了不同的班級里,而他們的人生軌跡也沒有再相交過了。
這份喜歡直至畢業都不曾見過太陽。拍畢業照的時候快斗曾約過新一一起拍合照,但是新一始終沒敢去面對他,更沒留下一張合照,甚至連去道個歉,表達自己內心的情感的勇氣都沒有……
畢業考試結束那天,正好下了一場很大的雨。在等大門打開的時候,其實新一站在快斗身後隔了幾把傘的距離,剛好也擋住了自己,新一在傘後偷偷看了他很久很久。
室友說上去道個別吧 ,說不定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新一甚至跟著快斗連走了好幾百遠,即使兩個人回家的路根本不相同,新一有無數次想伸出自己的手去觸摸快斗,張開嘴巴去叫快斗,但也只是新一自己腦海里面想象的,新一還是那個膽小的自己,始終沒有跨出那一步。
最後拐了很多個小道,新一的目光跟隨著他的身影,直到他徹底消失在人群里,而所有人的高中也落下了帷幕。
後來某一天新一發覺自己的聯系人列表里沒有他,聊天列表里沒有他,微博的粉絲列表里沒有他了,新一想他真的不想和自己有任何交集吧.………
新一後悔了,為什麼當初自己就非要那麼做呢,為什麼就不能正視自己的感情呢,為什麼就不願意承認呢。
為自己找了無數的借口,為自己的懦弱無能開脫,這不是廢物是什麼,新一,你還是沒有變,從小懦弱到大。
明明快斗為了自己,向自己已經走了九十九步了,而新一自己就是不願意邁開那一步,不僅不邁開,而且還非要推快斗一把,把他推得遠遠的,推的自己再也見不到了,對啊,上天懲罰自己,再也見不到唯一喜歡自己,對自己好的人了。
也許會再見,也許再也不見,誰知道呢。
在之後新一听說快斗有新的喜歡的人,他更听話些,更勇敢些,或許快斗喜歡乖乖的,他和我不一樣,新一也坦然接受吧,當時便是祝快斗更幸福。
新一也嘗試開始新生活,接受新的人,算是在嘗試中不斷摸索未來。新的一年會不會和我們之前憧憬的一樣呢。無論如何,希望都苦中作樂,一起拼盡全力,倘若有緣,也許還能歲歲長相見。
盡管一年過去,當時的純真依然給新一指引。
沒關系,你的名字總是充斥美好回憶,傍晚時,延遲放學的新一在空曠校園里遇到戴著耳機的你,記得新一拍拍他肩膀,他摘下耳機,听著新一分享瑣碎小事,新一仰起頭看快斗,新一的眼楮充滿認真的可愛神情,身後是傍晚的壯麗晚霞,粉橙交織一片天,太陽像金色圓球,準確照在兩個人臉上,他倆在校園里板磚路上停下來,看了好久好久的晚霞。今年新一也看到了相同景象,只可惜他不在身邊,沒能和你分享。
l如果可以,我想重新認識你,從你的名字開始。
若能久別重逢,願你別來無恙。
第20篇
快新︰夸你像小太陽
“你們剛剛在聊什麼?“
“工藤哥,你為什麼對著他笑得這麼好看”
"工藤哥,你怎麼能對著他笑得這麼開心”
“工藤哥,你笑起來這麼好看,我不想被別人看到”
“工藤哥,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還想著別人,不能想,你只能想我。"
新一有點好笑,看著埋在自己肩窩,摟著他腰,邊蹭他還邊控訴他的男孩。他抬起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
“他剛剛在夸你,說你像小太陽。”
“哥為什麼連哄我都這麼冷漠,我不開心。"
快斗接著他腰的手更緊了,還在他頸肩處咬了一口,新一有些吃痛,他推開快斗埋在他肩處的頭,快斗的嘴角瞬間就掉下來了,目光沉沉地看著他。
新一在心里輕嘆了一聲,雙手捧著快斗的臉,輕輕在他的薄唇上啄了兩口,又主動地靠進他的懷里,雙手懷著他的腰,在他背上拍了拍“好啦,不要生氣了”
快斗臉上浮現出耀眼的笑容,他喜歡新一親他。
新一按著酸痛的脖頸,工作了一整天了,眼下有淺淺的青色。
他從櫃子里取出手機,心里惦記著家里那個他翻了翻,五通未接,他下午兩點進的實驗室,現在快十二點半了。
點開微信,五十多條未讀,大部分都是他發來的,最後一條是一個小時前。“我好想你”
他想起昨天傍晚,他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快斗見到他的時侯很開心,眼里的雀躍藏也藏不住。臨近分別,快斗一直緊緊牽著地的手,快到研究所時,突然停下腳步,把新一拉進一個小巷里,把他死死抱在懷里,臉埋在他肩頸處,一遍遍地說,我很想你。
他們已經四天沒見面了,少年的聲音不像平日里的昂揚輕快,透著隱忍和脆弱,像得不到安撫的小獸,在低聲嗚咽。
新一想著那場景,平時清冷的眉眼梢上絲絲甜意。
同他一起從實驗室里出來的師姐調侃她。“新一,想誰呢,一臉甜蜜。”
新一收起思緒,大大方方地應了一聲,人家對象天天來接下班,加班他也等。沒多久,全研究院就都知道新一有對象這事了。
“那你對象今天還來接你啊”“我沒和他說”
本來他也不確定今天能不能結束。“噢,那你是回宿舍咯”
新一剛想給快斗打個電話,轉念一想,不如直接回家,給他一個驚喜。他搖頭,“不了,我回家。”“這麼晚”
師姐也沒想著她能改變新一的主意,就叮囑了兩句。
“那你注意安全,小心開車”
新一點點頭,簡單收拾下就離開了。
“ 嗒”
新一推開家門,在玄關輕輕換了鞋,看見只有客廳亮著一盞落地燈,快斗應該睡了。
他也沒開燈,摸著黑,在廚房里接了杯水,靠著吧台,小口小口地喝著,開始放空自己的思緒。
快斗給新一發完最後一條信息後,就閉著眼躺在床上了,新一不在身邊,他干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在床上不知躺了多久,快斗還是很清醒。
他把頭埋進新一的枕頭里,雖然他有一個多星期沒回來睡了,但枕頭上還帶有絲絲的香氣,兩人用的洗發水明明都是一樣的,快斗卻覺得新一的香很多。
意識迷迷糊糊的,快斗好像听見了家門打開的聲音。
新一回來了?
快斗從床上起來,又听到一些細微的聲響,是他真的回來了?還是他在做夢?
快斗有點迷糊,他下了床,打開房門,在昏暗中看見一個隱隱約約的身影。
很像他,那個身影轉過頭來,喚了他一聲“快斗?”
