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年龄，正是青春期，孙小空也有一种男性本能的冲动以及对爱情的追求。记得高中时一个女生王艳跟孙小空关系不错，孙小空只知道她住在县城，但不知道她具体住哪，孙小空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王艳的住址。王艳家是一个独立的小院，二层小楼，看上去十分气派。孙小空徘徊在王艳家周围，等了好几次终于等到王艳出现，但孙小空没有胆量迎上去，只好默默地在远处看着她。王艳是个聪明、温柔、美丽的女孩，她婀娜多姿的样子让孙小空久久难忘。转眼间，王艳已考上了一所大学，孙小空通过同学打听到王艳的通信地址和宿舍电话，接着给王艳写了一封信，没想到王艳给他回了信：

       小空：

       见信好！那次到我家没有，真遗憾。现在过得怎么样？

       那次我接了个电话，是问一个高中同学的宿舍的电话，说是他表兄，我怀疑是不是你。

       虽然同桌了一年，却没多少了解，直到你走了好长时间。有时现实就是这样，无论怎么没法去躲避它。你现在干什么呢？是不是每天下地干活，是不是得一个人去支撑一个家庭，不同的生活环境塑造了不同的人。人很容易被同化的，现在你还坚持学习吗？你有一定文采的，如果有条件的话，你可经常写写，然后去投稿，命运的改变常常握在自己手中。我觉得一个人只要有毅力，他就会成功，而你就是其中之一。现在我们年纪还轻，有能力把握自己，不要放弃，不要对命运认输，也不要做无意义的事情。

       大学生活有时觉得挺空虚的，没事做。现在还没体现出它的丰富多彩。整天就是三点一线。我又是一个只懂得背书本的人，无聊乏味，现在还发愁怎么过呢？我欠缺的是一种能力，适应社会的能力。假如现在让我走向社会，我真的是不知所措。生活环境的不同造成的不同是差别很大的。从小到大，不用为其它别的事情操心，一个任务学习好就行了，于是就一直的学习，学习，再学习，其实，只能做一个应试教育的牺牲品。我也经常提醒自己要开始注意培养自己的能力了，可是不知怎么做，每天的日程表依然如此。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该拥有的，不然也就没辩证法的存在了。但我会自信自己能提高的。生活本来就有两面，多看看太阳，心情就一直是好的，不是吗？做一个乐观派行了，就这些吧！祝你好运！

       2002年3月5日晚

       这一来一回就是好几封，两个人挺能聊得来，最后约定寒假时在王艳家见面。那天到了王艳家，王艳正帮她母亲洗菜，于是两个人聊了起来。王艳有一个姐王艳丽，是一个初中的老师，还有一个弟王飞，是一个初中生，她爸王乐天是县一家宝马汽车代理商的老总，十分友好和善，不知道她母亲是做什么事，但看起来开朗大方。她爸她妈正在做晚饭。孙小空和王艳回忆起一起读书的高中生活，以及孙小空离校后班上发生的事情，高考情况，还有大学的三点一线生活。王艳说到她十分佩服孙小空的吃苦精神和一些新奇想法，当然她也劝孙小空最好能读大学。不一会菜端上来，要孙小空一起吃，孙小空再三推辞，但盛情难却，只好意思了一下。临别时，王艳把孙小空送到大门口，孙小空把提前准备的一首诗给了王艳，这首诗如下：

       诉恨

       同学岁月无限好，只恨当初不珍惜。

       目前光阴度如年，奈何无处展飞翼。

       五一劳动节前，孙小空写信告诉王艳他准备去陕西打工。王艳获信后立即给他回了信：

       小空：

       见信好！生活依然如故，三点一线地运行。将近一年了，还没找到立足点，不知该真正如何选择。是呀！大学毕竟不同于高中。在高中只要学习好就可以畅通无阻，而在大学，德智体需要全面优秀。而对于我，总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应付。四年后唯一的路只有考研，对我来说。所以我不得不努力学，而且如果大学课程真正的学起来要比高中难的多，可同时丰富的活动又得参加，不然即使成绩十分突出，期末的综合测评积分，仍上不去。很矛盾，自己总希望自己优秀点，可精力却有限，顾此失彼。一天的24小时真不知该如何划分！但我还是尽力吧！不断地完善，实现着自己编织的梦。

