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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半支烟      更新:2023-10-10 18:04      字数:1955
       他看起来很消瘦,脸色很苍白,但目光却透露着凶狠,当他移动到那个满身血迹的男子身边时,我差点忍不住开口提醒。

       但我硬生生忍住了。

       我心里有一个大胆到让心悸的想法,在昏暗的光线下,我似乎看到了他凶狠目光下的饥渴。

       是的,就是饥渴。

       下一刻,他的举动证明了我的猜测。

       他……低下头,狠狠的一口咬在了浑身血迹的男子胳膊上。

       “嚎……”

       受伤的男子陡然间参加了起来,抡起拳头就朝着对方砸了过去。

       然而,更加恐怖的一幕出现了,那个男子,他根本就没有松嘴的打算,任由那受伤的男子的拳头不断的朝着他的脑袋砸落,他都没有松口。

       鲜血不断的滴落,受伤男子的恐惧的不断嚎叫。

       原本染着红色头发的小青年还在不断哀嚎,但这会儿,他被吓的完全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见他惊恐万分的看着那个男子凶狠的咬着那个受伤的男子,似乎是要将他胳膊上的肉都给咬下来一般。

       “哥,我们……我们……”

       红头发青年惊恐万分的爬到我身边,目光恐惧的看着那边。

       吃人,这是真正的吃人,不是影视剧那种演出来的,那个男子真的将那个满身血迹的青年当做食物了。

       别说他没看到过,我特么的也没有看到过。

       气氛诡异恐怖到让人绝望。

       如果那个男子突然间发狂,也要吃我们怎么办?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也注定我一辈子都不会得到的答案。

       就在受伤男子不断惨叫不断挣扎不断捶打另外一个男子的时候,房门突然间被人踹开。

       “轰!”

       巨大的震动将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但让我感到恐惧的是,那个男子依然咬着受伤男子的胳膊,似乎有一种不咬下一块肉下来不甘心的样子。

       “救命,救命啊。”

       受伤男子看到从外面走进来人,声音凄厉的呼救。

       “干什么的,特么的给劳资松嘴。”

       肥头大耳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走到两个缠绕在一起的男子身边,伸脚将两人踹开,然后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两个面包,一人丢了一个给他们。

       “想吃饭,那就乖乖听话,劳资买你们过来可不是让你们来给我添堵的。”

       “我听话,我听话,我再也不敢偷跑了。”

       受伤的男子不断点头,一边说一边朝着嘴里塞面包。

       “嗯,你的买主到了,你的肝有人要了,走吧。”

       中年人摆了摆手,然后立马上来了两个持枪的黑衣人将受伤的男子给拖出去。

       而男子,一点反抗的极限都没有,我甚至看到他的眼中有一丝欣喜。

       “这三个皮囊不错,卖了可惜了,明天带他们去训练,不听话再根据他们的器官联系买主。”

       中年人就这么当着我们的面说这样的话,一点避讳都不会避讳。

       我们被吓的大气不敢出,恐惧的看着中年男子,看着他手上的面包,我的眼中闪过一丝渴望。

       饿,真的太饿了。

       饥饿能够使人改变很多东西,例如我的态度。

       我不怕死,可我害怕这种被活生生饿死的方式。

       中年人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丢了两个面包在我们面前。

       我跟红头发青年犹如恶狗一般,猛的扑上去一人争夺一个。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吃东西是一件无比奢侈也无比幸福的晚上。

       隔天,在晕晕沉沉中,房门被人打开,我们终于被人带了出来。

       时隔五天,我终于再度见到光明。

       走出房间之后,我才发现,我们挨饿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就在我们面前,就在一排平房前面,我看到好几个大概二十来岁的女孩子衣衫不整,脸上满是恐惧的卷缩在地上,他们的下体一片狼藉,从他们绝望灰白的脸上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之前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除此之外,有几个青年被脱的精光,有两个人正用皮鞭不断的抽打着他们,哀嚎声连天。

       抽几下之后,皮鞭就会放进旁边的水桶,然后接着继续抽。

       那桶里装的是盐水。

       “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知道吗?”中年人嘴角叼着一根雪茄,残忍的笑道:“我不在乎你们会不会逃跑,但如果被我抓到,后果你们知道。”

       “那边那个,已经逃跑了两次,不过他没有第三次机会了。”中年人指着一个被打的面目全非的男子冷笑道:“已经有人预定了他的肾,他的身上没有什么好割的了。”

       我们三个人根本就不敢正眼去看一下中年人,这个恶魔。

       “带他们去洗一下,然后去培训,皮囊不错,给劳资教好咯。”

       中年人摆了摆手,有两个手持冲锋枪的黑衣人将我们压往旁边的小木屋走去。

       冷水从天而降,一桶又一桶直接落在我们的头上。

       冰冷的感觉让我整个人猛然惊醒。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我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会这么样,我只知道,我一定要逃出去。

       洗完澡后,他们将我们三人塞进面包车,没有蒙眼,没有手铐,也没有脚链,一切都放我们自由。

       我甚至都有一种错觉,我们要逃,好像很简单。

       可是一想到小广场那些被脱光虐打的人,我们就不敢有一丝轻举妄动。

       而且这似乎好像是特意给我们布的一个局。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是一间民宿楼,而下车时,司机两人的交谈也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测。

       “这三只猪仔这么乖的吗?竟然都不反抗一下,可惜了那些安排好的项目。”

       “他们都被饿怕了,哪里敢反抗啊。”

       听到这话,我们三人低着头,走的更快了。

       民宿楼外面很正常,看不出什么问题,但走进民宿楼之后,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曾经在网络上看到的一句话:一扇门,隔断了两个世界,门外是天堂,门内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