聲線清冷,泛著柔和之意。他向他走近。
新一放下手中的水杯,覺得快斗好像呆呆的,叫他也不應,是被他吵醒了嗎?
快斗走到他面前,把他攬入懷中,新一靠在他身上,又喚了他一身,“快斗?”“嗯”這次他應了,聲音低低的。“怎麼啦,被我吵醒了?”
他慢慢地搖了搖頭,又想起他看不見,補了句,“沒有,我在想我是不是在做夢。”
新一好笑又心疼,從他懷里退出來,摸摸他的臉,又踮腳在他唇上啄了啄。
“我實驗一結束,就趕回來了,開不開心。”他拉著他的手往臥室走,邊走邊問他。
“開心”他回得有些慢,字像一個一個從嘴里蹦出來的。他回頭望他,這是還沒回過神來嗎?感覺傻傻的。
新一把他拉到床邊。一推,就坐在床上了,“我去洗澡,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好不好”
聲音又輕又柔,快斗開始回神了,他拉著新一的手腕,把他的身體拉向自己,他微微一抬頭,就踫上了他的唇。
輕觸,摩擦,勾勒,深入,糾纏。
快斗慢慢退出來、一下一下地啄他的唇,新一已經從站在床邊變成跨坐在他身上了他唇微啟、眸里水光瀲灩,兩頰緋紅他抵著他的額頭、笑著說“哥哥,你該好好鍛練了”
新一羞惱地瞪了他一眼,也笑了起來。
一對戀人在昏黃的燈光下耳廝鬢磨,在深夜時依偎在一起。滿室柔情
兩人抱在一起溫存了會,新一就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澡出來.沒看見快斗在房間里,
臥室門輕掩,空中彌漫著一股食物的香味,他仔細聞了聞,快斗應該是在做他愛吃的火雞面,新一開心地彎彎嘴角,走了出去
快斗正在把土豆搗成泥時,听見了腳步聲,微微抬眼看過去,九月初的天氣,溫度還沒降下來,新一穿著長T恤,長度剛到大腿中間,皮膚白皙,小腿修長。平時的清冷俊人,在暖黃的燈光下變得柔軟,臉粉粉嫩嫩的。
快斗對新一每一個不會被外人看到的樣子都很喜歡,這種只屬于他一個人的獨佔感,極令他著迷。
他眼里流出痴戀,新一對他這個樣子很熟悉,他站在吧台另一邊,微微探身,輕輕地親吻了一下他。
快斗低頭加牛奶,輕聲說︰“好喜歡你啊。”新一听見他直白地感情流露,心底柔情泛濫,他抵擋不住這樣直接的快斗,這樣的他,他歡喜得不行。
新一看著江曜把土豆和牛奶攪拌在一起,又從冰箱里拿出芝士片,加熱,攪勻,混合在一起散出的香味實在誘人。快斗把混好的土豆泥倒在火雞面上,新一盯著那盤面,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快斗瞥了他一眼,“你下午吃飯了嗎”新一對他眨了眨,訕訕地笑了起來.快斗看他那個樣子,心里就有數了。
知道他是因為研究顧不上吃,也不忍說他什麼。他把面放在吧台上,轉身對新一張開雙臂“跳上來,讓我感受一下你是不是輕了.”
新一乖乖照做,快斗的手穿過他的腿彎,向上掂了掂,小聲嘀咕了句“輕了不去。”“什麼?”新一環著他的脖頸,問他。
快斗看他視線都黏在那盤面上了,也沒回答他,把他放在椅子上,親了親他的嘴角,“快吃吧”
快斗坐在地旁邊,手托著臉,開口道,“這個研究搞完,你放假嗎?”
面有點熱,新一夾在半空中放涼。
“有一個星期假,我都用來陪你,好不好?”k de忽的生直身子,朝他靠了靠,眼尾滿是歡喜“真的啊?”新一邊吃面邊點點頭快斗嘴角咧開,露出小小的虎牙。
“那我沒課的時候我就在家和你待著。”
“你們系上課不可以旁听嗎。”新一側頭看了看他
“可以啊。”
“那我這一個星期就跟在你旁邊,我陪你一起上課,一起去飯堂吃飯,你去打球,我就在旁邊等你,買水給你,給你加油,好不好。”
快斗听著新一的描述,那一幅幅畫面是他在夢里見過的,是他心心念念的。
新一看著男孩愣怔的表情,心里酸酸澀澀的。他讀大學的時候整天泡在實驗室,飯都顧不上吃,更別說能陪著快斗,整天和他待在一起了。
“新一,我想親你。”快斗突然開口說。
新一夾面的手頓了頓,“我還在吃面呢,你可以親親臉,“噢”快斗湊過去,薄薄的唇踫上他的臉,伸出舌尖輕觸了一下,新一感受到他舌尖的觸踫,捏了下他的耳垂。“干嘛呀,小壞蛋”
“要不,我畫一張你吧?”快斗听到後還挺欣喜若狂的。
于是兩個人便開始了畫家和模特的模式。
新一一邊畫一邊問說。
“和你在一起之後,我都沒怎麼吃過醋了。”
新一窩在陽台的吊椅上,快斗抬起頭,眯了眯眼,“為什麼,因為你沒那麼喜歡我?”
新一在屏幕上畫畫,听到後,抬頭看了他一眼。“瞎說什麼,”又低下頭,繼續畫,“是因為你太冷了,跟別人相處也很有分寸和距離啊。不像我那些朋友……”“前男友?還是那些?”男生挑挑眉,放下手中的書,走到男孩面前,慢慢俯身下去,“我怎麼記得有人和我說,我是他初戀來著”語調慢慢悠悠的,尾音還微微上挑。新一有些慌,眼神開始四處閃躲,可嘴上還沒停,小嘴一直張張合合的給自己辯解。
“干嘛,我在夸你誒,而且你甩他們十萬八千里好吧。”
他听著他明顯沒什麼底氣的話,心里想該用什麼堵住這叭叭叭的小嘴,他慢條斯里的抽走新一手上的平板,放到一旁的小桌上。“唉唉,我還沒畫完呢,唔…….”