       你在信中提到了你要去的那些地方，你去那些地方干什么吗？你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我希望你一路顺风，闯出自己的人生路！

       我一直是在平坦路上走过来的，没经历什么坎坷，每天只知道好好学就行了，其余的什么都不用考虑。曾经总对自己有一种满足感与幸福感。也许我能够说我是幸福的人。大学报到的那天，当想到父母即将离开的时候，我真的很恐惧。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这一切，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现在差不多了。虽然想家的时候会赔上两滴眼泪，但过后仍然是拼搏与进取。

       我不知道这封信去的时候你走了没有。如果你到达了你去的地方，一定得给我地址。我也在梦想着自己走遍世界的美好地方。现在努力吧，将来有机会再闯。

       上次你给我寄了照片，你希望我的照片。很抱歉现在还没合适的，如果有了合适的，我再给你寄。

       五一节的时候我们放七天假，我回家。我不知道能不能看见你。希望能见到。

       行了，就这些吧！有幸回家见！

       2002年4月25日晚

       五月一号那天中午，孙小空来到王艳家，王艳正歪在炕上睡觉，其他人不知去哪了。王艳坐起来，迈着轻盈的脚步来到书房，两个人随便聊了好久。王艳说，她家明天准备去黄河边上的桃杏湾漂流，问孙小空一起去不去。小空一听高兴不已，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孙小空来到王艳家，跟王艳父母等人打了招呼，王艳父母也知道女儿邀请了孙小空，于是一行十多个人坐上旅游专车去桃杏湾漂流。孙小空坐在旅游专车上望着窗外的风景，他想这次旅行一定要玩得尽兴，玩得开心，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让王艳也玩得高兴。

       “山上有头牛！”王艳惊奇地说，“看，牛后面还有个人！”“有牛的地方就有人！”小空说道。路过一个小镇时，王艳看到一个小学，说道：“这里有一个小学！”“有人的地方就有小学。”小空又说道。“你怎么老是爱用这个句式，有什么就有什么！”王艳笑着说。小空不由地也笑了。

       旅游专车穿过一片片树林，上午十一点多到了菊雅酒店。两排礼仪小姐穿着鲜红的旗袍露出赤裸裸的大腿站立在菊雅酒店大门前，大家下了旅游专车，酒店老板笑呵呵地迎上来，跟王艳的父亲、母亲等十多人一一握手，然后两名礼仪小姐带领大家到了二楼。孙小空一看这场面，想到王艳的父亲果真是当地的大人物，来这旅游胜地也有人接待。大家畅怀饮食，突然外面下起大雨。

       王艳的弟弟王飞摸摸王艳的头发，笑呵呵地说道：“姐，这下可坏了，下起了大雨，漂流的事泡汤了，白来了！”

       王艳不耐烦地整了整头发，轻轻说道：“这是天公作美，我才不想漂流呢！漂流太危险啦！”

       “雨过天晴是什么意思？你们知道吧！这场雨过后肯定是好天气，正是漂流的好时机，水也涨了，漂起来更好玩啦！”小空看了看他们两人一眼，大声说道。

       王飞笑着说：“小空哥说得对，正是好时机！姐，你想和谁一起漂呢？要不跟我一起漂，好不好？”王艳看了一眼小空，转头对王飞说：“我才不跟你一起漂呢！你还是叫个漂亮的礼仪小姐跟你一起漂吧！”一句话把一桌子人都逗笑了。

