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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杵在那做什麼！”

       爸爸豎著眉毛看向我，媽媽一言不發，妹妹看好戲。

       “要我請你過來是嗎？”

       爸爸喉嚨又發出怒吼的一句話。

       我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立刻裝了飯坐下。

       我被他打怕了。

       上學時，我的同桌經常打電話給她爸爸要零花錢。

       她伏在我的耳邊悄悄說︰“這是我爸藏在鞋底攢了小半個月的買酒錢，他全都給我了哈哈。”

       “你老爸是不是也這樣呀？”

       望著同桌吃了蜜一樣的笑臉，我不解︰難道她爸爸不會打罵她嗎？

       我也不好意思掀開衣袖給她看我滿身的青紫說︰我爸爸怎麼可能會給我零花錢，我連親昵的“老爸”都不敢對我爸喊。

       “一回來就這幅蠢樣子，看著就倒胃口！”

       爸爸呵斥的聲音令我一下子回了神，連忙裝作很餓的樣子扒拉碗里的白飯。

       我是不餓的，甚至惡心地有點想吐。

       我一度發覺是不是我的腸胃壞了。

       但沒等我思量清楚，爸爸就一巴掌甩了過來。

       碗“　啷”一聲砸在地上。

       我愣愣地看著，手也不知所措地攥緊衣服角。

       “菜不合你胃口是吧！？”

       “一回來就給老子甩臉子，我欠你的啦，啊？”

       他站起身來，提起一邊的椅子，舉起就要打過來。

       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綁架犯的手上。

       條件反射地蹲下抱緊了頭。

       “不要……不要打我……”

       我突然覺得耳邊是嗡嗡嗡的聲音，似乎是耳鳴了。

       隱隱約約听到妹妹喬琬柔柔的聲音︰“爸爸，您身體不好，別為她生氣了……”

       爸爸冷哼一聲，放下凳子坐下繼續吃飯。

       時不時夸贊一句喬琬。

       “琬琬真懂事，不像這個賠錢貨。”

       說完踢了一腳桌邊的我，我連頭都不敢抬，全程像狗一樣匍匐著。

       我不知道怎麼回到臥室的，好像是爬回來的。

       但記不起來了，一仔細想我的頭就痛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