“既然我這麼好,你是不是該獎勵一下我。”他微微離開他的唇瓣,低聲說完,把他從吊椅上抱起來,兩手穿過他的腿彎,新一的手臂環過自己的脖頸,在他耳邊嘀咕道,“你已經進化到大白天就不做人了嗎。”
男生沒搭理她,抱著她往臥室走了。小紅書號︰5881743993
第21篇
快新︰你也走了很遠的路吧
新一是被快斗強行拉出來逛街的,本想著快斗不過是一時興起到外面里買些吃的便回家了,哪曾想快斗非要拉她出來逛街。
他拗不過快斗,又恐這人莽莽撞撞會被傷到,只好跟了出來。
新一剛走進街上,便被琳瑯滿目的小吃攤晃花了眼楮。
他雖然是個學生,卻很少逛街,尤其是這般熱鬧繁華的夜市。
“喂!喜歡什麼就買,今晚消費少爺我買單!”快斗見他停駐腳步,立即拍拍胸脯豪邁的說道。
新一聞言,瞥了他一眼,“不需要。”
“出來玩還板著張臉……”快斗撇撇嘴,嘀咕道,“真沒趣!”兩人繼續往前走,新一終于在一處賣關東煮的攤位上停下了腳步。“這是什麼?”他指著那串白色丸子問道。
“這個呀。”攤主拿出一根,笑眯眯的介紹道︰“是魚丸,可好吃了。’新一捏著魚丸,左右打量,似乎很是喜歡的樣子。
“關東煮你都不知道?!”快斗見他傻愣愣的站著,一動不動的盯著攤主手中的東西,不由皺了皺眉。
新一老實的搖頭,他自小便錦衣玉食的,哪里見過這種小吃。
“那你小時候沒吃過嗎?”快斗疑惑的問道。
“沒有。”新一點頭應道,目光仍然膠著在關東煮上。
快斗沉默片刻,隨即轉頭向攤主道︰“老板,你這兒的關東煮我都要了。”“好 !孩子您稍等。”老板高興極了,趕忙招呼著伙計將東西包好。“沒必要這樣。”新一蹙眉,“一人一根就夠了。”
“誰說全都是給你的?”快斗翻了個白眼,接過關東煮遞給身旁眼巴巴望著的一堆小孩兒,道︰“喏,小朋友你們自個挑吧。”“謝謝哥哥!"“謝謝哥哥!”
小孩兒們歡天喜地地圍著他,爭先恐後地選著關東煮,生怕慢了一秒。新一愣在一旁,直到此時,他才發覺眼前的少年確實長大了些。
“喂!看傻了?”快斗遞給新一一根魚丸,“這是哥哥我給你留的,吃吧!”新一伸手接過,沒好氣地掃了他一眼,“你呢?”“我不愛吃這些。”快斗聳肩。
新一收回視線,垂眸盯著關東煮,“你確定你不要?”“不要。”快斗堅決的拒絕。
新一勾了勾唇,也沒再勸他,而是咬下一顆魚丸放入口中。
酸酸辣辣的味道充斥整個口腔,新一的表情柔和了不少,嘴角也被蹭上了一圈油漬,配上這張清清冷冷的小臉居然有些莫名的可愛。
快斗從未見過他如此模樣,頓覺有些好笑,不由湊過去道︰“誒,你其實才是個小孩子吧~”
“什麼?”新一抬起眼皮,眼底閃過一抹茫然。
快斗噗嗤一笑,“沒什麼!好話本少爺只說一遍,過期不候。說著,朝著他揮揮手,轉身離開。
“……”新一嘴角一抽,無語地望了他一眼,快步追了上去。但是卻不小心撞到一個女孩,新一對著女孩道歉︰“不好意思啊,撞到你了。”
女孩一看到新一長得那麼帥,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花痴樣,“沒事的,沒事的。”
新一顧不著那麼多,趕忙追上了快斗。
“切,還在看!有什麼好看的!"察覺到背後的目光,快斗不悅地皺了皺眉,一路上嘴不滿的嘟囔著。
“你嘀嘀咕咕什麼呢?"新一側目問道。
快斗撇了撇嘴,"沒!什!麼!誰叫你長那麼好看,只是撞到人家而已,都能把人家小姑娘魂兒勾走!切!"
新一聞言,微微垂下睫毛,彎了彎唇角。他這是,在夸自己長得好看?
快斗見新一不吭聲,又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喂!我和你說話呢!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啊?"
“沒有,我只是在想事情。"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怎麼了?"
快斗氣呼呼的跺了跺腳,一臉不高興,"你直說吧,是不是在想剛剛那個小姑娘?!"也才真是氣死了,新一居然對其他小姑娘那麼溫柔!!那個小姑娘,哪里有我好看俊美啊?!
快斗越想越不平衡,越想越氣憤,索性一甩臉,扭頭往前走去。新一見狀,立刻追了上去。“你這又是怎麼了?!"
不用你管。"快斗賭氣似的加快了步伐。新一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丙人就這麼一前一後走在路上,誰也不理會誰,氣氛沉悶得很。
終于,在經歷了漫長的煎熬之後,快斗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沉默,率先出聲,"喂!新一,你是傻子嗎?”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啊?!” 新一腳步一頓,"嗯?"
直後一陣柔軟的觸感印上臉頰,一瞬間,腦袋一片空白,身後的煙花也在此時綻放開,絢麗而奪目。
……………
轉眼間。我們已經分開很多年了。
這些年,我開始習慣了他不在我身邊的日子,漸漸的將他的影子藏匿在心底。
可我總是會遺憾,我常常在想,如果當時我們都知道那次是最後一次擁抱,會不會後悔沒有抱得更用力一些。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的大日子。其實一開始他想給我遞請柬的時候,還是挺怕見到我的,揣著極其別扭的方式,還是讓服部將請柬給我送了過來。
去和服部說這件事的時候,他打趣似的說了一句“怎麼?還想去搶婚啊?”
說者無意,听著有心,那一瞬,我心里涌起了一道莫名的希冀,我居然開始期待婚禮那天的到來。
可是我又不敢奢求太多,畢竟兩個人隔了那麼久,萬一他不願意呢?萬一他早就把我給忘了呢,萬一……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是突然閃婚的,連我都不知道這個消息,他向來就是這個樣子,悶聲干大事,瞞的密不透風的死小子,可惡死了。
回顧過往的曾經,說起來我們已經認識好久好久了啊,人生能有幾個七年呢,我又何其有幸能參與他的七年。
都說七年之癢,可對于我們兩個而言,卻並非如此。
我們還是那般親密無間,朋友們都說我倆好得跟連體嬰似的,我也真就那樣以為了,我這輩子就和他湊合在一塊過得了。
畢竟他說了要和我一塊開貓咖,不然像他那麼傻的人,離開了本少可怎麼行啊?可是世事如棋,當時只道是尋常。
我看著人群中央如此耀眼的他,不知為何腦海里閃回的竟然是初見他時的情景。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呢?我忘記了。
或許是他將那枚易拉罐戒指舉到我面前和我求婚的時候,或許是他和我一起養了很多貓貓的時候,又或許是他帶我回去見媽媽的時候。
遇見他之前,我以為我是充滿褶皺的枯木,他來了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這棵樹上長出了嫩芽,我想讓他做我的花,撫平我所有的不安與動蕩,穩穩的接住我的一切不堪。
儀式還未開始,可我好像已經醉了,我不停地在笑,話也多了起來,認識的不認識的我都搭上幾句話,酒氣上涌的瞬間似乎感覺自己才是這場婚禮的另一位主人公,我咧開嘴努力笑了笑,盡力扮演好一位好朋友的角色,我與老同學們打趣著︰“你們猜猜新娘是誰啊?"