       王艳的母亲也笑嘻嘻地对王艳的奶奶王乐天的母亲说：“妈，您就在岸边观看我们漂流吧！”“哼！你说我身体不行吗？难道漂流只是年青人能玩？”王母生气地说道。小空连忙劝道：“奶奶，您毕竟上了年纪了，您可不能下水，万一磕了碰了，您让我们怎么办呢？”王艳的母亲在一旁也劝道：“妈，是我说错了，您老当然身体好，可是漂流太折腾人啦！”王母站起来宣布道：“大家听好了！虽然我上了年纪，但我身体还很好，廉颇八十岁尚能出兵征战，漂流这点事算什么？我漂定了！并且我和我媳一起漂，你们谁反对，我就跟谁急！”王母指着王艳的母亲说，大家只能顺着王母的脾气。

       一吃完饭，雨就停了，空气更加清新了。大家又上了旅游专车，准备去桃杏湾度假村，那里离漂流的地方比较近。桃杏湾度假村面临黄河，地理位置优越，规模宏伟，装饰豪华，尽显尊贵气象，大厅前左右两个水池里两只雕龙正在吐水，停车场都是一些名贵气派小车。桃杏湾度假村到处是花草树木，长满了桃树、杏树等名贵树木，随处可见假山、喷泉，环境优美。桃杏湾度假村共有别墅十几栋，有豪华客房几百间，还有天然温泉供客人享用，也有中西餐厅日夜侍候。小空、王艳、王飞和奶奶等人住在同一栋别墅里，别墅是两层楼，第一层是一厅一房，还有一间麻将房，第二层是两个房间，小空住在一楼，王艳、小飞和奶奶等四人住在二楼。

       下午三点多，天气晴朗，有点闷热，大家齐聚桃杏湾度假村大厅，坐上旅游专车直达野外漂流的地方。这里是一片沉睡的森林，许多树木都有几百年的历史，树干需要几个人合抱才能围起来，树皮苍劲，但枝繁叶茂，显得生机盎然。森林里到处是青山绿水，百花斗艳，百鸟争鸣，风光旖旎。融入野地，别有一番情趣，大家在森林里慢慢地走着，欣赏着各种不知名的花草树木，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片很宽阔很平静的湖，这就是漂流的始发地，岸上停放着许多小游艇。按照救生员的要求，大家都换上漂流衣，戴上漂流专用帽，顿时个个身穿黄色气垫马甲，戴着厚厚的头盔，一对一对地坐上游艇下水了。

       “小空，你跟我坐一起！”王艳走到小空身边说道。“好！那就快上游艇吧，我们也不能落后。”小空和一个男服务员抬着游艇下了水，小空把王艳扶上游艇。“小空，我怕！”王艳坐在游艇上，心神不定地说。“抓紧游艇上的扶手，有我在，不用怕！”小空安慰她。救生员在一旁让他们身体后倾，把两腿伸直，互相紧压着双腿。小空和王艳从未在湖中划过船，两人用桨在湖中划来划去，老是绕圈子，很难前进。“我们要找一找感觉，双方合作一齐用力。”小空摇着小木桨说道。王艳点头说道：“我们还是跟在大家后面比较安全些！”“行！我们先在湖中享受一下宁静的感觉，待会漂流时就没这份闲情逸致了！”小空闭上眼睛说道。背靠游艇，腿贴着王艳，小空仰望蓝天白云，近看花草树木，手戏湖水，再闭上眼睛，恍如梦中，静静地在湖水中飘动，此时心如止水，一切烦恼都抛在脑后。王艳突然感叹道：“原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是这样的感觉，你看我们怎么划都划不远！”小空说道：“王艳，不要多想，先享受一下平静的感觉，待会游艇会顺着水流的方向自然地向下流去，到时你可要小心点咯！”王艳笑道：“我就把自己交给上天和你啦！愿意怎样就怎样，到时我闭上眼睛，抓紧扶手，生死由命啦！”两人边划边说，不一会儿游艇到了出水口，落差很大，水流湍急，岸边有石头和不知名的花草。“王艳，抓紧！要漂流啦！”小空大声喊道。王艳心头一急，先把桨掉了，死死地抓紧扶手，只听她“啊”了两声，游艇就下来了，溅起了无数水花。过了浪尖，到了水流平缓的地方，王艳微微张开双眼，说道：“太惊险啦！给我耳朵里灌满了水，难受死了！”“有惊无险，放心享受漂流的乐趣吧！漂流才刚刚开始呢！好戏还在后头呢！”小空故作玄虚地说，其实最惊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落差慢慢地减小了。

