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爷，我们就这样吧，好不好。”

       解雨臣看了黑瞎子一整个晚上，黑瞎子睡得很沉，名单时在他睁开眼睛的一刻，他就听到了解雨臣说的这句话。

       黑瞎子眼神阴暗地死死扣住解雨臣的下巴。

       “你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解雨臣呗捏地很疼，几乎说不出话。

       黑瞎子沉默着笑了笑。

       “好！好！解雨臣你好样儿的！你他妈一声不响走了五年，我替你守着你解家，替你守着这些东西。你现在回来然后告诉我，你要就这样？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解雨臣强忍住内心的酸涩。

       是啊，他也觉得他是一个混蛋，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

       “黑爷，你现在有罗娜，你应该找一个正常的人，然后很正常地跟她在一起，结婚生子。”

       黑瞎子嘲讽地看着他。

       “正常？什么是正常？”

       解雨臣无话可说。

       房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黑瞎子像是泄了气。

       “无论你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我不问，只要你想说的时候，你自然会告诉我的。所以我等。但是你别这样好不好。”

       解雨臣浑身震住了。

       这是黑瞎子第一次这样跟他说话。

       他觉得好难受，心脏很疼，他死死捂住心脏，然后多门而出。

       黑瞎子没有追出去，只是沉默地坐着。

       解雨臣颤抖着给医生打了电话。

       “医生·····我觉得，我现在控制不了我自己，太疼了，真的疼。”

       那边的医生立马站了起来。

       叫他立即回医院，解雨臣此时什么话都听不见，他只是听见有人在让他回去。

       回去···········回去·········。

       他回去了。

       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解雨臣像是又回到了那段时间。

       黑瞎子又找不到他了，他似乎也放弃了。

       手下问他，还继续找吗？

       他只是看着落地窗外的灯火通明。

       “不找了。”

       不找了，他是真的放弃了。

       这一次，是真的快放弃了。

       本来他也是无所谓的这些痛苦的，只是多了，也就麻木了。

       医生给解雨臣置办了很多东西，他喜欢的CD，他喜欢的书，他喜欢的电影。可是他现在就像是他曾经下过的墓里面的死尸，没有一点生气。

       医生告诉他，如果再是这样，他可能，撑不过去的。

       解雨臣笑了笑，只是医生曾经在那些绝望的人身上看到过那种笑容。

       他问他。

       “医生，你说，我这辈子沾染了太多鲜血，是不是报应来了？”

       医生沉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关上房门，最后还是决定让自己的下属发了那封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