沒等他們回答,服部率先接了話,語氣里滿滿的調侃意味︰“是你我可不意外哈!”腹部的話引來大家善意的哄堂大笑,大家紛紛表示︰“新娘不會是你吧?”我故作謙虛道︰“那必須的!除了我,還有誰會嫁那個傻耶耶啊?”
“你小子嘿,還敢開你工藤哥玩笑,待會你嫂子就過來揍你。”推杯換盞中,也不知是誰來了這麼一句,我只能苦笑應對︰“哪兒能呢,我這不逗你們玩兒嘛……”
笑鬧聲中,婚禮的音樂也響起來了,周圍的喧囂逐漸被隔絕,空氣變得異常凝滯,大家都屏息凝神,等待著新娘登場。
一襲潔白的裙擺拖曳在地毯上,隨著音樂輕盈跳躍,帥氣的新郎緩步走來,他比以前更瘦更高了些,筆挺合身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煙霧飄了起來,遮掩了他俊美的臉龐,只留給我們一抹迷蒙的幻影。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朝我一步一步的靠近,心髒砰砰直跳,仿佛下一秒鐘,它就從胸腔里飛奔出來,落在他那邊。在他即將走進我的時候,我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他在走過我的時候拉住我的手,我一定毫不猶豫的沖進他懷里,再也不松開。
一步兩步三步……
在我數到第十下的時候,我余光瞥見他低下了頭,而我的褲腿也在此時將他腳下的花瓣盡數拂開。他走過了我,而我又一次路過了他的人生。
他是最俊的新郎。不是我的新郎。
我們已經認識了很長時間,久到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和他同床共枕,舉杯宿醉多少次了。久到我自己都恍惚,眼前這一幕是不是都是夢境。他真的要成為別的枕邊人了麼?
熟悉的聲音響徹耳際,我終于確定這並不是夢境。
新郎伸手取下了新娘,露出了她精致秀氣的眉目,她的眼楮里流露出羞澀與甜蜜,微抿的唇瓣透出誘惑的光澤,他望著她,眼波里滿滿倒映的都是她。
“我願意。”
啪嗒一一
淚水終于從我眼眶中滑落,重重地砸在了我的酒杯里,濺起點點小氣泡。
“快斗,你不至于這麼高興吧,都哭了。”一旁的老同學似乎以為我是喜極而泣,忍不住揶揄道,可我只覺得更加酸痛難忍。
我抬起袖口,狠狠擦拭掉眼淚,沖他擠出一絲笑來,“高興啊,高興啊,太高興了……”我哽咽道,“他終于找到了屬于他的幸福。”
“你也該抓點緊了呀,總不能一直單著吧。”
“是啊,快斗,我之前還以為你倆要過一輩子呢。”身邊又有人說道。听著大家伙的熱議,我再度垂下眸子。
服部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快,走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低聲問︰“怎麼,吃醋了?”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服部拍了拍我的肩膀,頭回語重心長的和我說了一句︰“快斗,你永遠都無法趕上他啦。”說完,便松開了我的胳膊,轉身離去。我怔愣半晌,終究只能化為一抹苦笑。是啊,我永遠無法趕上他。
他是我年少時的拼命追趕的光,照亮了我所有灰暗晦澀的歲月,但我終究沒能及得上他的萬一,只能仰視著他的背影,看著他一路向前,越走越遠。
終于,他這抹光芒徹底隱匿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黑暗和荒蕪。
在徹底被酒精麻痹的最後一瞬我在想,如果當初我能夠堅持我們兩個的感情,是不是結局會不一樣。如果,如果我知道那次醉酒後會是我們最後一次擁抱,會不會後悔沒有抱得更用力一些呢。等不到圓滿,都怪我不夠勇敢。
如果呢,如果呢。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18歲,愛是花光口袋里的錢一場說走就走的車票,是搶到廉價車票十幾個小時的火車過道,是隨口一說就牢記心中的執念。
25歲之後,愛是權衡利弊後的將就,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放手。18歲,只需要兩個人的愛便可以拼湊完整。
30歲後,不能只有愛還要有車有房,愛是乏味生活的調劑品,是漫長人生的等待。
我今年三十歲了。
在這個人生的關鍵節點和家中長輩的一眾施壓下,我妥協了。
听家人說,對方是個極其優秀的海歸精英,眼界開闊,是個見過大世面的,絲毫不介意我曾經和男生在一起的經歷。
幾次簡短的約會後,我便失去了耐心,試圖以之前逼走所有相親對象的方式來逼走她,可是她竟然不為所動,甚至還越挫越勇,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
她好像十分了解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男人的喜好,在眾人眼里,她好像具備了現代好女人的所有特質。
客觀來說,確實是這樣,漂亮溫柔體貼,對于婚姻而言,她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她對我越好我便越發會想起另一個人。
那時候的我們都太小,根本沒準備好承受來自家里的壓力,于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爭吵中,我們的距離在不斷拉遠,以至于最後兩個人徹底分開都沒有好好告別。
最後只希望新一能夠永遠幸福快樂,用你的透明翅膀飛向更廣闊的天空吧。
祝福你,永遠平安,永遠健康哦。
第22篇
快新︰溫柔從來就不單指外表與性格
溫柔從來就不單指外表與性格,真正的溫柔是貫穿到骨子里的,外在的表現都是可以被美化和妝點的。
我想真正的溫柔是一種理解、包容與尊重,理解世界的多元,理解他人的苦楚,理解比自己強的人所經歷的蛻變,也理解比自己弱的人所面對的掣肘。
就像是沉默寡言的小朋友也會蹲在地上安慰一只受傷的小狗,這也是一種溫柔。我當然永遠會對溫柔的人舉手投降,因為他是新一。
在遇見新一之前,快斗見過許許多多的人,他們路過了他波瀾不驚的人生一次又一次。于是他緊扣住城牆的大門,不允許任何人闖入。
身邊的人倒是換了又換,而快斗卻一點也不介意孤單,早已經做好了一個人終老的打算。
畢竟誰也沒有規定,生來必須一定要成為誰的丈夫或父親。在我這里人生中的戀愛、結婚和生子從來都不是必要選項,生而為人在這個社會已經足夠辛苦,只願家人安康,平安喜樂。
可人算不如天算,偏偏在這個節點,快斗遇見了他。
打游戲時常會暴走的快斗,第一次遇見如此溫柔又耐心的隊友,無論他是如何憑借以一己之力增加游戲難度,對方也從來不會氣惱,只會一遍又一遍的夸快斗可愛。明明快斗才是年齡大的那個人,竟然還被說可愛。快斗還有點害羞了。
