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清清。

       只有孤零零的三十多万粉丝，与她将近一千万相比，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太过于悬殊。

       柳云儿拍了拍手，满足地笑了：“曾经那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我只不过是拿回来而已，别怪我。”

       任何发生的事情都有一双推波助澜的手。

       而她，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曾同为公司，便宜了别人，倒不如便宜自家师兄妹。

       这圈子里，谁不谁踩着别人上位的。

       ……

       天行广告传媒，副总办公室。

       “哈哈，方总啊，消息大好。”

       总经理秘书过来报喜，神器了大拇指微笑道：“您亲自设计的柳云儿的广告效果，出奇的好。”

       “还有，饶总让我带个话：我天行多了方总您这样的大将，如虎添翼啊，相信在不远的将来，甚至能与长虹掰一掰手腕。”

       方城站起来微笑道：“多谢饶总夸奖。”

       从柳云儿的围脖动态更新，方城便是一直在关注，望着里面一点一点绝大部分都是一致好评，提到嗓子的心，骤然放了下来。

       只要打响了这一炮，那么，他在天行就总算站稳了跟脚。

       从他进入天行开始，里面一些元老对他可是极其不满，但是摄于饶永康的威望，不得不忍声吞气。

       但即便如此，同样也没有你给他好脸色，甚至于在拍摄柳云儿广告期间，都遭遇到了阻挠，否则甚至能提前两天做好。

       方城露出了释怀而冷厉的笑容，而现在，他站稳脚了。

       随即询问：“李秘书，舒曼广告传媒那边如今有没什么消息？”

       李秘书那张漂亮的脸透射着尖酸刻薄，嗤笑道：“一直在封闭的状态。不过用脚趾头想都知，三天的时间能弄出什么好东西？粗制滥造的烂货？呵呵……”

       方城点了点头，也对。

       舒曼广告传媒，以前一直在靠他支撑，离开了他，舒曼广告传媒什么都不是。

       ……

       张苏苏接到舒曼柔的电话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刚点的外卖都没能来得及吃，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明面上的风平浪静，古井无波，但她那一颗不屈的心，躁动不安。

       这三天功夫，太忙了。

       周而复始的练歌。

       与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周旋。

       每天的的睡眠时间都不到五个小时，哪怕睡了，也时常在梦里就被惊醒，脑海定格的画面始终在‘淘汰’这两个字上。

       庆幸的是，这广告大概是她有史以来最为省心的一个，总是简单的几个转换画面，而林牧总是提前跟说好，她需要怎么做，以什么样的姿势，需要走几步路，在哪里转身。

       恍如电影般严谨，但效果却出奇的好。

       而今天，是周六，已经到了最后的时间，张苏苏心情复杂难明。

       只是奇怪的是，往常一直都是林牧与他联系，为什么这次换成了舒曼柔？

       当来到舒曼柔的公司，很奇怪，见到的人，跟她打招呼也是轻声轻语，走路的都摄手摄脚，几乎没有声息。

       “林牧呢。”张苏苏询问。

       舒曼柔伸起食指竖在唇边，示意禁声，而后指了指那边的角落，眸子闪烁着不忍的心疼。

       张苏苏疑惑看起，只见一个男子躺在只有几张报纸垫在地面上，四肢大开，发出了细微的呼噜声。

       那张脸，即便在梦中，依然掩饰不了操劳过度的疲倦。

       不是林牧，又是谁。

       ……

       与此同时，南湖广告界行业，许多人一直都在关注这张苏苏的个人宣传广告的问题。

       周六了。

       天行方城的柳云儿的广告已经出来，而以目前来看，宣传效果极好，品质绝对是上层。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方城还是方城啊！”

       “那可不是，风行这次可算是捡到宝了，方城不仅带着天云彩妆的广告合同，就连柳云儿也是他一手操办，佩服。”

       “对于这些我都不怎么感兴趣，嘿嘿，你们知道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啥？”

       “呸，还用说？肯定是舒曼广告传媒。”

       “聪明。”

       “我很好奇，舒曼柔三天能出来的广告会是怎么样的？粗制滥造的货？”

       “你怕是太小看这里面的头头道道了，三天，说不定连设计方案都还没敲定好，而且，我据说，这次全程执导的是一个叫林牧的混子。”

       “林牧？”

       “这个人我知道，我原来有个朋友在舒曼广告传媒上班的，虽然跟着方城跳槽了，但是也听说过林牧的事情。”

       “哦？说说看，林牧是何方神圣？舒曼柔连高峰这样的老将都不用，反而用这林牧毫无名气的人，莫非是有什么大才能？”

       “大才能？”

       那人呸了一声：“那林牧不过是舒曼柔养的一个小白脸，说白了就是一个混子，整天在公司里瞎混，进入公司整整一年，除了端茶倒水，聊天打屁，一点儿用都没有。”

       有人嘴角一扯：“不会吧？那按照你这样说，舒曼广告传媒这完全是放弃治疗的赶脚啊。”

       “那可不是。”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中午了，依然没有传来消息。

       有人摇头道：“散了吧，已经不用期待了。”

       “等等。”

       “好像更新了。”

       然而这时，已经很久没有更新动态的张苏苏围脖悄无声息地更新了动态：“我是张苏苏，我为自己代言。”

       下面一个只有一分三十秒的动态视频骤然出现。

       “嘿嘿，我倒要看看三天弄出来的宣传广告，会烂到什么程度。”

       点击。

       视频画面缓缓流畅开来。

       一开始，张苏苏那张不施粉黛，依然惊艳的脸颊。

       昏黄的灯光，无光的夜，渺无人烟，一把吉他，一个话筒，大汗淋漓，声音沙哑，依然坚持……

       低沉浑圆充满磁性的年轻配音骤出：

       “你只闻到我的香水，却没看到我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