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廁所內，空無一人。天氣過于潮濕，泛起陣陣難聞的味道。我立于其中，還有心思想著，根據網上調查顯示，這是發生校園暴力最常見的地方。

       也不知道這些霸凌者是怎麼想的，一天天就喜歡往充斥著屎尿屁的廁所鑽。

       我這麼淡定是因為——成績出來後，我就知道今天放學是走不成了。有人不會放過我。

       果真，好同桌莊炅叫住了我的名字。

       “沈听楓，你等一下，我跟你一起走。”

       周圍還有人在，她不好做什麼。我停下腳步，明知故問︰“什麼事？”

       “快高考了，你這次成績突飛猛進，我想跟你請教幾個問題。”

       路過的幾個同學听清了，邊走邊小聲碎碎念。

       “不愧是莊大學霸，這次因為生病失利了一次也不氣餒，還想著學習呢。”

       “對啊對啊，你看那個沈听楓，也不知道撞什麼狗屎運了，偶爾考好一次還裝起大尾巴狼來了。”

       “別說了，快走吧……”

       我不在意別人說什麼，準確地說，這個世界上也沒有我在意的事了。

       “好啊。”

       我冷笑著回道。或許是跟平常唯唯諾諾的樣子太不一樣，竟然看到莊炅退了半步。

       不過，她很快回過神，用陰冷的眼光瞪著我看。

       離最後一遍放學鈴聲響起又過了十幾分鐘，同學全部走干淨了。莊炅收起最後的偽裝，扯著我的手腕，冰冷命令道︰“跟我走！”

       思緒飄回來，忍受著惡臭難當的氣味，我冷靜地問了聲，權當是走流程。

       “你要干什麼？”

       校園里的受氣包經典台詞，從我的嘴里不知道說出過幾次。

       莊炅看上去比我更委屈，後槽牙咬得幾乎發出聲音︰“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卷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後來，為什麼不跟我調換？”

       “你是不是成心害我出丑？”

       事情都做了還怕什麼？

       我冷笑︰“莊炅，假學霸做了這麼久，不心虛嗎？馬上就要高考了，難道你還瞞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