溫柔是他的武器,而快斗是繳械投降的逃兵,包容自己的懦弱和不堪,收藏全部的委屈,他是月光下平靜的海面,而快斗是自願沉淪的砂礫。
他的名字就像是一顆閃爍著金光的寶石一樣成為自己心里的常駐軍,琢磨不透這種感受,也無力抵抗他對自己而言的致命吸引力,徹底陷了進去,無法自拔。
許是他給了自己太多放肆的權利,不知何時起,竟不再滿足于只是游戲里兩人的同行,變得愈發貪婪,越發的想要擁有更多。甚至是見面,甚至是親密接觸。
只要有他,好像一切都會變得很美好。
快斗第一次知曉,原來喜歡一個人的心情就是不管對方會不會喜歡,就只管自顧自地想把自己覺得好的東西統統送給他。
你要問我會不會怕他吃不慣?快斗會說想說︰多買幾個總有一種他會喜歡。當然快斗也是第一次才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的第一反應,竟會是自卑。
于是,快斗一直告誡著自己,不該對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不能有絲毫逾矩的行為,不能有半點不尊重他意願的念想。
快斗甚至想過,只要在他身邊守護著,就好了,只要他快樂,就足夠了。可能這就是暗戀吧。
所以初次見面,他熱情的招呼快斗合影留念,快斗攥緊了想要靠近他的手掌,想要竭力克制住內心的悸動,但他貼近我自己時還是慌了神,不知所措的樣子哪里還端得起大哥哥的架子。
當快斗知道新一從九點等自己到十一點的時候,知道他在見自己之前連著熬了幾天夜為自己準備禮物的時候,知道他帶自己去的是只有他和很親近的朋友才去的酒館時,快斗突然發覺,旅途的艱辛與熬夜工作的疲累好像也不是那麼的難以忍受了。
新一甚至還邀請快斗去他家里與他同眠,那一刻,一向謙遜的快斗突然莫名自信起來。
我想,他應該也是喜歡我的吧。
我這麼慫,老天爺似乎也看不過去,不斷地為我制造機遇,知道我是個愛吃又會吃的人,讓我喜歡上了一個同樣熱衷于美食的他。
有沒有一種可能,老天爺就是一位很好的媒人,經他介紹,快斗與新一二人才得以相遇,只有于困苦之中相伴攜手,方能天荒地老永不分離。
事實確實不辜負眾望,兩個人順其自然的在一起了,互相喜歡,互相暗戀。快斗已經迫不及待要去見到新一,等不及要見自己的男朋友了,穿衣服,收拾頭發,打車,一氣呵成。不一會就到了新一家門口,雜亂無章的敲了敲門,像是一個很焦躁的人,但此時快斗的內心跟小鹿亂撞一樣。
不久,門開了。
“怎麼了,怎麼這麼急啊,男-朋-友。”新一挑逗似的說。“沒…沒有,我就是想,想快點見到你。”快斗這時候卻不好意思了,害羞的臉紅了。明明是大哥哥,卻這副德行。
“我可以抱你嗎?”快斗試探性的問。
“都喊你男朋友了,你說可不可以啊……”
快斗似乎都沒想新一會怎麼回答,直接抱住了他,抱的好像要用盡全身力氣,甚至還有些顫抖。
“別急,我又不會跑,怕什麼,怎麼還抖起來了,這麼不經逗啊。”新一安撫著快斗,雙手撫了撫他的後背。
兩個人剛在一起就天天黏在一起,一起旅游,一起逛街,一起吃大餐,明明是兩個大男人,還陪著彼此試衣服,還很樂此不疲。他們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即使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也會旁若無人的牽起彼此的手。因為是自己喜歡的人啊。但是快樂的時光不會一直維持的,總會有一些小意外到來。
快斗知曉那個在游戲里思維縝密頭腦清晰帶自己躺贏的他,也知曉那個熱愛配音事業付出一切的他,更是知曉那個此刻在新劇前采里強顏歡笑的他。但是卻因為一些小事,網上一些網友開始言論攻擊新一,導致新一這段時間渾渾噩噩的,萎靡不振。
生平第一次,我想保護一個人。去成為他的肩膀,讓他得到片刻安歇成了快斗的使命。快斗想著想著就打了個噴嚏,所以,四月的晚上居然這麼冷嘛?說不定是新一在想我呢。
新一近段日子一直刻意忽略掉網上的言論,一心致力于工作,穩定的生活和工作是快樂的基礎條件,更別說還是自己熱愛了那麼些年的有聲領域。
而且,有了快斗每日的陪伴與投喂,新一越發有了精神頭,整個人神采奕奕的,像是沐浴在春天里的小樹苗,生機勃勃又斗志昂揚。
電話響起的時候,新一正好到家,拿出手機來瞄了眼上面的備注,嘴角浮現了淡淡的微笑。“喂,弟弟,有何指示?”
新一調皮地說道,“為了感謝您近段時間的投喂與支持,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盡管吩咐下來,只要我新某人能夠做到的,我一定會義不容辭,赴湯蹈火、翻山越嶺,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低低的淺笑,似乎帶著絲絲愉悅的感覺。這種開心的情緒是真的隱藏不住。
新一听著這笑聲,有些恍惚,畢竟快斗哥哥的笑聲是出了名的魔性。這一刻卻格外的溫柔,仿佛他就在自己的耳旁低語,輕聲細語的對他說著情話,一時竟有些失神。
“那麼工藤先生。”快斗伸手叩了叩門,溫柔地說道,"請您開門查收一下您的快遞吧。"
“啊?”
听到敲門聲新一才緩過神來,抑制住內心里的狂喜忙不迭地沖向門口,又在門口的鏡子處停住,快速地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心里一陣懊悔…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今天要多睡那半個小時!不能勤快點起來收拾!為什麼為什麼!
“新一小朋友,你在嗎?”快斗見里面的小朋友半天沒動靜,又不確定地敲了敲門。
下一瞬,門打開的同時新一直接抱住了他,興奮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一股熱血沖上心頭,感情佔據了主導位,也顧不上什麼害羞與矜持。
因為當下,他想擁抱快斗,然後就去那麼做了。
快斗愣了愣神片刻後也抱住了他,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嘴角的笑意漸濃,溫柔的聲音仿若一汪泉水一般叮咚流淌,沁人心脾。
“我拿到房產證了。”
一時熱血上頭的行為冷靜下來後留下的是無盡的尷!尬!新一正紅著臉不知該如何為自己找補的時候,就听見快斗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頓時更加懵逼。
“哇!!!黑羽先生,你好膩害!恭喜你喜提大房子!!!”新一不舍得松開手,埋在他的肩窩里傻乎乎的笑著。
快斗輕笑一聲,松開懷里的小朋友,將背後的玫瑰花和紅本本拿到他的面前。
“笨蛋,是恭喜我們!"