       游艇顺着水流一直往下漂，有时会碰到大石头上，有时会碰到两岸的花草丛中，这些花草有的长着刺，王艳对有刺的花草很敏感，严重时事后会感冒发烧，所以小空尽量使游艇不靠近岸边。游艇有时在急流中勇冲，有时在静水中慢慢地飘着，节奏高低不一，像一首铿锵的歌曲，时而高亢，时而平缓，每当从落差很大的急流中冲出来，王艳总要声嘶力竭地大叫一声，然后开怀大笑，这是她最放松的时候，也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过了一会，小空和王艳发现他们落后了，身后只有两三只游艇，小空用力划船，企图赶上前面的人，远远地看见王母和王艳的母亲在一处平缓的地方休息呢，王艳喊道：“你们在那干什么呀？为什么不前进呀？”王艳的母亲大声叫道：“我们在晒屁股！”引得小空和王艳大笑。当小空和王艳过来时，王母和王艳母亲突然发起进攻向小空和王艳身上泼水，小空低着头也使劲给她们身上泼水，王艳还嚷着喊冤：“你们有没有搞错呀！这是漂流不是泼水节啊！”王母笑着说：“看你们谁还说我老了？”小空和王艳连忙说道：“奶奶！我们输了！”

       小空和王艳走了没多功夫，王艳的姐姐王艳丽和王飞过来了，他们本来就够狼狈了，漂流没多久就被卡在石头缝里，差一点出不来了，这下她们又遭到了他们奶奶和母亲的袭击，王艳丽依然风度翩翩地对奶奶说：“奶奶比我们年青人还厉害啊！”

       静极生动，动极生静，这就是漂流，在平静的水流中游艇自在地飘浮着，忽然水势加大，游艇从高处一跃而下像俯冲的老鹰一样，在水中浸泡一下，马上腾空而起又浮出水面，游艇又到了平缓的地方。河道有的地方比较狭窄，游艇左碰右撞，王艳身上粘上了一些花草，小空迅速地用木桨撑开岸边，游艇又继续往前漂流。河道有时还会有分流，如果不小心卡在小河道中，还得游艇上的两个人摇摇摆摆才能重新走上正道。河道弯弯曲曲，两岸风景如画，在平缓的水流中还有心情欣赏一下沿途的景色。下午的太阳照在河流中，王艳悠闲地把两只腿搭在游艇上，看着蔚蓝的天空，正在享受毫无拘束的自由。忽然小空喊到：“到目的地了，漂流基本上结束了！”

       王艳意犹未尽地说道：“刚体验到一点漂流的乐趣就完了？真想返回始发地重新漂流一次！”小空笑着说：“我也是啊！可惜不能再来一次了，要等到下回啦！”

