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我没有理会他的话语，冷冷的把早已准备好的协议书扔给了他。

       “小如，你跟我在一起就那么痛苦吗？”

       “是，我想摆脱，我真得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我想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生活，请你理解我，放过我。”

       “可以！”他冷冷的接过我手里的纸跟笔，挥手一瞬间，那一瞬间我仿佛轻松了好多，也仿佛失去了好多，像凤像雨又像雾。

       “不要，你不要走。”看他穿上衣服起身要走，我升起了怜悯之心。

       “不走怎么样，你还要？”

       “我……”你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该知道的，委屈又一次触碰了眼泪，泪水默默的一滴滴流落，我眨着双眼，感觉着泪水的迷离，心酸，失落，痛苦……

       “好,有什么要说的吗？”

       “艺海，对不起，对不起……”泪水淹没了喉咙，哽咽着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小如，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他将我索进怀里，越抱越紧，我感觉得到他的心痛，我知道他签字是为了成全我，我知道他不想离开，我知道她想让我开心的生活。

       “你知道，我在门外看到你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我有多心痛吗？”

       “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艺海看到我跟焉儿在一起了，那天，是，应该就是那天，焉儿压在我身体上的时候，我是感觉到有人进来的，可焉儿说我对她不专心，说我神经兮兮，所以我就没有在意。事实上真的是艺海，艺海看到我们……

       想到这里，心好痛，艺海，他没有揭露我，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样坦然地面对我，而我……

       “艺海，对不起，对不起……”眼前可以说得也只有这三个字了，而也只有这三个字最能表达我此刻的愧疚。

       此刻，我感受着艺海的心跳，感受着他的痛，仿佛时间在这一刻为我们两个停留了，而我，也被此刻的感动停留了，我第一次，生平第一次这样感受男人，愧疚让我为这个男人停留了，停留在此刻拥有他的温存。

       “能不能爱我？”

       “我……”我犹豫了，我竟然忧郁了，是什么，什么力量让我犹豫，什么力量让我为一个异性停留？“不，对不起。”

       我犹豫了好半会，还是很坚决的拒绝了，青青，青青这个名字在我脑海中闪过，我应该想焉儿的，为什么会闪现出青儿的影子。

       “我祝你幸福，我会马上结婚，但不管我在哪里，只要你需要我，我在这里，你随时可以来找我。”他温柔的移开我的身体，像是冬天里，被冷风扫过一样，好冷，好冷……

       “谢谢，谢谢艺海……”泪水再一次决堤，这一次真的要泛滥成灾。

       “小如，再见。”

       “你喝杯水再走吧。”我知道他此刻很虚弱，额头的汗珠还没有消失，我以前从没有关心过他，其实很多我都看在眼里，但是我不说，我真的不想表达，除了我的焉儿，除了我的女人，我真的不想把感情给别人，因为我感觉我的爱很少，很少，只想留给我的女人，或许可以说自己很吝啬吧。事实确实是这样，我不想表达，我只会感受，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