新一听見這話更加懵了,傻呆呆的看著面前的東西。
快斗見他一副傻乎乎的模樣,不由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拉著新一走進客廳。
“我來兌現我19年的承諾。”
“新一,我們現在馬上立刻結婚!彩禮我有,房子不用你掏,跟我回家就行了。”
………
……
快斗,我想無論我是怎樣的人,你都情願閉著眼楮跳進我這未知的漩渦中心。
我們互相冒險,拋開世界,不要脫穎而出,不用權衡利弊顧全大局,你最應當是我一眼望過去只能看到的人。
做我唯一的,我只喜歡,也最喜歡的人。再一次說,我願意。
若是在回去的路上太陽熄滅了再沒有燈火
就讓我們來點燃吧,你的手牽著我回家,我的手照亮你找到家。
第23篇
快新︰我對你的眷戀
“我對你的眷戀清澈綿延,是清風漫野,是山間溪流,是四季皆春,我問你,想來看看嗎?”-
晝現
雨後,月光澄澈,路旁的一攤積水都顯得波光粼粼,橙黃的路燈下,新一靠著小巷斑駁的牆,指尖的猩紅明明滅滅。
大概是家庭的緣故,他很早就學會了抽煙,其實並不依賴煙,但清冽的煙草味和尼古丁總能撫平煩躁讓人得到片刻平靜,讓思緒逃離家里徹夜不斷的爭吵。
黑暗和靜謐讓人畏懼,小巷里人跡罕至,那天,他沒控制住自己,摔門離開了家里,巷口,他煩躁的抽出一支煙叼在嘴里,摸摸口袋,卻發現沒帶打火機,嘴里含糊地罵了一句。
忽然,一只手握著打火機伸到他面前,手指修長,白皙的皮膚下青色的血管隱隱可見,配上鮮紅色的打火機,競有些說不出的性感,澀氣。
新一抬起頭,相比他的手,他的五官是柔和的清秀的,微微向下的眼角顯得毫尤攻擊性,白色的T恤,青澀的少年感撲面而來,他的黑發上撒著橙光的光暈,看起來軟軟的,很想伸手揉一揉。
新一接過打火機,道了聲謝,把煙盒遞到他面前,他也不客氣,抽出一根熟稔地點上,他們並排靠在牆邊,相顧無言。
新一其實見過他,同校,他是黑羽快斗是學習第一,在升旗儀式上演講過,炙熱的陽光和他都那麼耀眼。
他于新一本來很遙遠,此時的少年卻離新一不到半米的距離,寂靜的夜里,新一仿佛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起伏。
新一將煙頭摁滅在牆上打算轉身離去,
“你真的不認識我嗎?”
快斗突然開口,不知怎的,也許是錯覺,新一竟然听出了一點委屈的意味。
“當然認識你啊,'學霸~”新一回過頭,玩味地回答道。
快斗愣了一下,然後莞爾,朝新一一挑眉,算是認可了這個稱呼,然後朝新一擺擺手,朝著反方向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不由得,心情倒是好了許多。
第二天在學校遇見,也不知出于什麼心理,新一假裝沒看見,低著頭擦肩而過。
這天放學,天還沒黑得徹底,新一經過小巷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快斗清瘦挺拔的身影半靠在路燈上,穿著干淨的校服,一只手拎著書包。
快斗好像也看見了他,快步走來,在新一面前停了下,他低下頭看著他,他迎上他的目光,快斗的眼眸在橙色的燈光下顯得波光粼粼。
“在等我?”新一惡劣地故意逗他。
“嗯。”
他毫不掩飾的應了。
“?”
“你還認識我吧?”
“?”
“今天在學校你都沒跟我打招呼…”
新一忍俊不禁,快斗一本正經的樣子…好…乖…
…嗯…又想逗逗他。
新一朝他勾勾手,讓他再過來一點,他微微彎腰靠近,新一踮起腳,在他耳邊緩緩地道︰“你好啊~學霸~”
故意的,他在快斗耳邊輕輕吹氣
耳朵和後頸慢慢攀上一抹粉暈,新一看的清晰,意料之中,他害羞了,像只…小貓?小心思得逞了,新一愉悅地挑起嘴角,然後揚長而去,留下快斗站在原地低著頭傻笑。
過了一天,上學時發現快斗站在校門口,想起咋晚的“質問”,新一打算走過去打個招呼,他就先一步走了過來,然後湊到新一耳邊學著她的語氣道︰“你好啊~”
真是睚眥必報,他心想。
後來,他們經常在巷子里遇見,然後靠著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閑話,漸漸熟絡
起來,新一的煙逐漸戒了,因為,有了更好玩的“娛樂活動”—逗“貓”。
那天,初春的風還攜著一絲微涼,
輕輕揚起少年的衣角,
他看見少年在陽光的映照下走來,和兩三好友為伴,朋友好像說了什麼逗笑了他,他的笑容內斂而清澈,他有十六歲少年獨有的純粹真誠。
新一承認他心動了。
就在快斗看過來的一瞬間,新一卻低下了頭,他好像溫柔而炙熱的太陽,他是有前程似錦的好學生,其實,他在問自己認不認識他的時候就露了餡兒,新一知道快斗喜歡自己,雖然不懂為什麼,但新一更清楚他們不是一路人,所以,就避開了他的目光。
他們擦肩而過,快斗回頭了,但新一沒有。
那天晚上快斗在路燈下問他為什麼不和他打招呼,
理性的防線終于土崩瓦解。
那一瞬,心跳泛濫。
接著,溫熱的氣息侵襲向快斗的耳朵,
他說,你好啊,學霸。
後來,一次午休時他們在操場上散步,快斗說,其實他不會抽煙,正式認識的那天,是他第一次,差點沒被嗆死,使勁忍住,但又沒舍得滅,因為是新一給的。
“第一次啊…”新一一臉了然,裝作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那…那個打火機,你真是蓄謀已久啊?”新一狡黠地笑著看快斗羞澀的別過臉。
快斗的話語直白,泄露著他的心思,他不明說,新一也不捅破那層窗戶紙,他一副劣性子,時不時逗一逗小貓,還是挺有趣的。
新一將在記憶里永遠珍藏那大和他的懷抱。
深冬飄雪,新一蜷縮在路邊,快斗默默站在他身旁,新一說,他沒有家了,爸媽都離開自己了。
快斗第一次見他這樣,他沒哭,但比哭更讓快斗難受,他慌張無措,揪心的疼
忽然,新一听見快斗叫自己的名字,新一站起身看向他
快斗猛地拽著他靠近,快斗將他擁入懷里,一只手環著新一的身子,一只手輕按他的脖頸,新一的頭埋在他的頸窩,溫暖一剎那籠罩著他。
“他們不要你,還有我呢,哭出來吧,我幫你擋著,沒人看見。”
少年的聲音干淨低沉讓人安心,眼淚一下子涌了上來,新一抵著快斗的胸膛,听著他震耳欲聾的心跳,雙手揪著他校服,像是海中的落難者終于抱住了浮木,緊繃的大腦得到喘息,情緒就一下子如洪水泛濫決堤。
過了許久,他感覺懷里的人顫抖的頻率漸漸緩和,哭聲漸漸變成一兩聲嗚咽,他緊張的咬著下唇,好像下定了決心。
“新一…新一…
以後我陪著你好嗎,
我喜歡你。
我對你的喜歡清澈綿延,是清風漫野,四季繁花,你,想來看看嗎?”
