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周谨言逼我做了他的私人秘书，他总是带着我和张彤彤一起参加饭局、宴会。

       张彤彤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只蛆：「谨言，我一看到她就想起那天晚上她逼死潇潇，我好害怕……」

       周谨言满脸心疼：「池野，别在这儿碍眼。」

       我对周谨言而言，就是他暂时得不到张彤彤身体的替代品。

       正好，医院给我来了电话，说小穆可能有清醒的迹象。我盼这一天盼了三年，不知不觉跟医生聊了许久，连手机没电关机了都没发觉。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我恰好看到周谨言一脚踹开小穆病房的门。

       「很好，池野，你很好。」

       他身上酒味很大，神色阴郁。我怕他发起疯来吓到小穆，急忙拉着他往外走。

       周谨言一把我按在旁边的陪护床上，不顾我的反对把我的上衣卷了起来。他动作凶狠的捏着我的软肉，牙齿咬着我的嘴唇，我根本挣扎不过。

       巨大的羞耻感笼罩了我，我呜咽着求他：「小穆还在这儿，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周谨言，我求你。」

       「池野，你就是我爸用五十万买回来的一条狗，我没让你走你哪也不能去。」

       身体的疼痛加剧，在自己弟弟面前被强迫的耻辱盖过了一切痛感。

       房门突然被人踹开，张彤彤找到了我们，响亮的巴掌落到我脸上。

       「贱人!」，张彤彤狰狞的骂道，「周谨言，你不是说池野是你爸包 养的小三吗？你骗我!」

       「池野，你缺男人是吗？破坏别人的感情，你怎么那么贱啊！」

       05

       周谨言和张彤彤都该死。

       他们毁了我的前途，又害死了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我还没有被A大开除时，张彤彤为了追求校草，霸凌了艺术系的娄潇潇，逼得娄潇潇从十八楼一跃而下。

       但张家很快把张彤彤送去了国外，又找到和她长得七八分像的我。

       当时我的父母刚刚出车祸离世，弟弟还在重症监护室抢救。而张彤彤已是周家认可的联姻对象。

       他们让我顶罪，再代替张彤彤陪在周谨言身边，报酬是五十万。

       五十万，足够救小穆的命了。

       张彤彤是周谨言的白月光，他一开始很抵触我，对我非打即骂。可时间久了，我又像让他上瘾的一味药，在他思念张彤彤的时候给予他短暂的快感。

       有一次小穆病情恶化急需输血，周谨言冒着大雨跑来医院给小穆献血，因为这份恩情，三年来我甘愿给他做牛做马。

       张彤彤回国后，我以为我终于能重新开始了。周谨言却谎称我是他爸爸包 养的情人，一直不肯放我离开。

       现在被张彤彤当场撞破了我和周谨言之间的龌龊，我开始担心她会伤害小穆。

       我把自己写的几本小说的版权贱卖，拿到稿费后先还了周家的五十万，然后直奔医院。

       可还是晚了。

       两个高大的医生把我拦在抢救室外：「家属冷静一点，病人正在抢救……诶，主刀医生出来了。」

       主刀医生的白大褂上沾满了血，他无奈地冲我摇摇头：「家属请节哀，我们尽力了。您进去跟病人告别吧。」

       我至今都想不起来那个时候我是怎么走进手术室的。

       小穆躺在床上跟平时没有任何区别，我牵起他尚有余温的小手贴在脸上。

       「小穆，姐姐来了，你睁眼看看姐姐好不好?」

       我记得我抱着小穆坐了很久很久，直到他的身体彻底变凉还没有放开。

       「这个给你当念想吧。」

       我翻看着周谨言递给我的箱子，里面是小穆的几件遗物。

       周彤彤的电话打了进来。

       周瑾言的眉越皱越深：「彤彤，别做傻事，我马上就过去。」

       周谨言离开后我发现了小穆手机里的一段录音，绝望之下我吞了一整瓶的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