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霏指着莫云，羞得脸都红了。“你乱说些什么，我和师兄那是同门情谊，怎么可能在一起？那……那不道德。”

       “啊？你们又不是亲兄妹，同门弟子之间结婚很常见。”他挠挠头，不懂她为什么反应如此之大。

       “可是，我！”她那句“我喜欢你”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不行，现在摆明了他对自己是没有意思的。如果真的说出来，到时候连朋友都可能做不成。

       他等了一会没等到下文，有些疑惑。林霏却拿起莫桑花，晃几下后佯装淡定道：“我现在就要回去准备行李，不和你聊了！”

       急匆匆离开后，他更加不解。而她站在楼梯出，深深吸了一口气，满是懊恼。

       “宿主，你情商不太高。”系统突然又来了那么一句，他整个人都傻了。师兄和师妹在一起有问题吗？没有问题啊！

       算了，等人回来以后再道歉吧。他把剩下的小汤包收拾下放进冰箱里面，明天热热还可以当早餐。

       现在是晚上八点钟，拦出租车很容易，可那些司机一听到是西门墓地之后，就不愿意去了。虽然那次晚上十二点是个鬼司机，但不至于这个时间点也没人敢去啊！

       “哎，司机师傅！你就去吧，这样，我再多给你一半的路费，实在是找不到人了。”他扒拉着那个车门，不让对方关上，僵持几分钟后最终还是让他上车了。

       “我能问问，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去吗？”

       “小伙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鬼地方去了谁还能活着出来。”

       “伏魔师说要镇压西门，结果呢，还不是一天接着一天的死人。只不过死的少，又被压下去，事情就我们这些跑路的知道。”

       “别说出租车，这公交车都没设牌子在哪里。”

       对方的话让他吃了一惊，在云山市那么久，居然还有不知道的事情。难怪西门墓地之前上新闻，说是有怪物害人，可没过几天就被撤下去。而且，除鬼的消息后来也没再出现过。

       司机就把莫云送到路口，再前是一点都不敢。“钱给够就行，那么晚了，希望你能活着。”对方拒绝了多出一半的车费，说的话很不吉利，他也不在意。

       比起前两次，墓地的鬼气再次减淡，绝对有问题。他凭借着记忆找到那个唯一有人祭奠的坟，可是，里面的尸骨却已经被人挖走了。

       谁会不怕鬼干那么缺德的事情？更何况他怀疑自从那母女俩进入墓地后，不仅杀人还杀鬼壮大实力。鬼气减淡，可能就是它们为报复加快吸取。

       “你怎么才来啊？”一道女声突然响起，有东西擦过他的后脖子，凉凉的、痒痒的。“我可等你好久了……”

       他回过头，身后空无一人。“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扶持你上位，把那些医生的手手脚脚全部砍断。到头来，却拿着这件事情威胁我去顶罪。”

       刘可可？他再次转过身去，这回，对方已经直接怼到他脸上，那七窍流血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恐怖。带着满是鬼气的手慢慢拂过他脸颊，眼睛中的迷恋是他一个外人看着都觉得有压力。

       院长说过，那都是程文涛的错。可现在，也许两个人都有问题。

       “我知道，你每年都会来看我。”

       “你舍不得我！”对方突然尖叫起来，他立马捂住自己耳朵。“可为什么，我们的女儿是无辜的，你却连她都不放过。精神病会遗传又怎么样，不是没有人发现我有问题吗？”

       说完这些，女鬼慢慢飘开，坐到另外一个坟头上。

       他现在大概能拼凑出完整的往事，程文涛的罪刘可可顶了，因为之前干的那些龌龊事。后来女儿查出来后去找自己的父亲，应该是见面谈过才死的。

       在争吵的过程中，程文涛发现两母女有同样的精神疾病。为避免日后麻烦，就干脆一起铲除干净。

       等他理清楚思绪之后，再看向女鬼，却发现居然有一滴泪水落下。鬼，也会哭吗？

       “宿主，鬼是并不会哭的。可如果有了鬼心，那就大不一样。”

       “鬼心是百鬼死后七情六欲的结晶，鬼把它吞进去后，就能正常人那样哭、笑，不再是只会吃人。甚至，可以在日光下做点事情。”

       所以，那天马路上的黑雾，就是刘可可。

       “想要形成鬼心，条件非常复杂，绝对需要阵法的帮助。”系统再次提供一个线索，这件事情的背后有推手。“宿主的任务目标，就是她，可现在打不过。”

       “打不过你还给这个任务。”

       “挑战极限有利于成长，只要能把鬼心挖出来，她的实力就会不如之前的十分之一。”

       系统的提示只给到了这里，他摸摸下巴。既然不是普通的鬼，那是不是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刘可可？”他尝试性地喊了句。

       女鬼慢慢转过头来盯着他，猛地，那两颗眼珠子蹦出来，蹦到这里离他眼睛不足一厘米。他吞了吞口水，试图后退，可那双眼珠子死死的跟着他。

       “程文涛已经死了。”这句话成功让女鬼提起兴趣，珠子滚动几下后就回到她的手上。

       试想下，大晚上的，一个坐在坟头上的女人两手张开，然后把玩着自己的眼珠子，又冲你笑了笑。那场面，他的口水分泌更加旺盛了。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闻着像烤乳猪，他才不会那么饥不择食。

       “是吗？死了，我的好女儿，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为我报仇。终于，在今天，程文涛被噩梦折磨得痛苦无比，提前来祭拜我们。往日，如果是在忌日来就算了，当是团圆。这一提前，我就没压住女儿。”

       “死就死吧。”女鬼毫不在意，完全没有刚才那副爱得疯狂的模样。“我的女儿呢？”她突然带上眼珠子，表情狰狞。“为什么到现在了，还没有回来。”

       “是不是你？”话还没回答，就被鬼掐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