以後,我會一直在
新一…好嗎…
他听見新一調侃他說,快斗,你果然是學霸,連告白都這麼有文縐縐的。
他啞然失笑。
接著,新一吻在快斗的嘴角。
“學霸,我們考去一個城市吧”
“好”
他將他抱得更緊。
我是幸運的,新一想著。
因為隆冬里,他想給他春天。
“年少的輕狂怎能讓愛被無聲的淹沒。”
貓兒蹭蹭狡黠的狐狸。
快斗溫溫軟軟的肉墊和新一毛絨絨的大尾巴。
新一尤其喜歡牽著他的手,時不時蹭蹭他的掌心。
午後的陽光微暖,透過樓道盡頭的窗子照進來,奶白的瓷磚上金光點點,快斗在給他講題,他們靠的很近,新一側過頭,目光從卷子上一點點移到他的左手,修長的手指在卷子上劃過,新一悄悄伸出手,勾勾他的小指,快斗的聲音一頓,新一繼續為非作歹,整只手覆了上去,輕輕玩弄他的手指。
快斗看向他,“怎麼了?沒听懂嗎?”
新一搖頭,然後輕挑了下眉,“喜歡你,不行嘛?”
快斗立刻偏過頭,耳根蔓上的一抹粉紅讓他盡收眼底,嘴角不住的翹起,小貓真是…一調戲就臉紅。
“接著看…看…看題…”
快斗悄悄往他的身邊又靠近了幾步,讓兩人的身影剛好擋住了中間窗台上十指相扣的手。
“是你就行…”
“什麼?”
“我說這題的解是x=1。”
半暗的天空,太陽斜映的點點余暉拉長並排的影子,放學回家的路上總是放慢腳步。
他說喜歡晨光熹微刺破雲層,和落日的海平面,新一說想看畢業後的第一場雪鋪滿教學樓的屋檐,和綿綿細雨下的撐傘少年。
“誒,學霸,我的意思是我想看你啊”
“那我們一個個去看。”……
九月的晚韻是橘子醬色的天空和重疊的影子。
轉眼又是蟬鳴半夏,燥熱的空氣在一場大雨後變得潮濕悶熱,壓的人喘不過氣。
考試出分那天,新一躲著,沒敢見他。
新一畢業考失利了。
慌亂,無措。
電話鈴聲不斷的響著,他蜷縮在椅子上,雙手插進頭發里煩躁地揉了幾下,然後仰頭呆呆地望著天花板,怎麼辦呢,新一沒有勇氣面對快斗失望的語氣,干脆把頭蒙在被子里半睡半醒的過了一天。
第二天,新一去便利店買了個面包,剛剛的夢在腦子里揮之不去,有點煩,然後順手要了包煙,走出便利店,新一看著手里的煙,摸了摸口袋,才發現自己好久沒沾過這玩意了,打火機早不知道扔哪兒了,突然注意點旁邊有人,他貿然開口︰“兄弟,有打火機不?”
那人沒搭話,新一正打算離開,那人突然叫住了他︰“你打算躲我到什麼時候?”
新一心里一驚,緩緩轉過身,低著頭沒敢看他。
“為什麼不接電話?”
快斗的語氣急躁又委屈,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哭過。
“快斗…”他叫了他的名字,“我…沒考好…”他緊緊攥著衣角,心中的城牆突然崩潰,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新一很少叫他的名字,他說很享受兩人間獨有的昵稱,快斗愣了一下,然後雙手拉著他的胳膊迫使新一靠近,然後彎下腰將頭埋在他的頸窩,“沒關系啊,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剛剛的緊張一瞬間煙消雲散,心情突然輕松起來,“學霸~我錯啦~你別哭啊。”
“我才沒有。”他抱住新一,聲音悶悶的抗議。
“吃早餐了嗎?”
“沒…”
“那,我拐你回家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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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鼓起勇氣,安撫炸毛的貓兒
“我錯了,過來,尾巴給你玩啊~”
他們在繁花爛漫的夏天陷入愛戀,他是清冽赤誠,擁抱他和滿身煙火。清晨的天空是淡粉色的,雲像融化的糖果,青春隨著風夾雜著愛意,飄香十里。
第24篇
快新︰遺憾一生
那天新一接了個采訪,中途記者隱晦的提起了幾年前的往事,如今他聲名大噪,記者們的發問也從前幾年的咄咄逼人變成如今溫綿隱晦。
像是朋友談心一般,拋出那個讓新一失神的問題
“听說您這次來到現場是為了幾年前一個很要好的朋友,他對你的意義一定不一般吧?”