       漂流的终点处几个救生员正等着大家到来，岸上已经有一些游艇了，有人在岸边开始游玩，小空和王艳被迫下了游艇，去更衣室换了衣服。

       漂流完之后，大家步行到黄河边，去看落日。碧河蓝天，夕阳西下，彩霞染红了天际，波浪一波一波地向河边冲来，小空和王艳高高地挽起裤脚，光脚踩在水中，任由波浪袭来，河边有许多奇形怪状的石头。突然王艳看到一块如人的头颅一般大小的石头，上面有无数的奇洞险峰，还有绿色的青苔和白色的镶嵌在上面的小石头，好似一座缩小了数十倍的生物园，这块石头虽小但上面无奇不有，那是另一个世界，是一个微型的生态系统，有植物也有动物，甚至有活化石。小空连忙捡起来，爱不释手地翻来覆去地观看着，好像捡到一块宝似的。王艳说：“你这么喜欢就归你吧！”“是你先发现的！还是归你吧！”小空说道。“这块石头太大了！不好玩！我不要！”王艳推辞道。她边说边弯腰抓了一大把小东西，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宝，有五颜六色的小石头。“这些小东西可以做饰品，挂在脖子上很好看啊，自然天成，非常有意味！”小空赞叹不已，他也弯腰抓了一大把，有一个蓝白相间的小石头吸引了他，像一个女子胸前的蓝宝石。

       晚风吹在人们的脸上，河水淡淡的味道迎风而来，河边细细的沙子抚摸着人的脚心，远处几艘小船从远方驶来，一望无际的黄河随着波浪唱起美妙的天籁之音，夜幕徐徐降下，旅游专车的喇叭声催促人们快点上车，小空和王艳依依不舍地回到县城，然后各自回家。

       第二天，孙小空把昨天晚上写得一封火辣辣的信带上又去找王艳，他们出去在路上玩了一会。临别时孙小空把信给了她，她马上拆开信看了起来，接着眼睛变得红红的，眼泪掉了下来，说了一句令孙小空十分伤心的话：“小空，我知道你很不错，但我只是同情你，我们不可能……”

       “你这不是侮辱我吗？谁让你同情我呢？你这是看不起我？！只要我们感情相通就行了，为什么不可能？”小空伤心地说。

       正在这时候王艳的姐姐王艳丽从市场上买东西回来路过他们，王艳趁机跟她姐走了。望着王艳远去的背影，孙小空独自呆在那里，站了好长时间。回到家里，孙小空随口说了几句似诗非诗的话：

       回忆歌

       没有情，没有缘；

       人生不过是场梦。

       谁有心，谁有志？

       与我来同行？！

       接着孙小空又写了一首似诗非诗的话：

       无偿的痛苦

       你，创造了条件，然后又剥夺了他的权利，

       你，万般折磨他，使他无法自我。

       没有反驳的余地，

       只有顺从的空间。

       我流下了高傲的眼泪，

       因为我对自由充满了无限的向往。

       孙小空的心情还是无法平静，这句话像一支箭一样直穿他的心脏。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孙小空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她的好是假的吗？难道她另有所爱？那为什么还和他一起去玩呢？没有人给他答案。孙小空又写到：

       人

       花有多红？

       树有多绿？

       唯有人最美丽。

       天有多高？

       地有多厚？

       人的心最难测。

       为什么不可能？她在想什么呢？难道单纯善良的她也是势利之人吗？她不喜欢我吗？处于贫穷中的人是没有资格得到爱情的？爱情难道也是富人的专利？

       想死

       人生本一事，来往皆为利。

       爱情是何物，难道利所遗？

       经过痛苦的反思，孙小空决心从痛苦中走出来，他写到：

       无题

       穷极求变革，风雷恃勇敢。

       从来多少事，不负苦心人。

       为了疗治内心的苦闷，也为了寻求一条出路，孙小空决定出外边旅游边打工。

       地里的活也干得差不多了，孙小空于是收拾行李，拿着地图，骑辆破自行车，去最近的地方陕西省打工。选择陕西省，还有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陕西省还是一个历史文化大省，有许多名胜古迹。孙小空的父亲对此也无可奈何，无法阻拦，他知道年轻气盛的小空脾气很倔，临别时他告诉小空：“既然你一定要出外打工，那我送你一句话，一定要常记在心中，那就是：千辛万苦走正道，车到山前必有路。”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五月四号，小空与他爹悄悄告别后独自踏上了去陕西的旅游与打工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