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重返故里
作者:凉安薄      更新:2014-07-18 13:29      字数:3863
       直升机伴随暴风雨强烈的摇晃着,前方就是阔别已久的W市。看来回家的日子没有挑选好,外面天色诡异得可怕,无数的雨滴从天心直落,大团的乌云聚集在天空中翻滚,狂风如神龙在嘶吼,闪电不时地撕裂天际,我们乘坐的飞机在暴风雨的摧残下瑟瑟发抖。

       俯视这座城市,跟岛上那光头小博士所说的一样。我们的城市并没有摧毁,导弹灭市计划只是他们那神秘组织对世人的一个烟雾弹而已。从天空俯视暴雨中的小城显得尤为落寞,街道由于失去供电而变得一片漆黑,街道上百台汽车在道路上相撞,而大多数早已被烧成焦炭,早已变成白骨的驾驶员趴在方向盘上,地面上散布着大量的炮弹外壳,几乎每一栋建筑都千疮百孔,城市满是伤口。具有象征性意义的市政厅早已坍塌,一面残破的旗帜插在废墟上,静静的接受暴雨的洗礼。看来在我们离开之后,这里发生过不止一次战争……

       暴雨中,尘封将我们颤颤巍巍的载到一栋高楼的天台。一点都不专业的迫降带我们体验坐海盗船一样的快感。飞机的位置停的很糟糕,差一点就撞到边缘的栏杆。

       尘封自言自语道:“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安全着陆了!”

       飞机外正狂风暴雨下个不停,天台的中央是通往楼下的门。而我们曾经住的地点就在几条街区以外。这次的目标,不在只是单单的【活下去】三个字。疯狂的复仇计划早已在我们心里滋生,这夺取我们数不清的灾难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小白、刀疤脸以及无数被灾难所波及的家庭跟无辜的人们,你们的深仇大恨,就由我们来加倍归还到幕后的操控者身上吧!

       从身后取出那烧干的蛇肉,虽然上面沾染了灰烬但我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跟乞丐一样的生活。蛇肉分成三份,沫沫的那份多加了些。这是我们全部的食物,吃了这顿还不知道有没有下一顿。

       看到这些蛇肉,沫沫似乎又想起了她的哥哥。泛红的眼睛躲避着我们的视线,她大概不想影响我们刚刚缓和的气氛吧。而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肉虽然只有炭火的味道,而且跟随我们翻洋过海后已经变得跟木头一样坚硬。放到嘴里只能由唾液先慢慢渗透干瘪的肉,然后用力的在嘴里来回嚼,嚼啊嚼的整个太阳穴都酸痛不已。

       外面的雨还淅淅沥沥的下着,黄豆大的雨滴打在直升机厚厚的玻璃上。而我们在飞机里如同天台上的一个雅间,给了我们温暖而干燥的环境。如果是在平时,这种温暖的感觉一定会是一个美好的记忆。而且我们还有食物,虽然算不上山珍海味但是我们这样在末世里已经是倍受老天恩宠了吧。看看那些丧尸,在看看那些死去的人们,突然间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

       “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呢?”沫沫一句话把我拉回现实中。

       我想了想,是不是该把我内心想要复仇的想法来告诉她呢?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没忍心再把她拖入那负面的情绪中。

       “等雨小一点,我们就去城市里找些食物跟衣服,我早就受不了这脏兮兮的衣服了!”尘封扯了扯身上许久没换的衣服道。

       是啊,我们纷纷赞同。这句话算是说到点上了,自从那些该死的丧尸们出现,危机四起。求生的路上个人卫生就很少顾忌,现在稍稍安顿下一点才觉得身上恶心的要死,血迹、泥土、汗水混在衣服上已经开始散发阵阵的臭味。

       而自己的身体,在接上那条手臂后整个身体开始似乎在排斥这新来的家伙。渐渐的直到现在,整条胳膊似乎已经跟身体融为一体,活动活动还是伴着阵阵的刺痛,但是做动作却已经得心应手了。

       雨依旧下个不停,我们在也忍不住在飞机里賞雨耗费时间了。开门冒雨快步跑到了天台的中央——门所在的位置。门上面没有锁,但是一根人为插上去的撬棍充当着门闩的角色,门上写了一些数字,看样子是生还者写的,但是数字到14就没有下文了。天台之前一定还有其他人,而且那些数字应该是他们在天台上呆的日子吧。而最后幸存者人去哪了呢?撬棍是在外面卡着门的,这代表幸存者并没有通过门而进去楼里。环顾四周,并没有任何人或是尸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真像只有一个:那就是幸存者在天台坚持了14天以后失去希望,从天台上跳了下去,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门内有什么东西使得幸存者选择自杀也不打开呢?我们也不得而知。而现在并没有别的路,我们显然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选择自杀。我费力抽出了撬棍,门很轻易就打开了。气氛有些紧张,门内黑乎乎的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尘封第一个迈了进去,不愧是退伍的军人,在我们看了心里发毛的地方他却没事似的先走了进去,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对恐惧免疫还是神经大条。总之我跟沫沫跟在他身后走入了黑洞洞的大楼。

       沫沫在后面紧紧抓着我的衣角,紧张是在所难免的,毕竟她才16岁。我们小心翼翼的挪着,睁大双眼在黑暗中保持警惕。脚下是连绵不绝的台阶,台阶两边散落着森森白骨。分不清是丧尸的还是些倒霉蛋的,骨头都很干净,像似已经过了几年尸体已经腐烂成灰。可是整个危机爆发才过了半年而已,半年的时间就可以让尸体腐烂的只剩白骨么?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并没有当过骨头。

       “咔嚓”我们进来时的铁门发出声响,是风刮的么?瞬间我们所在的过道又暗了不少,只是这次铁门隔断了外面暴风雨烦人的噪音。整栋楼,仿佛都只有我们三个的呼吸声。攥了攥手里的撬棍,手心不经开始出汗,压抑的黑暗笼罩着我们,寂静的给人一种连时间都停止了的错觉。