確實是很要好的朋友,很要好,但不僅僅是朋友。
那時新一還只是一個高中生但也是圈里的小偵探,長相乖巧,把自己的一切行為都禁錮在里面,但其實他私下煙酒都來的。
而快斗一出場便搶了新一在賽車場的道,那把他本來該拿第一的,後來新一才知道他跟自己有一個共同好友,也正是那位朋友引薦,他們才能有後來的故事。
快斗是個很矛盾的人,長相乖張,行事張揚,可當新一問他未來何打算,他卻說想開個店做做自己喜歡的事,安穩的過這一生。
挺矛盾的,我想,正好,和我一樣
後來便如同外界傳的那般,他們開始了一段感情,在快斗面前他大方的做著自己,不再將自己禁錮牢籠。
可是他們的感情卻是被困牢籠,不是合法的身份,也終究無法有盛大的婚禮。
這感情像是被上天遺忘,但他們卻無法永遠逃避現實後來新一的事業有了起色,更多的人將目光投向了他的私生活。
快斗在意他的前程,新一擔心他的生活。
因為太愛了,所以選擇放手。
臨別前快斗最後一次吻了他,他說,希望下次再見我,我是真的做自己了。
新一沒有讓他失望,在後來的幾年打破了外界對自己固有的形象,大大方方的做了自己。
新一又一次破了大案,重新回到公眾視野,網友們順勢又翻起了這樁舊事,他無事時翻看大家的評價,被有一高贊評論吸引注意。
“感覺這段感情像是他叛逆期犯下的一個錯誤”新一拿沒人知道的小號在下面評論了一個︰“說錯了” 他不是我年少時犯下的錯,他是我的愛人,曾經最愛的人。
那年,他們再一次相遇,快斗開口說好久不見,新一當時緊張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就這樣聊了一晚上,快斗說他從未忘記過自己,是啊,這些年自己也一直忘不了他,第一眼心動的人怎麼會這麼容易忘記,這天晚上兩個人釋懷了,大學實習期他們住在一起了,新一以為從此以後他們的生活就像這樣,兩人一屋有貓有狗幸福過一輩子,因為怕阿姨知道快斗的合租室友是自己,新一從來沒讓阿姨見過自己,可那一次阿姨卻告訴快斗假消息說不來看你,新一回到家,打開門看到阿姨,一瞬間就慌了,快斗回家以後阿姨就逼問兩人是不是沒分手,一直拽著快斗的頭發撞門,一直開窗戶想要跳樓說讓她死,同時快斗也知道了當年他們分手,也有部分原因是因為阿姨從中威脅新一,沒辦法真的沒辦法,新一只能退出。
這些年是怎麼過的記不得了,只記得每天都喝酒流著淚想念兩人的日子,打開快斗的微信聊天框卻一句話不敢發給他,新一怕阿姨看到手機里有自己發的消息又會暴打你,大四快畢業了,突然在自己家門口看到快斗,快斗開心的抱住自己說,媽媽同意我們在一起了,我真的很開心,四年的苦日子,我們終于挺過去了,以後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在這之後兩個人住在一起,有了貓貓和狗狗,吃完晚飯還帶著阿姨一起出去散心,這一年絕對是他們最快樂的一年。
就在上個月的今天,他們約好了一起在河邊露營,紀念一下在一起的第五年,新一提前布置好了,手里藏著戒指,想著和新一訂婚從此就沒有人會把我們分開,我新一等了他好久好久都沒來,從白天等到天黑,阿姨給新一打電話說快斗在路上出車禍了,人在重癥監護室,新一跑到醫院的時候看著快斗昏迷不醒,哭到昏迷不知道該怎麼辦,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說車禍很嚴重,人已經救不活了,新一打了自己無數個巴掌,如果自己沒有讓他來河邊是不是就不會出事。
處理完後事之後,新一也是頹廢的過了一個月,整天渾渾噩噩,酗酒度日,仿佛只有喝酒才能忘掉一切,幻想出快斗還在的日子,一邊喝酒一邊翻著快斗以前的照片,從小孩到長大,一張又一張,就是沒有兩個人的合照,看著看著,新一就留下了眼淚,“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這樣對我們,明明已經要幸福了,明明……”新一痛哭過之後,酒也已經喝完了,剩下的照片新一也看完了。
新一割腕了,可怎麼感覺不到疼呢,當時的你出車禍肯定更疼吧,身上插了很多根管子昏迷不醒,你走了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你一定很孤單,明明約定過這輩子都不會分開,我們在一起的這五年,有老師同學的阻撓有阿姨的阻撓我們都挺過來了,世俗都阻撓不了我們,怎麼就偏偏你出了車禍,別怕快斗,我來陪你了,我有點暈了快斗我想等我睡著的時候就能見到你了吧,你要記得來接我,我們說好一輩子的……
房間里除了孤零零的新一,還留的有一封信。
快斗,你好啊!
首先,我想對我的冒昧和唐突感到抱歉,希望你能原諒。
可事實上,當我寫下這封信的時候,窗外的雨下得淅淅瀝瀝,我抬起頭望出去,腦海里並沒浮現你出你的臉,而是許多個日子里,我與你在道路上、樓梯間、走廊里踫見的瞬間,那些心跳驟然加快的四目相對,正如我此刻的心情。
忐忑又釋然。
我記不起第一次見你是什麼時候,也記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可我唯獨記得黑羽快斗這個名字,只覺得非常好听,後來與你接觸過幾次,才知道的確是這樣。
我始終覺得這樣的結局真的不應該發生在我們身上,其實我一直想把和你接觸過的時刻一字不落的記錄下來,可我慢慢才知道,有些瞬間是不需要展開談的,當面說可能需要很多勇氣,我沒有那個勇氣,而且也沒辦法當面跟你說了,所以我決定寫下這封信給你。
說真的,我一直想做一個誠實坦蕩的人,天下的人形形色色。你說如果當初不認識你, 是不是就沒有後來的故事了?明明大家都身穿校服,但我卻總能在人群中第一眼就能看到你,我喜歡你,從來不是三分熱度。寫在我草稿紙上,不是只有公式,就像“Every pen of mine knows your name.”也許在當時就注定咱們兩個就會糾纏一輩子的吧,也確實是一輩子,一輩子真短,還沒看到過你我白發蒼蒼的樣子,還沒能有咱們兩個的小孩,我有時在思考假如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後一天,事實也確實就是最後一天了,我會不會為以前沒有做過的事而感到遺憾,我想了想,遺憾的是我們一張合照都沒有,或許我錯過了很多機會,或許我覺得我配不上你,我總是為自己的懦弱,找各種理由,也可能都是男孩子的原因。如果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會再懦弱了,如果我再主動一些,你是不是就不會出車禍了呢。
也許你把信看完以後,也許看不到了,心里的漣漪會漸漸散去,然後又去做別的事去,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在下一輩子里,能夠明白自己的價值,你也是能夠照亮別人的一顆星,你不會知道,在那些百無聊賴的日子里,你恰到好處的閃光,直讓人覺得這個世界異常美好。你是我的光,不管怎麼出現在我出現過得地方都會被照亮,也溫暖了我的心,用我的喜怒哀樂去感受你的心情是我最愉快的事。
我覺得自己真的真的真的不能再喜歡你了,那很痛苦,而這個也是我與自己內心戰斗的收尾號。
我很喜歡你說的一段話︰"最終你會遇到一個長情又溫暖的懷抱,你會明白有些不合適的人就是用來錯過的。請忘掉那些不合時宜的遺憾,花開會很美,但生活需要有結果的樹。忘記種過的花,去愛有結果的樹。要相信,我們終會遇見一個人,讓我們明白之前所有的相遇與離別,所有的不易和心酸,都是為了遇見這個對的人。世事皆有定數,遺憾也是命運安排,錯過的、不合適的,終歸是沒有緣分。認真生活,熱愛自己,我們沒有理由不會幸福,我們終有一天會和對的人熱烈相遇”。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麼,但是沒有你的生活,我又如何能夠熱愛自己,過好自己的生活呢。
感謝你的出現,即使這一世我們結果是很遺憾,但至少是真心相愛的對吧,下一世我們繼續相遇,繼續相愛,繼續養個小貓小狗,一家人一起生活。
好啦好啦,該說的話都說出來了,不留遺憾啦!
快斗,下輩子見了……
你的愛人,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